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一个自小长在深宫的皇子,经历过无数阴谋诡计,尽阅浮华背后的肮脏龌龊。是谁在守护他的纯净?让他在阅尽种种不堪之后,始终有着不染俗尘的纯粹洁净。是他的母亲贤贵妃?一个只因帝王独爱宠冠后《宫的平民女子?若真是她在为了尘遮风挡雨,为何当年楚皇大病,她便莫名其妙薨了?那么是楚皇在守护他最宠爱的儿子么?一个虽不昏庸但也不甚贤明的君主,整日只知吃斋念佛的帝王。若真是他,为何不尽早剪除皇后羽翼,废太子,保了尘登位?
他的纯净温良,只是一抹自制的保护色,让他可以逃过残酷的夺位争斗,逃出步步惊心的皇宫大内,偏安一隅,避世离尘。
差一点,只差一点,忘忧暗自庆幸自己尚未陷入他的温柔陷阱。他其实早已醒来,看到自己与雪狼离去,一路追踪,窥探。他对自己轻薄的隐忍,在众人面前的维护,都不过是铺垫而已。
都说聪明的女人懂得利用身体优势达到目的,忘忧曾亲自试验,对这句话深以为然。那么一个不动声色,只消眼波流转便能俘获女人心的男人,是不是更加可怕?佛性的光环,禁忌的诱惑,是否更加致命?
美人计,从来就不是女人的专利!第一次,忘忧在和心底的欲望斗争,我的天!忘忧捂着胸口转过身去,手指抚弄着自己的唇瓣,方才的深吻,留下太多他的气息,心底的悸动如小猫的爪子一般不停抓挠着,叫她好生难耐。
忘忧感到他的靠近,男子的气息围拢过来,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兜头罩住。
“施主……”
简单的两字,听在忘忧耳中却那么邪恶,充满着赤裸裸的诱惑,摧毁了她好容易建立起来的坚持。她投入他的胸膛,将他摁倒在雪地中,撕扯着他的僧袍,贪婪地吮吸着他诱人的唇瓣,香舌舔舐着他眉间的殷红,忽然,忘忧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她分腿坐在了尘身上,双手撑着身子,碎发扫在了尘脸上,一荡一荡。她就这样对视着他,凌乱的气息渐渐变缓。她自嘲一笑:“或许,我只是太久没见到男人而已。”
忘忧不理躺在雪地里的了尘,径自起身,回眸的瞬间,递给他一记微笑:“和尚,你是高僧,我却不是妖女,咱俩可谱写不出感天动地,冲破世俗礼法,佛门戒律的禁忌之恋。要野合的话,姑娘我也会去找个不仅鸟大,而且身强体健技术好的男人。”
忘忧一面为自己喝彩,有骨气有尊严,好华丽的转身和好豪迈地宣言!另一方面又有些不甘,绝世美男,而且是送上门来的,居然不要,可惜,心痛!但她却未后悔自己的决定,就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拿雪狼兄弟们的命去相抵,这已经不是花痴能形容的了,简直是弱智加白痴!最关键的是,了尘的反应,冰冷如佛像,忘忧自觉还没有那么重口味。
“施主且慢!”了尘飞身而起,阻住忘忧去路。
忘忧斜眼看他,“和尚,一件袈裟而已,不至于那么小气吧?”
了尘双手合十:“施主,我伽罗确实只为雪狼血而来,只是其他门派却是为的萤蝉!”了尘紧接着将事件始末托出,“我伽罗保证取得雪狼血后便会离去,不犯玉狼山秋毫。”虽然了尘不清楚忘忧的身份,但单凭她能驯服玉狼山的主人——凶悍嗜血的雪狼,足矣证明她的不凡。
萤蝉?忘忧脑中轰然一炸,萤蝉那小翅膀根本不可能飞出幽昙圣境,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带上来的。而其中一只壳恰被一头将死的雪狼裹到了毛发下,紧接着这头狼尸被猎户偷走……巧合得令人发指!对这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念惹来的天大麻烦,忘忧已没有懊恼的时间。
“了尘,事到如今,你伽罗的承诺太过无力。无雪狼血,死的只是明觉方丈一人!如若我心念仁慈,将雪狼血给你,我所要面对的,或许就是整座玉狼山的生灵涂炭!”既然各大门派已认定雪狼与萤蝉必有关联,那么日后会有多少门派源源不断入山寻找萤蝉,雪狼又会因此遭受多少无妄之灾,更何况这山中还藏着幽昙圣境的秘密。
“施主,贫僧此举正是为避生灵涂炭,只要贫僧取得雪狼血,各派便师出无名,有所收敛。毕竟都是名门正派,就算夺萤蝉之心昭昭,总是会顾及颜面,不敢大张旗鼓。”了尘话到此处顿住,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才又重新开口,“明觉方丈乃得道高僧,怎会不晓割肉饲鹰,舍身喂虎之大慈大悲,宁愿舍去肉身,也不忍造杀业。贫僧之所以冒大不韪入山猎狼,实则两害相权取其轻,方丈如若此时圆寂,不仅伽罗,大楚天下佛门劫数难逃。施主既然知晓了尘法号,也定当对了尘过往略知一二,如今国君病危,太子登位在即——”
忘忧敏锐地觉出端倪,抬手打住了尘,“你是和尚,我便与你讲讲佛法,佛能将饿虎度化为菩萨,以难舍能舍之身,度化大千世界中之众生,使之从善如流。你了尘无需去普佛法、度众生——”忘忧指着雪原上越来越近的一队人,“你只要将那些人劝走,告诉他们,这里没有萤蝉,要他们永不来犯便是大慈悲,大功德!”
了尘面色早不复之前淡然,他辩解道:“太子即位,定会力倡灭佛。届时——”
“你既是皇子,我便与你说说皇家事,天下事。太子灭佛于佛门而言乃大劫、大难!于天下而言,却是大幸、大善。今上信佛甚笃,良田千万赐予寺院供养僧尼,出家者免赋税、消兵役,致使国库虚空,军队疲迟。内有灾荒连绵,外有强敌环伺,敢问了尘师傅,如若是你——佛诞王、九皇子殿下继承大统,你敢指天立誓,你不灭佛不毁寺?!你们佛家不是观众生如子,观众生苦如己苦么?如若因倡佛而致内乱频发外敌入侵,我问你,菩萨可能供给钱粮,菩萨可能御敌护国?!明觉方丈一人之力,能左右未来君主所想?抑或——”
忘忧上前两步,死死盯着了尘:“抑或,世人景仰的佛诞王,根本就是假慈悲,其实另有所图,只将佛门当做容身之所,避祸之处!”
第四章 佛魔
更新时间2012-1-3 22:00:26字数:3378
不知了尘是被忘忧咄咄逼人的气势震慑,还是因为忘忧所言戳中他的痛处,他唱喏一声阿弥陀佛,“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密多……”默诵清心咒,平复波澜起伏的心绪。
见状忘忧心生疑惑,几句话便将他激成这样,修行不过尔尔,怎配得上佛诞王的美誉?
忘忧所不知道的是,了尘心湖的波动,可不仅仅来自她方才的气势和言辞。
当了尘眼睁睁看着狂怒的雪龙自山巅暴起,一路怒吼着,呼啸着飞卷而至时。巨大的摧毁力令他心生畏惧,他不及施展轻功便被深深埋在冰雪之下。窒息,无助,他运足内力希望能破雪而出,却越陷越深,在极度的寒冷中困顿不堪。
即便是在无边的佛法面前,他都未觉自身是那么渺小和卑微。他的聪颖悟性,令长者汗颜,更令同辈望尘莫及。他有着洞悉世事的佛性,有着令人安慰无惧的心念,他拥有佛留在肉体凡胎中的神识,他是大楚皇天的现世佛陀。
“什么众生平等,全是佛欺世人的鬼话!佛从来都是居神龛睥睨世人,永远的高高在上!若佛真有无缘大慈,同体大悲的心量,为何慈怀和悲悯,非但消弭不了敌人的戾气,反而换来无情的毒杀!避世无争的结果便是如此?舍身赴死,敌人便能回心转意放下屠刀?佛法从来化解不了干戈,只有杀才能止恶,才能荡涤浊世,真正的普度众生!杀!杀!杀!”
站在血海残肢间,耳畔是将死之人痛苦的哀号,粘稠的血液带着温热的腥香,顺着他手中拨动的念珠,点点滴落。杀戮的快感尚未消退,他双手合十,低吟浅唱,“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超度亡灵的往生咒此刻却如催命符一般,闻之令人肝胆俱裂!
被禁军重围守护的女人在他嗜血的目光中瑟瑟发抖。忽然,她惊恐的眼中泛出生的希冀,她向着赶来的明觉方丈哀嚎求助:“国师快!快救本宫!别让他过来,别让他过来!!”
明觉踏入凤藻宫时,被眼前地狱般的景象所震慑。他面色惨然,心说到底还是来迟一步。“南无阿弥陀佛!九皇子,你误入歧途,滋长心魔,罪孽深重,还不快快醒悟!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大师,亦泓错了么?亦泓有错么?”紧蹙的双眉间,朱砂如血。清澈的眸子透着纯净和无辜,与满身血污形成鲜明对比。让人难以置信,之前腥风血雨由他一手掀起。
惊恐的女人早已不复以往的高贵体面,华美的凤冠早已散落地上。他拾起那个染满无数女子血泪的物什,在手中掂量。
“我娘嫌这东西脏,不愿戴,便让给你,成全你母仪天下的执念。而你却因此惶惶不可终日,生怕有人来夺,愚蠢至极,可悲可笑!哈哈哈……”
【隆隆隆】身披重甲的禁军围拢过来,“皇——”女人刚想呼救,刀光闪过,声音戛然而止。
他嘴角噙笑,视千军万马如无物,衣袍翻飞间,破风的啸响划过兵士耳际,紧接着兵士惊惧地看见马上的主帅应声倒地。
嘡啷嘡啷的脆响,敲打着众人紧绷的神经,静,极静,戴着凤冠的人头顺着台阶辘辘滚下。身披金甲的年轻男子瞠目欲裂,在随侍的搀扶下才能勉强稳住身形,死死盯着滚到他脚下的人头,忍住作呕的冲动,颤声嚅嚅:“母……母……母后?”
“太子殿下,你的母后在此!”他高喝一声,提起被封住哑|岤,抖如筛糠的女人。薄如蝉翼的刀口,对准女人的脖颈,“皇兄,方才愚弟下刀太快,你离得远,定看不真切。这一回,弟弟我一定慢慢来!”
“亦泓不可!你深陷魔障,造下累累杀业,罪孽滔天!你母已往生极乐,难道你想她因你枉受劫报?!”明觉出言阻止。
他握刀的手顿住。
见他停手,明觉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母愿舍肉身化宿怨,乃慈悲乃精进,乃禅定乃智能,南无阿弥陀佛,回头是岸!”
想起母亲临死前的嘱托,他恍若彻悟,“娘……您甘愿如此,是儿子执着了。”
松开早已晕厥的皇后,指着脚下血肉模糊的头颅对太子说道:“皇兄,你可看清?这本是你母下场,今日留她生路,不为我佛慈悲,只为娘亲善念。”
眼前形似佛实则魔的了尘,带给太子的是刻骨的惧意。他抱着人事不知的母亲,内心无比清楚,这将会是他一辈子的梦靥。
沾血的念珠宛若红玉,他手执念珠转身问道:“大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亦泓现下回头,为时可晚?”
“不晚,不晚!”明觉松下一口气,“迷途知悟,皈依三宝,罪障灭除,各得成就。佛陀抑或修罗,佛法皆可渡。”
“好!”说着他双膝跪地,朝宫城之中最高的龙翔殿方向触地三叩。解开头冠,墨发如瀑,寒光闪过,青丝飞散,“佛祖在上,弟子今日割发辞亲,惟愿三宝,慈悲摄受,精进念佛,发愿往生,成就佛道!”咣当一声,长刀脱手,引来抽吸声一片,此时的禁军已是噤若寒蝉。
“今日之后,世间再无九皇子项亦泓,唯有僧人了尘!”话音刚落,他便径直朝宫门外走去,所经之处兵士退避三舍,无人敢拦。
“国师,国师救我,救我!”悠悠醒转的皇后已神智不清,几近癫狂,她尖叫着,哭喊着,唯有明觉方丈诵经的声音才能让她安宁。
听到哭喊声,他离去的脚步顿住,嘴角浮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比死更可怕的,便是生生活在如影随形的恐惧中,永无解脱,直至生念被一点一滴消磨殆尽。
“既然佛祖不应这现世之报,那便我来应!”佛的外表下,是嗜杀的魔。
濒死之时脑中千回百转,前事种种跃上心头,失去至亲的痛苦,刻骨的恨意。讽刺,天大的讽刺,世人无从知晓佛诞王皈依三宝,不过是为化解仇怨,消弭戾气,连自己都渡不了,何来渡人?!可笑,可笑,哈哈哈……了尘在虚空中放声狂笑,可是他不甘,好不甘!就在他头痛欲裂,身体中蕴藏的巨大能量喷薄欲出之时,一股浑厚的内息宛如甘泉,浇灭他体内的汹涌,将他五感带回。
女子左胸妖冶的花朵映入眼帘,还来不及看清她的面容,便只剩下一抹背影。飞雪连天的玉狼山巅,冰肌玉肤一览无余,满头青丝随意披洒,胴体若隐若现。凶残嗜血的雪狼在她面前乖顺如犬,甘为坐骑,她灵动的身姿,宛若精灵。如若不是她注入自己体内的真气,和她施救时温暖的触感,了尘真以为这是一个梦,一个死而复生之人疯狂的臆想。
了尘没有多想,挣扎着追上那女子,却被无垠的雪原引入歧途。兜兜转转,终于在一汪碧潭中发现她的身影。抓住她!他被这念头驱使着跳入潭中。
她的身体出奇地温暖,了尘本就伤重,寒气入体,极其虚弱,几乎是本能地靠近热源将她搂在怀中。之后的事,朝着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让他吃惊的是,她居然能叫出自己的法号,从她了然的目光中,他意识到她是知道自己过往的。七年的时间足够人们淡忘自己曾经的身份。
他从许多女子眼中看到过爱恋和痴迷,但当她们知道自己的身份后,立时便会摆出卑微如尘的姿态,没有一个女子敢如她这般放肆张狂。她明明知道,却依旧如此,依旧随心随性。无视神明,无视礼法,无视戒律,只将自己当做了一个男人,仅此而已。
她的香还留在唇齿间,感受到她的欲和求。用她的欲求换取雪狼,免掉一场无妄的杀戮,即可在最短的时日内将狼血取到。何乐而不为?
太子初登大宝,根基未稳,暂不会有所行动。灭佛毁寺只是个开始,他要的,是自己这个现世佛陀从大楚彻底消失!只有了尘心中清楚,明觉方丈的生死对于他而言意味着什么。明觉不仅仅是授业恩师那么简单,多年来他尽心守护,若不是他,自己未及出生便早已胎死腹中。虽然如若太子成为新皇步步紧逼,又无明觉方丈从中化解,恐怕皇宫大内会如那日一般,再度成为修罗场。
她可以从自己的三言两语间读到如此之多的讯息,这令了尘十分讶异。她的样子,久居雪原不染尘世,言行更是放荡不羁不似楚人。不过,让了尘心绪起伏的真正原因却是,他自恃有一双慧眼可以直抵人心,而这一次却没能将她看透。
他先入为主,从一开始便被她的表象引入歧路,以为她为自己色相所迷。其实真是错得离谱,此举不仅轻贱了她,更是将自己堕于靠自荐席枕已达目的的不堪境地。不过,这些了尘都不慎在意,只要明觉方丈性命得保,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见了尘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晌无言,忘忧感到无趣,“和尚,烦你转告那帮人——”
了尘突然开口:“你,很美。”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再视忘忧为无物,而是眼对眼的真诚。
这回轮到忘忧舌头打结,而且了尘没有用施主称呼自己。忘忧玩弄着头发,轻笑:“呵,被美人称赞,真是倍感压力。”转眼,脸色变冷:“和尚,拍马屁是没有用的。”
“你,很聪明。”了尘又道,这一回,忘忧没有立时回答,她倒想看看这和尚有何打算。
了尘眼眸低垂,瞥了一眼寻着足迹而来的人马,露出一抹笑意,俯身到忘忧耳畔细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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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实话实说,因为作者懒惰成性,存稿用完,所以更新不勤。这一章,有点乱,对不住大家,不管了,捂脸遁走~~~~
第五章 退敌
更新时间2012-1-4 23:06:28字数:4338
了空与董玉痕赶到时,见神秘女子正飞身离去,而了尘只着中衣,僧袍赫然披在那女子身上。这情形,实在叫人浮想联翩。
见状了空指节咯咯作响,“了尘!你可还记得你是佛门弟子?你可还记得此行目的?”
“师兄,了尘怎会忘记?只是女施主方才警示,山神震怒未平,恐再度发难,请我等速速下山方可保命。”了尘面色凝重,雪崩的威力自己可是亲身领教过。
这说辞,连了空都不会相信,何况董玉痕。“敢问了尘大师,那女子究竟何人?”
“这……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答应过女施主不得向第三人透露其身份,还请董少侠莫要为难。”了尘神态真挚,让董玉痕不好再问。其实了尘也不好说自己都没搞清楚那女子的真实身份。
不过董玉痕不追问,不意味着别人会就此罢休。“那女子行事妖邪,还请大师莫要隐瞒才好,这玉狼山地势险恶,人迹罕至,万一那女子别有居心,我等又未及防范,岂不要猎狼未成,身先卒?”曲灿话一出口,立时引来一片附和。
见了尘充耳不闻,闭目养神,就没打算搭理自己,被小觑的曲灿暴跳如雷,“若不是看在明觉方丈面上,我第一山怎会援手?你这和尚好大的架子!”但曲灿的言语挑衅,并未让了尘的表情有所松动。
倒是了空对曲灿的无礼颇为不满,心道,这后生好不知天高地厚。“阿弥陀佛,施主何出此言?此时不宜争执,还是速速寻找雪狼巢|岤为上。”
“曲大哥,了空禅师言之有理,此时不是趁口舌之快的时候,寻得雪狼踪迹最要紧。”凤羽也出声相劝。
这么多台阶,也足够曲灿下了,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高价雇来的向导,指明路线之后死活不愿再往里进,只差将刀架到脖子上。但这却不能撼动曲灿等人继续推进的决心。
风雪又起,迷人眼,前路茫茫。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他”
了空听清了尘诵念之后大惊失色,“师弟,你这是何意!”
“大师,出了何事?”凤羽出声相问,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到队尾。
“师弟口中所诵乃往生咒!”了空狠狠说道,对?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