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这真美,比那破客栈好玩儿多了!”
风把他的头发吹起拂到我脸上,我只听见他淡淡说了一句,“这是蒙古人的地方。 ”
我点点头,凑上去亲他一口,再指着远处成群的牛羊,“就算是蒙古人的地方也是美。风吹草低见牛羊说的就是这个场景啊!”
他下了马,又牵我下来,脸上带着淡淡从容,背着手看着远处的草原没有再说话。
我站在旁边,看着他。
这回不是侠客青衫,他身上的是同我一样的黑色披风,又厚又暖,风不停地吹过来,连同我的心都吹起来。
我从他身后抱住他,“老头子,我们别回去了,我们就在这塞外放牛牧马相伴一生好不好。”
他笑了笑,把我搂到前边,在我耳边道,“三个月前说是要找个世外桃源,怎么今日又变成了放牛牧马。念儿,这荒芜的塞外零星的蒙古包子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有趣。”
我冲他笑,“我知道啦。我只是随便说说,到时候我还要带着咱们儿子回桃花岛呢!我好想二傻,不知道它有没有给我生小狼崽。”
“带儿子回桃花岛?”他若有所思地抓住我话里的关键。
我理所当然地回道,“不要生女儿。生出个黄蓉样的闺女来我就得去跳崖了。”
他好笑地掐了掐我的脸,嘴上却不太正经,“生小子也好,生闺女儿也好,到了晚上你别又哭又闹叫疼才是!”
我脸一红,“我什么时候叫疼了!我哪有!”
他搂着我的腰笑,“好好好,你没有。”
啊,这时候我是多么想要义正言辞地说一声我没有!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要欺骗大众的好。
那是两个月前的事儿了,这个事儿现在才提起是我不厚道,但我私以为我能提起也是很厚道了。
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大雨滂沱的夜晚。
我坐在悦来客栈不知道第几号分店的上房里抱着枕头仰望着我头上前三尺的一角天空。
没错,一角天空。
瓢泼的大雨从这一角天空不断下坠下坠,好看极了。
可不幸的是,那一角天空正对着我的床,我抱着枕头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终于,床上淹成了一片汪洋。
我这才开始扯着嗓子喊,“来人呐,小二啊,发大水了!”
小二的工作效率实在高得很,我刚刚吼完他立刻就像箭一样出现在我房里。
“要知道这可是上房!”我带着官方的微笑发出作为一个消费者该有的抗议,并且摸摸感叹着自己这抗议还十分地委婉。
店小二面色尴尬地看着我床上那一片汪洋,没说话。
于是我抱着腰等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是知道的。
这种事情,想想嘛,理由还是很多。
比如说,这上房里原本住着一个顶漂亮的姑娘的啦,采花贼为了一窥芳容不择手段上房揭瓦也不是不合常理。当日,也有极大的可能是悦来客栈店大欺主占着自己是大客栈所以上房被人家揭了瓦也能理直气壮地不维修。
当我把这些猜想如实转告给掌柜的时候,我瞅着他的脸色比那店小二难看了不晓得多少分。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不是要退钱给我?”
掌柜的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又更更难看了几分。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不赔我钱,明日我就去衙门边上贴告示,告示上就写悦来客栈是黑店……”
“姑娘!”
“嗯?这样不好吗?好了我知道了,那我告示第一句就写悦来客栈经常出没采花贼……”
“赔!”掌柜的一脸视死如归,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我今天下午递给他的银子,“姑娘,我这就给你去再打扫一间上房。”
我挥挥手,“不用啦不用啦,我有地方睡。你们回去吧,这事儿我不会宣扬出去的。”
掌柜的带着店小二维持着那个视死如归的表情出去了,嘴里还喃喃着,“如此甚好甚好……”
我张望着他们走远,立刻抱着枕头‘咚咚咚’跑到楼下的同一间房敲门,“老头子老头子,我今天晚上要和你一起睡!”
眼前的门过了将近半分钟才打开,黄药师面色僵硬地站在我面前。
我知道,他还在介意我叫他老头子这件事,但是,我认为叫老头子和老太婆才可以显示我们能幸福地过一辈子,所以我坚持这个叫法没有打算改掉,就算,我家老头子面色难看的紧。
这不,他面色冷硬地开口,“念儿?你这是做什么?”
我抱着枕头自顾自地走进他房里,“我要和你睡啊!我的床被大水淹掉了。”
他蹙眉,重复我的话,“被大水淹了?怎么说?”
我神经兮兮地凑到他耳边把我刚才得出的结论给他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用一声极度无奈的叹息表达了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我知道,他这是和我一起指责悦来客栈的招待不周,绝不是对自己的眼光感慨万分。
所以我没脸没皮地爬上了他的床,“我们睡觉吧!”
同床共枕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没一次比这次来得惊心动魄,虽然,我承认我是蓄意地顺水推舟。
呐,事情是这样的。
窗外大雨滂沱。什么?这句说过了?不是,我这次不是想要强调大雨,我只是想要强调我很冷这个事实。
因为我冷,所以我不停地往身边这个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人身上钻。于是,窗外天雷勾动地火,房内地火勾动天雷,他声音沙哑地说了一句,“念儿,别动了。”
他话一出,我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
月黑风高,窗户外边只有风吹雨打的声音,我只见着一双深邃如墨的眼睛在暗夜里发亮。
这种情况还不了解该发生什么她就是傻子。
于是我哆哆嗦嗦地咽口水加做思想准备去了。
嗯,春宫图背着他偷偷看了一点;H漫以前也看过,但现在具体想不起来;唔,最近瞄的那本《龙阳十八式》应该派不上用场。
啊啊啊!怎么办!这可是关乎老娘下半身X福的大事啊!我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唔……”
这就是辗转来反侧去的下场。
我明白,我不该动来动去,我身边躺着的是人,是男人,是个功能正常的男人!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何况这是一个禁欲十八年的男人!十八年没碰过女人表示什么?
表示我老娘今晚要是从了,未来的日子……
“呜呜!”我满眼泪水哭出声音,呜咽着对伏在我身上动情出入的人说,“疼死了……”
他叹息一声,低下头咬住我的嘴巴,模模糊糊地说,“忍忍就好了。”
我一边疼得掉眼泪,一边继续呜咽。
是了,我忘记了。第一次是很疼的。啊啊啊!老娘怎么会忘记这个,我光想着他会如狼似虎怎么就忘记自己该疼到死啊~
我继续呜咽,“你你轻点!”
他继续咬我嘴巴,用那种带着情 欲却又十分隐忍的声音说,“好了,不疼的。”
然后,然后……
然后我不想回忆了!
反正就是那么着了吧。有句话叫做什么?哦。生米煮成熟饭,桃花岛岛主这回赖不掉我了,但我也绝不会给他个黄蓉样的女儿出来。
至少,至少得生个儿子!
嗯。
“停!”挣扎开口。
万般无奈的声音,“又怎么了?”
“把把把窗户关好,免免得有人偷看!”
没理我。T-T
好吧,那就继续传宗接代。
不过,墙角扒门缝的!你们差不多要撤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H是H就算你觉得不是也要看在我写到半夜两点多假装它是H啊啊啊啊!
第五十五章
地点:该死的龙门客栈。
仔细一点的地点:该死的龙门客栈的破烂上房。
再仔细一点:嗯,床上。
我刚醒,被闹醒的。
虽说是早晨,但窗外已经喧闹起来了。显然,外边的天已晴朗得不得了
可惜的是,这是初冬,还是边塞的初冬。所以即使外头晴朗着也掩饰不了天气冻人的本质。
嗯,这样的天气,还是……
我把开的眼皮又继续盖上。
睡吧。
“念儿,起来。”那人一手搂着我,在我耳边说。这声音恰到好处,比平日少了些冷冽多些温柔。
可是,这样的天气,我是不愿起来的。如果可以,我宁可窝在床上一天也不要起来。
于是,再自然不过地,我把脑袋埋进他怀里,“外头太冷,不起来。”
那人失笑,“好好江南不肯待,非要来这。现在倒好,连床都不肯下。”
我继续往那人怀里挤,“不管,太冷了。”唔,真好,他身上总是暖烘烘的,有内功真是好。
“哎呀。”脸上被狠狠掐了一下,我满脸哀怨地抬起头,“你做什么掐我?”
他把我从暖烘烘的被子里拉出来,慢条斯理地说,“再睡可就午时了。”
我嘟嘟喃喃准备躲到被子里去,“午时就午时,有什么关系。这里冷得吓死人,你会武功当然不冷的,可我什么都不会,死也不下去。”
“呵。”他笑了一下,又把我拉出来,“傻念儿,你不饿啊?不饿就继续躲床上,我不拦你。”
是了,昨晚老娘可是很累的。不吃东西怎么行!
“咳。”我清清嗓,“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我起来。”
“钢是什么?念儿,你嘴里怎么老冒些稀奇古怪的词?”他挑了挑眉毛,递给我放在床边的衣裳。
我接过来慢吞吞地穿上,“有什么好稀奇,这很平常。”嗯,我现在忽然想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扑到他怀里,脸凑到他跟前,“你当初怎么就看上了我?我挺普通的啊。”
他笑了笑,继续给我递来衣服,“稀奇古怪也好普通也罢,看上就是看上了,反悔不得。若真要悔,倒不如悔当初过了那小山村。”
我皱皱眉毛,“这和小山村有什么关系?”
他重复着往我身上加衣服的动作,嘴上淡淡地说,“当初是哪个小丫头不知死活撞上来的?”
“这个……”我顾左右而言他,“我们去吃饭吧?”
穿了暖暖四层之后,我和我家老头子坐在破烂的龙门客栈里吃饭。
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反正周围的人都在吃饭。
吃午饭?
不像啊。
“老公啊,现在几点了。”我嫌弃地吃下一口馒头。是的,这个鬼地方最好吃的东西除了羊肉羊奶就剩白面馒头。
“寅时吧。”和我一样吃着馒头,但却有气质无比的男人淡淡地说。
嗯,两个月来,他已经习惯我的任何称呼了。
例如什么当家的,老公,老头子。反正现在他听到从我嘴里蹦出来这些一直处之泰然神态自若毫无芥蒂……
不对?
我家男人刚才说什么?
寅时?!!
恩,换算一下。子丑寅卯,一点到三点,三点到五点,五点到七点。
五点到七点?!!
意思是说,现在最迟才七点?!
上帝啊,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下来吃什么饭,中学生这个时候都没上课啊啊啊!
我怨恨地看着我对面吃白面馒头吃得很有气质的男人。
他大概感觉到了我怨恨的目光,慢悠悠地抬起头来,“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