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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双双失控地大吼,声音尖锐,“就凭一场仗你们就认定我通敌叛国?!”

“宫主!宫主!”春儿忧心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她不顾一切地甩开拦路的士兵,冲到木双双面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她,“宫主,你没事吧?”

猛地抬起头,她用通红凄厉的眼神望向在场所有人:“你们这群窝囊废!自己抵挡不了秦洛,如今被人小小挑拨一下就怀疑宫主。 奈何宫主为了这个国家劳心劳力,有多少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了?你们……你们太过分了!!”

春儿的话声色俱厉,说得营帐中几人羞惭,几人恼羞成怒。一个鲁莽的年轻将领上千几步,不屑道:“我们承认木元帅厉害。仅凭八万兵士就能击溃杨潜十六万大军。可是,如此厉害的木元帅以十四万之师,面对仅率十万大军的秦洛,为何却久无建树?若说没有私情,谁肯相信?”

春儿一时语塞,一张俏脸红一阵白一阵:“那……那是因为秦洛太过厉害!”

“秦洛确实有通天彻底之能。”秦归脸上挂着讽刺的笑接话,“据上庸城中探子来报,秦洛在小姐击溃杨潜大军前夜于街市游荡。途中多次接到小姐或危或安的密报,却始终安之若素,毫无焦急之色,似乎早猜到小姐会赢一般。最终,杨毅全军覆没的消息传达,秦洛非但没有一丝忧虑愤慨,反满脸轻松,还与身旁风吟百姓谈笑。若非心系小姐,又岂会有这般表现?”

木双双一震问道:“果有此事?”

秦归笑笑:“小姐若不信,可以随意抓个上庸城中的百姓问问。另外还有单副将刚刚在战场上捡到的玉印,更是清楚说明了当日秦洛对小姐的……关切。”

“什么玉佩?!”

秦归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恭敬地递到童智面前,童智眯着眼看了一会,忽然惊呼道:“涡阳司马,这是司马麟的官印,怎么会在你手里?!”

秦归淡淡道:“此印被方才敌方一黑衣人不慎遗落,单将军恰好拾获。”他的目光转向一直低垂着头的莫离,“莫将军,涡阳一战中,司马麟是否起先不肯派兵援助小姐,后来却无故出兵呢?”

莫离怔了怔,点头道:“确有此事!”

秦归单手摆弄着自己衣衫上垂下的流苏,笑道:“这就不难解释为何此玉会在秦洛手下手中了。定是秦洛担心小姐安危,派人威胁司马麟出兵,且顺便盗走了他的玉印。”

春儿扶着震惊到面色惨白的木双双,屈辱的眼泪涌了上来,她急促喘息着大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我家宫主与秦洛素不相识,根本没有接近的机会,如何会对他存私?”

童智哼了一声,面色冰冷不屑地看着木双双:“若无证据,老夫岂会随意指责元帅!无涯早在一年前就飞鸽传书告知皇上,你曾两次于金耀追杀秦洛却最终手下留情。而且其后多次秘密造访秦洛府邸,无声无息进去,又无声无息回到神殿。你以为都无人知晓吗?”

无涯,木胜……陈胜,这个早被她遗忘,被秦洛用剧毒控制在手中的表哥。当年那夜,她怎会想到,自己一个不经意的疏忽,竟会成为今日的致命伤。

秦归叹了口气道:“小姐恐怕还不知道,皇上接到司马麟密报:涡阳一战前,司马麟截获了秦洛写给城中某位将领的一封信,信中语气温柔暧昧,他怀疑那人正是小姐。皇上当时自然不信他,可是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小姐……唉!小姐当真伤了皇上的心呢……”

木双双紧紧握住双拳,咬紧牙关,却仍止不住全身的颤抖。秦洛,那个年少成名,深不可测的金耀丞相,他究竟在打算着什么?

他可以未卜先知地预见杨潜的大败并眼看着十六万大军全军覆没,他可以谈笑地让风吟百姓对他心悦诚服毫无反抗,他可以早在战争之始就布好陷阱耐心地等待不知何时才会领兵的自己跳入,这样一个少年,这样一个强大可怕到让她战抖的少年,他究竟在谋划着什么?

木双双有种预感,秦洛所做的一切,在旁人,在她看来匪夷所思的举动,不过是个前奏。无论是远在金耀的杨毅,还是无路可退的自己,都是他网中的猎物。那张网,编织得轻巧精妙,缓缓地无声无息地向着整个伊修大陆延伸……

“双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童智愤怒遗憾的声音打断了她可怕的想象。

木双双沉吟了半晌,高高地傲然地扬起头:“没有,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既然如此!”童智厉声发令,“来人,夺去木双双帅印,交由莫将军收押,即日送返紫都!元帅一位,由秦归接任,大家可有异议?”

众人齐道:“臣等领命!”

下次更新:2月2日,周六晚。

3号回家了,家里网络不稳定,到时还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准时更新……ORZ

完了,沙场点兵下我居然没更新过,还是我覆盖掉了????MY GOD,现在要出去了,回来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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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计名反间(下)

第8章 计名反间(下)

木双双迷迷糊糊地斜靠在卧榻上,她的身体疲劳已经到达了极限,但她的精神却得不到片刻的安宁。正在将睡未睡之际,门忽然被推了开来,她本以为是莫离,是以并不想说话,可是却意外地听到一个清润悦耳,略带稚气的男子声音:“木姑娘。”

木双双豁然惊醒,直起身皱眉看着来人:“秦归,你来干什么?”

秦归俊秀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在她面前坐下来道:“我来为公子传达几句话。”

“公子?”木双双思维滞了滞,“公子……公子?!秦洛!!”她猛地一震,脱口道,“你是金耀的J细?!”

秦归闻言哼了声,一脸不屑地道:“谁是金耀的J细?我效忠的只有公子一人。”

木双双缓缓吐息着,消化今天突如其来多到她承受不了的噩耗:“公子……是秦洛?”

秦归笑着点了点头:“我的秦姓还是公子赐予的呢!”

“那么风吟……先皇……”木双双咬牙道,“他待你何其珍爱,你怎能……毁你父皇的国家!”

“别开玩笑了。”秦归仍旧笑得一脸淡然,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一个强犦了你母亲,并且逼死她,让你从小颠沛流离,受尽人间苦楚的人,你会认他为父皇吗?”

他见木双双一脸震惊,微微一哂道:“红尘世事太过可笑。有权有势的人只懂趋利避害,欺凌弱小,却会得到更多的权势;贫穷悲苦的人想要拯救世人,施舍一点爱心,却会变得更加悲苦。这就是如今的伊修大陆。唯有公子是不一样的,他有着经天纬地之才,他可以只手掌握权势财富,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这样的他却开设……收容了千千万万像我们这般的孤儿。他确实想要我们替他办事,却从不逼迫我们;他教我们各种技能武功,却从不强迫我们杀人;他让我们执行各种任务,却从来把我们的生命安危放在第一位。”

轻柔,甚至带着孺慕之思的笑容出现在秦归的脸上,让木双双有片刻的怔忪。他仍在说着,笑容全然不似平时的虚假:“公子其实算不上好人,他也会利用他人,也会为了护短不惜牺牲全天下。他的心机很深沉,有时又笨到无可救药乃至伤害到我们。可是这样的公子,还有同受公子栽培的那些算不上善良的兄弟,却真实得让我眷恋。无论我身在何方,是什么身份,只有公子所在的地方,才是我能归去的家。”

见木双双怔怔地看着他,秦归羞涩一笑,两颊浮起的的红晕让整个人看上去更稚气未脱:“在风吟三年多,太憋得慌,不知不觉就说多了。”

秦归的话有着太多的偏激和执着,确实不能完全做准。可是,能让这样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少年对他赤诚效忠,这个秦洛,至少是个值得付出的人。

木双双不怪秦洛对自己的陷害,原本战场无情,如果自己有这样的布局能力,她也一样会陷秦洛于不义,而绝不会有半分犹豫。

只是,不甘心呢!好不容易,她才有了驰骋沙场的机会!好不容易,她才有了施展自己才华的舞台!却这般无疾而终。胜利的喜悦,布阵的忧心,与秦洛对决的激扬,她都是那么留恋。然而,终究只是过去了……

至于秦归的身份,她从没想过去揭穿。莫说如今朝中绝没有人会相信她,事实上,从她交出帅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风吟必亡了。没有人可以抵挡住秦洛的步伐,甚至没有人可以预测到秦洛的意图,帅印是否交给效忠于秦洛的秦归,又有什么区别呢?

木双双嘴角轻勾,本该嘲讽的冷笑在到达嘴角时却含了满满的苦涩:“他有什么话要说。”

秦归露出个灿烂的笑容,道:“公子说,姑娘是个聪明人。他也不必多解释什么。果然不错。”

木双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再替他说好话也没用!”

秦归吐了吐舌头,神情稚气可爱,然一开口眼神却又变得幽深难测:“公子说,他的反间计必然让姑娘在朝中再无立足之地,甚至失去自由之身。然卓清本性纯善,又向来与姑娘亲厚,姑娘至少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至于木丞相,他在朝中地位一向稳固,兼且门生无数,就算会受到波及,也决非顷刻之间。 而这段时日,已足够公子攻下房陵,直取紫都,握风吟于掌中了。到时,姑娘若想保住风吟朝臣和百姓,便须答应公子几件事。”

木双双心中的震撼何止一星半点,于一年前便开始布局的反间计,在反间计还没开始前便为自己铺好的后路,将自己迫入绝境的步步紧逼、毫不留情!这是何等的远见谋略?又是战场上何等的睿智超然?

然而,他这般费心,为的是什么?风吟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不是吗?称霸路上,早已没有能阻碍他之人了,不是吗?

心底虽惊涛骇浪,脸上却没有丝毫表现出来。木双双的神色冷漠淡然,嘴角幽幽勾起:“败军之将,何以言勇,双双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秦归激赏地笑笑,手肘支在椅臂上斜靠着,形状慵懒,可是配上那张天生的娃娃脸,却只让人觉得可爱:“第一,风吟仍为风吟,皇上仍姓卓,然卓清必须退位。”

“第二,木姑娘须说服木丞相安抚朝中老臣,若实在有顽固不化之辈一意阻挠公子,不得已公子也只能除之。当然,作为交换,公子可保证姑娘登上太后之位后,手中所握实权,绝不会埋没了姑娘的才能。”

“第三,希望姑娘能全力相助公子,结束战国乱世,统一伊修大陆。公子说,他或许不能保证会让风吟王朝永远存在下去,但至少绝不是国破家亡。”

“至于第四点。” 秦归朝着她无奈一笑,“公子他并不想当皇帝,他只想在乱世结束前找一个自由掌权的立足之地。公子说,这些提议若放在今日之前,木姑娘必然连听都不屑一听,但此时此刻,姑娘就算没有十分,也该有八分相信他了吧?”

秦归说得轻松,木双双却听得目瞪口呆,从迷茫到震惊,从震惊到震撼,直至完全明白过来,竟只剩下一种心情,那便是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皆因为一个理由,那便是秦洛他……不够狠。是的,拥有经天纬地之才,吞吐乾坤之力的天纵奇才秦洛竟不具备成为帝王的狠绝!而他分明也清楚本身致命的弱点,所以才想出了这样一个环中环,计中计,将自己拖下水!

天下哪有这样的人?他既不愿称霸天下,却又想亲自体验打拼天下的动人过程!他既不愿登上那至尊之位,却又想手握天下权势,不让任何人有机会掌控他!所以,便借由自己,把风吟一国作为傀儡,来实现这个愿望。这般天真胆大到……骇人听闻的想法,他竟真的敢付诸于实践。

秦洛!好个秦洛!你果然是那将世人玩弄于掌心的少年丞相!你果然是那高高在上的神之子!

要知道,风吟如今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再加上秦归的助力,秦洛若想自立为王,那是再简单自然不过的事。可他偏偏不愿,或者说是不能,费尽了心思,兜了一个大圈,用反间计将自己逼入绝境,也只是为了实现他至尊却逍遥的愿望。

秦洛啊秦洛!你就不怕我有一天羽翼丰满,如杨毅一般一心铲除你吗?

秦归看她表情大概也猜到了她在想什么,苦笑地摇头道:“你也觉得公子很任性是不是?哪有攻打一个国家只是为了容身的,又不是过家家。”

“过……家家?”木双双好奇地重复这个从未听过的词。

秦归一愣,露出了羞赧的笑容:“公子的话,有时就是稀奇古怪,我们总是被影响了还不自知。公子说了,如果有一天姑娘当真如杨毅那般容不下他,他也不会有怨言,顶多让历史重演就是了。不过公子也说了,他相信姑娘不是这样的人,姑娘的眼光远比寻常人要高明得多。”

秦归拍拍衣服站起身来,临走前也只说了一句话,那时讨喜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墨玉般的双眸熠熠生辉,声音却轻柔缥缈仿佛超脱了出去:“木姑娘,你该清楚,风吟有我在,就算姑娘果真因公子的反间计而死,对公子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木双双还是如刚刚般斜靠在卧榻上,夕阳从窗外照射进来,给整个房间和家具都染上了一层桔黄|色,已经傍晚了呢。

脑中还回荡着秦归的每一句话,木双双发觉自己的心情已经与方才全然不同了。仍是在烦恼,仍是在忧虑,却没有了绝望和颓丧。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相信秦归的话,潜意识地,木双双认为能让风哥哥誓死效忠的人,必定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他可以用计,可以使诈,但绝不屑于说这种有失风度的谎言。

那么自己该答应他吗?这样帮他取得风吟的政权,与叛国何异?可是,若不答应他,风吟灭了,又何来家国可叛?自己会甘心就这样埋没于历史洪流中吗?不!她绝对不会甘心。

就在木双双想得入神的时候,窗口忽然飘过一阵淡淡的兰花香。那香仿佛随风而来,却又仿佛携风而来,沁融在空气中,丝丝缕缕钻入人鼻尖,让人说不出的舒畅渴望。

木双双叹了口气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本只拉开一条缝隙的窗被推了开来,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神态从容地自窗口一跃而入,那动作优雅地就仿佛在拈花微笑一般。一入房中,她就拨开凌乱的长发,露出如露珠般清丽脱俗的容颜。她的年龄看上去很稚嫩,顶多不过二十岁,可是眼中柔和的神光,却让人不经意地想起慈母的温柔。

她的声音有种雌雄皆可的清润,仿佛一道夏日冰泉,灌入嘶哑干渴的口中:“双师姐,好久不见。”

“是好久了。”木双双幽幽叹了口气, “我刚刚才想着,药儿该来了。结果,你便来了。”

她的神情有些落寞,有些怀念,还有些淡淡的怅然和如释重负。木双双望向夕阳遍天的窗外,柔声低语:“没想到,这么快就只剩下一个神荼了。最不愿屈服命运的他,结果还是走上了成为星魂的道路。究竟是该为他喜,还是为他忧呢?”

“不是的。”谷药儿用很轻柔的声音打断她说,“神荼并非只剩下风亦寒一个。这点,风哥哥他也是早知道的。”

木双双猛地一震,支起身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不可能!那么另一个神荼是谁?”

【注1】出自《奇门遁甲符应经》。三奇:为十干中的乙、丙、丁。六仪:以甲为诸阳之首,以戊己庚辛壬癸为六仪,六甲为甲子、甲戊、甲申、甲午、甲辰、甲寅。八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是谓八门。九星及九宫:指天蓬主一宫,天芮主二宫,天冲主三宫,天辅主四宫,天禽主五宫,天心主六宫,天柱主七宫,天壬主八宫,天英主九宫。

小佚

2008.2.2 11:49

第8章计名反间完。

没办法预告更新了,过年这几天回家没办法上网。所以要请假几天,期间一有机会上网我会马上来贴文。话说这几天大雪封路,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家了,都快愁死了……

恩,沙场点兵下已经在同个章节里补上,大家可以去看看……后面那算是回忆和感情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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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忧思难忘

第9章 忧思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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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出现了太多熟悉的脸,他们有的微笑着,有的愤怒着,有的渴望着,有的悲伤着,有的憎恨着,却是如此清晰地一一出现在我梦中。

我转过一个个街角,然后在天蒙蒙亮的时候看到孤独站立在巷口的青衣男子。清晨寒露中,他总是为了我停留在无人的巷口,不问缘由。我只想牵着他的手,走到尽头。

然而,无论我多么努力地想拥抱他,无论我曾跟他多么的靠近,甚至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却终究无法触碰到他。然后,在夜幕降临的顷刻,我终于明白,我与他,永远没有牵手的自由。

盈盈的脸扭曲着,朝我大吼:“林伽蓝,我恨你的天真,恨你的无知,恨你的一帆风顺,所以,我要你跟我一样痛苦!不幸!”

她的声音尖锐凄厉,带着隆隆的余音。我却在梦中微笑地对她说:“如果你和我的痛苦不幸真的一样了,你就会明白,地狱是一个连恨都奢侈的地方。”

软软幼嫩的婴儿冲着我咿咿呀呀叫,他咧开薄薄的唇露出没有牙齿的粉红色牙床,两颊因为笑容泛起可爱的酒窝。

他冲着我爬过来,我的心中充满了温柔喜悦的情怀,伸手要抱住他,他却忽然变得透明,然后在我的指尖碰触到他的瞬间化成一缕青烟,消散在天地间。

徐冽一步步朝我走来,他说:“伽蓝,跟我回去吧。”声音是那么渴望颤抖。

我知道他终究会发现真相,我知道他终究会痛不欲生,我知道当年的事其实分不清谁错得更多,只是……我还不曾忘记那痛啊!我缓缓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轻声道:“徐冽,你知道吗?当我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即便你站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宇……”飞飞冲我张开手,漆黑的眼眸幽幽望着我,那么依恋,那么稚嫩,那么脆弱,让我想起了我那未出世的孩子。我伸手轻抚他黑柔的长发,对着他笑。

那双漆黑的眼眸却忽然变成了深蓝,单纯的笑变得如罂粟般绝艳却剧毒:“蓝蓝,你我前世缘浅,后世纠缠,你注定永远摆脱不了我。”

我躺在一片碧绿柔软的草地上,睁开眼,头顶是一片蓝天,朵朵漂浮的白云,还有那熟悉却埋在心底深处太久的温润的脸,棕色的眼眸温柔怜惜地看着我。

我伸出手,想拥抱他单薄又透明的身体,却在指尖穿透他手臂的瞬间顿住。

“子默……”我说,“子默……你过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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