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啊?
无语问苍天,苍天亦无言。
我漫无目的的向前走去,越走眼睛的路越熟悉,好似自己曾经来过。
我不由得环顾四周,只见前方竞有一断崖。我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初渊抱着我
逃离月宫的事。
对啊!
他就是抱着我从这里跳下去的。
原来这下面就是我跟渊曾经共度数月的人间仙境。
兴奋!
除了兴奋我已经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原以为自己无处可逃,却没想到冥冥之中,老天自有安排。
它把我带到了这里,带到了我跟渊的家。
是的!
这里是我跟渊的家啊!
渊,我来了!
我来找你了!
不管你的身体葬在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我展开双膀,从这断崖跳了下去。
即使我的轻功还未练到家,即使我会摔伤,我也不在乎了。
我要在这里,守着我与渊的记忆,度过自己的一生。
外面的纷争就随他去吧,那些都与我无关了。
从今以后,唯有青灯伴我,就让我在这人间天堂里重湿旧梦吧。
我轻轻地掉落在漫天的花海之中,毫发无伤。
我快乐地笑了起来。
渊,是你在保护我吗?
我大声在冲着山谷大喊着:“渊,我回来了!是凝儿回来了!”
整个山谷都回荡着我的欢呼声,余音环绕,声声不断。
我兴奋地跑进了山谷之中。沿着熟悉的小路,越过一座座森林,终于来到了我与渊
的家。
那熟悉的竹楼就在我的眼前,那熟悉的溪水、那熟悉的一草一木,——呈现在我的
眼前。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家了。
我重又回到了我与渊的家,即使简陋,即使没有奢华的装饰,但是它让我感到温馨。
虽然渊不在了,但是他还在我心中。就让我们的回忆陪伴着我吧。
我沿着竹梯走进了竹屋。屋内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装鱼的鱼篓还在墙上挂着,
好似在等着主人的归来。我颤抖着双手,抚过一件件熟悉的摆设,在走过竹制的饭桌时,
我不由得愣住了。
桌上竟然摆了一副碗筷,而那碗中的鱼汤似乎还在冒着热气。
我颤抖着捧起了那竹碗,呆愣在那里。
突然间,我像是发了疯一样地向外跑去,我疯狂地大喊着:“渊,是你吗?你在这
儿!我知道肯定是你!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啊!我要见你!你出来啊,让我看看你,只
要一眼就好!”
可是回应我的只有环绕在山谷上空的回音,没有一个人影出来见我。
○第六十八章〓寻你
找遍了整座山谷,也没能找到一个人影。
我的渊,你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不肯出来见我呢?
我跪在竹屋前的草地上,掩面哭泣:“渊,你是不是在怨凝儿?怨凝儿没有保护好
我们的宝宝?是凝儿不对,渊,你出来啊,出来打我啊!”
任凭我哭到声嘶力竭,任凭我哭到天昏地暗,周遭亦无人回应。难道我刚刚所见只
是幻觉吗?难道那碗鱼汤的热气只是我的想象?
我疯也似地跑回屋内,看到那碗中的鱼汤仍在,不是我的幻觉,那么渊的人呢?
渊,我知道你还活着,你一定还活着。
既然你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凝儿呢?你把凝儿忘了吗?
你可知道凝儿有多么想你啊?
我无力地坐在竹椅上,黯然神伤。
时间就像静止了一样,我的心一片死寂。
失神地望着远方,我再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感觉不到心底的伤悲。
直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我才抬起头来望了望外面的天空。
没想到又已入夜。来时披着星星,没想到只一愣神,星星就又全都出现在夜空之中
了。
我竟然呆坐了一天,难怪肚子会感到饥饿,一连数日,我唯有昨夜出逃前吃过一餐,
那已经空寂了数日的胃自然要发出抗议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振作起精神。我握着拳头给自己打气:“渊,我会找到
你的,不论是天涯海角,我也一定会把你找到!也许你可以没有凝儿,但是凝儿不能没
有你啊!冷沛凝,你要坚强。渊既然没有死,你就要坚持下去,你要坚信,希望就在不
远处等着你!”
这么想着,我心中的悲伤便不再那么浓烈。我伸展着双臂,深深地呼吸着,我那自
渊死后便万念俱灰的心终于又有了祈盼,又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我不能再让自己这么虚弱下去了,我要让自己变得强壮,唯有这样,我才能有力气
踏遍整个大陆,去寻找我的渊。
从墙上拿了个鱼篓,我走到了竹屋外的小溪边,轻手轻脚地踏进了池水之中。我凝
聚起内力,迅速出击,只用了几次,便轻松地捉了两条鲜美的鱼回忆着渊的模样,我将
它们用木棍穿起,放到了火堆上烧着,那扑鼻的香味向我袭来。
记忆中,有多少次,渊亲手为我烤鱼。
有多少次,我们就在这鲜花的簇拥之下,以蓝天为被,以大地为床,在爱情的海洋
里尽情徜徉。
那激|情犹在,爱人却已不知去向何方。
泪水无声地滴落,任思念如潮水般向我袭来。
“渊,我要去找你!哪怕踏遍天涯!”我一边抹着眼睛,一边对着无边的夜空说道。
躺在那熟悉的床上,我心中感慨万千,久久不能入睡。还记得无数次的甜密深拥,
无数次的火热缠绵;还记得那个血雨腥风的晚上,还记得渊在最后一夜,在那危急时刻,
将那救命的丹丸放入我的怀中。
渊似乎还曾经说过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
想起上次渊入我梦中之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他要我按照他说的去做。到底他说
了些什么呢?
渊,凝儿妹妹,竟然会忘记了。你入我梦中吧,告诉凝儿该怎么做。
迷迷蒙蒙中,我的眼前似乎又重现了当日的事情。
在那暴风雨来临之前,渊好似对我说过:“凝儿,若渊不在了,你就去犯门镇找铁
匠刘海,我把你的枪械设计图放到了他那里,再过几天,就应该能制作出来了。凝儿就
把手枪带在身边防身吧。”
我突然坐起了身子,哭着对着空气问道:“渊,这就是你要告诉我的话吗?你要我
去犯门镇找铁匠刘海吗?好的。渊,凝儿明日就去。”
我竟然把渊的话忘得死死的,若是没有来到这座山谷,自己是否还能想起来呢?
我懊悔不已。
躺下来,我默默地在心中对自己说:“我会按照渊的话去做的。渊,你要等我,等
凝儿找到你。”
我强迫自己入睡,即使我的心中已经乱成一团,根本就难以入睡,可是我还是紧紧
地闭上了眼睛。
明日还有那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必须好好休息。
好似我只闭了一会儿眼睛,天便已经亮了。
匆匆地弄了一碗鱼汤,我便动身了。
我并没有直接离开这座山谷,而是顺着我们当日逃亡的路,来到了那座夺走渊生命
的断涯。我站在高高的涯顶,对着那涛涛的湖水大吼着:“渊,凝儿来了!凝儿知道你
没死,凝儿会找到你的!”
那瀑布仍如当日那般欢腾着奔入涯底的深潭之中,当日的恨,当日的痛,当日的悲
哀,统统又回到了我的心中。
我甩了甩头,强将自己的眼泪逼进了心中:“渊,从此以后,凝儿会变得坚强,凝
儿不会再流泪了。”
猛然转身,我毅然决然地向山下走去。
别了,我的山谷,别了,我的家。
走出山谷,我却茫然了。渊说的那个犯门镇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该怎么走呢?
尚着小路,我来到了山脚下的一座茶铺,要了一杯清茶。
那掌柜的用着异样的目光望着我,我纳闷儿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发现自己此刻还
穿着圣女的服饰,这逼模样要是出去,会不会立刻又被那么野心勃勃的人发现?纳兰晨
昊的教训已经让我心痛莫名,我可不想再落入任何野心家的手里。
我一边喝着清茶,一边问着那茶肆的掌柜:“老伯,您知道昶门镇该怎么走吗?”
掌柜的抬眼看了看了,便说道:“姑娘要去昶门镇吗?”
“是的。”我点了点头。
“你从右边这条小路一直走,遇到十字路口就往东走,路的尽头便是泥门镇了。”
掌柜的指着路的方向告诉我。
“谢谢老伯!”我站起身,对老人道了谢便向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在太阳都已经偏西的时候,我才终于到达了那人群聚集的小镇。只见这个小镇四周
环山,它就座落在山谷之中,地处隐蔽的山中,若不是有掌柜的指引,我恐怕都找不到
这个地方。
在进入小镇之前,我用纱巾遮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经过一
番询问,我终于找到了渊所说的铁匠铺。
只见铁匠铺里站着一个彪悍的男人,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还没打造好的宝剑在炉火
中烤着,抡着大铁锤不停地锤打着那宝剑的剑身。
我微笑着走到对方面前,对他说道:“请问,你是刘海师傅吗?”
彪形大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冷冷在抬眼望了望我,便低下头把手中通红的宝剑放
入旁边的水里冷却,顿时一股清烟冒了出来。在冷却的过程中,他不耐烦地问道:“我
就是,请问你有什么事?”
“刘海大哥,前一阵子,有一个叫冷沛渊的人叫你打造过一件特殊的铁器,不知道
刘大哥有没有做好?”我非常客气地问道。
一听我的话,刘海的双眼突然瞪大了,他那圆睁的眼眸让我一阵心慌,怎么了?我
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他干嘛那样看我?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冷沛渊的?”刘海答非所问地说道。
我轻笑着说道:“我是冷沛渊的妹妹,我叫冷沛凝,是他叫我来犯门镇找你的。不
知道刘大哥是否已经将他订的铁器做好?”
“冷沛凝?你真是他的妹妹?”刘海的手突然一阵颤抖,他不相信地再问了我一遍。
“千真万确。我就是冷沛凝。”我点了点头,向他保证着。
刘海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宝剑,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目光好似要将我照透一样地望
着我,足有数秒钟之久,他才转过身子,折回屋里,他打开了一个上了锁的铁匣子,从
里面取出一把精致的手枪。
我兴奋地接过手枪,将它拿在手中找玩着。这手枪跟我设计得一模一样,想不到古
代的铁匠竟也能有如此精湛的手艺。
有了这把枪,今后我就谁也不怕了。看谁还能动得了我?
这时候从里屋突然走出一个大男孩,他靠在刘海的耳畔小声地说了几句,我只见刘
海的脸色突变,放下匣子,没理我,便冲进了里屋。
我刚刚隐约听到那个大男孩在刘海的耳边说道:“主子又吐血了。”
他口中的主子是谁?
那人病得很严重吗?竟然会吐血!
看刘海那担心的样子,那位主子一定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我担心地望向里屋,好想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病人。屋里传来一声声低沉的申
吟声,淡淡地飘到我的耳迹。这申吟声是那么地急促,好似在承受着极大的痛楚。
“凝儿……”在那急促的申吟声中,我突然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唤。那精致的手枪
自我的手中滑落,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六十九章〓被劫
听到那一声声“凝儿……凝儿……”的呼唤声,我的心中异常激动。
那是渊吗?
那声音我不会听错!
是渊的声音!
我的渊就在这里吗?
我的心中充满着震惊与狂喜,原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的渊真的没有死,他真的
还活着。
可是喜悦的同时,我又充满着担忧,这屋中的病人是我的渊吧?是他在吐血吗?他
那日所受的伤还没好吗?
我颤抖着奔到门口,刚想进里屋探望,却一把被人拦住了。我的腰被一双有力的大
手紧紧箍住,迅速地抱往屋外。
“是谁?你放开我!”我大声地挣扎着。
“哈哈哈,我的爱妃,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我的背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狂笑
声。是他!
“斛律狂焱?”我惊讶地扭过头来,望向身后那个狂傲的男人。
“正是孤王!”斛律狂焱挑着一双电力十足的桃花眼,笑着说道。
“斛律狂焱,你放开……”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斛律狂焱的大掌捂住了我的嘴。
他的脸上挂着果绝的笑容,对我是势在必得的。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渊,怎么能让斛律狂焱再把我捉走。我不停地踢动着我的长腿,
想要挣开他的箍制。
刘海打造的手枪就在不远的地上摆着,我好想冲过去,将手枪拾起来啊我的身体被
饼律狂焱抱离了铁匠铺,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离手枪越来越远,也离我的渊越来越远。
我不走!
我的渊就在这里!
我怎么能被饼律狂焱掠走啊?
我用力掰着腰间的大掌,使劲扭着头,却挣不开斛律狂焱的铜墙铁壁。
一种极端的无力感向我袭来,真的好悲哀。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渊,却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再次被人掳走。渊啊渊,难道是我们无
缘吗?每到该相守的时候,都会被迫分离。
我狠狠地咬住了捂在我唇上的大手,死命地咬着,将心中的恨意全数发泻出来。
斛律狂焱未叽一声,只是收紧了放在我腰间的手臂,几个大步便将我抱进了停在路
边的车撵之中。我那尚虚弱无力的身体此刻根本无法撼动斛律狂焱一分,只能无助地被
他扔到软塌之上。
趴在我的身上,斛律狂焱邪笑着对外面的黑衣人说道:“出发!”
“是!日王。”黑衣人得令后便快速离去。
我的心里一阵慌乱,我费力地挣扎着,望着那越来越远的铁匠铺,此刻,我感到好
无助。我刚刚为什么要把手枪掉到地上啊,若是我手中有枪,怎么也不会让斛律狂焱成
功地掳走的。
懊悔,一种无以名状的懊悔在我的胸中凝聚。
我好想推开饼律狂焱,扑向那仍躺在地上的手枪,可是车子已经越来越远了,那手
枪终于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瞪着一双大眼,怒视着斛律狂焱,我的嘴如果没被他捂住的话,一定早就喊救命
了。而那些与渊在一起的人,决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我被人捉走吧。可是我根本就无法出
声。
“哈哈哈!我的爱妃,你不用感到惊讶,我是来接你回宫的。要不是因为纳兰晨昊,
你可能早就已经是我的爱妃了。”斛律狂焱笑着吻了吻我的眼睛,对我说道,“不要再
瞪我,眼睛是用来笑的,不是用来瞪人的。我的爱妃,你好可爱。哈哈哈!”
说完,斛律狂焱松开了捂住我的嘴,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被我咬出来的伤口,邪肆
地说道:“我的爱妃,你是不是好久没吃肉了,怎么对我的手这么感兴趣啊?”
“我才不爱吃肉!”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口中的血渍吐了出来,便别过头不再
理他。
“哈哈哈!”斛律狂焱突然狂笑了起来,他捏住了我的下巴,邪气地说道:“你不
爱吃,我爱吃。我的爱妃,我可是思念你这迷人的小嘴已经好久了,今天就让我来吃个
够吧。”
说完,他便猛烈地攻占了我的唇。
“不要!”我用手推着他的脸,可是却怎样也推不开他那撩人的唇。
“嘿嘿嘿!我的爱妃,今天你是别想逃了。”斛律狂焱邪笑着吮着我的唇瓣,他那
滚烫的舌挑着我的唇内每一寸芬芳。
我紧闭着贝齿,抗拒着那急欲冲入我口腔内的劲舌,可是斛律狂焱根本就不给我反
抗的机会,他的手指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颌,强迫我张开了嘴,他那粗壮的舌便立刻长
驱直入我的腹地,在里面尽情地翻搅着。
不可否认,斛律狂焱的吻技很高,他很会撩拨,不一会儿便将我的全身都搅弄热了。
我抗拒地别开了头,喘息着对他说道:“斛律狂焱,这天下的女人多的是,你为什
么非要我?”
“天下女人是很多,可是能像爱妃这样让我牵肠挂肚的女人太少了。到目前为止,
除了爱妃,还未出现过别的女人,能让孤王如此在意。”斛律狂焱那灼灼的目光带着高
涨的浪潮袭向了我,那眼神中似乎有一种东西,叫做感情。
我有些慌乱地别开了头,不再看他。
难道他的心也被我牵引了吗?
真没想到自己的魅力竟然如此之大,让那么多男人为了我而痴狂。闻人雅月如此、
纳兰晨昊如此,没想到这个阅人无数的饼律狂焱竟然也会说出我让他牵肠挂肚这样的话
来。
虽然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美,可是我还是要怀疑,“冷沛凝”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引无数帝王竟折腰。
“可是,斛律狂焱,我也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难道你都不问问我对你是什么感
情吗?你只知道霸道地掠夺你想要的,却没想过也许你并不是我要的呢!”
“我不是你要的?”斛律狂焱邪笑着说道,“兴许有一天,你会离不开我的。”
他那对桃花眼电力十足地射向我,想要把我电昏。
我鼓着双颊,不悦地说道:“斛律狂焱,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我的爱只会给一
个人,只会给我的大夫,谁也别想夺走。”
既然已经知道渊还活在人世,那么我便要保护好自己的心,等着与渊再相见的那一
天。
听了我的话,斛律狂焱那原本邪笑的桃花眼侯地突变,变得冷冽,他挑着眉说道:
“我就要夺!我的爱妃,你就认命吧。”
说完,他的大手抚上了我的身体,他的唇覆上了我的唇瓣,他的长腿缠上了我的纤
腿。
我在他的箍制中无法动弹,因为流产而导致的虚弱真的让我很无力,我只能无助地
臣服在他的身下,任由他的唇与手在我的身上肆虐。
“日王,驿站到了,请您下车。”一声士卒的呼唤声救了我,成:卜L将斛律狂焱
拉离了我的身子。
他挑起车帘,望了望外面的景物,然后笑着跳下了车。站定在车边后,斛律狂焱对
我伸出了双手,在我还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