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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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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及脸皮可薄得很,要是惹恼了她,吃苦头的还是他。

柳卿也没有起身相送,手撑着头靠在椅背上,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出神,心里愣愣的想,自己是不是有点恃宠而娇了?好歹人家也是个王爷,而且位高权重的很,她怎么越来越不把人家当一回事了。

“人都出柳家大门了,还看。”阙子墨坐过的位置上,柳松君一屁股坐了上去,调侃这个明显不在状态的孙女,他怎么觉得真应该准备嫁妆了。

“看中了?觉得合适?”

“爷爷觉得呢?”换了个坐姿,柳卿眼里也有丝迷茫,这人会是她的良配吗?阙子墨真能做到他所说的一心一意?他的话可信吗?

柳松君叹息了一声,自打见面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到孙女有这种不确定的时候,和以往自信满满的她可太不一样了,也让他有点心疼,在外面这么多年,身边只有一对仆人夫妻,还被他严令透露族里的事情,两人为了做到这个要求极少开口说话,让她养成了什么事都靠自己的性格,不是不好,而是让人心疼。

她应该是个在柳家被众人宠着呵护着长大的娇女儿才对,可是啊,他终究是要心狠这么一回。

“卿丫头啊,说穿了爷爷亏欠你,族里也亏欠你,爷爷知道你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容易,但是爷爷可以答应你,绝不会勉强你下嫁任何人,给你婚配自主权,我和你父亲也曾暗地里商讨过你的夫婿人选,可我不得不承认,没一人及得上定王爷,各方面都如此,要是他那个皇兄不做多余的事,我倒觉得这是个好人选,当然,到底怎么决定还要看你自己,我们只表态,你好好想想清楚。”

亏欠吗?柳卿捂着胸口,你们真正亏欠的人已经听不到你们的道歉了,现在让这具身体的心脏还跳动着的,是她柳卿柳希及,一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我会考虑清楚的。”

不出阙子墨预料,没过两日皇帝便下了诏令让柳卿入宫见驾,柳卿看着来传令的内侍,眼里有着冷意,这种招之既要来,挥之则要去的感觉真差。只因为她是女人,便连尊重都没有了吗?真是可笑,她以前都为狗卖命了。

“请柳公……柳小姐马上随小人入宫,皇上在等着。”内侍偷眼看了几眼,以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现在见着确实极有风采,可是他们都是瞎子吗?怎么会看不出这是女人呢?啊,不能骂,皇上可也在其中呢

柳卿打量了下她的穿着,还是一身长袍,这身衣服入宫好像有些不妥当,示意全婶给了个重量不轻的封包,内侍喜笑颜开的收下,“请公公稍等,我先去换身衣服。”

暗暗的掂了掂封包的份量,绝对不轻,就不知道里面是金还是银,“柳小姐请便,小的等得。”

果然是有钱好办事,柳卿打了个眼色,被调过来侍候的小米机灵的赶紧好吃好喝的供着,阎王易过,小鬼难缠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回了屋,全婶打开挂柜,看着里面的衣服皱起了眉,“小姐……”

“还是叫我公子吧,听习惯了,随便挑一件就行,去见皇帝用不着多费心思。”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隐绰绰的人影,柳卿心里有些不耐,虽然早知道这一关迟早得过,可还是不爽。

她为皇帝做了多少事?让皇家得了多少利?身份一破就这么对她了?

全婶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公子做平时一样的装扮,既不会显得随意,也没有太过郑重,平白让皇帝觉得柳家很把他当回事。

虽然等的时间不算短,内侍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又吃又拿的,再去嘴上犯贱就太不知进退了。

“劳公公久候,这便走吧。”

“喏,柳小姐请。”

全婶倒是想跟着,柳卿拒绝了,皇帝既然只诏她一人,那其他人就算去了也进不了皇宫,在外面等只会更心焦。

等柳卿一出门,从后堂走出来许多人,对望一眼,虽然心中有底气,未免还是有些担心,毕竟欺君之罪是怎么都圆不过去的。

柳府的马车一入城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微风飘过掀起的窗帘中偶尔露出来的脸让有心人明白了坐在其中的是谁。

一传十十传百的,马车还没入皇宫,便有半个京城的人知道柳卿柳卿希及出门了。

经过两日的时间,柳卿是女人的传言不但没有消停下去,反倒越演越烈,听说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仿佛商量好了似的,难得的没有出去花天酒地,而是去自家后院里和女人谈心去了,说不定他们的女人里也有个满腹诗才的呢?

当然,真正有这种感觉的只有袁淮安,清姿也是有些真本事,不止那张脸能看,做出来的诗也很能糊弄人,把个袁淮安喜得更是如珠似宝的对待她。

进内城时必须得下马车,柳卿一边跟着内侍走,一边打量这最高权利中心,远没有后世的宫殿那般恢弘豪华,倒是那分金壁辉煌类同。

单调的格局让见惯了精品的柳卿很快便失了兴致,想了想自己手里的底牌,她还是有底气的,知晓皇帝野心的她也很肯定他会如何选择。

“柳小姐请稍候,小的去通传。”

“公公请。”

内侍心里虽然讶异,但是也有几分妥贴,身为庵人,他早习惯了人家的轻贱,这个柳小姐倒确实与众不同。

不过片刻,内侍便重新走了出来,“柳小姐,皇上有请。”

深吸一口气,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只属于她的战争,只许胜,不许败。

走进很有厚重感的殿门,柳卿前行了几步,没有跪拜,而是躬身行礼,柳家之人有这个资格,朗身道:“柳卿见过皇上。”

皇帝仿佛初识柳卿般,认真的打量眼前这人,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是个女人呢?往细里看,这明明就是个女人啊不过哪个女人会去喝花酒,会一脸风流态的调戏女人?

“抬起头来给朕瞧瞧,朕认识的柳希及可不是这么顺从的人。”

柳卿顺从的抬头,“柳希及认识的皇上是睿智的,而不是注重容颜的,柳卿这张脸皇上应该很熟悉才对,现在看来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第一九八章 和皇帝争锋

殿中一片寂静,内侍宫女低垂着头不敢稍有动作,就算是皇上一直宠信有加的定王爷也不曾这么和皇上呛声过,这个柳卿,好大的胆子。

皇帝习惯了女人的顺服,后宫佳丽无数,就算是一直陪他从艰难中走过来的皇后也不敢拂逆他的话,就算是男人中也少有这种敢和他顶声的人,闻听向来有进退知分寸,哪怕是平时私底下和他说笑也从不曾逾越,这个柳希及,可真是独一份。

“柳卿,你就不怕朕治你罪?欺君之罪可是任你有千般理由也解释不了的。”

柳卿笑语温和,就其中意思却不怯分毫,“柳卿从不曾和任何人说我是男人,做男装打扮也只是方便行走于世,若是有眼力劲的自然看得出来我是女儿身,再说……我一不曾入官场担任朝官,二不曾以男儿身份向您做过任何承诺,反而是为您献策若干,为您谋得了不少利益。请问皇上,我柳卿,何罪之有?”

说得真是好,好得让他都没话可驳,皇帝脸色暗沉,这柳卿就不知道听君命是何意吗?这般不知进退却凭的是什么?柳家?还是他那个皇弟?

“柳卿,若是你的凭仗是柳家,朕该告诉你,朕从来就不曾害怕过柳家,柳家的势大朕不否认,在柳家没有现身之前也想收柳家为己用,但是这并不朕就拿柳家无奈何,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手中的军队都是上过战场的精锐之师,小小的一个柳家何足惧。”

真不惧吗?柳卿心中嗤笑,要是不惧,今天下的可就不是召她入宫问话的诏令,而是直接纳她为妃的明旨了。早前她也担心过,怕因为自己的事殃及家族,可是看爷爷明里暗里的意思,柳家并不是她想像中的无用。不过话嘛,捡着好听的说总没错,一味的硬呛她也讨不着便宜,真把皇帝逼急了怒了并不是明智之举。

“皇上是天下共主,自然不惧怕任何人任何家族,柳卿也从没那么认为过,只是,柳卿有自己的志向,虽不见得有多远大,但那是柳卿早有的决定。京城虽大,但在柳卿眼中却太小,天下间山河美景无数,若是能看尽,柳卿既便是死在路上也心甘情愿。”

“看遍天下美景?”

柳卿点头,上如尽是坦然,“如是。”

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皇帝深思,柳卿这是知道他的想法了吗?所以表明自己的志向。可是她可知道,若是在眼皮子底下他反而更放心?真放到了外面,要是被哪个有异心的得了她,那他这天下是不是不那么安稳了?

这么想或者是太过看得起柳卿了,可是她那身本事绝不能落到别人手里,若是不能为皇家所用,那么,还是谁都不可能用上比较好。

柳卿是敏感的人,尤其是在这里的几年无时无刻不留一个心眼,连喝酒都从来不敢喝醉,就是怕自己说出不该说的话。皇帝身上一闪而逝的杀气她感受得分明,更何况皇帝是战马上打下偌大一个天下的开国君主,一旦起了杀心,煞气便难以掩住。

想杀她吗?柳卿从一入大殿之开始便调动了所有的脑细胞,紧绷着神经全神贯注的和皇帝对峙,她知道自己谋术不怎么样,唯有细心再细心才能全身而退。

所以在说出那样话后便想好了接下来要说什么,皇帝绝容不了一个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人。

“皇上,蒙您看重才觉得柳卿有几分才华,其实柳卿也不过是占着些地利之便的便宜。柳家毕竟传承这么久,虽然我从小没生长在族内,可是族长也从不曾亏待过我,更因为某些原因而对我多加栽培,只要是我感兴趣的东西,就算是族里没有也会想方设法给我弄来,族里那些孤本更是只要我想要便马上送到我手里,任是谁要是有这样的培养也能成长。只是柳家对于子息的教育向来是自愿式的,所以族里可以称得上是百花齐放,我也不过是在这方面有些长才罢了。”

皇帝眯起眼,“朕怎么瞧着这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止字面上的的呢?柳卿,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柳卿不敢,柳卿只是实话实说,若要论做买卖,十个柳卿加起来也没有族叔一分;若论教书育人,百个柳卿也不如族里的先生;若论武功,千个柳卿也不敢和族里的堂叔一拼。寸有所长,尺有所短,柳卿不过是向皇上展示了长的那方面而已。”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确实如此,他那些儿子不也只有老三适合做君王?其他人就算勉力为之,也不过是泯灭了谋夺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罢了。

皇帝的眼神缓和下来,他能明白柳卿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这是个真正的聪明人,知道自己的 长处在哪里,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若是她因为一个欺君之罪便一味的软和退让,那他会失望。但是肯定能顺利纳她为妃,若是她和自己硬声对抗,做为皇帝,他也必定容忍不了,那于他于柳家都不利,可是她却是如此做,不软不硬的让他怒不得,却也没有发火的理由。

“柳卿,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朕要怎么做,又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我的猜疑之心,她就得顺他的意入宫承宠?皇帝又把她放于何处了?在他心里,就算她有才,也因为是女人而大打折扣吧。这个年代,女人就是杯具,除了承宠生孩子好像就没别的作用了,要是猪能给男人生孩子,那女人的地位是不是更不堪?

压下心底的不爽,柳卿依然回得平和,既然选择了走明路,那么生气怒火只会让她失去理智,进而失去先机。

“柳卿知道,但是不妨让皇上知道,若是真入了后宫,那柳卿也不过是一般的女人,天天守着宫殿等皇上的驾临,可要是皇了给了柳卿自由,那柳卿愿以自由之心献上绵薄之力,如以往那般,这是个双赢的局面,就不知皇上要如何选择。”

“柳希及,你这算是威胁朕吗?”

“若是能让大预朝更好,这样的威胁做为有着雄心壮志的您会拒绝吗?”

两人的眼光,在空中相撞,互不相让,皇帝心中闪过激赏,这样的女人有哪个男人拒绝得了?他有些理解为什么在柳卿还是男儿之时,那个优秀的弟弟便会如此痴迷于他了。

可是做为皇帝,男女私情哪能和天下相比较,就算欣赏,就算喜欢,也就那样了。要是纳入后宫,他也不会专宠她一人,因为她是皇帝,自己的喜好永远是垫在最底下。

“柳卿,我需要更能说服我自己的东西。”

这就算是一种表态了吧,柳卿心底松了一口气,表面上虽然一派游刃有余,后背却已经汗湿了,皇帝,尤其是上过战场的皇帝的气场果然很不一般。

从怀中掏出柔软的丝帛,记录重要的东西她还是习惯用这个,没纸张那么容易损坏,“请皇上过目。”

内侍机灵的上前接过,躬着身小跑着呈到皇帝面前,皇帝看了柳卿一眼,拿过丝帛抖了抖,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他知道能让柳卿在这时候献上来的东西自然不一般,可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不一般。

抖了抖丝帛重新从头看起,表现终于有了变化,时而微笑,时而皱眉,时而又回过头去重看,点头的动作频繁,柳卿看在眼里,悄悄的动了动已经有些僵硬的脚,要是有个位子坐就好了。

皇帝心里的吃惊收敛得很好,没有在面上表露分毫,大预朝的官位构架臃肿非常,他早就有心要重新整顿一番。和心腹大臣暗地里商讨过几次,可是始终没有拿出最好的议案,手里拿的这份虽然还不够详细,但是就整个结构而言,这已经是他想像中最好的了。要是真能改成如此,官员的做事效率将提高一倍不止,对于他的政令行通也非常有用。

这个柳希及,放于后院确实是可惜了,表情复杂得看了阶下的人一眼,可是放出去又哪里能放心,不愿意入后宫吗?皇帝想到了闻听,这两人凑一起其实挺好,要是都能再平凡点就好了,他那个弟弟的本事他从来就不敢小看,就算是藏着锋不也依然是让人无法轻忽的千面王爷吗?

再想想吧,皇帝揉了揉额头,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攒住了那薄薄的丝帛。

“柳卿,这事朕需要好好想想,你先回去吧,听闻听说你伤还没好利索,安心养着。”示意内侍把包好的一扎上好的药材递上,“这都是贡品,你看看用不用得上。”

“多谢皇上。”柳卿接过,不就是不希望她现在和别的世家多接触吗?她还不想呢!她不觉得自己会受得了那些人异样的眼光。

“柳卿告退。“

皇帝挥了挥手放了人,眼光放在丝帛上没有移开,这份东西得好好琢磨才行,要不是柳卿为了自由身,这东西还真不知道会不会交到他手里来,或者,她早就备着了?

轻叹着摇了摇头,看遍天下美景啊,真是个不错的志向。

第一九九章——两人相处

出了皇宫,站在马车前,抬头看这大好的艳阳心底暗叹,可算是活着出来了,这么压抑的一个地方,为什么就有那么多人想往里奔呢?她是真心希望自己不会有再进去的第二次。

感觉到前边有人,柳卿额没有低下头,熟悉的气息让她都不用猜就知道来认识谁。

“定王爷,这里也能碰上?”

“我在这里等你。”从这个方向阙子墨看得分明,颈后衣衫都湿了,在得知皇兄招希及入宫的那一刻他就无比担心,以希及的性子绝对不会听他的等他来处理这件事,不过逞强也好,倔强也罢,好歹是安全的出来了,没有激怒,或者说没有彻底激怒皇兄就好。

“希及,我说过的,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就好,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偶尔依赖一下别人其实而未尝不好。”

“我知道,我也想依赖着别人,什么都不用想。”柳卿低头,眼神清澈的望着他,“可是我一个人太久了,每每有什么事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自己去解决,事后又总会想,其实我可以更轻松,可是。。。。。你看,这次我又这样了。”

看了看所处的位置,阙子墨压下想说的话,“先离开这里吧,你是回城外还是回城里的家?”

柳卿想了想,“回城外吧,皇上有令,让我安心养伤,要是会成立我那还能安心养伤,招待来人就够人烦的了。”

“好,我送你回去,还有些话和你说,不过我是骑马过来的,做你的马车可好?”

想了想男女大防,再想想这人的身份,柳卿非常想拒绝,现在还是不要留人话柄比较好,可是看到闻听期待的眼神,柳卿默了,半响才点头,“好吧。”

阙子墨大喜,希及吃软不吃硬,他小小的示弱一下果然是必要的。

摇晃的马车内,柳卿一派慵懒的已在身后的松软靠垫上,束好的头发因为她的动作垂落下几丝,让因为着男装而眼下的*媚泄露了几分,阙子墨按捺下去给她整发的冲动,眼神却怎么都收不回来。

“怎么,定王爷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这是冲我发呆来了?”柳卿一脸戏谑的调侃,“我其实还是比较习惯以前的闻听,若是因为我的女儿身份让你这个样,那我想,以后还是。。。。。。”

“我还在适应这样的你,希及也得给我点时间不是。”不想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阙子墨不算礼貌的打断了,“希及,你可知道你的身份是从谁哪里泄露的?”

这是柳卿这两天一直在想的问题,从心底来说,她不想怀疑杜容夏,毕竟那是他第一个称得上是朋友的人,而且她也相信杜容夏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女人,是男人的占有心态作祟也好,是不想破坏她现在的生活也罢,杜容夏应该不会这么做,可是,除了杜容夏,她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知道他的女儿身份。

要不然,就是柳家出现了多嘴之人,可是也也很明确地告诉她,这消息绝不是从柳家传出来的,那么,他实在是没有很大的筛选范围。

“是杜容夏吧。”

阙子墨眼睛一暗,带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介意,“你知道?”

“猜的,除了柳家人,只有他一个外人知道我的身份,我想不出除了他还有谁。”

转动着手上的玉戒,阙子墨状似不经意的问:“你就不生气吗?毕竟你的身份泄露给你带来的麻烦不少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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