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声发出时,陶菲就觉得不远处的那个身影好像是都气得跳了起来。
还好,跳过之后便拂袖离去。
身影到了门口时,她又听到红衫跟绿柳的声音——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她快气炸了,息怒?他息个屁怒啊?他跟她怒个屁呀?
受欺负的人明明是她,这种事情倒霉分明就是女孩子,他鬼吼鬼叫什么啊?
郁闷地看着讨厌的暴君离去,陶菲坐在地上盯盯地看着门口,好半天都不愿意起来。
直到皇帝走远,红衫和绿柳站起身跑到她面前,陶菲这才有了反映。
“唉!”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脑袋,任由两个丫头忙前忙后地帮她穿衣服。
没办法,这地方是那暴君的地盘,那一个小小弱女子,还不只有任人欺凌的份儿!
“你们皇帝真是个讨厌的暴君!”好不容易把复杂的衣服穿完,出了浴房的那一刻,陶菲还是不甘心地狠骂了一句。
两个丫头也不再说什么,骂就骂吧!反正看皇上的样子似乎很紧张这姑娘,还从来没有见过谁能把她们皇帝惹成这样儿呢!看来这个姑娘不一般哦!
屁颠颠儿地跟着红衫绿柳去了那间暴君为他准备的房间,刚一推门进去,陶菲顿时张大了嘴巴,好半天都合不拢。
还是红衫拽了拽她的衣袖,主动道:
“姑娘,这是皇上为您准备的房间。这张床原本就放在这儿的,与皇上寝宫里的龙床一模一样。据说睡起来很舒服,您要不要先上去试试?刚沐浴过,也正好休息一下!”
“跟她的龙床一模一样?”陶菲好奇地走上前,半晌,乐呵呵地道:“你们皇帝还挺会享受的嘛!”
这张床好大,大到足可以并排躺下十个人,陶菲头一次看到如此大的床。
###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可怕的梦
当然,能放得下这张大床的这间屋子也大得离谱。只是一间卧室而已,陶菲按着二十一世纪的估算方法大致的算了一下,至少也有两百多平了吧……或者是更大!
“真是奢侈!”
话闭,张开双臂,整个儿人飞扑到了大床之上。
“扑通”一声陷入被子里,好暖,好舒服,也……也好累,好困哦~
眼见陶菲就这么睡着了,两个丫头叹了一声,走过去帮她盖了盖被子,再于屋子里点上一支安神香,便也转身离开。
……
陶菲只觉得自己从来也没有这么累过,几乎是在身子着了床的那一刻没有过程般地便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香,在梦里,她那像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年代。又看到了爸爸妈妈老师同学,又看到了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和自己心怡的邻班男生。
妈妈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她高兴地扑到餐桌上,正准备要吃,却突然间被爸爸拦住。
他说:
“陶菲呀!你不能再吃妈妈做的菜了,你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能再跟我们在一起。”
她大哭,拼命地想往父母面前扑去,却怎么也上不得前,就好像他们的世界被一堵玻璃墙给隔了开。她能看到他们在笑,他们也能看到她在哭。可是,无论双方怎么努力,却都无法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和心跳。
一瞬间,场景转换。
陶菲回到了课堂上,老师写了一道试题在黑板上,刚刚好就是前一天晚上她有认真的请那个邻班男生讲解过的。于是高兴地举起手来,甚至站起身,只为了让老师能够点她的名让她到讲台前去解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老师偏偏就看不到,偏偏就将她视为空气。不论她怎么叫喊怎么把手举得最高,都没法让老师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这边。
陶菲“哇”地一声就哭了,她好委屈,好伤心,好想念所有所有的亲人和朋友。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知道回家的路,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走过时空的界限回到他们身边。
老天爷真的是与她开了一个大玩笑!
就这么哭着、哭着,眼泪流了满脸满身,就要成河了,可是没有人关心她,没有人能上前抱抱她。
陶菲好无助……
“你们是不是都不要了我!”在梦中,依稀说起话来,声音微弱,像是在呢喃。“你们是不是都不爱我了!爸爸不要我,妈妈不要我,老师同学不要我,我的世界全都不要我了……呜……”
###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小小的声音渐渐遍及诺大的房间,轻手轻脚走进来的夏候墨刚迈了两步,便听到这嘤嘤的抽泣。那哭声是那么的委屈,那么的……绝望。
一眼扫见床上睡姿夸张的某人,只见那个之前还一脸嚣张地叫他暴君色狼的丫头,此刻正泪眼婆娑地睡着,眼里流出的泪湿了被子,映得那锦缎的颜色都深了许多。
眉头不由自主地篡起,那一下一下的抽泣声似在扭动他的心肺。这种感觉很奇怪,在他一万多年的生命中从来不曾有过。
夏候墨行至床榻前,再翻身而上窜到她的身边,轻柔地撩起了她挡眼的长发。正想去拭干泪痕,却不想,熟睡中的女人竟一把抓住了他的腕,随即紧紧地抱在怀里。嘴里还在呢喃着:
“不要走!求求你不要离开我!”那样子,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紧紧地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为什么都看不见我,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陶菲全身都在颤抖着,那是一种失去亲人的恐惧。
夏候墨的手臂就这样被她搂在怀里,死死的,甚至指甲都快陷进了他的肉里。
“好!好!”他无奈,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头,“我不走,我就陪在你的身边。乖,别哭!”
这一番话,不是朕,而是我。
此时此刻,他心疼这个女孩儿完全是个人行为,与宫廷无关,与皇帝无关。
此时此刻,他心疼这个女孩儿,是以他最初、最真实的身份,而不是大燕的皇帝。
静静地在她身边躺下,伸过手臂将陶菲紧紧抱在怀里。不多时,怀中之人的颤抖渐渐平复,口中也不在呓语。开始睡得踏实,睡得香甜。
殊不知,在梦里,陶菲正是在这一时刻冲破了时空的界限,终于投入了父母亲友的怀抱。
只觉得抱住自己的手臂好温暖也好舒服,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去,将头紧紧地缩在他怀中,似乎可以听见心跳……
陶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夏候墨可给她数着呢!
足足五个时辰!足足五个时辰啊!
这女人真能睡!
终于,熟睡的人开始动了,先是翻了个身,由仰面朝天变成侧卧。小鼻子毫不客气地与他的鼻子碰到一处,再抬起手揉揉惺松的睡眼……
终于张开时,却是盯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瞪大了惊恐的双眼,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暴君爬上床
“醒了?”他唇角扬笑,率先开声。
“你……”陶菲的嘴一张一合了好半天,终于发出声音来。
“你”字刚出口,夏候墨很明智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果然,下一刻,“啊”地一声惨叫传过来,尖锐的几乎可以穿透厚厚的墙壁飘到千里之外。
“色狼暴君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一边喊着一边拼命地后退。
这时候陶菲同学还真的庆幸这张床有够大,这才不至于她退几步之后就掉到地上去。
担心吊胆地往自己身上瞅去,还好还好,衣服还要,那是不是就说明她还是纯洁女生一枚?
可是这个男人为啥这么不要脸?为啥要到她的床上来?想占便宜吗?
一时间,又想起在浴房时他下体处羞人的变化,陶菲的小脸儿一阵红一阵白,气得牙齿都纠结在一起,不住地打架。
夏候墨笑得一脸无害,见她死盯着自己等待答案,很是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道:
“也不知道是谁在睡觉的时候哭得一塌糊涂,还死死地抓着朕的手臂说什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朕只不过满足了人家小小的要求,却没想到,居然在睡醒了之后被倒打一耙。真是冤枉,冤枉啊!”
“什,什么哭,哭啊!谁抓着你了……”陶菲这狡辩明显的底气不足。
想想刚才睡着的时候,好像是有抓到了什么,然后她还很满足地向那东西靠近了去。不过那不是爸爸妈妈么?那不是老师同学么?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暴君?难道真是自己在睡梦中……
脸颊开始泛红,神情开始尴尬。
可是梦里面的那个怀抱真的好舒服,舒服到她都不愿醒来。
对了,还有一股很清淡的竹香,就好像是只身在竹林里一样,让她总是想再凑近一些好好闻闻!
“想起来了?”夏候墨眉一挑,翻身坐起,一脸玩味地看着她。
陶菲眼一立,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道:
“是我抓着你没错啦!可是如果不是你先进了我的房间又爬上了我的床,我怎么可以抓到你的胳膊?色狼暴君!说!你为什么到这里来?”
“真是好心没好报!”夏候墨耸耸肩,“朕都没有追究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皇宫,你到来问朕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这不是很好笑么?这整座皇宫都是朕的,整个儿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到哪个房间,还要与你报备不成?”
###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发烧
“你——”陶菲哑口无言。
是啊!说起来,她凭空出现在这皇宫里才是更奇怪一些吧?既然如此……
“那我们来做个交易吧!”她头一仰,却又马上低下。
该死,怎么会有些晕呢?脸颊也热热的。刚才醒来就觉得混身都不舒服,想要挥拳去打那暴君,似乎都使不上力。
使劲儿眨了眨眼,好不容易定下神,再扬高了声音冲着夏候墨道:
“交易就是我不问你为什么到我房间又爬到我床上来,你也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皇宫里,怎么样?”
夏候墨摸摸鼻子:
“好像这样朕比较吃亏,万一你是个刺客,那朕岂不是会很危险?”
“哎哎你有病啊!”陶菲要气死了,“都告诉你多少次了我不是刺客不是刺客!哪哪哪!你见过哪个刺客会在别人的地盘上睡得这么死?你见过哪个刺客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摸上她的床?瞅你长得挺精明的样子,怎么就有点缺心眼儿呢?”
夏候墨苦笑,这女人还真是……居然说他缺心眼儿?
“你快点走哦!”陶菲支撑着越来越痛的头指向夏候墨:“再敢在本姑娘的房间逗留,我就,我就要打你了!”
话说得狠,可是样子却一点儿都没有震慑力。
夏候墨奇怪地看着她发红的脸颊和一点点向床榻上歪去的身子,终于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冲上前去将她抱住,担忧地道:
“喂!你怎么了?”
“你不要抱着我!”陶菲无力地推着他,声音却已经开始微弱。“好难受哦!”终于投降,开始寻求帮助。“暴君,我的头好痛,好难受好难受啊!”
夏候墨眉头紧皱,伸手探上她的额头,果然,这家伙在发高烧。
“你受了寒,快躺下!”将怀中之人平放回床榻上,再扯过被子将人整个儿包住。随即,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声音轻柔地道:“乖,你是掉在湖里的时候受了凉,乖乖地再睡上一觉,朕会叫御医来。放心,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会好!”
依稀间,她好像又回到了刚才的梦里,又回到了爸爸妈妈的怀抱。
那怀抱还是与之前的一模一样,那么温暖,那么舒服。
“妈妈,抱抱我……”她出声呢喃。
夏候墨一怔,“妈妈”是什么意思?他不懂,但是听起来好像是与她很亲近的人。
伸手揽住她,心头略有一丝不快扬起。但见其抓住自己的手将红扑扑的脸蛋紧紧地贴过来时,还是自嘴角泛了笑意。
###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以蛇退温
夏候墨考虑着要不要去找个御医来,还是自己给她灌些内力进去。
可再看了看她虚弱的身子,马上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他毕竟是妖不是仙,总不好将妖的内力太多施给人类。之前因为自己出手打了她,自己治疗过一次,不能再自行救治了。
正准备抽身离开去叫御医,床榻上病着的人突然又动了动,随即开始拼命地蹬着被子,嘴里含糊地叫着:
“好热!好热!”
他瞧过去,只见陶菲的脸上已经烧得通红,嘴唇了正逐渐变干。
他知道,这是高烧之人必经的一个过程,总要想办法将热褪了去才好。
“好热!好难受!”她又动了动,皱紧着眉头,痛苦的模样映入了夏候墨的眼,也揪紧了他的心。
“唉!”一声轻叹,自回头向门口处瞧了一眼,见并没有人接近,这才又转回身。
下一刻,竟是将被子彻底拉开,整个儿人都覆上了陶菲的身体。
紧接着,黄袍隐褪,四肢消失。一眼转,俊朗的皇帝再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巨大无比的金蟒。
一瞬间,原比燥热无比的陶菲忽觉得身上传来丝丝凉意。而且这凉意会蔓延,会移动,她哪里热就往哪里钻,真的是舒服到了极点。
不由得伸手去抱,凉凉的东西拥在怀,好像头也不那么痛了,身上也没那么热了。
夏候墨的脖子被她死死嘞住,气得他蛇眼上翻,用力拱了几个,这才算是逃出了她的“魔爪”。可是很快地,陶菲的手又环住了他的腰际,还不时地用脸去蹭他的胸膛。
他真是无语了,也不知道这个丫头如果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抱着一条大蛇蹭来蹭去,会是个什么反映。
蛇性寒,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很管用。陶菲身上的热度很快褪去,终于不再痛苦地呢喃。
夏候墨长出一口气,瞬间变回了人身。
此时的他,一张脸正紧贴着陶菲的胸口,挤在两团不太大的东西中间。
而陶菲,则是双手抱着他的头,两条腿死缠住他的腰……
夏候墨流汗了,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对上这个女人都弄得他真就像只色狼一样?
天地良心,他这回真不是故意的!本来只是用自己的身体帮她降降温而已,是这女人自己抱住他的身子不停地摸啊摸捏啊捏翻啊翻……
最后,把他的头压在了胸口不说,他那不争气的……下面,又开始起了男人的正常反映。
###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毁了清白
冷静!冷静!
夏候墨轻闭了眼,用力地大吸了两口气,随即调整呼吸,再一点点将自己的思绪放空,抛除杂念,进入冥想……
次日晨光初现,水露还结在花草间没有被干散去。
红衫绿柳两个丫头就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一宿也没赶离去。
很奇怪啊!
红衫抬头斜眼望天,明明皇上跟那位姑娘一见面就吵,动不动还要出手相搏。
可是为什么皇上在她房间里呆了一夜,两个人居然还挺安生?
一旁站着的绿柳也纳闷了,虽然她很困,可是一想到昨天下午屋子里头还隐隐传来那位姑娘喊什么“暴君色狼”的声音,马上就又精神了起来。
“为什么后来一下子就再听不到了呢?”轻轻地开了口,再拉了拉红衫,“咱们皇上是怎么让那位姑娘不再骂人的?”
红衫狠瞪了她一眼,再竖起食指放到唇边,小声道:
“不要命了你?这都敢问?”
绿柳缩了缩脖子,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太大胆了。主子做什么,哪里论得到下人问呢?
“啊!”还是没忍住惊呼一声,红衫吓得立马上前捂住了她的嘴,绿柳却急急地将她的手拉下,道:“我知道了!咱们皇上是不是把那姑娘纳成妃子了?”
红衫白了她一眼,一副“你才知道啊”的模样!
两个人就这样给她定了一个辉煌的身份!
屋子里熟睡的陶菲同学,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清白已经被外头那两个守门的丫头给“毁了”,只觉得自己睡了好香甜的一个觉啊!
伸伸懒腰,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她得努力学……
“呃……”无意识的一声悲鸣。穿越的现实又如当头棒喝一般打了来。
闭了闭眼,不多时复又张开。
接受现实吧!从今天起,她就要这个没有空调没有电脑没有电话的三无时代继续自己的生活了。
耶稣、释迦牟尼、阿拉真主、孔子孟子孙悟空都来保佑她吧!
“嗯?”扭了扭身子,再动动腿脚。不对啊!怎么好像自己正抱着一个什么东西,而且还是有体温带呼吸的……
“早上好?”突出其来的一声清晨问候把她最后一丝瞌睡虫也给彻底赶跑。
难以置信地看着正被自己抱在怀里的这个人,陶菲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她这是干了什么?
她的手在干什么?她的腿又在干什么?
“啊——”常规性地一声大叫,这几乎成了陶菲穿越以来做得最多的一种反映。
### .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
该不会是在梦里把这美男给强Jian了吧?
下一刻,松开抱着人家头的手,放开缠住人家腰的腿,再眼睁睁地瞅着
WWW.ShuBao2.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