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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黄蓉有些好奇,她难得见郭芙与同龄人玩的这般开心,因而微笑着打量了杨过一番,见他虽衣衫褴褛,但面貌俊美,眉宇间有股难以言谕的灵动,显然他已注意到自己的打量,却神色自若,并不因自己的关注而紧张,尤其是面上似笑非笑的狡猾惫懒神情透露出远胜于其年龄的成熟。心中一动,隐约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尤其脸上的狡猾惫懒神情,总觉他跟那人甚为相似,想到女儿叫他“杨哥哥”,忍不住要再试他一试,左手一挥,已按住他后颈。杨过觉得按来的力道极是强劲,急忙运力相抗。黄蓉手上劲力忽松,他不由自主的仰天一交,结结实实的摔倒。郭芙愣在原地,被这变故闹胡涂了,“妈妈?!”杨过本来见黄蓉是郭芙母亲,还有几分亲近之意,却莫名被她摔了出去,不由大怒,跳起身来,退后几步,正要污言秽语的骂人,黄蓉已抢上前去,双手按住他肩头,凝视著他双眼,缓缓的道:“你姓杨名过,你妈妈姓穆,是不是?”

杨过突然被黄蓉说出了身世,不由大惊,一时胸间气血上涌,手上毒气突然回冲,脑中一阵胡涂,登时晕了过去。黄蓉一惊,扶住他身子。立在一旁的郭芙已明白其中关节,知道母亲是试探他的武功师承,洪七公独门的运气练功法门她也是知道的,只是见杨过晕了过去,忍不住有些焦急,“妈妈,杨哥哥不要紧吧?”黄蓉没有回答,郭靖给他推拿了几下,但见他双目紧闭,牙齿咬破了舌头,满嘴鲜血,始终不醒。郭靖又惊又喜,道:“他……他原来是杨康兄弟的孩子。”黄蓉见杨过中毒极深,低声道:“咱们先投客店,到城里配几味药。”

当下郭靖抱了杨过,与柯镇恶、黄蓉、郭芙三人携同双雕,回到客店。黄蓉写下药方,店小二去药店配药,只是她用的药都是偏门,嘉兴虽是通都大邑,一时却也配不齐全。郭靖见杨过始终昏迷不醒,甚是忧虑。黄蓉知道丈夫自杨康死后,常自耿耿於怀,今日斗然遇上他的子嗣,自是欢喜无限,偏是他又中了剧毒,不知生死,说道:“咱们自己出去采药。”郭靖心知只要稍有治愈之望,她必出言安慰自己,却见她神色之间亦甚郑重,心下更是惴惴不安,於是嘱咐郭芙小心照应,夫妻俩出去找寻药草。

杨过昏昏沉沉的睡著,直到天黑,仍是不醒。郭芙满怀忧心,一直守在他身旁,虽然知道他应该不会有事,但又担心事情会有所改变,心里懊悔自己过去看书总不仔细,现下半点想不起这段情节是如何发展的,如此幽幽扰扰间,坐到天黑。柯镇恶进来看了杨过几次,自是束手无策,他毒蒺藜的毒性与冰魄银针全然不同,两者的解药自不能混用,又见郭芙担心,安慰了她几回,心底又奇怪,郭芙什么时候对这小子如此上心了。郭芙被柯镇恶劝得下楼用晚饭,心底记挂杨过的情况,只动了几筷子,又返回楼上守在杨过身旁。郭芙仔细思索《九阴真经》中关于疗伤的手法,尝试着在杨过胸口推拿,她修炼的是正宗道家心法,且自幼修行,内力精纯,一股活泼泼的真气从膻中|岤缓缓输入杨过体内,正大柔和,沿着手少阳三焦经将毒气渐渐逼退。郭芙心中欢喜,继续控制着真气小心输入,不料毒气逼到天井|岤的位置,不论她如何努力,竟不再退后半分,郭芙无奈,只得缓缓收回了自己的真气,心底沮丧起来,惆怅忧虑的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弯月。

杨过的毒气从胸口退下,慢慢转醒,睁开眼来,就看到守候在床畔一脸担忧的郭芙,登时心中感到一阵温暖。他自奉母亲遗命将她遗体火化了,葬在嘉兴铁枪庙外后,流落嘉兴,住在破窑之中,偷鸡摸狗的混日子。穆念慈虽曾传过他一些武功的入门功夫,但她自己武功本就不甚高,去世时杨过又尚幼小,实是没能教得了多少,这几年来,杨过到处遭人白眼,受人欺辱。然而他自与郭芙相遇以来,她就对自己处处关心,现在眼见她为自己担心守候,心中极是感动,张口低声唤道:“芙儿。”

“杨哥哥,你醒了?”郭芙听到杨过的声音,惊喜的回过头来,用真气试了试他体内的毒性,又察看他的伤口,“杨哥哥,你感觉怎么样?胸口还闷吗?手上有没有痛?身上……”

杨过微笑着看着郭芙围着自己忙碌、发问,笑道:“芙儿,你别担心,我感觉好多了。”说着,他就撑着床沿欲起身,郭芙连忙将枕头竖起,扶着他坐靠起来,再将黄蓉留下的九花玉露丸给他服下。“杨哥哥,你别怪我妈妈,她是想试试你的武功路数呢。”郭芙知道杨过性子倔强,担心他记恨,连忙向他解释:“穆姑姑曾经得过洪七公的指点,这伸手按后颈,不向前跌反而后仰,正是七公公独门的运气练功法门,我妈妈是洪七公的弟子,所以明白,才出手相试的。杨哥哥,你可别恼呵。”郭芙企盼的看着他,不愿杨过与母亲之间有嫌隙。

杨过想起晕倒前的事情,因着郭芙的原因,他本就不欲与黄蓉计较,此刻再听到郭芙的解释,心底仅剩的一丝不满也都雾散了,反而更关心起黄蓉与母亲的关系。他自幼就没有父亲,母亲过世的又早,此刻知道郭靖黄蓉竟是父母旧识,因而问起当年的事情。郭芙知道当年旧事,说来杨康也可算是死在母亲手上的,但此刻却不便告诉杨过,因而含糊的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好像爹爹妈妈过去就认得你的父母了。嗯,他们现在去给你找药了,等他们回来,再让爹爹妈妈告诉我们吧。”郭芙将难题扔给了母亲,她一定会想到合适的解释的。

郭芙转移了话题,一边欢喜的与他说着话,又忙的叫小二送上吃食,待看到杨过用过餐,神色虽然还有些苍白,却不似下午那般面色发黑的吓人,这才在柯镇恶与杨过的劝说下回房歇息。

西毒欧阳锋

第五章

杨过身上还是无力,在床上躺下休息了会儿,但白天昏睡了许久,这会子已睡不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迷糊间感到似又有人在替自己推拿,睁开眼来,但见黑影闪动,甚麽东西从窗中窜了出去。他勉力站起,扶著桌子走到窗口张望,只见屋檐上倒立著一人,头下脚上,正是日间要他叫爸爸的那个怪人,身子摇摇摆摆,似乎随时都能摔下屋头。

杨过有些惊喜,知他对自己无恶意,任由他将自己带了出去,按其所教之法将毒气逼出不少。两人初遇之时,杨过被逼认他为父,心中实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他见那怪人与他素不相识,居然对他这等好法,又眼见他对自己真情流露,心中极是感动,纵身一跃,抱住了他脖子,叫道:“爸爸,爸爸!”却是真心将他视为自己的爸爸了,再也不想在心中讨还便宜了。那怪人大叫大笑,说道:“好孩子,好孩子,乖儿子,再叫一声爸爸。”杨过依言叫了两声,靠在他的身上。此时两人心灵交通,当真是亲若父子,但觉对方若有危难,自己就是为他死了也所甘愿。杨过固然大为激动,那怪人心中却只有比他更是欢喜,高兴之余便将其生平最得意的武功蛤蟆功传给了杨过。

这个怪人,自然便是被黄蓉用计逼疯的西毒欧阳锋了。近年来他逆练九阴真经,内力大有进境,脑子也已清醒得多,虽然仍是疯疯癫癫,许多旧事却已逐步一一记起,只是自己到底是谁,却始终想不起来。

当下欧阳锋将修习蛤蟆功的入门心法传授了杨过,他这蛤蟆功是天下武学中的绝顶功夫,变化精微,奥妙无穷,内功的修习更是艰难无比,练得稍有不对,不免身受重伤,甚或吐血身亡,以致当年连亲生儿子欧阳克亦未传授。此时他心情激动,加之神智迷糊,不分轻重,竟毫不顾忌的教了这新收的义子。

杨过武功没有根底,虽将入门口诀牢牢记住了,却又怎能领会得其中意思?偏生他聪明伶俐,於不明白处自出心裁的强作解释。欧阳锋教了半天,听他瞎缠歪扯,说得牛头不对马嘴,恼将起来,伸手要打他耳光,月光下见他面貌俊美,甚是可爱,尤胜当年欧阳克少年之时,这掌便打不下去了,叹道:“你累啦,回去歇歇,明儿我再教你。”

杨过自幼就盼望有个爱怜他、保护他的父亲。有时睡梦之中,突然有了个慈爱的英雄父亲,但一觉醒来,这父亲却又不知去向,常常因此而大哭一场。此刻见到欧阳锋如此爱护自己,多年心愿忽而得偿,有了个爱怜自己、保护自己的父亲,见他要和自己分开,连忙张口就说道:“爸爸,我跟著你,不回去啦。”欧阳锋只是对自己的事才想不明白,於其余世事却并不胡涂,说道:“我的脑子有些不大对头,只怕带累了你。你先回去,待我把一件事想通了,咱爷儿俩再厮守一起,永不分离,好不好?”杨过这时又想起郭芙,心中也是不舍,于是上前拉住了他手,不再强求要跟着他走,只是哽咽道:“那你要时常来看我。”欧阳锋点头道:“我暗中跟著你,不论你到那里,我都知道。要是有人欺侮你,我打得他肋骨断成七八十截。”当下抱起杨过,将他送回客店。

其间柯镇恶曾来找过杨过,在床上摸不到他身子,到客店四周寻了一遍,也是不见,甚是焦急,便将郭芙叫醒,她知道杨过不见了,连忙起身来寻;待二人同来寻时,杨过又已经回来,两人正要问他刚才到了那里,忽听屋顶上风声飒然,有人纵越而过。柯镇恶知是有两个武功极强之人在屋面经过,连忙交代郭芙守在床边照顾杨过,自己则持铁杖守在窗口,只怕二人是敌,去而复回。郭芙抽出短剑,守在床前,一面侧耳倾听屋外动静,一面回头观察杨过的情形,不想竟迎上了他的目光,“杨哥哥,你醒了?”郭芙悄声问道:“刚才你去那儿了,我和大公公都没找见,你身上的毒可有再发作?”杨过原是装睡,听到柯镇恶言语,知道恐有仇敌,又见郭芙小小身影仗剑守在身前,极是感动,伸手握住了郭芙左手,入手处一片温腻滑软,柔若无骨,心下一荡,从床上起身,护在了郭芙身前,对她耳语道:“我刚才见我义父去了,毒气已经逼出大半,现在好多了,你别担心。”郭芙只觉得他的手掌温暖有力,抬头看去,月色下他的双眼清亮有神,果然毒气已不碍事了,想起欧阳锋本就号称“西毒”,有他在,杨过一定不会有事,心中也跟着欢喜起来,因而冲着他粲然一笑,并不言语,而是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两人一同小心防范着窗外。

果然风声自远而近,倏忽间到了屋顶。一人道:“你瞧那是谁?”另一人道:“奇怪,奇怪,当真是他?”原来是郭靖、黄蓉夫妇。柯镇恶这才放心,开门让二人进来。黄蓉道:“大师父,这里没事麽?”柯镇恶道:“没事。”黄蓉向郭靖道:“难道咱们竟看错了人?”郭靖摇头道:“不会,九成是他。”柯镇恶道:“谁啊?”黄蓉一扯郭靖衣襟,要他莫说。但郭靖对恩师不敢相瞒,便道:“欧阳锋。”柯镇恶生平恨极此人,一听到他名字便不禁脸上变色,低声道:“欧阳锋?他还没死?”郭靖道:“适才我们采药回来,见到屋边人影一幌,身法又快又怪,当即追去,却已不见了纵影。瞧来很像欧阳锋。”柯镇恶知他向来稳重笃实,言不轻发,他说是欧阳锋,就决不能是旁人。

郭靖点燃烛台,见郭芙和杨过双双立在床前,不由惊喜道:“过儿,你醒了?”郭靖见他脸色红润,呼吸调匀,毒气似已消退大半,有些奇怪:“过儿,你现在感觉如何,身上的毒气怎的消退了?”这时郭芙悄悄捏了捏杨过手心,她刚才看到父母回来,本欲迎上前去,却听得父母言语,明白他们多半是见到送杨过回来的欧阳锋,心知不妙,因而示意杨过不要说出欧阳锋来。杨过虽然不太明白过往之事,但他聪明机变,从刚才听到的言语中隐约猜测出义父可能就是“欧阳锋”,而这三人显然对他极是忌惮,又得郭芙示意,只微笑着回答道:“郭伯伯,我感觉好多了,身上毒气已不碍事。”

郭芙笑着插语:“爹爹,杨哥哥身上的毒可是芙儿帮忙逼出来的呢。”郭靖自然不信,斥道:“小孩子家,说话可要老老实实。”杨过见郭芙委屈的低下头来,立在一旁,连忙道:“刚才多亏了芙儿妹妹刚才替我逼毒,不然我恐怕难以醒来。”郭靖这才相信,转身对黄蓉说道:“蓉儿,你过来仔细看看过儿身上的毒气可还要紧。”黄蓉过来一看,见杨过手臂上的毒气已消退大半,她有些怀疑郭芙内力何以能尽数将毒逼退至掌上,却没有说出口,笑道:“芙儿这回却是立了大功,过儿身上的毒气已经都逼到掌上了,再服了药歇息两天应当就无碍了。”她与郭靖出去找了半天,草药始终没能采齐,当下将采到的几味药捣烂了,挤汁给他服下。

次日郭靖夫妇与柯镇恶携了两小离嘉兴向东南行,决定先回桃花岛,治好杨过的伤再说。白天郭芙寻了空隙,将当年欧阳锋如何杀了大公公五位兄弟,又如何与爹爹妈妈结怨的事情告诉了杨过,两人想着当年的事情虽是欧阳锋不对,但现在他神智已不清,况且也是真心对杨过好,因而商量着将杨过认欧阳锋为义父之事隐瞒下来,只一口咬定毒是郭芙前晚误打误撞逼出来的。两人商量妥当,相视一笑,共同守着这秘密,心底越发觉得亲密起来。

这晚投了客店,柯镇恶与杨过住一房,郭靖夫妇与女儿住一房。郭靖夫妇睡到中夜,忽听屋顶上喀的一声响,接著隔壁房中柯镇恶大声呼喝,破窗跃出。郭靖与黄蓉急忙跃起,纵到窗边,只见屋顶上柯镇恶正空手和人恶斗,对手身高手长,赫然便是欧阳锋。郭靖大惊,只怕欧阳锋一招之间便伤了大师父性命,正欲跃上相助,却见柯镇恶纵声大叫,从屋顶摔了下来。郭靖飞身抢上,就在柯镇恶的脑袋将要碰到地面之时,轻轻拉住他后领向上提起,然后再轻轻放下,问道:“大师父,没受伤吗?”柯镇恶道:“死不了。快去截下欧阳锋。”郭靖道:“是。”跃上屋顶。

这时屋顶上黄蓉双掌飞舞,已与这十余年不见的老对头斗得甚是激烈。她这些年来武功大进,内力强劲,出掌更是变化奥妙,十余招中,欧阳锋竟丝毫占不到便宜。郭靖叫道:“欧阳先生,别来无恙啊。”欧阳锋道:“你说甚麽?你叫我甚麽?”脸上一片茫然,当下对黄蓉来招只守不攻,心中隐约觉得“欧阳”二字似与自己有极密切关系。郭靖待要再说,黄蓉已看出欧阳锋疯病未愈,忙叫道:“你叫做赵钱孙李、周吴陈王!”欧阳锋一怔,道:“我叫做赵钱孙李、周吴陈王?”黄蓉道:“不错,你的名字叫作冯郑褚卫、蒋沈韩杨。”她说的是“百家姓”上的姓氏。欧阳锋心中本来胡涂,给她一口气背了几十个姓氏,更是摸不著头脑,问道:“你是谁?我是谁?”

此刻郭芙也从房内跃出,见到爹爹妈妈及大公公正与欧阳锋纠缠,她环视四周,找到了站在天井下的杨过,纵身跃到他身边。杨过眼见义父被黄蓉的言语闹糊涂了,心下担心他受伤,见郭芙出现,低声问道:“芙儿,怎么办?义父怕是敌不过郭伯伯和郭伯母联手。”一边问着,双眼仍是不离屋顶争斗。郭芙明白杨过心中焦虑,轻轻握住杨过的手,安慰道:“杨哥哥,你别担心。你义父可是当年‘五绝’之一,他若要走,爹爹妈妈是拦不住的。”杨过也从郭芙处知道义父当年为江湖有数的高手,然而毕竟他孤身一人,又头脑不大清楚,总是放心不下。两人站在一旁紧张的观看着,争斗双方都是自己看重的人,伤了任何一人都是难过,偏生两人又不能出言阻止,只能眼见他们相争,只盼着欧阳锋立刻离去才好。谁知片刻功夫,屋上争斗就变成了欧阳锋与郭靖比拼掌力。内力相斗,不分个高下是不会停止的,杨过郭芙不由的心都提了起来,紧紧盯住争斗双方,生怕任何一方受伤。

南方的屋顶与北方大不相同。北方居室因须抵挡冬日冰雪积压,屋顶坚实异常,但自淮水而南,屋顶瓦片叠盖,便以轻巧灵便为主。郭靖与欧阳锋各以掌力相抵,力贯双腿,过了一盏茶时分,只听脚下格格作响,突然喀喇喇一声巨响,几条椽子同时断折,屋顶穿了个大孔,两人一齐落下。

变故陡生,黄蓉大惊,忙从洞中跃落,杨过郭芙眼看着三人都落入屋中,不由提心,也不知其中如何。正焦虑间,猛听得屋中“砰”的一声,但见尘沙飞扬,墙倒屋倾。只见黄蓉在屋顶将塌未塌之际斜身飞出,面上神色甚是惊慌,郭芙不由心中一紧,尚未反应,就见郭靖与欧阳锋两人破墙而出,半边屋顶塌了下来,两人相距半丈,呆立不动,显然都已受了内伤。黄蓉不及攻敌,当即站在丈夫身旁守护。但见二人闭目运气,哇哇两声,不约而同的都喷出一口鲜血。欧阳锋叫道:“降龙十八掌,嘿,好家伙,好家伙!”一阵狂笑,扬长便走,瞬息间去得无影无踪。

杨过心中大为着急,对郭芙道:“芙儿,我要追去看看义父的伤势如何。”郭芙拉住他:“杨哥哥,你等等。”当即从怀中取出两颗九花玉露丸,塞到杨过手中,“这九花玉露丸乃是我外公炼制的,于补神健体有奇效,给你义父服下,可以助他疗养内伤。这儿一片混乱,妈妈肯定会带我们挪个地方,我沿路以珠花为记,你安排好义父就速速追来,免得妈妈起疑。”

杨过点点头,当即趁院中一片混乱无人留心,悄悄向欧阳锋追去。初时欧阳锋行得极快,杨过自是追赶不上,但后来他伤势发作,举步维艰,杨过赶了上来,扶他在道旁休息。杨过知道自己若不回去,黄蓉、柯镇恶等必来找寻,只恐累了义父的性命,是以将九花玉露丸给义父服下,再与他约定了在铁枪庙中相会。这铁枪庙与他二人都大有干系,一说均知。

那厢客店中早已呼爷喊娘,乱成一团。黄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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