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我很高兴。”
“别说。”可依娇羞不已。
苍绝泪的回答是低低笑出来,怜惜地拥住她。
看着漫天漂浮的梅花瓣,他粗犷刚毅的脸庞柔和了。
时间在静悄悄之中流走……
“可依,我不会放弃的,等赤焰国跟黑风国之间的战争平息之后,我会再次跟你求婚,一直求,直到你接受为止。”
战争?对了,她怎么忘记了他随时都要上战场。
可依清醒了,她匆匆地抬头,翦眸里有着焦灼:“为什么是战争之后?”
他将她额鬓的发丝拂开:“因为……我想要在确定我安全的前提下跟你求婚。”
原来,他真的是这么想的。
他总是为她设想得最周全,体贴入微到让她想要流泪。
如果是为了这样,她现在就要答应。
想法一定,她抛弃自己内心的枷锁,翦眸清澈含情:“我答应你。”
“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我说……我答应你的求婚,不过,我想要在我们赤焰国胜利之后再请王为我们的婚礼做主,好吗?”
苍绝泪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
激动地握住她的手,他目光热切地锁住她的眸子:“可依,你是说……是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见她点头,他高兴得几乎想要大笑。
但是,当他转念一想,他硬是压下心底的喜悦:“不行,你现在先不要答应,等战后……”
她伸手抵住他的唇,眸光坚定:“不,我已经答应了。”
“可是……可是……”他急了,又想她答应,又怕她答应。
“你刚才已经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所以,我们现在是盟约了。除非……你刚才的求婚是假的。”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低的,有点失落。
“当然是真的!可是我以为你会拒绝的。”
刚才,他只是想要给她一点暗示,暗示他以后的动作。
因为她是那么纤弱,他怕以后突然求婚会吓着她,所以才会借由这次的提起来让她有所心理准备。
但是,他算准了她这个时候还无法抛开心中的阴霾来接受他。
尽管刚才听到她的拒绝,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现在她的答应,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答应了,你……要拒绝我的答案吗?”她楚楚可怜地望着,翦眸有着羞窘,却依旧装满勇气。
她柔弱中的强装勇敢,让他又爱又怜,张了张口,却只能发出单音:“我……唉……”
最终,他选择紧紧拥她入怀。
她怯怯地伸手回抱他:“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记得我们的盟约,我……等你。”
“好。”
他感动着,为她的傻气。
隐蔽的角落,两个挤在一起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偷窥着。
“哎哎,孤御·寒,你看苍木头,比你有情调多了,人家会选择这么浪漫的地点来求婚,你呢,就只会下一道指令说‘小贝贝,我们成亲’!真扫兴!”
蛇王(7)
孤御·寒无奈地按住她的唇,她真是越说越激昂,所以,声音也有越来越变大的趋势。
“嘘,小贝贝,你的声音太大了,你不是要偷看吗,如果让绝泪发现你的存在,你就不能继续偷看了。”
他好心地告诫她。
听到他的警告,她马上合了嘴。
然而,她的眼眸却还是谴责地看着他,又看看苍绝泪,意思再明显不过。
孤御·寒揉了揉眉心,只是郁闷了瞬间,他便又漾开了俊美的脸庞。
凑近她的耳朵,他咬咬她的耳垂,故意朝她的耳蜗吹气,嗓音蛊惑沙哑:“小贝贝,我还是比较喜欢直接一点,譬如说……在爱爱的时候求婚,感觉不是更加棒吗?你也爱的不是?”
邪恶的勾惑顺着他的气息洒向她的嫩颈,她颤了颤,险险稳住心跳。
伸手推歪他的脸,腮子红红光地睨他一眼:“别马蚤扰我,我要看戏。”
然而,她的头才想要转向苍绝泪那方向,却被他的手给扳回来。
在她不满的瞪视下,他不痛不痒地咧开嘴巴笑笑:“我们也去其他地方偷偷情。”
什么偷偷情,说话真粗俗。
她的眼神是这么“鄙视”他的。
他耸耸肩,健臂摄住她的腰,红光一闪,角落里立即便空荡荡了。
……
安全的港湾里,三颗蛇蛋蛋正在讨论着。
“大哥哥,小寒爹爹说要跟娘亲去偷偷情,什么叫作偷偷情啊?是好玩的地方吗?”老三的黄金蛋闪烁出无数的问号。
老大也感到疑惑不解地发出问号:“我也不懂哦,不过既然小寒爹爹那么开心地说出那个地方,那应该是个好玩的地方吧。”
最后,老大只能这么推断。
“哥哥,我也想去好玩的地方玩哦,可是,我肚子饿了,娘亲什么时候给我饭吃。”老二的黄金光球发出无数的叹号,不停地哀叹。
“二哥哥!”老三受不了地拔高声音。
“妹妹,你的声音好大,我的耳朵都聋啦,你去哥哥那里,不要黏着我。”老二的光球飞起来,落到另外一个地方。
“不要,我就是要黏着你。”老三也飞起来追着老二跑。
“哥哥,快把妹妹带开啦,她黏得我都透不过气来了,要无法呼吸啦。”老二求救地飞到大光球的身边,紧紧挨上去寻求庇护。
“哎哎,你们整天吵架,好吵,一边去。”老大一板一眼地嫩声斥责,然后自己转着自己的光球到一边清净去。
“大哥哥!”
这下子,两个小小的光球一齐发出声音,然后齐齐地转着朝大光球挤过去,来势汹汹。
“哇……别挤啦,好挤!”老大仰天哀叫。
“活该!”两道稚嫩的嗓音齐齐发出。
……
“喂喂,孤御·寒,你干嘛有路不走,非要用飞的,虽然飞起来很有天高地阔的感觉,但是这冷风冷雪的,很冷耶。”
“冷?”他快速地降落在地,紧张地包裹住她的手搓着。
“这样还冷吗?”
贝贝的唇角上扬,看着他紧张的神态,她笑地连眉毛也弯了。
“笨蛋,我是骗你的,我的手这么暖,怎么可能真的冷,你握着我的手都没有感觉的吗?还是你的感觉神经出错了?”她笑嘻嘻地抽出手,刮了刮他的鼻子。
他眉毛一挑,竖起一阳指:“好啊,原来你捉弄我,看招。”
“哇……救命啊……”贝贝叫嚷着跑开。
“哎哎哎,不准备跑!小贝贝,停下来,我不玩你了,当心孩子,小贝贝!”
他气急败坏地看着她根本没听他的话,而且越跑越快,看得他心惊胆跳的。
心中一急,他干脆施法,“嗖”一下来到她面前,将她稳稳地抱住。
“不公平,你欺负人家的法力没你强。”贝贝不甘心地挣扎着,只是他的手臂却像是钢铁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我欺负你?哼,是你欺负我,把我吓得几乎心脏衰竭!”孤御·寒弹了弹她的额头。
紧接着,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好了,不闹了,我们也该去看看萱宁了,那个小妮子现在肯定躲在哪里咒骂我这个王兄没良心今天早上把她挡在门外。”
“你本来就没良心。”贝贝吐他槽。
“……”他惩罚地重重吻了她一下,然后才带着她慢慢走路。
萱宁公主几乎是用冲的从内室里奔出来,在看到孤御·寒的时候,她硬生生地刹住脚步,收起脸上的喜悦。
板着脸慢吞吞地走过去:“王兄。”
正在跟贝贝说笑的孤御·寒转身,笑眯眯地看着妹妹,然后张开手臂。
萱宁公主的眼眸转了一下,然后漾开笑脸,兴高采烈地迎过去:“王……”
然而,就在她奔到他面前的时候,却给贝贝一个大大的拥抱:“嫂!”
贝贝一愣,随即看到萱宁眼中的顽皮,她会意地笑了。
瞟了孤御·寒仍旧张开的双臂,她取笑道:“孤御·寒,你的魅力下降了,被抛弃了。”
孤御·寒讪讪地收回手,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
咳咳,这么久以来,他的妹妹还是第一次给他吃瘪。
看来,气得不轻。
萱宁公主看也不看孤御·寒,热情地勾住贝贝的手臂:“嫂子,御厨刚刚给我送了好多新点心过来,我们一起吃。”
“好啊,我的肚子好像也在叫饿了。”贝贝笑嘻嘻地附和着萱宁冷落孤御·寒。
看着她们有说有笑地相偕走进去,孤御·寒摸摸鼻子跟进去,眼中却有着欣慰的笑。
蛇王(8)
“嫂子,你尝尝这个。”萱宁公主很殷勤地将一叠叠的点心推到贝贝面前。
贝贝笑眯眯地享受着美食,眼梢余光瞟向始终默不作声的男人,见他只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她耸耸肩,继续品尝点心。
反正他们兄妹爱斗耐力就斗个饱吧,她一边纳凉看戏。
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话,萱宁觉得口都有点干了,却还是不见王兄开口说些什么,她气闷地拿起茶一口饮尽。
然而,茶水才下喉咙,便不小心呛到:“咳咳咳……”
贝贝见孤御·寒紧张地有所动作,她眼瞳一转,抢先他一步伸手顺着萱宁的背。
“怎么喝个茶都这么不小心呢。”她一边轻轻拍着一边长嫂如母般心疼着。
萱宁一边咳一边瞟着孤御·寒,怨他不识相,贝贝将她的小动作纳入眼底,嘴角却偷偷地扬起。
呵呵……再继续斗吧,她乐得搅和。
孤御·寒俊眉轻挑,捕捉痕迹地撇了贝贝一眼。
这个小妮子,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故意阻拦他吗?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手心一番,一条手绢出现在他手中。
“萱宁,把嘴擦干净,下次别喝得这么急。”他把手绢递过去。
“谢谢王兄。”
萱宁公主动作很快地“抢”过手绢,细细地擦着嘴角的茶水,笑得甜甜的。
“冷战”结束!
贝贝讪讪地收回手,啧,这么快就没得玩了,她本来还以为萱宁可以撑久一点呢。
没想到孤御·寒才给她一个台阶,她就很快地噔噔噔跑下台阶来了。
正在她惋惜的当下,脑袋让人敲了一记:“哎,疼啦。”
孤御·寒拿起一块点心塞到她嘴巴里:“收起你脑瓜子里的不良想法。”
“人家哪有什么不良想法。”贝贝咀嚼着点心,口齿模糊不清地反驳。
“王兄,喝茶。”
这会儿,萱宁殷勤的对象马上转移了,一会儿点心一会儿茶水地“侍奉”着孤御·寒,看得贝贝直想喊世态炎凉。
把她利用完了就踹到一边,她命苦,呜……
萱宁完全忽略她的哀怨,倒是孤御·寒对她垂涎着他的点心茶水的模样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被她哀怨的眼神看得无奈,他拿起茶递向她的嘴边:“张嘴。
贝贝马上笑逐颜开地啜了一口。
看着他们你侬我侬,萱宁公主忍不住翻白眼。
最近真倒霉,走到哪里都会变成“第三者”!
……
就在他们三人说说笑笑的时候,门外传来通报声:“王,长老请您去朝堂议事。”
“知道了。”孤御·寒回应道。
“小贝贝,你跟萱宁在这里聊,我去一下。”
“好,你去忙你的政事去吧,快去快去。”贝贝挥挥手,干脆推他一下。
她现在是听到朝政就想吐!
了解她的反应为何,孤御·寒拂开她不经意落在额际的发丝。
然后低头亲亲她的额头,然后对着她的肚子说话:“宝宝,乖乖的不准让娘亲难过,不然爹爹就打PP。”
忙着依依分别的两人没有注意到萱宁公主的脸色有些不对劲。
孤御·寒离开后,贝贝转而看向萱宁,发现她的神情似乎有点恍惚。
贝贝疑惑地伸手在萱宁面前摇了摇,却不见有任何反应,她忍不住出声:“萱宁,你怎么了?萱宁……”
呼唤了好几声,萱宁才猛然回神:“啊?哦,嫂子,你叫我?”
“你怎么了?”贝贝感到疑问,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萱宁迅速整了整神情,低眸避开贝贝探视的目光:“没……没事啊。”
王兄去朝堂,应该是为了黑风国的事吧。
黑风国……
她咬了咬唇,脑海中不由地浮现一张俊逸清朗的脸,眼神总是清清淡淡,却会温和地看着嫂子的男人。
黑崎风……
……
严肃的朝堂上,众大臣正在玉阶底下讨论着。
孤御·寒坐在玉阶上,薄唇噙着一抹慵懒的淡笑,俊眉飞扬,星眸淡敛。
邪美的脸庞糅合着魅人的霸气,明明该赏心悦目的阴柔之美却掺杂着让人不敢造次的魄力。
“怎么样?讨论出结果来了吗?关于黑风国谋划再次进攻我国一事,你们认为应该如何处理?”
他的问话一出,底下的大臣马上噤口,朝堂恢复一片安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将目光投到苍绝泪的身上。
孤御·寒换了一个姿势,懒懒地抬了抬眼睑,如墨的黑发不经意落在额际,在如玉的肌肤上落下淡淡的阴影。
性/感,魅惑……
最后,他慢悠悠地开口:“绝泪,既然众望所归,那就由你来说说该怎么对付黑风国?”
苍绝泪拱手施礼,然后平缓说出自己的想法。
“王,既然黑风国利用引起内乱的方式破坏我们的天司仪,企图以此来瓦解我们国家的凝聚力,我们何不如法炮制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还以黑风国颜色,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我们赤焰国也不是好欺负的!”
闻言,其他大臣之中,有人赞同,有人的目光有些怪异。
因为,王受伤一事略有耳闻,要晃动天司仪谈何容易。
“这个方法好,那本王就陪黑风国的黑王玩玩这个游戏。”
孤御·寒的薄唇笑吟吟,完全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仿佛根本不把这点法力放在眼里。
看着王恣意的姿态,知情的大臣怪异的目光渐渐恢复一些信心,却仍然采取保留的态度
蛇王(9)
宫廊上,响起低低的问声。
“长老,你说刚才本王在朝堂跟绝泪演的那出戏还算成功不?”
“呵呵……王跟苍护卫的表演都无懈可击。”长老捋捋胡须,笑眯眯地回答。
苍绝泪沉了沉眉目:“王的伤势已经康复的消息很快就会传播出去,那些墙头草也该警醒了吧。”
“啧,当个王真不容易。”孤御·寒抱怨,漫不经心的笑却始终不离唇,一点也看不出他是在抱怨还是在享受这种君臣心理争斗。
长老轻轻叹息:“这些臣子虽然算不上德才兼备,但是也没什么作乱念头,只是求生的本能驱使他们找到最强的大树来靠,严格来说,他们的用处还是不小,只要稍加收拢,他们为朝廷的贡献还是很可观的。”
“长老分析得极是,每个国家都有参差不齐的人才,我们只要用其所长就可。”苍绝泪凝着语调,对于这样的事情看得很开。
树大了,什么鸟都有,也什么鸟都要有,才算品种齐全。
长老站定,眼神炯炯炯炯地端详了一下孤御·寒的神态,然后才问:“王,您感觉黑灵珠在体内适应如何?已经完全融合了吗?”
说到黑灵珠,孤御·寒的剑眉稍稍蹙起,顿了一下才淡淡地说:“很好。
他垂眸,眸底掠过一抹动容,他的小贝贝把黑晶玉佩给了他。
虽然从来没有想过要运用黑晶玉佩来提高法力,但是她毫无保留地给他又是另一番感觉。
看着王的神态,长老明了他是在想些什么。
“贝贝小姐对王的心意天地可鉴,还望王以后好好疼惜贝贝小姐。”
这一句话,他是以着一个长辈的身份来说。
孤御·寒笑了笑不作答,黑眸中溢上了柔和。
……
黑风国。
阴暗的地下道里,一道颀长的人影在狭小的楼梯间快速晃过。
来到一个暗室门前,伸手按下墙角的一个圆石突起,厚重的石门慢慢旋开。
昏黄的烛光从暗室里面照出来,映清楚了来人的脸。
黑崎风背对着石门而站,双手背负身后,对于来了人也不曾转身。
因为,他知道来人是谁。
“风弟。”黑崎夜站在距离黑崎风的身后不远处,一身黄袍将他衬得气派,浑身散发冷然。
黑崎风沉默不应,俊雅的脸庞很苍白,却面无表情。
许久,黑崎夜也不再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凝滞的沉默。
看着黑崎风始终背对着自己,黑崎夜的脸色终于有些恼怒。
“风弟,不管你愿意不愿意,现在我都是黑风国的王了,你见到我不是应该行君臣之礼吗?难道父王悉心教导出来的二殿下连这点礼数都不懂了?”
“……”黑崎风仍旧纹风不动。
见黑崎风对自己不理不睬,黑崎夜有点恼羞成怒:“风弟!”
终于,黑崎风转过身,一双清冷的黑眸注视着黑崎夜,即使他此刻看起来苍白如病入膏肓,然而眼中的寒芒拥有的气势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降低到冰点。
“我行不行礼对你来说重要吗?”
黑崎夜俊魅的脸庞有瞬间的绷硬:“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一个失去内丹没了法力的普通人,黑王这么执着于我的跪拜又是为何?为了让心里舒坦一点,还是为了证明你的不堪一击?”
“你……我会不堪一击?哈哈,风弟,你是不是糊涂了,别忘了我现在的法力连赤焰王都不是我的对手。”
黑崎风冷冷一笑:“是吗?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慰问一下我的好弟弟最近生活是不是过得好。”
跳动的烛光映照在黑崎风的脸上,他眯了黑眸,眸底掠过决绝。
“我没有这么好的福气当堂堂黑王的弟弟,如果黑王想要认亲认戚,何不去父王的坟前尽一下孝道。”
黑崎夜的下颚一缩,从牙齿间迸出话语:“这么说你是要叛出黑氏王族不认我这个大哥了?”
“叛出的人是谁相信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父王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也休想蒙住天下的人的眼睛。从你弑父夺位,又卑鄙下药取走我的内丹那时候起,你不是已经六亲不认了吗?你不仁,我何须要讲义!”
看着他冷酷的眼睛,黑崎夜的脑海中掠过一张温和的脸,跟眼前的人慢慢重合。
他愣了一下,抿唇: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