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聚在一起,看似和睦,但一碗水永远端不平,忘忧不想受那夹板气,所以只得来个眼不见为尽,游走于九州之间,挨个“宠幸”。 秋读阁
“宫主!宫主!宁儿回来啦!”张婶抹着喜泪,正拉着远游归家的洛宁往里走,“你这孩子,去哪儿了这两年,尽是一点音信都没有,想死婶子了!”
两年不见,洛宁又长高不少,褪去青涩,显出几分成熟。乍看之下,忘忧都有点不敢认他了。“宁儿。”忘忧抬着的双臂僵住,这样的洛宁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的气质和神韵让她有些移不开眼。
张婶冲明月和红绡极乐挤眼,两人会意,悄悄退出,留他二人叙旧。
“姐姐。”轻声唤着,将忘忧拥入怀中。洛宁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敲击着忘忧耳膜,让她心头划过一丝异样,但转瞬即逝。她拨弄着他鬓边碎发,故作慈爱地说道:“宁儿,长大了。”
“是,宁儿是长大了。”洛宁拉住忘忧的手,“阿姐,宁儿这些年去了好些地方,那些礼物,姐姐可有收到?”
“有,当然有!”忘忧拉着他来到酒窖,里头满满当当都是这些年洛宁从各地搜罗来的佳酿。
洛宁扫视一圈,皱起眉头,“姐姐,怎么都没有开封?”
“想等宁儿回来,和姐姐一起喝。”忘忧看着洛宁英挺的侧脸,微微失神。
洛宁眼底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喜悦,转瞬即逝。随便抱了两坛酒,“阿姐,那我们就边喝边聊,宁儿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好!”忘忧爽快地答应,完全没有注意到洛宁眸中的狡黠。
两人在百草园中的凉亭开了一席,才刚落座,忘忧便唤来明月,让她给九夫去信,说洛宁归家,这月留凝天宫,哪儿也不去了。
洛宁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自己的经历,真叫一个跌宕起伏,精彩纷呈。忘忧打心眼儿里替他高兴,之前还怕他纠结于那件事,如今看来,洛宁真的长大不少,忘忧心安,只道能告慰云娘在天之灵。而凝天宫也能放心交到他手上,自己只要守着离园做个富贵闲人就好。
“姐姐,宁儿遇到一个女子,一见钟情,此生非她不娶。特来禀告姐姐,望姐姐应允。”洛宁忽然转过话锋,带着几分郑重。
忘忧笑容僵住,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扯出一个欣慰的笑颜:“宁儿长大成|人,是该成家啦!不知是谁家女儿有这个福气,姐姐这就让悦然给你准备聘礼……”忘忧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到最后有些语无伦次。
洛宁笑意深了些许,忽然变戏法似地从拿出一个酒壶,“姐姐,这壶酒可是宁儿精心酿造哦,你可一定要尝尝。”
忘忧看着那空荡荡的几个酒坛,头已经有些发晕,可洛宁盛情难却,她实在推脱不得。“那好吧,只一盅,再多姐姐可要醉了。”
“姐姐,这酒可不能在这喝,随我来。”说着扶起有些头重脚轻的忘忧,往凝天宫的禁地,幽昙苑而去。一丛丛幽昙妖冶地怒放着,洛宁嘴角上浮眸中透出几分邪气,与之前纯良判若两人。
“宁儿,怎么想到来幽昙苑呢?”忘忧脚步虚浮,寻了个舒服坐处。洛宁打开酒壶,“姐姐,这酒,世间只有我二人能饮。”幽昙特有的香味从酒壶中透出,忘忧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这——”
洛宁点头,“正是,幽昙所酿。我毁了蓝沁瑜所种全部幽昙,集了八百多粒种子才酿得此酒。姐姐,这酒,宁儿是特为你而酿。”
忘忧饮下一口,只觉清冽非常,说好的只喝一点,可一下一下又一下,不觉半壶下肚。“宁儿,这酒后劲好大——姐姐好像——醉——醉了——”忘忧口齿不轻地揉着脑袋,身子一歪倒在洛宁身上。
“剧毒,也是绝美,这世间只有你我二人能享,忘忧……”洛宁含着一口酒,吻上她微张的唇瓣,忘忧迷糊间感到一股清冽,本能地张开嘴去舔舐。洛宁被她吻得动情不已,双手不由自主探入了她的里衣,用力一扯,她胸前玉兔跳了出来,“嗯~~”忘忧一声娇吟,瘫软。
“忘忧,姐姐!宁儿好想要你!好想要你!我快疯掉了,我快死掉了!”他的吻如骤雨般点落,撩拨得忘忧更加动情。她钻入他怀中,如蛇一般将冰凉的身子贴上他的滚烫,洛宁拧开酒壶,将幽昙酒倒在自己身上,忘忧循着酒香,吐出小舌,一点一点扫过他的肌肤,舔舐着清冽的纯酿。舔过他滚烫的欲望,忘忧放慢速度,品尝一番之后,将自己肿胀的丰腴送上,用殷桃恶劣地挑弄着他的灼热。逗弄得洛宁几欲发狂。他终于忍受不住,将她扑到,“姐姐,你因酒醉才如此?还是清醒时也这般呢?”身下迷乱的人儿自是没有回应,只是拼命扭动着身子,期待他的进入。洛宁猛地弓身一举挺入,且不说那份夙愿得偿的狂喜,光只她蜜处的销魂蚀骨,便已叫他几欲泣泪。忘忧媚浪的叫声不断刺激着他,叫他欲望越发的高涨,记不清已是多少回狂乱,幽昙苑被二人搞得狼藉一片,二人恩爱的痕迹随处可见。
迷迷糊糊的忘忧只凭着本能行事,还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与美男颠鸾倒凤。但这一回似乎有些不太一样,一股细不可觉的暖流游走于四肢百骸,盘桓于小腹,让她感到极其的舒泰。
伸一个懒腰,舒展筋骨,谁的臂弯搂得自己那么紧?低头,睡得正香的洛宁一手还贪婪地握住自己的右||乳|,两腿间那羞人的粘腻提醒着她那个梦是真实发生过的!而对象正是自已一直以来视作弟弟的洛宁!
此时洛宁也悠悠醒转,他的神色慌张不已,抱着碎裂的衣物,将头埋得很低,显是羞得无地自容。
忘忧慌忙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宁儿,究竟怎么回事,我——我有些记不清了。”
“姐姐喝多了,扑上来亲——亲宁儿……”洛宁低着头,说得结结巴巴,很害羞的样子。
忘忧为自己的酒后乱性感到惭愧,在他眼中洛宁是个纯情的少年,就这样被自己玷污,她感到极其罪恶。“宁儿,那个——今日之事只是一场意外,姐姐对不起你!”忘忧说完,落荒而逃。
先前还一副手足无措的洛宁慢慢抬起头,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得意。
三月后的年关,九夫自各地赶到麟州,陪忘忧守岁。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忘忧又是欢喜又是愁,喜的是团聚热闹,愁的是自己又要受气。比如说现在,明明胀得要死,却还得吃下子穆为自己布的菜,之前凤歌凤楚布的菜都吃了,若不吃下他这一份,他岂不又要恼?!
独孤拓见她吃不动,于心不忍,只觉子穆和凤氏兄弟较劲很没意思,当下夺过忘忧手中的碗,“我喜欢吃鸡腿。”忘忧感激不已,小手顺着桌下游了过去,“拓真好。”
姬夜尹一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游走于子穆与凤氏兄弟之间,仿佛在嘲笑三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时君无邪推过一个药盅,“小妖儿,上仙特地为你炖的调养仙汤,一定要喝哦~”
“仙汤?还真敢吹!”夜君对于白帝城的医术似乎很为不屑,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他居然都开了口。
“毒物,你什么意思?”君无邪脸一冷。“少说一句,少说一句。”项亦鸿出声和事,可夜君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我以为城主听得很明白呢。”
火药味越来越浓,忘忧只觉口中越来越算,胃里翻江倒海。董玉痕察觉到她神色有异,忙过去相扶,“忧儿,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呕——”忘忧一阵恶心,将方才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君无邪与夜君吓得不轻,两人同时握住忘忧手腕,诊起脉来。
其余几人关切地围在她身旁,看着君无邪与夜君神色变幻莫测,惊诧?不可思议?费解?难过?
“究竟怎样?”姬夜尹很是焦急,“是啊,无邪,快说呀!你想急死我们?”子穆也道。
君无邪与夜君对望一眼,“你说?”“你说!”“还是你说!”“还是你说!”
“哎呀,你们两个快点说!”凤楚不满地呵斥推脱的两人。
此时忘忧缓过劲儿来,脸色苍白,“还是我说吧。”她扫过自己这九个夫婿,心中忐忑,那种感觉真好像去赴死一般。
“忘忧?”独孤拓握住她的手,给她鼓励。忘忧咬咬牙,“我——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