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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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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杏儿眼泪汪汪看着我:“杏儿还以为妻主果真被言若清那个妖精迷住,再不来找杏儿了,幸好妻主没事,那言若清活该被关进水牢,那个妖精......”

我惊愕地扯住他:“你说什么,清儿被关进水牢?”

杏儿一怔,扁起嘴:“妻主,他活该被关进水牢,杏儿早觉得他不是好人,这次说不定就是他想害妻......”

“小姐,小姐......”杏儿的话被打断,管家跟头流水地奔过来,到我跟前一边弯腰喘气一边道:“小姐,凤后要您即刻进宫。 ”

凤后?我懵了一时,才想起凤后是水萝衍名义上的亲兄长。只在宫宴上见过他一回,是个倾国倾城的妖冶美男,他要见我作什么?

杏儿拧着脸拽我的衣服,很是委屈,我安抚他几句,匆匆跟着两个宫人进宫去。到了正德宫门外,只见四个年长的男宫人低眉顺眼上了回廊,一瞧就是后宫里头的人,他们到我跟前微微一拜,唱个喏道:“水小姐,凤后有请。”

我硬着头皮跟宫人进去,一直到了里头的轩月殿才停下,然后跟着前头的宫人规规矩距地弯身行礼,头也不敢抬。

座中吃吃笑了几声,叫左右侍从及宫人们都退下。今日离得近,听起来那声音更是好听得很,啧啧,怪不得有资格做凤后,连声音都这么诱惑人,这人竟然是我的哥哥,水萝衍也够有福气了,从小到大身边都是美男。

凤后将我扶起,微笑着拉我坐下,那一身的风流妖娆,尽是风情,简直是个狐狸精!他斜倚着靠椅嗔怪道:“都是自家人,哪来这么多礼。早前也没见你如此规矩过,怎地出去一趟竟学得乖巧起来了?”

我干干赔笑,废话,我又不是原装货,自然不同了,嘴上胡乱应几句。凤后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青春奔放生命如火的时光,却要身处后宫这权利争斗的中心,陪着衰老的女皇一起枯萎,不知道是谁的错?

他和我寒暄几句,便扯到我的婚姻大事上,暗指某某大臣的公子如何美貌贤淑,家教如何等等。我憋了半日道:“凤后,我不想……”

他微叹一声,附身过来忽然在我唇边一吻,轰地一下我的世界天塌地陷……上帝啊,佛祖啊,菩萨啊,我和女皇的老公有染!原来凤后和水萝衍相好……

怪不得,名义上是亲兄妹,实际上只是表亲,又是两小无猜一处长大,青梅竹马,然后就,就……寒,看那老皇帝一脸老皱皮,水明君怎么可能喜欢她,娶个年轻貌美的,果然看不住吧,这不,后宫都出墙了,这女皇帝当的…….

我石化般僵坐在那里,脑袋里乱糟糟糨糊一团,浑身发烧,水明君在我耳旁叹息一声,柔若无骨靠在我身上温柔道:“我晓得你这心思,可是,如今你我都身不由己……老皇帝她忽然起了护犊的心思,想把帝位传给三皇女,我与她闹了几回才没在朝堂上提,昨日听说童少鸿的夫郎竟然有了身孕,若诞下女胎,便是皇长孙女,水家几代经营都要完了。须得早日立下储君,方才说的那位孟大夫,官衔虽不高,但是其母是陛下恩师,若得她一家支持,立储一事必无碍。母亲周旋多时,孟家态度一直暧昧不明,唯今之计,只有联姻。孟家公子年方十四,从没出过门,据说很是嫌恶粗俗女子,他若瞧见你这等容貌,一定欢喜的紧……”

原来又是权势,好好一颗明珠落到污泥里蒙了尘,水家为了保住权势,什么都可以牺牲,如今,连我这颗后备棋子都要用上了。孟家公子那么好骗吗?莫非只要我随便露个脸,抛几下媚眼,人家就扑到我怀里了?恶寒,我又不是头种猪,秦江月知道非杀了我不可!

水明君的手顺着衣领探进来,娇媚地在我唇角舔一口道:“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老皇帝今日去丹房了,没个一半天不会回转,你留在宫里陪我罢……”

轰——平地一声雷,我没听错吧……我掏掏耳朵,一定是出现幻觉幻听了。

那手细腻柔滑,惹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挣不开也不敢叫。上帝啊,又一个变态,做了女皇的凤后还出墙,不怕被人发现拖出去凌迟了啊?老兄,你跟水萝衍好,不代表我跟你好。你那相好的早已经去了地狱投胎去了。

我努力抓住他的手,水明君忽然含了泪,幽怨地垂了眼帘道:“你果然在外头胡闹够了,美人见多了,如今嫌弃起我来。自从母亲把我送进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天天呆在冷冰冰的宫里一天天等死,我还有什么盼头……”

我一时怔住,水明君也很可怜,并不是他的错,他也不能选择,水相国一手决定了他的命运,他作为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男子,惟有遵从。我叹了一声,以后水家一旦亡了,第一个受难的,恐怕就是水明君。

水明君忽然脆弱地靠进我怀里,我僵住,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正在这时,门外头忽然有人轻快地高声道:“凤后,江月有事求见凤后。”

我和水明君同时一惊,慌忙挣开,秦江月在外头又一声:“江月求见凤后。”我的脸涨得血红,脊背发冷,怎么听着这声音里头有咬牙的意味呢!

水明君整理下衣襟,抹把眼角,正襟危坐道:“进来罢。”秦江月一步夸进来,笑吟吟拜了拜:“见过凤后,江月想来借水三小姐,求凤后准允。”

我的嘴角一抽,越发觉得秦江月的笑阴险得很。水明君问是为何,秦江月笑得无辜单纯:“启禀凤后,前几日三小姐带了些糕点进宫,很是不错。江月想亲自做些出来孝敬母皇和凤后,可是做到一半竟是忘了工序,特地来凤后这里借三小姐指点一二。”

水明君疑惑看我一眼:“你几时学会做糕点了?”

我抹把冷汗,干笑一声:“妹子在外头时见人家做的好吃,便学了回来。”

水明君含嗔带笑瞥我一眼,温雅一笑,道:“既会做,倒不见你往我这儿送些来,可见是偏心。去罢,好生教九皇儿,做了出来,我可要好好尝尝。”我冷汗涔涔,连忙应了。

才出了大殿,被秦江月一把扣住腕子,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几乎把我的手攥断,他面色十分地差,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蹦道:“水三小姐在凤后处可真是快活!”

我干笑一声:“没,没有……”他忽然提起我的衣襟飞身过墙,落在无人处,才拖着我往他宫里去。

到得院内,他一把将我扔进房去,抬脚踹上房门逼过来。光线暗了,暗了……上帝叔叔啊,今天又一个美男送上门要和我亲热吗?!我咽口口水,干笑得抽筋,看看他铁青的脸色,小心翼翼凑上去亲一口。

秦江月拽住我衣襟笑得风流妖娆:“你方才和凤后在殿中做什么?恩?”

我笑得牙酸肌肉僵:“呵呵,没什么,说说话……只是说说话。”

秦江月变了颜色,怒喝一声:“你再编!”

我脑袋一缩,乖乖闭嘴。

江月咬牙拧着我的下巴:“你知不知道,再迟半刻,我皇姐和子车薇就会到凤后处寻你,她们可不会通报,直接就闯进去…..”

我惊吓地看他,若江月没来叫我,那封少鸿闯进来必然瞧见我和水明君抱做一团,真是当场捉J,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想想看,本朝水家兄妹乱囵,而且还是勾搭的女帝的丈夫,莫说再立水明君的女儿为储君了,抄家灭族都够了!

莫非,封少鸿早知道水萝衍和凤后不清不楚了?!这个封少鸿,果然不简单!

秦江月的眸子幽深得不见底,凌厉地盯着我,我眨眨眼睛,在他唇上亲一亲:“你果然都是为我好。”

“那你还跟他……”秦江月攥住我的腕子,满脸的愤怒夹杂着委屈:“水萝衍和他怎样我不管,你要是敢,你要是敢……”

我捧住他轻笑:“没有,傻瓜,除了你,我不会有别人。我原是不知道有这回事,方才突然被他吓住一时没有推开罢了。 他今日是要催着我娶亲。”

秦江月怔忪片刻,忽然靠上我肩头抱紧了我:“我不想你死,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皇姐她……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着我,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就去找你。走吧…..”

我忍下心底的酸涩,说得轻巧,我一个人远远的走开,放得下吗?秦江月一个人丢在皇宫里挣扎,我放得下心吗?我捧住他的眉眼和唇,细细地勾勒,由轻及重地吻。

秦江月凌乱地喘息着推拒。我热血沸腾地把九皇子抱上塌忙着宽衣解带,这年头的大美男,要靠抢的!秦江月瞪我一眼,抿唇,眼底有了朦胧的水气依住我。

外面忽然“嗵嗵嗵”地有人使劲拍门,墨竹大叫着:“公子,面都和好了,你还不快出来做糕点,我看三殿下和左大夫往这里来了!”

秦江月一惊,推开我满面通红坐起身掩上衣襟,我不依,他狠瞪我一眼。我郁闷地在塌上拼命打滚:“死子车薇,又来跟我抢人!”秦江月眼睛弯弯一笑,下了塌一把拎着我出房门,往小厨房里一扔,拍拍手:“做糕点去。”

封少鸿和子车薇正好进院子,封少鸿看了一眼秦江月,有一瞬间眼神阴郁得让我打了个寒噤,这个女人,大约是怪秦江月坏了她的好事。秦小公子垂着眼,没事人似地坐着饮茶,端地风流如玉。

眨眼的工夫,封少鸿已经换了副温和的笑脸,拐进厨房来,瞧见我坐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指挥老厨娘,封少鸿笑得满脸无害一派忠厚:“萝衍,你真的会做糕点么?”

我暗地里翻个白眼,心里道:“三殿下,你真的是快死的病秧子吗?”

回府以后,我立刻叫素问带我去水牢,素问皱了下眉头,犹豫道:“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相国大人恐怕不会同意小姐放出言若清。”

我怒:“少废话!”

到了水牢外,却见水清华坐在廊子底下不紧不慢品茶。她邪气地朝着我笑:“三妹果然还是惦记着清儿的好处。”

大大的日头,我莫名地浑身发冷,上前问她道:“二姐,为什么要把清儿关进水牢?”

水清华拉着我的袖子示意坐下,脸朝里头点了点下巴,冷笑一声:“三妹自从摔了头失忆,除了好色的毛病没改,心地是越发地慈善了。你失踪当晚,言若清不在府里,底下人说他半夜三更才回来。关进水牢这多日,几次刑具逼问,这贱人都不肯开口。”

清儿半夜三更不在府里?莫非那晚我从府里跟踪到皇宫的就是清儿吗?清儿是和谁碰面呢?我道:“二姐,既然你已经把清儿给了我,清儿就是我的人,他在替谁做事,我自己有办法知道,此事你不必再过问,我自有分寸。”

水清华看我一眼,眼底闪过些什么,抿嘴笑:“枉我白替三妹操心,原来三妹早有计较,那自然最好了。”临走前,水清华忽然回头提醒我道:“东圣国皇室可从来没有放过三妹,最近东圣的J细在我国活跃得很,看来是下了铁心要除掉三妹,三妹务必小心。这清儿——留着早晚是祸害。”

我的背上一阵寒,谁都不肯放过我吗?天下的人都想除掉水家老三这个畜生,封少鸿当我是死仇,东圣皇室视我为眼中钉,都欲除之而后快。哪里是我安身立命之所?我将来带着秦江月去哪里可以安稳度日?

水牢是什么东西,我从来没有概念,也没有深究过,只在前世的和电视电影里有些模糊的印象片段。所以当清儿被人从污浊的水里抬出来的时候,我只看了一眼,便恶心地奔出去吐得天昏地暗。

我不知道清儿被施了什么刑罚,也不想知道。他的身上血肉模糊,四肢俱断,有些地方的肌肉似乎被人整块地挖出去,大片坏死的伤口里爬了许多蛆虫,只有一张脸还是好的,大概处于水清华变态的审美观。虽然还活着,也只有一口气在,整个人已经看不出还是昨日那风华正茂的如花少年。

我看过,电视剧我看过,什么肮脏的情节什么残酷的刑罚我多少都知道一些,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你亲眼看到是另外一回事,就好象你知道一把刀穿过人的身体人就会死,和你亲眼看到一个人被一刀捅死是完全不同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被摧残成如此地步,我无法承受,也无法接受。

自从穿越到这里,我头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并不是我原来可以浑浑噩噩混吃混喝没事叫嚷嚷的生存环境,这里残酷的死亡活生生地 就在眼前发生,我面临的是一场血淋淋的宫廷争斗和你死我活的权利倾轧,我,没有抽身的机会。

今日是清儿,明日,躺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的可能就是我。

原来,能够平平淡淡地生活,为柴米油盐奔波也是一种最大的福分。

我命人烧了一大锅开水,一点点清洗清儿身上的伤处,清理完后,我抱着他痛哭了一场。太医只吩咐说,病人受创太重,不能搬动,能否活过来只看他自己生存意志是否坚定。

半夜里清儿清醒过来,瞧见我,半日张了张嘴,终于发出声来:“你竟没有死……”纵然清儿的声音轻得没有,言语里对我刻骨的仇恨却实实在在。我无言以对,只擦着眼泪对他道:“清儿,你放心,我说过要给你自由,就一定给你自由。我要治好你,让你好好的,离水家远远地好好生活。”

清儿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嘲讽的神态,跟着又昏了过去。

这样熬了几天,清儿一直不清醒,夜里秦江月来看几回,给屋里躺着的清儿把完脉,半眯着眸子不紧不慢地笑:“这样的美人也下得去手,萧萧还真是心狠。”

我心肝一哆嗦,忙摆手:“我没有,是水清华做的。”秦江月斜我一眼,我呐呐低头,秦江月微叹:“他的情形比我那时还要糟糕,不但筋脉尽废,而且四肢俱断,这一身的武功怕是废了,能不能保住命还是难说,便是你师父也没办法。”

我搓搓衣角,秦江月抿了唇,似笑非笑:“我没听说皇姐和言家人有来往,没想到你这府里藏的秘密真是不少,来来去去,就你一个是傻子。”

我啧啧嘴:“我情愿做傻子。”

秦江月怔住,我抚过他额角:“水相国已经在暗地里调配兵马,军中部将多有被收买的,你提醒封少鸿小心,水家明里暗里不见棺材不会掉头。还有你,要记着是我的人,不许出事。”

秦江月饮了一杯茶,牙齿森森地看我,笑吟吟拎起我的领子:“乔弄萧,你胃口不小,府里一堆的美人不够,还巴着宫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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