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跟苍绝泪对望一眼,然后很无奈地同声:“谢贝贝小姐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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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餍足,贝贝带着两个跟屁虫游玩在王宫的每一处。
就在宫廊的一处转弯,长老迎面而来。
他眼神不太友善地打量了一下贝贝,不情不愿地鞠躬:“贝贝小姐有礼。”
“哟,我还道是谁呢,原来是喜欢女扮男装吸引王的注意力的贝贝小姐啊,有礼了。”不远处走来几个美女,其中说话的是娇滴滴的马佳慧娴,那个让她选出来的后妃。
眯起眼,贝贝站定,等待着她们走过来,神色不变,处之泰然:“有礼。”
孤御·寒,你的后宫还真是庞大啊!
臭男人,拥有他的森林还不够,还想来招惹她,让她当他的王后?呸!姑奶奶她才不稀罕他那个种马!
想起他只是说要她当他的王后,连求婚也没有,还放着这个一堆美人在她眼前晃,她感到心头又酸又火大,臭男人,遇到他她就浑身不对劲。
“我说贝贝小姐还真是大架子呢,连王的贴身护卫也要听命于你,不简单哪。”另一名妃子附和着讽刺。
贝贝扬眉,樱唇含笑:“是啊。我也觉得自己的架子还挺大的,不过,你们既然知道我这么大架子,是不是该让让路让我这个很有架子的人过去呢。”
妃子们脸色变了变,马佳慧娴媚眼一瞪:“看你能得宠到什么时候,别忘你现在连个贵妃的封号都没有,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后了呢,哈哈,笑死人了,一个比侍寝女人罢了。”
苍绝泪皱眉,眼神警告地直视马佳慧娴:“王已经说要立贝贝小姐为王后了。只要二公主一回来,王就会着手进行封后的事。”
“什么?”这回,不仅妃子们大惊,一直旁观的长老也惊,他以为王只是不服气他们大臣联合请奏让王封后,没想到王却是当真的!
视线转向长老,苍绝泪很有礼地又别有用心地询问:“长老,王不是跟你说过这件事了吗?”
“王……的确提过。”长老不想回答,但是还是要如实回答,王的话,怎么也不能含糊带过。
贝贝一直不说话,看着众位妃子们的表情,她感到快意,却也失意,她不会当他的王后的,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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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里,苍绝泪站到长老面前,摊开手中的黑色玉佩:“长老,我想,我们找到黑晶玉佩了。”
看着苍绝泪手中的玉佩,长老又惊又喜地拿起来,细细地端详:“就是它了,这就是黑晶玉佩了!苍护卫,你是从哪里得来的?那位拥有玉佩的女子呢?”
“长老,这玉佩是贝贝小姐的。”苍绝泪答得很用力。
发现这块玉佩,很偶然。那天他跟贝贝小姐替蹴鞠比赛赢了,贝贝小姐在擦洗他的居所的时候,起起落落上上下下之间把这块玉掉了下来,她却没有发现。
当他捡起的时候,他着实惊了一大跳,原来黑晶玉佩在贝贝小姐身上,难怪他们一直找不到,因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块有着特殊意义的玉佩会在一个人类的身上。
想起来,贝贝小姐之所以会突然降临蛇界,又让王对她眷恋不舍,一切连窜起来就很自然了,贝贝小姐注定要跟王在一起的!
“原来是她的,难怪王会要封她为后。”长老看着黑晶玉佩,捋捋胡须,满脸的皱纹终于因为放心而松开了。
苍绝泪拿回玉佩:“长老,我要回去遵守王的命令保护贝贝小姐了。”
“请。”长老笑容可掬地相送,终于可以睡一回好觉了。
……
贝贝在寝宫里,急得团团转:“英儿,快帮我找找,我的玉佩不见了啦。”
“贝贝小姐,什么玉佩啊?”英儿看到贝贝急,她也开始急。
“就是……就是一块通体发黑,又黑得很透明的玉佩啦,握在手里温温的。”贝贝一边翻箱倒柜地找,一边描绘着。
“哦,知道了,贝贝小姐别急,奴婢这就帮忙找。”英儿说完便向隐蔽的角落找去。
、贝贝找得很急,忍不住嘀嘀咕咕:“奇怪了,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都收得好好的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嘛,快出来啦。”
蛇王回来了!
就在她们找得天昏地暗的时候,苍绝泪走进来:“你们在找这个吗?”
他摊开手掌,黑晶玉佩豁然出现在贝贝的视线中。
她冲过去一把抢回来,然后很宝贝地左看右看,再小心地收好:“就是它了,吓死我了,还以为找不回来了呢,苍绝泪,谢啦。”
苍绝泪点点头:“贝贝小姐,王回宫了,让你去宫门等他。”
闻言,贝贝的心跳隐约雀跃了一下,很快地,她又故作毫不在意,嘀嘀咕咕:“他要回来就回来啊,干么要我大老远跑到宫门那边去接他,王宫很大也,走得我脚酸。”
嘴巴喋喋不休地嘟哝,然而,她的脚步却已经跨出了门槛,直直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英儿跟苍绝泪对视一眼,忍不住掩嘴含笑,迈开脚步跟上去。
苍绝泪也感到有些好笑地动了动一贯严肃的嘴角,摇摇头,也跟着走出去。
……
宫门处,浩浩荡荡一行人跟随着孤御·寒,旗帜飘飘,可见场面的盛大,更加可见此次出宫的慎重。
华丽的大轿子里,孤御·寒斜斜靠在躺椅上,眯起狭长的凤眸假寐。
“王兄,你快起来啦,回到王宫了,当王的人懒成这样子还真是让人发指。说什么去接人家回宫,竟然一路上给我睡回来,你还真是有心!”
一旁,打扮得娇俏又不失高贵的女子喋喋不休,眼睛瞪着睡得舒舒服服的孤御·寒。
她长得很美,脸色有点苍白,是那种有点病态的美,然而,她的眼睛却很灵活有神,声音很清亮。
眼皮懒懒地抬了抬,孤御·寒伸手捏了捏女子的脸蛋,俊庞流过一丝安慰:“萱宁,看来你的身体真的好了,骂人很有力呢。”
“别捏人家,我怕你的手有病毒。”萱宁公主朝他扮个鬼脸,吐吐舌头。
坐起来,他的视线从偶然荡开的窗帘往外看,看到熟悉的宫殿,薄唇愉悦地上扬,黑眸里不经意泛上柔情的期待:小贝贝,我回来了。
萱宁见他突然失神,神情还变得……好温柔,那是一种有别于对她的温柔,她也说不清楚,但是……她下意识地排斥他这样的表情。
撒娇地摇晃了一下他的手臂,把他拉回神:“王兄,你在看什么呢?王宫你不是很熟悉了吗?怎么还看得那么……期待。”
把实现收回来,孤御·寒伸手,环上她的肩膀,神秘得眨眨眼睛:“等一下你就知道我在期待什么了。”
萱宁公主把嘴巴一撅:“不要,萱宁现在就要知道,快告诉人家嘛,王兄刚才在看什么?”
她想知道是什么让王兄突然变得好像很有感情。
一直以来,王兄对他的妃子都不会露出刚才那样的表情的,虽然王兄对每一位妃子都很大方慷慨,总是笑眯眯的,但是,王兄最疼的人始终是她!
就在此时,轿子突然停了下来,轿帘外响起侍卫的报声:“停轿。”
接着,轿帘被人撩开,孤御·寒扶着萱宁走下来。
前面,很多大臣妃嫔齐齐站着,见到他们下轿后便行礼:“恭迎王,二公主回宫。”
孤御·寒摆摆手让他们平身,当他看到那些妃嫔站在其中的时候,他的剑眉敛了敛,不见贝贝?
她去哪里了?不是让快报回宫叫她出来的吗?
“王兄,你怎么停下来了,我们不是要进宫里面吗?”萱宁公主疑惑地抬头看孤御·寒。
孤御·寒还没有回答,便眼尖地看到不远处走来一抹娇俏的身影,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即刻漾开,忘了回答萱宁的问题便大步向那边走去。
“哎,王兄……”萱宁公主跺跺脚呼叫,却已经来不及了。
贝贝看到眼前盛大的迎接阵营,嘟了嘟嘴,还真会摆阔的男人。
在她滴溜溜到处转的眼睛还没有转到孤御·寒身上的时候,他便已经闪身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将她往怀中带。
“啊,哪个王八蛋挡住……”贝贝下意识地骂人,因为她的鼻子被撞疼了。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骂完,孤御·寒便含笑地打断她:“小贝贝,怎么这么大火气呢,不高兴看到我吗?”
后知觉地猛然抬头,她的眼睛亮了亮,搁置鼻子上的手倏地放下来,故作不悦:“我能高兴吗?一见到你就倒霉,鼻子都被撞红了。”
“我看看。”孤御·寒低头,很认真地看着她的鼻子,有一点小红,他伸手捏了捏。
“还没有塌,够耐撞。”他嗓音带笑。
一手“啪”一声挥开他的手:“孤御·寒,你再说一遍就死定了。”
“那我说两遍是不是没有问题了。”孤御·寒低头,凑近她的脸颊,重重地啵了一下。
轰!贝贝感觉脸上的温度急遽飙升,她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那些排排站的人,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天,这条蛇要发情能不能找个合适的地点,就这样公开地……轻薄她,让她的面子往哪儿摆啊。
见她懵着有点无措的眼神,他低低发笑,温热的指腹轻轻刮过她的嫩颊,明知故问:“小贝贝,你在脸红吗?”
贝贝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萱宁公主便目光不善地走过来,眼神直直射向她:“王兄,这个女人是谁啊?没有规矩地迟到!”
在萱宁打量贝贝的同时,贝贝也打量了一下萱宁。
这就是这阵子让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说二公主要回来的公主吗?长得水灵灵的美,就是脸色不好了一点,眼神凶了一点,语气轻蔑了一点,气势凌人了一点……
油嘴滑舌
摇了摇头,贝贝不禁感叹,还真是很多个一点,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位未曾谋面的公主对她的敌意很明显,她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公主了?
答案是……没有!那就是说这个公主打第一眼就看她不顺眼了。
萱宁公主轻视地暗暗哼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天香国色让王兄这么期待呢,原来只是一株不起眼的小草,那边的妃子比这女人美了不知多少倍。
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人之间的波涛暗涌,孤御·寒改而搂住贝贝的软腰,语调轻扬:“萱宁,王兄给你介绍一下王兄未来的王后。她叫苏贝贝,你以后可以叫她嫂子。”
“什么?我不要!”
奇异地,两个女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反对。听到对方一模一样的答话,她们彼此对看一眼,然后一起撇开视线。
孤御·寒一愣,随即绷起了俊脸,他低眸,警告地锁住贝贝带着反抗的翦瞳,危险地喷气:“小贝贝,你真是一点都不乖,是不是又想要惩罚了?”
随之,他附到她耳旁,气息狂野:“小贝贝,是不是又想第二天下不了床,恩?”
灼热的气息喷洒到耳际,顺着肌肤拂进衣襟,贝贝的肌肤情不自禁地烫气:“你……你闭嘴……”
她尴尬又娇羞,嫩唇嗔得让他腹间一紧,她大概不知道,她此刻殷红得犹如樱桃,诱惑着他去采摘。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地亲昵,萱宁又气又恼,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虚弱,脸色更加发白:“王兄,萱宁的脚有点酸,你抱萱宁进去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样。”
最后一句,她是对着贝贝说的。
孤御·寒果然正经了起来,他放开贝贝,转身,有点紧张地上下打量着萱宁公主:“萱宁,你怎么又脚软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王兄让御医来给你瞧瞧。”
说完,他打横抱起萱宁,不忘侧首对贝贝说道:“贝贝,你跟着一起来。”
不明不白……
这是贝贝此刻的想法,那个萱宁公主怎么说病就病了?
“贝贝小姐,我们走吧。”一直站在不太远不太近距离的苍绝泪走近来,提醒她。
“小姐,那个就是萱宁公主,是王的妹妹,从小身体就不好,好像是脚的问题。”英儿一边走一边将所知道的说给贝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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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宫殿——宁安殿。
萱宁公主躺在床上,手紧紧地抓着孤御·寒的,不让他走远。
御医在一旁仔细地为萱宁公主的腿作检查,贝贝则是被孤御·寒勒令要站在他身边,陪他一起看着萱宁公主。
翻了翻白眼,贝贝忍住想要敲他脑袋的冲动。难道他不知道他的妹妹很不欢迎她吗?她站在这里这么久,萱宁公主厌恶的眼神就瞟了她这么久。
唉,好歹她长得虽然不是人见人爱,但是也没有到人见人厌的地步吧,这个王宫里的人还真是跟她犯冲不成?
好一会儿,御医终于检查完毕,起身恭敬地行礼,老声缓缓:“王,公主的腿没有大碍,只是站久了,平常人站久了脚也会感到一些酸累,所以,公主的身体很正常。”
紧蹙的眉宇稍稍舒展了一下,孤御·寒如释重负,对着御医下令:“恩,你退下吧。”
“是。”御医收拾好药箱,便屈身退下。
“王兄,我的脚真的没事吗?”萱宁公主楚楚可怜地揪着他的衣袖,眼睛含着薄薄的雾气,夹杂着一丝脆弱,更多的依赖。
孤御·寒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放心,有王兄在,萱宁不会有事的,相信王兄,恩?”
萱宁公主含泪点点头,嗓音更加娇柔:“王兄会永远都保护萱宁,疼爱萱宁吗?”
“当然会,王兄会永远保护萱宁,乖,别哭了,没事了。”孤御·寒伸手,疼爱地拭去萱宁公主脸上的楚楚之泪。
“恩。”萱宁公主终于破涕为笑地点点头,稍稍倾身靠在孤御·寒的怀中,没有人看到的时候,她向贝贝投去一记示威的眼神。
贝贝懒懒地撇了撇嘴,这萱宁公主还真是莫名其妙,孤御·寒这么多女人不去针对,就挑中她来针对,真是XX的倒霉。
轻轻推开萱宁,孤御·寒微笑着说:“萱宁,今晚王兄给你设了洗尘宴,以后你就会平平安安住在王宫里,不会再有事了。”
“恩,谢谢王兄。”萱宁公主笑得很甜。
“那王兄先回寝宫换一身衣服,你也让宫女给你梳洗一番,穿得漂漂亮亮地来见王兄知道吗?”
“恩。”萱宁重重地点头,乖巧得很,她当然会穿得最漂亮,让眼前这个碍眼的苏贝贝自惭形秽。
孤御·寒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才站起来,转身看到贝贝百无聊赖地东张西望,他扬起一抹宠溺的笑,伸手揽过她:“看什么,有我好看吗?”
一边走,他一边很自恋地调侃她。
“你就臭美吧,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男人。”贝贝啐道。
……
走在宫廊上,孤御·寒不时地偷吻着贝贝的发梢,偶尔还停下来吻她。
“怎么办?”他抵着她的额头,似无奈又似叹息。
贝贝让他吻得有点喘,星眸带点迷离地问:“什么怎么办?”
莫名奇妙丢出这样的问题,她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望着她动情的翦瞳,孤御·寒的嗓音变得更加沙哑:“本王被一个小小的人类给迷得团团转,一天不见她就好想她,两天不见就要睡不好,你说,这该怎么办?”
暗欢
心,隐隐在发烫,眼眸,情不自禁地染上薄薄的娇羞,她不自在地娇嗔:“谁理你怎么办,说话恶心死了,我看你是不知道跟多少个女人练习过。”
“冤枉啊大人,小人就只对你说过这个秘密,除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没有第三人知。”孤御·寒佯装委屈。
“不理你。”贝贝甩头,挣脱开他的怀抱,快步往前走去,心,却忍不住飞扬。
很快地,孤御·寒趋上来,霸道地重新将她拥进怀里,同时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伸手贴向她的臀部,一按。
贝贝脸一热,眼睛瞪得大大的,因为……她感受了他下面的热硬抵住她。
“小贝贝,你不理我可不行,我很想理你呢。唉……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得回去更衣参加萱宁的洗尘宴,不过……今晚你就惨了,敢在宫门那回绝我。”他轻哼,很记仇地咬了她的琼鼻一记。
贝贝吃痛地惊呼,惹来他低低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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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昇平,洗尘宴会很盛大。
贝贝半是不愿半是让孤御·寒挟持着走进宴会大殿里,无奈地叹息,她的眼睛又开始四处转,这一次她要坐哪里?
从她的叹息中,仿佛可以知道她此刻的想法,孤御·寒俯身,在她耳边轻喃:“你这次哪里也不准坐,就坐我身边!”
上一次是他倏忽,才会让长老给她难堪,这一次,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给她脸色看。
话音刚落,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他便搂住她落座到属于他的王座上。
王座,比一般人的位置要高一阶,贝贝感觉到众多的目光集中过来,她浑身不自在地想要起身,却让孤御·寒给暗中压下。
就连坐着,他也紧紧扣住她的腰不让她妄动,低头,他用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警告:“小贝贝,不想今晚都不睡觉的话就乖乖地给我坐好。‘
撇眼,怒视他,却只能妥协,这个狡诈的小人,就会用美色来媚惑她!
歹势的是,她竟然很受诱惑。
见她渐渐地不再有反抗的眼神出?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