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页
目录 | 设置
下一章

第51部分阅读(2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第三百六十三章 自断臂膀

蓝衣人心神不宁地来到了郑王府的一处偏院。虽然郑王发了话,不会对康王府的小主人下狠手,以免影响三家王府的结盟,但他还是觉得不安。康王府的王永泰他见过,虽然有些蠢,却决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

两家王府原是盟友,眼下又正处于共谋大计的时候,康王府旧人本没有执掌天下的野心,只是企图恢复旧日荣光罢了,对三家王府共同认可的未来共主郑王,怎会往死里得罪?想要警告,将人捆了送回来就行,下这等死手,岂不是自断后路?郑王连一个越过他夺得储君之位的亲兄弟都容不下,更何况是一个得罪他的王府侍臣?

蓝衣人走进偏院的厢房,房中躺着一个浑身缠满白布条的男子,血晕透过白布渗出来,显得那人浑身上下如同血人一般。

那人听到动静,微微睁开了眼,见是他,忙挣扎了两下,想要坐起身来却只能感觉到强大的痛楚掠过全身,让他忍不住惨叫出声。

“不必起来了。”蓝衣人伸手阻止了他,“你是为了王爷的大业才会伤重若此,我心里只会敬重,这些俗礼就不必在守了。”

那人喘了好一会儿气,方才嘶哑着声音道:“多谢……大人……”

蓝衣人点了点头,拿了张圆凳在他床边坐了,问了几句他的伤势,便问:“王大,你那日亲眼看到康王府的人血洗千香楼,详情究竟是怎样的?能给我再讲讲么?”见王大露出惊愕之色,他忙解释:“王爷有心为你出口气,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向康王府质问。我是想问问细节,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佐证。”

王大眼里的惊愕之色这才消去了:“是,小的明白了。”

蓝衣人见状稍稍放下了心,正色道:“你从进入康城之前开始说起,事无巨细,全都给我说一遍。”

王大便眯眼回想了当日情形,将自己的经历缓缓道来:“小的在平南渡口本想暗中潜入船行的人手之中,登上柳东行一行雇的船,然后在船上与他家的下人和护送的士兵混熟了,等日后到了康城,便可以寻机与他们结交,进一步刺探康南军情。不料柳东行之妻拒绝雇佣船行以外的人手,那船行的老板胆小怕事,只恐得罪了平阳的望族顾氏——柳东行之妻就是顾氏之女——小的费尽心思,才逼得他答应将兄弟们送上船去,只是小的已经在柳东行面前露过脸,担心会打草惊蛇,便与兄弟们分头行事。他们潜入柳东行雇的船,一同过江,小的则落后一步,另行坐船前往康城。

那几天,因天气不好,江上风大,一般的小船不敢出行,大船又没有了,小的便比兄弟们迟了一天才到康城………”

蓝衣人忙问:“柳东行没发现你们上了船?那船老板果真可靠么?”

王大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当然没有,若是叫他发现了,他怎会容我们上船?他妻子虽是平阳人,但他又不是在那一带久住的人物,哪里认得清船行每一个船工的模样?只要船行的人不出声,他就不会发现。至于那船行老板,事先收了小的银子,又被小的恐吓过,谅他也没那胆子去告密!”

蓝衣人不再纠缠这个问题,王大便继续道:“小的进康城后,特地绕了一圈,方才去的千香楼。与刘掌柜他们会合后,先一步抵达的兄弟告诉我,柳东行雇了几个码头上讨生活的苦力做跑腿,帮他打听城里的消息,还许诺只要他们做得好,便帮他们在康南寻营生。其中有个苦力的名字叫王大力,与小的名字差不多,小的便留了心。要是这王大力被柳东行带去了康南,那就一定能得到通行文书,他的名字与小的如此相像,只要小的把他的文书弄到手,再添上两笔,加上自个儿的户籍文书,就能光明正大地进出康南了!这样的好机会可一而不可再,因此小的便问明那王大力的住址………”

蓝衣人又打断了他的话:“这王大力的来历可靠么?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他只不过是一个码头上讨生活的苦力,居然被柳东行雇了,还要带他去康南,偏他的名字跟你的只有一字之差?!该不会是柳东行设下的套吧?”

王大有些恼火,只是顾忌蓝衣人的身份,死忍着不敢发出来:“被柳东行雇去跑腿的苦力又不是只有王大力一个,我查访了他半日,都没发现有什么异状,况且柳东行如何知道我名字就是王大?只是巧合罢了。若不是兄弟们细心,特地问了王大力的名字住址,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些!柳东行设套之说如何说起?大人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疑心我在说谎?!”

蓝衣人已听出他话里的怨怼,也不再追问,只是谈谈的吩咐:“继续说下去。”

王大忍了忍气,继续道:“我跟踪了那王大力半日,确认如何下手后,便返回千香楼了。当时已是晚上,我刚刚来到千香楼对面的街道,就正好撞上了康王府的人行凶,为首的便是王永泰!”他眼圈一红:“我从前见过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见他一行人都带着兵器,王爷又吩咐过不能让康王府的人知道我们的来历,便躲到一边。谁知他们在我面前走过时,我清清楚楚看到他们抬了十来个大麻袋,瞧那形状,里头分明是人!只是软绵无力,不知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我心中觉得不详,等他们走了,便忙跑回楼中查看,结果千香楼已经空了!我生怕兄弟们遇到了不测,便赶紧转身追了上去,才拐到街角,就叫人敲了一棍,昏死过去。”

说到这里,王大便忍不住低头抹起泪来:“我是被痛醒的,当时我也被装进麻袋里去了,康王府的人打了我个半死,才对我说,这只是警告,叫我回来给郑王传个信,别把手伸得太长了,康城还轮不到外人来做主。康王府答应他的事,自然会做到,若是再敢派人来,死的可不就是那几个人了………”

蓝衣人眉头一皱:“这话可是王永泰说的?你亲耳听见了吗?!”

王大只是见过王永泰,却不曾听过他的声音,但他心中已经认定了仇人,又怎会生出别的想法,此时听到蓝衣人的疑问,只觉得满腔怒火:“大人究竟想问什么?不是王永泰,难道还会是别人?!我亲眼看见他命人行凶,自己也丢了半条性命,结果在大人眼里,就只是做戏吗?!”

他一时激动,整个人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动作牵扯之下,身上好几处伤口裂开了,骨头发出咯咯的响声,鲜血顿时染红了床铺。

但他却顾不上这些,只是忍住全身剧痛,两眼大睁,直视蓝衣人。

蓝衣人被他唬得起身后退了一步,却不甘心被个小小的秘谍吓住,便板着脸斥道:“你方才只说了,你看见王永泰带人从千香楼出来,并且带走了其他人,可是你追上去时被人敲晕,醒来时又被装进麻袋里,根本不能证明打你的人也是王永泰的手下,甚至连那些警告的话,你也没有亲眼看见王永泰说出来!如果这都是康王府做的,那他们为何不把刘掌柜等人的尸首和你一起送回来?事实上,自从你被敲晕过去后,就再没见过半个康王府的人了!你的话只能证明王永泰曾经带人袭击过千香楼,却不能证明王永泰是有意对我们王爷不敬………”

“那你的意思是,王永泰杀了我的人,还是尊敬我的行为了?!”门外传来一道阴沉的声音,蓝衣人回头见是郑王,心中咯噔一声,慌忙跪下,道:“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担心是有人暗中离间康王府与王爷………”

郑王冷笑:“我知道你一向觉得自己智计无双,也曾经为我的大业立下过汗马功劳,但你若以为凭你那点本事,就能把本王当作傻子一样糊弄,你就打错注意了。”

王大激动地想要下床行礼:“王爷,属下………”

“你不必说了。”郑王一手止住王大的动作,稍稍缓和了语气,“本王知道你的忠心,又怎会疑你?我手下的人,为了大业而牺牲了自己,这份功劳我是绝不会忘记的!”他猛地转下蓝衣人:“你三番四次地想要为康王府开脱,究竟有什么企图?莫非王永泰收买了你?!”

蓝衣人心中一凉:“王爷,属下绝无此意!属下只是担心,王爷大业未成,还需要东平王府和康王府的助力,若是受了旁人挑拨,先后与两家王府交恶………”

郑王脸色一黑:“住口!”对方这话戳中了他心中痛住,更让他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就跟东平王府交恶吗?!至于康王府,王永泰又算什么东西?他不过就是康王府的一条狗!”

蓝衣人慌忙低下头去:“属下不敢,属下只是觉得………那柳东行性情狡诈,王大他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若说他毫不知情,实在叫人不敢相信………”

“柳东行再狡诈,难道还能未卜先知?!”郑王恼怒非常,“他不过是个少年得志便目空一切的蠢货,不识抬举,先是拒绝了东平王府的好意,过门不入,再带走本王未过门的侧妃,冒犯本王的尊严。除此之外,他还能做什么?他若是个聪明人,就不会一再得罪我和王叔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拿个蠢货做挡箭牌,我就不知道你和王永泰有所勾结了么?!”

郑王愤然叫来侍卫,指着蓝衣人:“把他给我押到柴房去!不得我允许,不准任何人探视!”

侍卫面面相觑,只得上来押那蓝衣人,后者忙挣扎道:“王爷!属下是一片忠心,不愿王爷受人挑拨,坏了大业啊!”

“住口!”郑王冷哼,“等我如愿以偿,登上皇位之际,我会把你放出来的。即使没有你,本王也能成就大业!”

“王爷!王爷………”蓝衣人一路被押走,仍在呼喊不休,但郑王不为所动,反而好生安抚了王大几句,方才离开。才出了小院,便有亲信面带喜色地寻了过来:“王爷,好消息!”

“哦?有什么好消息?”郑王漫不经心地问,“可是京里来了信?”他记得东平王先前来信时,曾经提到他父皇虽然病重,却还能支撑些时日,该不会是病情忽然恶化了吧?

那亲信忙到:“不是京里来人,是布政使司那姓林的老头子,终于松口了!”

郑王眼前一亮:“你说什么?那家伙终于松口了?”

“是,听说他身边新来的一个幕僚劝了他几日,他终于醒悟了,特地命人请了大夫来,宣布他的病情有所好转,不日就能开衙办差。”

郑王得意地笑了:“我就说,无论是谁,都会被本王折服的。”想起苏瑞廷虽然送走了女儿,却表达了顺服之意,他心中更是大悦。那苏英华虽姿容不俗,就此走了有些可惜,但只要他大业得成,还怕她不投怀送抱么?只不过到时候,他就不可能抬举她做正宫皇后了。他随意挥了挥手:“既然姓林的松了口,那就命他尽快开衙为我治理民生吧!还有,说服他的幕僚是谁?这等人才,合该重用才是………”

柳东行在康南完成了公务交接,又整理了住所,便趁着沐休日赶回康城接妻子了。这是,文怡也迎来了祖母卢老夫人派来的信使。卢老夫人收留了苏家姐弟,并且为他们安排了合适的身份,短期内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平阳通政司会留两个人在顾庄保护苏家姐弟,等开春后,再送他们北上。

信里还提到了一件事,当年西山村有过来往的村女秦云妮,不久前曾托人送过信去顾庄找文怡,并且信里留下了自己在康城的住址。

文怡心中一喜,忙叫过柳东行:“你还记得康王府那位小王爷么?云妮留下了他们的住址,你看………要不要派人找上门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 笼中金雀

云妮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碗新蒸好的蛋羹,走进华丽的房间。她嘴角含笑,正要抬头说话,动作忽然僵住了。

一个十一二岁、容色俏丽的少女坐在朱嘉逸身边,言笑晏晏地劝他吃一碗燕窝,还说:“这是南海进贡宫里的上品血燕,途经咱们康城时,叫总管截了些许下来,叫这么一点,外头可以卖到上千两呢!我特地叫王府里最好的厨子,用最清最纯的山泉水为底,添上安南出产的雪花糖,炖了足足一天,才炖出这一盅来。”

“我怕小王爷吃不香甜,还叫他们添了些椰子汁儿,小王爷觉得可还中吃?”

朱嘉逸正狼吞哭咽,也没耐心仔细品味:“好的好的,就是太稀了些,全都是水,不如我以前吃过的桂花圆子好。”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面上却仍旧带笑:“小王爷,这燕窝就是这样的,虽然稀了些,但极补身子,一般富贵人家还未必能吃得上呢,桂花圆子如何能与它相比?”

她抬头向云妮看来,仿佛才发现后者似的:“哟,云妮姑娘怎么来了?小王爷饿了,你怎么没在跟前时候?若是饿坏了小王爷怎么办?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王总管!”

云妮抿抿嘴,有些赌气道:“我就是给公……小王爷做吃的去了,你这些燕窝什么的,哪里能吃饱肚子?而且我还没听说燕窝要炖上一天的,那还不都成水了?他年纪小不知道这些,你就别哄他了,况且这些东西也不是他吃的!”

少女沉了脸色,她不懂厨艺,但却不甘心叫人驳了自个儿的脸面,便扫了云妮手里一眼,冷冷地问:“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云妮不理她,径自走上前来,将蛋羹放到朱嘉逸面前:“方才你不是吵着要吃这个?我多添了香油,又放了葱花,正热乎呢,你……”

话未说完,那少女已经掩口笑出声来:“我还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种东西。云妮,小王爷的身份尊贵,怎能吃这等低贱食物?没得叫人看轻了去。你是不是在外头过了太久穷日子,如今进了王府享着天大的福气,也仍旧改不了这穷酸气呀?”

云妮红了脸,瞪着她道:“你少笑话人,这是小王爷吩咐我去做的。”

朱嘉逸却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少女的话仿佛一根刺似的刺痛了他的心。他虽顽劣任性,但在康王府住了这么久,也开始知道爱惜脸面了。他如今是这华丽的王府里最尊贵的小主人,怎能叫人笑话是穷酸?想到这里,他便向云妮斥道:“我几时说要吃这东西来着?分明是你硬要做给我吃的,蛋羹这种东西,配得上我的身份么?还不给我滚出去!”说罢一挥手,热乎乎、香碰碰的蛋羹便摔落地面,溅了一地,也溅了云妮的裙子。

云妮满肚子委屈,忍不住红了眼睛,捂脸哭了起来。少女得意地看着她的狼狈样,漫不经心地道:“哭什么?小王爷的吩咐,你没听见么?我在王府里长了这么大,就没见过你这样不懂规矩的奴婢!”

朱嘉逸本有些讪讪地,听了那少女的话,忙骂道:“是啊,云妮!你没听见我的吩咐么?赶紧滚出去!”

屋里的声响惊动了屋外的人,秦寡妇闻讯赶进来,正好听见朱嘉逸斥退云妮的声音,她不知究里,就按照平时的习惯先骂了云妮:“小王爷吩咐了,怎么不听话?还不快出去!”云妮哭着冲了出去。秦寡妇又笑着回头哄朱嘉逸:“你姐姐素来不机灵,你别怪她,她下回还是这样,你就告诉我,我教训她去。”

朱嘉逸厌烦地撇撇嘴:“知道了!”那少女却仍旧坐在一旁,用一种轻蔑中带着几分嘲讽的目光看着秦寡妇。

秦寡妇见她动也不动,脸色沉了沉,在瞧见地上的狼藉,便冷笑道:“这是谁打的碗?这屋里的丫环就这么干站着,也不把地给扫了,真不像话!我得跟王总管说一声,把人都给换了才成!”

少女直起身子,眉梢一挑:“婶娘用不着这般含沙射影的,碗是云妮送进来,小王爷摔的,云妮不收拾,我怎么好代劳?王总管日理万机,有多少事要忙,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亏得婶娘有脸拿去烦他。你要是看不顺眼,怎的不自个儿收拾了?反正你也做惯这种事的不是?”

秦寡妇心中大怒:“好你个不懂规矩不识礼数的臭丫头,你算哪根葱?居然敢在我面前摆架子?!你父母不过是王府家生子,蒙王爷恩典,夫妻俩被放出去经营点小产业,论身份跟我们没什么两样,都是奴婢。我好歹还是小王爷的姨妈呢,怎么也比你尊贵几分。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千金小姐?!惹恼了小王爷,拉下去一顿板子敲死,看你爹娘敢不敢吭一声!”

少女猛地站起身来瞪视:“少把我跟你相提并论!你算小王爷哪门子的姨妈?小王爷是王爷的血脉,父亲是已故的王爷,母亲便是早逝的王妃娘娘,他的姨妈还在中州呢,世家名门,诰命夫人,尊贵得很,这会子又哪里冒出个你这样的姨妈来?但凡是关心小王爷的,都知道他身份有多尊贵,盼着别人都能敬着他,也只有你,仗着曾经养过小王爷几年,便倚老卖老,整天嚷嚷着自己是他姨妈,生怕别人还小看了他似的。我在不好,也是王爷亲信管事的闺女,你算什么东西?若不是王总管宽容大量,你一个罪奴,把王爷的儿子拐出去这么多年,回府的那一日就该一顿板子敲死了,还有脸冲我发脾气!”

“你……”秦寡妇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拽过朱嘉逸,“这丫头要造反了,小王爷,咱们去找王总管说理去!若是他不把这丫头处置了,咱们就跟他没完!”

她拉着朱嘉逸要出门,后者却皱着眉紧紧巴着桌沿不肯走:“我不去,也不准你去,别人会笑话我的!”秦寡妇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呀?小王爷,是这丫头在笑话我们,她看不起你,难道你就这样忍了?”

朱嘉逸只觉得难堪无比:“我才不去呢!你也别闹了,绣云是王总管特地选中来侍候我的,她知道很多东西,身份也不是一般的丫头可比。你不要再骂她了,也不要再跟人说你是我姨妈。我是这康王府的小王爷,你只是一个卑贱的仆妇。叫人知道你是我姨妈,别人会笑话我的!”

秦寡妇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什么:“小王爷……你在说什么呀?!是不是……是不是这小娼妇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话?你怎么……连姨妈都不认了?!”

绣云寒声道:“秦寡妇,你少胡乱编排人了,小王爷既有吩咐,你做下人的怎么不听从?难道你觉得小王爷的命令无须遵守么?在这样不知尊卑,我可就回王总管去了,叫他换了你了!”

秦寡妇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的房间,见女儿云妮正坐在床边哭泣,顿时怒从中来,上前揪着她的耳朵大骂:“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小王爷怎会帮着绣云说话?一

船说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