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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西楼欲安排君谦韶去隔壁的房间入睡,可君谦韶却是偏偏要懒着不走,说什么怕夜半伤口发炎,被人察觉了就不好。
西楼拿他没办法,只能又是和他同床。模模糊糊间,似是感觉唇瓣被人轻轻触碰,想来是月重天吧。西楼不甚在意,随后沉沉睡去。
伸指点上那柔软的唇瓣,君谦韶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居高临下地看着睡去的西楼。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8章 蓝颜怒
章节字数:3328 更新时间:09-12-01 09:50
自围场那日后,君谦韶便以与西楼投缘为名,入住了琉璃殿。也便是自那日后,君谦韶几乎是与西楼寸步不离。
月重天来了几次,本想和西楼单独谈谈,却找不到机会,自此也就不再以探访君谦韶的名义前来了。
西楼看着月重天的神色不对,想来是又多想什么,本想找个机会与他说说清楚,可惜君谦韶实在是跟得太紧了。
和君谦韶在的几日,两人白日里坐在琉璃殿后院中,回首前世往事,入夜后同去勾栏瓦舍**快活。
这日,天气依旧万里无云,两人依旧坐在凉亭下对饮。西楼突然想起月重天生日自己还原想着送他件实在的礼物。如今么,机会倒是来了。看着眼前的君谦韶微微一笑。
君谦韶见到他这般笑容,就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呵呵,知我者洛飞也。”西楼很是狗腿地拍了拍马匹,然后开始绕圈子,“洛飞是沽御国的太子,而且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是沽御的皇帝了吧。”
“这是自然,要做就做最大的。屈居人下可不是我的作为。”君谦韶神色一整,的确是帝王风范。
“大盛和沽御两国素来关系紧张。你看能不能…”西楼讨好地笑,期待地看着君谦韶,却惹来君谦韶不悦的皱眉。
“西楼,你以为你在这里,我还会攻打大盛吗?”君谦韶此话说得认真,深邃眼眸,脉脉含情。
西楼早就懂,他不点破,自己也就装傻。爽朗一笑,郑重拍了拍君谦韶的肩膀,“到底是好兄弟啊。”说着,转身,欲去拿纸笔,口说无凭,字据为证。
却不想西楼还没跨出一步,就被起身的君谦韶伸手一带,扯进了怀里。西楼一僵,却是不动,听其言语,“西楼,明日我就要回沽御了。”
“恩,到时我去送你。”西楼勉强地笑,想挣开怀抱却是挣脱不得。
君谦韶自顾自道,“西楼,沽御男风盛过大盛。即便是皇后之位,也可以是男子。西楼,我的心意你应该明白。”
西楼无语,却是失笑。他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西楼,前世社会迫人,我又迟于顾非一步。可今生不同,今生我不会再犹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洛飞,今生,你也终是迟了一步。
“西楼,我喜欢你。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不会看不出来的。在你面前,我从来都没有隐藏过。随我回去,做沽御的皇后吧。我会倾尽毕生,护你周全的。”
西楼苦笑,却是漫不经心,“洛飞忘了吗?西楼从来不需要谁的保护。而且若是我为皇后,这沽御怕是会乱了。”说着,西楼用力一挣,脱开禁锢。
“西楼,莫说是沽御,即便是乱了天下又如何?”
“做兄弟,做知己有何不好呢?”西楼叹息。
君谦韶上前,伸手一带,西楼一个转身,背抵亭柱,被君谦韶禁锢在两臂之间。霸道狂妄的吻,欺身印上。
论身高,论力气,西楼岂是君谦韶的对手。索性睁着眼,冷冷地看着他,不回应,不反抗,如同人偶。
一吻殆尽,君谦韶不敢对上西楼的眼眸,却依旧气势不减。“西楼,前世你爱顾非。那么他呢?你可知他后来如何了呢?他结婚了,他有孩子了。贤妻美眷,家庭美满。连你死了,怕是他也不知道。这样的人,难道你现在还想着不成?难道你还放不下手吗?”
听到这些消息,西楼的反应很平静,淡淡地笑,“洛飞,这是必然的结果。你觉得在那样的社会,我和他真能长久不成。本来无病,也不过玩得久远点而已。这一点我们本来就心照不宣。所以爱是爱了,却没人敢说。我脱不开我的束缚,他放不下他的逍遥。注定背道而驰的。所以当初就那么分别,倒是能留个美好回忆。这就是顾非,如此美好的回忆,他在我心中的一席之位永远也抹杀不了的。”
没想到西楼会这般看得透彻,君谦韶却不知如何作答,但依旧不依不饶,“西楼,和我回沽御。凤毓宫,传说是九州凤凰幻化而成,如此宫殿,除了你还有谁有资格入住。”
西楼失笑,反问道,“洛飞,如果我不随你回沽御,你是不是就不会兑现你刚才的承诺了?”君谦韶不语,执着地看着西楼。
“既然是这样,那么这一纸同盟不要也罢。”说着,西楼神色一棱,拂袖而去。徒留君谦韶一人,空对那毅然背影。
四月,风过,人暖,心冷。西楼,你终究还是那个夜西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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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殿,琉璃杯,琉璃盏,夜光珠,白玉床,金幔垂落,随风飘摇,一室奢华,却非自己所要。
西楼倚窗而立,思绪飘渺间,那人倾城一笑,顾盼生辉,走近时才知不是顾非,却是月重天。再回神,眼前繁花似锦,满足一笑。这次怕是要给他添麻烦了。
思及此,西楼回身,抬步朝韶华殿而去。午后和君谦韶那么一闹,他也回了行馆,怕是生气了吧。那人的脾气本来就不好。
好不容易,他乡遇故知,自己还和他闹了矛盾。不过感情的事,当断则断。否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想着自己也没错,西楼一笑,缓了缓声色,来到了韶华殿外,原想着月重天这时总在凌曦殿,没想到却在门口看到了卫敏。
卫敏也很是讶异,没想到西楼这会有空上这里来,忙迎了过去,“四殿下是来找皇上的吗?皇上现在…”
没等卫敏说完,西楼看了看那紧闭的韶华殿大门,似笑非笑,“父皇屋里有人?”卫敏为难地点头。
西楼上前,却被卫敏侧身挡住,“四殿下不如您一会再来吧。青公子刚刚进去侍寝。”没办法,卫敏只能硬着头皮把实情说出来。
“我又不是没在这种时候进去过。”话到这里,西楼看了看已经脸色微变的卫敏,轻笑道,“上次还是卫公公唤得及时,我才有幸看到父皇宠幸他人的一幕呢。”
卫敏低垂下头,不知该如何是好。西楼见他闪神时,一个跨步,破门而进。卫敏来不及阻拦,西楼已经直接朝内室而去了。果然,来到内室门廊外,就看到巨大龙床上两具**的身体。
一室旖旎,就在西楼出现时,烟消云散了。月重天侧身,挑了挑眉,看向门廊口。卫敏为难地垂下了头。
西楼却是故作讶异,“儿臣不知父皇正在办正事呢?不如父皇继续,儿臣去门外候着吧。”说是这么说,西楼却没有动作。
月重天招手,对身旁的男子说道,“跪安吧。”西楼这时才正眼看了看那男子,很是清清冷冷的一人。
那男子起身,伏地跪安,然后躬身退出,未置一言。西楼很是奇怪,那人走过自己身旁时,也是躬身而已。
疑惑间,卫敏已经退去。自己也已经来到了龙床边,欣赏般看着月重天完美的身姿。不禁伸手触摸那**的身子。
月重天有趣地笑,伸手把西楼扯到了床上,就势压下,邪邪地勾起嘴角,“楼儿来得可正是时候哦。不过赶走了青儿,这火是不是该楼儿负责呢?”说着,月重天已经抓着西楼的手摸到了自己身下。
触手可及的温度,让西楼也跟着邪恶地笑,不过依旧不忘问道,“父皇刚才那个青儿是个哑巴吧?”
月重天颔首,也不惊讶西楼如此细腻的察言观色,依旧回归正题,“楼儿,咱们还是接着办正事好。”边说着,内力一发,直接将西楼的衣衫震得粉碎。西楼失笑。
吻霸道却不失温柔,可惜西楼还来不及陶醉,月重天已经亟不可待地将自己的分身挺进了西楼紧致的后|岤。
“啊…恩…你吃蝽药了啊…”西楼没好气地骂。
月重天舒服地叹息,调笑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让楼儿来得真是时候,父皇当时可是忍得很辛苦啊。”说着,就开始律动起来。
西楼还来不及反唇相讥,就只能随着他迎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放肆地浪叫。月重天挑眉,伸手**地**着身下少年光滑的**。将西楼一个翻身,背对自己靠入怀中,将挺入送得更深。此举引来西楼连叫数声。
月重天低首,轻轻地添了添西楼的耳垂,然后含住,慢慢**。双手摸索到西楼的胸前,慢慢摩挲,时而**一下茱萸,时而用指甲搜刮。
西楼一边随他摆动,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父皇怎么找个哑巴来做?莫非他长得像谁…”话还没说完,就被月重天的吻封住了唇。西楼一笑,舌尖缠绕,疯狂回应。是猜到点子上了吧。
盛宫舞 琉璃舞 第59章 同盟义
章节字数:3603 更新时间:09-12-01 09:50
一许**,西楼懒懒地靠在月重天的怀里,享受般眯起眼睛。月重天伸手环在西楼的腰上,另一手摩挲着他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宛如天籁般响起,“楼儿最近不是一直和沽御太子在一起吗?怎么有空上朕这儿来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埋怨了。不过西楼却也不想多在意,只是漫不经心道,“父皇,若是两国开战,大盛的胜算有多少?”
虽然西楼没有确切说是哪两国,不过月重天自是明白,微微皱眉,不过依旧口气不变道,“若是两国交战,大盛怕是会腹背受敌。至于输赢,倒是不可估量。”
听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西楼挑眉,懒懒道,“我得罪沽御太子了,也许,可能,大概,说不定他一个不悦就来进攻了。不过一时半会倒是也不会。”
怪不得有空上这里来了。但是月重天却是不解,疑点重重,不禁问道,“朕这几日观察,那沽御太子似乎和楼儿很是要好啊。怎么就起了矛盾了呢?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他话说了一长串,无非重点只有最后一句。西楼不答反问,“那么父皇能否说说那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月重天一愣,随即明了,西楼想知道的是刚才那男宠所像何人。不过前程往事,自己却也不想多谈。月重天淡淡道,“不过是些陈年往事了,不提也罢。”
西楼同样道,“那我这就更不必说了。我那可都是上辈子的事了,轮回转世也该忘了。”
西楼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从这话里,月重天也猜到了些什么,讶异道,“这太子是你前世故人?他也轮回转世了?”
“恩。”西楼模模糊糊地点了点头,有些混混成成的想睡,却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眼神。猛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月重天微眯的双眼。
思绪百转,西楼轻笑出声,“放心,不过是旧识而已,可不是他啊。”这话说了,月重天又恢复了温柔的眼神,笑看着西楼。西楼很是无语地闭上了眼睛。
“那楼儿如今是怎么得罪他了?”
“也没什么。不过刚好意见不合,所以才出了些矛盾罢了。”月重天见他不愿多说,倒也没再多问,只是指尖依旧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西楼的下巴。
似乎是越玩越起劲,月重天索性伸手捏了捏西楼的脸,再探唇轻轻啃咬几下西楼的喉结,而那环在腰间的手也蠢蠢欲动地往下滑去。
就在那手快要碰触到西楼胯下的青芽时,被横出来的一只手抓住了。西楼闭着眼睛,有气无力道,“父皇,我们好好睡会午觉可好?”
月重天但笑不语,不过也停了动作。只可惜两人好不容易打算就这么好好睡会,卫敏的声音却从外面响起,“皇上,四殿下。”
“何事?”月重天直起身子道。
“沽御太子求见,说是来告辞的。卫敏已经让他在凌曦殿等候了。”
听到这个消息,西楼猛然睁开眼睛,刚好和月重天的视线对碰到。他这么急着离开,总不见得是因为和自己闹了矛盾。肯定是沽御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西楼倒是不多担心。又闭上了眼睛,打算睡去,却被月重天摇醒。“沽御太子要离开了。你带众位大臣先去城门口,准备送别。”
西楼转了个身,背对着月重天耍赖道,“你刚才那么用力,我腿软起不来,而且腰都扭了。”说着,还很是应景地哼哼了几声。
月重天嘴角抽搐了一下,对外道,“卫敏,你进来,伺候四殿下起身。”卫敏称是,带着一群奴才和侍婢进来,伺候月重天更衣。至于西楼,只有自己亲自来了。
西楼很是无辜地看了看在几人围绕中的月重天,捏着嗓子道,“皇上,您都不懂得怜香惜玉。人家不依嘛。”这话一出口,硬是让所有人止了动作,僵立当场。连月重天都不得不对西楼的恶作剧刮目相看。
好不容易,两人穿戴整齐。月重天朝凌曦殿而去。西楼则是朝宫外走去,边走边对身旁的陶淘说道,“刚才让你派人去通知各位大臣,都通知到了吗?”
“属下办事,主子您放心。”陶淘笑着道,又故作神秘地问向西楼,“主子,您和皇上是怎么回事啊?”
西楼一停,转头看向陶淘。被他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陶淘心里一紧,很是后悔问了这问题。帝王家的事,其实能随便打听的。
“陶淘,这话你问一次也就算了。以后莫再多问了。我和父皇之间的事,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全当不知道。这话,你记住了么?”
“属下记住了。”陶淘不敢怠慢,谨慎应道。西楼回头,继续像前走去。这样的西楼,给人的感觉很陌生,陶淘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以后还是注意点好。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边月重天踏进凌曦殿的时候,君谦韶果然已经在此等候。
见到月重天进来,君谦韶拱手道,“突然仓促而来,若有打扰之处,还望大盛皇帝莫见怪。实在是国中有事,父皇命本宫快速回去,所以前来向皇上告辞的。”
“既然是太子国中有事,理当速回。不知这几日太子在大盛玩得可好?四皇儿是否有待客不到之处?”
君谦韶一笑,“四殿下没有不到之处。本宫在此也很愉快。感谢大盛的盛情款待。”说着,又道,“皇上国事繁忙。本宫也不多加打扰了,先行告辞了。”
月重天颔首,“如此。那么朕也不多留太子殿下了。四皇儿已和诸位大臣在城门口等候恭送太子了。”
“那么,本宫先行告退了。”
“太子好走。”月重天追加几步,送到了门口。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才问向一旁的卫敏,“沽御太子和四殿下发生了什么?”
“回皇上,刚才探子来报,只是远远看见四殿下和沽御太子在凉亭下聊些什么,后来好像起了争执。然后…”卫敏看了看月重天,却是不知该不该再说下去。
“然后怎样?”
“然后,两人吻在了一起,沽御太子抱住了四殿下。后来四殿下不知又说了什么,就脱身离开朝韶华殿而来了。”
卫敏说完,月重天负手而立,久久之后,朝琉璃殿而去。卫敏不明,却是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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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门下,西楼负手而立,身后是大盛王朝的众位重臣。远远地便看到那一行气势浩荡的车队。
恍然间忆起,当年二十岁,他来参加自己生日会时,也是这样的阵势,一排轿车,一群保镖。这人,就是爱排场啊。到底是高高在上的人啊。
车队慢慢行过,就在那豪华的金顶马车行到西楼面前时停下了,然后车门从里面打开,君谦韶慢慢走了下来。西楼含笑以对,似是两人之间从未发生过什么。
来至西楼面前,君谦韶还未说什么,西楼倒是先拱手作揖,说起场面话来,“西楼率众位大臣在此恭送沽御太子。本想留沽御太子多住几日,也好尽地主之谊。不过沽御太子国中有事,西楼也不好多加挽留,愿沽御太子一路顺风。”一口气说完,西楼依旧带笑。
君谦韶看了却是微微皱眉,近身对西楼轻声说道,“西楼,可否借一步说话?”西楼颔首,“我送沽御太子十里吧。”
说着,两人便朝队伍的前面慢慢走去。随行的人员在后面慢慢跟行。大盛的大臣们也一同在后跟随。不过都与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见距离相差尚可。君谦韶看向西楼,眼神认真,语气诚恳,“西楼,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可否愿意随我回沽御?”
西楼嘴角带笑,口气却也回答得不容置疑,“洛飞,那么我也最后一次跟你说个明白,我不会随你去沽御。”
君谦韶苦笑,摇首,“我想也是。不过却是依旧不死心地想再问遍。”说着,眼神中有丝落寂,却是一闪而过。“西楼,你我可还是朋友?”
看着他几分忐忑的神情,西楼一笑,回得斩钉截铁,“你我自然是朋友。”
君谦韶释然一笑,淡淡说来,“昨夜探子来报,父皇已于昨夜病逝宫中。这事瞒不了多久,我必须速速赶回去,处理一切,准备登基。”
西楼点头,落实了自己心中的猜测,看向身边的好友,却是也不免替他担忧地说道,“那你一切小心。”
“恩。”说着,君谦韶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一卷黄帛,双手呈到了西楼面前,朗声道,“本宫以沽御储君之名,向大盛皇帝承诺,有生之年绝不踏足大盛,愿两国永世修好。”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西楼却是越发感激他的细腻。他这话一出,把自己私底下与他商量的事,说成了是月重天托自己来的。这样一来,倒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