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暗后怕。
也不知道是什么高人,身上的衣裳足可以与小龙女相比了,在这高山之上依旧是纤尘不染,似乎带着丝丝凉意,如同刚从那冰雪之间出来一般。两缕乌黑的发丝从脸颊倾泻而下,衬得脸庞如白玉一般。那人站在那里,便似乎那融融的圆月,清冷却又温婉。
她拉着洪凌波站起来,脸上却瞬间笑容满面,说:“不知道是哪位高人,也是在欣赏这华山美景么?”
白衣公子温雅一笑,说:“是啊,我突然有一日想要看遍天下的美景,便出来了。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离开家门,便能看到如此豪放的女子呢。”
喻安紧拉着洪凌波,搜索了所有的记忆,也不知道如此温文尔雅却又武功奇高的绝美公子哥儿会是谁。
她如今的武功也不弱了,除非是四大高人刻意而为,才能不知不觉到达她身后吧。
心里虽是乱想,嘴里的话依旧不落下。喻安说:“美好的事物,人人愿意追逐。倒没什么奇特的。”
白衣公子不语,轻含笑,对着洪凌波说:“你有这样的娘亲,真是幸福。”
原来,他把自己当成凌波的娘亲了。喻安依旧是姑娘家的装扮,虽然年龄稍稍大了些,却从未被人怀疑已婚。没想到,这公子既然看不出。
她也不解释,只是笑。洪凌波感受到了喻安的紧张,也不开口,只是望着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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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逃亡(VIP章节)
那公子似乎有所发觉,也不再多问,点头笑了笑,拱手离去。一抹修长的身影在怪石嶙峋间快速前行,喻安竟似看到了无数的白色影像。
白衣公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喻安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人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那轻功,喻安没有丝毫信心可以将其超越。
若说,四大高人的武功已经趋于世间的顶峰。这人,只怕是顶峰上那不为人知的一员。幸好,那人并无恶意。若是有,只怕她想躲也躲不了。
既然是如此,喻安便决定继续在这绝顶之上领略山石风光。她与洪凌波两人在绝顶之上互相说说话,练练武功。只是,喻安并不敢过多专研那九阴真经。毕竟,在这荒山,若是在修练的紧要关头被人打断,轻则内伤,重了只怕连命都要去了。
如此,洪凌波的武功有了很大进展,喻安的收获却少。到了第三日,天上竟然飘起了雪花。先前还是小朵如柳絮一般,到了后头竟成了鹅毛般,铺天盖地降落下来。
虽然有武功伴身,喻安却担心寒气太重,对女孩子不好。是而,与洪凌波收拾了随身行李,往山下奔去。
大雪纷纷,两人都起了兴致,双足狂奔,已然使上了古墓派的上好轻功。喻安的武功虽然远远高过洪凌波,又怎么舍得让她落在身后?洪凌波性子里倒有一股子争强好胜的气性,把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冰天雪地之间,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碎的汗滴。
古墓派的武功柔和轻快,喻安尚可保持其中的风度。洪凌波以全然不顾,只求速度,不再讲究身法的飘逸。喻安却也由着她。有的时候,生命比风度更为重要。
她放眼望去,忽地在灰白苍茫的天地间,望见了一丝墨黑。细细望去,那竟是一个人。只是白衣白袍,与大雪融作一处。只有那乌黑的发丝,在天地间微微飘动。
竟然是方才那个公子?喻安心中起了一丝好奇,想着上山时见到一旁有一条小径,虽是崎岖,却比大道快了许多,便领着洪凌波进了那小径之中。
然而,当她从怪石中穿梭而出时,却发现白衣公子依旧在前头,只是距离近了些。喻安不远不进地跟在后头,细细揣摩那人的步法,却丝毫也参不透。
那人似乎按特定顺序踏着卦象方位行进,画着一个又一个圆圈。身形飘忽,精妙不已。如此极快的速度,那公子身子挺直,似乎闲庭漫步一般。比起来,古墓派的灵动飘逸亦要逊色三分。
若说八卦方位,四大高人中,黄药师的造诣最深。难道,这人与黄药师有何渊源?
喻安心中惊叹,却不好唐突前问。虽然,她久不入世,江湖早就忘记曾有李莫愁这么一个女魔头,更不用说她的相貌了。但是,能少一事总归是好的。
这般想着,喻安便又放慢了速度。不一会儿,那白衣公子便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此处的天气甚是奇妙,到了山脚,全无大雪痕迹,反倒是阳光灿烂。喻安师徒所带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离了华山之后就寻了一个小客栈,要了一间房间。
气温变化很大,洪凌波又出了一身大汗,喻安担忧她的身体,便第一时间让她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完澡,便要了一些热食充饥。
吃喝完足,又好好休息了一晚,两人继续前行。喻安暂时并未想好要去哪里,只是一路走一路寻觅那风光秀美之处。细细看来,只觉得华夏处处皆风景。每一处山水,都有它的独到之处。
只是,旅途之中,甚多蒙古人的身影,甚至是蒙古官兵的军队。喻安还好,在她的概念之中,一直都是民族大融合。更何况,她知道,元朝的建立是历史的必然,是而并不觉得有何难受。洪凌波的心情却差了不少,心中的愤懑明明白白呈现在了脸上,恨不得马上撸起袖子,将那些蒙古人揍趴在地上。
这一点,古人和现代人实在是天差地别。喻安无法去仇视蒙古人,却也不能强行改变洪凌波的想法。好在,蒙古人此时虽是有些跋扈,倒也没做出什么过于残忍的杀戮来。
继续往南,便到了襄阳府。襄阳府是神雕侠侣中一个异常重要的军事地理位置。喻安便在这里也歇了几日。或许是此时郭靖黄蓉尚在桃花岛,襄阳府的紧张气氛并不浓烈。
喻安同洪凌波好好打了几天猎,到集市上去换些碎银子,又买些日用品补充行囊。在襄阳城,洪凌波竟来了月信。喻安又是欣慰又是开心,细细地向洪凌波解释了月信的缘由,教她如何照顾自己的身体。看着洪凌波的身形越来越婀娜,喻安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幸福感。
待洪凌波身上不再见红,两人才继续踏上行程。喻安想着往北已经是蒙古人统治,以她汉人的身份总是有诸多的不方便,便决定先去踏遍南部风光。
只是,离开襄阳城时,远远有一辆马车飞速行来。那驾车的人心急火燎地挥高了马鞭,重重地落在马脖子上。待车近了,喻安才发现,那马匹已经是强弩之末,在与喻安擦身而过时,马儿吐着白沫,摔倒在地,立时没了性命。
赶车的人跳下马车,不甘愿地撩拨了马儿几下,只得丧气地对车内的人说:“老爷、夫人。这马不行了。”
“那可如何是好。”马车内的人说道。寥寥几个字,却充满了疲惫。
马车内寂静了一会儿,又响起了疲惫的嗓音:“无论如何,总是不能耽搁的。我们……下去吧。”
一阵窸窣声,车内的人撩开了帘幔。先是一个极为瘦削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后面两个年轻女子扶了个妇人,一同下了马车。
中年汉子抬起重重的眼皮,看了看倒毙在地的马儿,微微叹息一声,说:“我们进城吧。你……义父,想必不会那么快寻到我们。”
说完,中年人径直前行,居然一眼也不瞧身后的人。那个叫做阿根的车夫愁眉苦脸地望了望中年妇人,又望了望中年男子,立在一旁。
中年妇人微微咳嗽了几声,眼光躲闪,细声说道:“夫君,已经到了襄阳。等阿根换了一匹骏马,我们一路往北。义父……应该不会继续跟来。”
此时,喻安已然发现那几个人的身份了。原来,竟然是陆展元一家子。短短大半年不见,这一家人居然如此消瘦憔悴。
不过,他们是否憔悴,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喻安自嘲一笑,就要离开。不想,陆展元随意一看,竟一眼便认出了她。
这些年来,喻安心内平静,偏偏练的古墓派武功又有驻颜效果,看起来反倒是年轻了些。陆展元没有想到,昔日自己抛下的女子,居然明媚娇艳依旧。甚至,身旁还带了一个小姑娘。
“莫愁!”陆展元不由得唤了出来。喻安当做没听见,偏偏他又连唤几声。喻安依旧当做不曾听见,身影毫不变动,只是不疾不徐往前走。就如,陆展元唤的根本就不是她。
此时,陆展元的心里已经闪过好几个念头,只是觉得,决不能让李莫愁走了。他身形一展,拦在了喻安身前,说:“莫愁,我是展元啊。莫愁,我认出你了。这些年,你都没有变啊。”
喻安很是无语,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毫不羞怯。洪凌波见陆展元拦住喻安,又见喻安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便脆生生地问道:“师傅,这个老爷爷为什么要拦住你呀。”
老爷爷!喻安心里偷笑,却正着脸色抚了抚洪凌波的头,柔声说道:“凌波,对老爷爷要有礼哟。 ”她想了想,又说:“许是老爷爷饿了吧。凌波,你拿几个芝麻饼给老爷爷吧。”
洪凌波听话地拿出芝麻饼,递到陆展元手上去,说:“师傅,老爷爷真可怜。”
喻安拉着洪凌波的小手,轻轻一笑,说:“我们走吧。”两个人绕过陆展元的身子,往前走去。
陆展元呆呆地望着她的身影,手上的芝麻饼不知是留着好还是丢了好。他蠕动着唇,心中又是喜又是忧。
那小孩,只是莫愁的徒弟。真好!只是,莫愁怎么完全把自己忘掉了呢?许是,自己的相貌变化太大了?陆展元不自主了摸了摸瘦削的脸,手上似乎触到了枯树皮。
时光的无情流逝,又是这么长时间的颠沛流离,怎能不老?为何,莫愁的容颜一直如昨?
眼看着,喻安的身影慢慢变小,陆展元再也按捺不住,大喊一声:“李莫愁,你害了我全家,这么轻易就想走?”
何沅君由着陆无双和程英搀扶着,陆展元的行为全部落在了眼里。乌黑的眸子里,绝望铺天盖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吉林了。回答一下大家的问题哦
1,男主算是原创的,但也不是无中生有哦
2,某苏二年级没课,就在外地学习。现在是回吉林专业学位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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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死亡(VIP章节)
陆展元那一声大喊喻安根本就不想应答。既然是装不认识,那就装彻底一点好。更何况,她做人只求问心无愧。她现在是代李莫愁而活,即便她设了什么局陷害了陆展元,也不过是为李莫愁出一口恶气而已。更何况,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代替李莫愁遗忘了这个薄幸的男人。
所以,喻安握紧了洪凌波的手腕,继续前行。只是,迎面忽地有一个老头飞奔而来。那老头一头乱发遮蔽脸庞,眸子瞪得如铜铃一般,大声吼道:“陆展元,何沅君,你们今日必须为三娘陪葬!”
原来,那人竟是武三通!喻安虽然不知道情由,但见到陆展元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模样,不由得在内心暗语:“莫愁,你看看这个男人,这个让你苦思了一辈子的男人。你看看他,他值得你爱吗?他值得你毁掉自己的一辈子吗?”
陆展元惊骇地望着武三通飞奔而来,想要爬上马车,却见马已经倒毙在地了。再看看何沅君,发现她一躲不躲,只是冷漠地立在一旁。
这可如何是好?这个疯老头害他害得还不够吗?怎么就没完没了了?
不等武三通跑到陆展元身旁,一个小石子如闪电般,已经来到了陆展元的面前。陆展元吓得往后一仰,石子擦着脸庞飞过,脸庞火辣辣地疼。
待陆展元直起身子来,武三通的身影已经来到了身旁。这会儿匆忙下车,刀居然没带在身边,陆展元只能以一双肉掌招架。
陆展元最擅长的陆家刀法少了武器无法施展,他的武功又低于武三通,只能勉强招架。
偏偏,武三通手下毫不留情,一招狠似一招。不一会儿,陆展元身上便中了几指,嘴角渗出一缕血丝。陆展元绝望地望着武三通的食指指向自己的喉咙,惊惧地大叫:“义父,义母根本没有死啊,那剑上根本没有毒。”
武三通听得,微微一愣。趁着这个当口,陆展元逃过一命。他心有余悸地望着何沅君,说:“沅君,你来解释。每次,只要你跟义父好好解释了,义父都会相信你的。”
然而,何沅君一眼都不看他,淡淡地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这次说了,下次义父还是会忘记,还是会认为咱们已经害死了义母。”
“你!”陆展元难以置信地望着何沅君。就算武三通疯疯癫癫的,记性又不好。可是,解释了总不会死掉啊!
他不死心地劝说道:“沅君,我们去蒙古人的地盘,你义父再也找不到了。只要再解释一次,一次就好!”
何沅君冷冷一笑,说:“你怎的知道义父再也找不到我们了?反正,我不想再解释了。”
陆展元没有想到妻子的态度变化居然那么大,可是,命总是重要的。偏偏,武三通不相信他的话,只相信何沅君的。他只得恳切乞求:“沅君,你是不是在气我?我那只是说的气话,我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一直都很相信你。沅君,你有气,以后我任你打任你骂,行吗?再说,就算你不在乎我,你也要为无双想想啊。”
何沅君哀伤地望着陆展元,摇了摇头。
面前的男人,怎么那么陌生?他说,是李莫愁一厢情愿,他曾来没有动过心。她相信他了,可是他却当着她的面,饱含深情地呼唤“莫愁”两个字。
他说,李莫愁心狠手辣,没有一丝人性。可是李莫愁见到了他,既不纠缠他,也不报复。
他说,要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在面对义父的追杀时,这个男人却用最肮脏的想法来揣测她。
她和义父,从来都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也不愿意啊,她有什么办法?可是,自己的丈夫不是站在自己的身边维护自己,反倒责怪自己惹了那么多麻烦。曾经,她以为这个男人是她的天。可是现在,天塌了。
她也觉得对不起陆家。可是,她一直在尽力去维护这个家。她可以隐忍,可是,她觉得有一点点累了。
何沅君低下头来,看着陆无双,说:“双儿,你恨娘不?”
陆无双疑惑地仰头望她,摇了摇头。程英焦急地咬唇,知道表妹一向随性惯了,定是没有理解姨母的意思。可是,现在的情况,她哪里能插嘴?
何沅君又说:“双儿,英儿,你们放心。义父是不会随意杀人的,他只恨我和展元两人。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的,互相扶持,好好地活着,知道吗?程英,你比双儿大,又懂事,你就多让让双儿,好吗?”
程英想了想,说:“姨母,表妹太刁蛮任性了。我想,我是照顾不好的。”
陆无双娇哼一声,说:“娘,我不依,表姐她冤枉我。”
何沅君叹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英儿这孩子稳重、懂事。有她照顾双儿,可以放心了。
那边,陆展元急得快要跳脚了。他听到何沅君似交代后事一般,便知道情况不妙了。也不知道,沅君到底怎么了。他已经牺牲很多了,沅君还是不相信他吗?
他是陆家庄的传人,他承担着发扬光大陆家庄的重责。可是,因为沅君,他失去了陆家庄。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陆展元恨不得能代替何沅君开口。他绝望地看了看依旧在迷惑中的武三通。这种情形已经无数次重复了,熟悉得他知道武三通接下来的每一个步骤。
若是沅君再不解释,武三通就会继续疯狂,渐而杀了他。
他的武功太低了。沅君也不行,更不用说阿根只是一个仆人了。他陆家,居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和武三通对抗!若是以前对付莫愁,还有不少江湖正义人士可以拔刀相助,现在是武三通,那些人竟然一个个缩了回去。
对了!陆展元心里一喜。陆家虽然没有一个人可以对抗武三通,莫愁的武功却不弱啊。
陆展元求救地望着喻安。喻安一笑,眼光望向了别处。这个男的,也就这么一点出息了。我们走吧,莫愁!她暗暗说道。
陆展元失望地看着喻安翩然转身,然后离去。不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要离去吗?他心下一狠,忽地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莫愁,对不起。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武功高,相信你能够解决这个疯子!陆展元定了定神,大声喊道:“不是我害死了义母,是李莫愁、李莫愁啊……李莫愁就在前面!”
“谁害了三娘?谁害了三娘?”武三通粗鲁地问道,迷惘地顺着陆展元所指的方向望去。
那道身影,似乎很熟悉。是她害了三娘?可是明明是沅君啊。武三通觉得头疼欲裂,何沅君执剑刺入武三娘体内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播放。
是沅君,绝对是沅君。可是,沅君不会这么做的,沅君小时候那么乖。都是她不好,为什么要嫁给那个江南的小白脸?江南人都那么狡诈,沅君跟着那个小白脸学坏了。
想来想去,武三通转过身来,再一次狠狠地盯住了陆展元。陆展元不知道为什么武三通还是将矛头对准他。他一步一步后退,坑坑巴巴说道:“都是她……是她想的办法……她说要义母假装被沅君刺死……让你清醒过来……”
原来是这个原因!喻安这才明白为何陆展元一家就如逃亡一般惊惶匆忙,原来是武三通跟在他们身后追杀。
或许,真的是她的原因。但是,那又如何?
这场戏,她没有兴趣再看了,免得脏了凌波的眼睛。这一次,是毫不犹豫地离开。
陆展元绝望地看着李莫愁离开。至始至终,莫愁都没有和他说一句话,甚至都不屑于多看他几眼。
武三通已经开始咆哮起来。掌风如刀,逼近他的身子。陆展元忽地想起了古墓中的那段时光。其实,真的很美好。莫愁体贴、细致,为他疗伤。莫愁是个好姑娘,可是,再好的姑娘,也不该让他一辈子留在古墓那种终年不见眼光的地方啊。他是陆家庄的少庄主,他要继承陆家庄,他需要各方帮助。沅君很好,貌美如花,更是武三通的义女。和她成亲既可以笼络武林人士又可以亲近大理国。
他其实已经打算和沅君好好过日子了。可是,哪里想到,沅君并没有给自己的夫君带来帮助,反倒因为武三通的疯癫,和大理国再没有联系。
还有莫愁,其实他是真的内疚。他一直为莫愁留了一个位置。偏偏,莫愁那般倔强、孤傲……
陆展元想逃,可是知道自己躲不掉了。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尽是年轻时轻衣裘马、风流倜傥的模样……
他以为,他能将陆家庄发扬光大。可是现在,陆家庄完了!
这是陆展元最后一个念头,从此以后,他什么都不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