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了多久,眼中再也流不出泪水,起身环视房间,这里曾经是我们温馨的爱巢,现在却只能更加刺痛我本就在滴血的心。
可能是哭了太久的缘故,头一晕,身体瘫软地倒下去,没有预期的疼痛,回过神来,发现文烈一脸担忧地看着我,看着我脸上的泪痕,心疼地究紧了眉头,“怎么我才离开这么一会,香儿的眼睛怎么变成核桃了。”
“我想离开这里。”不理会他难得的幽默,兀自说出我的想法。
“为什么?”
“你欺骗我竟然还问我为什么,做出那么不负责的事,你没听过男子汉要敢作敢当吗?”
“我没做过你叫我怎么负责,看来你真的对我很不信任。”文烈落寞地站起身,双手无力地垂着,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一阵阵地难受。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吧,到时候再商量离开的问题。”在心被软化之前,我转身走了出去。
“那你就看着吧,跟我来。”他快步走到我边,拉着我的手来到了书房门前。
“你干嘛,小兰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没事,相反的,她还好得很呢。”
“那我下次再来看她吧。”转身欲越过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手拉住。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就进去看看吧。”文烈率先走了进去,我只能被动地跟上。
文烈走到桌后做定,我跟着站在他的身边,不知道他要给我看什么,转头偷偷地打量他,看他冷峻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副拒人千里的样子,无趣地拨弄着手指甲。
“带上来吧。”文烈一声令下,便有两人走了进来,一男一女,是我从没有见过的生面孔,见礼过后,小兰被带了上来,神情悲伤地近乎绝望,毫无血色的脸上,双眸空洞地张着,侍卫将小兰丢在地上便退下了,我看着小兰的样子,不可思议地望向文烈,“你怎么那么残忍,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好的,我看够了,请原谅我不奉陪了。”说着我费力地想搀起小兰,她却始终纹丝不动,可能是我的拉扯让她的思绪回笼,她呆呆地看着我,“后妃,你真的很好骗,这么傻怎么在这里生存?”
“小兰,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太医来看看?”转头朝着文烈的方向吼道:“你们怎么都不动啊,快去请太医啊。”
“后妃,不必担心,我本就是太医,小兰身体很好,而且她还是处子,当然不可能小产。”一边的女子倾身说道。
“怎么可能,我明明看见她流出来好多血,而且太医也来看过了。”
“臣已经验过,证明当时用的是鸡血,而那太医已不知所踪,去太医房察了,也是察无此人,那边的人今天都没出诊过。”一边的男子回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应该没什么恩怨。”我质问着小兰。
“恩怨?哈哈哈,对你而言可能是没什么,可我呢,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从我刚入宫为婢时,第一次见到大王便立志一定要全心伺候他一辈子,哪怕得不到任何的回报,曾经我是那么的幸福,为他宽衣,伺候他沐浴,看着他安静地睡去,已经让我很满足了,可你却连这小小的奢望都不给我,只因为你的一句话。”一阵突然的咳嗽后,小兰的嘴角流下骇然的血迹,“你这个笨蛋女人,怎么那么喜欢管闲事,本来我没机会的,但你自己却撞了上来。”小兰的眼中透着狰狞,一阵剧烈地咳嗽后,竟然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一旁的女太医忙她点了几处|岤道,把过小兰的脉象后,一脸的诧异,“这,刚刚给她检查怎么没发现,她体内的毒已经行至五脏六腑,无法救治了,这种毒很是罕见。”
“不用费心了。”小兰的嘴里又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眼神仍迷恋地看向文烈,“还是快给你的后妃看看吧―――啊―――”小兰的脖子被文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白皙的脸颊瞬间变成猪肝色,费力地张开眼,依然深情地看着文烈。
眼前突然的模糊让我不安,:“烈,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么了?”一双坚实的手将我扶住,急切地抚过我的脸颊,“香儿,我在这里,看得见我吗?”
我紧紧地闭了闭眼,眼前又恢复了清明,文烈充满担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烈,好了,可能是太累的缘故,我已经没事了。”退后几步,转了几个圈,向烈展示着自己的健康。一阵头晕袭来,作势靠上他的肩头,掩饰着自己的不适。
“大王,这房里的香好像有问题,看来还是让后妃先离开这里比较好。”
“呵呵呵―――现在发现好像太晚了,她一个肉体凡胎如何能抵抗得了,哈哈哈――――看来你的敌人对你很了解,才会调出这种特别的香料来招待你。”小兰说罢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对上文烈嗜血的双眸,“别那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我能确定是个女人,我―――也被―――她利用了,不知道她也给我下了毒,一闻到―――房里的香――――我的命也――也就走――到了尽头。”小兰的声音越来越轻,眼睛不甘心地睁着,但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神采,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少女的尸体已不复存在,只看见一条僵硬的灰色小蛇躺在血泊之中。
“这是小兰的原形。”文烈冷寞地扫了一眼地上,对上我探究的眼。
不管是人还是它们蛇类,生命都是一样的脆弱,刚刚还鲜活的生命,眨眼间已经香消玉殒了,“把她送出去安葬吧,毕竟伺候了你那么多年。”
“嗯,莫其,交给你了。”说完抱起我迅速往卧室走去,我的眼睛又开始模糊起来,心想很快就会好的,所以也就不惊动文烈了,省得让他担心,权当自己得了近视眼。
轻柔地将我放到床上,烈执起我的手为我把脉,再怎么努力还是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我颓丧地低头,揉着太阳|岤,许久的沉默后,烈扳过我的双肩,强迫我看向他,“香儿,你的眼睛能看见我吗?”
“看见了呀,怎么?”我眼睛直直地看向面前模糊的人像,应该很快会好的吧。
“没什么,不用担心,明天我再派莫言来给你看看,她可是我们蛇国的神医。”
“我的眼睛没事,刚刚是太累的缘故,休息够了就没事了。”说着故意打着哈欠,眯起眼睛装着很累的样子。
“没事就好,累了就先睡会儿,我在这里陪着你,嗯!”
点点头顺从地靠在他的臂弯,刚刚还担心自己的眼睛还没好转的迹象,一靠在他的身侧,闻着他身上的味道,了无睡意的眼渐渐沉重,一切烦人的事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很快便沉沉地睡过去。祝亲们七夕情人节快乐!好好享受快乐的时光!明天就是奥运开幕,好期待哦!
做了个香甜的美梦,伸伸懒腰,坐起来。
转头看着四周,怎么那么快天就黑了?小青怎么忘记把蜡烛拿来呢,我摸索着往前面走去,翘首往外面望去,咦,今天怎么回事,外头的灯笼也没点,太奇怪了,难道烈发生了什么事?不敢想下去,惊恐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急切地想要到外面去,乱挥的手不时地拍到坚硬的桌椅,无暇顾及肯定已经红肿不堪的手,摸到卧室的门,我欣喜地往外走去,却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惊恐地退回几步,厉声质问:“是谁,这里是大王的寝宫,怎么可擅闯,快些离开免得项上人头不保。”
“香儿,是我。”熟悉的声音让我放下了所以的戒备,“烈,今天怎么了,天这么黑怎么不点蜡烛,我还在担心,怕你出了什么事。”
文烈紧皱着眉看向外面高照的艳阳,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却不见任何的回应,心疼地将我搂紧,嘴里喃喃地说着:“没事的,没事的。”
睁眼躺在床上,莫言反复为我检查后,便和文烈去外室,看来我身体的情况不容乐观,摸索着爬起身,小心地靠近门边,可能是眼睛的不便,使我的耳朵分外灵敏,文烈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我的耳中,“这毒怎么其他人没中,偏只有―――,”一阵沉默后又道,“知道是什么毒吗?”
“只有怀孕的人中毒,难道是传说中的子绝香?”莫言因惊恐而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
“子绝香?是什么东西?说说它的来历。”
“此毒据说是当年精灵国所特有的植物提炼出来的,因能使怀孕之人小产,而以后便会终身不孕而得名,曾被一些阴险之人所用,精灵国国主盛怒之下,发出禁令,不允许任何人再制作使用此毒,违者将处以极刑,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将这种植物焚烧殆尽,现在在精灵国的居住地早就看不到了。”
“如果真是精灵国的人做的,我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臣不能很确定是不是子绝香,刚刚给后妃把脉,腹中的胎儿却很安稳,待臣再另行确疹便是。”
我缓缓地退到床边,尽量不发现任何的声音,刚在床边坐定便听见开门的声音,文烈关切的声音传来:“香儿,怎么坐起来了,不舒服吗?”
“没有啊,老躺着好难受,想起来运动运动。莫太医说什么了吗?”
“后妃,臣还要再进一步确诊,希望您莫见怪。 ”
“请后妃侧躺到床上。”我依言侧躺下来,感觉莫言的手摸索着我的背,在脊柱的位置,慢慢往下,在离腰部不远的地方停住,她的手用力往下一按,突来的疼痛感,让我痛呼出声:“啊!好痛!”
不知道为何空气变得窒息,面前依然是一片漆黑,无从知晓他们的表情,只想打破这让人厌烦的沉默,抚向文烈轻颤的手,道:“突然肚子好饿,想吃膳房的糕点了。”
“好的,我马上命人通知膳房做,好好歇着,我很快回来。”
“望后妃好好休养,臣过几日再来。”
听着他们都出了门去,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什么都听不到,静静的房间里,只剩下我的呼吸声,似乎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起来,面对着一望无际的黑,我无助地抱紧膝盖,把头靠上去,好怀念面对阳光的日子,现在才发现能看到花花草草是多么幸福的事,轻抚着腹部,幻想着未来孩子的样子,不能让孩子看不到太阳,我强打起精神,摸索着往外面走去,脚下一个趔趄,不经意撞向一旁的矮几,随着身体的倒下,矮几上的大花瓶砸向了我,“乒”面前肯定一片狼籍,顾不上额头滴落的热流,我匍匐着往外爬去,固执地只想到太阳下面去,“这是怎么回事?”一声暴怒的吼声惊醒了我,只感觉身体被一股熟悉所包围,我安心地闭上眼。
为了我能受到更好的照顾,早就多派了六个侍女,小青为了我的点心去了膳房,而本来应该随伺在侧的侍女,却没能让我得到很好的照顾,文烈的怒火烧地很旺,不知道她们最后得到了怎么样的惩罚,我无力再为任何人辩解,只知道后来我身边的侍女又换了一批。
在沉默了几天之后,我选择了坦然地面对着一切,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尽量保持轻松的心情,白天除了文烈偶而的陪伴,基本都是小青扶着我徜徉在阳光之下,晚上如果文烈因公晚归,我虽躺在床上也是迟迟无法入睡,一旦被文烈的气息包围才沉沉地进入梦乡,文烈也了解地尽量早点回来陪我。
这天,天气不错,我早早地坐到院子里,一边喝着茶,一边享受着风吹过柔柔的感觉,小青站在一边,偶尔为我倒着水,一阵幽香飘过,身边“嘭”的一声,好像是重物倒地的声音,我侧着头,问着小青:“小青,怎么了?什么味道?”没听见任何的回答,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升起,我慌忙站起来,探出手不停地摸索着,与一只温热的手不期而遇,来不及缩回来被抓了个正着,下巴被轻轻地挑起,来人略显粗糙的指腹反复地揉着,我惊恐地退后,没有熟悉的的麝香味,只有淡淡的菊草香缠绕着我的嗅觉,菊草香?似曾相识的味道,很遥远的记忆,遥远到任我搜罗了记忆的各个角落都无法想起。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小青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圣女,我说过我会再来这里的,怎么这么快把我忘了,是不是太让人伤心了。”
“你是精灵国的人?”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很高兴你终于记得我了,观察了你几天,发现你好像很不开心,如果想让我带你离开这里,鄙人将很愿意效劳。”
“我的不开心也是拜你精灵国人所致,如果真想帮我的话,就请你帮我把解药找来。”
“什么解药?”
“子绝香的解药。”
突地,手臂被他紧紧地握住,痛得我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唔!”我轻呼出声,疼痛麻木我的意识,双脚已经无力地弯曲,他的手上一松,我颓然倒地,摸索着想再站起来,一股劲风吹过,身边的菊草香渐渐淡去,他好像已经走了,我重重地嘘了口气。
“嗯――”小青似乎已经醒过来了,我慢慢地走到她身边,轻声唤着她:“小青,小青,你怎么样了,快醒衸岤D――”
“哦,后妃,奴婢没事,只是全身酸痛无力,”说着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顿了顿,只听见“噗嗒”一声,“奴婢真的该死,竟然睡着了,请后妃责罚奴婢吧!”
“怎么又跪地上去了,可能是你这几天太累的缘故,改天让大王给你放个几天假,休息休息,好了,快起来吧。”
吃力地扶小青起身,小青回头看着园子里,惊恐地叫起来:“后妃,这里好像有事发生过了,怎么其他的人全部倒在地上,怎么回事,后妃您没什么事吧?”
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本来想通过他查出幕后主使,给文烈一个惊喜,乖乖,现在好了,唉―――
几个婢女络绎地醒来,当然文烈也很快赶回来,一会功夫,我便被请到书房,安排在位置上坐好,感受到有一束视线老是盯着我,四周许久寂静无声,我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请问,这里有人吗?”
“怎么,以为又是一个人?以为又能见到别的男人,怀孕了还这么不安分,这么肆无忌惮?”
“烈,你怎么了,今天一天都没见你,本来我就想找你说点事的,你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哼―――”他的轻嗤让我顿时火冒三丈,我霍然起身,朝着他大致的方位吼道:“你什么意思啊?想说我红杏出墙,门都没有,想找借口把我踢掉,也犯不着诋毁我的名誉。”
“名誉?你懂什么叫名誉吗?真可笑,说得自己好像烈女似的,这样两头跑不累吗?”
“你,真是个混蛋,自己的侍卫安全没做好,让别的人轻易跑进来,你不问一下我的安危,反而来质问我,你再怎么不关心我,看在我肚子里的孩子的份上慰问一声又不会累着你,看来你真是个自私的人。”我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了,低头饮泣着。
“哼,等你搞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再哭吧!”他的袖子挥过,经过我的身边,只留下满室的麝香味环绕着我。以前让我闻感觉安心的味道,今天不知怎么的,我的胃不住的抽搐,呕个不停。
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木然地躺在床上,身上厚厚的棉被无法让我冰冷的身体得到一丝的温暖。
“唔――”肚子轻微的疼痛让我从梦魇中醒来,小青靠了过来,“小青,我的肚子有点痛。”
“后妃,您忍着点,我让小夕去找大王。”我想叫住她,但她已经飞快地出去了,算了,痛得彻底点也许就能更快恢复。很快小青去而复返,看着我紧皱的眉头,她着急地不停地走来走去,不一会儿,门外有人过来,小青迎到外面,轻声地问着:“大王呢?”
“大王去和煦公主那里了。”
“你有没有跟大王说后妃的情况?”
“说的,但是,但是大王不理睬,跟着公主进去了。”
“嘘!小声点,不要被后妃听到,那你快去把莫太医请过来,快,快点去啊。”
小青回到我的床边,斟酌片刻,才轻声说道:“后妃,大王到宫外去巡视了,等下就会过来的,您一定要好好休养好身体。”
“嗯,大王要办的事情太多了,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再去打搅他了。”我转身背对着她,任晶莹的泪水从眼眶中奔流而出。
莫言的到来让我暂时忘却了伤心,整理好心情,任她仔细地检查着,我只能静静地等待,许久之后,莫言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后妃,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动了胎气,喝几天安胎药就可以。”
“谢谢,还好我的孩子没事。”
莫言停下往外走的脚步,回头说道:“后妃还请安心静养,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对你和孩子都不好,还是看开比较好。”
不等我回答,莫言离去的脚步声传来,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门里门外的侍女,现在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后妃,您怎么可以起来呢?快快躺下,莫太医刚刚才走,您怎么就不顾自己了呢?”小青的责备让我心里暖暖的,“小青,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注意的。”任由小青将我搀回床上。
小青细心地为我掖好被子,一边絮叨着:“奴婢去把药端来,再去做晚饭,后妃一个人待着可不能乱走动,到时候撞到哪里就不好了。”
“嗯。”我胡乱地应着,“小青,其他的侍女哪里去了,叫她们帮你一下吧,不要累着你了。”
“嗯――――小夕她们去其他地方帮忙了,可能――可能没那么快回来,反正也没什么事要忙,过会儿就好了。”
听着小青离去,我摸索着往外走,往记忆里的方向走去,很快便走到了外面,沿途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看来今日宫里有什么喜事,我整了整头发,往前又走了许久,突然听见前面不远传来脚步声,不知怎么的,就想找地方藏身,膝盖笨拙地撞到了假山,痛得我弯下身去,身子突地往后倒去,假山下部的洞|岤给了我一个藏身的好地方,脚步声渐渐临近,听起来好像不止两个人,“唉,后妃可怎么办啊,本来眼睛瞎了就够可怜的了,现在连大王都――――”
另一个声音道:“后妃平常对我们都挺好的,成了现在这样肯定也很伤心,我们还全部被派去伺候那个什么公主,有手有脚的要那么多人伺候干嘛?”
“好了好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们赶快去吧,等下大王歇下,我们就该受罚了。”那个好像是小夕的声音。
“你说,大王今天会在公主那里歇了吗?”声音渐渐远去,“嘀嗒,嘀嗒”是我眼泪滴落的声音,还是我心里滴血的声音,我拖着麻木的身体,漫无目的地走着,肚子再次的疼痛惊醒了我,我哭泣着躬起身子:“孩子,你要坚强,没有爸爸不要紧,你还有妈妈爱你,一定要坚强一点,如果没有你,妈妈不知道靠什么支撑下去――――”
“后妃,后妃―――――”远处传来小青焦急的呼唤声,看不到但她肯定已经急得快哭了,我急急地向前走去,“小青,我在这里。”身体在靠上小青后,便瘫软地坐到地上,“后妃,您怎么了,是不是摔到了。”
我轻轻地摇着头,不想多说什么,“我们回去吧。”刚想起身,身后的脚步声依然让我希冀着,“香儿,你怎么在这里?”文哲见我迟迟未起身,一把将我抱起,大步走起来。
“文哲,男女有别,这样不好,快放我下来。”我尴尬地不知道把手放哪里。
“男女有别?他不管不顾,可我不是他可以这么狠心,我说了我会护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