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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瑞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查家姐姐,若只是吃鹿肉倒罢了。方才我那长随特地嘱咐我,让我不要喝鹿血酒呢!”

查玥一愣,继而面色大红,跺脚道:“臭小子,怪不得长着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呢,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一扭身就跑了。

李冬瑞被骂得莫名其妙:“查家姐姐这是怎么了?”他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何况他虽长了这副模样,但也没干啥坏事呀……

阮孟馨与李春熙都不明所以,阮孟萱打着圆场安抚李冬瑞,龙灵却在一旁偷偷忍笑。文怡面色有些古怪,隐约记得,鹿血酒好象是壮阳的……

既是做客,少了主人家怎么行?龙灵好不容易把查玥拉了回来,却听得庄外又响起了一阵喧闹,查玥命人去打听了,那媳妇子回来后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她脸上出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阮孟萱问:“你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查玥的脸色依旧古怪,但瞧着神色并不焦急,“只是来了个不速之客罢了。真是的,我今儿还特地提早出门,又不让你们上我家来,就是为了摆脱他,不想他居然自个儿来了!”

龙灵听得奇怪:“是谁来了?居然叫你这般避讳?”

“哪个避讳他了?”查玥撇撇嘴,“只是不耐烦理会罢了!你也知道,我上头有个姑姑,昔年曾嫁进康王府,做了几年侧妃。先头康王妃去世时,因世子年纪小,就让我姑姑照料了两年,我们家只好把那位世子当成了亲戚。只是我姑姑早就死了,那位世子又总是胡闹,我们哪里有心思理会他?他本来还有点眼色,不来闹我们,只是最近不知怎的,居然往我们家送了两回衣料点心。听说我们要到城外来玩,还吵着要一起来!我娘无法,只能跟他说明,我请的都是女孩儿,他不方便过来。他嘴上不说,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得我们今日出城,也有男子在,便一大早地派人来叫我们等他。我怕他真的会跟来,才会特地派人去给你们引路,省得你们不知情,叫他堵住了。”

文怡听得是康王世子,便不由得忆起那年在平阴庄子上时,听说的康王世子扶灵过路的事,忙问:“他是藩王世子,又明说要一起来玩,你丢下他跑了,就不怕他怪罪么?“

查玥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他不过是只没牙的老虎,谁还把他当回事不成?也就是皇上、皇后怜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父母,才会将他养在宫中,百般宠爱。只是他天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读书不成,武艺也见不得人,偏还喜欢胡闹,每每把人气得哭笑不得,若非如此,又怎会迟迟未能继承王爵?如今宫里也知道他的本性,就算他大闹,也不会真怪罪下来的。今儿我丢下他,大不了让他在我家吵闹一番,过后皇后娘娘还会让他上门来赔罪,我半点亏也不会吃,你只管放心就是!”

文怡听得诧异,即便只是一位世子,尚未承袭王爵,到底还是宗室贵人,居然会被人轻忽到这个地步,他到底有多“胡闹”?

不过人都到门口了,即便查玥心里再不乐意,也不能把人放着不管。她只好让庄头带了几个人过去侍候,还叫人收拾出一个“能见人的小院子”,供那位世子爷一行人休息,便招呼着友人们去瞧她兄长们在庄子里收罗的几匹好马了。

还是阮孟馨劝她:“即便那位世子爷再不成气候,你也别太出格了,宫里知道了,虽不会说你什么,心里难免会怨你捧高睬低。好歹也算是亲戚,你且容他一时。”见查玥闷头不说话,她又对李春熙道:“李家妹妹,我们都是女孩儿,你小兄弟年纪虽小,独自一人也无趣得紧,不如让他去陪那位世子爷说说话?放心,那位世子虽胡闹些,却是再好说话不过了,旁人也会看好了,不让他欺负了你弟弟。”

李冬瑞听到她提起了自己,忙说了一句:“我不要紧,在这里也很有趣。”却听得自家姐姐在说:“那就让他去吧,反正他在跟前也是胡闹。”他立时耷拉下脸来:“姐,你怎么这样说……”李春熙冷冷瞥他一眼:“怎么?这里都是女孩儿,你更想在这里呆着?!真想当个花花公子?!”李冬瑞打了个冷战:“不……我这就去……”乖乖随查家庄子上的人去了见那位康王世子了。

文怡看得好笑,不过见查家人与李春熙都如此淡定,也就暂时放下了心,随众人一道去观赏马匹,接着又去吃了午饭,中间听闻李冬瑞与那位康王世子一道往庄外骑马去了,居然出人意料地合得来。

饭后大家都说要去山谷里散散丵步,李春熙听说弟弟也在那附近,便拉上文怡的手:“咱们也一道去吧,方才瞧着那边景色不错。”文怡微笑着点了点头,与她手拉手随众人往山谷方向走,远远地便瞧见李冬瑞与另一个少年骑着马往这边飞奔而来,嚷得十分欢快,显然是得了乐子。

查玥嘟囔道:“果然,胡闹的人遇上花……”她看了李春熙一眼,没说下去。

两个少年远远看见众人,便骑马拐了个弯,往她们冲过来,谁知才到半路,不知那位康王世子的马是怎么了,也没瞧见有什么异状,那位世子爷却整个人往地面上摔下来,一张脸埋进泥土中,半晌不曾动弹。

众人顿时惊呆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任性少年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地呆看那位康王世子趴在地上,半日不曾动弹。

文怡经的事多些,心性最稳,第一个反应过来:“快过去瞧瞧,可是摔得狠了?!”查玥这才如梦初醒,却已是惊慌失措了,连声叫人。

李春熙大声叫唤弟弟,李冬瑞忙忙策马回转,飞快地跳下马跑过去察看:“世子!世子!”只见那位世子爷微微一动,慢慢爬了起来,连声“唉哟”叫着,不停地喊“痛死我了”,脸上不是血就是泥,又混合了泪水鼻涕,竟是一塌糊涂。

他一喊痛,又在李冬瑞搀扶下软软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动。文怡等众女见了,都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虽然这位康王世子没什么权势,京中人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但毕竟是宗室贵胄,平日里胡闹倒还罢了,若真有个好歹,宫里难免要怪罪下来,到时候不但做为庄子主人的查家,连在场的一众人等都脱不了干系。李春熙更是暗地里抹了一把汗,想起自家弟弟与康王世子同行骑马而来,对方摔了,弟弟却没事,只怕要惹祸了,见世子无事,自然是安心了许多。

文怡也想到了这一茬。李家姐弟是她带出来的,不论是磕着碰着还是惹了什么祸事,她也难辞其咎,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的私心。这么想着,她心下越发愧疚,希望能做点什么,加以补救,见查玥整个人都慌了,忙道:“世子看上去伤得并不重,但从这么高的马上摔下来,若有伤筋动骨之处,可不是玩儿的。庄子上可有大夫?快请了来瞧瞧,哪怕是懂行的猎户呢!他脸上又流了血,庄子李可备有金疮药?”

查玥忙道:“最近的大夫在邻庄,不过我们庄里也有个老猎户,素日懂些跌打损伤,也会几个草头方子,庄户生了小病,或是摔着碰着,都是找他去的。”说罢连忙回头叫人去寻那猎户来,又问陪行来的家人可有懂医术的。

李春熙上前道:“我带了几瓶药来,有治跌打损伤的,也有金创药,好使得很,我这就回去取!”

这时李冬瑞已经扶了康王世子过来,嘴里还在嘀咕:“你是怎么摔的?我在后头看着,明明没见着什么不对,马是好好的,马鞍也没什么毛病,你先前不也骑得极好的么?怎么就摔了呢?”

那康王世子捂着眼鼻,含糊不清地道:“我哪儿知道呀?忽然就摔了,等我醒过神来,已经趴在地上了,从没有过这种事,只能怪我自个儿倒霉吧!”

“话不是这么说的,好好的摔了马,总该有个理由……”李冬瑞似乎有心要把这个疑团弄清楚,但康王世子已经捂着脸连声喊痛了,他顾不得想太多,只能连声问对方哪里疼。

李春熙见状,抿了抿嘴,狠狠她拍了弟弟的脑门一记,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闲心管这些旁枝末节?!快把世子扶回屋里去!我去拿从家里带来的药,你好生替世子把伤口清洗干净,再把药上了,动作慢一点,仔细你的皮!”

李冬瑞最怕这个姐姐,闻言只好把心头的疑惑都抛诸脑后,一门心思扶着康王世子回宅子里去了。

出了这么一件事,众人也没了游玩的兴致,见查玥忙里忙外地派人请夫夫、叫康王世子的随从过来侍候,又要烦恼如何报告家人,便很有眼色地不去烦她,自行回了宅中。文怡落在最后,心里总觉得有几分异样。方才她听那位康王世子说话,那声音怎么好象有几分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康王世子最后被安置在主院的厢房里。查玥心虚,也不敢再提那什么“可以见人的小院子”了,向阮家姐妹和龙灵等人赔了半天不是,让丫头婆子将她们的行李送到别的院里去。这个主院,就暂时招待康王世子住下了。众人知道事情轻重,没人多说什么,反面出言安慰,但她还是十分不安,坐也坐不住,不是叫人去催大夫,就是去厢房外探问世子的伤势轻重。

康王世子随行的侍女赶了过来,替他清洗了伤口,李冬瑞又亲自替他上了药。屋外众人只听得他杀猪般叫疼,急得李冬瑞满头夫汗,还当自己上药的手法有什么不对,又怕他有什么隐伤没查出来,会有后患,很是担惊受怕了一番。外头李春熙听得眉头直皱,不好跟别人说什么,却悄悄拉过文怡道:“奇怪了,我家那药,明明可以镇痛的,也不刺人,这世子爷怎的这般娇气,碰一碰就喊疼?!”

文怡没用过李家的金创药,却是吃过他家跌打药的苦头的,倒不好说什么,只能道:“他年纪还小,兴许是没吃过这种苦头,因此格外觉得疼呢?待大夫来瞧了,才知道伤势如何。。不过她心里却生起一个念头,觉得这位康王世子的叫唤声越发耳熟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曾经在某个场合遇见过对方……

庄子上的猎户赶到了,他虽不是正经夫夫,却在跌打损份方面有几十年的经验,检查过康王世子的伤势后,便说:“不妨事,只是磕着了,有些青肿,脸上的。子也只是擦破皮罢了,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这药极好,用的药材也都是上乘货色,多擦两回,过三五天就好了。”又奉献出自己配的一剂土方子,说是治跌伤极好的,包管一剂下去,明日就能好起来,能走能跑。

那位康王世子却只是扯着脖子乱嚷:“臭死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快拿开!我才不要涂这玩意儿呢!”

查玥先前听了老猎户的诊断,终于放下心来,却难免在暗下埋怨康王世子,明明没什么大碍,却偏嚷得快要死了似的,其实不过是破了点皮!后来听了他的叫嚷,便没好气地说:“世子爷不涂就不涂吧,回头破了相,可别怪我!”说罢客气地送了老猎户出去,又叫家人准备丰厚的赏钱。

康王世子似乎并没生气,只是嘟囔些抱怨的话,又拉着李冬瑞诉苦,不是说这里疼,就是那里痛,两刻钟下来,李冬瑞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是将门子弟,从小练武,磕着碰着是家常便饭别说他了,连他姐姐与家里的丫头,也没人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伤就胡乱叫嚷的。他开始觉得这个新交的朋友与自己不是一路人,便存了疏远之心,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逃将出来,见了文怡与李春熙,终于松了口气:“姐姐们,不必担心,其实世子爷的伤瞧着可怕,清洗干净后,也没什么要紧的,真真是小伤。我哪个月不这么伤上两三回?用了咱们家的药,两天就好了!半点痕迹都不会留!”

李春熙冷哼:“你是摔打惯了,当他与你是一般皮粗肉厚的人么?!若不是你拉了他去骑马,怎会有这样的事?还有脸在我面前说嘴?!”说罢抬手就要打。

李冬瑞顿时抱头叫起屈来:“冤枉啊,姐姐!怎会是我拉他去的?明明是他自己要骑的马!本来我还觉得没知会主人家一声就拉了人家的马去骑,有些失礼,他只说不要紧,他与查家是亲戚,没那么生分,又硬拉了我去骑马,出了事怎能怪到我身上来呢?”接着又嘟嚷”,我瞧他上马的姿势熟练得紧,象是练家子,一点都不象是那么不济的,怎知他居然会平白无故地摔下来……”

“你还有理了?!”李赤熙柳眉一竖,便要打他,文怡忙拦了下来,劝道:“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说,方才他也吓得不轻,如今在康王世子跟前又是上药,又是陪着说话,忙了半日,也累了,姐姐就让他歇口气吧。今日都是我的不是,你就当看在我的面上,且饶了他,待回家后再教训也不迟。”心想回到家后,有李太太拦着,李春熙便是要教训兄弟,也不会太过火的。

李春熙瞪了弟弟几眼,到底还是依了文怡。李冬瑞大大松了口气,感激地对文怡道:“好姐姐,多谢你了!”文怡一笑置之。

事情似乎顺利解决了。康王世子上了药,虽脸面还有青肿,但瞧着已无大碍,不过还在叫嚷罢了。查玥一边腹诽,一边却不得不放软了身段,请求他在庄上多住几日,等伤好了再回去。她原是担心他这样回了京城,万一惊动了皇后娘娘,自己会吃挂落,又怕他会借机要挟自己,不料康王世子十分干脆地答应下来,只是要求自己独居一个院子,身边除了自己带来的人,不留别人使唤,但因为他只带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并几个随从,人手太少了,要在庄上另寻人来做粗活。

查玥心中有些奇怪,既然人手不够,为何不让自家的人去侍候,反而要到庄里寻?不过她此时把安抚对方当成是首要大事,也不在乎这些旁枝末节,全部都爽快地答应下来了,待要再问他还有什么要求,想要讨好时,那康王世子却借机狮子大开口,又是要马,又是要酒,还要上好的席面,大鱼大肉,山珍海味等等,查玥起初劝他受伤时吃食该清淡些好,他反而在炕上打起滚来,闹着非要那些东西,气得查玥脾气上来,转身摔了帘子就走,再不肯近前与他说话了。

文怡等人见她气冲冲地出来,还上前安抚她,让她看在对方年纪小又受了伤的份上,别与他一般见识。查玥渐渐地消了气,不情不愿地回转去,想再劝他一番,却看到他那个侍女出了门对她说:“我们世子爷说,清淡的吃食也行,只是他近日吃东西没什么胃口,想要讨些玫瑰膏子开胃,若是表小姐有,好歹匀他一些,需得是新鲜做成的才行。若是不够新鲜,他是吃不下去的。”

查玥气了个倒仰:“大冬天的我上哪儿给他寻新鲜的玫瑰膏子去?!他这事存心为难人!”摔手又走了,回到文怡等人面前,便气鼓鼓地道:“你们别叫他骗了!他最会使这种手腕,仗着自己年纪小,身份尊贵,一瞧见你有心软的意思,便要缠上来胡闹!从前我娘也曾怜他小小年纪就失了牯持,待他极好的,三天两头便想法子给他送东西去,又常接他来家里玩,不管外头说什么闲话,都不曾改过心意。后来被他闹了几回,知道他是这个性子,心才淡了,渐渐地疏远了他。你们也小心些,千万别心软,不然只有被气死的份!”又听说邻庄的大夫请过来了,没好气地让庄头领着进院子,自己只带了朋友们往偏院去。

众人到了偏远的屋子里,才坐下来,便听到主院里一片喧哗,庄头来报说:“世子爷把大夫赶出去了,说那是个庸医,不会治伤。”

查玥怒道:“他不肯瞧大夫,就不瞧!有李小姐带来的药已足够了,你们别理他,随他要在庄子寻什么人去打杂,若是有庄户叫他欺负了,我们过后多补些银子就是!”庄头只好领命而去。

文怡看得诧异,心道这康王世子行事真古怪。她已经想起来了,那声音听着怎么像是上回她在路王府茶会时,与杜渊如一同在花园边上遇见的那个小厮,若那小厮就是康王世子,联想到这位世子在世人心目中的胡闹形象,乔装改扮也没什么出奇的,兴许是少年人贪玩,故意偷了路王府小厮的衣裳装扮起来,或是潜入花园偷看,或是寻机往外跑,都是可能的。他故意遮住自己的脸,想必是因为杜渊如进过宫,有可能见过他,他担心她会认出自己的身份吧?但他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出借口来应付她与杜渊如的疑问,应该是个有几分小聪明的少年才是,听他说话,也不像是个任性的人,怎的今日表现得如此惹人厌烦?

她总觉得,这位世子爷竟象是存心要惹主人家生气似的?

过了一会儿,康王世子带来的那个婆子从庄上领了两个媳妇子回来,都是三十来岁年纪,正当壮年,瞧着也是手脚干净利落的。查玥只看了一眼,便让那婆子把人领走了。

庄头却在旁嘀咕:“这两个妇卝人不是我们庄上的呀?原是前些天才从外头来的,不过是要在庄上暂住几日。怎的偏选了她们?”

文怡在一旁听见,心中咯噔一声,扭送看了过去。

事情怎会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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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那个男人

查玥却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是不耐烦地道:“你管那些人为何要选中她们?我还巴不得他们没选中咱们家的庄户呢!省得受罪!”不过她到底还是大家出身,知道康王世子的身份贵重,自己本就理亏了,若是再有什么变故,势必难以交待,因此,即使?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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