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在了口中,那人的长舌灵活地窜了进来,扫荡着他的口腔,舔舐里面的一切香甜,纠缠着他的舌,一起舞动,一起沉沦。
“吱吱吱吱!”某个雪白圆球怨愤地,伸着两只短短的前腿,想要将那两人分开,丫沐倾窈你果然勾引我家主子!
“啪!”一声,雪白的圆球被某个无良的主子屈指一弹,就着短短的后退顺势一滚,滚落在了大石后,圆球吱吱地哭着蹲地画圈圈,沐倾窈,我诅咒你!!
“笨蛋,呼吸啊。”低笑声响起,男人终于结束一吻,将他拥在怀中,下颚抵着沐倾窈的头顶:“倾窈,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保护好自己,不要受伤。”
沐倾窈身子一震,他知道了什么?随即又放心下来,也是,他这么聪明早该知道。
淡紫色长袍的男人轻抚着他手腕上的伤口,声音波澜不惊:“还有要记住,我是你男人!”
19.杀手云戟魈
男人淡紫色的长袍在云雾山清晨的微风中猎猎飞舞,被和煦的晨光笼罩的男人就如同刚下界的谪仙,完美得蛊惑人心,让沐倾窈的呼吸频率乱了几拍。他说:“记住,我是你男人!”
某人小脸微红,看看无人的四周,一抹无法忽视的甜蜜从心底涌起,难道,真的爱上他了?也许,大概,可能,貌似,有一点点好感吧······嗷嗷嗷,沐倾窈还是别想了赶快回宫!!
黛色的衣袂飞舞,最终落在了凤仪宫后面的偏门处,因为是青天白日不可能飞来飞去不被察觉,而这个偏门,恰好是离偏僻清冷的凤仪宫最近的捷径。倾窈抬起手敲门的瞬间,蓦地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杀气朝自己袭来——
“阁下看来还不放弃?!”这种冰冷的感觉很熟悉,和上次那黑衣男人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倾窈放下手,冷笑:“还不出来么,云戟魈?!”
突地,耳边细微的风声一响,是衣袂带起的响声,男人果然如上次一样不生不息地站在倾窈面前,三米远的地方,依然是一身黑色劲装,依然冷着脸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倾窈的眼神中多了些复杂的神色。
“怎么?很奇怪我怎么会知道?呵······冥月大陆最顶尖的杀手,魔宫宫主云戟魈,想不到也是为钱不折手段甚至不惜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的人······”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吹了吹自己在门上沾了点灰的指甲,无视脸色发黑的云戟魈,语气淡然。
“废话少说!”云戟魈的声音也是没有情绪地冷漠,发话的同时,手中那把长剑向着某个“小女子”刺来,毫不给人偏转的余地,夹杂着冷光的兵器声,破空而来。
“呵呵,不过本宫说过,我命由我不由你,想杀我?下辈子吧!”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夹杂着内力的声音不大,却给人难以承受的一击,云戟魈持剑的手顿了顿,另一只手化拳为掌,向着沐倾窈的胸口袭来——
凌厉的掌风夹带着嗜血的杀气,男人的脸甚至变都没变过一刻,持剑的右手虚空一转,竟刺向倾窈的下盘,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就如同他才是掌控生死的阎王——“挡我者,死!”
原本魔宫的规矩,刺杀第一次不死就放弃刺杀,然而他云戟魈手中却没有逃过的人,也就不存在第一次不死放弃刺杀,但是这次的对手显然给他一种太危险的感觉,不是危险到他的生命,而是另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看见他,他冥月大陆第一杀手的云戟魈竟然会······不舍,这种陌生的感觉太危险,他不允许这种感觉再存在,所以,他非死不可!
眼看长剑就要刺入倾窈的被黛色长裙覆住的双腿,那一抹黛色却偏偏轻轻一带一转,纵身一跃,跳过了低矮的偏门处得宫墙,云戟魈眼神一冷,随即提气跟上,那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在前方传来——
“哇靠,什么第一杀手,简直就是个疯子,老子不奉陪了!!”后面又传来一声自言自语的嘟哝:“本来还想逗他玩玩呢······”
就连云戟魈自己都尚未发觉的是,他冰冷的眼神竟然缓了缓,带上一丝不明显的暖意。他不明白这个所谓的“痴傻皇后”,沐家四小姐沐倾窈,明明就是个女子,却是开口“老子,哇靠”的满口脏话,不过,却是比那些虚伪做作的女人可爱了许多······
凤仪宫就在前方,倾窈却停下了步子,转身,笑嘻嘻地看着跟进来的云戟魈,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男人会跟进来一样,某人得意地微笑:“喂,云戟魈,你们魔宫不是有第一次刺杀不成功便放弃的规矩么?为什么你还要杀我?”淡笑的语气,好像站在面前的根本不是冥月大陆第一杀手而是个老朋友一样。
“你,很危险!”沉默的男人终于开口,依然是冰冷的语气:“无关规矩!”
“娘希匹的你这个不遵守规矩的小人······”前一刻微笑的某人下一刻开口大骂,要是你也一样明明可以避开这个节外生枝却偏偏避不开,不生气不怒吼才怪嘞!
云戟魈美好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一股怒气莫名其妙地涌上来,从未有过的感觉,好像要把压抑了二十几年的感情在这一刻爆发!
兀自开口自言自语的沐倾窈一顿,空中杀气突然暴涨,那股像来自万年冰窟的杀气将他压抑得胸口闷闷的灼痛,呼吸难耐。
“喂咳咳······”一丝细微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倾窈只觉得口中阵阵腥甜,胸口的钝痛一波一波地袭来,眼前阵阵发黑。原来,还是低估了冥月大陆第一杀手······
“嘶!”
耳边,突然传来的一阵破空之声,就好像将空气生生撕裂开的声音,一阵冷风袭向沐倾窈的面门——
“我······没那么容易——死!”沐倾窈啐了一口,抬头的瞬间,眼中精光大盛,徒手伸去,握住近在眼前的白光,锋利的长剑瞬间将白嫩的手掌划开一抹妖异的红,倾窈猛地一拉,身子顺势划过去,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另一只手屈指袭向云戟魈——
在看见那一抹艳红的瞬间,云戟魈的眼光闪了闪,那一抹平时在正常不过的红,此时在他眼中竟是那么的刺眼,当倾窈屈指袭来的时候,他恍惚地看了一眼那张美丽却倔强的小脸,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这个世人眼中的“白痴” 、“傻子”收起了他的那些骄傲和聪慧,甘愿做一个傻子被埋没在月圣国后宫之中?
“撕拉!”一声,衣服被利爪划破的声音,云戟魈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那集中在指尖的真气,生生地将他腰间的血肉划开不小的口子,而同时,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娘娘,娘娘您这是要去哪里?那边可就是凤仪宫地界了呀······”
云戟魈眼神一顿,将倾窈那瞬间白了几分的表情收入眼中,转角处,一抹鹅黄|色宫裙飘过眼角余光,云戟魈身形一转间,鬼魅一般移到倾窈身后,长剑抵住了倾窈的脖子,而同时,女子的尖叫声传来——“啊,刺客!”
20.淑妃
“啊,刺客······”宫装女子身边的侍女尖叫,下一秒却被云戟魈冰冷的声音摄住——
“闭嘴,否则他立刻死!”云戟魈一只手臂环住倾窈的肩膀,另一只持剑的手挡在倾窈身前,长剑横在倾窈的脖子处。
“皇,皇后娘娘······”那个婢女两眼一番,以无比搞笑的姿势,晕倒在地。
“你是何人,你可知道这是皇宫?!”反观淑妃,却是一副镇定无比的姿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的看着云戟魈。
“呜呜······姐姐救我,姐姐,他是坏人,坏人!”某人装哭技巧已经炉火纯青装傻技术更是无人可比,心下却暗暗观察着这个被冠名淑妃的女子,听说是月圣国大将军陈希的女儿,果然是虎父无犬女,颇有乃父之风。
“娘娘别怕,别怕······”淑妃安慰小孩似地道,并未看见云戟魈越来越黑的脸色,却是一声大喝:“贼人,还不快放了皇后娘娘!”说话间,携带着凌厉地掌风朝着云戟魈——身前的沐倾窈而来。
云戟魈却突然一个反手,将沐倾窈推向旁边,生生接下淑妃娘娘那看似厉害的一章。
“呜呜呜······姐姐,痛痛,倾窈痛······”臭女人,敢偷袭老子!“呃······呜呜······”看着手掌上的鲜血,这次不用他装哭,刚才那一瞬搓在石板上都痛死了。想不到这个臭女人长得不咋地,武功却还不错。
“找死!”云戟魈不屑地看着陈淑妃,若刚才不是他推开沐倾窈,那这会死的就是那个呆呆傻傻却又聪慧可爱的人儿了。掌风瞬间变得凌厉无比,持剑的手向前一伸,长剑朝着陈淑妃刺去。
看着那两个纠缠的身影,沐倾窈心中复杂无比,原本要杀你的人却在关键时刻救了你一命,而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却要你死,这就是皇宫。
“呜呜······好痛哦······”可怜的孩子,这次他真的没有装。
突然地,耳边罡风一响,明黄|色的身影只不过瞬间,就到了自己眼前,衣袂带起的风将倾窈耳边的墨发吹得动了动,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身后,张德的声音尖锐地大喊——“陛下!来人呐,有刺客,陛下危险啊!”
“你怎么样?”突然出现将某个傻帽的心吓得怦怦直跳的皇帝陛下——莫祁暄,执起倾窈破开的手掌,心疼地轻轻吹着,看着倾窈的眼神温柔似水:“倾窈乖,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很痛的?”傻帽呆愣愣地,无甚反应。
“张德,照顾好皇后!”丢下这一句,莫祁暄加入战局,明黄|色的身影飞快地向着那黑色身影的云戟魈而去,皇帝陛下修长的双手握成拳,直射云戟魈。
“娘娘,您没事吧?”直到被张德扶起来,某人这才缓过神。哦,妈妈咪啊,圣母玛利亚啊,刚才是不是我看错了,那个小皇帝竟然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老人家,嗷嗷嗷,鸡皮疙瘩啊······
看着傻后没反应,张德以为倾窈是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也就站在一旁不再说话,反而是焦急紧张地看着战局内那三人。
“陛下小心!”一个无比彪悍的男人手持长枪带着一队人马而来,彪悍男冲进那三人之中,企图将莫祁暄换出来,而云戟魈在四人的围攻下,不知为何却有些渐渐力不从心起来。
倾窈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却只能假装什么都不懂地站在一旁抹抹眼泪,吹吹手指甲。
“贼人哪里走!”彪悍男一声大吼,倾窈抬眸看去,云戟魈黑色身影鬼魅一般地闪过,踩着彪悍男的肩膀呼啸而去,不知为何,心里蓦地轻松了很多,而拿彪悍男还想带着兵马去追之时——
“呜呜呜呜······痛痛痛,倾窈好痛,小环你在哪里?倾窈好痛······呜呜······”
“陈修,穷寇莫追!”,莫祁暄猛地回头,怒吼:“张德,传御医!”
21.莫祁暄
陛下一把将倾窈抱在怀中抬脚就往凤仪宫走去,不知为何,那只满是鲜血的小手,让他看着刺眼。
小环开门看见陛下抱着自家消失了一天的主子回来,吓得心都掉了,哭哭嚷嚷地赶紧将内殿门打开,让陛下抱着主子进去。
陈淑妃和彪悍男一干人等也跟着进了来,陈淑妃因为刚才一战,已经累得有些吃不消,但看陛下一副温柔和煦地模样抱着沐倾窈,轻手轻脚像抱着什么宝贝一般将他放到床上,心口就有些闷痛,虽说陛下一直以来就是如此,说好听点那叫温柔和煦对谁都一样,说得难听点那叫带着冰冷的疏离,从没见过谁能让他露出这幅担忧的模样······
“陛下,老御医到了!”张德在外间喊了一声,这次去御医院他可再不敢找那个沐家二少爷。
“嗯,进来吧。”莫祁暄已经收敛了情绪,依然是温柔中带着冷漠的疏离。沐倾窈躺在他怀中昏昏欲睡,嗯,虽说因为这丫的他失去了自由,所以看见他就生气,可是着怀抱还是很温暖滴。莫祁暄执起倾窈满是鲜血的手:“胡御医,看看皇后的手怎么样了。”
小环已经哭得喘气,她是从没见过小姐身上流这么多的血,那该是多疼啊。
“是,老臣遵旨。”可怜了胡御医一把年纪还被张德从御医院拉过来,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老头看见倾窈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什么气都没了,饶是什么人,都会带着怜爱的吧,更何况还是一把年纪的胡御医。
“皇后娘娘您忍着,老臣帮你看看。”这么漂亮的丫头(?),胡御医第一眼就喜爱得将他当成孙女一般(?),如此伶俐漂亮灵气可爱,谁不喜欢,胡御医如是想,于是动作也轻柔了许多。
直到把白色的布染成鲜红,直到陛下的眉头微微一皱,胡御医这才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小手包扎起来,顺便还义愤填膺:“这是谁弄的啊太残忍了,陛下您一定要给皇后娘娘教训教训那谁!”看着包裹在纱布中的小手,胡御医脸气成了猪肝色。
哎呀,好痛。躺在陛下怀中的某人长长的睫羽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陛下脸沉了沉,看向一旁的陈淑妃:“淑妃,这是怎么回事?”明明还是没变多大的语气,然而那眼神硬是将淑妃的背脊吓得颤了颤。
“陛下,臣妾也是刚好路过那里,才看见皇后娘娘被那贼人追杀,臣妾无能,不能保护好皇后娘娘,请陛下责罚。”
哎呀你就装吧丫的,不知道是谁要老子死呢!不过这淑妃的性子倒是不同于那刁蛮阴狠的余贵妃,说起来,还是一个不会演一个演技太好的缘故,想到此,某人嘴角划出一个诡异的弧,却是一瞬即逝。
莫祁暄看着怀中轻轻抖动的双肩,还有耳边微微的抽泣声,伸手将埋在怀中的那张小脸抬起来,绝美的小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莫陛下柔声问:“窈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
呕······窈儿?丫的这个皇帝怎么这么会演?
“神仙哥哥,那个人好可怕,姐姐好厉害地要救我,那个人还把我推到一边,痛死了呜呜······神仙哥哥,我会不会死啊好痛······”
“不会不会,窈儿命长着呢怎么会死!”莫祁暄蓦地将沐倾窈搂紧,无视已经石化了的众人,将那小小的十五岁的身子嵌入自己怀中。“窈儿乖,不会有事的,听朕的没错,啊!”
阿勒,玩大发了······
“淑妃!”莫祁暄冷眼看向陈淑妃,这时候的帝王哪里还是那个一向温柔和煦的样子,那冰冷的眼神就是淑妃身边的彪悍男也震了一震。只听陛下冷冷地开口:“你的月仪阁离这凤仪宫可是相隔十万八千里,不要告诉朕你散步也可以散到凤仪宫来!”
“陛、陛下······”淑妃脸色一白地跪下:“臣妾······臣妾只是想来看看皇后娘娘,向皇后请安而已,臣妾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陛下······!!!”
“陛下!”彪悍男一声低吼,也跟着跪在地上。
阿勒,有J情?某人八卦兮兮地在心里J笑,面上却装得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窝在莫祁暄怀中,这个怀抱暖暖的,散发着淡淡的和某个无耻男身上不一样的龙涎香,全身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是个女人都抵挡不住吧,他有点明白为啥贵妃会买凶杀自己了。
“陛下,淑妃娘娘贤淑善良,断不会做那苟且之事!”彪悍男跪在淑妃旁边,无视淑妃的欲言又止,厉声道:“也不知皇后娘娘得罪了什么人,可是淑妃绝不是那种小人,而且······而且,淑妃刚刚还救了娘娘一命,请陛下明察。”
屁勒,什么救我一命,老子就差点死在这臭女人手中。
“陈将军!”小环不愤地怒喝:“陈将军莫要乱说话,我家小姐在丞相府十五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这么单纯,他会得罪什么人?!要说得罪了人,也是这皇宫中人!小环求陛下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
沐倾窈长长的睫羽垂下,挡住了流光溢彩的眼眸。小环,谢谢你,真的很感动啊呜呜。
“哼,说得好听,不会得罪人?就一个傻子还妄想当皇后那还不······”
“够了陈修!”莫祁暄厉声低喝,“以为朕不存在是么?嗯?”
“陛下恕罪,末将该死!”陈修暗地里摸汗,天呐,瞧瞧他都在陛下面前说了些什么,当着人家老公面说老婆傻子,是个男人都会生气吧。
莫祁暄紧了紧环在倾窈腰间的手,冷冰冰,面无表情地看着陈修,陛下一言不发最可怕,直到陈大将军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莫陛下才缓和了语气:“朕不想看见这种事下一次再发生,还有,杀手的事全权交给你去查!”
莫祁暄再看向淑妃,缓下声来:“淑妃,这一次朕就不罚你,自己回月仪阁面壁思过吧!还有,你们兄妹的事别以为朕都不知道!”陛下嘴角上扬,勾出的弧度绝美却冰冷无情。
22.白衣少年
“小姐你真的要出宫?”小环理了理主子的衣襟,再一次确认地问道。
“嗯,小环你都问了好几次了!”倾窈戏谑地看着自家可爱的小婢女,却是打心底将她当成亲人一般对待,上次出宫回来后,倾窈带了一手的伤,吓得小环心都没了,于是自此越发将自家主子管得严严实实。
“小姐!”小环气,还好上次陛下没说什么,这段时间也忙着什么事没有到后宫,“小姐,你说陛下最近忙着什么事啊,好像还挺严重的?”
“小环,后宫不可干政!”倾窈似笑非笑地拍了拍小环的脸颊,将及腰的长发随意一束,翩翩俊美少年郎活脱脱出现在小环面前,只看得小丫头目瞪口呆。“好了,记住不要让人进来,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反正这凤仪宫其他奴才也不拿他当回事,就是在内殿里躺上几天估计也不会有人进来看一下,这就是皇宫的生存法则,一朝得宠千万人呼应,不得宠的话,丫丫的谁理你!
暗色的黄昏遮掩了那一抹飘过的白,飘出了皇宫,直朝着皇城郊外而去。
站在朴素却不失格调和严肃的大宅前,看着上方大大的“云府”二字,白衣少年银白色半截骑士面具下的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不错,这就是爱装疯卖傻的某人,那牛B兮兮的骑士面具还是他画好设计图让媚娘找人打的。
“少爷,您回来了!”云府大门打开,白发苍苍却不失气度的老者笑得慈爱地从里面走出来,“夫人已经被凌宇少爷接来了,一大早听说你要回来,已经在厨房准备着你爱吃的茯苓糕了。”老者正是云府的管家,所有人都喊他云叔。
“辛苦你了云叔,媚娘他们呢?”倾窈踏进云府大门,问。
“小姐和凌宇少爷不在府内,好像是去了城门口,逸风少爷正在书房等着您。”
打开书房,果然见逸风朝自己走来,一贯的微笑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
“倾窈你回来了,正好现在一起去城门口吧。”逸风不由分说拉着倾窈往门外走去。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急?”倾窈边走边对云叔喊道:“云叔,麻烦你告诉娘亲我出去一趟,回来再吃她做的茯苓糕。”/“好的少爷。”云叔也不管他们,朝厨房径直而去。
逸风拉住倾窈的手紧了紧,脸色难得的严肃,“你在宫里不知道,皇城最近突然涌来很多难民,由于人数太多就连朝廷也没法管得住,朝廷也每天都放粮施粥,可是难民人数还是越来越多,媚娘和凌宇已经去了城门,那里是难民集中营,全部的难民几乎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