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好得都没边了,天上没有地上无寻那些世家小姐只要有希及一分,都是大预朝男人的福气,当然,他不在乎其他男人有没有福气,他这么支持只是因为希及好像做得很开心,看她带着坏意的笑他就觉得要是不支持,那就是犯了大罪。
柳卿不是菩萨,安的当然不全是好心,京城中人暗地里是怎么说她的那天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有多下流猥琐,虽然她表面上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可心里却也不是一点也不介意,法还不责众,她当然不可能一家家去报复。
想来想去都觉得要是给他们个厉害老婆·让他们以后寻欢都得躲着,回去还得编理由也不错,就算报应不到他们身上·报应到他们儿子身上也不错。
她现在有个王妃身份,上头有闻听罩着,胆子好像也被宠得大了许多,她自认都快无法无天了天时地利人和之下不做点事来消遣消遣都对不起自己。
学院里的其他事柳卿并不需要费心除了徐长州和贺敏之外全是柳家人,虽然不说个个和她亲但是个个为她着想是肯定的,就算再不亲近也是柳家人不是,在这个家族观念无比严重的年代,家族里再斗得厉害对外也是一条心的,更何况柳家向来和睦。
所以柳卿大部份的时间便放在了女班这边,小班因为年纪还小,先生都是选好了并且和柳卿商量过应该教些什么的,还有胆子不小的刘芸儿带着,柳卿也不需要费多少心,最让她关注的便是大班了。
大班一共有二十二人,来这里讲学的人柳卿费了不少心思,有夫妻和睦的贵妇人,也有衣着朴素但是气质不凡的清贵寒门中的夫人,甚至连柳卿的母亲文语菲都被她拉来讲了两个半天,柳卿的主意已经打到皇宫中的妃子头上去了,要是时机合适,哪次进宫她不介意提一提这事,相信宫里那些女人也是想找些事做的,皇帝在时要争宠,这会需要争的人都不在了,还需要斗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来她这里逛一圈也是尝个新鲜不是。
大班的课有个和其他班明显不一样的特色,那就是讲台上的先生讲得不多,反而是学生提问的多,然后先生再回答,一开始没几个人敢提问,慢慢的,大家才放开来。
她自己也应学生的要求讲过几堂课,可能是因为年纪相差不大,对着她学生倒是没那么拘束,什么都敢问,什么都敢说,就边夫妻之间的情事都没有放过,胆子大得很。
时间一久,整个班的学生倒是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这对不能常出门的闺阁小姐来说是最大的收获。
除了女班这边,男班那边柳卿并没有每个班都去讲课,◆是像在大学一样单独设了一堂课,愿意束听的随时可以来,不愿意听了半途走人她也没意见,一开始大家不太适应,时阐长效果就出来了,因为是自主来学的,当然就学得很认真,比那些因为是那样,所以必须去学来得好多了。
柳家的人从来就是个脑筋转得快的,看到这样效果不错也纷纷效仿,这样不只是自己轻松了,学生也轻松了,徐长州和贺敏之当然也就有样学样了。
整个学校就成了一堂一堂的讲座,不过时间上柳卿调节了下·倒也没有撞车的事发生。
这成了这所私学最大的特色,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柳卿收人却越来越严格,并且也没有听从旁人的意见扩大学院,在她来说,现在这样的大小已经足够了,人不能太贪心,有些事是需要积累的,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
大预朝战败,皇帝战死的消息来得突兀,还没有传得众所皆知时,知道消息的几人已经震傻了。
阙子墨脸色惨白,怎么都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在他眼里,皇兄就是战场上的巨人,那么多场征战,受过那么多伤都挺过来了,并且一直护着他,现在明明他都成了皇兄最坚实的依靠了,皇兄怎么反而倒地不起了呢?
这不可能,皇兄绝对不可能如他所说的落入圈套力竭而亡,一脚踢翻满身伤痕狼狈回来报信的亲卫,阙子墨向来平静到淡漠的脸满是暴戾,“谁让你传回来的假消息?你是J细是不是?你这么说是故意要让大预朝的后方大乱是不是?告诉你,不可能,有本王在,谁也翻不了天去,来人啊,把他拖出去,剥皮削骨,本王要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亲卫眼泪横流,赶紧又翻身跪好,他不是怕剥皮削骨,而是真正的伤心,从小便是作为皇上的亲卫死士训练,在他的心里皇上就是天,忠于皇命的概念已经融进了骨子里,眼看着落入圈套陷入包围之中,皇上受伤不能脱围,众亲卫里他轻身术最好,身体又最小,相比来说最好突围,皇上命他去搬救兵时情况便已经不太好了,他拼死突围出来搬了救兵回去时,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皇上被众人围在最里边,最终还是没能躲过无孔不入的箭,一根射入脖子的箭要了他的性命。
当时他便觉得天塌了,大预朝的强盛已经可以预期,可是现在国内没立太子,年纪最大的也才十八岁,要承担一个国家肩还不够宽不够硬,而且皇上亲征时是三皇子监国,要是皇上能凯旋,三皇子要是朝务处理得当便极有可能是太子,可惜
从怀中掏出一个扳指颤抖着双手奉上,阙子墨眼神中透出绝望,这东西他认识,是皇兄戴了许多年的扳指,从没离身过,足可见他的喜爱,现在出现在这里,被一个亲卫送了回来,打碎了他所有的希冀。
皇后早就哭成了泪人,可是早年便跟着皇帝打拼,魄力自是不同旁人,抖着手把扳指拿过来仔细辩认,好半晌呜咽着道;“闻听,这是皇上的,本宫认得。”
阙子墨身子有些晃,爹娘都死得早,他是被皇兄带大的,就算是来皇兄称帝后对他偶有猜疑,对他的爱护之心也从没变过,可以说,皇兄对他的这些皇子都没有费过那么多心。
他对皇兄的敬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皇兄对他的信任倚重也从没隐瞒过,所以从来没有朝官在皇帝面前说过他的坏话,这在历史上便是极少见的情况。
现在,那个带着他上战场,教他读书识字书法枪法的皇兄居然倒了,这让他怎么相信,如何相信。
柳卿鼻子酸涩,上前扶着阙子墨坐下,把他的双手合拢在掌心,明明不久之前还是笑着的,这一会却悲伤得压抑。
“闻听,你不能乱,大预朝不能乱,境外敌国虎视耽肿′,前方的将士还在等着看朝堂的变化,不能给他们乱了的错觉,不然······外忧,内患,大预朝建国才二十多年,会撑不住。”
她还想在太平盛世下闭上眼睛,不想在乱世中挣扎,宁为太平犬,不为乱世人,她哪能例外。
阙子墨闭上眼睛,把心中翻涌的所有情绪压下,悲伤也好,难过也罢,现在都不是时候,皇兄打拼下来的江山,他要守住。
在皇后,阙晓潜,柳卿的期待下,阙子墨缓缓张开眼睛,里面已经平静无波,但是柳卿知晓,他的内心早已经是翻江倒海,因为她掌心里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他信任她,所以他纵容自己在她面前示弱。(。
第二二二章 龙抬头
阙子墨扭头看向身边的人,眼中的关心一览无余,记事早,小时候的乱世颠簸现在都还记忆深刻·皇兄既然已经结柬了乱世,那他怎么还能让希及再过回那样的日子。
他想给希及的有他的爱,有他全部的深情,更希望能给她稳定富足的生活,这些都有个前提,那就是朝局不能乱,大预朝不能乱,他更不能乱。
反手把希及的手握在掌心,紧握的力度仿佛是想从她温热的掌心中吸取力量,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可他知道,要是没有希及在,他不会有避么脆弱的时候,那必定是藏在心底,连他自己都可能遗忘的角落里。
用眼神告诉希望自己没事,阙子墨望向阙晓潜,声音沙哑的问,“三皇子,你是监国之人,可有什么对策?”
阙晓潜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心的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皇叔,我经验浅薄,没有足够的把握应对这事,请皇叔帮我。”
“我自然帮你,只是······你要明白,这时候只能有一个做主的人,我可以在你身后支持你,为你出谋划策,但是,站在前边让众人心定臣服的人,一定要是你,不能给任何人机会,明白吗?”
明白,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虽然这时候想这些是大不孝,但是他不得不想,只要这事处理好了,他又有监国之权,论继位谁也没有他明正言顺,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就算二哥现在的势力和他不相上下,也没占据个理字,偏向他的朝臣不见得就还会继续支持他。
再说,有皇后,有皇叔,还有先生在身后·他底气十足。
“我明白。”深吸一口气,阙晓潜看向皇后娘娘,“母后,后宫就拜托您了,要是可以,最近请不要让后宫之人和朝臣牵扯上。
“本宫知道了·你放心,她们翻不了天。”皇后知道这是关键时刻,闻听已经旗帜鲜明的支持老三了,她更没有什么好考虑的,老三继位对她也是最有利的,只要这时候把该做的做好了,以后老三也亏待不了她。
皇后起身,向阙子墨微微福身,“闻听·希及,一切就拜托你们了,我只是个愚昧妇人,帮不了多大的忙·只能做到不添乱·有什么事你们拿主意就成,不用顾忌我,皇上······皇上没在,我这心啊,已经是乱了,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阙子墨眼睛也红了,皇嫂和皇兄是患难夫妻,不管后宫进了怎样的新人·皇兄对皇嫂始终如一的好·从来没有给过其他美人越过皇后的机会,其实皇兄也是个重情并且长情之人·不然又岂会那么多年不动功臣,差点就尾大不掉。
“皇嫂,你现在别多想,说不定······说不定这只是个误传··…··”
这话恐怕连小儿都骗不迂,阙子墨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声音越说▲小,最后低不可闻,皇后叹了口气,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回了她的宫殿,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安排才能让后宫的人安份下来。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也可以说是最亲近的三人,可是一时间,他们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柳卿暗中叹了口气,打破沉默,“三皇子,你不防去和二皇子明言了,先对外,至于你们两兄弟要怎么斗,那是以后的事,要是大预朝都没有了,再争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是。”
阙晓潜眼睛一亮,“明言?二哥会听吗?他不是傻子,不会不知道要是他同意先对外,他就已经把所有优势拱手让给了我。”
“总要试过才知道,要是他连这点大局观都没有,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太没本事,输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阙晓潜脸上一红,那一次的失败是他永远的痛,而他这个先生就总是抓住这个痛脚来对付他,不管是她男装的时候还是现在恢复了女儿身。
“我现在已经比他强了······”
要不是时候不对,柳卿都想大笑,避小子在其他事上面都坦然得很,就这事提不得。
阙子墨敲了敲桌子,把这事定了下束,“老三,你先去找老二谈谈,要是他不同意就交给我来。”
他的手段从来就不曾少过,只是当着希及的面从不曾施展,他希望在希及心里他是正面的,值得她信赖的好人,可要是危及到了大预朝,他不介意少一个侄子,反正,总有比他更出息的,皇兄留下的侄子也不少。
阙晓潜心中矛盾,倒有点巴不得二哥不同意了,皇叔可从来不是手软之人,把二哥除了他就省太多事了。阙子墨看向柳卿,眼神从阴冷转为温和,“希及,私.那边你先放一下手,这边的事可能有许多需要倚仗你的地方,我处事习惯了在暗处,总归是站不到台面上去·而且······”看了眼阙晓潜,“我也不能太过出头,免得到时候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事。”
“我知道了,不过我知道自己的斤两,这样的大事可能应付不来······”
她是真知道自己没仟么本事,能混到现在不过是因为比别人多受了十多年完全不一样的教育罢了,随便换一个人穿到这里来说不定都比她要混得风声水起,这关系到一个朝代的事,她实在是头皮发麻。
阙子墨紧了紧手中的手,完全没有因为侄子在要收敛的意思,“我在你身边,没事的,我们一起面对。”
是啊,一起面对,她想要的,不就是能和男人并肩吗?现在机会来了,她怎能退却,“好,我们一起,要是实在不行·我身后还有个柳家,我爷爷的威望应该还能镇得住人。”
“对,这事你一会回柳家和你爷爷通通气,柳家面对这样的事应该比我们都有经验,不用一会了,现在就走,晓潜,你跟着希及去一趟柳家,我派人护送。”
三人同时起身,阙晓潜问道;“皇叔不去?”
“我要做好安排,估计所有暗处的人手都会要动用起来,柳家就不去了,希及,你这些天和我一起住在宫里。”
“好,知道了。”再不喜欢这个地方现在也不是任性的时候,柳卿用无比严肃的神情问道;“闻听,我想知道我有多大的权力做主。”
阙子墨看向阙晓潜,“要是我个人,我的所有权力都和你共享,可是现在······晓潜你的意思呢?”
“我相信先生,您不会做危害到我的事,想要做什么你做就是,只是,希望先生可以告知于我。,,
“当然如此,放心,我不会轻易动用,讨你们一句话只是以防万一,行了,走#吧,先去找我爷爷,你再去找二皇子商谈,现在消息还是封锁的,就我们几个人知晓,不过,恐怕瞒不了多长时间,我们都别坐在这里了,分开行动吧。”
差点就脱口而出时间就是金钱,柳卿咬了咬唇,现在需要的是冷静,绝对的冷静,不能因为着急而慌张,失了分寸。
回到柳家时,原本以为还要通报还要等待,却没想到三个老人都等在前厅,神情肃穆得让柳卿以为族里发生了大事,未多考虑,话已经冲了出来,“怎么了,爷爷,是不是族里发生什么事了?”
柳松君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沉重的心也松动了几分,卿丫头到底还是把家族放在心底了,这就好·这就好。
“不是,不要着慌。”
柳卿悬着的心放回原地,听到爷爷又道;“阿善卜知,主位星殒落,大凶之兆,你们的来意,我们已经知晓了。”
柳卿和阙晓潜对望一眼,心中难掩惊恐,居然真有这么神奇的卜卦之术,那她来自异世,是不是族里也卜出来了?这具身体的真身被放养在外面这么多年,是不是也和这个有关?
善长老是不是知道得更多?
下意识的望向柳松善,对上他慈祥的眼睛,这双眼睛偶尔闪过的睿智丝毫不输于柳氏族长,但是他却比族长更多了慈心,就算他真知道些什么可能也只是他知道而已·天机不可泄露不是吗?
心下一松,眼睛看到的东西马上就多了,没有控制住的惊讶出声,“善长老,您的头发······”
揪过自己雪白的发尾瞧了瞧,柳松善笑笑不以为意,他寿命将尽,头发白了本就是正常。
柳松君脸上有着难掩的悲痛,本就拖不了多久的身体,又因为异象强撑着卜了一卦,只怕······
“有客人。”向来不多话的柳松智提醒道,眼神黯然的落在虚空处,不忍侧过头去看年岁和他相近的二哥,从外表上来看,谁又能相信他们年纪只相差几个月。
阙晓潜一点不敢拿大,拱手行了礼,柳松君侧身相让,不敢受礼,从阿善的暗示中他明白到眼前避个还带着点青涩的皇子会是继任者,能被阿善这么肯定的暗示,想必已经是龙抬头之势了。
想到他是卿丫头的学生,这于柳家来说也是大大有利,要是再得拥立之功,柳家的这次入世便是彻底站稳脚跟了。(。
第二二三章 姜家 袁家
“爷爷,现在情况不太乐观,外忧内患,最大的问题是没有册立太子,三皇子拥有监国主权是他仅有的优势,要是二皇子穷追猛打,只怕动荡会过大。 ” =
柳卿三言两语把现在的形势说了一遍,希望这位人老成精的老斧子能提点提点。
柳松君摸着胡子点点头, “确实是如此,要是皇上出征前有立下太子,事情便好办了。 ”
看了阙晓潜一眼,因为他进来后的表现倒是对他高看了两分, 虽然还稚嫩了点,但是不可小看,以后也有成长的空间,不错。
“三皇子,恕老夫直言, 二皇子那里其他人都插不上手,只能由你自己来,原因有二,其一,老夫虽然贪功,但是不会把柳家带入危险的境地,功高震主的事老夫不会做,想必三皇子应该能理解这话中的意思才对。 ”看阙晓潜沉默着点头,柳松君继续道:“其二嘛, 老夫认为这事要是旁人插手了,于三皇子不利,老夫觉得,拿二皇子立威是个不错的主意。 ”
阙晓潜不由得点头,确实, 他年幼,如果要靠外力摆平二哥,在其他世家大族眼里便会失去威信,要是不立威,如何能压制住他们,只怕一个个都不会拿他当一回事。
“我已经和皇叔先生商量好,等从柳府回去后先和二哥达成协议,等外忧解决了,再来和他争帝位,以现如今的形势,他不答应都不行,要是他不能想通这点,皇叔不会容他。 ”
柳松君无奈的看了自家孙女一眼,对她护短的毛病真是又爱又恨,她这是为了学生直接反柳家拉进去了, “三皇子放心,世家这边老夫会牵制住,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柳家也是该冒冒头了。 ”
阙晓潜大喜,站起来恭敬的做揖, “如此,就多谢了,事情要是能平安度过,我不会忘了柳家之功。”
柳松君没有让他弯下腰去,到半途变把他托了起来,今天这一礼受了是很轻松,以后要还回去可就难了。
目的比预料中还要轻松的达成,阙晓潜松了一口气,正想提议先行回宫,就听他的先生道: “爷爷,酒是不是打开销路了?”柳卿一开口,柳松君就知道她在图谋什么,再次无奈的苦笑,伸手点了点她, “你啊,幸好柳家的老底子你知道得不多,不然还不全被你抖了去。 ”
柳卿扯了扯垂在胸前的头发,不好意思的笑笑,现在是关乎阙晓潜继位的闻键时刻,不说他是她的学生,就以二皇子给她的那一刀,她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看他上位,要是他上了位,以后柳家哪能落得了好?她又哪能落得了好,和阙晓潜合作,是为双赢。
“丫头,你是不是根本没有管过家里的进帐?年前已经分过一次红利了,柳全夫妻没给你柳卿想了想,全婶好像有和她提过这事,不过那时候她一门心思全在想着私学的事,又信任全叔全婶,所以根本就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就是说的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