船说要走,他不是说过了,要将她送出东陵国,现在只是刚出了东陵国的皇城,凌云就不不告而辞了
无情未必假1
伶舞心里一阵默然,凌云为什么要走,他不是说过了,要将她送出东陵国,现在只是刚出了东陵国的皇城,凌云就不不告而辞了。
站在树枝上,伶舞抬眼眺望着远处隐隐约约,在夜幕中连成一片的东陵国皇城城郭,淡淡的苦涩从心里慢慢的泛起。
在这里,有杀戮,也有伤心,却没有回忆。
那些回忆对她而言,都是不愿意也希望回忆起的。
却也将她从生死一起闯过来的凌云也留下了。
--
伶飞从外面往房间里面张望了一眼,看到伶舞依旧还是像她早上看到的情景一样,翻阅着从玉碎手里得到的那本书,不由抿嘴一笑。
她将手里拎着的篮子放到地上,用手推开门之后,又提起地上的篮子走了进来。
伶舞虽然一点低头看着书,眼里却露出了笑意:“怎么,又去摆弄你那些花花草草了?”
她们离开东陵国到这里,已经有两个月了,在这里,伶飞就像是完全忘记了以前的生活一样,全心全意的投入了这种平淡的生活里。
在这段时间里,伶飞被关在石屋了耗尽的体力恢复了不算,也适应了少了一只右臂的各种事宜。
伶飞挑了一下眉毛,伸手将篮子里的一只桃花拿了出来,插到桌子上的一个花瓶里,笑吟吟的说道:“那片桃花林的桃花开得还真的很美,不如你陪我去。”
伶舞伸手往自己手里拿着的书指了一下:“我还想练一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插好花的伶飞就一把将书从她手里抢了过去,往自己怀里一揣:“好啦,从到了这里之后,你还是一天到晚的修炼上面的武功,累不累啊。”
伶舞有些无奈的站起身,摇了一下头。
早就走到门外等着的伶飞看到伶舞无奈的表情,嘻嘻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往院子的方向努努嘴:“南宫太子过来了。”
无情未必假2
早就走到门外等着的伶飞看到伶舞无奈的表情,嘻嘻一笑,刚想说什么,突然往院子的方向努努嘴:“南宫太子过来了。”
听到伶飞的话,伶舞的眉头就微微的皱了一下。
这里本来就是南宫轩帮她们找的一个犹如世外桃源的地方,虽然地处西武国的皇都里,却是一个幽静空旷的院子。
伶舞对这里一切都很满意,唯一不满意就是南宫轩频频来访,最多也是隔上那么一两天。
南宫轩来的时候,虽然什么都不说,但伶舞却感觉得到他心里的情意。
就是伶飞,在南宫轩来了第二次之后,也看出了他对伶舞的心思。
但是南宫轩对伶舞而言,只是一个知己,两个月以来,每一次南宫轩用那种温柔的眼光看着她,伶舞心里就会升起一种无以回报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让伶舞对南宫轩有了一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既然没有希望,她何必要给他希望。
伶飞将伶舞微微蹙眉的样子看在眼里,盈盈一笑:“算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不知道伶飞姑娘说的该来的是不是我?”伶飞的话音才落,南宫轩的轻笑声就响起来了:“又或者我是那个不该来的?”
对南宫轩的问话,伶飞浅笑不答,只是用手往后面的桃园指了一下:“南宫太子来得可真不巧,我和伶舞正准备去园子里看一下桃花。”
南宫轩还没有回话,站在他身边的琴童盈盈一笑:“真巧了,我家太子正是想邀请伶舞姐姐去欣赏桃花,却想不到你们也是同样的打算。”
她的眼珠一转,望着南宫轩身边的剑童:“这个叫什么来着?”
剑童亦是嘻笑两声:“心有灵犀一点通。”
伶舞淡淡一笑,南宫轩身边的这两个假扮成小童的侍女,每一次都是如此,南宫轩不说出来的话,她们都会帮他说出来,让伶舞更是不知道怎么和南宫轩相处。
无情未必假3
伶舞淡淡一笑,南宫轩身边的这两个假扮成小童的侍女,每一次都是如此,南宫轩不说出来的话,她们都会帮他说出来,让伶舞更是不知道怎么和南宫轩相处。
南宫轩将伶舞的神情看在眼里,回身对他的两个童子轻声呵斥:“就你们多话。”
“本来就是啊。”
琴童皱起眉头嘟着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对南宫轩的轻斥声根本就不怕。
南宫轩一贯以来的好说话,就是连一般的侍女都不怕他,更不要说她们两个一直跟在南宫轩身边的人。
伶舞径直忽略琴童话里的意思,勾了一下嘴角,挑眉笑看着南宫轩:“既然南宫太子也有一同游玩桃园的雅兴,不如今日就结伴吧。”
她嘴里说出来的南宫太子四个字,让南宫轩的神色微微黯淡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伶舞对他的称呼又变回到这个陌生的称号了,但是他却知道,这个改变就是伶舞对他暗暗的拒绝。
--
“伶舞。”南宫轩看着走在自己身边,对身侧那种烂漫盛放的桃花看都不看一眼的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曾经问过你一个问题,不知道现在再问一次,答案是否会不同。”
伶舞用手轻拂了一下自己发丝,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乍暖还寒的湿润空气,随即盈盈一笑:“不知道南宫太子问的是什么?”
南宫轩定定的看着伶舞的眼睛:“我曾经问过你,若是你先遇到的是我不是欧阳曦,是否会有不同的结果。”
伶舞的脚下一顿,欧阳曦这个话题,是从他们来到西武国之后,从来就没有谈过的话题,南宫轩今日提起他,就是说他在今天终究还是要把所有的话题都挑开了。
他们之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暗暗的关心,一个暗暗的拒绝,就像是一场明知道结果的迷藏一样。
伶舞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无情未必假4
伶舞浅浅一笑,淡然的说道:“现在的答案还是一样的。”
她的回答让南宫轩的眉头又是微微皱了一下,也跟着停下脚步,侧身直视着伶舞:“但是,现在不是已经没有欧阳曦了?”
南宫轩嘴里又说出来的名字让伶舞心里微微刺痛了一下。
两个月了,她一直都没有去想这个人,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脑海里也会不自觉的跳出欧阳曦,她就会用练功来让自己忙碌起来,不让自己去想那些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忙碌,本来就可以让人暂时忘记很多事情。
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但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欧阳曦背叛的事情对她而言,就是心里的一个伤口,虽然不去触碰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疼,但是一旦轻轻的触摸,那个伤口就会裂开。
伶飞身上那么重的伤都好了,她心里的伤却依旧如此。
伶舞的心就像是一个有着坚硬的外壳的果实,在硬壳外面的想进来很难,但已经悄然钻进去的,就算是伶舞她自己不想要,也很难将他舍弃。
一旦她认定了,那就是那个人了。
就像是伶飞,伶舞认定了她是朋友,就算是生死都一样。
伶舞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脸上却是浅浅一笑:“现在的确是没有他了。”
南宫轩眼睛一亮,伸手握住伶舞的手:“那我......”
伶舞低头看着南宫轩握住她手掌的手,微微摇了一下头。
看到伶舞摇头之后,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还是执着的问出了一句:“为什么?”
“只因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想跟皇室有任何牵扯。”
伶舞将手慢慢的却坚决无比的从南宫轩手掌里抽了出来,抬眼对他笑笑:“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为什么,我能给你的只能是这样的理由。”
无情未必假5
伶舞将手慢慢的却坚决无比的从南宫轩手掌里抽了出来,抬眼对他笑笑:“很多事情其实都没有为什么,我能给你的只能是这样的理由。”
南宫轩挑了一下眉毛,随即温柔的笑了一下:“没关系,我可以等。”
他的话让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刚想说话,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不由自然而然的转身准备往那个方向过去。
“伶舞姐姐,我去就行了。”
南宫轩身边的剑童一个箭步窜到伶舞身前,挡住她的脚步,对着她嘻嘻一笑:“伶舞姐姐,我和琴去就行了,估计只是一个小蟊贼。”
伶舞淡淡的瞄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在下一步却被赶过来的琴童挡在身边:“刚才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乞丐在园子门口东张西望的,当时我们心里就觉得不对,现在看来他果然是一个贼,被那些侍卫拦住了。”
她盈盈一笑:“一个小贼就不劳烦姐姐了。”
伶舞皱了一下眉头,停下脚步,若有所思的看着剑童和琴童对望一眼之后,随后快速无比的往打斗的方向赶去。
琴童和剑童的阻拦,让她的心里已经升起了重重疑虑,侧脸和伶飞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到伶飞的眼里有着她同样的疑虑,便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示意伶飞开口。
“南宫太子,”伶飞微微的撅了一下嘴:“你们西武国的小蟊贼胆子可真大,居然大白天的也敢直接闯到别人的园子里。”
南宫轩浅浅一笑,随即叹息一声:“也许只是一个饿极了的穷汉吧,你们放心,琴童她们自然会处理好的。”
他脸上的神情一点不变,但在那一瞬间微微眯了一下的眼眸,又怎么能逃得过伶舞一直注视着他的视线。
伶舞挑眉笑了一下;“伶飞,我们过去看看,若真的只是一个穷汉,也好帮他向那些侍卫求求情,放过他也就罢了。”
无情未必假6
伶舞挑眉笑了一下;“伶飞,我们过去看看,若真的只是一个穷汉,也好帮他向那些侍卫求求情,放过他也就罢了。
”
说完之后,她就但看不到南宫轩脸上骤然有些变色的脸一样,直接用最快的速度往喧哗的地方赶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从开始听到打斗的时候,她的心里居然出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忐忑不安。
她开始不直接过去,本来就是因为不愿意南宫轩为难,但南宫轩的样子,却让她心里不安的感觉更强烈。
“伶舞。”
看着伶舞箭一般的身形,南宫轩脸色更是一变,疾走了两步,却被伶飞拦着,微微屈膝道了一个万福:“南宫太子,伶舞性子急,伶飞陪你慢慢走过去。”
还没有转出桃林,看着打斗中那抹满身是血,但是熟悉无比的身影,伶舞眼睛猛地一冷。
反手将头上的簪子摘下来,脚下一顿,身子有若一道红色的惊鸿,往他的方向射去。
伶舞的手指越过琴童的时候,伸手一把抓住她后颈上的衣领,随手往后一扔,随即准确无误的落在琴童和她们所说的小蟊贼中间,手指往上一挑,手里拿着的簪子点在身后剑童的剑尖上。
她若是轻柔的一点,让剑童感觉手掌一震,整个手臂霎那间酸麻无比,顿时抓不牢自己手里的剑,眼睁睁的看着它失力落到地上。
扫视了一眼一脸惊恐的琴童和剑童,伶舞的眼里杀气凛然。
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只怕会后悔终身。
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开始听到打斗声时,心里出现的那种不安的情绪从何而来了。
因为他是凌云,和她一起从生死中拼杀出来的凌云。
剑童的剑尖,离凌云的胸膛只有三寸。
伸手将满身是血,有些摇摇欲坠的凌云扶住,伶舞眼神益发凌厉,语气却是淡淡的:“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小蟊贼?”
无情未必假7
伸手将满身是血,有些摇摇欲坠的凌云扶住,伶舞眼神益发凌厉,语气却是淡淡的:“这个就是你们说的小蟊贼?”
那些侍卫也纷纷往手后退了一步。
一身红裳的伶舞身上凌厉的杀气,让这个阳春三月竟然也出现了冬季的萧杀。
她的杀心已起。
、
伶舞当时虽然只是看了一眼,但已经看得很清楚,不光是剑童的剑,就是紧跟在剑童后面的掌,也是直接攻向凌云的要害。
她们是存心取凌云的性命。
从那一夜拼杀之后,凌云是她的朋友,就像是伶飞一样。
生死已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伶舞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他,更不要说剑童当时是想杀死他。
伶舞凌厉的眼神,让剑童和琴童忍不住退后了一步,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琴童咬咬牙,脸上泛起讪笑:“伶舞姐姐你认识他吗?”
琴童的话才落音,就感觉到眼前红影一闪,脸上同时传来一下剧痛。
等她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伶舞有已经退到凌云身边,手掌也继续扶着凌云的手臂的了。
仿佛她从来都没有动过。
但琴童的左边脸颊却迅速的红肿起来。
伶舞那一巴掌又快又狠,手上的力道更是大得出奇。
琴童的眼睛也随着脸颊一起红了起来,哀怨的撅了一下嘴:“你凭什么打我?”
伶舞淡淡的瞥了一下琴童:“若你不是南宫太子的人,只怕我不是打你那么简单了。”
“但是,不管是谁,我只会给一个机会。”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她的声音淡淡的,却让琴童的眼泪立即收进去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想好才开头,要不然下一次就算是你想说真话,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无情未必假8
“但是,我只会给你一个机会。”她的声音淡淡的,却让琴童的眼泪立即收进去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想好才开头,要不然下一次就算是你想说真话,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她根本就不相信她们两个人会不认识凌云。
从琴童和剑童的出手来看,她们已经达到了一流高手的地步。
若是不是她在两个月专心研究玉碎留下来的秘籍,也不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她们击向凌云的杀招化解,救下凌云的性命。
作为一个一流高手,最首先一点就是眼神和记忆比别人的好。
一般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只要看过了谁一次,特别是别的高手,就绝对不会忘记,更别说凌云在那一夜和她们接触的不止一眼。
“是我的吩咐。”
南宫轩和伶飞一起快步走了过来,人还没有走进,温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声音中带了些许叹息。
但这一次他温柔的声音在伶舞耳里听起来,却绝对不亚于雷鸣。
向来就是温文尔雅的南宫轩,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虽然看到凌云的时候,伶舞心里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但怎么样也不相信是南宫轩的吩咐。
南宫轩浅浅的勾了一下嘴角,但是浮到脸上的笑意却带着苦涩,侧脸避开伶舞诧异的视线:“不止如此,就是上一次,凌云离开的时候,也是我叫琴童她们逼他离开的。”
凌云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南宫轩轻轻松松一个逼字,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完来了。
但这个逼字对他来说,却是九死一生。
从那一夜的追杀,到现在他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伶舞,在其中已经不是一个逼字那么简单的。
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当面争辩,南宫轩怎么说都行,事后所有的东西自然都会明白。
无情未必假9
凌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争辩,南宫轩怎么说都行,事后所有的东西自然都会明白。
伶舞挑了一下眉毛,看着南宫轩黯然失神的脸,沉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南宫轩用力咬了一下牙,平时那种温文尔雅已然不再:“没有了欧阳曦,但是多了一个凌云在你身边,我和你依旧不可能,所以我......”
南宫轩的话让伶舞微微皱了一下眉毛,这个原因让她心里实在有些诧异。
“伶舞姐姐,你难道真的不知道我家太子对你的心?”
琴童眼睛又有些红了:“太子他一向都说,除非在这个世上找到一个他心动的人,就算是终身不娶也不愿意随意凑合,自从遇到你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剑童也重重的点点头:“他就算是做了什么,也只是因为你。”
宫轩苦笑一声:“不用你们多嘴。”
伶舞望着南宫轩的眼睛已经不自觉缓和了下来,随即又是一冷:“难道你不知道凌云是我的朋友,对我而言很重要吗?”
南宫轩眼睛又避开伶舞,咬咬牙低声说道:“我知道,但是我实在是,我实在是不愿意失去你,也实在没有信心将你从一个同生共死的人身边抢过来,我......”
他突然走到剑童的身边,将她落到地上的剑捡起来,倒递到伶舞的手边:“我不想多说什么了,若是你不愿意原谅我,就把我杀了吧。”
琴童和剑童同时惊呼出来,抢在南宫轩身边:“太子,你......”
南宫轩咽了一下喉咙,伸手将她们两个人推开,静静的望着伶舞。
伶舞伸手接过南宫轩手里的剑,手指轻抚过冰凉的剑身,悠悠的说道:“南宫太子,你真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一个是我的知己,一个却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我怎么选择?”
我死换你生1
伶舞伸手接过南宫轩手里的剑,手指轻抚过冰凉的剑身,悠悠的说道:“南宫太子,你真的给我出了一个难题,一个是我的知己,一个却是我同生共死的朋友,我怎么选择?”
“我不杀你,我们是知己。”
伶舞盈盈一笑,将剑扔到地上:“但是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一个伤害我朋友的人,不管他是为什么,最起码在我心里的气还没有消之前。”
南宫轩默然的看了伶舞一眼,越过她的身子,往园子的大门走去。
那些侍卫对望了一眼,纷纷收起手里的兵器,跟着他们的主子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