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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这么倔强,郭芙见着杨过神情,哪里还不知他在担心什么,她一撇嘴,站起身背对着杨过,蛮不讲理的说道:“你要走就走吧,等你前脚走了,我后脚就和武家哥哥下海游泳去,我还要去打猎、去……”

“芙儿!”杨过将她转过身来,无奈的瞪着她,郭芙哪里会怕他瞪眼,继续挑衅:“你不是要走嘛?我要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你也不在乎。”“你呀……”杨过扶住她的肩膀,认真的凝视着她的眼睛:“如果你真的和我溜走,郭伯伯和郭伯母怎么办?你不会想他们?”“爹爹妈妈最多生会儿气,过得一阵子我们和外公回来不就没问题了,那时候大公公也多半消气了。”郭芙俏皮的眨着眼说道,杨过依然迟疑,但语气已不复前时坚决:“路上舟车劳顿,你现在的身子如何能吃得消?”“你会照顾我的,不是吗?”眉眼盈盈间是全然的信任,叫杨过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眼波流转,欣然一笑,不容反驳的说道:“好了,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们乘船离开,然后上岸去找外公。”郭芙暗自得意,这些年来,自己撒娇耍赖的功力可是日渐增长啊。

这晚,杨过按着白日两人所定计议,将两人出逃所备物事分别装了两个包袱,藏在外出采买的大船底舱。第二日早,郭芙只推说在床上躺了两天太闷,要和大武哥出去走走,黄蓉看她精神好,且有武敦儒陪在身旁,便也未阻拦,只叮嘱他好生照顾郭芙。

武敦儒小心翼翼的扶着郭芙,两人初时在庄内花园中闲逛,郭芙抬头微眯着眼看了看天色,说道:“大武哥,这太阳照得我有些头晕,我们还是到外边竹林里走走吧。”郭芙原着恼武家兄弟生事才惹得杨过不得不离岛,因而这两日对武敦儒一直都是视而不见的,这会儿竟然主动与他说话,武敦儒实在是满心欢喜,当即就扶着她往竹林内走去。郭芙只在林中慢慢走动,不时停下对着跟前的竹子赏看片刻,似对满眼苍翠欲滴的绿竹颇有兴致。武敦儒有意逗她高兴,便一路不断向她讲述大理风光,见她时而点点头,或是问句如何,更是说得尽心。当走到竹林边缘的草地前时,郭芙侧耳倾听了会子林中“啾啾”婉转鸟鸣,回过头来,展颜笑道:“大武哥,我们到前面积翠亭坐坐吧。我走的有些累了。”

武敦儒刚小心扶了郭芙至亭中竹椅上坐下,她又抱怨道:“走了这会儿,我都有些渴了,”左手支着下颔,面上颇为怅惘的叹道:“可惜,这时要是有一壶天山银毫就最惬意了。”武敦儒正要坐下,听她这么说,又立直了身子,应道:“芙妹想饮茶么?这有何难,待我取来便是。”“嗯,若是再搭配些金丝蜜枣、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等干果就更好了。唔,大武哥,你再顺便让厨房作两个小菜,就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和花炊鹌子吧,做好了全都一块儿送过来。”郭芙又加了句,半眯着眼像是已经要开始享受美味了。武敦儒连忙答应:“好的,芙妹你在这儿歇息会儿,我这就去取来。”说罢,疾步朝庄内走去。

武敦儒的身影刚刚从郭芙的视线中消失,另一条身影便快速从竹林中闪出窜至积翠亭下,“芙儿,”听到这喊声,郭芙面上立刻绽开灿烂笑容起身迎了上去:“杨哥哥!”

杨过纵身至她身旁,伸手扶住她,柔声道:“别急,小心点儿,那边都布置好了。”郭芙笑道:“不要紧,我们走吧。”当即两人牵了手向海边奔去。

两人奔至海边,采买的船还靠岸停着,但船上的水手却不知为何都聚集在前方甲板上。两人当即施展轻功,纵身跃上船尾溜入底舱躲藏。郭芙与杨过寻着昨晚藏好的包袱,两人相视一笑,席地坐下。杨过小心的环着郭芙,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休息,柔声问道:“刚才一阵奔跑,可有牵动手上伤势?”郭芙摇头,浅笑道:“没事的,只是施展了会子轻功,对手上的伤没影响,杨哥哥就别担心了。” 其实手上还是满痛的,不过没必要让他担心,她稍微挪动了一下身子,寻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靠在杨过身上,转移话题有些好奇的问道:“杨哥哥,你怎么把那些水手引开的?”

“没什么,不过是下海将船锚绊住而已,用不了多少时候他们就可以弄开的。”杨过简单的解释,低下头仔细察看她的面色,还好,依然红润,“你眯会儿眼吧,还要一日时间才到岸。”“我这会儿精神正好,杨哥哥你先陪我说会话吧。”偷偷溜出岛,这样的叛逆行为,却带来别样的兴奋和刺激,郭芙欢快的说道:“杨哥哥,上了岸,你想先去哪儿?”不等杨过回答,她又接着说道:“我们先去嘉兴吧?杨哥哥,我们就是在那儿见面的。”杨过并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微笑宠腻的看着她兴致勃勃的描述着对未来的美好期望,她清脆甜软的嗓音将这昏暗的舱底填充的温馨动人。

不见天光,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许是半日吧,两人随意用了些携带的干粮,相偎着低声的闲聊。船上不知发生了什么,郭芙听到甲板上传来模糊的喝话,她有些奇怪,心底又有隐隐的不安,伸手拉了拉杨过的衣袖,犹自疑惑的低语问道:“杨哥哥,你听到什么了吗?”

侧耳倾听了片刻,杨过摇头,低声道:“没有,但是,”他有些迟疑,扶着舱壁:“你不觉得船好像停住了吗?”郭芙心中一惊,但面上依然保持镇定,略想了想,道:“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杨哥哥,我们溜出去看看吧?”杨过也有些担忧,点头道:“我出去看看吧,你在这儿等着,嗯?”郭芙想了想,点头道:“好,你小心些。”

自杨过出去查看,郭芙静静坐在底舱等待,慢慢数着吐息计时,只觉得时间爬得比蜗牛还慢,甲板上的声音似乎小了,舱内益发静悄悄的,等了这么久,其实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突然想起爱因斯坦对于相对论的那个解释,“当你和一位美女在一起度过一个小时,就好像一分钟那么快;当你在夏日坐在火炉旁一分钟,就好像一小时那么长。”,嘴角不由弯起一个浅浅的微笑,原来都淡忘的那么遥远的往事,在这一瞬又从记忆的底层浮起,浮躁的情绪渐渐平复。

舱门哗然打开,“芙儿,”黄蓉焦急而又忧心的声音在看到郭芙面上挂着的浅淡笑容时,化作浅浅无奈的薄嗔:“你怎么这样顽皮?”

郭芙虽然惊讶却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内心深处有着无奈的叹息,原来命运并不是如此轻易可以改变。看看父亲郭靖沉着一张脸,恐怕少不得一顿骂了,她俏皮的吐吐舌头,撒娇的喊道:“妈妈。”起身向着母亲走了过去,黄蓉一边低声责怪郭芙的调皮出走,同时仔细小心检查过她的手上伤势并无加重,这才放心,转身对郭靖说道:“靖哥哥,我们还是先回坐船再说吧,这边的采买别耽搁了。”

郭芙任母亲牵着向上走去,同时悄悄递了个“放心”的眼神给跟在郭靖身后的杨过。果然,回到郭靖黄蓉追来的船上,两人被狠狠训斥了一番。不过倒也知道原来是武敦儒在准备茶点时撞见了黄蓉,引起她的疑心,才提前发现了他们溜走,追了上来。郭芙心中暗叹,这个笨笨的大武哥,若是晚半个时辰,也就不致于被追上了。

接下来的半月时间,郭芙被黄蓉看得严实,却也动不了什么心思。她只得拉着杨过,为他准备了许多备用的东西,老大一包袱的衣物,杨过不禁摇头笑道:“这些衣裳我一年也穿不完。”

“那就穿两年吧。”郭芙不在乎的说道,又将一个浅紫色的荷包塞到他手中,叮嘱道:“杨哥哥,这荷包里的丹药你要随身收着。里面有颗‘无常丹’,是外公当年炼制的,对治疗内伤有奇效,其它还有些九花玉露丸及逍遥丹,用处你都清楚,带在身上有备无患。”这‘无常丹’其实还可以增长内力,乃江湖人梦寐以求的良药,当年黄药师统共就炼制了三颗,因其所需药材过于珍惜,一直未能再炼,而今也只剩下两颗,便被郭芙偷拿了一颗出来。

杨过笑着摇了摇头,道:“你呀,莫不是把炼丹室内的丹药都给收刮了来?”他身手接过荷包,针脚细密,浅紫的缎面上绣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花骨朵儿却绣的有点儿胖,少了几分婷婷玉立,倒有几分酣然可爱,嘴角不由噙笑,问道:“芙儿,这荷包该不是你绣的吧?” 语气里似有一丝调皮的戏谑。

郭芙扫了眼荷包上的荷花,有点儿讪讪的,唉,自己这么聪明,为什么在刺绣女红上就没天分,学了几个月,才制出这么一个。又不服气,睨了杨过一眼,嗔道:“怎么,你嫌丑?自己缝一个装去,反正我横竖就绣了这么一个,不要拿回来!”说吧,就伸手要夺了回来。

杨过一闪身,躲开,笑嘻嘻的将荷包塞入怀中,道:“既然已经送出,哪有收回的道理。”

随着离别日近,郭芙杨过益发整日腻在一处。百般心思心头转过,郭芙最终还是决定对杨过题点一二,“杨哥哥,你去了终南山后,若是那些道士待你好则罢了,若是不好,你可不必对他们客气。”

“你别担心。”杨过见郭芙面有忧色,于是挑眉笑言:“难不成你杨哥哥还会让一群道士给欺负了去?”“我自然相信杨哥哥能应付得了,”郭芙见杨过自信神色,心下又是欢喜又是隐忧,伸手握住他的大手,殷切的看着他,道:“只是,我是说假如,他们对你不好的话,你只管离开重阳宫便是,不必顾忌爹爹的关系。”

杨过觉得她有些反常的忧虑,因而安慰道:“芙儿,没事的,等我们学艺有成,过得两年,自然可以再见面了,你别担心,嗯?”郭芙回望着杨过关切的眼神,心中有些黯然,再见面时,他可能只会这么看着小龙女吧?不过,这次没有了自己掺在其中惹祸,他应该会更幸福。收起心中的感叹,郭芙点点头,道:“知道了。”有些迟疑,但她还是问了:“杨哥哥,爹爹妈妈坚持要送你上终南山,你不会怪他们吧?”“不会的。我明白郭伯伯的苦衷,你也不要再生气了。等我走了,你要乖乖养伤,别调皮呵?”

郭芙仔细观察杨过神色,她心中总是不希望杨过与父母之间有什么隔阂误会的,见他真的不介怀,才放下心来。

桃夭阁

第十一章

“夕阳无限好”,郭芙双手抱膝坐在海边一块黑色大礁石上,遥望着远远海天相接之际,柔软的橙红色太阳一分分缓缓沉入蔚蓝的大海,自杨过离岛已过去四个月了,不知他此时是在重阳宫学艺,还是已经进入古墓拜小龙女为师了?算了,不去想他了,还是练剑吧。

郭芙起身从礁石上跃下,飘落于沙滩上,拔出腰间短剑,低头细细端详,剑身明亮沉静如一泓秋水,剑气凝三九之寒,刃胜利冰,手指轻轻抚过剑身,自言自语地低喃:“几个月不曾带你出来透气,可是闷了?”剑锋前指,手腕微一抖动,轻松的挽了朵剑花,郭芙淡淡一笑,看来尚未手生。屏气直立,回想着玉箫剑法的剑意,随意圆转,徐为化式,疾可制胜。静立的人儿陡然展开身形,一把剑动静开合,阴阳平衡,轻灵处犹如灵蛇出动,凝重处犹如不动泰山,只看见满天的剑光缤纷,纵如洗练,繁如烟火。

“好!”一声喝彩从前方传来,武修文不知何时来到海滩。

郭芙眼尾余光扫过立在一旁的武修文,忽的顽心生起,纵身跃起,娇声喝道:“萧史乘龙!”掌心劲力微吐,短剑脱手,剑锋在空中划过,带起一阵清音,剑若游龙冲着武修文直飞而去。武修文不意这般变化,唬得急向后退了三四步,险些踉跄倒地,就见短剑“卜”的一声直插入他原先脚尖所在的前方一寸沙滩中。

脆如银铃的“咯咯”笑声想起,原是郭芙见了武修文的狼狈形状,忍不住站在原地大笑了起来。武修文有些尴尬,道:“芙妹,你怎地不把剑握紧些?”郭芙纵身两个起落,来到武修文跟前,弯腰将剑拾起,笑着说道:“小武哥,你眼力可要好好练练了!你仔细看看,这剑可会射着你?”武修文方才反应过来,有些着恼的说道:“芙妹,你又捉弄人!”“怎么?不可以捉弄你么?”郭芙瞪了他一眼,娇嗔道。

被她水汪汪的秀眸一瞪,武修文心中那点小小的羞恼立刻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连声否认:“没有,没有,芙妹喜欢怎么玩都好。”见他小心解释,郭芙却还是不满:“小武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可以这么没骨气?”看着武修文被她说得愣在原地,傻乎乎的模样,她又娇笑了起来:“不过,我是你的小师妹,你当然要让着我了。你要敢对我凶,我可饶不了你。”得意的笑了一阵,才问道:“小武哥,你跑这儿来有事么?”

唉,芙妹的脾气可真是古灵精怪,武修文在心中暗暗感叹,可是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娇俏模样,哪里还能有半点火气。见她询问,才想起自己来找她的原因,“芙妹,师娘为了庆祝你今日伤势痊愈,特地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我们快回去吧。”看了看天边仅剩的几缕红晕,郭芙嗔道:“你怎么不早说,可别让妈妈等得着急。”当即拽了武修文,两人施展轻功向庄内赶回。

岛上无岁月,转眼,又是两年时光过去。郭芙的内力修习在两年前似遇到瓶颈,不知为何,竟一直不见增长。她心底猜测,也许是身量太小,体内经脉容量有限的缘故。不过,郭芙并不心急,若以年龄而论,她的内力已是同龄人中最为深厚的,纵是寻常一流高手也不及她内力强劲。因而她只顺其自然,每日里依然是内息运转不断,虽不曾加深内力,但也修习得益发精纯。

这两年,郭芙的兴趣似都集中在医术上,将庄内外公黄药师所收集的全部医书、药经甚至毒经都钻研个遍,为了理论联系实际,可怜武家兄弟成了她除猫狗兔子等动物外的最佳试药人选,美其名曰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行弗乱其所为。”至郭芙十二岁上时,她的医术,以黄蓉的评价,已直追其父黄药师当年。然而,郭芙却有别样心思,这些年偶然受伤养病时,她最讨厌的便是这苦死人的中药,极为怀念前世所用的胶囊和糖衣药丸,因而想要将汤药提炼浓缩成药丸。她自己动手设计了一套蒸馏浓缩的器皿,可问题是,所需的玻璃她却不知如何制造,除了主要原料是沙子以外,她就不清楚其它的步骤了,毕竟,前世她所学的是机械物理,而非化工。

这日上午,黄蓉来到丹房,找到正在其中炼药的郭芙,轻轻揽住她的肩头,温柔笑言:“芙儿,你鲁伯伯今日上岛,给你带了一样礼物,快随妈妈去看看。”“鲁伯伯来了?是什么东西?”郭芙开心的笑问道,黄蓉只笑而不答,要她自己去看。郭芙跟着母亲来到院中,就见丐帮长老鲁有脚与一群人正站在庭院当中,她当即欢快的扑了上去:“鲁伯伯,您都好几个月没来看芙儿了,人家以为您把芙儿忘了呢!”

“哈哈,”鲁有脚一把抱住飞奔过来的郭芙,轻轻将她向上抛起接住,畅声笑道:“芙儿又长高了,变重了啊。伯伯这几个月去了趟北方,所以才没来,鲁伯伯怎么会忘了我的小芙儿呢?你看,鲁伯伯可是有一个惊喜要送给芙儿呢。”郭芙知道这些年母亲虽在桃花鸟隐居,仍是遥领丐帮帮主之位,帮中事务便由鲁有脚奉母亲之名处分勾当。他既是去了北方鞑子所占之地,那必是帮中大事了,她也不再追问,只好奇的看了看四周,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啊。她拉住鲁有脚的手摇晃道:“鲁伯伯,您说的惊喜呢?芙儿怎么没瞧见啊?”

鲁有脚一指院中所站的一位五十余岁的老人,道:“这就是伯伯要送你的惊喜啊。” 那老人当即躬身向郭芙施礼道:“老奴李元见过大小姐。”郭芙点点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了。”彼时大宋朝的豪门世家常有奴仆买卖,郭芙倒也知道,桃花岛上的家仆便是祖上早已买来的,多为家生奴才,她开始时虽然不是很习惯,但也知道世情如此,不可能倡议什么奴隶解放宣言,只是尽力对自家下人好些而已。但是,她不解的朝那位老人家望去,面色黝黑,额上皱纹堆积,看过去比实际年纪还要苍老些,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罢了,鲁伯伯把他送给自己做什么。郭芙转向鲁有脚,迷惑的问道:“鲁伯伯,您送个大活人给芙儿做什么啊?”

“可不是一个,而是四十六人。”鲁有脚纠正道:“芙儿,这位老先生可不是普通人啊。你不是想要找一个会制琉璃器的人吗?我在大名府办事时正巧听说李师傅是制琉璃器的高手,原先还有个琉璃器作坊,不过是被鞑子毁了作坊,全家也都充作奴隶,我让你高叔叔从鞑子军手上将他们买了回来,正好送于你。”鲁有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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