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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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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些人早就盯上了他们,不然不会将时机掐的这么准。

也多亏了赵全,看他平日里少根筋似的,论武艺却是实打实的大内第一高手,以一当十不说,还至少斩杀了对方九成|人手。不过自己也受了伤,将萧峥与文素救上来后就晕了过去。

梁庆德为此自责了许久,若不是她想念孩子,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一身是血的弟弟,眼睛都哭肿了起来,熬药服侍自不必说。

好在萧峥只是失血过多,并未伤及要害,倒是文素被吓得不轻,反倒比他在床上躺的还久。

闻言赶来的林瑄与齐简俱是惊愕不已,然而萧峥却倚在床头却什么都没说,直到齐简走后,他才对林瑄道:“本王似乎知道你那个兵字的意思了。”

兵者,干戈也。

如今与他有干戈之仇的是谁?

正是与他一江之隔的叛臣藩王们。

萧峥当然不相信他们有能力能越江来刺杀他,除非……这里有了他们的同谋。

林瑄一脸肃然,“所以我当日才请你莫要出门,这事我本当直说,奈何没有凭据,如今却算是证实了。”

那些贪官之所以横行霸道,甚至连他这个摄政王都敢骗,不是胆大包天,而是有恃无恐。

他们早已有了别的靠山,能捞钱便好,若是被揭发,大不了正大光明的投奔反贼。

之前梁庆德被劫一事的确已经打草惊蛇,泰州知府被扣押,那些下面的喽啰自然只是担心自己贪污一事是否会被暴露,而另外的几人则更担心自己与之一同反叛的事情败露。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许占了先机,还能去江南请功,说不定除去摄政王,朝廷一倒,还能混个开国功臣。

只是他们忘了萧峥本身便是军人,征战沙场,万夫莫开。若非有文素在,恐怕那些人一个也无法活着回去。

萧峥端起床头半凉的汤药一饮而尽,眼中光芒沉沉浮浮,犹如嗜血的利剑,寒意逼人。一松手,碗落在地上碎成两半,发出清脆的哀鸣。

“传本王口谕,周边五城城门尽落,各城官员尽捕,一个不剩,若有逃匿者,扣其家眷,若有不从者,先斩后奏。”

林瑄抿了抿唇,退后一步,朝他拜了拜,“是。”

“还有……莫要告诉文素。”

林瑄怔了怔,抬眼看他,却见他别过了脸,淡淡道:“她不适合这些杀戮。”

“好。”林瑄轻轻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忽然停下了脚步,“退之,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是有关文素的身份……”

其实文素啥事也没有,心理上的恐惧被治愈后,立即就活蹦乱跳的下了床,不过最近摄政王正在养伤,又似乎很忙碌,她心中有愧,便没有去打扰。

于是赵全成了她马蚤扰的对象。

一盘香喷喷软绵绵的精美糕点放在面前,散发出的清香引的人食欲大动。

赵全悲愤的瞪着对面的人,瓮声瓮气的道:“文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文素瞄了一眼他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脸,抱歉的笑了笑,“是了,我忘了你伤在了脸上,现在还吃不了这些东西。”

赵全顿时拍桌而起,“那些混蛋,打人不打脸不知道么?”

太伤心了,这是破相啊!真想把那些混蛋拖回来再砍砍砍砍他个几千刀!

文素赶忙安慰:“好了好了,我今天来是来道谢的,若非你及时赶到,恐怕当时情况不妙啊。”

“文大人您很好,不妙的是王爷。”赵全扭头,“王爷一直搂着您呢,谁能伤的到您啊?”

文素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王爷……什么时候搂着我了?”

赵全斜睨着她,“您不会想不承认吧?”

“……”文素语塞,爬起来就跑出了屋子。

直到现在她不得不承认她不去看摄政王不是因为什么心存内疚,也不是因为他最近忙碌,而是因为她尴尬。

她觉得这不是个事儿。

早上送走了刘珂,几个时辰后就跟摄政王搂搂抱抱,这算什么?

还有节操没有?

可是当时她真是吓坏了,看到摄政王那模样就想起当初她爹离开时的场景,好端端的倒下去就再也没起来,好像整个世界就剩她一人了。

她是真害怕摄政王一睡不起的。

她叹了口气,蹲在院角画圈圈,心里默默念叨:朝卿啊,我很坚定啊,你别急啊,回京再说哈……

“文大人,你在念什么呢?”

身边忽然传来一人的声音,她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原来是林瑄。

“林先生,您怎么来了?”

林瑄笑了笑,“来交差啊,筑堤大事已了,在下也算不负众望了。”

“真的?”文素顿时喜笑颜开,“那可好了,想必王爷这下心安不少。”

“是啊,只是那些贪官的事情还在处理,这件事做完,才算是真的结束了。”

“莫不是很棘手?”

林瑄左右看了看,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凑近,低声道:“如今仍然有人抵死不认罪,这其中又牵扯了江南反王们,所以有些难办呐。”

文素不解:“怎么会牵扯到江南的反王们?”

林瑄将那第二份名单私通反贼的事情给她解释了一遍,但记着萧峥的嘱咐,没有细说,好在文素反应快,立即便明白过来。

“那些人不认罪,是因为我们没有证据,而且认为江南那边还有指望。”

林瑄点头,“正是如此。”

文素垂着头想了想,一时没有头绪。

林瑄见状也不多言,找了个托辞便告辞离去。

他说这些其实也算是个试探,这几日常听萧峥说起她见解独到,如今倒想看看她究竟聪慧在何处,是否聪慧到符合她那身份……

到了晚上,文素总算去见了摄政王。

先前梁庆德要来送药,被她撞见,便干脆接了手,好歹算个理由不是。

赵全因为破了相,不愿出来见人,所以此时门边空无一人,不过几乎每个角落都有暗卫隐匿,以致于她端着药碗在门边徘徊时很担心忽然从旁冒出个人来。

过了许久,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一丝门缝,就见摄政王坐在桌前正在批阅奏折,左手因为受伤,衣裳随意的披了半边,领口因此拉扯开不少,胸前半露春光。

文素摸了摸鼻子,确信自己没流鼻血,刚要敲门便见他抬眼看了过来,继而微微一笑。

“原来是文卿,进来吧。”

文素推门而入,垂着头走近,恭恭敬敬的将药放在他面前,“王爷,用药吧。”

“嗯。”萧峥应了一声,刚要抬手去取碗,却忽然抽了口气。

文素一惊,忙抬头问:“王爷,您怎么了?”

萧峥轻轻抚了抚包扎完好的伤处,摇头道:“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右手动作起来会牵累到左臂罢了。”

文素挑了挑眉,这么严重?不过看摄政王一脸痛苦的模样,应当不是作假。

“王爷,要不……下官帮您?”她干咳了一声,端起药碗,手指捻着勺子搅动着药汁,脸就像要烧起来了一般。

萧峥强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文卿了。”

文素默默吸了口气,颤颤悠悠的递出手中汤勺。萧峥微微一笑,垂眉敛目,张口饮下那勺药汁。

原本很尴尬,但渐渐地倒不似那般拘谨了,看着眼前的人安安静静的喝药,文素脸上热度稍减,心情也慢慢安定下来。

一碗药不多不少,一勺勺的喝完倒也花了些时间,到了最后,这动作竟然已经做得十分自然,好像本该如此,甚至在饮完最后一口后,文素还掏出绢帕为他拭了拭唇角。

萧峥一怔,不自觉的抬手抚上她的手背,文素这才惊醒过来,慌忙抽回了手,脸又热了。

两人一时无言,气氛好不尴尬。

好一会儿过去,文素才低声道:“王爷,其实下官来是有事要禀的。”

“哦?文卿请说。”萧峥坐正了身子,脸上神情回归自然。

“是有关贪官反叛一事。”文素斟酌着道:“下官听林先生说了此事,想了许久,总算找到了解决之法。”

萧峥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什么方法?”

“王爷可还记得当初吴王开科取士不得后,要求江南世家出人入伪朝供职一事么?”

“记得。”

“下官认为,当初与吴王闹僵的江家,此时可以派上用场。”

萧峥垂眼思索了一番,蓦然醒悟,“是了,本王断不了这些人的念想,若是由江家出面,则要好办的多了。”

换句话说,江家这样的大家族可以充任个说客的身份,直接证明吴王并不可靠,江南也绝对不会接纳他们,那么除了认罪,这些人也就没有出路了。

也多亏了文素记性好,当初那事情他只在她面前说了一次,如今她还能将二者联系起来,着实不容易。

想起那日林瑄说的话,再看眼前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同了。

可是这法子也有个漏洞,文素皱着眉道:“下官倒是想到了这个主意,但要如何说服江家也是个问题啊。”

萧峥笑了笑,“文卿忘了,除了吴王那个外甥之外,江家还有陛下这个孙子呢。”

一般处理事务时,萧峥习惯凡事最先从朝廷角度出发,而文素则习惯先从自己熟悉的角度出发,因事判断,随机应变,从这点来看,于政治一道,二者配合的很是相得益彰。

文素闻言恍然,知道他接下来肯定要写信给皇帝,会心一笑,抬手为他磨墨,烛火下二人影像轻叠,恍若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文闷马蚤春心逐渐萌动中,萧闷马蚤持续引诱中……耶,周日啦,一个没有休息的周末又过去啦,俺又完成周末日更啦,啦啦啦,不出水的都要被追杀,啦啦啦,你死我死一起挂,啦啦啦~\(^o^)/~

三五章

时将入秋,水患治理总算尘埃落定,灾民们重归家园,秩序井然。

文素安安静静的吃了饭,在院子里研究了一会儿主人家种的花草,又去跟林瑄家的孩子玩闹了一阵,一天就过去大半了。

正趴在桌上无所事事,就见梁庆德端着一只盘子走进了她的房间。

“文大人,听闻你是江南人士,那可要尝尝我做的糖藕是否正宗了。”

文素闻言立即兴奋的跳了起来,“哎呀,林夫人,您真是大好人,好久没吃到这个了。”

梁庆德挨着她坐下,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笑道:“这些日子摄政王出门频繁,大人倒是清闲不少。”

动作一僵,文素干笑了一声,默默埋头吃藕。

并不是她清闲,只是摄政王最近有意回避她,自那晚后便没有再与她碰过面。本来还有些奇怪,可是听闻泰州知府在狱中自尽的消息后她便明白过来了。

摄政王其实很照顾她,很多事情瞒着她是怕她不适应。只因初入官场的她见识过黑暗和狡诈,却还未经历过其中的血腥和残忍。

想到这点,手中的半片藕再也吃不下了。

“文大人,”梁庆德忽然唤了她一声,目光闪了闪,低声道:“虽然退之表面什么都不说,但从那日遇刺一事来看,他很在乎你,不知可否请大人答应民妇一件事?”

“啊?”文素呐呐的抬头,“何事?”

“我想请大人好好照顾退之,他这些年也不容易,难得遇上个可心的人,但愿大人莫要拂了他的愿。”

梁庆德目光灼灼,将她的脸烧得滚烫。文素手中的藕片啪的一声掉落在桌上,那四个大字不断敲打着她的心房:

可心的人,可心的人,可心的人……

“林、林夫人……您莫不是误会什么了?”她慌乱的起身,差点将桌上的盘子给扫到地上。

梁庆德见她这般慌张,忍不住捂唇而笑,“以前得知彦纯对我有意时,我也是这般慌乱,后来想想,正是也对他存了那心思才会这般手足无措。”

“……”文素风中石化,所以说她对摄政王也存了那心思?

恰在此时有人敲了敲门,终于摆脱粽子形象的赵全重拾自信,站在门边气势昂扬的道:“文大人,王爷请您过去。”

文素闻言一怔,竟莫名的有些退缩,一边的梁庆德又开始捂着嘴轻笑。她稳住心神,像是要证明自己一点也不手足无措一样,大步走出门去……

萧峥此时正在江边,身上特地着了庄重的朝服,玄色衣袂随风翩跹,暗金龙纹绣气势腾腾,将他原先就不怒自威的面容衬托的越发凛然威严。

他高立长堤之上,下方是跪了一地的官员,单衣散发,毫不狼狈。

周围挤满了围观的百姓,听闻这些人贪污赈灾款项,顿时群情激愤,叫骂声此起彼伏,恨不得啖其肉嚼其骨。

文素赶到时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赵全护着她艰难的挤过人群到达堤下,林瑄与齐简并肩站在那里,俱是一脸庄重。

文素转头看了一眼那些官员,再不复当初的作威作福,只剩自怨自艾与悲悲戚戚,为了那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金钱,何苦来哉?

身侧投下一片暗影,她一抬头,就见摄政王走下了几步,朝她伸出了手,“上来。”

手指微微颤了颤,耳边好像又响起了梁庆德的话,心跳也一下子变的激越起来。

“文卿?”

文素深吸口气,终于还是将手递给了她,由他搀着登上了堤坝,居高临下看着下方的人群。

因背对着江面,萧峥一手托在她腰后,护着她不至于摔下,低声道:“千里之堤毁于蚁|岤,若没有你,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容易认罪,所以本王觉得一定要让你看到这一幕,文卿,可感到自己的成就了?”

文素的目光扫视着下方,慢慢变的肃然,“王爷所言极是,下官本是偶然为官,然而有了今日,真的一点也不后悔当初揭榜的举动。”

下面的人群原先还在咒骂着贪官,此时不禁被上方的两道身影吸引住了目光而渐渐安静下来。

并非因为外表,那一介弱质女子素衣迎风,站于摄政王身边却未曾被其盖过锋芒,宛若初生骄阳,和煦温暖却难掩尘霄直上的气势。

据说多年后当地还有百姓回味此事,意犹未尽的描绘这位留于大梁国史上的传奇女子当时是如何与摄政王并肩而立,扫清污浊。

而此时,萧峥只是对着她的侧脸微微一笑,继而转身面朝长江,凝视着对面隐约可见的楼台塔阁。

文素跟着他转过身,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王爷在看什么?”

“看江南。”他抬手朝对面一指,声音铿然:“文卿,且等着,本王定会扫平叛逆,圆你归乡之愿。”

文素张了张嘴,看着他精致的侧脸竟说不出半个字来。

不久前她与刘珂同立此处,他吟一首忆江南,而今日与摄政王站在一起,他却给了她一个承诺。

她从未说过自己想回去,可是他却好像什么都知道。

文素垂眼,江水悠远,她忽而失笑,竟然忍不住将刘珂与摄政王作比较,果真是糊涂了。

萧峥转头看了她一眼,“文卿,你可曾想过,你其实很适合官场。”

文素微微一愣。

“比起相夫教子,你更适合出谋划策。”

何况她的身份也绝不容许她平庸一生。

萧峥转头凝视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可还记得你曾问过本王之后对你有何安排么?”

尚在怔愕中的文素呐呐的点了点头。

“本王都为你谋划好了。”他勾了勾唇,眼中波光流转,“肯定比你自己谋划的要好很多。”

他笑的灿烂,文素却莫名的一阵悚然。

不知为何,忽然觉得摄政王这个笑容好阴险……-_-|||

经此一事,周边地区官员几乎被抽一空,诸事积压,急需官员补充。萧峥趁机将自己的心腹填充而入,却将齐简这个有功之人调往遥远的太原任职,多少让人不忿。

齐简自己也十分不满,奈何不敢直言,便晦暗不明的对文素抱怨了几句。

彼时文素正在收拾准备启程返京,听了这消息顿住了手上的动作,继而转头对着门边的他笑骂了他一句:“笨啊,无渊,摄政王这是为你好啊。”

“什么?”齐简莫名其妙。

“如今周边官员几乎全盘掏空,你留下定是要坐上知府之位,加上此番治水赢得的美名,后来的官员便不自觉的以你为大功之人,礼敬有加,巴结有加,那么试问你将会变成怎样的人?”文素丢下手中包袱,走到门边故作深沉的拍了拍他的肩,“无渊呐,你还年轻啊……”

齐简怔了怔,继而恍然,转身便走,“那我得赶紧去向摄政王道谢才是。”

文素看着他迅速离去的背影愣了愣,还未回过神来便看见有人拍着掌走进了院门,“刚才在院门边听了文大人一番高见,果然心思通透啊。”

眼见着那?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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