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一起后,更知道珍惜和拥有。 我更推崇细水长流般的感情,或许不会爱的死去活来,但亲情框架成的家庭基础更加坚而不摧。
真情告白
将老顽童和儿子送出房轻轻关上门,念慈还是不能确定刚才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真人还是长久以来的幻觉。她把头靠在门后迟迟没有转身,生怕回头发现这一切都是空。看着念慈背对自己的模样,黄老邪又心疼又生气。
“为什么不敢回头看为师,难道你对我的感情已经事过境迁了吗?”他冷冷地问道。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不敢相信师傅竟然来找我。”转过身,念慈欣喜的发现师傅真的坐在自己的房间里,这并不是自己相思欲狂的幻觉。
“我真是不懂,当年迁怒把灵风乘风他们的脚筋挑断赶出桃花岛,他们并不怨恨我心心念念的都是重回师门。两年前那晚的事,明明是我把持不住毁了你的清白,次日又遭到我无端指责,为什么你还在这所谓的黄宅无怨无悔的替我养儿子,这究竟为什么?”黄老邪真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一切很好解释,就是师傅你的个人魅力赢得了我们这些做徒弟的心,我更是无怨无悔的爱着你。两年前当我发现对你的情愫时也一度想放弃,可是真的很难我做不到。一直都知道师傅心里只有师娘,所以那晚以后离开桃花岛还师傅平静。后来当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十分高兴,毕竟我的爱情经过努力一场空,孩子的到来能延续对师傅的寄托。对于儿子我不敢隐瞒,打算等他大一点后就让他回桃花岛认祖归宗的。”念慈慢慢的走到黄老邪身边,凝视着久未见面的爱人。
“你我师徒在桃花岛的生活很和谐平静,你是不是因为早年生活的落魄以及家人过世而让你产生出对为师的错觉?毕竟我比你大几十岁,蓉儿也仅小你几岁而已。”沉吟片刻黄老邪的口气有所缓和。
“不是的。也就因为师傅你说的上述原因,让我对家的概念很向往,对和我一起建立家庭的人更是倍加小心谨慎,不能有一丝马虎。师傅对身为孤女的念慈一直关爱有加,学业生活自不必说。中秋后我生病期间,在你悉心照顾耐心开导下,我才能很快的打开心结病好痊愈。我只在乎相濡以沫的感情,其他的条件根本没考虑过。”念慈说道。
“既然你对为师如此深情,当日又为何不辞而别?谁给你自逐桃花岛的权利?是谁给你的胆量玩失踪?桃花岛就这么不放在你的眼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想起两年来念慈杳无音讯,自己焦急不安的心情,黄老邪不由得怒从心起。
“对不起,师傅。那天早上你大发脾气后就不再理我,呆在师娘的墓前两天两夜不吃不喝,让我情何以堪?我知道不该对师傅有非份之想,可是感情的事怎么能控制呢。看到你的自我惩罚我痛心欲绝,一心想着如何补救过失。思前想后只有我离开,师傅才能恢复到从前的平静,忘记那晚的出轨行为,继续思念师母,所以我就走了。我是不是做错了?”念慈解释着,双手不由自主的像以前那样攀上黄老邪的一只胳膊。
“你说呢?同一天我也出岛去寻你,不知你的踪迹,先到牛家村等了十几天,你不见身影。想起你曾讲过喜欢岭南的生活我起身南行,在岭南找了近两年,要不是蓉儿生产,我还不会在襄阳见到老顽童呢。哼!可恶的老顽童居然知情不报,还在襄阳大玩神秘,耍的蓉儿靖儿两年多一直不得而知。要不是此次蓉儿的请求,我还不知道又当爹了。看来十五年的禁闭他还是没长记性!”
“不是的,师傅。大哥在刚知道我怀有身孕的那刻就想去桃花岛找你的,我不想师傅因为孩子而被迫接受我,违背对师娘的感情,所以我拦着他没让去。易容到襄阳送军款是我的主意,不暴露身份也是我逼他发誓这么做的,请师傅不要迁怒于大哥。”念慈连忙解释说。
“在桃花岛的时候,你们兄妹感情就不一般。我应该一早想到这个,及早打探老顽童的消息,也不会就此耽搁两年的时间。”黄老邪深深的看了一眼念慈说道。
“说实话要不是离岛后很快遇到大哥,可能我现在的光景很落魄。当时留给师傅的信中写的潇洒不比,内心却很彷徨,根本就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无意中遇到大哥,我就好像有了主心骨,虽然他的行为做事像幼童,事事都得我操心,可是无论做什么他都支持我信任我,就好像做大盗去官宦府宅偷东西,发现有了身孕我决定当单亲母亲,大哥都没有怨言不在乎世俗看法积极的响应我。甚至在我试探他暗中帮师傅盗得九阴真经,他都很大度的原谅了我。这辈子有三件事我始终无悔:爱上师傅,与大哥结拜还有生下儿子。”她缓缓的说道。
“说到儿子,那小子叫什么?什么时候生的?你生产时顺利吗?”边问着黄老邪一边拿过念慈的手腕,静心的把起脉来。
“这小子是腊月十八的生日晚上亥时生的,当时的过程十分顺利,及早请来大夫和产婆候着,又找了五六个有育儿经验的妈妈们帮着看护,孩子很健康一直没有什么病呀灾的。他的小名叫小马驹,大名我给起的唤作黄家马德里。”小心观察着黄老邪的表情,念慈把儿子的大号终于说了出来。
“你的身子恢复的不错,没有什么不良之处。孩子还没断奶吧?虽然从脉象来看你的奶水充沛,孩子过多的依赖不足以满足发育的需求,要及时添加真正的食物来弥补摄取的不足。”他沉吟半晌后说道。
“对呀,一直为我和儿子诊脉的老大夫也这么说,可是孩子还小啦他不喜欢吃饭,我也就没强迫。”
“哼,妇人之仁,慈母多败儿。”他轻轻的扫了念慈一眼,顿时觉得室内温度降下十度。
“你也算是我教出来的准才女。给孩子取的什么狗屁不通的名字?我华夏历史源远流长,你取的什么黄家马德里有何解?不会是在这里住了两天半把祖宗都忘了,效仿蒙古鞑子起的名字吧?”他终于还是提到这一章。
“当然不是啦。我没有去拍蒙古人的马匹!这个名字是有很深的涵义的,你是不懂啦。”念慈矢口反驳着。
“噢?想我黄老邪饱读诗书博览五经,居然不懂桃花岛大师姐给黄牙小儿取的名字有何涵义?真是笑话!”他不怒而笑。
“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用这个名字对我的前半生做个怀念而已。”她泄气的低下头,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离奇的经历。
看着已经放在自己心尖上的可人无精打采的样子,黄老邪不禁心软下来。他轻轻的搂过念慈,语调变的温柔:
“十五年来我一直活在对阿衡的愧疚中,事情发生后你应该给我时间思想斗争一下,不该残忍的一走了之。要不是你留的书信,我会认为你根本不在乎,只是贪图一时之欢。那夜我没有饮酒也没有什么药力的诱惑,要不是对你早动心,怎么会把持不住呢?你呀,就不能像世俗女子那样要死要活的让我对你的清白负责吗?我有时真恨自己把你教的太好了,藐视陈规凡俗太过彻底。”女人就是这样,当心爱的人说几句贴心话,自己立刻就会化作一汪春水,再也刚强不起来。
“师傅,对不起!我一直以为自己为你着想,结果却连累了你。”念慈紧紧的靠在他的怀中,再也不愿意离开。
“我已经老了,再也不能像年轻人那样经的起折腾。你如果不怕世俗的压力想和我在一起,我们现在就带着孩子回桃花岛,你看如何?”
“全听师傅的。”她柔声的回答说。
“临回去前还是先把孩子的名字改过来。听着你给他起的名字就来气。蓉儿,芙儿,接下来叫什么?”他思考着。
“为什么?难道我辛辛苦苦生下的儿子,连个名字也不能取吗?听听你起的也不过如此。母女俩连起来就是芙蓉姐姐,恶~~~~~~~”念慈的气焰又嚣张起来。
“女孩子叫芙蓉有什么不好?唐朝王安石曾写道‘水边无数木芙蓉,露染胭脂色未浓。正似美人初醉着,强抬青镜欲妆慵。’你在前院的湖中不也种满水芙蓉吗?”他不觉自己的创意有什么不妥。
“那不一样啦。难道就不能保留吗?”她可怜兮兮的望着黄老邪。
“好吧,你的名字可以保留,我再为儿子取个表字。咱话说到前面,如果将来等孩子长大,不喜欢你的名字,那就必须尊重他的意见,你看如可?”他不得不退一步。
“好,听你的。”念慈喜滋滋的答应着,心里暗想从现在起天天给儿子洗脑,必须接受皇家马德里的大号。
“表字不是男孩行过冠礼以后才有的吗?小马驹是不是早了点?”念慈问。
“我最不屑墨守陈规,早晚都是有,为什么不能早有呢?你给儿子取的名字太与众不同,无法照此取表字。索性抛开这个烦恼,直接想一个。我黄老邪的儿子不是等闲之辈,又有你这位别具一格的娘亲教导,一定会是惊世之才傲视天下。有了,就叫傲之!傲视天下惊世之才的傲之。”
“黄傲之?黄家马德里,黄傲之。不错,和名字还是能对应的。五个字多么不落俗套一鸣惊人呀,你的表字有如此狂放,我们的儿子一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是比你还邪的主。”
“哈哈哈~~~”桃花岛的一对魔头情侣仿佛看到儿子狂放不羁的未来,不由得仰天大笑。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留言甚是不安,两年的分离还不算一种蹂躏吗?难道真的让黄老邪气急攻心吐血?(群里著名虐男主的大大建议)还是像马景涛那样咆哮式告白?(我想的)一番讨论后无果跟着感觉走,这章内容没有刻意的渲染酝酿,纯粹是自然流露,大虐真的不会呀。
准备搬家
二人互诉衷肠明白对方心意后,久别胜新婚的激|情在当晚上演。长达两年的分离使他们都迫切的想亲近对方,恨不能将心爱的人塞进自己的体内。念慈更是放下矜持,主动热情的引诱黄药师在自己身上燃烧激|情的火焰,气氛如此热烈几乎将床上的布艺引燃。激|情过后,念慈舍不得入睡,像上次那样侧面细细的打量着爱人,轻轻触摸着黄老邪更见消瘦的脸颊。回想起他说的话,不由得感概万千。高傲的黄老邪为了寻找自己,竟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踏遍岭南的山山水水,只因为自己无意间的一句谎言。超凡脱俗的他不惜易容成卖艺人,走访民间去探听十几年前的故事,寻找桃花开的出处来推断自己的下落,平心而论虽然自己也敢于追求真爱,但放弃的太干脆太洒脱,做不到黄老邪这种地步。
“怎么还没有睡?难道我没让你尽兴吗?”突然间黄老邪问道。
“好讨厌,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念慈回想到刚才的情形不由的脸发烫,把头埋在他的肩窝。
“这么长时间没找到我,你是不是已经失望,准备放弃了?”她问道。
“从没有想过。自从我在桃花岛看到你的信,心里豁然开朗。一向我行我素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和想法,这次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简直愧对黄老邪这个名字。在阿衡墓前坦然承认对你的感情后,我就没想过找不到你该怎么办。蓉儿已经嫁给靖儿,现在又有了芙儿,虽说襄阳不太平,但他们一家三口很幸福。我为人父的责任可以放下来,今后的重心就是和你一起生活,寻找才是第一步,怎么能够放弃呢?”他闭着眼说道。
“蓉儿知道我们的事吗?”念慈问道。
“不知道。我在襄阳的时候,她发现你没有跟着,曾经婉转的问过。当时记挂着你还没音讯,我什么也没说。收拾一下我们带着孩子回桃花岛吧,先去襄阳转个弯。把我们的情况告诉蓉儿靖儿。”
“如果他们反对呢?”念慈靠着他怀里,小心的问,毕竟知道黄蓉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何其重要。
“我们是告知,不是征求她的意见。然后就回桃花岛再也不出来,干他们何事?你放心,我教出的女儿不会在乎世俗理念的。”他睁开眼拍拍念慈的脸蛋说。
“嗯,都听你的。”念慈移动一下身子,找到更舒适的位置,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傲之是怎么回事?我看他睡觉的样子好像在修炼内功。”黄老邪突然问道。久别重逢的头一晚,老顽童善解人意的把小马驹带到自己的房里过夜,念慈和黄老邪在那里待到儿子睡下才回房。
“傲之?!小马驹呀!你知道吗师傅,这小子可能来自你的遗传,对武功有极佳的天赋。我在怀孕期间没有停止练功,他生下来可能就有功力啦。杨易来自明教会易筋经,儿子从出生第四天起就易筋洗髓。现在刚刚开始教他练全真教的内功,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自通任督二脉,成为武林高手。”说着兴起念慈也不打算睡觉,开始细细的讲述自己两年来的丰功伟绩。黄老邪静静的听着,偶尔插话询问。在念慈报告结束强烈要求下,他开始回顾自己的历程,两颗心在交流中贴的更近。天色渐亮时二人才说完,都仗着雄厚的内力,只小睡片刻又神采奕奕的起床。
爱一个人就全然的支持她,不在乎她的光彩盖过自己,黄老邪就是这样的人。从第二天起念慈白天就兴冲冲的去自己的酒楼店铺和房舍,为回桃花岛做准备。他则当起全职奶爸,在家照看一大一小。留守的杨二在当天就拜见了黄宅真正的主人,明教和黄老邪都属于邪道互有耳闻,这天终于见的真容。他不由暗自感概无所不能的二姑娘甘愿诚服与师傅,而自己的前少教主挫败在他的脚下也不足为怪。在听得念慈的想法后他不敢怠慢,发信将驻外的兄弟们招回,除在终南山省亲的杨易夫妇外,其他人都火速回济,共议大事。按黄老邪的意思,把念慈手头的资产都卖掉,杨氏兄弟所管理的产业直接送给他们,算是照顾念慈母子两年的酬劳。一家三人回桃花岛,老顽童何去何从任君选择。杨氏兄弟如果还想暗助襄阳,他会修书说明,反之也无所谓。杨氏兄弟在合计并推断杨易的决定后,表示为报穆念慈的救命之恩与其共进退,自愿到桃花岛为奴为仆。
是夜念慈和黄老邪商量不如借此把产业开遍大江南北,明着经商暗着搜罗情报做襄阳的眼目。杨氏兄弟的忠诚已经得到验证,索性就留给他们管理,杨易继续当大掌柜统领全局,李莫愁是最好的监查员。虽然她与杨易成亲,可是在她心目中念慈的形象异常高大,极度崇拜。黄老邪最不屑这些凡俗陈规,但既不想念慈失望又对蓉儿百益而无一害,便默许了汇泉楼连锁产业成为桃花岛的分支,其地位在日后也变的异常重要。终极老板的拍板使桃花岛的新鲜血液兴奋异常,纷纷回防准备事业的扩张。
闲着无事黄老邪带着儿子逛过家中的角角落落,听着儿子稚嫩的童言,转述娘亲当时带自己游历时说的话,为人父为人夫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院中花草树木的设计理念,茉莉花摆设的太乙九宫阵,室内家具的设计和摆放,早已完工的黄氏乐园都凝结着念慈的心血和智慧。 他在心里暗自决定把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原封不动的搬移到桃花岛去,所谓自己给念慈的补偿和感情的回馈。流淌着相同的血液使黄氏父子一见如故,并没有丝毫的陌生感。有感于老顽童对自己妻儿的照顾,黄老邪对他也和颜悦色不少。很快三个男人集结一起背着念慈,开始复制黄宅到桃花岛的工程。黄老邪主要负责绘图,大小两男孩则负责迷惑念慈,不让她知道这个计划。
已进深秋有了初冬的味道,念慈考虑到儿子孩子,乍到海岛恐会水土不服,就与黄老邪商量可否到明年开春再搬家,孩子渐大有内力护身,天气也转暖,是最好的时机。正巧黄老邪的工程也甚是宏伟,需要更多的时间,二人一拍而合。黄宅要搬回江南的消息在府里悄悄传来,有感于主人的宅心仁厚和外面世道的混乱,下人们知道不可能再找到如此丰厚的差事,大部分人找到念慈希望阖家追随去桃花岛。一个羊也是赶,两个羊也是哄,在见识到下人们才算安分守己,黄岛主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从此桃花岛的下人不再只是哑巴垄断。怀着对美好未来的展望,大家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世外桃源桃花岛,闭塞的消息传播根本不知道这在江南被誉为魔鬼岛,根本没人敢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