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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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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天、侯通海、梁子翁、灵智上人都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家伙,只是一看便知道是二流货色。 倒是侯通海瞧到安如风与黄蓉后,怔了半晌,突然大叫:“怎么有两个鬼丫头!”

黄蓉反唇相激:“你用四个脑袋都想不明白,就不用费心了。”

侯通海愣了一会儿,转头问沙通天:“师兄,我几时有四个脑袋了?”

沙通天知道师弟又上了当,一时也想不明白,只是冷哼不语。安如风却闷笑不停,加上他脑袋上的三个瘤岂不是四个脑袋。当着黄蓉的面骂她,自然会遭报应的。

梁子翁瞧到洪七公在,只做低微地请安。洪七公知道瞒不过大家,干脆地说出自己武功已失。梁子翁一听有机可趁,又起了心思,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养的宝蛇竟然被郭靖喝掉,又起了凶性。洪七公漫声指点,郭靖数招便将梁子翁打得下了海。

却不料老顽童此时赶到。他骑着鲨鱼倒是在海里玩得开心。本来欧阳锋占尽上风,拿下众人只是倾刻间的事情。只是碍于侄儿落在安如风手里,一时不敢动。此时情况逆转,许久不见的周伯通竟然还活着。在桃花岛上,他便知道这个老头越发不好对付。

欧阳锋原想诳住周伯通,把他们打赌杀鲨鱼的事情说出来,好逼得他不可以动手。哪知道欧阳克行毒计,用木棍撑在鲨鱼口中,结果它不能吞食毒鱼肉,鲨鱼群里竟然有一只活了下来。结果,赌输了。欧阳锋自缚手脚,竟然半晌无语。最后,只得答应周伯通的要求,送他们一个小舢舨,放他们离去。他是武学宗师,私下里再卑鄙此时众目睽睽,也不好反悔。

倒是灵智上人不知道欧阳锋的厉害,竟然不同意他的决定。欧阳锋傲慢地瞧了他一眼,踏上一步,左手虚晃,右手抓住灵智上人后颈隆起的一块肥肉,将他身子倒了转来,头顶离开甲板约有四尺。灵智上人连连怒吼,却半分不能动弹。一招便制住了他,顿时叫完颜洪烈更是不可小看。

见他放艇,安如风也一步步地抓着欧阳克后退。欧阳锋目光如刃,冷森地看了过来:“小丫头,别再让我看到你!”

安如风朗朗一笑:“欧阳先生放心,如风自是谨记心中,不会叫你再瞧到我。”傻瓜才会再让你看到!自己又没九阴真经保命,还不得躲你远远的。

周伯通却是冲了过来,抓着欧阳克便往欧阳锋那里扔去。“安丫头,过来吧!怕老毒物干什么?”

安如风只觉得一直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突得一紧,然后又松了开来。再看过去时,欧阳克却长声痛哼,紧紧地抓着欧阳锋,缠得他不能动。心中只是暗谢,便跃入小艇中。跟着所有人一同离去。

眼瞧着大船渐行渐远,安如风吐了心中一口浊气。如果留在船上,下一刻黄药师便会寻了过来。此时,阴差阳错,想必是再不用碰面了。

——————————难得出现的分割线——————————

完颜洪烈见欧阳父子均是高人,自然心喜。欧阳锋与欧阳克洗漱一番,饭还未吃完,便停杯不饮。完颜洪烈奇怪询问,他只是让大家细听。众人凝神倾听,果听得浪声之外,隐隐似乎夹着忽断忽续的洞箫之声,若不是他点破,谁也听不出来。

欧阳锋走到船头,纵声长啸,声音远远传了出去。众人也都跟到船头。只见海面远处扯起三道青帆,一艘快船破浪而来。众人暗暗诧异:“难道箫声是从这船中发出?相距如是之远,怎能送到此处?”

欧阳锋命水手转舵,向那快船迎去。两船渐渐驶近。来船船首站着一人,身穿青布长袍,手中执着一枝碧翠玉箫,清声漫语:“锋兄,好久不见?”

欧阳锋道:“药兄,仍旧风采斐然啊!”两船相距尚有数丈,也不见那人纵身奔跃,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已上了大船甲板。

黄药师上了甲板,看到完颜洪烈身着金国官服,无论他如何曲意相逢,只是白了一眼,并不理睬。

欧阳锋见王爷讨了个老大没趣,说道:“药兄,我给您引见。这位是大金国的赵王六王爷。”向完颜洪烈道:“这位是桃花岛黄岛主,武功天下第一,艺业并世无双。”

众人齐齐吓一跳,不由自主地退了数步。他们早知黄蓉的父亲是个极厉害的大魔头,此时个个心中都在想,曾罪过黄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来找麻烦。

黄药师那日到得亡妻墓中倾诉之后,心中极乱,一夜未归。第二日,哑仆却急匆匆寻来,告诉他黄蓉与安如风同时不见了。黄药师大怒,知道他们是回归大陆,于是一路向西追寻。但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中寻一艘船,真是谈何容易?纵令黄药师身怀异术,但来来去去的找寻,竟是一无眉目。

日子久了,心中担忧越甚。知道女儿是寻郭靖,怕她上了大船丢了性命。更让他心绪难平的是,安如风竟然真的敢再次出走。茫茫人海,若她存心躲藏,真要找到她便不知道是何时的事情。一时间,心乱如麻,只是在船头运起内力吹箫,只盼有人听见,出声呼应,岂知却遇上了欧阳锋。

此时知道船上竟有金国王爷,更是不愿久留。只向欧阳锋拱拱手道:“兄弟赶着去找寻小女,失陪了。”转身就走。

灵智上人适才被欧阳锋、周伯通摆布得满腹怒火,这时见上船来的又是个十分傲慢无礼之人,心有不服,只想骗他。他故意说出黄蓉与安如风的音貌。黄药师停步转身,脸现喜色。原来两人竟然在一起。直问道:“是啊,大师可曾见到?”

智上人冷冷地道:“见倒是见过的,只不过是死的,不是活的。”

黄药师心中一寒,忙道:“什么?”这两个字说得声音也颤了。

灵智上人道:“三天之前,我曾在海面上见到两个小姑娘的浮尸。一个身穿白衫,头发上束了一个金环;另一个身穿粉色衣衫,看起来与那个白衫姑娘倒是十分相像。二人容貌本来倒也挺标致。唉,可惜,可惜!可惜全身给海水浸得肿胀了。”他说的正是黄蓉和安如风的衣饰打扮。

黄药师心神大乱,身子一晃,脸色登时苍白,过了一阵,方问:“这话当真?”众人明明见到黄蓉他们离船不久,却听灵智上人如此相欺,各自起了幸灾乐祸之心,要瞧黄药师的伤心模样,都不作声。

黄药师本来极其精明,哪里会上当。可是关心则乱,瞧得灵智上人说得绘声绘色,便已心下大乱,更是分不清是非真假。他看向欧阳锋,以辨真伪。可欧阳锋哪里怀得好意,只是不说出事实。欧阳克却敛眉坐在一旁,不吭一声。灵智上人越发得意,顺便又把洪七公、郭靖与周伯通的相貌形容一通。

黄药师想到亡妻,想到女儿,又想安如风离开前,自己说的那句:“既然是喜欢,那么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心中茫然无措,双手发抖,脸上忽而雪白,忽而绯红。人人默不作声地望着他,心中都是充满畏惧之意,即便是欧阳锋,也感到惴惴不安,气凝丹田,全神戒备,甲板上一时寂静异常。

突然黄药师仰天狂笑,声若龙吟,悠然不绝。笑声之中却隐隐然有一阵寒意,众人越听越感凄凉,不知不觉之间,笑声竟已变成了哭声,但听他放声大哭,悲切异常。

黄药师哭了一阵,举起玉箫击打船舷,唱了起来:“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难哉?或华发以终年,或怀妊而逢灾。感前哀之未阕,复新殃之重来。方朝华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感逝者之不追,情忽忽而失度,天盖高而无阶,怀此恨其谁诉?”歌声悲切难言,充满着舔犊情深。众人哑口,没料到他居然会如此肆意表达情感。

忽而声音越转越低沉,哀怨凄婉得令人闻之落泪。“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徬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语痴入骨,情伤肠断。众人听了后,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番谎言为什么会让他露出这样一面。

欧阳克皱眉看去,只见黄药师神情悲切,似是情难自已。突然低吟:“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忽然“拍”地一声,玉箫折为两截。黄药师怔在当地,突然走向船头。灵智上人抢上前去,双手一拦,冷笑道:“你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闹些什么?”

黄药师随手伸出右手,抓住了灵智上人颈后的那块肥肉,转了半个圈子,将他头下脚上的倒转了过来,向下掷去,扑的一声,他一个肥肥的光脑袋已插入船板之中,直没至肩。随即青影一晃,已自跃入来船,转舵扬帆去了。

突然船下走出来一人,唇红齿白,竟然是完颜康。他与穆念慈翻脸之后,便想办法与完颜洪烈聚头。瞧到黄蓉郭靖,只是吓得不敢出来。不知道欧阳锋与他们到底是何关系,也观察半晌,此时方才安心。

众人问道黄药师方才地说些什么。完颜康道:“他之前唱的是三国时候曹子建痛失爱女所做的诗。”想到另一首曲子,他不由地沉吟了一会儿,暗忖:“真是奇了。难道那个与黄蓉极像的女子竟然与他有情?”想到此处,他突然看了看欧阳克。他为什么要吟那首李煜的《相见欢》,难道是想提醒黄药师,那些人只是离去,并未死亡。

欧阳克只是淡笑,目不斜视,不理完颜康的打量。心中涌上的却是疲累感。没料以黄药师竟会如此肆意哭笑,那两首曲子让他跟着心潮澎湃。最后终于一时不忍。这下,怕是要招到麻烦了。而且,这个小王爷自从出事后,看向他的眼光多了几分阴沉。欧阳克很是不喜。总觉得他没有那么简单,见此人故意提醒,自己看破了他的心思,更是厌恶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父亲与《九阴真经》,真不愿再与这些人混在一起。以往,那些看起来有趣的事情,现在,竟然也觉得索然无味。

旁人哪知两人私下暗流汹涌,只是狂拍完颜康的马屁,直说他文才八斗,学富五车。肉麻之话听得欧阳克都有些受不了,于是借口不适赶紧回房。

打听

洪七公、周伯通、郭靖、黄蓉、安如风五人乘了小船,向西驶往陆地。摇晃中,洪七公脸色不对。郭靖关心地问道:“你老人家觉得怎样?”洪七公不答,气喘连连,声息粗重。他被欧阳锋以“透骨打|岤法”点中之后,|岤道虽已解开,内伤却又加深了一层。安如风喂他服了九花玉露丸,痛楚稍减,气喘仍是甚急。

此时,陆地望着不远,但直划到天色昏黑,才得上岸。五人在沙滩上睡了一晚,次日清晨,洪七公病势愈重,郭靖急得流下泪来。洪七公却笑道:“就算再活一百年,到头来还是得死。好孩子,我只剩下一个心愿,趁着老叫化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去给我办了罢。”

黄蓉含泪道:“师父请说。”

洪七公笑道:“也算不得是甚么心愿,我是想吃一碗大内御厨做的鸳鸯五珍脍。”

四人只道他有甚么大事,哪知只是吃一碗菜肴。安如风大笑:“七公果然万事不萦于怀,想必吉人自有天相。”

听得她话中隐有告别之意,洪七公与黄蓉皱了皱眉头。

安如风也不理,只是起身整理了衣衫一番。对着众人一拜:“如风还有事,先走一步。”

“安丫头你准备去哪里?带老顽童一块儿去如何?”周伯通以为她是要去玩,赶紧插口。

安如风一笑,“我这是要去带娃娃,老顽童也一块儿去吗?”

周伯通一听,连连摆手:“算了算了,我讨厌小娃娃。”

黄蓉有些迟疑地问:“你当真要走?”

点点头,安如风微笑:“是的,我另外还有事情。蓉儿,此后你多保重。”

“你,真的不回桃花岛了?”黄蓉有些试探地问。

“不了。”摇摇头,安如风洒脱的一笑。这么辛苦地逃出来,又一头撞回去,岂不是呆子。

张口欲言,最终还是闭嘴不语。黄蓉退回到洪七公旁边。不要,她还是不想告诉安如风那些事情。

“安丫头,以后有机会,你别忘了答应老叫化要做菜给我吃的。”洪七公本来就性情直爽,见她无意留下,也不相劝。

“七公,若是有缘再次碰面,我便做上36道好菜来招待你!”安如风朗声笑道,“郭公子,后会有期!”再打了声招呼,这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虽然只是糊弄周伯通,说要去带娃娃。可安如风却是真的想看看孙思竣给接过来。那日虽是情势所逼,但这个孩子凄然的眼神一直让她心中难受。目前孑然一身,没了脱累,如果他真的在姨妈家里住不惯,就帮这个孩子另外安个家吧!

这一路安如风一边为自己配药治内伤,一边习惯性的改装。再一次后悔,没顺来黄药师的人皮面具。当时一心只想跟他保持距离,居然从未想过到他房中搜寻一番。桃花岛人口极少,夜不闭户是常事。真是浪费了大好时机。

只是吞着自己下的药,安如风吐了吐舌头。这个躯壳不但胚子好,更是身强力壮。平时保养得不错,居然没生什么小病。所以,从未想过一连喝上十几剂中药,会这么让自己反胃。倒不是怕苦,可是未经提炼的药又酸又涩,颜色还难看无比,直喝得安如风胃液直翻腾。一时间,真是想念后世的西药丸子。

这会儿,她倒是明白了哑仆们为何见她总是一副又畏又惧的模样,怕是被她三天两头整出来的药汁给整怕了。无良地耸耸肩,自己是想治病,又不是配毒药,估计欧阳克小时候尝的苦药可是不少。

走到附近的集市买了匹马,安如风闲暇无事数了数怀中的银票,大喜地发现,自己竟然从欧阳克那里零零碎碎地拐来了近万两银子。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只要不大手大脚,过一辈子小康生活足够有余。

想到欧阳克给了半天,腰包仍然厚度不减,实在是有些感叹。这家伙虽然大方,却总是留些后路,给银子也不够爽快。总要自己威逼利诱,外加美食诱惑这才给个五百一千的。最有趣的便是,在洞里照顾他时,竟然当自己特护,每日里真的给了些银两。安如风知道无钱的痛苦,哪里还跟他矜持,大方地全收起来。这时想起来,他应该是故意的。就是怕自己以后生活困苦。叹了口气,这个色狼,也真是费尽心机。不过感激归感激,再次重来,她依旧会走。

悠闲地走到孙思竣的姨妈家附近,安如风没有直直地闯了进去,而是在旁边的客栈里安置了下来。拿面纱将脸蒙好后,她坐在附近的茶楼里悠闲地等起来。这天,她看到孙思竣匆匆地走出家门,脸上神色木然。安如风仔细打量,发觉他衣着虽然旧了些,总算还是干净。便悄悄地跟在他身后,却发现他只是到山上拾柴。一晃几个月不见,十多岁的孩子身高又拔了些,这会儿,竟然隐隐有大人的模样了。

孙思竣似乎不愿意与人交流,偶尔遇见熟人,也只是点头,脸上的神情稍为柔和一些。捡好柴火后,便又赶回家里。安如风皱起眉头,这个孩子之前也没这么沉默啊?

“快一些!家里等着这些柴火用呢!”一个中年妇女走出门外,神色不耐地叫着孙思竣。

孙思竣加快步伐,赶紧走了进去。安如风小心地隐藏着身影,悄悄地隐伏在他的家中。心中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感觉孙思竣姨妈非常不满他。按理说,这孩子已经够勤快了。

孙思竣速度加快,劈柴、生火、挑水等一系列粗活做下来,已经日上正午了。他仍然是不怎么吭声,只是一味地埋头做着。

等到吃饭时,孙思竣匆匆吃完后,便收拾着碗筷。姨父一直都没怎么跟他答腔,安如风越发奇怪了。这哪像是对亲人,怎么一个个都是一肚怨气似的。

等了一会儿,这才突然听到姨父言语尖刻地说:“家里本就穷,收留你的侄子已经是够人道了。哪料得这孩子有钱却私自藏着,只是这么在家里白吃白喝。你也不劝说劝说,这样下去,都快揭不开锅了。”

姨妈有些讨好地说:“莫急莫急,这孩子有些倔强,回头我再劝劝,他一定会体恤你的辛苦。”

哼,姨父冷哼一声:“这都几个月了,哪次你提及此事时,他不是死活不吭气!要不是看到他还算勤快,我真是不想将他留在家中。”

“相公别动气,我这就去劝劝。”姨妈脸色也不大好看了。

站在阴影处的安如风叹了口气,这才明白原来她临走时塞的二百两银票给这孩子带来了麻烦。这姨妈家确实太不厚道了,自己当时也塞了些银票给他们,竟然还不满足。轻轻地翻身出屋,安如风暂且先回去了。

这天,安如风坐在茶座里,故意把小二喊来,点了些小菜。顺口问了起来。“我这都来几天了,也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小二哥可以介绍一下吗?”安如风笑着问,虽然脸色不大好看,可眼睛弯起来如月牙般,看起来亲切无比。

“姑娘喜欢什么地方?”小二回答得顺溜。一连几天拿到颇多的打赏,他可是相当喜欢与安如风聊天。

“清静些的便行!我不太喜欢热闹。”随口答道。

“那便去城西的秋山吧!那里山路九曲十八弯,一步一景。再加漫山遍野的松林,风和叶动,引得四面八方很多人都赶来欣赏。如果姑娘喜欢,还可以去城南的荷花潭。那里荷盖满布、粉荷艳丽。本来乡间这种景色太多,但是荷花潭宽约十里,如果借艘小船,划入藕花深处,可真是‘碧叶喜翻风,红英宜照日’了。”店小二八成是介绍惯了,居然还拽了几句文。

安如风眼尖地瞧到孙思竣再一次出门砍柴。看到孙思竣冷淡地拿着柴刀,漠然走过,故意“咦”了一声。

小二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有些好奇:“姑娘,怎么了?”

安如风装作好奇地说:“我坐这里几天了,每次都看到这个孩子走过……”有意停了停,引得店小二细心聆听,这才继续。“这孩子长得倒是周正,为何总是这副表情。我家弟弟与他岁同,却是活泼多了。”

店小二这会儿能答疑解惑,于是越发殷情了起来。“姑娘是问这个姓孙的孩子啊!说起来,这孩子也可怜,家中遭遇水患只剩这么一个亲戚。他姨妈无奈之下才收留。瞧瞧那个门第便知道,他姨父陈安生是个普通人家。可当天送他来的那群人当面塞了他一些银两。这孩子没有及时拿出来,结果便惹怒了陈家。”他叹了口气,有些同情地说:“之后,这孩子的日子就不太好过。偏偏自己年纪小,又无亲无故。天天看着他们的脸色过日子,这孩子也越发沉默了。”

“哦?这样说来,这孩子还是有些心计的?倘若一拿出来,姨父岂不是早就把他赶出家门了?”安如风状似无意地抿了口茶。小竣恐怕是不敢把钱拿出来吧。二百两银子也不是个小数,谁相信一个孩子能有这么多钱。真要闹到官府去,孙思竣势弱,若是陈家稍加打点,还不就真把银钱占了去。“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当时只是怕小竣受苦,却没想到这么多。现下看来,倒是害他不浅。

“岂不是!邻居街坊都看出陈家两口子的心思,偏偏这对夫妻死活不承认。于是,这孩子只能干熬着。一段日子下来,他就成这样了。总是冷冷淡淡的,见谁都没个笑脸。”店小二把肩上雪白的擦桌布拉下来,细心地帮安如风把桌上的水渍抹净。

不再继续问,安如风随手扔了些小碎银过去,店小二喜滋滋地收了起来。心中高兴极了,八卦了一番,又拿了小费。这日子过得可真是顺畅。

“谢谢小二哥,回头我便去你说的秋山与荷花潭瞧瞧。听得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心动了。”安如风笑道。

“姑娘此去,肯定会不虚此行。”小二也是个聪明人,一听便知道安如风这是在逐客了。于是赶紧闪人。

安如风吃了口小菜,脸上的笑意冷了下来。原来如此,竟然有这么欺负子侄的亲戚,也真是让人看不过去。

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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