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一挺胸,神气道,“我当然是在上头的。别的功夫我不敢说,这功夫,我师兄可不如我,每次练完,他都要休息上好几天呢!”
原来大名鼎鼎的中神通是在下面的啊。怪不得他不要林朝英呢,我暗暗想。小黄容勉强忍住笑意道,“小顽童,我很忙,不能陪你玩了。”
“那小靖儿陪我玩吧!”他又转而求我。
我如今眼皮打价,仍沈浸在高嘲的余韵中,哪有力气与精神和他玩耍,闻言也是一摇头。周伯通气呼呼乱踢脚下石子,嘴里唧唧咕咕一通抱怨。
小黄容扑哧笑出声来,怀里掏出支指长玉笛,“别气了,这个给你玩。”
我怎麽觉著这玉笛很眼熟的样子,却听周伯通兴致勃勃把玩著玉笛,问道,“这做什麽用,吹的响吗?”
“这个可好玩了,吹了包准有惊喜。”小黄容神秘兮兮道。
趁著周伯通玩玉笛,小黄容扶起我,挽著我的腰,半托半架,带著我离开了山洞。
走出半里地,我突然想到了,那不是欧阳克的驭蛇笛子吗?就听淅沥沥一串急响,周伯通终於把笛子吹响了。小径两边悉悉簌簌,顿时响起蛇类爬行的声音。但愿周伯通真能喜欢这个惊喜。
有小黄容这个地头蛇带著,很快走出了这一大片桃树林。看见庄园的围墙後,他显得小心多了,远远绕开正门,从後院小门进去。一路避开下人,直往他房里去。
进了房门,他总算松口气。见他神色没那麽凝重了,我才有机会开口问他,“容儿,欧阳克的玉笛怎麽在你这里?”
小黄容满不在乎道,“他来向我阿爹提亲,讨好我,送了我那支笛子,我推不掉,就拿来送给小顽童玩。”
我紧张追问,“那你爹同意了吗?”
小黄容扶到躺到床上後,踢掉靴子,与我并排靠在床头,倚在我肩膀上,“才没有呢!明天他还得过了我阿爹的三关才行,我阿爹根本不是真想替我招亲,那三关,欧阳克可过不了。”
他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收下欧阳克的笛子吧!欧阳克还真做了冤大头了。
“靖哥哥,明天你也来过三关吧!”小黄容探手进来,摸著我小腹上的珍珠坠子,贴著我胸口道。
“好!”我一本正经点头道。
那三关无非就是比武,听曲子,背书罢了。比武我就拼了命上,好歹也要求个平手。听曲子我就按原著里所写,来个乱敲一气,也有几分胜算,剩下的背书,虽然周伯通没有将九阴真经教给我,但凭前世的超群记忆,一口气背他个半本应该是没什麽问题。
可小黄容并不知道我的打算,见我答应地这般爽快,心中不免一甜,笑著钻到我怀里,指尖一弹,两边帐帘垂下来。
“容儿……明天要比武的吧?”我哼哼唧唧,扭动身子道。
小黄容模糊的声音从下腹处传来,“别担心……我有九花玉露丸……明天包准靖哥哥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
既然他这样说,我也没理由推辞。两个人就此盘肠大战起来。
半夜我饿得狠了,小黄容就爬起来,去厨房偷来半只鸡,一壶酒。我啃完了鸡,喝了大半壶酒,趁著酒意,又与他滚到床单上。若是大小欧阳知道,他们千里迢迢从塞外赶到桃花岛来,一心所求之人,前一日还在与我颠鸾倒凤,一定会气吐血的吧。
到得天亮,小黄容便取了一瓶九花玉露丸来,一颗让我口服,一颗塞在我蜜|岤里头,另取了两颗化在水里,浸了布巾,替我上下擦拭,如此珍贵的药丸,被他这般奢侈乱用,要被黄药师知道,就该轮他吐血了。
神药自有奇效,又有小黄容不惜自耗功力,替我推宫活血,催化药力,不到半个时辰,无论是外在的还只内里的疲劳与酸痛,全都消失无踪。一运功,内力缓缓而动,更添几分扎实。
小黄容虽然准备充分,但真要出发了,还是有几分忐忑。我牵起他的手,微微一笑道,“容儿,我们去吧!”
他看我气定神闲,一派坦然自若的模样,不禁也是一笑,“恩,我们去,此去,若生一起生,若死一起死!”
我们两人肩并肩,手挽手,再不避讳下人,公然在庄园内相携而行。所经之处,下人均瞧得目瞪口呆,正走路撞了墙的也有,端著茶水点心失手掉地上的也有,造成一片混乱。
而我与小黄容眼中只有彼此,前方即使刀山火海,有你相伴,再无所惧!
41 乱七八糟过三关(上).
我们二人一路行来,犹如游山玩水,分外闲适。出了庄园大门,沿著小径,走了一柱香工夫,遇见一座竹林。小黄容带著我一转,踏进幽静的竹林。
竹林内有座竹枝搭成的凉亭,亭上横匾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是“积翠亭”三字,两旁悬著副对联,正是“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那两句。亭中放著竹台竹椅,全是多年之物,用得润了,月光下现出淡淡黄光。竹亭之侧并肩生著两棵大松树,枝干虬盘,只怕已是数百年的古树。苍松翠竹,清幽无比。
小黄容拉著我正要往亭子里走,从亭子後另一条小路转出一人,定睛一看,正是黄药师。
他看见我们也是一愣,眉角猛然一挑,冷声道,“好小子,果真有胆量!”
我松开小黄容的手,抱拳对著黄药师一礼道,“前辈安好,郭靖既与前辈有约,岂敢不来。”
黄药师正待出言,就听怪异竹哨从我背後,声声响起。我与小黄容走过几步,站到亭子另一边。
只见在我们来时的小路两边,涌来层层叠叠的蛇群,而中间则有数十名白衣女子手持红纱宫灯,姗姗而至,相隔数丈,两人缓步走来,先一人身穿白缎子金线绣花的长袍,手持折扇,正是欧阳克。後一人手扶双头蛇杖,散发著冷傲之气的塞外混血男子,不是欧阳锋又会是谁。
欧阳克走近竹林,瞧见我,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与惊喜,但还是转向黄药师,朗声说道:“西域白驼山庄欧阳氏拜见桃花岛黄岛主。”
而站在他身後的欧阳锋,阴狠的目光从他踏进竹林开始,就一直钉在我身上。他不像欧阳克,早知道我与小黄容之间的关系,看见自己新收的小奴和别人站在一起,特别是这个别人还是他一心想招来做自己人的人,脸色那个叫黑啊。
被他这麽瞧著,胸口的一对银蛇似乎有感应似的,一阵发热,害我面颊上飞起两朵红云。而我一旁的小黄容立刻就发觉了,抢过来挡在我面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黄药师居然此时也踱上几步,恰巧将欧阳锋的视线拦腰截断。
东邪西毒两大江湖顶级高手碰面,并没有像人们想象中的那般英雄识英雄,来个惺惺相惜。更何况,他们本就是肆意妄为,眼高於顶的邪门人物,彼此冷哼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
还是欧阳克上前打破僵局,他一合纸扇,略施一礼,又道,“黄前辈传令江湖为令足招亲,欧阳克不才,已与前两日,夺得先筹,今日还请前辈明示,可否得尝我愿。”
原来他比我早到两日,是和其他来求亲的打架比武去了,怪不得今日才见到黄药师。
小黄容按耐不住新仇旧恨,跳出来,插著腰,指著欧阳克鼻子骂道,“你这臭混蛋,占了我靖哥哥的便宜,还敢来肖想我,没门,滚回你的白驼山庄去吧!我呸!……(此处省略又黄又暴力之问候语若干,河蟹时期,要讲求文明,汗……)”
欧阳克对小黄容的漫骂,恍若未闻,只在他提到我时,冲著我微微一笑,面有得色,把小黄容气得够戗。
黄药师等得小黄容骂痛快了,才慢条斯理道,“容儿不的无礼。”要真觉得他无礼,早在小黄容开骂时就可以阻止了,偏偏等儿子骂完才开口,还只是不咸不淡这麽一句,欧阳克可以当作没听见,欧阳锋却受不得这个气。
“黄兄,我白驼山庄配你这桃花岛,想来也是门当户对,我侄儿人品出众,配黄世侄自是绰绰有余,如果黄兄没什麽意见,赶紧把亲事办了,让黄世侄早早入了我门,我也好早日教他规矩。”
欧阳锋这话就有些刻薄了,摆明了是说你黄药师教不来儿子,他替你教,还把小黄容当作女娃,让他侄子来娶的。
黄药师脸一沈,道,“欧阳兄说这话为时过早吧,我家容儿聪慧过人,人见人爱,这里就还有一求亲的人在,哪轮得到欧阳世侄。更何况,我黄某人是招亲,不过招的是儿媳,入的是桃花岛的门,守的自然也是桃花岛的规矩。”
那意思,你欧阳克就算赢了,也得留在桃花岛上!欧阳锋听了这话,面色更难看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没谈妥亲事,反倒要先动手。
欧阳克看苗头不对,急忙上前,道,“前辈所言,还有求亲之人,难不成是指他?”
说著他扇子一指我。黄药师虽然不喜我,但还是勉强点点头。
欧阳克干脆再往我这里走近几步,“阿靖,你怎麽不听我话,我都说了,等我娶了黄容,你不是也能和他一起的吗?”
我一时有些呆楞,他这是什麽意思?劝我退出吗?
而欧阳锋还要火上浇油,“那人是我庄走脱的一名侍寝小奴,怎麽会是黄兄所说的求亲人?”
小黄容与黄药师火辣辣的眼光顿时射向我。我後背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小黄容虽然知道我可能被欧阳叔侄所染指,但真听到这话,不免仍然怒火中烧。至於黄药师,他对我的印象恐怕就更糟了,哎……
黄药师勉强克制住冲天的怒火,万分阴森地瞪了我一眼,道,“英……雄……不问出处,他只要有本事,我自然也是给他这个机会!”这英雄二字说得端的是咬牙切齿。
欧阳克仍追问我道,“阿靖,你真的要与我为敌吗?”
我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咳几声,正色道,“我心中只有容儿,我要娶他!”(我真不知道,就多说个只字,等待我的,将会是如何悲惨的境地,不过,此是後话,暂且不提。)
除了小黄容,在场的大小欧阳,甚至是黄药师脸色都立时变得五颜六色。
好久,黄药师才道,“那好,我就宣布一下,接下来的比试,只要你们两人中谁能过得三关,谁就能与我儿双……宿……双……飞!”
42 乱七八糟过三关(中)
就如原著中所书,黄药师果然先提出了比武的要求。
他正要说比武的条件,竹林外突然响起一人的长啸,啸声未落,一边抹著嘴一边纵身窜进竹林的人正是失踪多日的洪七。
乞丐师傅一进来,就立刻摸著脑袋,不好意思地打哈哈道,“抱歉抱歉,老叫化来晚了,乖徒儿可好。”他先与我打招呼,然後又冲著大欧阳与黄药师分别一抱拳道,“今日幸甚,东邪西毒俱在,我老叫化有礼了。”
我与小黄容都精神一振,有他在,就有了靠山,不必再怕欧阳他们了。大欧阳和黄药师仍是那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好在乞丐师傅知道他们的脾气,也不指望他们回礼,笑嘻嘻站到我边上。
黄药师见无人再打断他的话了,便接著将比武条件一一道来,说是让我和欧阳克二人各施轻功上树,在树顶上互相出招,先落地者为输。看似公平,其实还是我比较吃亏,因为一看就知道,我练的肯定不是什麽灵巧功夫,单论轻功这一条,我就稳输不嬴。
师傅眼珠一转,道:“黄兄,我倒有个建议,不如让欧阳兄带著令贤侄,我带著我这乖徒儿一起上,人多也热闹些。”
师傅当是过年过节放烟火吗?人多热闹,比武要热闹干吗?不过这样一来,有了师傅帮衬,我的胜算大大提高了些。欧阳锋难得有机会和齐名的北丐交手,当下跃跃欲试,倒也不反对。黄药师也哼了一声,算答应了。
小黄容在边上插话,说是为了公平起见,两边长辈交手时不得伤了晚辈。他这样说是怕欧阳锋暗中对我下狠手。谁知欧阳锋斜睨他一眼,傲然道,“我怎会伤他(潜台词:我疼他都来不及)。”
待黄药师一声令下,我们四人一跃而上,双双抢得一棵松树顶,摆开架势,遥遥而对。
欧阳克一开扇先攻而来,师傅一亮掌迎上,虚虚一印,就被後发而先至的欧阳锋蛇杖架中。三人战成一团。被晾在一旁的我愕然呆立片刻,立刻运气入掌,加入战团。
乒乒乓乓一阵乱斗中,轻功不行的我人影一摇,脚下踩空,惊呼一声就要往下掉。师傅想也不想,腰一扭,窜过身来,伸手一托我後臀,将我带上树枝。
不过你托就好好托,托完松手不就完了,居然手挪开时,摸了我一把,我啊了一声,人几乎跳起来。欧阳克离我近,瞅见了,脸色一沈,纸扇开合间,绕著我上下翻飞。我挡了几招,忽然胸口一热,却是被他左手掠过,在银蛇环所在之处轻扯了一把。
我差点就要学人家小姑娘抱胸尖叫,欧阳锋又跃过来,蛇杖一点,反而把欧阳克的扇子逼开去。欧阳克气得大叫道,“叔叔!”等他的是紧追上来的乞丐师傅的降龙掌。
我斗欧阳锋不如说是欧阳锋逗我,他左一杖右一杖,犹如猫戏老鼠,漫不经心里,与我错身而过,温热的手掌随之抚摩过我胯下。我支楞楞打了个寒战,要死,卑鄙的欧阳大变态,居然扯起蝴蝶锁扣来。
那边欧阳克好不容易甩脱了乞丐师傅的纠缠,团身冲入战圈,撞得我与他一同往地上坠去,竟是同归於尽的打法。"
乞丐师傅低叱一声,袖里抖出还未露过面的绿玉短杖,闪电般插到我的腰带间,手腕一挑,将我抛向上方。欧阳锋也斜刺蛇杖,在欧阳克脚下,让他点在杖上,重新翻上树顶。
欧阳克死性不改,翻上来了,还不忘缠我,手脚大张如八爪鱼一样抱住我,使出千斤坠,仍要将我压到地面上去。而乞丐师傅鉴於比武规矩,不能真动手伤他,又因他包在我外面,连救我也不行,竟然眼睁睁瞧著他带著我往下掉。
不过,这回欧阳克要失算了。要知道,我在塞外蒙古草原长大,那里每个男孩必学的功夫就是摔交,而摔交里我练得最好的技巧就是床上的寝技。这是与委琐大叔和拖雷在床上无数次交手磨练出来的功夫。
反手扣住,大翻身,我压!砰的一声,在沾地一刹那,欧阳克被我倒压在地上,为防他反击,我手缠他手,脚缠他脚,身体紧贴,压得那叫一个结实。"
欧阳克半天没有声音,我奇怪地低头,却见他一脸享受,下身处可疑的硬块顶起来,身体还不住与我厮磨。小黄容大喝一声,拉开我,猛踹他,特别是朝著他下身命根子处,出脚尤其重。
要不是欧阳锋和黄药师双双上来拉他,恐怕欧阳克就要被他踹废了。不过我好象看到黄药师边拉人边偷偷揣,踹得比小黄容还要狠。乞丐师傅站边上看热闹,手搭在我肩膀上,笑得一脸春风。小黄容走过来,在他把手挪向我後臀的半路上拦截住,猛拧了一把,让他的笑脸顿时变苦脸。
第一场比试,虽然有些混乱,但最後还是判定为我胜了。接下来就是文比了。
黄药师取了他的玉萧出来,道:“这一场比的是音律,请两位各折一根竹枝,敲击我箫声的节拍,瞧谁打得好,谁就胜这第二场。”
小黄容心内一紧,望向我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安,我径自去折了一根竹枝在手,示意他无妨。
欧阳克这会儿也折了一枝,瞥过来正瞧见我与小黄容眉目传情,心下恼怒,一拂他带有脚印的白衣下摆,走到我身边道,“阿靖,还不快过来,要开始了!”
我被他在船上呼喝惯了,竟然哦了一声。惹得小黄容发了好一通火,而欧阳克显然心情好了许多。
这时,黄药师玉箫就唇,幽幽咽咽的吹了起来。这次吹奏不含丝毫内力,便与常人吹箫无异。欧阳克立刻辨音审律,按宫引商,一拍一击,打得丝毫无误。
我凝神倾听,与欧阳不同,我却是在找两拍的间歇处,原著里说,郭靖就是靠著破音律,乱敲乱打,每次都敲在两拍正中,打乱了黄药师的音调步骤,才胜了这一场的。问题是阿靖是音律白痴,可我不是啊,这曲子委婉悦耳,几次我抬手,都忍不住要按拍而动,要真敲下去,不免也要跟著他的曲调而去,又怎麽能取胜呢!
43 乱七八糟过三关(下)
黄药师又吹了一阵,我心中焦急,一时汗如雨下,手中竹枝简直要被我捏断了。眼看一曲要结束,不管了,豁出去了。
前世习惯,我一打算豁出去,就下意识去解脖子上的领带,摸到胸口当然没有领带,不过按著以前的动作,把领口扯松些。
我这一扯,顿时露出小半片胸膛和突起的锁骨,蜜色的肌肤上犹留有昨晚小黄容肆虐之痕迹。欧阳克本来胜券在握,看到我豪放模样,先是一迷,再是一怒,他看到青紫吻痕,认出了并非是他所留。心神失守下,拍子立刻打不住了。
而我还没发觉欧阳克的异常,自管自卷起衣袖,一本正经,乱敲下去。只当自己听不见,运足内力,我竭力将黄药师的萧声排至脑海外,把自己从小到大唯一会的曲子演奏了一遍。恩,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麽背著炸药包……我去炸学校……校长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轰隆一声学校不见了……
配合心底默唱的歌声,我来了个现代打击乐,等我敲完,一看,欧阳克脸色发青,被他叔叔扶著坐在一旁。欧阳锋还扣著他脉门,似乎在替他调理真气。
我这一看他,把敲竹枝的事忘了。黄药师趁这机会,曲调突转,缓缓的变得柔靡万端。我对这射雕名曲《碧海潮生》前世也略有所闻,据说这套曲子模拟大海浩淼,远处潮水缓缓推近,其後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中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飘至,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能令聆曲者不知不觉而入伏,尤为防不胜防。
演奏到现在,恐怕潮水已然没顶,漫漫海面上水妖群舞,魔音渺渺,我茫然站在原地,手中竹枝垂下。箫声愈来愈细,几乎难以听闻。箫声愈轻,诱力愈大。连小黄容和乞丐师傅也不敢轻易而动。
忽然我低喘一声,跌坐到地上,眼前人影幢幢。
“乖靖儿,来把腿打开……”
“阿靖,你好紧,好暖……”
“呜……好舒服,阿靖,好棒……”
“靖哥哥……要射了……”
对於这场比试,我留有的最终印象并不清楚,单记得後来黄药师裁决,我和欧阳克是平手。多年来我一直反复问小黄容当时发生了什麽,但每次的结果就是小黄容支吾之下,摁倒我,狠狠做了无数遍。
回过神来,我被小黄容抱在怀里,其他几个人三三两两站著,有的脸朝天空,有的面朝松树,有的研究亭子上的斑痕,有的观赏天空中飞过的小鸟。
见我醒了,黄药师向我宣布了本场比试的结果。能得平手,我已经很满意了,只要再胜一场,小黄容就归我了。不过不知道为什麽,除了小黄容外,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有些诡异,连黄药师也是,阴森中还夹杂著别的什麽。
最後一场就该是背书了。黄药师命欧阳克和我两人并肩坐在石上,自己拿著那本册子,放在两人眼前。
欧阳克一见那册子就面露喜色。我集中起精神望去,只见封面上六个大字,却是篆书。前世我虽然早早大学毕业,光博士学位就有三个,但全是理科与金融一类的。这篆书麽,还真没有研究过。
不过我用猜的就能知道,总离不开是九阴真经那几个字。可为什麽是六个字呢?不是应该四个字的吗?等黄药师揭开首页,我就松了口气,册内文字却是用楷书缮写,字迹娟秀,果是女子手笔。
只见第一行写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好在我记忆能力不错,前世光背圆周率,就可以达到千位以上,短时记忆更是超群。当下凝思狂记起来。
黄药师隔了片刻,算来我们两人该读完了,便揭过一页。到得第二页,词句已略有脱漏,愈到後面,文句愈是散乱颠倒,笔致也愈是软弱无力。
忽然我後臀一痒,似乎有人顺著衣底,伸了指头进来,在我底下轻轻搔动。我一楞,第一个反应就转头去瞧欧阳克。可他正全神贯注看著书册,不像是伸咸湿手的人。呆楞间,黄药师已经又翻了一页过去。
我赶紧把视线转回书册上,刚看了不到半页,那手指又动了,这回朝著我的後|岤挺进。我如坐针毡,忍不住扭动身躯,心神分散下,又错过半页。
小黄容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