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贝贝佯装不悦,秀眉皱皱:“什么坏事,难道到寺庙里去拜拜也是干坏事?哼!”
“啊?要到庙里去拜拜啊,那……拜完之后要去玩吗?”小公主的眼睛更加亮了。
“当然,娘亲带你们去很好玩的地方……”贝贝的语气微扬。
“可是爹爹同意吗?”大儿子孤御宸一板一眼地问。
贝贝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瓜子,笑眯眯地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谎:“当然同意,娘亲已经跟你们的爹爹说过啦,他最近要忙着接待贵客,所以不能陪我们,我们自己去。东方 .”
“真的吗?”孤御宸反问,语气有些少年老成。
他眼神毫不掩饰质疑地看着贝贝,眼底的睿智成熟差点让贝贝招架不住。
吞了吞口水,贝贝发现在大儿子亮澈的眼神下张口竟然不知道说话。
吼,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对平时沉默寡言的大儿子很没魄力,在他面前,她觉得自己就是矮那么一截。
嗷嗷嗷,她这个娘亲当得最没威严的时候就是在大儿子面前,别看他小小的,话也少少的,可是他一说话,就一定是让她觉得很难像对另外两个小的一样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孤御月一副护花神一般站到贝贝面前,对着孤御宸撇唇:“哥哥,娘亲说是就是啦,还是你不想跟我们去玩玩?那娘亲就不要带你算了。”
“不行,我要去。”孤御宸皱起浓眉,眼神开始有些紧张地看着贝贝。
见大儿子变了神色,贝贝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啦好啦,我们一起去,谁也不落下。”
“我可不可以也一起去?”一声娇柔的嗓音插进来,引来他们一致的回头看。
“可依阿姨。”三个小萝卜头很有礼貌地唤人。
贝贝看着可依眼中的忧郁跟乞求,贝贝略微想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们一起出去散散心。”
……
当孤御寒脚步匆匆地回到寝宫的时候,却迎来英儿胆战心惊递过来的一封留书出走信。
他迅速看了一遍之后,手掌一握,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俊脸郁闷地沉着。
直挺挺地站在原地许久,许久,直到英儿差点因为紧张而呼吸紧窒之时,他才终于说话了:“英儿,王后出宫的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本王自会处理。”
话音落毕,他的眉宇沉郁地纠结起来。
英儿虽然对于他的话感到一头雾水,却还是恭敬地应声:“是,奴婢遵命。”
随之,她脚步轻轻地退出去,心里不免犯嘀咕,王后娘娘跟小王子小公子都出宫了,王不派人去找,竟然还让她守口如瓶,,更让她气闷的是王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跟霍家父女把酒言欢。
难道王真的像宫里传言的那样对霍姑娘不一样?!
想着想着,她的脚步不由地加重了许多,显然心有不平。
就在走廊的转弯处,她一个不留神差点撞到迎面走过来的苍绝泪。
苍绝泪一看是英儿,脸庞上的紧绷稍稍甭了一些,他焦急地问道:“英儿,你在王后的寝宫有没有看到可依?”
“可依姑娘?啊……可依姑娘的确去过王后娘娘的寝宫,可是……可是现在不在了,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英儿的言语有些吱唔,她很想跟苍护卫说王后不在宫里了,让苍护卫去找王后跟小主子们,但是想到王的话,她只好硬生生地打住。
“不知道去哪里了……”苍绝泪低下眼眸,忍不住有些沮丧。
片刻之后,他又打起精神,对英儿摆摆手:“没事了。”
随之,他迈开大步继续往其他的方向走。
看着苍绝泪走得很急的背影,英儿踌躇着:“苍护卫应该是去找可依姑娘了,但是可依姑娘很可能是跟王后娘娘他们一起出宫了,我如果告诉苍护卫可依姑娘的行踪,那……就违背了王的意思泄露了王后娘娘不在宫里的事,王会怪罪我的,可是如果王不去找王后娘娘,王后娘娘跟小王子他们在宫外会不会有危险?王究竟打算怎么做……”
恩威并重
殿堂内,歌舞怡人,美酒佳肴香气缭绕,让人食指大动。
霍赭保持着脸上笑容可掬,目光则是暗暗打量着孤御寒绷着的脸。
沉吟了一下,他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决定保持沉默。
孤御寒的眸光淡淡扫过霍赭,然后将视线定在宫殿的大门口处,有意无意地轻轻勾唇:“霍前辈,莲心妹妹这么迟都不来,是不是又到哪里淘气去了?”
他故意加重淘气二字,说着的同时还别有深意地看了霍赭一眼。
闻言,霍赭震了一下,布满皱纹的眼睛撑了撑,只是思考了瞬间,他便匆匆忙忙地直起身跪了下来,诚诚恳恳地鞠了一个躬。
“王请恕罪,心儿不懂事冒犯王后娘娘,老夫已经教训她了,她也知道自己错了,此刻正在别殿里面壁思过。”
“哦?莲心妹妹真的知道错了吗?”孤御寒挑眉。
“是的,小女的确知道错……”
谁知,他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完,门口处便传来气急败坏的指控,也同时打断了霍赭的话——
“爹,我没有错,爹……您明明跟我说是来跟寒哥哥说让我嫁给寒哥哥的事的,您不是也说苏贝贝不配当王后吗?可是现在为什么……”
霍莲心的脸颊气得通红,噔噔噔三两步飞奔进来,以着指责的目光看着霍赭。
想不到女儿会突然出现,更加想不到女儿竟然会说话这么不经大脑,霍赭的脸色乍青乍白,气得浑身发抖,也怕得手在发抖。
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怒声喝道:“你闭嘴!”
“我不要闭嘴,爹,你说过要替我讨回公道的,我才是寒哥哥的妻子人选,您从小到大不是一直这样对我说的吗?爹……”
“啪!”一记响亮的巴掌落在霍莲心的脸上,红色的指痕立即浮现在她白嫩的脸颊上。
霍莲心惊呆了,她既羞怒又伤心地红着眼眶,委屈地瞅着霍赭:“爹,您打我……呜呜呜……”
她捂着脸,羞愤地又跑出去,还将在跳舞的一名宫女给撞倒。
孤御寒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唇角挂着一抹冷淡的讽笑。.
感觉到孤御寒冷嗖嗖的目光,霍赭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他缓缓地转过头,一脸灰败地对上孤御寒的目光,大气不敢喘一下。
孤御寒高深莫测地一笑,举步走下台阶,看着空空的门口,慢悠悠地道:“霍前辈,我娶谁当妻子似乎要经过你的筛选?不知道我的王后哪里不配当王后了?是不是不够刁蛮,或者不够任性?”
“王……王,老夫……老夫……请王恕罪,心儿年幼不懂事乱说话,恳请王千万不要往心里面去。”霍赭硬着头皮说道。
“放肆!”孤御寒忽然绷起脸,大喝出声。
紧接着,他脸色铁青地瞪住霍赭:“霍前辈,本王念你是前朝功臣,对你们父女礼遇有加,想不到你们父女却暗地里打着歪算盘,该当何罪?”
霍赭“噗通”一下又跪到地面上,倍加理亏:“王,请恕罪,老夫教女无方,教女无方……”
孤御寒一甩衣袖,轻哼:“你的确教女无方,而且贼心不
小,本王的婚事该由你来决定吗?你说本王的妻子是谁本王就该娶谁吗?霍前辈,本王一向对你敬重有加,你是不是就有恃无恐连本王的人生也想左右?还是说你想坐的是本王的王位?!”
“冤枉啊,王,请您一定要明查,老夫绝对绝对不敢作如此想法,王明查啊。”霍赭吓得额头冒出冷汗,原本的长辈气势早已经消失无踪。
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情谊事小,冒犯了王威,让爹怎么下台保命?
孤御寒坐回座位上,佯装叹气道:“霍前辈,本王相信你没有犯上的想法,不过……方才的那些话本王已经听进耳朵里了,本王不想拿有心叛变的罪名安在你身上,毕竟你曾经救过我已故的父王一命。”
“老夫叩谢王恩。”霍赭又匍匐了一下。
“但是……本王希望你回去以后好好教导莲心妹妹,她伤了王后是事实,如果让宫里的其他大臣知道,本王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风波,你也该知道伤害堂堂王后娘娘的罪名……”
说到最后,孤御寒故意延长了尾音,然后一脸为难地看着霍赭。
霍赭立即心领神会:“老夫会马上带心儿离开。”
孤御寒点点头,郑重地承诺道:“本王会让见到莲心妹妹攻击王后一事的人都闭嘴,你可以放心不会有徇私的骂名出现。”
“老夫惭愧,老夫绝对不会辜负王的厚待,为了表示赔罪,老夫将会年年给王宫进贡,并且在有生之年竭尽全力协助监督北方的治安,为王分忧。”
闻言,孤御寒的眸底掠过一道精光,薄唇漾开一抹像是和气生财的微笑:“霍前辈不愧有大将之风,待此事的风波平息之后,本王欢迎霍前辈随时进宫叙旧,这些日子,本王的款待霍前辈还算满意吧,唉……要不是莲心妹妹以下犯上那件事……”
他佯装无奈地摇头,仿佛对事情的这样发展感到非常遗憾。
“老夫惭愧。”
……
英儿在外面探头探脑地看了许久,只看见王不知道在跟霍赭说些什么,好像一直都说不完的样子。
她着急地走来走去:“难道王真的不理王后娘娘在宫外的事情了吗……不行,王宫外面不安全,我要为王后娘娘搬救兵去!”
下定决心,她快步朝着某个方向飞奔过去。
抓采花贼
匆匆忙忙来到目的地,英儿也顾不得礼数便直接扯开嗓子叫人。
“苍护卫,苍护卫……”
苍绝泪闻声而出,只见英儿一副慌急的模样,他疑惑不解地走过去。
“英儿,你这么急忙忙地找我有什么事?”
英儿一边喘气一边查看了周围一遍,看到没有其他人在,她才顺了顺心口然后压低声音说:“苍护卫,我来是要告诉你王后娘娘跟小主子们都跑出宫去了,可依小姐应该也是跟着出宫了,你快去找他们。”
跑出宫?!
这么说不是经过王的批准出宫的,所以……也没有带任何的侍卫。
想罢,苍绝泪当下便急了:“那你怎么不早点说?王知道这件事吗?王有没有派人出宫找了?”
英儿摇了摇头,急得眼眶都发红了:“王不让我告诉任何人,王说自会处理,可是……可是我一直都没有看到王有派人出宫找,王现在还在跟霍大人他们饮酒作乐呢,苍护卫,王是不是真的跟传言一般喜欢上霍小姐了……”
“英儿!别乱说话!”苍绝泪严肃地打断英儿的猜测。
“可是……”
“没有可是,我虽然不知道王为什么会这么沉得住气,但是我相信王不会背叛对王后的感情,这种猜疑以后不准再说!”
见苍绝泪忽然变得严厉,英儿吓得缩了缩脑袋,只能抿紧嘴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随之,她又提起勇气抬头:“那……苍护卫准备怎么做?”
苍绝泪来回走了几步,心里的焦急一波盖过一波。
虽然感觉王要英儿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或许另有打算,他深信王对王后的担忧之心必定超过其他任何的人,但是……他急着要见可依……
他的脚步来回了好几次终于站定。
“英儿,我马上出宫找王后娘娘他们,你马上回焰宫去,别让王发现你私自将这件事告诉了我。”他慎重地交代。
英儿频频点头:“奴婢知道的。”
……
幽静的郊外,原野绿油油,小溪涓涓而流。
清欣怡然的小林子深处,一幢古老的寺庙隐隐约约而现。东方 .
贝贝倚靠在石阶台上,看着阶梯下的某一处,径自发呆。
“贝贝,你在看什么?”可依走过来,目光不由地也落在那一处,那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贝贝拉回心神转首向可依,秀眉提了提,然后轻叹着笑了笑。
“可依,你知道吗,这座寺庙是我以前的一个好朋友跟她的心上人定情的地方,我刚刚看的那个地方,就是她的心上人经常站在那里等候她的地方,看着那里,让我想起他们那段艰辛又美好的爱情。”
闻言,可依好奇了:“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件事,他们的爱情……很艰辛?”
“是啊,她叫婉儿,他叫张生,婉儿出身妓院,尽管卖艺不卖身却还是身不由己……”
可依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惊呼:“妓院?她……那……张生他不介意吗?毕竟这可是世俗所看低的呀。”
贝贝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在那一处:“我不想知道世俗怎么看待他们之间的爱情,我只知道他们相爱,也愿意为彼此付出所有的一切,也不管前路是否荆棘满途,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爱着不放弃彼此,爱便是这样,不是吗?”
说完,她别有深意地看着可依。
接收到贝贝的目光,可依有些乱了,她的视线游移着:“我……”
她吱唔着,挣扎着,最终抿紧唇,眸光黯然地落向别处。
贝贝拉住可依的手,严肃地看着可依:“可依,你是不是还不肯答应跟苍绝泪结婚?”
“我……我不知道,我觉得如果我真的当了他的妻子……苍公子这么好的人,应该有更美好的姑娘来相衬,那样对他才是好的……”
听言,贝贝叹气,打断她的话:“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真的觉得找另外更加完美的女人来说是对他最好的吗?你问过他吗?”
她……没有问过他,那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想法是为他好吗?
可依迷惑了,她怔怔地看着贝贝,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话语来回答。
就在此时,孤御宸慌慌忙忙地奔过来:“娘亲,不好了啦,娘亲……弟弟跟妹妹……呼呼……”
他跑得直喘气,一句话也没能说完。
贝贝一看到一向沉稳的大儿子突然这么慌张,直觉事情不好了。
她顺了顺儿子的胸口,按耐住心头的不好预感,强自镇定地问:“小宸,不要慌张,慢慢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孤御宸喘了好几下才终于顺直了气,他急忙忙地说道:“娘亲,弟弟跟妹妹留下一封信,说要去抓那个名声很坏的采花大盗。”
贝贝瞪大杏眼:“什么?采花大盗?什么采花大盗?他们……”
一旁的可依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道:“贝贝,我知道小王子和小公主口中的采花大盗是谁了,我刚才从寺里面出来的时候刚好听到那些前来拜神的大婶们在讨论这件事,最近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很厉害的采花贼,听说只要他想,就没有偷不到的闺女,就连官府也拿他没辙,已经有很多闺女遭受毒手,很多人都来这里求神拜佛保佑自家闺女平安。”
不听还好,一听贝贝几乎没晕过去。
“天!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贝贝秀眉紧紧拧起,眸底净是慌张,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小小贵公子
夜黑风高,早春的夜风还夹杂着稀薄的星点雪子。
乌漆抹黑的街道上,除了看更的人偶然经过,鲜少能够看到其他人影。
一处隐匿的街角处,隐约传出低低的稚嫩的声音。
“二哥哥,你说那个坏人采花贼会在这里出现吗?你怎么知道哦?”
孤御雪说着,小小的脑袋忍不住探出去窥视着黑漆漆的街道,只是左看右看,眼睛瞪得再大,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嘛。
一只小手伸出来,将孤御雪的脑袋给按回去:“妹妹,不是跟你说不要探头探脑的吗,你这么很容易被人发现!”
“可是都没有人啊。”孤御雪不满地撅起嘴巴。
孤御月的小俊脸透过微弱的月光隐约可见,他一扬显得雏气却又不失英气的眉毛:“笨蛋啦,我们是来守株待兔的,兔子还没有来当然就没有人。”
“恩……说的也是啦,可是二哥哥你怎么知道那只兔子一定会来哦,万一他不来怎么办,那……我们就要在这里守着到天亮吗?我不要啦,我不想要站着睡觉,我要睡软绵绵的床……”
越听下去,孤御月就越想翻白眼。
忽然,他的耳朵一动,隐约间听见什么动静,他伸手抵住妹妹还在喋喋不休的嘴巴:“嘘……不要出声,那个坏人出现了!”
“唔唔……恩恩……”
孤御雪反应倒是很快,她忙不迭地点头,眼睛瞪得大大地看着街道外的一切动静,月底闪烁着兴奋的亮光。
月影星稀的街道上,一道人影匆匆疾驰着,脚步稳健飞快。
不知哪家客栈留下的一盏昏黄夜灯,透出微弱的黄|色淡光,在那道人影掠过之际,照出他肩膀上驮着的一个大麻布袋。
看着拿到黑影移动飞快,孤御月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出现一抹跟年龄不太相符的捕猎精光。
他的目光随着黑影的移动而隐隐跳跃着,像是在评估着什么。
片刻之后,待黑影快要离开他们的视线的时候,孤御月一把拉住孤御雪的手,轻声说:“妹妹,跟哥哥来,哥哥带你抓贼去!”
“恩!”孤御雪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随之,孤御月另一手一握,一束淡金色的光芒荡漾澄亮,“唰”地一眼功夫,两个小孩子就这样隐身在黑暗之中。东方 .
夜风静悄悄地拂过,带着丝丝凉意。
采花贼来到一处破庙里,将肩膀上的麻包袋一甩放到地面上。
顿时,麻包袋立即便有了动静,只见里面的人正在做着困兽的挣扎,不停地发出哀泣:“呜呜呜……”
采花贼发出阴险的笑声:“呵呵呵……小美人,今晚的店铺都关门得早,爷儿我就只好委屈你跟我在这里缠绵一宿了。”
说之,他三两下解开封住麻包袋口的绳子,里面立即出现一个头发凌乱,衣服也有些凌乱的俏女子。
她的口里被塞着白布条,只能又愤怒又害怕地瞪住采花贼,不断地扭着手腕,企图将帮助双手的绳子解开,尽管手腕已经被磨得破了皮。
看着她这样拼命,采花贼似乎更加高兴了,他嘴巴笑得近乎像是病态的得意,手却柔情万种地抚上她的手腕。
“美人,你这样虐待你的手,我看了心好疼哪,乖,别再挣扎了,不然我的心会更疼的,我的心更疼的话,待会儿我的动作可能也会让人更疼哦。”
阴恻恻的笑声让她颤抖着,眼中流出更多的惧怕,她似乎被他的话吓了一下顿住。
只是一瞬间的震住,她又开始挣扎,而且是更加激烈地挣扎。
“啧,小美人,你还真是不听话,你看你,手都流血了,爷儿我的心好疼哪。”
话音刚落,采花贼的手忽然生了劲,狠狠地将她推倒,然后-笑着覆上去。
“呜呜呜……”女子绝望地撑大眼睛,眼泪扑哧扑哧地掉落,脑袋摇得像搏浪鼓。
“小美人,别哭了,就算你哭干了眼泪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就乖乖地从了爷儿我……啊……”
采花贼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便发出一声痛喊。
他几乎是立即地甩开手中的女人,然后动作快速地想要站起来。
谁知,他才刚刚直起脚,便让人从背后踹了一下,他整个人顺着力道往一边扑去,险险撞上墙壁,还好他的功夫还不错,总算没摔着。
“啊……那个兔崽子敢踹老子!”
他恼怒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