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咔咔”作响。
“饶了你?我不仅不会饶你,我还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残酷冰冷的嗓音宛如从地狱里飘出来一般,落进采花贼的耳朵里,冷得彻骨。
他的双脚不住地发抖着,棕灰色的亵裤裤裆处渐渐染上了湿湿的一大块,不一会儿,他便软倒在地。
“大……大侠,我真的知错了,知错了……”
采花贼摊在地板上,身体不能动弹,只能抬着眼皮求饶地看着苍绝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完全没有了之前的yinhui之态,孬得像瘪三。
苍绝泪手掌心一张,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向采花贼的胸口。
“啊……”采花贼痛嚎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向门外,早已经守候在门口的侍卫持刀围上来,亮晃晃的刀子纷纷架上采花贼的脖子。
身形飘动,苍绝泪“嗖”地一下跟随着出到门外,随之手中掌风一带,便将门给关上,隔绝了里外的视线。
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可依现在药性发作脸红红的娇态。
“饶命啊饶命啊……”
采花贼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些锋利的刀子,一个劲地求饶。
苍绝泪一脚踩上采花贼的胸口,重重地施压,几乎要将采花贼给踩扁了去。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死法要经过一千刀的凌虐,一刀一刀地在你身上留下不深不浅的刀口,让你的血慢慢地流,直到一千刀才会血流殆尽而亡,故而……这又叫做凌迟!”
看着苍绝泪嗜血的表情,采花贼惊秫得脑袋嗡嗡发响:“不……不……不要……”
“把他拖下去,就让他慢慢尝尝凌迟的滋味。”
苍绝泪一挥手,然后冷情地转身,推门而进,门扉转间又关上,隔绝了采花贼的哀嚎。
……
“可依,你感觉怎么样?”
苍绝泪手忙脚乱地拿湿布擦拭着可依的额头,然而,却始终无法止住她不断流出的热汗。
燥热,将她的理智席卷……
可依无法自己地拉扯着衣襟,红润的嘴唇掀动着:“热……我好热,救救我,我好难受……绝泪……”
顺着身体跟心理的本能,她偎靠向他,用脸颊磨蹭着他结实的胸膛:“你的身子好凉,好舒服,绝泪……我喜欢这样靠着你,抱抱我好不好?”
她抬起迷离的翦眸,柔柔款款地凝望他,眸底的千种情思如数涌现。
苍绝泪急喘着,努力压抑身体的本能反应。
心爱的女子在怀里,柔情万千,娇媚横生,叫他如何能够当柳下惠。
甩了甩脑袋,他企图将脑海里隐隐浮现的旖旎思想给甩掉。
“可依,不要乱动,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可依……不要再动了……”
他一边费力地扶住她乱动的柳腰,一边不忘记帮她擦掉汗珠。
纵使这是多么折磨人的体贴,他也甘愿。
“绝泪……苍公子……”
听到她的唤法,苍绝泪的身子一震,低眸看她:“你……还清醒吗?”
可依咽了咽口水,眨了眨水眸,娇羞地颔首:“我……我还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你……不要我吗?我……我不要再逃避了,我……我……”
她害羞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再加上体内的热燥,让她的嗓音既是娇柔又是破碎,破碎得让人想要深深地疼惜。
苍绝泪瞪大眼睛,狂喜地捧住她的脸:“你……你真的确定了吗?确定了要跟着我,不再逃避我了?要跟我一起了?”
她喘了一下,努力压住体内的热火,坚定地注视着他,点头:“恩。”
皆大欢喜
芙蓉帐内,旖旎情潮迭起。
“可依,再叫一次我的名字。”低哑的男音带着浓情。
“绝泪,绝泪……”
他激动地拥抱住她,吻上她殷红欲滴的唇瓣,淡淡的属于她的幽香飘进鼻息,让他醉了。
动情的嘤咛从帐内轻轻传出……
最后的关头,压抑的男音再次响起。
“可依,你……真的不后悔?”
女子主动抱住身上的男人,柔声娇喃:“永远都不会后悔。”
“可依,我爱你,从在悬崖边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就爱你,一直一直……”
“那……不要再犹豫了……爱我……”
“……”
春色无边,言语也多余,美丽动人的旋律属于有情人。
周边,悄声一片。
……
清净的郊外,晨曦淡淡射入林子间,落入别苑里,依稀透过窗子映出橘的曦影。
帏帘深处,暖意洋洋的床榻里……
贝贝翻了个身,藕臂往身边搭去,习惯地抱住身边的男人。
她的手才抱上,孤御寒的薄唇轻轻扬起,继而慢慢睁开眼睛。
被子下,他伸手握住她放置在他腰杆的小手,眸底溢上柔和。
他动作很轻地侧身,黑眸灼灼地看她,看她娇憨的睡颜,娇嫩的肌肤仿佛熟透的樱桃,引诱得他想前去摘取。
心动马上心动,他凑近去轻吻她的脸蛋,怜惜的吻一一落下,他的呼吸也深深浅浅地吹拂着她肌肤。
贝贝感觉脸上痒痒的,她迷迷糊糊地呓语见着嘟哝,然后偏开脸埋入他的胸膛,继续均匀地呼吸沉睡。
挑挑眉,他的唇边扬起坏坏的笑,手不规矩地滑上她光滑的背,来回抚摸着。
“恩……啪!”
贝贝先是动情地嘤咛一声,然后便一手拍过去,想要拍掉身上的毛手。
看着手背上的红痕,孤御寒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无奈又纵容地低喊:“小贝贝,起床了,小睡猪,醒醒。”
一再地被干扰睡眠,贝贝有点不高兴地拧起秀眉,抿了抿唇,干脆翻身背对他。
孤御寒愣了一下,笑声再也忍不住溢出喉咙。
他干脆大力地揽住她的腰肢,将她翻身过来面对他:“小贝贝,还不醒来吗?”
或许是他太温柔,所以那个沉睡的女人还是有恃无恐地继续呼呼大睡。
“看来……我的好娘子一向都喜欢为夫的粗鲁一点,呵……”
随之,他的薄唇覆上她的微张的红唇,深深地舔吻。
熟悉的男性气息很快便勾动她原始的欲情,情不自禁地张开嘴迎接他的侵入。
“唔……”她动情地轻轻吟-哦,闭着的眸子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
英俊的脸庞放大地呈现在眼前,她会意地微笑,主动攀上他的肩膀,与他唇舌纠缠。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们才停了下来。
“相公,那个霍前辈看起来不好应付,又是大功臣,你是怎么把他弄出王宫的?他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了?”
“再大的功臣,也始终要遵守君臣有别之礼,对于这种恃功摆阔的老臣,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我就……”
他咬着她的耳朵,将事情的经过原封不动地告诉给她听。
听罢,贝贝捏了捏他一张妖媚的俊脸:“能够把霍前辈给吓住,我在想你当时的脸色是什么模样?一定很臭!”
“你想看?”他挑眉明知故问。
“谁要看你的臭脸色。不过……你把霍家父女这样赶出宫去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吗?毕竟他们家在北方的作用不小,怕不怕……”
“天大的事有我这个相公当你的垫背不是吗?”
他俊眉挑动,魅惑的凤眸仿佛忆起什么一般带着浓浓的回味笑意。
贝贝一怔,随即也想起了什么抿唇发笑:“是啊,有什么事你都会给我当垫背,怕什么。呵呵……”
郊野外,一匹白马英姿飒飒,载着一男一女潇洒飞奔。
“孤御寒,我发现我们好久没有一起骑马游玩了,嫁给你之后还真是被冷落了不少。”
某女人听似有些抱怨。
“咳咳咳……娘子,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某男小心地回应。
“什么老夫老妻,我们成亲也才不到两年,这么快你就觉得度日如年啦,所以才觉得老夫老妻了!”
某男一听,被呛得差点一句话答不上来。
“那是因为在为夫的心中,我们似乎上辈子就已经在一起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哒哒哒……”不属于白马的蹄声突然加入。
贝贝回头,只见黑马上,不正是苍绝泪跟可依两人吗?!
她一看可依娇羞的姿态,便了然地抿唇偷笑:“苍木头,你终于抱得美人归啦,恭喜恭喜啊。”
“属下领喜了。”苍绝泪的答话仍旧改不了一贯的一板一眼。
贝贝撇撇嘴唇,然后坏意地转眸向可依:“嘿嘿,可依,这个苍木头该不会是在时刻也是这样的木头表情吧?哈哈哈……”
不等可依回答,她便径自大笑起来。
可依羞得几乎把头垂到胸前,苍绝泪平板的脸庞抽搐着,随即便一扬鞭策马前奔。
贝贝笑不遏止地回头,迎接孤御寒哭笑不得地扶额无奈模样,她吐吐舌头。
“你啊,这种话以后少说,省得别人说我管教不严。”
孤御寒捏了捏她笑得红通通的脸颊,对她彻底没辙。
“你要管我吗?”贝贝斜眸娇嗔。
“为夫的哪里敢。”
“嘿嘿……”
“回去后记得帮他们办一个盛大的婚礼,不然不饶你。”
“娘子怎么说怎么是。”
“相公最好了,爱死你!”
“……”
皆大欢喜
焰宫。
一团红光笼罩住的宫殿里,正困着三个可爱的小孩子。
“大哥哥,我们还要被关在这里多久嘛?爹爹好可恶,竟然把我们当犯人一样囚禁起来。 ”
孤御雪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两手抓着自己的小辫子不太用力地拉扯,秀丽的眉头皱得高高的,一副很烦躁的模样。
相对于孤御雪的抱怨,孤御宸没有任何回应。
只见他翻着手中的书本,小小的身子窝在躺椅上,正在全神贯注地着。
见他这书呆子的姿态,孤御雪撅起嘴巴,一溜烟钻进孤御宸的椅子里,故意占去一大半的空间。
“大哥哥,我在跟你说话!”
“恩,我听到了。”孤御宸的视线不离书本。
“大哥哥!”
孤御雪拔高声音,而且故意凑近孤御宸的耳朵边缘,声音尖锐得很,回荡在宫殿里。
孤御宸仅是稍稍退后一点,轻轻应答:“恩?”
然而,相对于孤御宸的不动于衷,正在睡大觉的孤御月皱眉了。
他睁开一只眼睛,斜视着孤御雪,俊俏的脸蛋也皱成一团。
“妹妹,你真饶舌!年纪轻轻就像泼妇,以后嫁不出去。”
“二哥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我本来就不是哑巴,当然要说话。”
孤御月伸手呵了一下嘴巴,打个呵欠,然后努了努嘴唇,将脑袋歪向另外一边,继续睡大觉。
说不过孤御月,孤御雪咬牙切齿:“二哥哥是坏蛋!”
刚踏进门槛的贝贝就听见这一句,她跳高眉毛:“你们怎么啦?”
看到来人,孤御雪飞快地奔过去,像是找到救命浮草一般紧紧地抱住贝贝。
“娘亲,我不要被困着啦,你叫爹爹放我们出去嘛。”
抱住女儿小小的身子,柔软带着奶香的味道让她感觉心头一片柔软。
她安抚地拍着女儿的背,看了看其他两个各处一处的儿子,见他们都用着可怜兮兮地目光望着自己,她的心更加软了。
没有办法再多想,她一口气就想答应:“好……”
“我不会答应。”
一声淡淡的不失威严的嗓音传来,紧接着孤御寒的身影便出现在屋里。
“爹爹!”三个小孩一起撒娇地叫。
孤御寒依然臭着一张脸,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贝贝抱起来,然后便往外走。
“哎哎,相公,你就饶了他们了嘛。”
“哼!你跟我算完帐了,我还没有跟你算账,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他们求情,恩?”
他黑眸深深,深得让她缩起脑袋,语调更是危险得紧。
她张了张口,在他幽深危险的眸光下半声也敢吭,只好很抱歉地回头看那三个被丢在里面的人。
对不起啊宝贝们,娘亲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求情的事改天再议,改天再议……
娘亲真没用!刚刚还说好,转眼就阵亡了。
三个小孩眼中一齐露出同样鄙视的眼神。
作为他们的娘亲,贝贝自然意会儿子女儿的眼神,她低下头干笑着。
……
夜间,行云如流水淌过月亮的周围,月华倾泻而下。
皎洁的光芒中,树影斑驳,幽静无比。
贝贝坐在凉亭的栏杆上,优哉游哉地踢动着两只脚丫子。
侧首,她看向坐在身边依靠着柱子假寐的男人,透过月光,他俊美的脸更显得无暇。
这个男人说要跟她算账,都坐了这么久了,也不见他吱声,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忍不住地,她伸出白皙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见有动静。
转了转眸子,她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干脆挪近他,然后抱住他的腰杆,他倒也没拒绝,却也不睁开眼睛。
“啾。”她亲了他的嘴唇一记,然后眨巴着眼睛看他。
他仍旧没有睁眼,只是健臂轻轻地圈上了她的腰肢,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腰侧,脸上的线条也放柔了。
贝贝的眉梢染上喜悦,她将脸颊贴到他的胸膛上,亲昵地摩挲着。
“相公。”
“恩?”
“我爱你。”
“乖。”
他的薄唇轻轻扬起。
“我喜欢这样靠着你,你永远让我靠吧?”
“会。”
“永远对我好?”
“恩。”
“永远爱我?”
“恩。”
她的眼眸逐渐发亮:“偶尔带我出宫玩玩好不好?”
“恩。”
她的唇角漾开:“那孩子们放出来好不好。”
“……”他不再应声。
等了许久,安静一片。
贝贝撇撇嘴,这样也不给她上当一下下。
“我还没有跟你算出宫的账。”
终于等到他说话,却让她的身子一下子绷紧。
“那……你要怎么跟我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喜欢抱着硬邦邦的身子。”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
贝贝愣了一下,立即懂了,她逐渐扯开樱唇,身子慢慢放松,软软地窝进他的怀里。
“相公,这样子喜欢吗?”
“恩。”
“不算账了?”
他终于睁开眼睛,眸光温柔万千,大手抚上她娇嫩的脸颊:“我喜欢你这样柔顺地靠在我怀里。”
“我也喜欢你这样抱着我。”
贝贝甜蜜的笑开了。
他不会跟她算账了,呵呵……
皆大欢喜
阳光明媚,春日风光无限好。
贝贝躺在贵妃塌上,仰起脸,享受着和煦的阳光之浴。
宫廊转弯处,一抹风度翩翩的俊逸身影走过来,不一会儿便到达她身边。
一只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发丝,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笼罩。
贝贝缓缓睁开眼睛,慵懒得不想起身。
她伸手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下来。
他顺势坐靠在她身边,将她拥进怀里,让她靠着他。
“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我们不要给绝泪准备婚宴了。”
“恩?你不是说要我给他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刚刚我还在跟绝泪谈论此事,还没有结果你就急着叫我过来,就为了说不用准备婚宴了?”
他表示疑问地挑高俊眉。
这个小妮子又在想些什么鬼点子了?他可不认为她会不给何可依一个好安排。
果然……
贝贝神秘兮兮地眨眨眼。
“我准备让苍木头带可依去蜜月旅行。”
“蜜月旅行?”
孤御寒品味着这四个字,脑海中迅速搜索关于这四个字所相关的讯息。
不一会儿,他便明白了。
“想想绝泪自从跟着我之后也没放过什么假,现在四海昇平,就放他一个长假吧。”
闻言,贝贝立即眉开眼笑地亲了亲他的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他捏了捏她的小琼鼻,薄唇轻扬:“娘子大人开口,为夫的哪里敢不从。”
“什么嘛,说得好像人家是母夜叉一样,我有拿刀逼着你‘从’吗?!”
贝贝斜睨他,撅起的红唇却带着笑。
“不用拿刀,为夫的很愿意‘从’了娘子。”
他别有用意地坏笑,凤眸流转着暧昧的炽光。
贝贝的脸颊飞上两抹淡红。
她爱娇地推开他,动作迅速地从他怀里溜下来,对他扮鬼脸。
“色胚!”
孤御寒哈哈大笑,手掌心一道红光飞出。
瞬间的功夫,她还没有弄清楚状况,便已经又回到了他的怀里。
才想开口,一记深吻便覆盖下来,密密实实地堵住了她所有的语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
宫门处,依依惜别。
“可依,要好好把握机会玩个够再回来,外面的风光很美好的,空气也很新鲜,尤其是……”
“嗯哼!”一道不太满意的轻哼从她的身侧传来。
她侧首,看到孤御寒不太柔和的俊脸,黑眸正冷恻恻地盯着她。
吐吐舌头,她识相地闭上嘴巴,顺便伸手抚了抚他的胸膛。
消气消气……
孤御寒这才缓了脸色。
他转向苍绝泪,笑眯眯地揶揄:“绝泪,难得有女人肯要你哪。”
“那记得可别挫了男人的威风,我等着你带个小的回来,你知道我说什么吧?”
孤御寒的眼神明明白白地流转着,一脸的坏笑更是让娇羞的可依将脑袋垂得不能再垂了。
贝贝见可依羞怯难当,暗中捏了孤御寒的腰际一把。
“你这花花嘴巴给我闭紧一点。”她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低低娇叱。
“是,娘子大人。”
……
王宫之外,海阔天空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