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明日迁说道。
“哦?”君墨泽饶有兴趣的样子。
“相信陛下已经听说了季宏兵败的消息,不知道对那位以一人之力退兵季宏十万大军的南渊新兵有何感想?”明日迁沉声说道。
“将军的消息可还真是灵通,这件事朕也是刚听说不久,据说那个新兵年纪不大,是个新面孔,现下还无人晓得其身份。”圣君皇淡笑着意有所指的说道,空气中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在下不敢,昆国本就有意要和炎国结盟,所以在下要是知道什么必定会毫无保留,以此来显示我昆国的诚意。”明日迁立即说道。
“哈哈……听将军的话,似乎已经知道其中之事了?”君墨泽大笑着打破了刚才一瞬紧张的气氛。
“也不尽然,半年前在下曾遇见一位少年,武功甚高,当初他无意间掉落了一副画卷,在下曾有幸目睹,不想却是一张地图,当中描绘甚为详细,尤其是西边战场那一块,要是此人真想戎马从军,必定会成就一番大事。”明日迁缓缓说道。
“将军的意思是说,你曾见过那位南渊小兵。”君墨泽看不出是什么反应。
“这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况且如今南渊太子可是对那小兵宝贝的紧,据说已经成了他的贴身侍卫了,如今整天都呆在主帅营里,外人很难见其一面。”明日迁道。
“确实如此,现下的消息也只是打听得来,至于那小兵的相貌的确是无从得知。”君墨泽跟着说道,虽说他和明日迁曾经是对手,可对于这个人,他却并不排斥。
“如今季宏的大军还在荆州,如果他要是投靠了南渊的话,一定会反攻京都,届时炎国大军既要对抗炎国边境上南渊的精锐,又要抵挡南渊新兵和季宏的联军,恐是力不从心,所以希望陛下能尽快作出决定,与昆国结盟对陛下来说绝对是最有益的。”明日迁慎重的说道。
“将军的提议朕会好好考虑的,不知道你刚才所说的下一件事是?”君墨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明日迁所说的他又岂会不懂,只是在一些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他又怎会先下结论。
“哦,说起这件是来,还望陛下不要见怪,我国长公主仰慕陛下已久,这次随在下前来这里,也是得到了我皇的恩准,希望两国可以借此联姻,进一步加深彼此的关系。”明日迁见君墨泽没有在说下去干脆的话题,便也没在多说。
“如果昆国皇帝真有诚意,朕自当上会为炎国谋取最大利益,长公主驾临炎国,朕自是会热情款待,不过,这联姻一事以朕之见就勉了吧。”君墨泽话语之间也听不出来是喜是怒。
“这……据在下所知,陛下的后宫妃嫔并不是很多,而我国长公主也算得上是当代绝色了,陛下………”明日迁不放弃的滔滔不绝道。
“将军何时也做起这牵线搭桥的事了。”君墨泽冷冷的打断道。
“……在下逾越了。”愣神之后,明日迁抱拳道,想来也是他着急了,只不过那个长公主也实在烦人的很,要是这次炎皇真的不要她,八成是该嫁给自己了,想想都觉得恐怖。
“结盟之事,朕会认真考虑的,将军如果没有其他事就退了吧。”君墨泽一脸的疲惫。
“告退。”人家都下逐客令了,他哪还有不走的道理,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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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待明日迁走后,君墨泽喝退了殿内众人,才出声道。
“参见皇上。”殿内凭空多了一个黑衣打扮的人。
“可是有皇后的消息?”此时的君墨泽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是的皇上,据可靠消息回报,皇后娘娘现在应该在荆州,只不过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是无从查起。”黑衣人回复道。
“荆州……”君墨泽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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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有一千个不原意,可圣君皇还是不得不做起了这难以太子的贴身侍卫。
几天的相处,圣君皇慢慢发现这次见到的渊晨刖似乎和两年前的那个有些不太一样了,早就听说南渊世家势力强大,而老皇帝又不争气,渊晨刖这个太子也是当的风雨飘摇的,这两年来他多次插入西齐的内战,外表看似风光,可背后有多少艰辛谁又能知道呢。
“该吃药了。”接过外面送进来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圣君皇懒懒的递了过去。
“恩,放下吧。”渊晨刖埋首案桌,忍着的看着各处传来的急报,只是简单的应付道。
圣君皇没有搭理他,把药放在案上,便站到了一边,她不走的渊晨刖到底有没有认出来她,可是既然对方不点破,那她又何须自恼,现在她在军队中,人气高涨,要打听一些事也容易多了,估计在这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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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没吃药,还有你把药端来,也不赶快伺候着让他喝下去,杵在这发什么呆。”安静的营帐内突然一阵嘈杂,白秋先瞅着案边的药说道,接着转头对圣君皇噼里啪啦的一顿大骂。
圣君皇无所谓的抬抬眼,这几天她早已习惯了这只公鸡嗓。
“好了子秋,这又不关他的事。”渊晨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道。
“那就又是你忙的忘了吃药了?不管再怎么忙也应该估计自己的身体啊,你一声不响的就跑去曲陵,还连夜赶路回来,这次病情又加重了,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白秋像个老妈子似的罗嗦道,可言语间的却是一片担忧。
“这次是我大意了。”渊晨刖轻声道。
“你也知道啊,下次一定不能在这么心急了,十几年来都没有一点音讯,这事急不来,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白秋出言安慰道。
“恩,只是不知道我的身体……”
“放心,你一定能找得到他。”白秋打断渊晨刖的话,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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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个谁……”见渊晨刖不在说那些丧气话了,白秋终于舒了一口气,转头对圣君皇叫嚷道。
圣君皇没好气的走了过来,她就出来没过这么鸡婆的男人。
“把药拿下去,重新热一热,每天都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吩咐完正事,白秋还继续小声嘀咕道。
“你没看见还冒着热气吗,在热不怕烫死他啊。”圣君皇没好气的说道。不过她也确实误会了白秋,她的视力本就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况且白秋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文人’,哪能看得到那细微的热气,只是那碗药确实不用在热这倒是事实。
“你…………”白秋气急,他最听不得这个‘死’字。
“好了,子秋,这要确实不需要再热,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渊晨刖再一次制止了白秋的怒气,无意抬头对上了圣君皇的双目,立即变扭的转到了一边。
“那你还不快喝。”随手摸了一下药碗,才悻悻的说道。
“恩。”答应完,便端起药一口气喝了下去。
看着眼前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的,圣君皇浑身不自然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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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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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天气可真是怪异的很,刚刚还是万里晴空,这才不一会就已经乌云压顶了,没多久闪电响雷就接连而至,瓢泼的大雨瞬间降临。
辽阔大地一片白雾蒙蒙,十丈之内几乎看不清楚什么,就在这样恶略的环境里,一辆马车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前后各有几名侍卫披着蓑衣斗笠在雨中骑马而行,密集的雨点不断的打在他们身上,可他们却毫不在意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专注的赶着路。
“主子,依属下看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了,前面有一家茶棚,不如我们先行进去喝口热茶。”一名骑马走在前面的侍卫突然折后来,隔着布帘,对着马车内的说道。
“恩。”低沉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
“谢主子。”得到回应后,那侍卫显然很开心,这一路走来,他们几乎是马不停蹄,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没有在其他地方停歇过,原本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没想到主子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没多久一行人便已经抵达了茶棚,这家地处荒郊野外的小茶棚,今天的生意视乎特别好,小儿不停地穿梭在几张茶桌之间,柜台后的老板双手飞快的打着算盘,笑的合不拢嘴。
占据了角落里的两张桌子,要了一些茶水和点心,几人便坐了下来,不管茶棚内其他人的嘈杂,自顾自的喝起手中的热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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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从京都来的?”一个粗犷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骗你作甚,五天前我才从京都南门出来,一路南下到这里,准备到前面的镇上贩卖掉药材。”距离不是很远,他们的谈话清晰的传到了角落里。
“果真如此吗?不瞒兄台,小弟本是京都人士,一个月前南下做点小生意,可未曾想到还没赚够本就听到了炎国占领了京都的消息,可怜小弟一家老小孩都在京都,这才不得不着急着往回赶。”一名瘦小的男子一脸着急的问道。
“哈哈……这下你可问对人了,这段时间来我一直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场估计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那大汉大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兄台告知一二了。 ”瘦小的男子抱拳道。
“兄弟你莫要担心了,京都现在啊好得很,其实京都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沦陷了,可城门却一直紧闭着,直到五天前才打开,我就是第一天开城门时出来的,话说那大炎皇帝还真是不错,进城之后非但没有伤害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还把以前那些被贵族们抢占了的土地都还了回来,现在的京都啊比以前可热闹多了。”那大汉一片喜悦的说道。
饶有兴趣的听着一旁的谈论,坐在角落了里的冷峻男子嘴角扬起了得意的笑容。
“要是这样,那小弟可就真放心了,身处在这乱世,咱们也都不求个什么,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的,管他是谁做皇帝呢。”那瘦小的男子当下便松了一口气,笑嘻嘻的说道。他说的也的确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心里的想法,对于他们来说,改朝换是常有的事,要是能越改越好,他们还巴不得天天换皇帝呢。
“可不是,当代大儒梁启荣也已经归顺炎国了,而且还被炎帝封了宰相,这梁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好官啊,当初还差点被前朝J人所害,幸好老天有眼,如今他终于掌握大权,看来我们的好日子啊,不远了。”大汉期待的说道。
外面的雨还在继续,可里边的气氛确实格外的好,角落里的几人虽说还是没什么动作,不过眉眼之间难掩一股喜悦。
眼见身旁的老者茶水已经见底,坐在一边的冷峻男子很自然的拿起桌上的茶壶,为其填满。
“这……怎么能有劳您……”一旁的老者受宠若惊,就要起身。
“坐,这杯茶你受得起。”身边的男子不慌不忙的按下老者,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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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下来,圣君皇利用职务之便翻遍了所有的记载资料,符合条件的有几千人,可军籍中却并没有记载谁身上有玉佩,这样一来,还是徒劳。
撩其营帐的帘子,抬头望向一片繁星的夜空,圣君皇的心突然变得沉重了起来,这两年来,她很少有过这样的心情……
本以为来到这里多多少少定会有些线索的,可如今在这里呆了快三个月了,还是一无所获,这是小玉唯一也是最后的一个愿望,当初她信誓旦旦的应了下来,可现在已经两年过去了,她确实连对方是死是活还都没弄清楚,这叫她如何能心安。
夜里的风有些微凉,圣君皇自觉的拢了拢身上的衣服,一身男子打扮的她,在这月夜下,显得格外清爽。
“有心事?”安静的夜里平空响起一道声音。
“夜里风大,你还是赶快回去吧。”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的体质圣君皇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你是在关心我?”声音中有一丝期待。
“我是怕平白无故被人骂。”圣君皇回复道。
“哦。”渊晨刖有些落寞的哦了一声。
渊晨刖没有动,圣君皇也没在说什么,两人之间就此陷入了一片沉默……
“这两年来你过得可好?”良久,渊晨刖突然开口道。
“呃?”圣君皇似是没料到他会突然说到这。
“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没想到曲陵一行回来,你却出现在我的营帐里,真是难以置信。”渊晨刖陷入回忆之中。
“为什么不拆穿我?”忽略掉渊晨刖话中的柔情,圣君皇径自问道。
“我真希望你能一辈子呆在这里。”渊晨刖淡笑着说道。
“你不怕我是有什么目的吗?”圣君皇再次问道。
“怕。”渊晨刖回答道。
“你……”圣君皇不解道。
“但我更怕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我想任性一次。”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更是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早在两年前他的心就遗落了。
“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什么的。”不想也不敢去想这话中的意思,圣君皇转移话题道。
“恩。”渊晨刖也没在说什么。
深夜里,两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当中…………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
“你没事吧。”圣君皇转身问道。
“没……噗……”渊晨刖刚开口,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你……我去找军医。”见此情况,圣君皇说道。
“别去……”渊晨刖一把拉住正要走的圣君皇。
“可是你……”圣君皇不解。
“免得让子秋唠叨,我的病自己清楚,回去躺一会就没事了。”渊晨刖尽量笑着这说道。
“你……我扶你。”的确,她承认,渊晨刖是她有记忆以来,见过最美的男人了,可这个两年前冲冲一见的绝色男子,却是曾令她极度困扰,甚至与后来还成了别人打击她的工具,所以一直以来她就很排斥他,甚至是厌恶。可现在这个一脸病态在加上胸前血渍的男子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虽说依旧是那么是惊艳,可是却美得让人没来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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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搀扶着,终于回到了渊晨刖所住的营帐,慢慢的把他扶到床上,忽然,圣君皇一个反手拉住了渊晨刖的右手。
“你干什么?”渊晨刖惊讶道。
“帮你看病!”圣君皇简单的回答道。
“你……不用。”猛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渊晨刖语气深冷的说道。
“我……你好好休息吧。”圣君皇强压住心中的震惊,开口说道。
“恩。”渊晨刖随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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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主帐里出来,圣君皇一口气跑到了自己的营帐,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回去。
那分明就是病入膏肓的脉象,似乎还有许多毒素在体内……
原以为是白秋太夸张,可如今看来白秋那么做也就说人之常情了……
“陈大哥,你怎么在这里傻站着呢?”突然响起一道声音打断了圣君皇纷乱的思绪。
“小黑……”圣君皇一脸茫然。
“我刚才去练你上次教我的那套枪法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可就要教我新的了。”小黑没有察觉到圣君皇的异像,自己得意的说道。
“呵呵……那好啊,咦,你受伤了?”圣君皇指着小黑胸膛下面的一块淤青问道。
“哦,我没有受伤,这只是胎记罢了,刚刚练武太热了,才解开衣服的。”小黑笑着回道。
“好了,赶快回来吧,刚出了汗,这会感冒了可就糟了。”圣君皇淡笑的拉着小黑进了帐篷,自从她成了渊晨刖的贴身侍卫以来,自己就有了独立的帐篷,她这个职位在军中还算是有一定的地位,会有一个小兵伺候,所以她理所当然的就要了小黑来,小黑年龄不大,又不太懂人情世故,可越是相处,圣君皇就越是喜爱这个孩子。
抛开刚才莫名的情绪,圣君皇与小黑一同进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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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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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了没多久的南渊政局,再一次动荡了起来。
看完手中的急报,渊晨刖并没有多大意外,随手扔在案几上,便懒懒的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
圣君皇坐在靠门边的一个小凳上,手里持着一本书卷,可眼睛却由不住是飘向一边的榻上。不知道为什么,渊晨刖对她似乎一点也不避讳,平时不管是商讨战事,还是谈论国事,他都没有让她退出去,如此一来,南渊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还是知道一些的。
听着不远处传来平稳的吐息声,圣君皇不禁怀疑几天前的那个晚上是不是她自己在做梦,但很快她就知道那绝对不会是梦……
“咳咳……咳……”一连串的咳嗽声生生破坏了这么宁静。
圣君皇本就一直注视着渊晨刖,当看到他平静的面孔突然微皱了起来,圣君皇便大步走了过去,半坐在软榻便,紧张的拍打着他的背,试图可以缓解一下。
“你怎么样了,感觉好点了吗?”良久,圣君皇才沉声问道。
“不妨事,现在好多了。”稍稍平复了一下,渊晨刖才微笑着回道。
圣君皇没说什么,起身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到了杯热菜,才又走回到了软榻边。
接过圣君皇递来的茶,渊晨刖喝了一小口,轻轻说道:“谢谢”
“你的病不宜太过操劳。”沉默了好一阵,圣君皇低垂着头说道。
“我…………”渊晨刖正要再说些什么,就被人给打断了。
“启禀殿下,李将军求见。”外边的侍卫隔着门帐报道。
“进来吧。”渊晨刖苦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圣君皇从软榻上起身,垂首默默地走到了一边。相处这么长时间,圣君皇对他多少也是有点了解的,要不是曾亲眼目睹他呕血,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病会如此严重,他这个人对什么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惟独对自己却是不见得有多上心。
“末将见过太子殿下。”李响行礼道。
“李将军无须多礼,坐吧。”渊晨刖温和的说道。
“谢殿下。”
“还是没什么进展吗?”渊晨刖问道。
“派去的使者,都被季宏挡了回来,就连拜帖也是一封也没收。”李响垂头丧气的说道。
“密切注视着季宏的一举一动,有什么情况立即回报。”渊晨刖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