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边,用身体保护他以防路上过多的车辆。
上课的时候,一直坐着人的那个座位空了。不会有人在上课的时候经常用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了。
中午的时候,每次帮他做午饭的人消失了。樱花树下,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会有人用绝对可以让人溺毙在他眼神里的人,用温柔低沉的声音让他躺在他的大腿上美美的睡上一觉。哪怕每次都让他腿脚发麻好半天站不起来。
晚上的时候,没人喂他吃饭。哪怕他不吃不喝也不会有人生气的说他不爱惜身体。不会在有人用疼惜的目光看着他。
他渴的时候,总等候着的水没有了。他累的时候,总是让他依偎的身体不见了。
不适应!不适应!不适应!不适应!不适应!不适应!
没有手冢国光的日子,莫轻云一百个,一千个不适应!
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居然如此占据自己的心房。家里处处都有他的身影。
在厨房里忙里忙外的背影,替自己泡茶的身影,如同贵族般坐在卧室窗台看书的身影。
虽然他越来越长的时间是在幸村的病房渡过,但心底总是不由自主的想念着远方的他!
幸村也总是把他细小的表情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再也忍不住捧起他的脸蛋,认真而又隆重的询问他。
"轻云,难道我一点也比不上他吗?"
莫轻云眨眨眼,突然慌张的拉住他的手。
"没有,真的没有。精市是最好的。可是......可是我......"
幸村吻了吻他的眼皮,安心的呼出一口气。
"轻云,再我的面前想别的男人。你真的很胆大哦!"
歪过头,有些不解的瞅着那个紫发人儿,为何他的眼底看出一丝............狡诈?
"是吗?"
幸村嘴角温柔的笑容稍稍变质,直接拉起莫轻云,让他睡到床上。
"当然了,你在我面前想别人,就是对我的不重视啊!"
为难的咬咬下唇,莫轻云忐忑不安的瞅着幸村。
怎么办?精市是不是生气了?
"那么......轻云不觉得应该补偿一下我吗?"纤细修长的手指仿佛天生就是艺术家的手,轻轻的在莫轻云粉红色的双唇上来回抚摸。
紫罗兰色的眼眸散发出丝丝邪魅,犹如盛开在河对面的熏衣草。淡淡的清香诱惑着人们朝它前进,忽视那深不可测的河水。
一脚踏入河水,一步一步受着诱惑不由自主的朝着最深之处走去。
直到赫然全身灭顶,呐喊声无法从口中溢出。只能睁大着眼睛,带着不死心的欲望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有远在天涯的花朵。
致死都想拥有,致死都要夺取。
茫然的睁大着眼睛,直直的望进幸村的眼睛之中。
"精市......"
幸村缓缓的低下头来,却在快要碰到莫轻云嘴唇的那一刻猛然被推开。
惊恐的莫轻云捂住双唇,颤抖着身子往后移。
微微皱眉,有些不解莫轻云为何会如此激动的幸村伸手把莫轻云拉回怀抱。
"对......对不起............精市,但是......但是......"
难过的把头埋在幸村的怀里。
只是单纯的,单纯不想让唇上的气息跑掉。
身上,那些手冢留下的印记正在慢慢的消失,他会变得恐慌。每天打电话和手冢聊天,只为了求证他的存在。
幸村无声的叹息,紧紧的抱住莫轻云。
傻瓜轻云,这么单纯可爱的性格才是他爱他的原因啊!
如果他真的能在手冢离开后若无其事的话,自己也许就要另眼相待了。
"轻云,比赛怎么样了?"
存心换个话题聊天,幸村不想让莫轻云沉浸在不愉快之中。
"嗯......2天后就是准決赛了。 "
单纯的莫轻云也顺着幸村的话题继续讲下去。
"和哪个学校?"
摸着莫轻云柔顺的发丝,幸村紫蓝色的眼眸中有的都是爱意。
"六角。不是很熟悉。听说周助有认识的人。"
趴在幸村的胸前,耳朵贴在他的心脏出。听着从里面传来的平稳声音。
‘咚、咚、咚............'
嘴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幸村说着话,眼皮却是慢慢的合拢。
直到最后了无声息的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沉沉的睡去。
低下头,幸村带着暖暖的笑容看着莫轻云的睡颜。
不似当初令他感到恐惧的冰冷无息的容颜,这次的睡颜看上去是那么和谐。
像刚出生的婴儿,天真无邪般的样子。
手指在滑嫩的皮肤上慢慢游走。
‘轻云,你可知。今生今世,我幸村精市非你不要,除你不爱?'
心中的呐喊伴随着从心底喷涌而出的红色气泡,让幸村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柔化。
‘我已经不再惧怕手术,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伴在你的身旁。以人或者以魂。早在见到你的那一刹那起,我的世界里唯独你是彩色的。我唯一的色彩,你微笑,我开心。你哭泣,我绝望。轻云......如果上天不给我陪伴你身旁的资格,那么请你好好的替我活下去吧!'
幸村在莫轻云的脸庞上落下细细的轻吻,带着满腔的爱意。
‘生命在我眼里只不过是昙花一现,而你的存在才是我活着的原因。轻云,我不知道你以前受过多大的创伤。我不知道以前你有过怎样的背叛和离别。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爱你!如果我真的不幸去世。就请你遗忘我。忘了那个曾经爱你如生命的我。'
紫罗兰色的眼眸中,由浓浓的爱意转化为一滴最珍贵的泪水。
传说,人之所以降临在这个世界。是因为要去寻找他的另一半。不论当中的过程有多辛苦,多劳累。他们直到死亡也不愿停下追寻的脚步。
晶莹的泪滴从幸村的眼中直直的掉落,滴在莫轻云的眼角。缓缓滑过。好似这滴眼泪是他流下的一般。
就算如此,这滴眼泪还是令人如此的痛心和惋惜。帮莫轻云盖好被子,幸村抬头往窗外看去。
窗外有一群白鸽飞向天空,当中夹杂了一道模糊不清的青色身影。
那个............是不是传说中代表幸福的青鸟呢?
"主人,幸村少爷的手术会在一个小时后开始。您......"福伯看着到现在还在自己房间里逗弄雷云的莫轻云。
"知道了,下去吧。一个小时后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冷漠的挥手,福伯迟疑着没有走。
"怎么了?"
"主人,您是准备要使用禁忌之术么?"
"呵呵!禁忌之术?对于我来说什么是禁忌?"
"这......"福伯突然想起禁忌这个词只是用在一般人们的身上,而非用在莫轻云身上的。
"下去吧,2个小时后我会陷入沉睡。晚上就会醒来。这段时间内不要让人来打扰我!电话也不行!"恢复神力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被人打扰,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是,那么老奴先行告退。"弯腰鞠躬走人。
微微叹了一口气,莫轻云把雷云抛起、接住。再抛起、再接住。不断循环。
"雷云,恢复真身吧!守着在我身边。"冷清的声音是属于千年冰山之颠的结晶。
"吼----"小小的猫身渐渐变大,直到变会真正的样子才停止。
王兽之王的老虎啊!传说是四方圣兽的白虎。呵呵!
摸摸雷云的头颅,莫轻云站起身来。
隔开自己的手腕,金色的血液缓缓流下,在地盘上画上复杂难懂的图案。
摇晃了一下身子,脸色煞白的莫轻云依靠在雷云的身上。
地上的流动血液在图案完成的那刹那立刻停止流动,静静的发出黯淡的光泽,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漫步跨入图案的中心,莫轻云闭上眼睛。等候着什么。
他的身前出现了一个腾空的水镜,上面浮现的是幸村被护士推入手术室的画面。真田等人正皱着眉不安的看着亮起的手术灯。
切原不断的摇头张望,对于莫轻云的没来他们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