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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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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看着宋伯床头上的书本,双眼忽的一亮,“宋伯,我家公子也会读书写字的,等他空闲你也有闲情的时候,我将他带过来,你和他说说话好不好?我家公子其实希望和人接触,却总是放不开,你们志同道合,或许能说得上话!”

宋老点头答应:“你带他来就是了,老夫什么时候都空闲。”

秦天笑了笑,正准备说些感谢的话,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再喊:“庄大公子,庄大公子在吗?”

秦天怔了怔,对宋老说:“宋伯伯,好像有人在找我家公子,我回去看看。”

宋老对她挥挥手示意她快去,秦天出了宋家,便见自家院子前停着一辆非常气派华贵的马车,有不少小孩牵着狗围着马车嘻嘻哈哈地看热闹,一名身穿灰色长袍的男子正在敲自家的院门。

“你是谁啊?”秦天满心疑惑地走过去。

敲门的那人回过头来,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眼睛下有一道疤,秦天觉得很眼熟,可是一时没想起在哪里见过。

她看了看旁边的马车,车窗紧闭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人,又问:“你们找庄公子做什么?”

这时,紧闭的车窗帘下忽然伸出一手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将用金线绣着流云图案的窗帘掀开,露出一张英气勃勃的俊朗面孔。

“我找庄大公子就是想问问,说好了一起来的,他怎么就这样把我给抛下了呢?”

浓眉大眼,铜色的肌肤,桀骜的笑容,可不就是庄信彦故意抛下的谢霆君?

他怎么来了?

秦天疑惑间,他已经从车上跳下来。也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落下来的位置刚好在离秦天不远处。

秦天连退两步,皱着眉头打量着他,他今日穿着一件宝蓝色的夹金暗绣锦袍,春季的阳光明媚灿烂,温和地洒照在他身上,将他直缀上的暗绣映得金光闪烁,色泽纯粹鲜亮,而他另半边身子却被马车的阴影遮成了昏暗的墨蓝色,袍子上的纹路便如暗刻上去的珐琅点翠般迤逦。

见秦天正在打量他,谢霆君微微一笑,眉宇之间豪气顿显,那是区别于庄信彦的高洁冷峻的另一种写意风流。

“谢公子,你怎么来了,你这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秦天很是奇怪,他们出来的还算隐秘,他从何处都到的消息,而且又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谢霆君背负着双手,抬起头,微微一笑,笑容间流露出一种傲气,

“我这人说话算话,既然说了要陪同你们前来,就不会食言,至于我为什么知道你们在这里……”谢霆君低下头稍稍接近秦天一步,深邃的双眼如同无边的暗夜,“只要我有心要知道,就总有办法知道的。”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说完笑了笑,有种神秘的意味。

说起说话算话,秦天也没话说了,真要计较起来,确实是他们家公子食言在先……

她瞧了瞧正自微微笑着谢霆君,心中暗想,他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来呢?难道……

秦天想起中秋那晚他对她说过的话,难道是为了自己……

随即又摇头,应该不会,在大家的眼中自己也不过是个小丫头,他需要为自己这么劳师动众?而且他们只见过数面,自己一没有作诗,二没有跳舞,根本就没有显示出穿越女的与众不同啊……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那晚上的话说不定他也只是随口说说。

“我家公子上山去了还……”秦天话还没说完,就被谢霆君笑着打断:“我赶了这么久的路,又渴又累,我好歹也是你家公子的朋友,远道而来看望你家公子,你就不请我进去坐坐?”

被他这么一说,秦天还真找不到理由拒绝了……

另一边,庄信彦和海富采摘了茶叶后正赶着下山。

因为制茶都需要最新鲜的茶叶,当天采,当天就要制作,否则就影响茶叶的品质,所以每天海富都要上山采摘新鲜的茶叶。

“少爷,我就不懂了,你干嘛要跟着我一起上山来,日头大,山路又不好走,看你累得满头大汗的……”海富实在不解,采摘茶叶他一个人足够了,少爷何必跟着上来自讨苦吃。

庄信彦看明白他的意思,却不出声。只是努力地跟上海富的脚步,他喘着气,背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风一吹,凉飕飕的,却不以为苦。

为什么?之前他只顾着躲着人,整天躲在院子里看书习字,平日里也没什么病痛,只当自己的身体好,可没想到,一出来就显了原形,就这么爬一趟山,淋一次雨便大病了一场,别说和海富相比,就算和秦天相比似乎也有不如。

将来自己要照顾妻儿,要承担起茶行的责任,这么弱的身体怎么行!要练身体,非得要炼出壮健的身体出来不可!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和海富说的,要是让他知道,岂不是被他笑死!

庄信彦板着一张脸不理他,继续赶路。

两人很快下了山,进了村庄,远远的,便看见停在门口的豪华马车。

海富皱了皱眉,奇道:“咦?是谁来了?”

第100章 你必须听我的!

院门大开,进去大门便可见一名宽肩厚背,衣着华贵的男子背对着门口坐在堂屋里,秦天正给那名男子奉上茶,那名男子抬起头不知对她说了句什么,秦天微微笑了笑,脸上的小酒窝便浅浅淡淡地溢了出来。

庄信彦停下脚步,脸色沉了沉。虽然只得一个背影,但是他已经知道来者是谁,除了那个对秦天有着特别心思的谢霆君,还会有谁?

背负在身后的双手不由地握紧了拳,打他女人的主意竟然直接追上门来了,哼……

庄信彦抬起头,抿紧嘴唇,看着谢霆君的目光变得阴沉无比。

海富在一边瞧着主子的脸色便知他现在很不痛快,对这狗皮膏药似的谢霆君也是厌憎之极,这人,怎么甩都甩不脱呢?

“秦天,这是谁来了?”海富提高了声音故意喊道。

听到声音,秦天和谢霆君同时回过头来。

谢霆君见到庄信彦后,面上显出一种惊喜交加的神色,立刻站起身一边拱手,一边走出来:“总算是见到庄公子了,谢某在城中听说庄兄已经提早动身,谢某牢记着与庄兄的约定,连忙赶了过来,庄公子见到谢某是否很惊喜呢?”

谢霆君的话语中句句带刺,可是面上却像是见到好友似的欢欣,秦天不禁在心中暗叹,果然是在生意场上游走惯了的人物,笑里藏刀四个字被他演绎得那叫一个淋漓尽致。

海富悄悄走到秦天身边,使了个眼色,悄声问:“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的,我也正奇怪了!”秦天轻声回答。

“真是讨厌!”海富嘀咕一句,抬头见谢霆君的长随站在对面面色沉沉地看着自己,海富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这时,秦天已经走到庄信彦身边,将对方的话写给他看,本以为以庄信彦那种性格,脸上一定会挂不住,最糟的状况是立刻甩脸子给对方看,她甚至还在想着待会用什么话来打圆场。

没想到,庄信彦看清是谢霆君后,先是面显惊讶之色,等秦天在小本子上将谢霆君的话写给他看的时候,却是淡淡一笑,既不羞恼,也不惭愧,面色要多自然便有多自然。

“谢公子真是热心,我与谢公子约好四月初,可是庄某临时有事,又打听到了具体地点,便提早了行程,我已经安排人通知谢公子,应该是那个奴才偷懒,竟然到现在还有告诉公子这件事。只是公子竟然知道我们已经到达,还连日赶来,这份盛情真是叫庄某感激于心。”

他写完后,抬头看向谢公子,淡淡地笑着,神情中可看不出半丝感激之色。

可秦天却差点忍不住笑了,这庄信彦这笑里藏刀的功夫也不输给谢霆君。

谢霆君明知道对方是在嘲讽他的别有用心,也当做不明白,只是笑:“庄公子客气,谢某只是见这春光明媚,本来就想出来踏青,正好听到庄公子来到这里的消息,便寻了过来。”说着,他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又看了看旁边满树的槐花,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这乡间的风景真是好啊,谢某总算是没来错地方!”

回头间却见庄信彦和秦天已经走进屋内,秦天忙着打来水,拧着毛巾给庄信彦擦脸擦手,又泡了茶过来给他喝,庄信彦将谢霆君撂在一边,慢条斯理地接受着秦天的伺候,时不时还抬起头看着她笑一笑,笑得秦天头皮发麻,然后,他又从秦天的手中接过杯子,杯子中冒出腾腾的雾气,他稍稍抬起眼,看了一眼谢霆君,雾气中,他的目光有着一丝冷然,像是在说:看清楚了没有,这是我的女人,少打主意!

谢霆君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更觉有趣,女人还是要抢起来才带劲,就像之前万花楼的花魁,一个做米生意的少东家竟然敢和他来争,结果,他少使手段,便打得对方落花流水,那种赢的感觉,比得到花魁更让他痛快。

如今他一个天聋也想跟他谢霆君争女人,别说现在秦天只是他的通房,就算是他的妾室,他想要,也一样要弄到手!非得让他在自己面前写个“输”字不可!

谢霆君拥有万贯家财,因为年轻,血气方刚,桀骜气盛,心高气傲,不管是在生意上,还是在女人上,从来不是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哪怕出尽手段也非得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可!

若不是他对庄家多少有些顾忌,只怕早就使手段迫得他们家将秦天送过来,又何必如此费尽心思地找机会接近自己喜欢的女人?

庄信彦见他面色不变,像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很是不喜,又在纸上写下:“前面镇上才有客店,谢公子如果想早点休息,现在就要动身了,否则去晚了,客店就要打样了!”

就如同谢霆君顾忌庄家,庄信彦又何尝不顾忌谢家,都是杨城的大富之家,没有必要还是不要轻易得罪得好。是以庄信彦心中虽然气恼,神情间却还客气。

谢霆君抬起头哈哈一笑,“庄公子不必为谢某担心,谢某料到不会只在这里呆一两天,早已经在此地租下了房子,对了,就在离你们这里不远的地方!这段日子,我们可是成为邻居了!”

庄信彦脸色微变,可随即又回复自然,他离得这么近,自己要是白天上山,岂不是给他亲近自己女人的机会?庄信彦立即打定主意,从明天开始,不管去哪里,都要将秦天带在身边。

“只是,屋子虽然租好了……”谢霆君走回来在庄信彦的对面坐下,笑得大大方方,“可因为赶得急,中午的饭还来不及准备,不知可否让谢某和长随在这里叨扰一顿?”说完看向庄信彦身边的秦天。

秦天连忙看向庄信彦,听他的指示。

她又不是傻子,哪里看不出自家的少爷不喜欢谢霆君,可是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对方主动提出来,难道还能拒绝?还是让庄信彦自己决定,免得他待会又不高兴发脾气。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庄信彦还能怎样,忽然明白谢家的生意为何能做得如此之大,脸皮如此之厚,还有什么生意是谈不下来的!

“谢公子既然不嫌弃,那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吧!”庄信彦在纸上写下,

谢霆君看到后,立刻笑了,他抬起头看向秦天,深邃的双眼光芒流转,有种计谋得逞后的快意。

对面的庄信彦瞧得清楚,暗中冷笑两声,忽然低下头,用手抚额,旁边秦天看到,惊呼:“少爷,你怎么呢?又不舒服了吗?”

庄信彦用手指揉按着太阳|岤,深深地皱起眉头,面露痛苦之色。

一旁的海富连忙上前担心地说:“哎呀,前些日子少爷才病了一场,说不定还没好利索,秦天你先扶着少爷回房!”

庄信彦看着谢霆君,满脸抱歉神色,双手连摆,海富在纸上写道:“少爷,你身体不适,谢公子一定不会见怪的!”说着抬头看向谢霆君,满脸为难之色,“谢公子,你看这……”

谢霆君见此情形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忍住心中气,站起身,笑道:“既是如此,谢某就不打扰了!”

“谢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你远道而来……”庄信彦在纸上写下,满脸的歉疚。

“没事,没事,庄公子好好休息吧!”谢霆君勉强维持着笑脸说完这句话后带着随从林永离开。

走出院子,谢霆君的脸色就沉下来,他转过身看着里头冷笑了两声,“来日方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秦天变成我的女人!”

等谢霆君走后,庄信彦立刻回复了正常,头也不痛了,身子也不虚弱了,秦天嘴角抽了抽,没想到他还是成为影帝的好苗子……

“以后,不许你看他,不许你和他说话,不许对他笑!”庄信彦忽然提起笔在纸上写下这句话。

秦天看得直瞪眼,这人的占有欲也太强了吧,她本想说,有这样子的吗,我就算是你的通房,但也不是你的奴隶!

可又忽然想起,自己确实是他的奴隶,这个事实让她很郁闷。

她想了想,提笔写道:“在离开之前,我不会主动和他说话,不会主动去找他,可是要是碰到了他,我也不会刻意躲开。”有必要这样吗?弄得自己跟个见不得人的小媳妇似的……

而且只是离开之前,至于离开之后回到庄家,想必她已经可以为自己赎身了,到时候她想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他管不着!

庄信彦见她写下这句话,又见她满脸不情愿的样子,顿时冷了脸

他因为身有缺陷,平时压抑自己过重,所以也很容易情绪激动,他沉着脸看了秦天一会,目光阴沉得让秦天心中发寒。可是这么霸道的要求,秦天就是不想答应。答应了就要做到,要是看到谢霆君,难道她就一直低着头装聋子。

明摆着不现实嘛……

“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听我的,我叫你怎样,你就得怎样!”庄信彦像是忽然怒火爆发,在纸上用力写下这几个字,因为用力过大,甚至弄破了纸。

看到这几个字,秦天立即来火了!

第101章 由我自己主宰!

可过了一会,秦天又平静下来,她低下头,轻轻笑了笑,她和他生什么气呢?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个下人,一个通房,本就应该没有自主权,本就应该看他的脸色过日子,他这个要求自然一点都不过分。

她抬起头看着庄信彦,此时庄信彦正看着她,紧抿着嘴唇,阴沉着脸,那种神情就仿佛她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般。

明白是一回事,能否心甘情愿的服从又是另外一回事。

秦天一脸平静地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但你们从未问过我,是否愿意做你的女人。如果你们有问我,我一定会告诉你,即使是在你们眼中如此卑贱的我,对于成为你的通房妾室也没有任何兴趣!”

庄信彦的脸色“倏”的变白。

秦天看了他一眼,继续写道:“我不是不知礼义廉耻的人,我知道我现在的身份,我会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你愿意信任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怀疑,如果你对我根本就没有信任二字可言,那么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放心,既然我是一个让你如此信不过的女人,你留我在身边也没有什么意义。”

写完这些,秦天放下笔,再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庄信彦站在那里低着头,怔怔地看着她写的字,她写的字不算漂亮,一笔一划并没有多少美感可言,可是字迹均匀流畅,有种一挥而就的爽利,可见她写这些字时心境的冷静和平和。

这是她心底深处很认真的想法。

庄信彦将她写的话语看了一遍又一遍,每看一遍,心中的怒气就消散一分,到后来情绪完全冷静下来。

自己是否太过分了?

他提起笔来,在那句“……对于成为你的通房妾室也没有任何兴趣!”之后,加上一句话

“谁说要你做我的通房妾室了。”

我现在是想让你成为能和我相伴一生的人……

庄信彦看着自己写下的这句话不由地出了神。已经躲出去的海富这时又走进来在庄信彦肩上轻轻一拍,庄信彦吓了一跳,手中的笔一颤,一滴墨汁滴了下来,在宣纸上渲染出一朵墨花,庄信彦只觉一颗心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酸酸软软,嘴角不知不觉地溢出一丝浅笑。

“快吃饭了,我来收拾吧。”海富也没注意那么多,像往常一般将这些写过的纸一把抓起,揉成一团,庄信彦阻止不及,见纸张已经被他揉得不像样子,索性也随他去了。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惋惜,他其实期望她能看到他刚才写的那句话。

等海富收拾好后,秦天端着做好的饭菜走进来。三人静悄悄地吃了午饭。下午的时候,庄信彦在屋里炒茶,秦天虽然在旁边服侍着,斟茶递水,但是因为心中不舒服,没有怎么理会他。庄信彦做事的时候一颗心思都放在制茶上,也没怎么在意她的情绪,等到晚上见她对自己还是那样冷淡,有心想和她转脸,但是终究是大少爷心性,拉不下脸说软话。

他故意指使她做事,想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她做事归做事,就是不理睬他,让他很既心急,又无奈,却不知该怎么哄她。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庄信彦和海富准备出门上山的时候,海富对正准备洗衣服的秦天说:“少爷叫你一起上山。”

“我去做什么?”秦天从井里吊上水,淡淡地说,“屋里还有不少活了,我也去了,家里的事情谁做?”

海富转头看了庄信彦那边一眼,见他虽然背对着这边,可是却不时地悄悄回头张望,显然很心急。

海富又转回头来,对秦天说:“秦天,我知道昨天少爷发脾气,你不舒服了,可是少爷终归是主子,我们是奴才,哪有奴才甩脸子给主子看的道理,虽然你现在的得宠,可是还是不要太过分了。”

见秦天冷眼看向他,忙道:“喂,我可不是教?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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