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意,眼睛微微地弯着。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跟班,都这么喜欢笑做什么,看我落魄,你们都很高兴么?
我努力回想,忽然抬头惊叫,“蜈蚣!”可是仔细一看,不对啊,五官都不同呢。
“上次那是公子新做的人皮面具,呵呵,没想到小姐对那条伤痕如此赞赏有佳。”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当时这么咬牙切齿,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有这么个主子,真是满同情你的。”我以示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照在身上很暖和。我到花园里转了圈,玄衣一直跟在我身后,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
快开春了,萧瑟的景致,偶尔透着一丝绿意。
绿意?呵呵,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不是什么心地善良的人,那些以德报怨的鬼话,绝对不适合用在我的身上。她赢得了我的信任,却又背叛我,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始终背叛了我,而这样的惩罚已经算轻了吧?
前方有座亭子,我走进去坐了下来。
“我要出府走走。”不是询问,不是征求意见,而是告诉玄衣我的决定。
“是的,玄衣这就去备轿。”他很直接的答应了,哦,对了,那个疯子有交待,我想做什么就什么就随我去做。但是,
“他就不怕那个公主发现我在风府吗?”风这个姓真的很适合他,完全就一疯子,似乎什么事都不在他眼里。他到底是什么底细,我不知道,但是人家好歹是公主,背后撑腰的是掌握着生死大权的皇上。那,还是他的大BOSS呢!
“小姐难道没有照过镜子?”玄衣一脸惊讶。
今天起来,一门心思都在昨晚的事上,哪来照镜子的心情。婢女给我梳妆的时候,我都在神游九天呢。这张脸天天看,少看一天不会怎么样吧!
玄衣见我不答,自是明白了过来。“今天小姐出门,自然不会有人认出来。”
玄衣这话什么意思?我走到水池边,看着水中的倒影。
那,那张脸不是我的!
对了,那个疯子似乎有做人皮面具的嗜好。等等,人皮面具?这是人皮面具!“用人皮做的?”我吞了口口水,“用死人屁股上的皮做的?”
“原来小姐也知道这个。”他的眼睛还是笑得弯弯的,“不过不是死人,是活人。公子说活人的皮做出来更鲜活,更逼真,比死人的好多了。”
真是个实足的变态!
现在想想,无影其实可以算是个正常人了。
我拼命在脸上抓着,想把这张该死的人皮扒下来,可是怎么连粘合的地方都找不到。怎么会这样,以前看武侠片,那人皮面具不是都可以在颈部找到粘合的地方的吗?
“小姐,你要是把面具抓下来,就不能出门了。”玄衣的一句话很好地阻止了我。
为了找翌晨,我忍!
可是,在脸上贴一张活人屁股上的皮,真的感觉好恶心。那个疯子做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洗干净。还有,什么人会自愿捐献他屁股上的皮?
醉仙楼内,一个看起来很好脾气的男人和一个个子很小,长得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同坐一桌。男人笑眼弯弯的吃着酒菜,似乎吃得很开怀。女孩子则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小嘴微微地嘟着,就像一个要糖吃的小孩,因为没有得到满足,正在闹脾气。
没错,这个活似要糖吃的孩子就是我!那个疯子居然给我弄了个小孩脸,加上我长得娇小,现在根本就是一个小孩了。就算翌晨远远看见我了,也绝不会认出来。
在醉仙楼坐了一个上午了,都没有任何消息。但是,
“嘿,你们说那个无影什么时候会再出来?”旁桌的人在闲聊着。
“唉,谁知道呢?都几个月没消息了。”
“无影可从没失踪这么久的。”
“就是啊,她不会是不献艺了吧?”
“嗯,我看,有这个可能。”
……
对了,我坐直身子,我可以找无影,她一定有翌晨的消息。但是,想着想着,身子又塌了下去,每次都是她来找我,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找她啊。
唉,我幽幽一叹。
“小姐,似乎有心事。”某人终于吃饱喝足,决定理我了。
“心事?”我瞥了他一眼,“我现在被你家公子监禁了!任谁心情都不会好。”
“小姐,你见过被监禁的人,还能出来走动的吗?”
“我,我,”我被玄衣反驳得哑口无言。
眼光无意间瞥到酒楼一角正在弹琴的女子,唇边顿时充满笑意,既然我找不到翌晨,就让他来找我了。
我向那女子,借了琴。
琴声慢慢飘荡开来,不急不缓,似很随意又异常轻盈。
酒楼中,渐渐的,只剩下了悠扬的琴音。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轻轻吟唱: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捱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得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一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捱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得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一离开头也不转不回来
我离开永远都不再回来
……”
(参考曲目:外面,来自童丽的专辑——相见太晚)
从那天起,京都的众多传说中,又多了一个人,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孩,一个嗓音有如天籁的女孩。那首不知名的歌曲也被人纷纷传唱,后来,几乎人人都会上一两句。很夸张,却是事实。
当然,我是乐见其成。
这是首来自现代的歌,不会有其他人会唱,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它,除了翌晨。
我就是要借这首歌告诉他,我还在京都,让他来找我。
作者:仙剑_灵月遥2008-8-9 18: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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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回复:山雨欲来风满楼
冤家路窄
在风府中有一个独
作者:仙剑_灵月遥2008-8-9 18:06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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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回复:山雨欲来风满楼
立的院落,我就住在了那里。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可是院子的名字居然是——金谷园!
我看后一阵心慌,我不喜欢这个名字,非常不喜欢!
中国历史上也有一个金谷园,那是西晋富豪石崇的别墅,繁荣华丽,盛极一时。可是,那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那个极其美丽的女子绿珠,便是在金谷园里坠楼身亡。
我在院里等翌晨,可是他没有来。
也是啊,白天才去的醉仙楼,翌晨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
夜风真的是很冷,我打了个哆嗦,进了屋。一时间也没有睡意,便提起笔写了首诗,权当是练字了。
“繁华事散逐香尘,流水无情草自春。
日暮东风怨啼鸟,落花犹似坠楼人。——《金谷园》”
这是我今日看了金谷园三个字后一直盘旋在心头的诗,杜牧所作的《金谷园》。
早上起来时,发现桌上的诗稿不见了,看看那大开的窗子,兴许是被风吹走了。
今日婢女为我梳妆时,我仔细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脸,还是昨天那张小孩脸。真不知道那个疯子要我戴这个戴到什么时候。
“玄衣,玄衣。 ”我一跨出门就在哪里毫无形象地大喊。我是小孩,我怕谁!
果不其然,我一眨眼,面前就出现了一个笑眼弯弯的男人。
“玄衣,你这么一直笑,都不会觉得累吗?”
“这张脸本来就是如此。”
“哦,”我说着就要出金谷园,突然一个转身,“这也是张面具!”玄衣点点头,我忽然嚷道:“你不要告诉我风府每个人都戴着面具!”
“只有少数的人戴。”
那么,我见到的风满楼也是戴着面具的吧!不知道真正的他长什么样?去去去,他长什么样关我什么事,出去找翌晨才重要。
“玄衣,我要出去。”
“公子说待会儿府内来的客人小姐一定很想见。”
“谁?”难道是翌晨?可是不会啊,翌晨又不认识疯子,来的话一定会来找我,怎么会去找他。
“到时小姐自会知晓。”
玄衣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那个客人了。不过我在京都认识的大多都是仇人,到底是哪个呢?
我忽然转身回屋,不管是哪个,都得送点东西作为见面礼吧。
我像涂护手霜似的把一种半透明的胶状物均匀地涂在手上。
唉,老实说,其实我还满善良的,这东西弄到身上不痛也不痒,就会长几颗红色点点,过个三四十天也就自动退了。除了面子有点难看,其他没有任何坏处。
呵呵,不知道明天谁会长红斑哦!
我在金谷园待了好久,玄衣终于来告诉我说客人到了,正在花园内。
走在小道上,花园内的琴声越来越清晰。恩,似乎弹得不错呀。
“风大哥,怎么样?”一阵娇娇柔柔的女声。
风大哥,呵,原来是公主,还真是啊!
“进步很大。”疯子言简意赅地说着。
两人正在亭子里,公主坐在琴前,疯子坐在公主斜对面。看着真是一副美景。
不过,从今往后,我可不会再祝福你了,公主!
我脸上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蹦一跳,十足的孩子样跑到公主面前,“哇,好漂亮的姐姐噢!”说着两手就往公主脸上一抹。大家谁都没想到我会有这种举动,没人来得及阻止。哈,这叫出其不意嘛!
“大胆,怎可对公主如此无理?”公主的婢女及时回神喝斥道。
公主也终于从错愕中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太无礼了!”
我直直地看着公主,眼睛有些酸涩,然后变得朦胧,终于脸上感到了湿润。抬起手,指着公主,“你,你们,”声音哽咽,感觉很凄惨,“你们欺负我,呜……”跑到疯子,身边继续控诉,“她们,她们凶我,她们欺负我,呜……”然后越哭越凄惨。
泪眼朦胧中,看到疯子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变成心疼的模样,然后伸手把我抱起来放在腿上,我顺势靠在他的肩上继续抽泣。他轻拍着我的背,“好了好了,水儿还不是你自己顽皮,公主都没有罚你,你还哭。”
疯子现在的样子,真的好温柔,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最爱的亲人。啧,我在想什么啊!气公主要紧,“可是,这个姐姐好漂亮,我忍不住就……没想到她们,她们这么凶……”
作者:仙剑_灵月遥2008-8-9 18: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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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回复:山雨欲来风满楼
“风大哥,这位是……”公主小心地问道。
“这位是,”见风满楼在考虑我的身份,我对着他做着口形“妹妹”,他看了我一眼,脸上漾起极度可疑的笑容,很慢地,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这是我的女儿。”
女儿!
不止公主笑了,我也笑了。当然我是背对着公主,公主是看不到我的表情的。他以为公主是白痴吗?女儿?我怎么看也有十一二岁的光景吧,他么,最多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怎么可能有我这么大的女儿?
“呵呵,风大哥真会说笑!”
疯子,看了我一眼,皱着眉,似很难启齿的模样,“这,唉,只能怪风某当时少不更事,才会铸此大错。”慈祥地看着我,轻抚着我的头。
我怒瞪着他!果然是疯子,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嗙!
我转身,原来是公主急着站起来,把椅子带倒了,“风,风大哥,雪柔身子突然有些不适,先回府了。”公主的步履有些不稳,由婢女扶着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唉,她的眼睛是怎么长的,居然看上你!”我鄙夷地看了疯子一眼,“真是可怜啊。”
“她这么可怜了,你还给她下药?”拉起我的手,一闻,“这是什么?”
“哼!你不是毒阎王的传人么,这个都不懂?”
他的舌尖在我手心轻轻一触,“嗯,味道不错。”他看着我一脸春风得意,“我只制真正的毒药。”
我猛地抽回手,“变态!”
“大人!”一个家丁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眼中的错愕一闪而逝,“大人,有密函。”
“嗯,去无寒轩等我。”疯子头也不回地打发了来人。
“喂,是密函,可能是重要的事,你不去?”疯子没有丝毫动静,我好心地提醒他。
他看着我笑得很暧昧,“莫非水儿也想去看看什么要事?”
那个,我后之后觉地明白,他不能动,是因为我还在他腿上压着。尴尬之意油然而生,一心只知道要对付公主,都忘了自己是坐在他腿上。现在那姿势,真是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难怪那家丁的眼中……唉,我的一世英名啊!
我迅速从疯子腿上下来,“你,你,不早说。我走了。”说着头也不回地跑了。
今天公主一来,这么一闹腾,我连找翌晨的心情都没了。
满是懊恼地回到金谷园,怎么会连坐在疯子腿上都忘了?
还有一个问题,刚才被疯子又搂又抱的,什么豆腐都被他吃光了!今天为了公主,我可是赔大了。
我重重一跺脚,雪柔公主,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晚上,我失眠了。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睡着。
喝!
我闭开眼,打着哈欠,睡得好沉啊。眼睛微睁,透过朦胧的纱幔,怎么看见桌子边有个人影。
“啧啧,水儿,你可真能睡啊。”
我一惊,“风满楼,你给我滚出去!”我怒极大喊。
他,难道不是古人吗?古人不是都讲什么男女大防么?可是这个疯子怎么……
“水儿,心火太旺堆身子不好。”他品着茶,悠悠然道。
“只要不看到你,我就会很好!”
等了一会儿,他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算了,我也总不能老是窝在被子里。干脆坐起身,穿衣服。呵呵,幸好,我到这里后就有穿单衣睡觉,要不然今天就真的亏大了。
梳洗完毕,我狠狠地坐到他身边,“你最好说出个在我房里的理由,要不然……”
“不然,不然怎么样?”
“不然我……”我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论武力,他轻功这么好,武功必定不弱,而我根本没有武功。论用毒,他是毒阎王的传人,只制最歹毒的毒,而我那些在他眼里都不够瞧。论智谋,他似乎什么都了若指掌,而我只有些小聪明。
越想越气,越看越不顺眼,我怎么事事不如他!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终于还是投降了。
“没事,只是想问你,安王府正在招名医,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问完了?”他点点头,“那好,你可以出去了,我饿了,我要吃饭!”我毫无形象地拖着疯子往门口去。
“正好,我也饿了,一起吃吧。”说着挣开我的手坐了回去,“来人,送些酒菜过来。”吩咐完婢女,又悠哉悠哉地端起茶杯。
五天了,我被疯子跟前跟后,跟了五天了。
他不是大人吗?他不是当官的吗?为什么他就这么闲,除了早朝的时候,睡觉的时候,其他时间几乎都在我身旁。害得我都不能去找翌晨,他到底想干什么?
现在,我真希望公主能来缠着他,可是恐怕至少还得过上三十天公主才会出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