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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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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的「爱徒」说要去寻找到迷踪地的事还没半点影子,六道也没有彻底解决十洲三岛的危机。 虽然这样做对不起那位善良又坚贞的罗刹女,却也只有请她再忍耐些时日。之前,魔王花四海若已记起前尘往事,也绝不能任他先下手。

听到这个决定。虫虫大为不满。不过她也知道,在这件事中,谁也不能任性,否则罗刹女千年的苦熬和牺牲全是白费。她的心地那样好,假如从酷刑中解脱后,仍是要面对哀鸿遍野,恐怕也不好受。

「我去游说花四海。」她带着私心提议。

「不许!」白沉香断然反对。

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徒弟和花四海之间有情。若说以前还有怀疑。那么从虫虫跑出云梦山,拼命要还花四海一个清白,还有花四海在北山王宫中近乎疯狂的寻找虫虫的举动中,一切皆了然。

他一直提防仙魔之恋的发生,不是不相信魔王也会为了「情」之一字而深陷不拔。也不是为了门户之见,而是仙魔恋会引来天劫。

老黑和蝶翼就是先例,以前他失去过疼爱的小师妹,如今怎么重蹈覆辙,再失去心爱的弟子?

「可是他的伤——」虫虫冲口而出。泄露了她真实的目的。

「他的伤无碍,听你所说。一定是《始书》中的意念要令他忆起前尘往事。倘若他想起——」白沉香长叹一声,知道硬要拆散他们会令虫虫多么伤心,可是这恶人他不做,谁会来做?

虫虫低下了头,明白白沉香要说什么。花四海若恢复记忆,心中还有她容身的地方吗?

此时的华显子已经从暂时寄居的金尾羽中换到了一册书中,由白沉香早晚待奉,他在一边看到白沉香师徒的这番对答,再想起虫虫和魔王之间的态度,也大约明白是怎么回事,插嘴道:「信都离难可以娶两个的——」

话一出口,刹那间招来另两个后辈的两对凌厉白眼,吓得他把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白沉香是不想让虫虫应了天劫,虫虫是因为从现代而来,有着独立自主的爱情观念,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她要么不要,要就要全部,否则宁愿远远离开,心碎一辈子。她的爱,有自尊。女人,也应该有自尊,这样才值得男人来爱。

「我只要看看他就好,然后就回来,保证听话。」为了见花四海,她第一次哀求别人。

白沉香坚决不允。

「师父,你为什么不明白呢?」虫虫耐心的解释,这一回没有采取忤逆地态度,「他若恢复记忆,并不只是改变对我的态度,以他那霸道绝然的脾气,他会不立即救出魔女罗刹吗?您刚才也说了,不能让他这么做,至少要等到我们找到解决十洲三岛危机的办法。可您是要和他武力对抗吗?是要搭上好多人的性命吗?为什么不让我去试试,去劝他再等一阵子?师父,我承认我有私心,我想他想得要死,可是我怎么会一味只顾自己,不为他,不为你,不为天门派的师兄弟们,不为那些脆弱的百姓着想呢?师父,您就让我去!你想想,如果他想起来,还会留我呆在他身边吗?什么天劫,那是根本不会出现的。」她不想哭,想忍住泪,可是却做不到。

白沉香半晌无语,最后摸摸虫虫那红色的柔软短发,「痴丫头啊!」

3-79 他的决定

三天后,身体恢复、心理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的虫虫光明正大的来到修罗微芒。

那是大魔头的驻地、他的地盘、某种程序上也是他的家。

虫虫一直想来这个地方,但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没有踏到过修罗微芒的土地,这回算是奉师命前来,魔道的人也没有阻拦她,甚至马小甲亲自来迎接,这反而让虫虫忐忑不安。

什么时候,魔道和仙道这么友好了?还是他——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马小甲话很少,基本上问好几句才回答几个字,惜字如金到和花四海媲美的程序。不过从他的只言片语中,虫虫还是得知花四海已经清醒了,伤势并没有大碍,这几天一直呆在黑石王殿,从来没有出来过。

「不用通报一声吗?」绕过了一层层的防备结界,虫虫仰望着山顶那孤独森冷的黑石王殿,忽然产生了怯意,不想再向前一步,尽管是那么想见到那个心中的人。

「西贝军师有吩咐,虫小姐何时到,何时可进入黑色王殿。」马小甲答,神色间看不出一丝情绪,「虫小姐顺着这条小路前行即可,前方已无阻碍。」说着,向侧面跨了一步,巧妙的把虫虫让在了身前。

虫虫抬眼向上望去,只见一条小路笔直的通向山顶,现在的她距离那个传说中很少人能进入的黑石王殿,还有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非常近了,可是她却感觉遥远的心寒。

她向后退了一步,内心深处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很想转身跑下山,因为假如迹底不揭开,迹题就永远在那儿,她不会失去什么。但,她不能那么做,她只能强逼着自己煞住脚步,对静静等待的马小甲道了个谢,咬着牙向前。

姚虫虫,你要勇敢!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面对他、面对问题、面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结果!你一定要坚强。她对自己反复说着,脚步沉重的走,每一步都那么艰难。

她多么希望这条路长得没有尽头啊!但无论多么长的路也有终点,尽管她走走停停,不断的迟疑,不远的距离从早上走到了中午,却终于不可避免的站在黑石王殿前。她面对着紧紧关闭的沉重的石门,鼓了半天勇气,用力推了下去。

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大门开了。一缕午后的阳光紧随着门缝倾池了进来,在黑石地面上投下了一道剑光样的亮色。但这明亮照不到巨大而空旷石殿里面,也照不到最深处的黑暗。

这就是他日常呆的地方吗?这么冷寂、这样孤独、高高在上、却没有半点温暖。他为什么要把自己隔绝在这里,拒绝一切的接近,难道只是因为他心中隐约存在前世的承诺,所以才抗拒任何人?

虫虫的眼睛一时适应不了黑暗,只觉得踏入石殿的一刹那,寒意扑面而来,在正午的山路上走出的一层细汗瞬间被退回了毛孔,分外难受。

她紧张的向里走了两步,眼神扫过整个空荡荡的地方,终于发现有一个人就坐在大殿最里面的长石塌上,怀抱着冰魔刀,两条长腿一条屈在胸前,另一条长长的伸直,低垂着头,散着的长发遮住了脸,宽阔的肩膀有点绷紧,整个人如沉默的山岩,不动也不说,似乎有千年万年了。

虫虫的心好像被重击了一样,好半天没有跳动一下,之后又狂跳不止。

他起起来了!他想起了他的前世,想起了一切!那他现在的记忆中,还有她的存在吗?会不会忘记了今世,彼此要像陌生人一样对待?

「大魔头。」她试着轻喊。

花四海没有动,真的像一块黑色的冰雕。

「大魔头,你醒醒,是我,我来看你。」她有点急了。

终于,花四海动了动,慢慢抬起了头,冷厉的目光扫了过来。

「你是谁?」他冷冷地问,声音中没有半分感情,「谁允许你进入这里?」

瞬间,虫虫浑身的血液全冻住了,任何的打击也不会比这一个更严重,最坏的预计成为了现实。他忘了她!他们之间的温柔、火热、亲昵、共同经历的生死,他全忘记了!

怀疑地瞪着他,想找出一点点往日的感觉,却半点也寻不到,他的眼神如此陌生,甚至还带一点点厌烦,似乎真的把她从记忆中全部剔除了。

她说不出话,震惊的站在那儿,脸孔雪白,仿佛连呼吸都停止了。这一切,是真的吗?

「别让本王再重复一遍。」冷漠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拒绝感直接杀死了虫虫心中的温柔。

「我是姚虫虫,天门派白——白沉香座下七弟子。」虫虫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中挤出来,每说出一个字,心就碎裂一块,说完这句,瞬间成灰。

他真的忘记她了吗?还是故意这样做,以成全对罗刹女的前世承诺?她半信半疑,也分辨不清,可是心痛却是双倍的。

「那么,天门派的低级弟子,来此何事?」花四海皱着眉头,「本王提醒你,这是最后一次,再随意闯入修罗微芒,杀无赦!」

「天门派恳请魔王殿下,暂时不要进攻北山王宫,我们会想办法找到迷踪地,解救魔女罗刹,魔王殿下可否同意?」悲伤、震惊、绝望,反而让虫虫异常清醒,还有点点愤怒,所以声音中有一股顶撞的意味。

他若杀她,她就死于他的刀下又如何?省得这些零碎的痛若。

而且他记起一切,就应该会去救罗刹女吧?那她不如开门见山的直说,至于以后怎么办,她现在乱得很,要离开这里后好好想一想。

「不行。」他生硬地说。

「可是如果毁了天影穹顶,十洲三岛会倒转。我知道你不介意天下苍生的生死,但罗刹女这么多年的苦不是白受了吗?」

「不行!」

「要不然,魔王殿下给个期限?」

「不行!」

「你怎么不讲道理?」虫虫有点火了。

「一千多年前,何曾有人给过本王机会,和本王讲过道理?」花四海冷笑,「提醒你,天门派低级弟子,本王是冥王信都离难,魔道的首领是魔女罗刹。」

虫虫的悲愤一直冲到脑门,失去理智的想上前质问,可是她刚才站得太僵,此刻一急,居然自己左脚绊右脚,「啪」的一下摔倒在地。

花四海没动,但身体却异常紧绷,抓着冰魔刀的手收紧,指尖差点捏碎刀鞘,虫虫爬起来的时候正好一眼瞄到。

她一阵欣喜,然后悲伤,开心的是他没有忘记今生,悲伤的是他这种行为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定。

3-80 一切交给时间解决

他的演技真烂,而她也真是白痴。

他想起了前世,怎么就会自然忘记今生?当是电影《鸳鸯重温》啊。

而且,他如果真的忘记了她,以他的脾气,她进门的一瞬间就会被一刀两段了,哪能容许她在这里废话边篇,语气还很挑衅、顶撞?!

他的身体一直紧绷着,那时对待强敌时才会有的状态,而她既然是天门派的低级弟子,用一根小指头就能随便捻死,犯不着如此戒备,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伪装、在撒谎、在和自己较劲。

而那名「天门派低级弟子」,是他对她独有的称呼,以前初相识时,他经常这样挖苦她。他既然记得住这个称呼,又怎么真的忘记了一切?

这番做作,不过是他在想办法拒绝而已。

其实他又何必如此?难道当她知道了他的决定,真的会为难他吗?

他是一诺千金、顶天立地的男人,正因为如此,他才值得她掏心掏肺的爱。

她既然知道他的两难,怎么会逼他?

虽然她不准备放弃他,可在当前的环境下,怎么会不退一步,怎么会迫他立即做出决定?如果她这样做,不是在争取他,而是在推开他。

她在现代没有正式恋爱过,但这份情感的IQ和EQ她都有。

有的时候最艰难的问题,只有时间才能解决,所以与其纠缠,不如把一切交给时间。而且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她绝不会让他一想到她就觉得烦恼和疲惫,她要让他一想起她就感到心疼和温柔。

不过,虽然理智令她如此思考,但痛苦却真实得很,并没有一分削弱。而且如果最终他仍然选择罗刹女的话,她的心碎也会清楚明白,逃不开的。

不知道那是不是命运,但她逃不开的。

「大魔——」她及时扼杀了那亲昵的称呼,既然他在伪装,她干脆配合他,这样他的心里会轻松点吧?

「冥王殿下,我知道您英勇无敌,可是其他五道难道会坐视吗?毕竟这关系到所有人的生命。」她想把心思全放在正事上,可是看着那亲爱的脸庞,心中的酸甜苦辣都一涌上来,根本做不到,只得低下头不看,「到时候六道混战,殿下您好纵然不介意,只怕一时也难以完胜,到时候双方僵持不下,时间一样会耽误,魔兵也会折损不少。不如我们就订下个期限,如果在此期限找不到迷踪地,我们仙道就退出战局,不阻拦冥王殿下营救计划。」这是她和师父白沉香事先商量好的,如果找不到迷踪地,也为花四海减掉一个强敌。

说完,她静等反应,可是花四海没有反应,似乎这空旷的大殿内只有她一个人。

偷眼一瞄,正对上花四海深黑的眸光,所有的心理上建设、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不见,真想扑上去,紧紧抱着他,说什么也不放开。

同时,一个疑问在心中升起。

他爱他吗?她曾经问过,可是他从来没有正面回答过。他现在这样对她,是因为感情还是爱情?或者他爱过她,但面对前世的情缘,他还会继续爱她吗?

选择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心里爱谁。

一会儿悲、一会儿喜;一会儿坚强、一会儿脆弱;一会儿愤怒,一会儿体谅;一会信心满满要争夺情郎,一会儿又失望沮丧,感觉世界末日末来监,虫虫患得患失,迷茫混乱,更不知道将来要怎么做。

如果他不爱她呢?这念头如此恐怖,害她不敢往下想。

两人就那么静默着,目光搅缠,说不清的情绪掺杂在一起,直到暧昧来临前的一刻,花四海率先动了,变冷的目光凝望着屋顶。

「看在你敢孤身前来的份上,本王给你个面子。一个月之内,本王不动,但这是最后期限,也不要指望本王会帮你。」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期限结束,仙道最好遵守承诺,不然本王就要踏平所有仙山!」

「谁要你帮!」虽然明白男人就应该遵守承诺,但花四海这样在意罗刹女,虫虫还是心中气苦,酸意阵阵,「不过你给的期限太短了,你当是找一匹丢失的马吗?一个月?迷踪地你找了多长时间?一的内能找到就已经是奇迹了。」

「一个月。」

「好吧,我让步,十个月。」

「一个月」

忍了。「八个月。」

「一个月。」

算了,不和小气的男人计较,「半年总行吧!」

「一个月。」

虫虫气坏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来时,好她告诫自己绝对不要哭,要坚强理智的面对感情的挫折,可是她好不容易做到了这一点,却被花四海气坏了,干脆站在那儿放声大哭。

哪有这样不计量的?她这么辛苦是为了谁?

一开始要十洲三岛和平就是为了他,现在要救出他老婆也是为了他。

自己做为一个小三,外貌、内心、家世、牺牲全比不上人家正牌的老婆,拯救了人家的正妻后很可能被遭遇到抛弃,世界上还有比她更白痴的吗?可他现在居然一步不退。

看着虫虫大哭,花四海险得从长塌上跳起来,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慰。

他做了决定,虽然不得已,但这却是唯一选择,因为他不能忘恩负义到那个地步。

可是看虫虫刚才的伤心、震惊,他心如刀绞,现在又看她气得撒赖一样的大哭,他多么想妥协,然而他能让步的也只有期限而已。

他也希望事情可以和平解决,但他不相信可以办到。

虫虫是一片好心,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找到了迷踪地,救出罗刹女就了结一切了吗?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呢?那些妄图称霸十洲三岛的人呢?还有那个表面上天下为公,暗地里自私自利的人呢?

这些人,哪个不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剌?不欲除他而后快?他的强大,就是他的罪。

而宣于谨,他非杀不可,不然罗刹女这千年苦楚,他的痛苦转生,到哪里去讨个公道?不然这背叛如何得到惩罚?

虫虫是天真了一些,为什么连白沉香也这样想?

大概,他是想救出了罗刹女,六道间再没有争斗的表面理由,到时候他就可以再想别的办法,消弥危局于无形吧。

但他虽然也是好心,可惜却不了解人性之恶,那是最黑暗的黑暗、最肮脏的肮脏。

西贝如此,他也如此。兄弟、朋友,利益纠葛时,一样会背叛,唯一可信的就是他的心,他心中的人!

而有时候,杀戮和死亡是唯一解决问题的方法。

3-81 我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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