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盯着床上的小人儿。
众人看着他时,发觉他连眼睛也不曾眨过一下。
在观察病情?
这时,一群御医崇拜的想,据传言,有经验的神医,只需观其肤色,听到呼吸,闻其言便能断其病。
一致觉得,骆神医已经达到这种水平了。
他们越想,越觉得是这种可能。
只有清儿在皱眉,这家伙的老毛病还没有改……
果不出其然——
姓骆的家伙摸着下巴,再瞥了一眼清儿,终于在别人紧张的等待之下,说出了破天荒的第二句话——
“小丫头长得不怎么样,还不及咱家某人的十分之一。”
狂晕!乌鸦在叫,全倒了……
原来他只是在看四小姐长得漂亮不漂亮……
宰相府的空气不一样(10)
“别闹了,快看看。荷儿怎么样?”清儿若不出声,估计没几个会问。
“怎么样?”骆拓忽而露齿一笑,大咧咧的说,“没怎么样,小脸粉红粉红的,挺可爱。”
“认真点。”
“我不认真吗?没事,闲杂人等,一律出去,空气好好的,都给你们一大群人给污浊了。”骆拓挥着手赶人。
楼玉瑾一出声,御医们如大赦一样,纷纷快步离去,深怕下一刻王爷会反悔般。他们由昨天到现在,先不说,眼睛没合过,连粒米也未进过啊,最多仅是喝喝茶水。
这时,房间里。
除了清儿和骆拓,只有秦伯夷、楼玉瑾和小春、小秋的守着。
赶走了一些多余的人,清儿他们以为他可以给荷儿看病了。
岂料——
他在房间转了一圈,把窗户打开!风一吹来,还陶醉的吸了几口,赞叹,“哇!宰相府的空气果然不一样,让咱家的某人死皮赖脸的不肯离开。”
他这话,在场谁都听得出,是说给谁听的。
清儿绷着脸,实在没有心情再听他废话,但是,又不能迫着他瞧。这家伙的脾气发起来,可比茅坑还要臭。
楼玉瑾微笑着,终于插一句话,“骆神医,本王只想知道,荷儿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会有生命危险吗?我怎么看不出来?”骆拓反装出一脸的不解,目光扫光在场的人,摇了摇头,气死人不偿命的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看一会风景。”
说罢长发一甩,即背对着众人望向窗外,悠闲得很呐。
楼玉瑾一瞧骆拓的神情,即暗松了一口气。径自个去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发觉是凉的,但透心,舒服!一天了,神经绷得太紧,该放松一下。
喝完,他刚放下茶杯,发觉清儿也拿起一个杯子,握着镂花壶在倒茶,同样的也把一杯凉茶喝个精光。
看来,也有松口气的感觉。
全乃一丘之貉(1)
骆拓说没有看病,但是,仅说了一句就像镇定剂一样,令所有的人皆安下心来。这就是神医的招牌效应。
“没事了!相爷请回去休息吧。”清儿倏地说出了一句。
秦伯夷望了望床内。虽然他在外人看来,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其实,在他之上的,又何止一人?撇开皇宫中的那人不说,就现在面前便有二名,是他得罪不了的主。
他行了行礼,即黯然的退了下去。这里,还轮不到他说话的份,好比这个女儿也不再是他的一样。作为父亲,他的确是一个非常失败的例子。
秦伯夷一退出去,小春和小秋也跟着退出门外,并且把门给关上。
“王爷,你一天没有休息,是不是也应该回去了?”清儿不紧不慢的又说了一句。
“啥?”楼玉瑾像听错话。
“这一天谢谢你帮忙。”
“荷儿还躺在哪里,一点好的迹象也没有。”楼玉瑾很想看看,这个神医是怎么替荷儿解毒的。而她又是中了什么毒。“骆神医,至少你得说说,荷儿的情况,若不了解,本王实在没法安心。”
“诶?”骆拓回首,疑惑的看了看楼玉瑾,再看了看清儿,接着看向床内的人儿,呃,虽然隔着屏风,瞧得不是很仔细,但眼神明显有一点怪怪的。
一会,他问了出来。“十三王爷,外面流传,你和秦家的四小姐,关系非浅,就是那个、那……是真是假的?”
“你说呢?”楼玉瑾故意笑着问,无法是想混淆视听。
“真的!”骆拓乃一丘之貉,故意的提高了声量,回答时,还瞟了清儿一眼,就像是说给他听的一样。
清儿的眸子盯上他,马上阴冷的提醒,“别乱扯!假的,回去别跟……乱嚼舌根。”把差点说错话,马上把“姨娘”两个字给省略掉。
楼玉瑾是王爷,有些事不能让他知道的。
聪明反被聪明误(2)
“王爷,如果四小姐真和你关系密切,我马上就替你医治她。若不是……哎哟,我口喝,清儿,给我倒杯水。”骆拓不怕死的出声。
清儿的眸子微眯,很有要把他大剁十八块的冲动。但是他的动作还是下来了,青葱玉指一勾壶,目光是盯着骆拓倒的茶!满了。
“行了,过来喝吧。”
“清儿,你得端过来。”骆拓悠然自得的倚靠在窗边,正值中午,初秋的季节,凉爽得很。
“你有脚。”
“但我不想走。”
“那你别喝!”
“不喝没心情给人看病的。”
“走两步过来拿。”
“窗边凉快……”
清儿就差没有再把这张新换的桌子给报废了。
“哈哈!你们两个真有趣。”楼玉瑾笑了出来。他把清儿倒的茶,亲自端给了骆拓,“骆神医,由本王来效劳怎么样?”
骆拓似乎没有想到楼玉瑾会降低身份,亲自给他端茶,这对一些人来说,是何等的荣幸。“王爷,别!你端来的茶,我怎么敢喝。”他推辞着,不敢接。
“没关系的,请喝。当是谢谢你能来替荷儿看病。顺便想说句,哈哈!小家伙和我的关系,的确很密切。这样,骆神医肯出手救了,大丈夫得言出必行啊。”
“折煞我了……”骆拓是一边推辞一边伸手去捧茶,哪里有谦虚的神情,王爷奉茶怎么样?就是皇帝端茶来他也照样喝,刚才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清儿鄙夷的目光出来,像在说,他明明就想喝,却又偏偏要装模作样的。
骆拓喝完,轻咳了一下。方娓娓道来,“四小姐的毒,只是不小心让一种毒虫给咬到了。原来呐,辛苦一天,或者发发高烧,过来就没事的,只是某人似乎乱请丈夫,吃了不少药,反而让毒素在体内滋长。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到这里,骆拓又瞟向清儿,这个某人显然又是指他了。
可是,接下来……(3)
骆拓一番话弄得清儿挑眉,冰冰冷冷的脸颊没有多大变化。
看不到清儿懊悔的表情,骆拓一脸失望。
再扯几句,骆拓便开始给荷儿看病,但他悠哉悠哉的神情,存心要急死旁人。
结果,他看了一个半天……
清儿太了解这个人了。
刚才他站着一会,不就看出了荷儿不会有生命危险了吗?
但现在,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如眼睛,口,小手,耳朵背等处,瞧来瞧去不下十遍,一边瞧一边“嗯嗯嗯”的,一下子点头,一下子摇头,就像小孩子在玩闹,哪一点是真正瞧病的样子?
在清儿差不多要发飙的时候,他却突然——
“好了!这病太简单了。”他自怀中取出一个陶瓷小瓶,闻了闻,还放到耳边摇了摇,听不到声音似的,惊呼,“糟糕!解药一颗都没有了!”
清儿咬着牙,盯着他!
若不是瞧在姨娘的面子上,肯定会马上将他丢出去的。
楼玉瑾微微一笑,骆拓摇的时候,小瓶里面发出微细的声音,若没听错应该有一颗的。他都听得出来,清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好了好了,别盯我,如果你一盯,我紧张得手颤,把药弄丢了就麻烦……”
骆拓嘻嘻笑着,打开瓶子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
药丸躺在他掌心中,大概有指甲般大小。
他又为难了……
一手拿着药丸,一手摸着下巴,瞧着小碧荷的小嘴,一脸沉思,怪怪的,可瞧在清儿眼中,明明就是色眯眯的。
“我去拿杯水来。”清儿出去一吩咐,守在门外的小春就去取来一杯温热的白开水。
可是,骆拓没有接过来。还是在盯着荷儿的小嘴瞧。
这福气他是没得消受滴,可是,接下来,……,嘿嘿。
知道他亲小嘴还要杀人灭口?(4)
楼玉瑾疑问,“是不是喂她吃比较有难度?”荷儿昏迷多天,让她正常一点吃,貌似有点困难。
“嗯,这药要嚼啐吞下去方有效的,还要一点不剩的。吐掉就是浪费了,还有,只有一颗,吐了,她就死定了……”
这时,聪明的三个人同时陷入沉思。目光怪怪的,全盯着荷儿的干枯又苍白的小嘴瞧着。方式不是没有,面对昏迷的人,他们三个都能做。
“王爷,你来吧。刚才你不是说,和四小姐的关系很密切吗?现在正是你表现的时候,哈哈!我是不好意思占人家小姐的便宜的,再说,她又不漂亮。”
“啊?!”想到这里,楼玉瑾微微一愣,乐意!说心里一句,他非常乐意效劳。不过,得装得矜持一下,“这个、男女授授……”
“没关系,反正以后四小姐也是你的人,先取点福利。 ”
忽而,骆拓掌心的药丸快速的让清儿夺了过来。
两人一愣,“清儿你干嘛?”
“全出去!”清儿绷着脸,盯着两个人,打算赶人。
骆拓满脸好笑瞧着清儿,怪怪的说,“那个……那个授授不亲……”
“我是女的!”清儿脱口便出,抬眸间,却带着几分坚决和孤傲,可是刚才出口的话,很奇怪啊。
汗!失态……
出丑了……
该死的骆拓,总是找机会让他难看。
骆拓是上瘾了,瞧着一只“冰山美人”,失控、出丑、气得咬牙,表情丰富起来,心里便特别的高兴!这几天,不分日夜的赶路,也算是有一点点回报。
“出去!”
清儿再一次下逐客令。
楼玉瑾遗憾啊,没机会了。的确,在他看来,清儿是女的,机会是比他这个男的大一半。女的亲女的,情急所致,将来名誉也不会受损。
“今天的事,你们两个不许说出去。省得我杀你们灭口。”
两人一听,同时觉得背脊发凉!抹汗。
他们不就是知道他要亲四小姐一次小嘴吗?用得着杀人灭口?!!
疯子,疯了……
脸皮薄……
不过,还是乖乖的出去为妙。
做着某一个春梦(5)
清儿静坐在床沿。
把药放入自己口中,慢慢的嚼着。
眸光柔和的凝视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儿,青葱玉手轻轻的摸着那没血色的小脸蛋,胖乎乎的脸颊削瘦了些许。
方几天的时间,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就变了一个样,想想就让人心疼的。
最后,手指落在那一张曾经红润的小嘴。
亲嘴……
不是第一次。
上一次,荷儿是因为一块肉。
这一次……
怎么就没一次正常的?
下一次,一定要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冷冰冰的绝美脸颊,竟然微微露出红晕。
幸好,骆拓这厮没瞧见,不然肯定又笑死他。
渐渐的,他嚼药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盯着荷儿的小嘴愣愣瞧着。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低头、缓缓的,靠近……
神经绷着,莫名的紧张,心跳在加快!
终于,覆上了她小小的唇。
那温热的触感如电流一样,迅速的传遍清儿的全身。
怎么办?怎么办?!心跳得太快会不会停止——
呼吸忘记了……
他轻轻的吻,躺在床上的某人身体自然的反应即微微启着唇,缓缓的把口中的药送进去。小家伙很配合,把药吞下去也仅是一会的事情。
有点不舍的离开唇,清儿又喝了一口水,再度覆上去。
这一次,小家伙一下子就喝了。
在清儿想离开那小嘴时,忽而一双小手臂搂住他的脖子,把他一拉,唇又印了上去!这一次,小嘴在他唇上啃着,亲着,吻着,小脸上还带着微微的满足和笑意。
清儿睁大了眼睛,装满了错愕……
她醒了?!
慢慢的,他知道她并没有醒,或者只是在做着某一个春梦。
刚巧他又送上门了……
过了一会,她放下了清儿,嘴角微翘,含笑睡去。
清儿轻轻吐了一口气,忽而觉得身体极累,不由轻躺在她旁边,看着她的侧脸,渐渐的合上了眼睑……
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了。
有些精彩是不容错过的(6)
屋子外,小秋和小春让骆拓吩咐去准备吃的。
楼玉瑾和骆拓在等啊等,怎么里面就没一个声响呢?
别说只是喂一颗药,就是十颗,也完成了。
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压来心底想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的冲动。
说实在的,这种偷窥的行径不是君子所为。
若四下无人,或者不用当君子,偏偏旁边有人,做起来就成笑话了,降底格调,那就是人品的问题。
“王爷,你说,他们会不会在里面……”骆拓说半句就顿下了。心想:清儿是男的,这王爷知道还是不知道呢?瞧他那样子八成是未知了。不然,怎么会答应让关系和自己密切的四小姐和别的男人做出亲密的举止?
楼玉瑾折扇一拍掌好,担忧说出,“对啊!清儿会不会晕倒在里面?毕竟已经有三天三夜没睡了,一个女孩再强能受得住不?”
噗!!骆拓很庆幸自己没喝水,不然肯定呛死。一进来,他就有一点怀疑,这个王爷虽然紧张四小姐,但看清儿的目光也挺怪的。
当时,他在想,这王爷是不是好男色?
结果——
他是瞧上了女装的清儿?!
哇!哇!哇!
这是多么有趣的事情,看来,要在京城待久一点。
有些精彩是不容错过的。
骆拓摸摸头发,再想想,也情有可原,那个家伙装上女装,妖媚惑世的,不像人——男人的人!试问天下,有那个人见了不动心的?动心也没用,男人若敢碰他就像惹上阎罗王了,不死也终身残废。
“骆神医,本王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对!大有可能。咱们就进去瞧瞧?”
“好!”
“你先进去,我……呃,再看一会风景。”说罢,骆拓在应自己的话,眼光四处乱瞟的。费话,出门就是一个小院子,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的,有什么好瞧的。
天生一对,地配一双(7)
刚想推门的楼玉瑾一瞧他那个表情,倒犹豫了!
莫名的有一种让人算计的感觉。
——这古怪神医的,是不是在拿自己当试脚石?
不由想起清儿一掌即毁掉一张完好的桌子,那火爆的脾气可不太好惹,若那一掌拍在自己身上可就完蛋了!
等,忍住!
楼玉瑾缩回了手,轻咳了一声,“那个——我们再等等。”
“没关系的,你进去。”
“哦,不了。清儿说,喂好了就会出来。咱们得给她留点隐私权。”
“随便。要不,我们一起瞧瞧风景?”骆拓眨了眨眼,嘿嘿。
这王爷的果然不好唬弄,由他打头阵进去多好啊,重点,先让清儿发泄的对象是这个王爷!哈哈!他能避开主风头。也顺便进去瞧瞧那家伙在干嘛。若刚好亲眼见到两人亲嘴画面,便更赞了!嘿嘿。
奈何,两个聪明的人等啊等,又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人一边,开始在门前徘徊、踱步。
嘿嘿,比耐性,谁忍不住就谁去打头阵?
楼玉瑾习惯的摇着折扇,憋闷,找找话题,“骆神医,清儿和你关系挺好的。”
“嗯。自家人。”
“难怪。那清儿也姓骆了?”
“王爷还想知道什么?”
太极啊,两个人玩起来都很精。
倏地,楼玉瑾笑眯眯的讨好,再问,“清儿,在家中可曾有婚配?”
“清清白白的。还没。”
楼玉瑾像松了一口气般,满意颔首,庆幸说,“那便好。”
“王爷是不是打算到咱骆家提亲?”骆拓一点不奇怪,反而觉得越来越有意思。看来,这王爷真正瞧上的人不是四小姐,而是清儿。
楼玉瑾眨眨眼,暧昧说,“你说,会成功不?”
骆拓微眯着眸子,盯着楼玉瑾瞧,从上至下,细细打量,像丈母娘在瞧女婿一样仔细。楼玉瑾给瞧得浑身不自在,干笑,“骆神医,有话不妨直言。就是不会成功,我也承受得住的。”
骆拓一拍掌,满意的“嗯嗯”点头。
“会!谁说不会成功,肯定成功!你和清儿简直就像天生一对,地配的一双,那个郎才……哼哼,什么貌的。”
!!!
绝对是空前,肯定会绝后(8)
楼玉瑾脸露喜意,不由脱口叫好!“哇!好!那就好。”
骆拓也附和着,直说,能成,能成的。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楼玉瑾是觉得自己得到满意的答案,所以开心的笑。
骆拓是为了即将上演的精彩戏码,兴奋的发笑。试问一下,一个男人公开去给另一个男人下聘礼,求婚,会是一个多么经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