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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马上又收到了圣旨,让我反攻新罗。 浩瀚书屋手机版”

“嗯?”

秦霄一惊:“你的意思是,一个是兵部军令,一个是圣旨?”

“对呀……”

万雷疑惑道:“有什么不对么?”

秦霄缓缓的摇头:“没什么不对。相反,这样才就对了。”

李嗣业郁闷的挠起了头:“什么‘不对’、‘对了’,俺的头都听得晕了!”

秦霄轻吁了一口气,眼神灼灼悠然的说道:“如果不出所料的话……皇帝本人,应该就在河北一带。”

“啊!不会吧!”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461章 福祸难测

当晚,秦霄回到了泊勺城里检视城内情况,将李邵固和桓子丹留在城外,整顿兵马。

夜半时分,宵禁的泊勺城里静悄悄的,只听到鸭禄水的河水汨汨的流响。

秦霄急行军了几天,着实有些累了,早早的泡了个热水河就躺到了床上。满以为会马上入睡,没想到却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仍然没有睡着。

他的脑子里,左右就是寻思着一个问题:皇帝,怎么来了河北?

九五至尊一国之重,离了龙庭来到河北这个局势不明朗的地方,动机的确是很值得让人怀疑。

莫非,他对我有什么忌惮?

想到这里,秦霄心里冷不丁的一颤,精神头更好,越发睡不着了。于是索性爬起了床,披了件衣服走到隔壁,敲响了李嗣业卧房的门。

李嗣业正打着震天响的呼噜,冷不防的被秦霄叫醒了,只得揉着惺忪的睡眼出来开了门,将他迎进了屋里。

秦霄见李嗣业一副睡意朦胧心不在焉的样子,双手在他脸上左右连拍了好几巴掌,总算是让他清醒了。李嗣业扯了几个大哈欠,嘟嚷嚷的道:“啥事啊,大元帅?”

“陪我聊天。”

秦霄关上了门,拉着他坐到了桌子边,给二人各倒上了一杯茶,说道:“黑蛋,想来,咱们也在一起混了快有十年了吧?”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快十年了。”

李嗣业说道:“兄弟,你今天有点奇怪啊。你这个大聪明人,怎么没事拉着我这个脑子转不弯来的人聊天呢?”

“就因为你脑子简单,所以有些问题我要请教你。”

秦霄笑了笑说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要想,最快的速度回答。”

“行!”

李嗣业也被勾起了兴趣,全神贯注的盯着秦霄。

秦霄说道:“我问你,眼下这河北到辽东一带,谁最大?”

李嗣业扯着嗓子马上就喊道:“当然是你最大啦!这种问题还要问?”

秦霄听得一愣。却是皱起了眉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频频的摇起了头。

李嗣业大惑不解:“怎么啦?”

秦霄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看来,在大多数人的潜意识里。我秦霄就是这河北、辽东真正的主人了。这样很危险,你知道么?”

“怎么危险了?”

李嗣业不解的道:“这是好事儿啊!证明你威信高、名头大。号今下去,莫敢不从!”

“你别傻了。”

秦霄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底下不管什么地方,最大的应该是皇帝。”

李嗣业这才恍然大悟。压低声音说道:“我明白你地意思了——你是说,皇帝来河北。是针对你的?”

“有可能。”

秦霄点点头,说道:“我来河北只有一两年,先是闹得大唐整个河北道、河东道和淮南道不得安宁;后来又打了个辽东大捷,灭了默啜;现在,又收复了营州平了契丹,眼下又在攻打新罗……短短的一年多时间啊,天底下最高的功劳都让我占尽了,风头也出尽了。你说,这皇帝能坐得住么?出了这么个臣子。在相当于大唐五分之一的国土上成了无冕之王,弄得所有人都认为,我秦霄是最大的。却没几个人想到皇帝。”

“怎么,你怕了?”

李嗣业大咧咧的道:“换作是俺老李。俺才不怕。人正不怕影子斜,咱是赤胆忠心地忠臣,又不干坏事。管他什么猜忌、诽谤!”

“话是这样说没错。”

秦霄说道:“但是皇帝也是人,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他贵为天下之尊,却被别人盖过了风头和名望……就算他地心里很清楚的知道,我秦霄是大大地忠臣,也免不得会有些不爽。你明白么?”

李嗣业闷闷的哼了一声:“俺明白!这当臣子的,就是有这样的难处。要能干吧,干出了功绩皇帝要猜忌,别人要妒忌;要是个庸才,又百无一用。真他娘的难。”

“其实皇帝也难。”

秦霄说道:“臣子当中,往往忠心的不能干,能干的不忠心。又能干又忠心的,又能有几人?这还不能有人干出太大的功债,名声凌驾到皇帝地头上。”

“呼……别扯这些没用的了。”

李嗣业粗声说道:“兄弟你说,你有什么打算?”

“我的打算就是……将这次攻打新罗地功劳,让给别的人。”

秦霄说道:“我不能再立这样地大功了。”

“日他娘的,这都什么事儿啊!”

李嗣业忿忿不平的叫道:“想立功都不行?还有这等事儿!我说你……你又是老毛病犯了啊!你怕个什么啊!”

“不是怕。至从士护真河那一战过后,我就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了。”

秦霄说道:“有些东西,比生死更重要。比喻说,皇权的稳定,天下的安定。”

“说到底,你还不是为了照顾皇帝的面子!”

李嗣业恨恨的瞪了泰霄几眼,嚷道:“你对他这么好,他不见得对你有多好!”

“别胡说。皇帝,一直都很信任我,对我很好。”

秦霄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他也真的很不容易。他所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利益,而是整个大唐的皇权。你想想,作为主宰天下的皇帝,他在河北和辽东的威望,还不如一个将军……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发生?”

“你又不是故意的!这胜仗是他让你打的,这名声是你用血和汗换来的!”

李嗣业的些激动起来:“咱们这些人,也都跟着你出生入死经历一场场血战——他,他整天坐在金銮殿的宝座上动动嘴皮子,或是在后宫搂着白嫩嫩的美娇娘风流快活,他干了什么!”

“混账!你知不知道你说了什么?还不住口!”

秦霄厉声一喝,李嗣业闷哼了一声,闭嘴不说话了。

秦霄缓了缓语气,继续说道:“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这仗,不是皇帝让我打的。是天下,是大唐的天下让我打的。我秦霄这样做。不仅仅是为了效忠皇帝,而是为了效忠于整个大唐天下、为亿万百姓效忠。知道么?我们是军人,最先要懂得的,就是忠诚。对一般的人简单理解来说。就是要效忠皇帝,效忠朝廷。其实说到底。就是要效忠于整个天下,效忠于万民百姓,效忠于我们所处地这个时代。效忠于这一段历史!”

李嗣业的身躯微微一震,抬起眼睑看了秦霄几眼。喃喃道:“俺知道了。俺错了。”

“好吧,我们不讨论什么忠臣不忠臣的问题。”

秦霄转换话题,说道:“我们来说说大局。假如,我的所作所为毫不收敛,让皇帝对我深深的忌惮了……好吧,就算他对我够仁慈不取我地性命以除后患,也至少会要削我的兵权,让我永远地离开辽东军。你也混了这么多年,心里肯定也知道的。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对么?”

“要是你不在辽东军干了。俺也不干了。俺回家种田。”

李嗣业只顾着呆呆的说道:“你不在了,还有个屁地意思。整个辽东军。就会没了魂儿。”

“对,你也知道会是这个后果。”

秦霄说道:“一支军队的统帅。不像是一州一县地长官,随便就可以撤换。将帅,就是决定一支军队气象的关键。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至少在解决新罗、平定北狄完成百年大计之前,我不能离开辽东军。”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我都糊涂了!”

秦霄说道:“你刚才还说,要将平定新罗的功劳,交给别的人。 现在又不能在平定新罗以前离开辽东军……”

秦霄也隐入了深深的思考,过了半晌,才说道:“等几天吧。这几天,我们将十万大军好好的整顿一下,不要进兵,就在鸭渌水以北驻扎,解决一下已经打下了的领土内的一些问题。如果不出所料地话,用不了多久,皇帝就会差人来叫我。你只叮嘱你一句,不管到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比喻说换帅、甚至是撤兵,你都给我管好嘴皮子,管好手下的人,不要闹事!”

李嗣业铜铃一般的眼睛瞪得老大,极不情愿地哼了一声:“俺知道了!”

“行了,你睡吧。”

秦霄站起身来,拍了拍李嗣业的肩膀,提步朝外面走去。

李嗣业坐在椅子上,越想心里越窝火,忍不住一下发作起来,一把将桌椅掀了个底朝天,满屋子里砸起东西来。

秦霄在隔壁听得清楚,也没过去说什么了,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和衣躺到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内,秦霄让万雷将战船都迁了过来,集中到了麾下统一管理。后续的步兵和运送的粮草辎重也陆续到了泊勺,扎营安寨,忙的事情也不少可秦霄的一颗心,始终都是有些悬着的。从李楷洛丢榆关到现在,可是有段日子了。皇帝和朝廷还没有下达过一个命今过来,这让他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忐忑。倒不是担心自己的荣辱得失,他眼下只是担心,好不容易磨练出来的一支铁打般的辽东军、好不容易打下的大好局势,会因为自己一个人的原因而前功尽弃。

功高震主,不管在什么样的时候,不管对什么样的皇帝而言,也都是大大的忌讳。眼下,他秦霄的功劳就已经有些太高了。名声,也有些太过了。

足足过了七天,一切无事。高文简带着残余的四五万人马在鸭渌水以南坚壁清野,固守平壤城准备死战。秦霄曾好几次想一鼓作气攻过去,但一想到有可能就近在咫尺的皇帝,又只得忍耐了下来。弄得手下的将军们都个个猴急的要来请战。

这天傍晚,万雷派了两个帐吏进城来,请秦霄到军寨一叙,说是自己的生辰,专请大元帅过去喝两杯。秦霄当初也没怎么在意,还准备了一箱笼儿礼物和几瓮好酒,真的要过去替他庆祝一番。

等进了帅帐,秦霄就幡然醒悟了——皇帝的近侍心腹太监,高力士,赫然在例。

既然心里明白了,秦霄也就不多话了。将闲杂人等请出了帐外以后,他对高力士说道:“力士,皇帝差你来叫我的?”

高力士身为眼下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在秦霄面前却一如当初一般的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弯腰下去行了一礼,满面笑容轻声说道:“辽阳王果然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既然如此,小人也就不废话了。请辽阳王殿下随小人去走一趟吧?”

秦霄微微一笑:“好,请。”

心里却道:该来的,总算是来了……

入夜时分,军寨里四处举起了***,戒备森严。高力士和秦霄二人各骑了一匹马,出了军寨朝西北而去。

军寨的西北方,就是屯集万雷麾下水军的军港。数百余条大战船整齐的停在港口内,随着波浪轻轻的摇晃,蔚为大观。

高力士带着秦霄到了军港,二人下了马来,就上了舢板,走上了一条船。然后沿着战船之间搭好的舢板左弯右拐走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到了一艘不显眼的船上。

在踏上这艘船之前,秦霄就已经注意到了。虽然这艘船跟其他的战船没有什么两样,但是这船周围的战船上,都没有士兵哨守值班。而这艘船上,却有一批虽然身着普通士兵铠甲、眼神却很凌厉的一批将士,严阵以待的在戒严。

天兵监的人!

出于本能的直觉,秦霄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些人的身份。这此看似很普通的侍卫,其实个个都是身怀绝技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是他们的鼻祖,没理由看不出来。

刚刚踏上这船船的船板,船舱内就走出了一个人,一身青袍长衫,利落潇洒,冲着秦霄拱手一拜,简单的说了句:“王爷,请!”

秦霄眼前一亮——邢长风?

邢长风的脸上,挂着温和而善意的微笑。虽然言语寥寥没说什么话,秦霄却从他的眼神中,品读出了许多的兴奋神采。

秦霄冲着他微微一笑,握了一下他的拳头,弓下身子,朝船舱里走了进去。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462章 误入温柔乡

进了船舱,立马就感觉到一股温暖柔和的气息扑面而来。船舱里升了一堆火,上面正用上好的青瓷花壶煮着一瓮好酒,清香四溢。入耳听到柔和的古筝乐曲之声,空气里也弥漫着淡淡的脂粉香味。

靡靡之音,温香暖玉。很容易让男人醉去的一种气氛。

秦霄没来得及醉,却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满以为,入眼应该可以看到福态庄严的皇帝李隆基,却不想,看到的居然是……

金仙公主,李持月!

李持月就斜躺着身子,弱柳依风般的躺在北面的一个软榻上。身上穿着的,也是一身金黄淡雅的丝质长袍,头饰华贵耀眼,两耳垂着玲珑剔透的珠玉耳环。胸前一副金玉红丝的宝石项链,隐隐遮住了大半裸露在外的雪白胸脯。指如春笋,目若含春。樱桃小口轻开启,却是吃吃的轻笑了两声。

秦霄听到了她银铃般的笑,不由得有些呆住了,左右环顾了一眼,只见到窈窕多姿的宫女曲伎,整个宽敞的大船舱里,也就只有秦霄一个,大男人。眼下这个环境,怎么看怎么像是闯进了温柔窝。

李持月一改以往极度矜持的作风,软软的起了身子坐起来,半跪在软榻上立直了身子,低含下头,冲着秦霄袅袅的行了一礼:“夫君在上,请受贱妾持月一礼。”

秦霄又是一愣,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眼前的这一切,实在太过诡异,太不真实了。

自己一个日理万机的军中元帅,却被请来见这么一个……自己先前休掉了的妻子。而且……这个李持月,与以往相比,根本就是判若两人。他清楚的记得。当年他和李仙惠、李持月从乾陵回来的时候,李持月是那样决绝而又心如死灰。眼下,她却成了一个千娇百媚的款款伊人……

秦霄晃了一下脑袋,再睁开眼睛仔细看了几眼,的确是李持月,神态、动作、长相、声音完全一致。那个女子,还正半跪在软榻上,支着手儿行礼,等着自己出声说话呢。

“咳!……”

秦霄极是尴尬地干咳了一声:“这个……公主。还是免礼吧!”

李持月杏眼一眯,忍不住掩着嘴儿吃吃的笑了起来,却仍是有些羞涩的往一边低垂着头。轻声说道:“辽阳王请恕贱妾唐突……”

“哦,呵呵!”

秦霄只能用上了标志性的傻笑,呆呆的站在哪里摆手:“不,不。不唐突……”

他心里飞快的寻思道:高力士来请,邢长风护卫。皇帝不在,那就怪了!肯定就藏在隔壁里间,躲着看我的热闹!还有这个李持月,是什么魔法让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据说她早早被李隆基请回了家,就和李仙惠和上官婉儿她们天天混在一起。难道是被洗脑了?

想到这里,秦霄本能的将眼睛朝李持月身后的窗棱屏风看去,没有人影,却是明显地发现,那里应该是有暗阁的。秦霄心里暗自一笑:果然有鬼!

李持月已经是面如桃花,声如||乳|燕呢喃。轻轻的说道:“辽阳王……夫君一路行军打仗,已是极其辛苦。不如坐下来听听曲儿小酌一杯,稍事休息如何?怎么还一直站在那里呢,且不是让贱妾显得没了礼数,大为不敬?”

秦霄听了心里好笑:是谁教这李持月说地这些鬼话台词?肯定是那个一肚子坏水习惯了风花雪月的李隆基。衰人!

想到这里,秦霄忍不住摸着鼻子轻笑起来,大咧咧的往旁边走了几步,就准备坐下去喝酒吃肉。不料李持月马上有些焦急的说道:“夫为天,妻为地。夫君应该来主位坐下。也好让贱妾从旁伺候!”

秦霄一愣,眨巴着眼睛看着李持月,还是忍不住说了声:“你……是公主,我是臣子。这不好吧?”

虽然没有说明,却已经十分清楚的提醒了李持月一件事情:我们不是早就离婚了么?

李持月微微一笑,露出了一线珍珠般白净地皓齿,轻声说道:“贱妾只记得,辽阳王是贱妾的夫君……”

“玩什么啊?”

秦霄有些憋闭了。喃喃的叫道:“持月,你今天是怎么了?没发烧吧?这不像你呀!”

“发烧?”

李持月一愣:“贱妾很好啊。没有生病。虽然这一路坐船过来有些不适,但好歹身子无恙。”

秦霄竖起耳朵,隐约听到暗阁里传来一声低微的轻笑声,居然还不只一个人,不由得心头一笑:还装鬼!

也罢,就陪你们玩!

想到这里,秦霄诡谲的一笑,大步朝李持月所坐的软榻走了过去。李持月乖巧的往旁边移了一移,让出了足够大的空地儿让秦霄坐了下去,就上来帮他斟酒。

秦霄趁势一把捉住李持月的手,吓得李持月惊叫一声,险些将酒壶都掉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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