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来。
众人一致紧张,在等着这位平时高高在上的十三王爷,会给出什么评语?
荒唐?荒谬?荒诞无稽?荒……
他们是脚在发荒(慌),做假太明显了,让王爷斥一顿?若惹怒传说中的魔鬼王爷可比得罪宰相大人还要恐怖……
超艺术之作!惊叹四座!(5)
所有人的注意力皆随着楼玉瑾的动作起伏。关注着他下一步的动作,也下一句即将出来的话。
生死悬于第一句……
倏地,楼玉瑾扇子一合,惊叹,“妙啊!太妙啊!这真是你这小家伙画的吗?”仿佛见到大师级的惊人手笔。
倒!
会场上有很多人倒了,心倒!
只有一个人是真实的倒掉——小碧荷,她是倒在清儿的怀中了。
今年的荷花会确实非同凡响,天雷频频出。
秦四小姐已经够雷了,再加一个十三王爷来搅和,就是雷上加雷了。什么公平竞争,早成了一句狗屁的空话。恐怕往后的一个月,茶楼酒肆不怕无话题可谈。
忽而,楼玉瑾对着画长长的叹息,深有感悟道,“我们所钟爱的一切都失去了,在我们面前,除了一个白纸上的一点,还剩下什么?一无所有啊。”
这么抽象的思维出自古人,不得不感叹,咱们中国人非常的了不起。
“大家看看,这就艺术!艺术的最高境界就是万物归为虚无。这画恰恰体会了艺术的真正价值。”
楼玉瑾感叹完,再让其他人也来瞧瞧,还让开了一点点位置,王爷一说,当评判的一帮人马上战战兢兢围了起来,刚来时的威风早已经扫地无存。
接着,类似的感叹话也起伏不断,刚才想不出来的全搅尽脑汁——不然就不懂艺术了!
——“王爷说的太对了,画中所呈现的并非是一个空洞的黑点,它的空无一物恰恰是它的充实之处;它孕育着丰富的意义。这画越想,确实是越妙!”
——“是的,是的,这就是表和里的区别。不再局限于事物的本身,而是直接表现出内在了。”
——“高明,实在高明!”
……
一帮人等,对着小碧荷的“艺术”之作,赞叹不断,声声起伏着……
清儿听了,别说嘴角了,眼角都在抽着。
白底上的黑色小点(6)
“清儿,你瞧,我成艺术家了。”
傻瓜小姐像献宝一样,搂着清儿的腰猛摇,仰着得意的小脸,等着他的赞扬。
清儿失声笑了出来,宠爱的摸了摸小碧荷的额头,半开玩笑说,“我家小姐,一直都是一个艺术家。”
“就是。”歪着脑袋,下巴得意的抬得老高,再斜着眼角睨视众人——注:再怎么睨视,也是睨视不了的,台上长得最小的人就是她,感慨万端。
她仰首气昂昂的拨开一群正晃着脑袋感叹的人,自己站在画前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
清儿自然紧跟在身后,还得防着正以扇子半掩着嘴巴偷笑,实则虎视眈眈的、心怀鬼胎的十三王爷。
“四小姐,你真是天才啊!”
“是啊,我等自愧不如。”
“有空还请小姐指导指导。……”
……
一群人在小碧荷耳边讨好称赞。
某只小丫头听得飘飘然的,下巴可是越抬越高,结果是直接望到天上去了!
傻瓜!这些人暗地里对她的称呼。
“清儿,你说说,我这画漂亮吗?”
清儿一笑,“小姐有作画吗?”
小碧荷眨着纯纯的大眼,指着台上的“画”说着,“有啊,你瞧。”
“小姐,你觉得那是画吗?我怎么瞧也不像是一幅画。”
小家伙一听,摸着下巴思考着,一帮人等是冒着汗,羞得脸红无地自容了。刚才赞得那么响,若她——
“对啊,我怎么看也不像是画。”小家伙歪着脑袋说出了心底的疑问,一个疑问就轰倒了所有拍马屁的人,作画的人都不知道画中的蕴含的意思,他们无疑是让人当场揭穿,大张其词个屁。
清儿觉得很有意思,弯腰把脸颊靠近小家伙耳边说,“没有画又何来漂不漂亮呢?”
忽而,她小心翼翼的仰起小脸,拉近清儿,也靠在他耳畔,小小声,又神秘的说,“清儿,刚才我点上一点,想着充数来的。”声音不太,但台上的每一个人全能清楚听到。
童言无忌,喜欢胡言乱言!他们丢得起这个脸,还要赔上一个十三王爷,若十三王爷不高兴,明年的荷花会别想再举行了。
值得庆幸是,台下无人听见!一群负责人连忙决定——拍案定板!
“大家听着,今年荷花会夺魁的是——秦碧荷小姐!她的一手丹青妙笔,生花无限。一幅……那画叫啥名?对啊,就叫《白底上的黑色小点》。大家掌声庆贺!”
哈哈!撒花!掌声雷动……
匪夷所思的十三王爷(7)
一场闹剧,终于落幕。
小家伙拿了一个第一名,才不管那到底叫不叫画,反正拿了第一次高兴。领着奖,屁股扭扭,小手挥挥,兴兴奋奋的准备今晚看晚会,明天和弹琴的哥哥游湖去。
志得圆满的离开了荷花湖畔,可后面多出了一个高级稀有的跟屁虫——十三王爷楼玉瑾。
“小家伙,明天咱们一起游湖,不行吗?”
“不行!我又不认识你。”
“我叫楼玉瑾,现在不就认识了?”
“嗯……也对。”
“那你是答应了?”楼玉瑾笑眯眯说着,目光还时不时甩到清儿绝美的脸上。大概是在想,接近佳人的第一步,就是先收买到其主人。
对待女人,尤其是绝色的美女,他和那些皇孙贵族不一样,看对眼了就要强娶豪夺的,哭哭啼啼的,越闹越没“性”趣。他最想要的是女人全心全意的臣服,而不是躺在床上了,还是委屈求全的结合,灵魂没了多没意思。
换句话说,追求美人的过程,也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这句等明天再说。”
“好,那我明天再到湖畔等你们。那晚上还来看热闹不?”楼玉瑾走着走着,还自然的给小碧荷扇起风来。嘻嘻,若谁谁谁瞧见了,那可大条了!堂堂十三王爷,给一个小丫头掌扇?
眼花了吧……
他这举动,连清儿也皱起眉不解了。
高傲如十三王爷,会屈尊降贵讨好一个小丫头?就为了“她”?!虽然近几年来早听闻他行事无常,喜怒也无常,做什么事情也全凭一时的兴趣和爱好,但今天他也太搞了吧,匪夷所思的现身玩起一场小孩子的闹剧来。
这下民间流传的傻瓜是荷儿,还应该是他呢?
王爷的纠缠(8)
“清儿,我累……”小碧荷顿住脚,微微翘起小嘴。
清儿微微一笑,弯腰即想把她抱起来。
不料,楼玉瑾插了上来,快速说,“我抱你。”只是可惜,那双手刚刚要伸出去,又给“佳人”甩掉了。
“十三王爷,男女授授不亲,要自重。”清儿绷着脸训斥,训得大义凛然。底气却虚着,毕竟他自个儿就是男的。
楼玉瑾两眼放光,清儿的训话,落到他的眼中,无疑美人微愠,恰如娇慎,曼妙细语,妙不可言!越是如此,越是心庠难耐。
“清儿姑娘训的是,本王差点酿成大错!误了小姐终身便不好。”他温和陪笑,早已听说了,宰相家未出阁的三个小女皆可入宫选太子妃。这小家伙无疑就是其中之一,不妙啊,若她们进宫了,他想见她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清儿不理楼玉瑾,抱起小碧荷继续在大街上走着。
“十三王爷,您贵事繁忙,怎么会有空在大街上闲逛呢?”
“嗯,有比公事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追美人算不算?!哈哈!算的,在他眼里,天下没有任何事比瞧对眼的美人更重要。
“哦,那王爷请自便吧。”清儿是强压着脾气,尽量让自己瞧起来像一个普通丫鬟。但这人猥琐、算计的目光,像能透过衣服把他全身看个遍,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
“清儿说得没错,我正在自便着。”
“……”无语了。
清儿打算漠视这人的存在。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又碍于荷儿在场,按照以往的个性,肯定会亲自动手把他给废掉,管他是不是一个王爷。
楼玉瑾还真是死心不息,跟着就是不放。
堂堂的王爷,现在怎么瞧就怎么像一个流氓无赖呢?
不会想跟他们回宰相府吧?!
流言止于智者(9)
小碧荷在清儿的怀中蹭了蹭,舒舒服服的,还伸起懒腰来,“清儿,我肚子饿……”
听碧荷这么一说,清儿就想起了之前答应带她去月影茶楼吃东西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月影茶楼。”
清儿顿了一下,得先找一个人问问方向和位置。 这时,他注意到身后的某一个闲人,“王爷,你知道月影茶楼在哪里吗?”
“哦,我常呆的地方。不错的,做出来的东西味道很特别,就是宫里的御厨都做不出来。”
“真的吗?”小碧荷探出了脑袋问着。
“当然是真的,你们要去,我请客。怎么样?小家伙。”
“好,我要吃很多很多。”
接着,十三王爷向小碧荷介绍哪里吃的东西,有多少美味。
清儿凝眉,这人说了一堆费话,就是没有说到月影茶楼在哪里。终于忍不住插一句,“月影茶楼,到底在什么哪里?”
“就在前面,全京城最热闹的地方,城南八方街,再走一会就是了。”这里街道繁荣,人来人往很多,平时,是一些长年在各地奔波的车队商贾、镖师等聚集的地方。
八方街,龙蛇混杂的地方。
青楼、赌坊,茶肆酒馆,钱庄,客栈等,传言国内一切可以说出名字的商品都能在这条街上找到,别名是——应有尽有街!
这个到底是不是应有尽有,就看听到的人相不相信。
事实,还没有人去求证过。
但说这里的消息是全国最灵通的地方,一点也不假。
刚刚结束的荷花会,宰相家的四小姐拔了头筹,就连清儿他们人还未到这里,这里已经上至茶楼酒馆,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在谈论最新的消息。
传说版本之一:宰相家的四小姐灵光一闪,鬼斧神工、巧夺天工的一笔,落纸即生花——艺惊四座。由路过的十三王爷亲点,实至名归,天下第一。
版本之二:四小姐并非傻子,实乃慧质兰心,今天偶然路过,随意点泼,即无人能及。最后再加一句,君不见连太子爷都亲自要求皇上下旨让她选太子妃不?还大闹御书房,嚷嚷着非君不娶。
一个傻子能得到太子这般宠爱?这是不可能的。
版本之三:四小姐原本就是一个傻子,后由仙人指点,得了慧根,聪明无比。
版本之四:上面的一切版本,纯属扯谈,傻瓜还是傻瓜。
流言止于智者,完毕!
现代版的月影茶楼(10)
三个到了传言中的月影茶楼,在外面瞧瞧,气势非凡。
光是“月影茶楼”四个渡金大字,就龙飞凤舞的,据说出自名家手笔。
刚踏入偌大的大堂,清儿和小碧荷就给眼前的吸引住了眼球。
全店的装饰豪华奢丽,独一无二,设计非凡。
自然是非凡,这些设计理念和经营方式全是现代酒店的翻版。随时搬搬就得了。
服务员们(实则是古代的店小二的身份。本店的老板刻意改良的称呼。),个个衣着简洁干净统一,有俊男有美女,举止优雅拿着托盘,微笑的穿梭在宾客之间。
生意兴隆,坐无虚席。
这时,经理过来(掌柜的),见到十三王爷马上恭敬行礼,亲自招呼,“爷,楼上有雅间,请。”
清儿两个瞧了瞧,果然是常客啊。
看来这个掌柜的是知道楼玉瑾的身份了,托他的福,两人有位置可坐,而且据说还是什么雅间的。随着掌柜带领,王爷走在前面,清儿抱着小碧荷随在身后。
霎时,吸引了大堂内众多的目光。
纷纷联想,乍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带着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呃,有一个不算,那只能说是一个小女孩。(PS:其实他们不知道,那一个大的美人也不算滴。嘿嘿。)
他们是什么人呢?还要由掌柜的亲自侍候?
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不会是凡人,而且是比他们还在厉害的人,因为他们只能坐在大堂,上不了二楼的。二楼的消费不是普通的旅客和寻常的人家能去的,分分钟的消费就百两银子以上。
据说,有专人侍候,有各种乐器的弹奏演唱,舞蹈,还有戏可听,要怎么点,随便客人。但有一点很明确的,此处不留客,卖艺不卖身。
随着楼玉瑾,进了一个独立的雅间,挺大的,装饰得很清雅、书卷味浓。
清儿瞧了瞧,感觉倒像青楼中那些贵人的房间,有一点不像,这里没有布置床,也没有被子,休闲用的卧榻倒是有一张。
熟悉啊熟悉(11)
小碧荷一到,即跳下清儿的怀中。
两只小手搭在背上,像乡巴老进城市一样,东瞧西望,很快在雅间里转了一圈,“怎么我就觉得好像来过呢?”摸了一小把下巴,想了想,熟悉的感觉越是强烈,顿时,她又盯着楼玉瑾猛瞧——包括,那个十三王爷。
“小家伙,你来过这里?”楼玉瑾好奇。两眼含笑,在小碧荷朝他看来时,还刻意眨了一下,这感觉好怪异啊。
清儿瞧了,心底极不舒服。
霎时,他把小碧荷往自己身上一拉,“小姐,别乱跑。吃完东西,咱们就回去。”真不应该和这个姓楼的一起来,以后拒绝让他接近荷儿,危险的人物。
“好。回去一下,晚上又偷偷出来,呵呵。”小碧荷自个儿爬上椅子。
服务员们已经把碗筷、茶杯等送上,还准备了几样精致的小点心。
楼玉瑾笑问,“你们爱吃什么?随便点。”
清儿看向碧荷。
她脑袋一歪,“我要好吃的。最最好吃的。”
“好!那就吃月影楼的招牌菜。”楼玉瑾扇子一挥,只留下掌柜的,其他人就领旨一样,恭敬退了出去。
等菜上来,也会有一小段时间。楼玉瑾扇子一合,身体微微倾向小碧荷,含笑问,“小家伙,要不要来一点小节目?听曲看戏?跳舞?”
小碧荷抿了抿薄薄的两片唇瓣,一根小食指在自己的脸颊上敲着,像在考虑。
“听听琴怎么样?”
琴?!一听到这个字眼,小家伙眼睛倏地一亮,神儿来了。“好!”说完拿起茶儿就喝。
她答应得这么爽快,清儿感觉有一点怪怪的,总觉得她思想不太单纯,像有啥目的一样。
楼玉瑾朝掌柜的看了一眼,掌柜即明白过来,掌声拍了二声,即有人进来,吩咐几句,不用多久,即有一个白衣少年抱着琴进来。
我还没抱够(12)
小碧荷举着杯子正放到嘴边,一瞧到门口前来的少年——
仅瞬间,“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连同杯子,还洒了一地的茶水。
“呜呜……疼……”
清儿和楼玉瑾几乎同时反应,一人一边把她扶起来,而小家伙很认人一样,哭着脸嚷嚷着痛,小小的身子只顾着往清儿怀中钻。
清儿怜惜把她搂着,还轻拍着背柔柔哄着,说没事。
进来的人是谁?正是荷花会上弹琴的少年琴师。
他见到碧荷时,也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料到这么快又见了。来者是客,他也得敬业一点,朝他们行了一个礼,不卑不亢的,瞧得出很有气节。
少年把房间中的琴换了一把,貌似用得不太习惯。一般弹琴的人皆会有一个习惯,用不惯别的琴,少年把自己的琴带来,恐怕就是这类型的人。
“恋旧……”小碧荷自清儿怀中露出半个小小的脑袋,眨着眸子瞧着少年。
她说出来的两个字令清儿一愣,心底莫名露出一丝不安,荷儿这样,到底是好还是杯呢?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来,虽然她还是像以往一样,就爱黏着自己。
楼玉瑾倏地笑了出来,“小家伙啊,出来吃东西。”老瞧她在清儿怀中占着便宜,还真碍眼。说实话,他还搞不清楚自己心底升出来的妒忌是为了谁呢。
小碧荷脸蛋儿在清儿胸前摩挲着,脸上极是满足,“我还没抱够……”
楼玉瑾眼里闪过一丝怪异。
恭敬站在一旁的掌柜脸上都忍不住露出古怪,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听都觉得很暧昧。男人间流行龙阳之好,女人间会不会也暗中流行着……
楼玉瑾注意到了,稍示意,掌柜即退出了雅间。
江南首富萧家(13)
“客倌们,请问想听什么曲子?”清清冷冷的嗓音在这时响起,介入他们的谈话。
少年一句话,比楼玉瑾的顶用,简单就把小碧荷从清儿的怀里吸引出来。
她笑嘻嘻的,一蹦一跳的来到少年跟前,仰着小脸便问,“你叫名字?”
“俗人一个,搬不上台面,小姐不必介怀。”少年无意和碧荷多谈,介于她现在是客人的的身份,也不能公然怠慢。在他眼里,仗着父亲权势任性胡为的傻瓜小姐,一文不值。
“人搬不上台面?有脚,想上去,自己上去不就得了,为什么要别人去搬啊?”她呆呆的眨眨眼,迷茫不解注视着少年。
!!!
清儿皱眉,楼玉瑾在抹汗。
少年眼中露出了同情,不再似刚才的尖锐。
一个傻子,不通人情世故,即便有错也可以原谅的。再说,今天的荷花会上的错归根结底,错也不全在她。小孩子是任性,重点还是台上的那些人趋炎附势,把持不住,自损情操,那怨不得了谁?
“弹琴哥哥,你是不是什么曲子都会弹?”稚气的声音,大大的,水灵水灵的眸子,让人生不起气来。
“我叫萧岩。”
“消炎?!”小碧荷的嘴角动了动。
萧岩神色放缓,不由把真实的姓名给说了出来。然而,萧岩和消炎听起来,确实没啥区别,继续补充,“是的,小生姓萧,单名一个岩,字,梦之。”
“真叫消炎啊……”
她昵喃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萧岩又说不出哪里怪。
“消炎哥哥,你是哪里人啊?弹琴好好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