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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的慷慨激昂,没有能够阻止御史大夫的热血愤慨,他转头直骂,皇叔其心可诛,是觊觎大宝,才放任皇上这样荒唐。这是一个很无语的推论,皇叔最好的登大宝的时机已经过了,实际上,梁璋能够坐这个位置,全然是因为皇叔无心于皇位。这是虽然不说地球人都知道,但是,只要是有点政治头脑的都很清楚的。

听得这个消息,把正在和工部谈港口设计选址的我给惊着了。一时间,很多人看我的眼光都好像我就是那个葬送了裴朝江山的裴后主宠爱的李姬,甚至比李姬更为可恶,因为我是个男人。人言可畏,人言可畏至斯啊!

阿爹和阿娘跟我说,还是算了,公布身份退出户部吧!就安安稳稳做一个皇后好了,我想着户部的那摊子事情,千思万想之后,还是决定迎难而上,我鼓励自己,难听点就难听点了。再委屈的事情,有那么几个支持我,也不算委屈了。忍过去了,就会好起来的。不是说否极泰来吗?

可我没想到的是,否还没极,泰怎么来呢?

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接下去,陈家要出事了!

明天能不能不更了,我郁闷着呢,写不出来啊!

期待来生

我拖着有些发软的脚步,踏进偏殿。或许是,我前十六年过的太顺遂,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以为这样的压力奇大的日子总是会过去的,我告诫自己忍无可忍,重新再忍,百忍总是可以成精的。可一场大雪把我和整个陈家几乎推向了一个爬不出来的深渊。

挥手把人全部赶出去后,我终于无法自持地,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前面的路是那样的漆黑,几乎看不到一丝光亮。我咬住自己的手腕,希冀着手上的疼痛,能够缓解心上千斤的压力。

湘江边上雨雪成灾,积雪深达五尺,人畜冻毙。说句不太道德的话,本来发生这样的事情,刚好可以转移视线,让大家集中精神对付这件事情。我和梁璋所谓断袖误朝的事情也能放上个一放,缓上一缓。谁想到伴随着这天灾而来的,还有一句话,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本来已经被舆论压的喘不过气来的我家,打上了致命的一棒。

湘江边有个在建的一个水利工程,工地上留守的工作人员宿舍垮塌,由于积雪太厚等等原因,一下子死了八人。这个工程是二哥在那里负责设计和工地指挥的。而二哥不知道为什么说:“还好,才八人而已!”。这聪明的人懂得利用每一个细小的机会,无疑朝中的某些人员实在很聪明。句话被好事者拿了出来,大做文章。这句话一夜之间传的满城风雨,先有陈家老三,魅君惑主,后有陈家老二,不拿人命当回事情。实际上,二哥是个纯技术人员,他真的不太懂人情世故,就喜欢工程设计,但是他不会说那样的话的。

就这样,京城的流言愈演愈烈,说阿爹无论在哪里为官,都任由阿娘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他们摆事实举例子论证,说得有模有样。我阿爹已然是一个天下巨贪,国之巨蠹。而说我的就更厉害了,说我男生女相,妖媚惑主,在泉州任上,贪婪残暴,滥杀无辜,泉州地皮刮了三尺。那些所谓的实情,所谓的冤情都说的有模有样。

一时间,我家门前网可罗雀,阿爹想去找同僚说上几句,许是能帮上忙。那些人厚道的忙忙撇清关系,不厚道的那话里话外一个意思,既然儿子和女儿同嫁一人,何不找自己女婿帮忙?

一时之间,我家如同跌进了冰窖里,寒冷彻骨!

阿爹说我们想要插\进户部,触及了太多人的利益。这只不过是他们借着机会,和即将亲政的梁璋之间的最后一搏,一沉百踩是官场常态,但是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境地,按照如今的情势,我们胜算不大。阿娘说自己一家子搭进去了,希望不要连累到大舅家。

女婿哪里去了?朝上弹劾的,要求处置的折子垒地高过五尺。中和殿前御史老臣在寒风中接力跪谏。京城的百姓在宫门口,请命。上官御史嘴角冒泡,口干舌燥,要求将J佞祸国小人直接推出午门斩首,凌迟处死也不为过。梁璋要户部拿银子出来,派人先去赈灾,有什么事情等灾情稳定了再说。可户部的人却将两件事情混为一谈,要梁璋将我下狱。这个时候朱李两派居然一下子就穿一条裤子了。李相称病不出,而几位平时看似忠心耿耿的朝臣,这次全部保持缄默。

“阿帆!”那沉重的脚步声是梁璋的,他走到了我跟前。捧起我的脸,用拇指帮我拭去嘴角因为咬开了手臂而流出的血迹。

他的眼神疲惫而无奈,他将我拉起来,抱搂在怀里。我埋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流下来。暗哑的声音问他:“梁璋,该怎么办?”

在没有BBS的时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还真希望有个涯叔、度娘,至少有人可以把我人肉出来以后,也可以把事实真相搞清楚。无论泉州还是秀全或是阿爹去的东北,都是千里之遥。我真怕等不到真相了。也许真不真相是无所谓的,这本来就是逼迫梁璋妥协的一种方式而已。

“阿帆,别担心!大不了不插手户部的事情了!”他有些泄气,又有些不甘地说。户部这个局,他和皇叔布了三年了。原本送我进去就是为了能够顺利过渡,不要因为收网引起动荡的。

“梁璋,不能!这一次如果妥协了,百姓眼里你就是一个昏君,而百官眼里你就是一个软弱可欺的傀儡。你所有的努力和梦想都会付之汪洋的!”我的心里是清楚的,我和他一起长大,我怎么不知道他的梦想,退一万万步讲,他如何对得起那个为他机关算尽的父皇。

“阿帆,是我太贪心了!既想和你在一起,又想让你去管那摊子事。再说,没你想的那么坏,以后总有机会的,只是需要等罢了!”他拉开我,直视我,擦掉我的眼泪后,揉揉我的脸。

“那帮子人,怎么没想过你会先杀了我!以后找机会一个个收拾他们呢?”是什么让他们有这么大的信心,这么多人一起,愿意去赌这一局?“皇叔,他回来没?”皇叔,前几天说他干儿子要结婚了,所以跑去杭州了。梁璋派人追出去请,怎么也不肯回来。

他摇头说:“没有!”这么说,皇叔是打算坐视不理了?

“你说皇叔会不会是?”我脑子里有个想法形成。

“应该不会,他不太可能拿你全家的命来开玩笑!皇叔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口否认我们心中的猜想。

“如果是呢?”我问他,“梁璋,放手一搏!你只能赢,不能输!”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我不是圣母,但是,胜向险中求。一定要试上一试!

“阿帆,我不能拿你的命去赌,我输不起!他们恐怕也是知道的。”梁璋摇了摇头说。

我笑了笑说,“你认为你妥协了,他们就能不动我?胜了一次,他们恐怕会更肆意妄为,我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跟他说:“我相信,这次是皇叔授意或者说挑唆的。我也相信,到最后一步你非拿我开刀不可的话,皇叔会来救我的。”

其实,我不相信。皇叔会来救我才怪了!他拿这次当梁璋的毕业考试,标准的君王要舍得。也许在他心里,我就是梁璋成为孤家寡人路上最大的一个障碍,越过去了。他就能向他哥交代了,给天下一个英主。过不去,梁璋不过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守成之君,不会有大的出息。

其实,他根本就是瞎搞,哪个人是一天成长起来的,即便是梁璋自幼学习处理朝政,仰赖着他,那也不过是这个岁数。前世的孩子谁不是从幼儿园就开始学这学那的?到初中毕业有几个人是能力超强,能够支撑起一家大企业的?都是一步步培养,一步步向前的。

他叹一口气说:“阿帆!你真信吗?”

我仰头看着他说:“我只相信皇叔不会坐视不理!梁璋,下旨吧!”不管我们自己信不信,我们都需要一个理由,让自己能够拼上一拼。有一点皇叔是对的,人生总有面临抉择的时候,我们需要学会选择,也需要学会为自己的选择去接受结果的能力。

第二日,梁璋下旨,将我全家投入牢里待审。那是一座建在湖当中的牢狱,当初太祖皇帝审问开国功臣涂相国的地方,百年来没有再被使用过。这也是一座条件比较好的牢房,堪称牢房中的五星级。

二哥没有被关进来,可能因为路途远了点,没能够捉拿归案。

这个牢房还是有点人情味的牢房,每天还是有两个时辰的放风的。我们可以在高墙之内,看着天空中的飞鸟飞来飞去。

第一次放风的时候,我见过阿娘,原本圆润的脸,憔悴而消瘦。我一步步地跪行过去,我自责难挡,拿手甩自己耳光,脸上火辣的痛无法抵消我心中愧疚,是我把全家拖进这样的境地的。

阿娘搂住了我,阻止了我手上的动作,跟我说:“儿啊!为官的,不管你是清官还是贪官。这一天会不会来到,不过是运气问题。你阿爹说了就当是咱们运气差了点!家里都不怪你!也许还有转机,你说是不是?”这话一出,我怎么能忍住心伤,大嫂已经怀有身孕了,我造下了什么孽啊?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终于实现了,前世,高考前许下的心愿。愿来世变成一只树袋熊,一天24小时,20小时睡觉,2个小时吃东西,2个小时发呆。我现在是20小时发呆,2小时睡觉,2小时吃东西。

梁璋终于在某天晚上来看我,按照我在墙壁上记下的数字,应该是大年初二了。他神色更为凝重了,看来事情并不顺利。到这个时候已经退无可退了吧?

他就默默地坐在那里看了我良久,最后我打算打破这个沉默,过去拉他的手,把头靠在他的肩头说:“阿璋,我给你讲一个,我从来没有跟你讲过的故事吧!”

我没等他回答,就开始讲起了我的前世。我絮絮叨叨将到了半夜时分:“阿璋,别太难过,人是有灵魂的,我们可以期待来生的!”

他捂住脸,断续地说:“阿帆,别说了!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世,只要今世!”

“阿璋!别难过!真的!我这十六年,比我活过的那三十年更开心,我有你,有阿爹,有阿娘!愿赌服输!梁璋,把我公开处决了,只要我去了,只要我去了,他们胁迫你的借口就没有了。你就能有机会收拾他们了。只是,替我给阿爹、阿娘他们留下一条活路,我真的对不起他们!就如同你父皇不得已要了你外祖父的性命,但是他保下了整个孙家!”我说出了这些天在脑海里思考了无数次的话。

他站起身来,往墙上用力的一拳,手上的血顺着墙壁流下来。他的眼睛通红地看着我说:“我们都会好好地活下去!我们不会输!”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墙上的鲜血提醒着我,他来了,他又走了。。。。。。。

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我有没有写悲文的潜力呢?

我能力有限,也许这个情节看上去比较不那么符合实际情况,但是只要通顺就好。

允许我用小白文做借口哈!官场斗来斗去,我真的写不好哈!

下一章继续欢乐!反正悲的时间太长,影响情绪!

皇叔的礼物

如果说刚进来的那几天,我是惶惶不安。那么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发现我们全家人都开始淡定了,阿爹说越是时间拖地长,证明问题就不大了。因为,拖地时间长就代表着有机会可以清查整个情况,这场所谓的政治斗争中,户部那群人不过是最后的奋力一击。看着声势浩大,实则拖不起的。

我也发现放风的时间延长,这是湖心的小岛,居然还提供了钓竿给我,我坐在湖边的石头上,开始放下钓竿,钓鱼。天气依然寒冷,鼻子被冻地有些发疼。安静了这么些天了,事情难道有了转机?但是,按理梁璋自己不过来,也该派个人来通知我一下,好叫我安心吗?一个人静心想的时候,很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那天我是发了什么疯,居然激动地跟梁璋什么都说了,还一副临别遗言的味道。

思前想后,整件事情应该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阿爹一直是为臣的,但是梁璋是一直学帝王之道的,我是跟着蹭帝王之道的。我细细想来,我们的很多事情都做的太急,急于求成,毛毛躁躁,自以为聪明,才让人抓到了软肋。

沉稳内敛是我们都缺乏的,每当我们犯错的时候。至少我总会为我们两个找岁数还小这样的理由,不说我自己两世的经验,单单就我们两个这些年的经历我们也该成熟了。找借口来掩盖自己的错误,只能让自己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远处有艘船行了过来,梁璋站在船头。他走上岸来,身后还是跟着黄公公和他的那个贴身侍卫。鹅管浮标有些微动,我提起竿子,一条三寸长的小鲫鱼。

“哟,这牢饭吃的有滋有味的吗?”他脸上带笑地问我。

我看向他点点头说:“还行吧!”

“走,吃饭去!”他拉着我的胳膊,我只能站了起来。过来帮我收了线,看见我木桶里的那几条小猫鱼,他提起木桶,走到河沿,把鱼全放回了湖里。

“泉州来人了?”当我看到黄公公布下的饭菜的时候问,我夹了一筷子小炒肉,目鱼干很有嚼劲。

“是啊!怎么就被你猜着了?我原想着帮带饭菜过来,你会不会认为是断头饭呢!”

我拍拍他的脸跟说:“就你那表情,是来给我送断头饭的吗?”

“快吃吧!吃完了,一起走!”他催促我。

“着什么急啊?这里挺好的!我住的很舒服!”

“舒服是吧?不知道谁,对着我掉着眼泪,交代后事!”他脸上的笑非要这么大吗?我已经郁结了很多天了,知道这次肯定要被他笑了。

“看看墙上的血印子,是哪个人干的?”我提醒着他,悲情戏的男主角。

“你跟我说的是真的?”他问我。

我放下筷子挠挠头说:“什么事儿?”

他捏住我的鼻子说:“装蒜,那天跟我说的你的前世的事情。”

“真的!玄乎吧?”

“没什么玄乎的,以前的你才玄乎呢!那些点子简直是闻所未闻!你这样一说到还真能对上。没想到人还真有前生来世的。”他想了想后,问我:“你觉得‘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无谓君与臣!’这句话,如果放在你的前世,你会怎么看?”

“这句话是对的,至少在那时,肯定是大家认同的。但是即便是我前世,好像也没做到这样。其实,这个时候是皇帝说了算,那个时候就是资本说话。”我想了一想,“怎么会问这样的话?”

他叹息了一声说:“这两天看一本南方其然书院,古师然所写的书,里面言辞狂放,视君权为无物。刑部已然将他下狱。但是,我看到这句话,想起你之前跟我说的选举,公民投票,也许有一天,这天下当真会变成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我梁家的或是任何一家的。”

“恩,虽然这里是跟我前世完全不同的时代,但是我觉得发展轨迹近乎相同的。我不是学历史的,所以知道的很少。但是,我知道有的国家通过君主立宪。保留了君王制度,但是君王的权限很小,也有的国家干脆用武力革命,送君王上了断头台。这些国家都是比较好的,我前世在的那个国家,说实话吧!基本上和大程差不多的,她的末代王朝很可悲。。。。。。”当我还在庆幸前世的教育,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历史那一段反复强调,让我记忆深刻,而准备说下去的时候。黄公公来催了,说该走了。

“走了!你爹娘都等着了!”跟着他登上了船,阿爹阿娘他们已经在上面了。他们几个对着梁璋行了全礼。女婿是皇帝,其实挺委屈的。

我在船上的时候问他事情怎么解决了,他说一言难尽,总之,这一个半月形势发生了大逆转。老朱童鞋已经自尽了,老李童鞋也已经投入大狱,户部粗粗搞掉了十几个官员,投入狱中。

“那不乱套了?”

“还行!李相镇着呢!”他跟我说。

“李相病好了?”那老头不是装病吗?

他望着湖面说:“这是皇叔送给我亲政前的大礼!”

不是考试?成大礼了?我一时间糊涂了。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大程穷啊,在先皇的时候已经穷地没啥家底了。皇叔为了能够有资金支持发展,除了实施鼓励商业等等措施以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抄家,他被人骂“抄家王”。但是,好歹还是比以前,现在国库多了不少钱了。户部之前弄的都是皮痛肉不痛的,皇叔在几年前就对这个地方上心了。但是,他一直没多动过户部的根本,他留着这个地方给梁璋上手处理。但凡明主都是从年轻的时候就明的,比如康熙,就十四岁除鳌拜。皇叔的想法是一样的,让梁璋在这样的形势下,来除掉户部这颗毒瘤,这件事情来一趟无论在朝在野,梁璋就不再是任何事情都要问一声“皇叔以为如何?”的小屁孩了。而是一个有着一定手段的君王了。

“恩,我等事情差不多完了?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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