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很纳闷,皇上自己就住在如意阁,天天见面,为啥还这么正式地弄了道圣旨来?莫非……
正想着,那太监已经开始宣读了。
前面的一大串赞美之词她们没听明白,可是最后一句却是清清楚楚地入了耳,那便是——
“……今封逃妃,钦此!”
陶菲稀里糊涂地听完了圣旨,在最后一刻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那太监喊出,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
绿柳将她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红衫已经将那圣旨拿到手里又看了一遍。之后不由得有些欣喜地冲着陶菲道:
“姑娘!您封妃了!皇上封您为逃妃!”
“陶菲?”她一愣,“我本来就叫陶菲,还用他封干什么?难道你们皇上用这种方式给人上户口?这死暴君,真是有毛病!”
丫头早习惯了她说的那些她们听不懂的话,此时更是将“上户口”一词自动过滤掉,直接由红衫继续道:
“姑娘!”红衫有些为难,再看了看手中的圣旨,小声说:“姑娘,是……是逃跑的逃,妃子的妃!”
“啊?”陶菲眼睛瞬间瞪大了好几倍,难以质信地摇头红衫的肩膀:“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红衫被她摇得快吐了,挣扎着道:
“姑娘,奴婢是说皇上给您封了位份,从现在开始您就是这后宫的逃妃娘娘了!”
好吧!这话说完红衫跟绿柳两人的脸都绿了。几乎是同一时间低下了头,死也不敢看陶菲的反映。
皇上啊!红衫开始在心中呐喊。以前没发现您有自虐的倾向啊?为啥就跟这么一位凶到天地变色的姑娘杠上了呢?
绿柳也是一脸无奈,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实在不敢去想面前人反映过来之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反映。
陶菲没有让她们失望,待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之后,竟是整个儿人平地蹦起来三尺高,“啊”地一声大叫,之后便开始没命地往如意阁的大门冲去。
红衫绿柳反映也不慢,赶紧在后头拼命地追。红衫一边跑还一边冲着守门的下人大喊——
“快关宫门,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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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有珠宝
下人们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到她喊,还是很配合地将如意阁的大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你们干什么?”陶菲生气了,回过头来看着红衫绿柳,“要把我关起来吗?”
“姑娘!”红衫刚一开口,绿柳却马上抢着道:“不对不对!不应该叫姑娘了,应该叫娘娘!”
“什么娘娘啊!不要叫不要叫!”陶菲捂起耳朵,“我要去找那个暴君算帐!他凭什么主宰我的人生啊?”
见丫头们还是不依不挠地拉着她,陶菲一急,冲着她们身后就喊:
“蛇一蛇二!还愣着干什么!没见你们主子被欺负吗?”
这一喊到还真管用,两条蛇马上冲上前来,呲牙咧嘴地冲着红衫绿柳发威。
陶菲借着这空档正准备回身开门,却没想到大门就在这时已经被人开启。
正愣神儿间,有两大排的宫女太监鱼贯而入,一个个儿手里都捧着一只大盒子。
陶菲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瞅着他们进了院子来,再看到一个太监跪到她面前,一脸谄媚至极的笑容扬起,随后道:
“娘娘!这些都是皇上命奴才们送过来的赏赐,全部都是给您的!今天后宫封妃嫔,可是得到赏赐的,逃妃娘娘还是唯一的呢!娘娘今后一定会冠艳后宫,奴才这里给您道喜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磕头,陶菲傻愣愣地瞅着没反映。倒是红衫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那太监手里,然后道:
“刘公公太客气了,谁不知道您是这宫里的大总管,皇上跟前的红人啊!以后还要请公公多多照拂!”
话说完,却再找不见了陶菲的身影。
红衫纳闷的,就见绿柳指了指屋子,于是马上会意。
打发走了送礼的人,两个丫头直冲进房间,果然看到陶菲正不停地穿梭于无数盒珠宝之间,不时地用手抱起来一大捧,早就忘记了前一刻还要奔逃出宫的事情。
丫头们暗里擦了一把汗,心道:还是皇上厉害,知道关键时刻用奇招制胜。
只是趴在地上的蛇一这时候有些纳闷了,用头拱了拱不太爱搭理他的蛇二,道:
“刚才不是还要玩深宫大逃亡么?为啥不跑了?”
蛇二无奈地叹了一声,冲着眼前的现实道:
“女人啊!没有一个不喜欢珠宝!”
蛇一动了动,本来还想替陶菲狡辩几句。可是再一看她那副几乎就要流口气的样子,无奈“砰”地一下头点地,彻底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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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逃妃娘娘侍寝
这一整天过得真可谓是乱七八糟,先是陶菲被尘王爷带出去玩,结果怒气冲冲的回来。
之后又是皇上下旨封妃,陶菲要去找人算帐。
可是最后……却是陶菲完全沉醉在那满屋子的珠宝首饰里,头都不愿意抬起来一下。
“娘娘!该用膳了!”
天地良心,红衫是真的不愿意在这种时候来打扰她观宝。
可是不说话不行了,这一整天,只除了早晨起来的时候吃了些粥,然后陶菲就滴米未进呢。
“不饿不饿!”她连连摇头,看都不看,“一会儿再吃一会儿再吃哈!”
绿柳“噗嗤”一声就乐了,拉了拉红衫,小声道:
“你刚才叫娘娘,她答应了!”
红衫这才反映过来,也不由得称奇。之前还极力地排斥这个称呼,这会儿居然连反映都没反映过来。不由得又在心里将皇上这一明智之举称赞了一番。
“逃妃娘娘在吗?”又有太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红衫眼一亮,再扭头看看天色,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赶紧跑过去将门拉开,果然,一个侍候在皇上身边的小太监正一副笑脸地望来。
“哟!喜公公!”红衫也笑面相迎,“这个时辰过来,可是皇上那边有吩咐?”
“自然!自然!”喜公公连连点头,心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红衫姑娘,皇上有旨,今晚逃妃娘娘侍寝!”
“什么?”一声大吼从房间里传来,陶菲总算是不再沉沦在那一堆珠宝当中。侍寝两个字刚一入耳,立即就大跳了起来。“你说什么?”冲到喜公公面前,很不客气地道:“再说一次,那个暴君要我干什么?”
喜公公吓了一跳,早就听说这位逃妃不是个善茬儿,可也没想到居然如此强悍。
“皇上有旨,今晚逃妃娘娘侍寝!”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紧接着,只瞧见陶菲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极大。
“砰”!
一下子甩上房门,硬行将那太监拒之门外。
陶菲想也没想,转身就往屋子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四下地打量着有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侍寝?
那暴君居然要她侍寝?
该死!她要怎么办?暴君如果来强的,她可没有力气反抗啊!
折腾了半天,实在没办法,干脆钻到床底下。
红衫一脸黑线,蹲下身,无奈地道:
“娘娘!您这是在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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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她沐浴
“别叫我娘娘别叫我娘娘!”终于又开始抗拒这个称呼,“我在干什么你们还看不出来么?刚才那个太监说什么?要我侍寝?丫丫个呸的!死暴君,居然要占我的便宜!我不侍我不侍,我打死也不侍!”
“娘娘!有话好商量,您总得先出来呀!”
“为什么要出去?出去了不是得被那暴君抓到?你们别骗我了!”
“哎哟娘娘!”绿柳也上了前,“皇上要是想抓您,你就算躲到床榻底下,他也能抓得到呀!”
“对了!”红衫眼珠一转,“娘娘!奴婢倒是有个好办法,说不定可以助您躲过这次侍寝呢!”
一听她这么说,最先有反映的到是绿柳。小丫头气得赶紧捅了一下红衫,小声道:
“你说什么呢?咱们是要促成这事儿,你可别弄反喽!”
“反不了!”红衫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又冲着陶菲道:“娘娘,奴婢知道皇上特别不喜欢一种香料的味道,这样,奴婢去把那香料放到温泉水里,然后您出来沐浴。您身上染了那味道,皇上没准儿一生气就走了!好不好?”
“嗯?”陶菲眼一亮,“真的有那好东西?暴君也有怕的呀?”
“对呀!皇上也有怕的!您先出来吧!奴婢去准备!”
好不容易把陶菲给哄了出来,红衫赶紧的忙着去准备香料,绿柳却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终于把她塞到浴房内的小温泉里,小丫头长出一口气。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她们发誓这是头一次见到有不愿意侍寝的妃子。
哪个进了宫的女人不是天天巴望着能够得到皇上的恩宠,哪个进了宫的女人不把这当成天大的喜儿就差杀鸡谢神了?
可偏偏就她们这个另类主子,居然吓得抱头鼠窜,居然吓得钻到了床榻底下!
啧啧!
亏得她聪明,想了这个法子骗她先沐了浴。嗯!绿柳这时候已经去请皇上了吧?
没办法,对待特殊事件就要有特殊的办法。主子呀主子,不是咱们不与您站到同一条战线上,实在是奴婢真的认为这才是为了您好!
红衫如是安慰着自己,然后守在门口,有些心急地等待绿柳快一些把皇上给请来!
泡在水里的陶菲早就被侍寝这两个字给吓懵了,根本没有心思想一想丫头们是不是在骗她。此时,一边泡还一边使劲儿地往身上搓,想要让那香料能在身体上留得更浓重一些,最好是让夏候墨近不了她三尺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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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水了
可是搓着搓着,她的动作也慢慢的缓了下来。
头脑开始逐渐冷静,开始试着将这一整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又想了一遍。
似乎对于皇宫来说,今天应该是一个很喜庆的日子呢!
皇帝封妃,好像也算是一件大事吧!
可是为什么绕来绕去把她也给绕进去了呢?她只不过是这个时空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从天而降,也许有一天也会凭空消失。那么,在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就完全是一场梦,梦境即便再真实,也总有醒来的时候。她明白,但却没有办法让夏候墨明白。
陶菲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夏候墨为什么要封她为妃,更不明白为什么第一晚就要让她来侍寝。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她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侍寝意味着什么。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与他那样做?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求她那样做?
男人要跟女人在一起,应该是要有爱情做基础的吧?
可是……陶菲仰头望天!
“老天爷,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那个暴君是爱上我了!我陶菲受不了这个打击呀!”
老天爷当然不会回应,所以,陶菲望了好半天,也只有唉气的份儿。
再一低头,突然就觉得这浴房里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对。
虽然有浓浓的水雾笼罩,可是她还是感觉到好像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已经进了来。
“是,是红衫吗?”她哆哆嗦嗦地探问,“是绿柳?”
没有人回答,可是那种感觉却又逼近了些,一点一点的,就快要到面前了。
“谁?”陶菲慌了,也忘了自己正身在水里,一急之下竟想站起身来择路而逃。
可是身子刚直起,脚下却一滑,又直直地摔回了水面。
“啊——”来不及惊呼,只“啊”了半声人就没了影儿,咕噜咕噜地只剩下温泉在冒着热气。
夏候墨慌了,本来只想吓唬吓唬她,可是没想到这一次这丫头这么不禁吓,居然掉到水里。
本来以为她是故意躲藏故意躲他,可是在岸上观望了好半天都不见陶菲上来。
夏候墨急了,也不顾自己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龙袍,“扑通”一下就跳了进去,然后潜入水底,总算是看到了一个正拼命扑腾着的身影。
快速游到近前一把将其抱住带上水面,陶菲被呛了个半死,好不容易吸到了空气,可是下一秒却是眼一翻,一下子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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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的初吻
“喂!丫头!”夏候墨大惊,一边拍着她的脸一边不停地叫:“丫头,你怎么了,醒醒!醒醒!喂!别玩儿了!这么吓唬人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没人答她。
夏候墨马上明白过来她是真的昏倒,心一急,捏开她的嘴,一低头就吻了上去。
四唇相碰时,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是要吸气救人。只是怔怔地吻住那两片柔软,感受着她的馨香,是那样的甜蜜,那样的回味无穷。
直到这时夏候墨才明白,原来每一次与她吵架,他心底那份莫须有的冲动就是想要将这张不停地吵啊吵的小嘴给狠狠地吻住。想要将她的吵闹都吸进自己的身体里,与之融为一体……
总算他头脑还有那么一丝的清醒,总算他还记得此时此刻是要救活一个溺水之人。
当他终于开始吸气吐气,陶菲的意识也渐渐地转醒。
可是刚一睁开眼,却看到一张大脸正凑近自己意图非礼。她想也没想,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
“啪!”
结结实实地赏给了夏候墨!
“喂!”夏候墨快被她气死了,“你沉到了水里,朕好心救你上来,又替你吸气,你还打人?你居然敢打朕?”
“砰!”又是一记爆粟敲上头。
“朕!朕你个头啊朕!我打你个脑震荡得了!”光顾着气恼他居然亲了自己,陶菲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此时正光着呈现在这个男人面前。“凭白无故的就封了个妃子给我,现在还亲我,你还趁我洗……啊!”
一提到洗澡,总算是想起来了自己的处境。陶菲慌得一个翻身又跌入水中,夏候墨赶紧上前拉住了她的一只胳膊,以免刚救醒的人又重蹈覆辙。
“暴君你松开!大色狼你松开!”陶菲真是要气死了,不是说他怕这个香料么?不是说他讨厌这种味道么?该死的,红衫骗人!“大色狼你给我出去!本姑娘都被你看光光了,你赔我!救命啊!非礼啊!红衫绿柳你们在哪里啊!蛇一蛇二你们快过来咬这个暴君啊!”
“你别闹了!”夏候墨放大了声音,“你喊到天亮她们也不会进来的!你先到边上来扶好,免得朕一松了手你又沉到水底。”
“我,我要你管!”一提起沉到水底,陶菲总算是想起来刚才好像是自己一不小心跌了下去,又好像是被水呛到晕迷。刚刚那也不算是亲吻吧?他好像是真的在救她的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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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偷窥狂吗?
“好啦!”夏候墨的声音缓合了一些,见陶菲乖乖地往水边溜来,这才放心地将她的手按到旁边的把手上,自己也在她凌厉的目光下后退了两步。“你看看,为了救你,朕的龙袍都湿了,明天还要上朝呢!”自拍拍湿透的衣衫,干脆一屁股做到地上。
陶菲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
“活该!谁让你闯进来的!我在沐浴在沐浴!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闯到这里来?难道你平时就有看女人洗澡的嗜好吗?你是偷窥狂吗?你是大色魔吗?”
一番话说得夏候墨直咬牙,这女人就是有本事在瞬间之内把人气得七窍生烟。不对!是把蛇气得七窍生烟!
正想要跟她辩驳几句,可是一转念,忽然就想到了前几天夜里发生的事,不由得又扬起一个窃笑——
“这样子咱们就扯平了呀!”一边说一边还眨了眨眼,很有些狡黠的样子。“爱妃不是是把朕都看光光了么?”
“你!”陶菲气得脸通红,她自认为以前这张嘴挺厉害的,怎么一对上这个暴君就总是不知不觉就占了下风呢?“暴君!”涨红着脸又叫道:“我问你,你凭什么让我做你老婆?凭什么就给我封了个逃妃?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怎么能不问问我愿不愿意做你的妃子呢?”
夏候墨微侧了侧头,像是沉思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那……你愿不愿意呢?”这声音听起来很有些企盼,是小心翼翼的。
陶菲忽就有些不忍心再说伤他的话,可一想到自己也很委屈,于是又一拍水面,气愤地大喊道: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暴君你听到没有,我不愿意!”像是要借此来掩盖自己心中泛起的那一丝异常,这几句话陶菲喊得特别大声。
很出乎意料地,这一次,夏候墨并没有与之争辩,甚至都没有生气。
在他那张俊颜上,似乎现出了那么一点儿……嗯,落寞,是落寞的神情。
陶菲有些心虚,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慌慌的,就好像自己做了错事一般。
虽然稀里糊涂地被封了妃,她现在来讨个说法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说以哪里都是她在理一点。可是为什么看到夏候墨此时的表情,她真就觉得有那么一点点愧疚呢?
不自觉地伸出手覆上了自己的唇,刚刚晕迷的时候,好像……这里被人侵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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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你是不是很寂寞?
好吧!她承认那种感觉很好,很美妙,甚至有些回味无穷。可是……那也没经过她的允许吧?
“丫头!”夏候墨又开口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