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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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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人如此荒滛无度都会哭的吧,白玉的大理石地板上竟然还有亵衣亵裤,甚至女人的肚兜,到底滛乱到什么程度,不敢想象。

“闭嘴!”太后一声低喝,率先走进了内殿。当看见内殿的场景,她再一次血气上涌,一向英明神武的陛下莫祁暄,如今却是女人身子底下,而且还左拥右抱,场面甚是滛乱。

“咳——”张德轻声咳嗽了一声,提醒床上驰骋的那位主事情大有不妙。刚想喊出口,被太后一个冷厉的眼神给吓了回去,老天,他没见过太后这么冷酷的。

“混账!”太后一声厉喝,顺手抓起身边桌上的东西就往龙床上砸过去。

“碰!”,清脆的响声,甩过去的杯子砸在那女人的身上,莫祁暄在中间,一前一后一个女人正在为他“服务”,前面那个女人被砸痛,刚想娇嗔两句,回过头来却看见太后和余贵妃那张冷森森的脸。

“啊——”两个女人尖叫一声,抓紧衣服盖住自己,这一下将另一个浑然不觉的男人惊醒,他放开身下的女人,转过头来。

“滚!都给哀家滚出去!!”太后一声怒吼,那几个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张德闭了闭眼,他本来想喊太后驾到提醒那位主的,如今也不用了。所有人都被太后的怒气吓出去,内殿里只剩下太后和余贵妃,还有张德,当然还有那位莫祁暄。

“母后,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床上的人浑然不觉危险的到来,施施然地站起身让张德伺候穿好龙袍。和莫祁暄一模一样的俊美的脸,只是,除却那双鹰眸中时不时闪烁的精光和不怀好意的笑。张德已经为他穿好了明黄的袍子,他展颜一笑,“哟,爱妃也来啦!”暗想自己怎么不早点看看这位贵妃,这位余贵妃的容貌在宫里已经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余贵妃心尖一颤,被那“爱妃”两字弄得小脸娇羞地染上粉红,“臣妾见过陛下!”余贵妃得意地笑了,暗想不管他再怎么喜欢沐倾窈,那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从明天开始,她就是后宫的主人。于是,谈笑间,更是将自己的娇媚展现得十分露骨。

太后看着那两人的一唱一和,厌恶的皱了皱眉。

“母后!”他执起余贵妃的葇胰,像是这才发觉太后的存在,“不知母后到朕的寝宫所为何事?”哼,这个老太婆,若不是那人说不能惹怒了她让她有所发觉,他早就和她翻脸了,啊,想不到这莫祁暄的皇宫还不错嘛。

“陛下!”太后一声冷喝,眉眼之间厌恶之色更是越重,“陛下是一国之君,光天化日之下在这养心殿如此作为,成何体统!你让我月圣国国体何在?!”太后越想越生气,以前的莫祁暄不是这样的,以前的皇儿虽然心机深沉,却运筹帷幄君临天下,此刻的暄儿······当真是因为沐家那个小子么?

“姑妈——”

“你也闭嘴!”太后怒喝,“明天就是封后大典,你不安安分分地在自己的宫里呆着,跑到这里成何体统!皇后皇后,就是一国之后,是国母,你这样怎么当好一国之母?”竟然在她面前,以自己美貌魅惑帝王,如此的人······若不是因为自己的哥哥一直苦苦相求,这样的人,连沐家那个孩子一半也比不上,怎么当皇后?!当真是麻雀飞上枝头还是麻雀,永远成不了凤凰!

“姑妈······太后说得是,臣妾知错了。”余贵妃表面上楚楚可怜的认错,十分惹人怜爱,却暗自咬牙,自己这个姑妈就是个老古董,明明就是她顽固不化,现在却来怪她!想着还有陛下在身边,余贵妃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悄悄地伸入自己的大腿,狠狠一掐,眼泪瞬间决堤,趁着太后没注意,抬起头,含嗔带娇,羞愤哀怨地看向站在身边的陛下。

111.前夕

“皇儿以前根本就不是如此这般混乱,告诉哀家,你这是在向哀家抗议么?”太后的眼角瞄到地上撒落的乱七八糟的衣物,又止不住心底的怒气,“抗议哀家当日命人拦着你不让你进去救那个沐倾窈,所以,你今日是在气哀家是不是?”

“姑妈······表哥他已经忘了那个沐倾窈了!”余贵妃害怕太后再说下去,她明日的封后大典会节外生枝,所以急急忙忙地拉住太后的袖子示意道。

太后的神色敛了敛,是啊,好不容易让他忘记沐倾窈,可不能再让他恢复成以前那个样子,语气终于缓和下来。语重心长地看着假陛下,“明日封后大典,你莫要再弄出什么幺蛾子,还有余佘,明日是你与陛下大喜之日,按民间风俗今日你们俩不能见面,跟哀家回去!”看见那些衣物,她的眼皮跳了跳,未免自己被早日气死,还是离开这个地方。

假陛下见那两人走出养心殿内殿,却是松了口气,然而走到门口的太后又转身来,“今日之事,望陛下反省反省,哀家好歹还是一国之太后!如此荒唐之事,望皇儿下次警记!”。

“是!”大大地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被人发觉一丝一毫的破绽,否则他的小命就难保了。转身,却见这内殿还有一个人站着——张德。假陛下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抬脚走进内殿里面。

内殿里面有个书柜,大概是莫祁暄让人加在这里的,真无聊,这个皇帝真是没劲,抱两个美女还要被上面那个老太婆管着,啧——

张德看着在内间里面的书柜里随手翻着的身影,心中却是越加觉得不安,到底有什么不对劲?这个陛下太逆来顺受,即使太后娘娘说道沐皇后,他都是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根本就没有一点该有的反应······可是,也许,陛下真的是已经放下沐皇后了也不一定呢······张德皱眉,心里的不安和不对劲越来越强烈,他却找不到任何不对劲的证据。

“啊!!!”里面忽然传来惊讶的喊声,张德顾不得前一刻的迟疑冲进去。

“陛下!!!”张德首当其冲地冲进去,紧接着冲进来的是守在养心殿门口的侍卫和太监。“陛下?”却见他们的陛下手中拿着一副画卷在发呆,张德挥了挥手,惊愕之中的太监和侍卫退了下去,张德才鼓起胆子走到那人面前,轻声喊道,“陛下?”

“张德!”那人却忽然转过身来,力气之大地抓住张德,“快告诉朕,这个人是谁?朕要见他,立刻,马上!”

“陛下——”张德惊愕地说不出话来,陛下拿着的一幅画,画中人一身淡紫色长裙,长发及腰言笑晏晏,整张脸是极其熟悉的倾城绝色,特别是那双灵动神气的眸子,琥珀色的朣朦,清澈又干净,这里面的人,如同天上下凡的神祗,不,是比神还要美上几分的精灵。而画里面的人,正是死了好几个月的沐倾窈。画卷右下方有一句魄力大气却感觉哀伤之极的诗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是陛下莫祁暄的笔迹。

“快!快给朕把这个美人找出来,张德!”假陛下的全部注意力却还放在画卷上,“啧啧,真的是好美,朕怎么没早发现这么美的美人呢!他叫什么名字?倾窈?”他指着下方还有的被张德忽视了的两个小楷字体,“果然是美,名字也美,倾国倾城的窈窕淑女,哈哈,朕喜欢!”

张德的身子晃了晃,他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眼前的这个人,根本就忘记了沐皇后,他不相信曾经那么爱的一个人会这么快就忘记,陛下甚至还为了沐皇后差点冲进火海,而眼前这个——要么就发生了什么意外忘记了沐倾窈,要不,就不是陛下本人!

轰!张德伸手抓住身边的柱子,稳住自己的身子,若是后者,那么事情就大了。

“张德!你听没听见朕的话!赶快去找到这个美人,朕要见他!他是哪个宫的?”

“陛下!”张德稳住自己的脚下,面上平稳,心底却非常忐忑,“陛下忘记了么,这就是太后娘娘说的沐倾窈,是前皇后沐倾窈,沐华的四女儿,我月圣国的前皇后······”

“哼!张德,连你也要质疑朕的话么?什么沐倾窈,朕不记得!”他猛地一甩长袖,怒气在脸上爆发,糟糕,那个人明明说过不能提沐倾窈这个人,这个人是莫祁暄的弱点,那个人明明说过了沐倾窈早在几个月前就葬身火海了,自己却一急之下只顾得美人忘记了这么个事情。现下只能以帝王威严先制住这个老太监了。

“你出去吧,朕今日累了!”他说着,露出疲惫的表情,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岤两边,做出十分疲惫的样子,“母后的话你也听见了,明日还要举行封后大典,你下去准备吧,朕也要歇息了!”

“是,老奴告退!”张德眼神闪了闪,暂时安奈住心中的疑问,这个陛下的行为举止一切都很奇怪,之前还说要见沐皇后,现在却又说自己要休息,据他这么多年伺候陛下的情况来看,一般不到子时陛下是不会休息的。

“公公!”门外的太监和侍卫看见总管太监走出来,立马了然地靠近耳朵。

“仔细看着里面,陛下正在休息,注意伺候着,咱家去去就回!”张德交代完毕急急忙忙地往太后的寝宫赶去。

而此刻的太后寝宫里,却是另一番急速惊情。太后正襟危坐,看着下首处自己的亲生弟弟——余太师,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弟弟再不济,怎么也是个一国的太师,即使不知道事情大小,也不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你的意思是,皇儿不但要封余佘为后,还要下旨认定月圣国的太子只能是余佘的儿子?”当初,如果不是她成为月圣国皇后,余家根本就不会有今天,而此刻,这个从未为余家做过什么的男人,居然用她的儿子来做威胁!

“嘿嘿,太后说得是,为兄也没说错,太后想想,月圣国的太子是我余家的子孙,那么这月圣国江山不就是我们余家的么?这可是光耀门楣的事情,妹妹不会不帮的吧?明日封后大典,为兄希望妹妹能在陛下面前提出!”

“你以为,哀家提出来,陛下就会答应?”太后冷笑,果然看见这个男人变了脸,她继续刺激道,“别忘了当初余佘怀孕之时,受宠的是沐倾窈而不是你的女儿余佘。而沐倾窈的死,大家心知肚明,你以为陛下不知道?”

“你······”

“难道,你以为陛下还会宠爱害死自己心爱之人的人?陛下这次答应封余佘为后,不过是哀家以自己母亲的身份去求他,你以为他真是宠爱你的女儿?”余太后笑得嘲讽,笑得苦涩,她们余家的女人,即使身居高位,也得不到自己所爱。“所以哀家劝你,最好不要以身试险,知足常乐!”

“哼!你以为你那个儿子又会做出什么大动作,他阻挡得住为兄么?哈哈——”

“太后!”门外突然传来呼声,“太后,张德张公公求见!”

“传!”余太后冷冷地看着余太师,自己的这位哥哥,从今日起,他们之间将会有嫌隙,而产生这个嫌隙的,竟然会是权势这个东西,果然是最害人的东西,但是她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让这个属于莫家的江山,落到别人手中······

是夜,趁着夜色的掩护,一袭修长的人影轻若无物地落在养心殿的宫顶上方,站在顶上的瓦片上,人影轻轻弯下腰,掀起其中一块瓦片。看见养心殿内的场景,房顶上的人气息忽然不稳,从上方看下去,正好看见里面的人一身明黄|色龙袍,他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像的人,但是让他怒气勃发的,是那人手中的一卷画卷。

那是他为窈儿画的画像,那是他心痛之时最鲜明的写照,这个该死的,竟然敢亵渎他的窈儿!!

殿内,假陛下忽然觉得头顶上一凉,如同有一阵风吹过自己的头顶,猛地抓紧手中的画卷,忽地转过身。空空的一片,什么都没有,但是那一股冷风却让他有一种阴森恐怖的错觉。 “你是在找朕?!”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如同夺命的号角响起——

112.一网打尽

他猛地转过身,那个声音如同夺命的号角,那么冷厉威严的嗓音,他再熟悉不过。“你——”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什么会在这里?余太师骗他!

“余太师可没骗你!”冷眼看着假陛下长大的嘴巴,似乎觉得不可思议,莫祁暄闲适地笑,然而那笑容在假陛下看来却是森冷无比,就像来自地狱的修罗,视线落到假陛下手上,莫祁暄的眼神又冷了几分,“只不过,朕不会轻易让人得逞而已!”

“我······”眼前这个人,果然是真的,他心底一着急之下张嘴大喊:“来——”来人两个字还没有喊出口,喉头一凉,他只觉得身子僵得不是自己的,一动也不能动了,手中的画卷“啪”一声落在了地板上,画卷散开,露出里面那姿容绝美的人,莫祁暄的眼神缓了缓,带上一种别人看不懂的温柔。

他弯下腰,将那一副画卷宝贝似的轻轻卷起来再次放入书架上,书架顶方有一个盛着熏香的小瓷炉,莫祁暄手一抬,轻轻掰开小瓷炉原来的位置,在假陛下瞪大了的双眼中,书架缓缓转开,竟然露出书架后面的空间——这里竟然有密室,而余太师那个老家伙显然也不知道。一道人影从密室里面闪了出来。

“陛下!”那人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陛下要如何处置这个假冒的家伙!?”

假陛下倒抽了一口冷气,陈修,明明已经被他下旨充军,此刻竟然在这里。

“先带下去,朕倒要看看他们明天能弄出什么来!”莫祁暄冷笑,腰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而他一身的绝世武功也已恢复,对付那些宵小之辈根本就绰绰有余,只是,小鱼的身后,还有会吃人的鲨鱼。

“是!”陈修冷笑着一脚踢在假陛下的腿上,这个人假扮陛下原本罪无可恕,还陷害他几代忠良的陈家,实在是可恶至极。“走!”重重地踢在假陛下的小腿,假陛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眼前真人已经归位,他只有一死的命,想到此,他害怕得全身发抖了起来。陈修嘲讽地看着跌跌撞撞地走在前面的人,一个人无论再变,气质和本性是不会变的,而这样一个人来假冒陛下,也亏得余太师能想得到。

两个人影再次闪进密室,一个是理直气壮,一个是跌跌撞撞,书柜再次转动,挡住了密室的出口,莫祁暄转身走向龙榻,明日又将是一场战斗,而他目前需要修身养性······

月圣国永嘉十一年的三月,暖暖的春意化开了冰封几个月的冬天,而月圣国的皇宫,则即将迎来另一个热闹的高嘲。月圣国陛下莫祁暄的封后大典,除了本国的大小官员,还有各国来贺的使者,所以月圣国皇宫一大清早就在忙碌之中。

“奴才见过太后!”

“陛下呢?”太后站在养心殿门口,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而她此刻则是忧心忡忡,若昨晚张德所说为属实,那么月圣国的天,将要变了。“哀家要见陛下!你们进去通传。”不愧是一国之母,即使心里忐忑非常,表面上还是镇定得看不出任何异样,以张德的猜测,真正的陛下出了宫,而现在这个陛下是余太师安排来假冒的人。难怪他昨天晚上那么肯定的表情,肯定陛下一定会立余佘的儿子为太子!

“母后!”莫祁暄从里面走出来,一身的器宇轩昂,走出大殿门口的莫祁暄,正对着初起的朝阳,朝阳的光落在他的身上,映衬得他一身的光辉,站在大殿门口的太监和宫女看得都呆了,此刻的陛下,简直如同天神下凡,一脸的正气盎然,尽管还是带着一贯的温和笑意,但眉眼之间却是一副帝王的王者之气。

即使看了自己的儿子二十几年,太后此刻却还是忍不住倒抽冷气,这个儿子给人的压迫感,与先帝相比,是不遑多让。是不是张德猜测错了?还是哀家的眼睛花了,明明就是同一张脸,但气质却是与昨晚丝毫不同。

“怎么?不认识朕了?”莫祁暄勾了勾唇角,母后肯定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也是,那个假陛下竟然在宫内用他的身份滛乱后宫,简直是该死。

“大典就快开始了,陛下准备好了就走吧!”太后深吸口气,是的,她此刻一点都不怀疑,眼前的这个就是她的儿子莫祁暄,走在前面,太后率先上了辇车。

国家的重要大事,都是在国家宗祠举行,当然,封皇后这样的大事是离不开宗祠的,只是上次是鉴于皇后痴傻的特殊性,所以娶倾窈的时候只是进行了简单的仪式,现在想起来,莫祁暄心里很后悔,为什么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都不给他?如今,他想要再次寻回那个人,还有可能么?

“陛下!”张德伸出手扶着莫祁暄从辇车里面下来,今日的陛下又有些不同了,然而到底是哪里不同,张德却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由于这次准备仓促,也没来得及一一通知各国,所以来的基本上都是些闻风而动的小诸侯国,南疆楚国的使者是一介白衣的大臣,此刻正坐在使者之中,眼睛一直盯着上方,时不时闪过精光。

三大国中,也只来了紫风国的使者,看起来,那使者好像是紫风国的四皇子君莫邪和大皇子君莫年,两个长相俊美的少年在一群老者的使者中很是显眼。

“莫邪,依我看来这次封后大典不一定会顺利进行。”紫风国的大皇子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转头看旁边冷清得面无表情的同样俊美的少年。“莫邪觉得呢?”哎,又是这个表情,明明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却总是这个老僧入定的样子,真不可爱。

“拭目以待!”身旁的少年,紫风国的四皇子,只是淡淡地说了四个字,身旁的大臣们看着大皇子的表情想笑不敢笑,四皇子就是太冷漠了啊,果然只有陛下能让他变脸。

上面祭台上,一切准备就绪,张德站出来,高声喊道:“封后大典开始!”

祭台上面的一切严肃威严,皇家的大事总是这么肃穆。祭台下面是月圣国大臣和各国的使者,一切都在静悄悄的举行,却无人知道,皇宫门外,此刻已经被一群御林军包围。

“陛下请!”宗祠的唱礼太监做了个请的手势,莫祁暄顺着他的意起身,朝着身披凤冠霞帔的大红袍子的人走去。大红色的专属于月圣国皇后的凤冠霞帔,大红色的盖头下面,不是他爱的那人。窈儿,总有一日,朕会再给你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大典开始——”

“慢!”这时,却有人站起身来阻止,莫祁暄垂下头,长长的阴影挡住了他嘴角的冷笑,终于忍不住了?

众人听见这一声喊,却见站起来的人是今日大典的准皇后的父亲,余太师。难道是太高兴了,想和自己的女儿说几句话?可是这是庄严肃穆的宗祠啊,众人都看着这位突然起身的余太师,担心,看好戏,各种各样的眼神。紫风国那边,一身黑色锦衣的少年坐直了身子,原本冷光闪烁的眸子此刻闪过一丝饶有兴趣。

得到陛下的示意,张德站出行列,“余太师,这是宗祠,请太师注意事情轻重缓急!”

“陛下!臣还有事奏!”余太师面无惧意。

“准!”莫祁暄道,他就是想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来,所以才陪着他演了这么一场戏,而根据陈乔的情报,余太师背后的鲨鱼,肯定在在坐之中,要引出大鱼,必不可少的饵料得舍得!此刻的皇宫,必定角角落落都布满了人,料想那人,插翅难飞!

“陛下!”余太师的眼角瞄过在坐的大臣和各国的使者,他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要莫祁暄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宣布太子的人选。“陛下是不是忘了,下旨!”他抬起头,眼神带着威慑地看着莫祁暄,他当然还以为上面的人是他安排的假陛下,所以威胁地撇过那个人。若是他知道上面的人是真正的莫祁暄,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的。

“下旨?”莫祁暄假装一脸疑虑地看向余太师。

余太师急了,口不择言,“陛下昨晚不是说,今日大典上会宣布太子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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