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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所以我们只能赢不能输。 浩瀚书屋 ”秦天斩钉截铁。

这时,海富将庄信彦写下的话念出来:“母亲放心,我已经开始部署,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菊香院里,二房的人也正在商议此事。

“谢霆君说过,庄信彦他们前段时间是去了洞庭山。我特意找人去查过,他们是去找了这种茶叶。”庄信川将从洞庭山带回来的吓煞人香泡了一壶,又让刘碧君分别倒了给母亲和妹妹。

二姨太太和庄明喜端起茶盅细细品味了一番,虽然不太懂茶行的生意,可是这么多年来,尝过的名茶不少,品茶的功夫倒是练出来了。

两人喝完后纷纷放下手中的茶杯,互视一眼。庄明喜看向母亲,“娘,你觉得怎样?”

二姨太太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轻蔑地笑道:“不过尔尔,比起虎丘差远了,这种茶也想成为贡茶,简直笑话!”

庄明喜却摇头,“连我们都看出来的事情,身为当家人的大娘如何不知道?为何她们还答应下来这次的比试,他们凭的是什么?”庄明喜心中不安。

“妹妹,你太多疑了!”庄信川在庄明喜身边坐下,也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我看他们是被你一句话被逼上了,当着宗亲的面不好回避,你没见秦天那个为难的模样?显然他们也心虚得很!”

想起秦天当时所露出的踌躇,庄明喜只觉似是而非,犹自不能心安:“可是……”

“别可是了……”庄信川笑着打断,“妹妹,你想想看,即便让他们找到如同虎丘一般的好茶又怎样?有姨夫在,这茶能到皇上的手中吗?”

他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抿了抿嘴,皱了皱眉头,撇嘴道:“不和虎丘相比,这茶也算是好茶了,只不过再好的东西没人捧也只是白费!”

他冷笑两声,将手中的茶往旁里一倒。

庄明喜想起还有姨夫可以依靠,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如今秦天要嫁给信彦,谢家那边我们该怎么交代?”二姨太太忧心忡忡。

第129章 金蝉脱壳

另一边 总督府书房

胡知府双手恭敬地将一只描金绘彩官窑白瓷杯递到坐在书案后面,穿着一身五蝠捧寿纹大襟袍总督林大人的面前。

胡知府欠着腰,眉眼恭顺地说:“总督大人,这便是庄家想要献给皇上的茶,还请林大人亲尝。”

总督大人近五十岁,白面无须,面容清瘦,双眼微微眯着,可是猛一睁开时却是精光闪烁。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胡知府一眼,然后端起面前的茶盅,慢悠悠地 轻抿了一口后,微微皱起了眉头:“这茶虽然还不错,可是比起其他的贡茶来却差了些,皇上什么好东西没尝试过?这等货色哪里会瞧得上,万一撞上皇上心情不好,一个不敬的罪名下来,我们谁都担当不起。”

胡知府依然欠着身子,看着总督低声说:“总督大人,这茶虽然比不上龙井虎丘,可是却有一个很感人的传说……”

总督抬眼,目中精光一闪,“传说?什么传说?”

“一个关于父慈子孝的传说……”胡知府看着总督大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总督大人眼珠子转了转,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过了一会,方停下来,“既是如此,可以一试。”

皇上在位这么多年,天下的好东西有什么没有尝过?可是正因为什么都试过,再好的东西也麻木了。唯有能打动他心的东西,方能博得他的青睐。皇上现在 最大的心病恐怕就是底下的儿子们都大了,各有各的主意,开始渐渐挣脱他的掌控,这个时候的皇上对于父慈子孝的故事应该是最有感触的……

“大人,只要庄家二房得到贡茶,便能成功地夺得茶行当家人的位置,到时候,杨城最大的茶行便可以完全落入我们的掌控之中!”胡大人凑到总督大人的 跟前说,“如今,皇上下令开海禁,盛世茶行无论是规模还是财力在整个南方的茶商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到时候我们可以通过盛世运用各种便利将茶叶运销海外,听说,我们的茶叶在海外极是好卖,那将是一笔不小于盐生意的收入!”

一番话说得林总督喜上眉梢,他转身拍了拍胡知府的肩膀,笑道:“敬之如此忠心卖力,他日康王事成,敬之当记首功!”

胡知府大喜,连忙弯腰拱手道:“一切都靠大人的栽培!”

林总督用力拍了他肩膀几下,仰头大笑了几声后,又道:“圣驾很快就到杨城,这段时间行事都收敛些,千万不可惊动了皇上。”

“是。”

梅香园

一名三十多岁,做仆人打扮的男子进了院子,被大丫鬟喜鹊带到庄明喜的小书房里回话。

庄明喜正在练字,见人进来眼也没抬,笔下不停,淡淡地问:“有什么动静?”

仆人弯着腰,很恭敬地回答:“回四小姐的话,四小姐让小的这段时间盯着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小的一直没放松,天天派人盯着青松院和茶行,却见大少爷的小厮海富和大掌柜有出去过几次。”

庄明喜笔下一停,抬起眼:“可有叫人跟着他们,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海富去了城中各级官员的府上投了拜帖,可是那些官员都没有见他们。”

这时,庄信川笑着走进来,朗声道:“妹妹,我就说你多心了吧,胡大人已经交代了下去,大房那边别想找到门路接近皇上!”

喜鹊和仆人叫了声二少爷,庄信川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可是庄明喜却向着男仆叮嘱了一句:“继续派人盯着他们。”

然后又看向庄信川,淡淡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我总觉得以大娘的为人,该不会毫无准备才对!”

“她一个瞎子还怎么准备?”庄信川将石青色宝相花纹的长袍一撩,大马金刀地在庄明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妹妹笑道:“刚才姨夫派人传话过来,我们的茶到时他会亲手献上去,我们的这次的贡茶十拿九稳了!”

听到这里,庄明喜也不由地露出些喜色来,她放下手中的笔走出来向着庄信川微微一福,笑道:“妹妹在这里先恭喜哥哥了。”

庄信川志得意满地大笑几声,看不知想起了什么事,忽然又收敛了笑容。庄明喜看到忙问:“哥哥这是怎么啦?”

庄信川为难地说道:“谢公子约我明日在望江楼会面,一定是和我计较秦天的事情,我都不知该如何交代。”

庄明喜昂起头,冷笑道:”有什么需要向他交代的,我们又没欠他,他若是因为一个丫鬟便敢轻贱我,我才不要嫁给他!”想起因为秦天挨的那一巴掌,庄 明喜犹自恨在心头,她虽然爱谢霆君的英俊,爱谢家的富贵,可是一想到自己在他的心目中竟不如一个丫鬟,心中就有无数的不甘和怨恨,宁愿不嫁此人。

“妹妹再也不要说这种不着调的话了!”庄信川脸色一沉,拍了拍袍子站起身来,似有恼意:“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不是有姨夫在,你以为大娘会让你攀上如此好亲事?你若再扭扭捏捏,第一个高兴的就是她!谢家与我们有大用处,你可不要坏了大家的好事!”

说完,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庄明喜看着哥哥的背影,气得涨红了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猛然将桌上练字的纸揉成一团,又颓然地将纸扔在了地上。

她一心为哥哥着想,可是哥哥却丝毫不顾忌她的心情……

她不由地咬紧了嘴唇。

一辆青锻缀暗袖顶的四驾马车缓缓驶出了庄家大门,大门旁边的隐秘处有两人探出头来。

其中一人便是在梅香园与庄明喜回话的下人张全。他对身边另一个年龄较轻,穿着灰色粗布长袍的下人说:“可听到他们是去了哪里?”

那人回道:“听说是去大少奶奶的娘家刘家。”

张全皱眉:“不是三朝回门的时候去过了吗?”

“听说是刘氏病了,大少奶奶和大少爷都去了。”

张全点点头,拍了拍他肩膀,道:“你脚程快,先跟上去,千万别跟丢了。我随后就来。”

那人答应,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张全回头又叫了两个人才跟了上去。

马车上,秦天悄悄掀开车窗帘向后看,果然看到一人鬼鬼祟祟小跑着跟在后面不远处。

心中暗笑,这些人跟踪怎么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的?

她回头向着旁边的庄信彦指了指后面,庄信彦回头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他在纸上写下:“一切照计划行事,看他们跟不跟的上!”他抬起眼看着秦天,目光闪烁,嘴角含笑,有着少见的活力。就像是春雪消融,百花齐放,让人眼前一亮,倍感舒心。

“是啊,我们庄大少爷最聪明了!”秦天忍不住笑。

庄信彦早就发现有人在盯梢,干脆将计就计,让对方以为他们在杨城中奔波一筹莫展,让对方放松警惕。 实际上,庄信彦却另有打算。

听到秦天的赞赏,庄信彦挑挑眉,显然很高兴。

秦天忽然凑近他眨眨眼,一脸古怪,“他们这么喜欢跑,不如让他们跑快些?”

庄信彦眼珠一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又笑了笑,眼光透过车窗照射在他脸上,映着他高洁俊雅如同美玉般。

秦天又眨了眨眼,果断别转头,向着车外喊道:“海富,将马车赶快一些。”

“好嘞。”车外海富答了一声,接着便传来啪啪的马鞭声,不一会,马车就像是飞起来一般。

秦天回过头,看着车外狂奔的跟踪者,捂着嘴笑起来。

很快到了刘府,两人在门口下了马车,秦天故意放慢了动作,不一会,眼角余光便瞟到跟踪之人赶来,躲在不远处的小巷子边,喘得像是要断气,秦天抿嘴一笑,向着庄信彦点点头,两人一起进入庄家。

不消一会,张全带着人也赶来了,他左右张望时,看见自己的下手在不远处对自己招手,连忙走了过去。

“怎么样?”张全问道。

下手一边大口地喘气,一边回答:“刚刚进去,我亲眼看着他们进去的。”

说话时,又有一辆朱轮马车驶到刘府门前,一对男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张全随意地瞟了一眼,见男的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女的穿了浅绿色的褙子,相 携着进了门,张全估摸着是刘府的客人,没怎么在意,转头对身边两个人说:“给我去后门和侧门守着,千万不能让他们借机溜了!”

两人领命而去。

几人在门外守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便见一对男女走了出来,张全从他们的衣服上认出是头先进去的男女客人,此时女的低着头,用帕子捂住嘴,似乎在抽 泣,男人背对着张全,搂住女子的腰,轻声安慰。张全看着他们上了那辆朱轮马车,施施然而去后,又转过脸,继续盯着大门口,并没有在意刚才的一幕。

朱轮马车上,女子拿下捂嘴的帕子,从车窗帘向外悄悄看了一眼,然后回头对身边的男子笑,“总算是摆脱他们了。”

这对男女正是乔装改扮的秦天和庄信彦,之前进去的那对男女也是他们安排的人,他们调转了衣服后,在张全的眼皮子底下溜了出来。

倒不是怕了张全,只是这次的行事必须隐秘,不得有半丝泄露,否则只会给他们机会破坏,要继续迷惑对手,直到他们顺利得到贡茶的那一天。

秦天只顾着高兴,却没注意到庄信彦依然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庄信彦暗自窃喜,悄悄靠近了一些,几乎已经将她搂在怀里。

就在他享受着怀里的软玉温香的时候,秦天忽然察觉到了,先是看了看腰间的手,然后眼直直地看着他。

庄信彦像是刚刚才注意到,一脸无辜地放开手,明澈的眼眸像是在说,“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注意……”

秦天眼珠转了转,瞧了他一阵,他眼神越发的清澈无辜。

秦天又没有把握了,觉得对方或许真的不是故意的……

门外传来海富的声音:“大少奶奶,现在去哪。”

秦天先是看着庄信彦笑了笑,然后对海富道:“去巡抚衙门!”

第130章 太子太傅

在一起商议此事的时候,庄信彦曾经对秦天说,本省的巡抚大人姓宋,虽是武官出身,却因为族中叔父曾为太子太傅,所以向来喜欢读书人。

而说起这位宋太傅也可谓本朝的一位传奇人物,他本是当今皇上景仁帝的伴读,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景仁帝八岁登基,朝政全掌握在权臣手中,就是这位宋太傅与景仁帝一起出谋划策,扳倒权臣,顺利亲征,其后应对各地叛乱这位宋太傅也居功至伟。可是怎么一位毓秀的人物,却不爱权利,不爱富贵,景仁帝许他高官厚禄他统统不要,只是将教育太子的责任揽下来。

废太子诏书上虽然罗列了太子一系列的罪行,可是谁也不能否认,在太子年轻的时候,为人贤德,谦恭礼让,且有很高的治国天赋,代父听政期间,能力非凡,“举朝皆称皇太子之善”,景仁帝自己也说太子办事“甚周密而详尽,凡事皆欲明悉之意,正与朕心相同,朕不胜喜悦。且汝居京师,办理政务,如泰山之固, 故朕在边外,心意舒畅,事无烦扰,多日优闲,冀此岂易得乎?”

这么一位文武全才的皇太子离不开宋太傅从小悉心教导之功。可是就在宋太傅离去的这十几年间,太子周围围聚了一群阿谀奉承,结党营私之人,也因为景仁帝的骄纵和溺爱,逐渐养成了太子不可一世,蛮横无理,乖戾暴躁的性格,周围树敌无数,最终酿成了太子被废的悲剧。

几乎所有人都会想,如果宋太傅一直留在太子和皇上的身边,会不会发生今天这种事?

“那么宋太傅为何要离开呢?”秦天问庄信彦

庄信彦在纸上写下:“这种宫廷秘史岂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了解的?不过我想,能让宋太傅一走十几年毫无音讯,定是发生了让他极之心痛的事情。”

秦天无限向往地说道:“这个世上虽然多阴险狡诈,心思叵测之辈,但也还是会有品质正直高尚的人存在,就像这位宋太傅,就像母亲。”

正因为知道始终有着这种人的存在,大家被生活腐蚀的千疮百孔的心中,还会残留着美好和希望。

“可是要成为这种人肯定会有很多的牺牲。”

“所以一般人都不愿意成为这种人,可是大多会十分的尊重这种人,因为他们做到了大家所做不到的。”秦天说道。

当时庄信彦笑了又笑,然后写道:“母亲知道你这么推崇她,一定很高兴,很骄傲。”

马车趁着天黑之前出了城,巡抚衙门在邻城苏城。

因为皇帝快要驾临杨城的缘故,城里城外皆戒备森严,出入查的很紧。马车在天亮之前顺利进了苏城,先是在城内一家客店稍作休息整理仪容之后,然后才去巡抚衙门拜访。

巡抚衙门是一座白墙青瓦的高大建筑,门前矗立着石狮,廊下挂着大红灯笼。穹堂峻宇,高闳崇墉,规制壮丽。

对于古代的一些官场规矩,秦天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在来之前,她曾经问过庄信彦。

“人家堂堂从二品的巡抚大人,会不会见我们这种商家?”

当时,庄信彦微微一笑,在纸上写下,“从古至今,官商之间便有着千丝万缕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以为人人都似宋太傅一般高洁?大多数的为官之人不会拒绝这黄白之物的。如今皇上即将驾临,皇上的衣食住行,哪样又不需要官员的费心打点,这也给了不少商家机会,你信不信,早在皇上南巡的消息传来之际,就已经有不少商家费心思地联络这些官员了,这些官员又岂会白做事,光是我们一家今天所准备的礼物,已经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这等双方有利的事情,官员又怎会拒之于门外?”

事情果然如庄信彦所料,到达巡抚衙门侧门时,便已经见到有几个商人打扮的男子在侧门内的小院等候,大家互视一眼,心知肚明,互相拱手打了招呼。只是庄信彦姿容气质出众,又少有地带着女眷,立刻显得独树一帜,鹤立鸡群。引得其余的人不停地打量。庄信彦背手而立,招牌的冷清神情,一派从容。

海富送上拜帖,本来秦天还担心有这么些人求见,估计要等不少时间,却没想到没过一会,便有下人过来,说宋大人请他们进去。其余的人面露不满之色,其中一人上前询问,“我们已经恭候多时了。”

巡抚大人家的下人也自有气魄,只是抬了抬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句:“等不及的话大门在那边。”

询问的人不敢再多说半句,悻悻地退开,不甘地瞪了庄信彦一眼。

秦天注意瞧了一眼庄信彦的神色,见他一脸平静,嘴角含笑,竟是半分意外都没有。秦天心中暗暗佩服。

不禁在想,他若不是聋哑,还有她秦天什么事呢?

身穿灰色衣袍的下人将两人引到后院的偏厅里。

趁着巡抚大人还未来之际,庄信彦从身上掏出小本子,写道:“待会就全靠你了,怕是不怕?”

秦天看着他手中的小本子,心中很是舒心,自从那次她说过后,他一直随身携带着小本子,以便随时和她交流,就连小本子的制作和炭笔的找寻,也不用她操心了。

有人能将自己的话记在心上,换作是谁都会高兴的吧。

见他看着自己,秦天连忙摇头笑道:“我不怕,你放心。”

看着她嘴角边若隐若现的小酒窝,庄信彦也笑了。

“照着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说,不会有差错。”

秦天点点头,尽量表现得很有信心的模样。

可是怎么会不紧张呢?这可是从二品官啊,相当于现代的省长,前世里只在电视里见到过,今世却要尽全力面对面地说服。虽然秦天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打底稿,手掌心还是忍不住冒汗。

可是秦天一贯的宗旨是,要么不答应,既然答应了下来,就要尽全力地做好。

她挺直了背脊,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听到有人传报,“巡抚大人到。”

两人立刻迎至门口处,恭敬行礼

“民妇秦氏和夫君庄信彦见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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