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一时间,她竟然想不出其他的来。
孤御·寒笑眯了凤眸,她冥思苦想着要算账的表情真是可爱透了,让人心痒痒的小东西。
“还有什么呢,我在等着听。”他笑得邪气。
“还有……我现在暂时忘记了,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再跟你算。”贝贝秉着一口气就是不肯说想不到。
“好啊,我等着你慢慢跟我算。”他趋近来,手很自然地环上她的腰。
忽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贝贝侧首一看,被他突然放大的俊脸给吓一跳:“喂喂喂,你什么时候黏过来的,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的,难看。”
真是个后知觉的小东西,现在才发现被他搂着,也太……迟了。
“嘘,不要说话,闭上眼睛。”他忽然伸手抵住她的唇瓣,故作神秘。
不领情地白他一眼:“干什么啦,我不要闭上眼睛,谁知道你会做什么坏事。”
眨眨眼睛,他有些好笑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什么时候对你做过坏事了……恩?我明白了,原来小贝贝是说……呵呵,小贝贝,你的思想不纯洁哦。来,快闭上眼睛,我有惊喜要给你。”
贝贝娇气地捶他一记。
脑海中却在品味着一个词——惊喜?
贝贝有些好奇了,她忍不住出声问:“是什么惊喜?”
“闭上眼睛再告诉你。”他很坚持。
“好……好吧。”贝贝心不甘情不愿地慢慢闭上眼睛。
等了一会儿,没听见任何动静,贝贝有些不耐烦:“到底好了没有嘛。”
“就快了,别急。”孤御·寒手中拿着一支红得晶莹剔透的簪子,在她的发髻上比对,然后找个合适的位置插上去。
感觉到头发被动了一下,贝贝疑惑:“你在弄我的头发干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的惊喜是给我梳头,那我还是敬谢不敏。”
“行了,睁开眼睛看看。”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丝雀跃。
贝贝很快地睁开眼睛,却看到眼前摆着一个镜子,不,正确地说是他拿着一块镜子放在她面前。
“你拿镜子干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她便从镜子里看到头发上多了一支簪子,她看了看他,见他有些不自在,她恍然大悟,原来他送她簪子啊。
仔细一看,那簪子……好像他的真身!
她忍不住拔下来握在手心,细细打量,簪子红得很透彻,盘旋成一条蛇状,蛇的眼睛栩栩如生……
不一会儿,她惊讶地出声:“孤御·寒,这簪子会发热耶。”
“当然,也不想想这是什么人送的。”孤御·寒颇自豪。
这簪子其实是他的分身,里面含有他三分之一的法力,是他修法以来凝聚的灵物,有了这支簪子,嘿嘿,她以后无论在哪里,他都可以用法力搜寻她了!
软软的蛇身
贝贝握着簪子,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欢:“孤御·寒,这支簪子好像你哦,你变成蛇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
抬起头,她好奇地望着他的眼睛:“奇怪……你的眼睛现在为什么不是红色的呢,你变蛇的时候眼睛红得……好漂亮!啊,我想起来了,我刚刚掉到这里的时候,砸到一条褐色的大蛇,它的眼睛也是红色的,好漂亮呢,还我差点就被它的眼睛给迷惑了,几乎让它吃掉。啊……那条蛇也是很温暖的,不像黑崎?夜那黑色的家伙是冷冰冰。”
想起从前,她忍不住有点哆嗦,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近一点。
看出她在打颤,孤御·寒又怜又闷地揽住她坐到一边的贵妃躺椅上,让她依靠。
点了点她的额头,他闷闷地坦诚:“你砸到的那条褐色的蛇是我,在洞里跟你一起睡觉的红色蛇也是我!所以……不用怕了。”
闻言,贝贝心中残余的恐惧即刻消失,她坐起来,有些兴奋:“啊?我砸到的那条蛇也是你?你还会变色啊?”
“嗯哼,随着不同的环境变换颜色这种小法术也让你这么兴奋。”孤御·寒撇撇嘴,黑眸却含着浓浓的笑意。
“哇,好像很好玩。啊,对了,我那时候那么大力砸到你,是砸到你哪里啊?幸好有你软软的蛇身接住我,不然我可要摔死了,原来我晕倒之后是你把我救了,我还以为是我自己梦游逃跑掉了呢。”贝贝的话锋转得飞快,一直以来不知自己如何逃亡的谜题终于解开了。
孤御·寒又好气又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嫩脸:“你还好意思提起,我的腰都快要被你砸断了!梦游逃跑,亏你想得出来,你清醒的时候都逃不掉了,还巴望自己梦游的时候跑掉,要不是我好心把你捡回来,你早就冻死在那里了,你倒好,我只不过是跟你玩一下,你竟然把我设计进陷阱里,狠心地夹我的尾巴。”
“呵呵呵……不知者无罪嘛,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你,呵呵呵……你的腰还疼不疼,尾巴也好了吧?”贝贝一边干笑,一边很忏悔地用手按摩着他腰际。
孤御·寒还没来得及享受一下下,她就很快不按摩了,因为她忽然又想起了她的问题他还没有回答。
“你还没说为什么你的眼睛平常时不是红色的呢?”
叹了叹气,看来不回答完她所有的问题,她是不会干休了。
“我的真身是红色的,眼睛当然也是红色,当我变回人形的时候,法力一向处于隐藏状态,只要不蓄意发出法力或者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我眼睛的红色自然也不会显露出来。”
“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你生气,伤心,高兴的时候?”贝贝打破沙锅问到底,问清楚了,她以后就知道他大概什么时候情绪起伏很大了,如果他生气了,她可以及时避开雷区,嘿嘿。
看穿她的小心思,孤御·寒懒懒地睨她一眼:“不告诉你。”
“啊,你怎么这样啦,太小气了。”贝贝不满地瞪他。
用力地搂了一下她的腰,他拿过她手中的簪子,转移她的注意力:“喜欢这支簪子吗?”
“恩,很喜欢,因为它长得好像你。”贝贝想也不想便脱口而出。
孤御·寒贼贼地笑望她:“小贝贝,我可以理解为你很喜欢我吗?”
贝贝立即伸手捂住嘴巴,乌黑的眼瞳转来转去,吱吱呜呜:“没……没有,我是说……我是说它握起来温温的,在冬天带着很舒服。”
他一脸不接受她的欲盖弥彰的说辞的表情,笑得得意:“小贝贝,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的心就行了,也难怪啦,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有型有款的超级无敌宇宙大帅哥,小贝贝当然会迷恋我嘛。”
贝贝才刚骂说他自恋,却突然觉得这句话好耳熟哦,好像……
啊,她想起来了,就是她之前为了拍他的马屁说的话嘛。
她瞪大眼睛,只见孤御·寒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她要糗他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中,说也不是,不说又等于承认自己就是迷恋他。
呜,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哎呀,不跟你肉麻了,鸡皮都要掉下来了。”
说着,她又拿过他手中的簪子,左看右看:“孤御·寒,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这支簪子是你的缩小版啊?”
“没错,这支簪子的确是我修法之时凝练出来的分身,里面有我的部分法力,所以才会生温。”他笑眯眯地为她解答。
有他的法力?
贝贝精神一振,她期待地转眸向他:“那我是不是可以拿着这支簪子施法?”
看着她跃跃欲试的表情,孤御·寒翻了翻白眼,屈指敲敲她嫩滑的额际:“你想不劳而获想得真美!当然不可能让你随意控制这支簪子,因为……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哦,原来不行啊。”贝贝失望地耷拉下肩膀,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过……”孤御·寒嘴角含笑地继续说,却拖得很慢。
贝贝提了提气,有些等不及地追问:“不过什么?”
“你戴上这支簪子之后,久而久之,这支簪子就会吸收你身上的气息,然后依附着你,不会弄掉,而且,一旦它依附你之后,以后你如果遇到歹徒,它会自动发出法力来保护你。”
“哇,这么神奇啊,原来它还会认主耶!那我以后要天天戴着它。”贝贝把簪子递给他,示意他帮她戴上。
孤御·寒把簪子别上她的发髻,然后满意地吻了吻她的发梢,看着她戴着他送的东西,感觉真是……好极了!
爱的痕迹
伸手,拂了拂发髻上的簪子,贝贝俏皮地朝他眨眨眼:“好看吗?”
孤御·寒邪气地也眨了眨眼:“好看极了,让我忍不住想要……”
他的话,被封在两人的唇里。
贝贝反应不及让他吻个正着:“唔唔,你……”
就在她开口说话之时,他动作纯熟地用炙热的舌缠住她的,恣意纠缠着她,将她抗议的嘤咛如数卷入舌尖。
他的吻来得很霸道,隐隐带着属于他的热度的凶猛,贴着他,她可以感觉他的狂野的意念在迅速勃兴,炙热的缠绵很快地夺走她的抗拒,醇醇的缱绻之中,她闻到的净是他的气味。
在他的引导之下,她的躯体慢慢地软在他的怀里,星眸迷醉……
望着她娇弱的媚态,他心口的热气更加沸腾。
缓缓地将她放在柔软的贵妃塌上,他侧身覆上她,舔着她的敏感的耳垂:“小贝贝,我们来继续在书房被打断的好事。好不好?”
他问,黑眸邪气地锁住她意乱情迷的娇脸。
“恩?好……好。”贝贝半睁迷离的水眸,无意识地顺着他的问题呢喃答应他。
扬唇一笑,他埋首在她微微起伏着的两处柔软上,口齿模糊爱怜:“乖女孩。”
“恩……”贝贝只觉得浑身火热,脑袋空白又绚丽一片。
热气在两人的躯体里回荡,弥漫在他们交合中的意念似惊涛拍岸,奔腾着,冲击着……
……
月色初上,霜雪菲菲。
相较于外面的寒冷,室内的温暖却依旧持续不褪。
贝贝气喘吁吁地紧紧揪住被褥,嗓音酥软:“孤御·寒,不要再来了,我……我不行了……”
然而,努力耕耘着的男人却好像越战越勇,热吻继续遍布她的全身:“不行?我们才来了三次,你竟然就给我说不行。”
他侧身,将她狠狠地抱进怀里,继续厮磨着她的嫩颈,又咬又啃:“我还想要!”
贝贝眯起困累的眼睛,口齿模糊地求饶道:“我想睡觉啦,好累,腰酸背痛的。”
“我帮你按摩一下下,等你不腰酸背痛了我们再来,恩?”他想了一下,涎着脸诱惑。
不知道为什么,一碰上她,他的渴望就源源不绝,她的馨香,她的酮体,把他以前收放自如的蛇欲勾得淋漓尽致,让他欲罢不能。
贝贝半是睡着半是醒着地伸手去拉开他的手,他根本就不是在按摩嘛,说在吃豆腐还差不多。
“我要睡觉,我要睡觉,我要睡觉……”她似可怜似撒娇地不断喃喃。
听着她娇憨的嗓音,洋溢进心头,他心软她的娇弱,才不甘不愿地放开。
重重地吻了她的殷红的唇瓣一记,他柔柔地一笑:“好吧,这次就先饶过你,以后把你养壮了可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你了。”
“恩……”贝贝的嗓音逐渐模糊,证明她此刻进入睡眠状态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
天刚刚破晓,贝贝便感觉到颈项痒痒的,热热的,麻麻的,好像谁在舔她。
舔?
她倏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俊美得倾国倾城的脸正在朝着她笑得引诱,然后,继续俯首攻击她的颈项。
“孤御·寒,你……你怎么这么早就醒来了。”贝贝一边躲闪一边问。
他轻易地按住她乱动的手,邪气地吻了吻她的唇:“起来晨运啊,你不觉得现在精神是最好的时候,最适合晨运吗?”
“不、觉、得!”贝贝很用力地否定。
耸耸肩,他笑出洁白的牙齿,笑容邪佞得恨:“可是我觉得非常适合……”
话音刚落,他就缠着她开始晨运了。
贝贝最初的抗议渐渐变成轻咛,半推半就地投入他编织的热情之中。
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侧身拉开彼此的一点距离,让她喘口气,炽热的眸光放肆地浏览她的美体。
贝贝脸红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却不经意看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她瞪大眼睛尖叫:“啊……死人孤御·寒,你这么喜欢咬人吗?竟然……”
她又气又羞,她的肌肤上,几乎无一处是原始肤色的,都布上了深浅不一的红色印子。
对于她娇嗔的怒瞪,孤御·寒不痛不痒,反而大笑出声,然后低头亲了她的脸颊一记:“没办法,谁让你太诱人了,我忍不住就吃了一遍又一遍。”
“你……”贝贝没好气地伸出手推歪他的俊脸。
“你克制一点行不行,我可不想又让你的宝贝妹妹说我在勾引你!”
说起这件事,她的眸光不由地黯淡了一下,撇开脸不看他,心口闷闷的,讨厌的王宫,讨厌的他。
见她躲避地掩饰失落,孤御·寒心疼地靠过去,伸手圈住她,柔声叹息:“小贝贝,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原谅萱宁一下下,恩?”
闻言,贝贝有些火大地转身,手指指着他的膛前:“我为什么要原谅她,凭什么我要受她的气,就算她是你妹妹是公主又怎么样,孤御·寒,我严重警告你,不要试图把我改变成那种忍气吞声的女人,因为,我死都不会改!”
伸手握住她乱点的手指,他妥协地哄着:“好好好,没有人要改变你啊,你就是你,就是我的小宝贝,别气别气,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
“你真的会心疼?不是躲起来偷笑?”贝贝有点讽刺地反问。
别扭的表白
孤御·寒皱了皱眉,伸手一揽,把她揽到他的胸膛上,随手便落下一拍。
“啪。”某人的软臀遭殃了。
不等她抗议,他狠狠地堵上她的唇,惩罚地轻咬几下。
“啊……疼……”贝贝本能地痛呼出声。
听到她喊疼,他才放开她,黑眸严肃地锁住她的娇颜:“小贝贝,以后不准再这样想我知道吗,不然……哼哼,我会咬得更加用力!”
“你……”贝贝不服气地想要反驳,却让他伸手抵住了唇瓣。
“嘘,听我说……”他语气突然转得有些无奈,黑眸低低垂下,让她看不透他此刻的想法,却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认真。
不由地,她安静下来。
他的手环上她的背部,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嫩滑的背,无声叹气:“萱宁的脚从小就不好,如果发病的时候甚至连走路都成问题……为了把她治好,我便把她送往天山,求天山药仙给她治疗……所以,她一直都住在天山,药仙除了给她治疗就是炼药,因为药仙不喜欢外人,萱宁常常孤单一个人住,对于这个妹妹,我亏欠太多,所以……对于她,我连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 ”
听完他的话,贝贝不作声,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长期孤单单的,很难过,换了她说不定会闷疯掉去。
但是……她抬头,直直看进他的黑眸,颇不赞同:“萱宁公主的确让人同情,但是这跟她老是针对我是两码子事,你可以疼爱她,甚至溺爱她以弥补你作为兄长的亏欠,可是你不觉得你那样是在放纵她刁蛮吗?”
孤御·寒黑眸灼灼地凝视着她,眼底,源源不断的炽热传向她,魅人心弦。
让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他无端端的干嘛这么煽情的看着她啊?
视线左右游移了一下,她有些吱唔:“你怎么这样看我?”
他轻笑一声,以指腹轻刮她的小琼鼻:“小贝贝,我是不是看错了,你在害羞吗?”
“哪有。”贝贝反驳得很快。
他也不戳破她的逞强,无奈地叹息她的不解风情:“你怎么还不懂呢,萱宁之所以这么针对你……当然是因为怕你抢了她的位置。”
“啊?谁要抢她的位置啊,她以为她的公主位置矜贵到足以让人垂涎的地步了吗,我才不稀罕。”贝贝嘟起嘴巴,不懈地轻哼。
这下子,孤御·寒彻底无语问苍天,怎么他就迷上这个一点也不聪明甚至有点笨笨的小女人?
有点气门地捏了一下她的嫩脸,他清了清喉咙,俊脸掠过一丝不自在,嗓音也有些发窘:“笨蛋,我的意思是,咳……是萱宁怕你抢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一直以来,我最疼爱的人只有她,现在突然多了一个你,还似乎比她更加受宠地常常黏着我,她暂时不能适应这样的转变,懂了吗?笨瓜!”
“谁黏着你了……咦……”
贝贝才反驳,突然把他的话都意会明白了,她的杏眼一亮,很认真地看着他,心,渐渐飞扬。
“孤御·寒,你是说……我在你心目中很重要?所以,萱宁公主才会感到不高兴了?”她试探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兴奋。
“嗯哼。”他轻哼,不太情愿地承认,狭长的凤眸染上一丝尴尬。
真是迟钝的小女人,整个王宫上下谁不知道他把心落在这个小女人身上了,偏偏她就是不懂,还眨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来反问他,这种事要他堂堂一个大男人说得这么露骨,多难为情!
望着他像是不好意思的神态,贝贝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嚷嚷:“孤御·寒,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哈哈……你的脸红了耶,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脸红为何物呢,你脸红的样子真……好看,你看你美美的脸像涂了胭脂一样,好漂亮!”
他伸手捂住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没好气地威胁她:“我是男人,不许用那些娘们的形容词来形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