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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木兰坞内黑黢黢一片,独孤拓既然未下山,那就是去了望云崖。 潜入下人住的小屋,找到了老熟人,看来混得不错,居然还有单间的。

故意发出响动,床上人迷迷糊糊坐起身来,“谁?谁在那儿?你——你是谁!”

“我?我—是—鬼。”

第十二章 求人

更新时间2012-1-16 16:34:37字数:3173

忘忧踹了一脚晕死在地上的刘小花,“这么不经吓的,真是!”将她弄醒,恐吓威逼之后,刘小花战战兢兢将后山杂院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忘忧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内疚?或许吧,其实她也清楚,自己在整件事情中只是一记催化。

拿到暗夜盟送上的资料时,忘忧颇感惊奇,因为先后已有三人向暗夜盟购买过蓝沁瑜的消息:独孤信的父亲独孤勋,独孤耀,以及独孤拓。看来对蓝沁瑜好奇的人还真不少,甚至包括她自己的亲生儿子。

蓝沁瑜与独孤耀之间的矛盾已不是新闻,自十八年前,蓝沁瑜带着三岁的独孤拓来到第一山开始,争斗便已拉开序幕。结果显而易见,独孤耀完败,他伤残在先,失去继承资格,而后生母病逝,蓝沁瑜成为当家主母。

有一点很有意思,蓝沁瑜这个人的过去被抹得分外干净,甚至连暗夜盟都查不到她与凝天宫的关联。霓裳分析,没有暗夜盟查不到的人,只要是江湖人物,就不可能干净如白纸。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高价买断了这个人的过去,将所有蛛丝马迹抹掉。

当忘忧问花费几何时,霓裳笑而不答,过得许久才说,有的东西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是独孤信干的么?他那时尚未继承山主之位,而且还处处被大哥独孤哲压一头,他能有那么大能耐?等等,独孤哲?哲?这名字好生熟悉。忘忧觉得自己已经抓到了什么,但却只是碎片,拼凑不出完整的故事。

“云娘,云娘!”忘忧在如墨的夜中穿行,疯了一样寻找这个女人的踪迹。心被狠狠抓住,因为自己的消失,引来独孤拓的搜索,与自己有过密切接触的云娘首当其冲被带去问话。

据刘小花说,有主院侍婢指认云娘偷盗,并从她的住所搜出几粒金豆子,而后母子三人被带走,不知所踪。

洛宁洛可,一对相貌出众的遗腹子双生儿,私底下被人讥为野种的兄妹,只因为他们与那位憨厚平凡的父亲毫无相像之处。云娘是独孤信||乳|母的老来女,云娘一直在主峰当差,云娘曾是独孤耀院中的管事娘子……

凤舞与独孤耀的婚姻,不仅是武林中两大家族的政治联姻,更是羡煞万千人的眷侣。可惜因为“意外”,凤家大小姐的光鲜因丈夫的残疾倍受折损,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第一山当家主母的希冀就此落空。她不甘她愤恨,对独孤耀冷言冷语,百般虐待。善良温柔的云娘悉心照料,呵护备至,两人日久生情,珠胎暗结……似乎所有的事情,只要稍稍发挥一点想象力,就能补全。俗套,却在情理之中。

暗夜盟的消息显示,独孤夫人近一年来几乎从未下山,但其亲信龙淼却频频出入独孤耀的院落,给大公子“送药”。凤舞更是一改之前冷淡,与婆婆往来密切,晨昏定省,一日不拉。

才接近独孤耀的院落,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忘忧避开盯梢,落在屋顶,屏息凝神,细听屋内动静。

“咳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让人听得嗓子发痒。“大公子,夫人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只要你交出账册和幽昙花种,两个孩子或许还有活路,否则……”沙哑的公鸭嗓,给耳膜带来的伤害还真不是一星半点。

这人是龙淼?忘忧颇感惊奇,与想象中相去甚远。与所料不差,洛宁洛可当真是独孤耀的孩子,只是两人处境不容乐观,被当做砝码,用于胁迫独孤耀。

“哈哈……咳咳……你回去告诉老贱人,休想!”独孤耀倒是明白人,如若交出那个什么账册和幽昙花种,无论他自己还是两个孩子都不会有活路。等等,为何只是两个孩子?忘忧心中咯噔一下,云娘她……她恐怕凶多吉少。

“唉,莫非大公子真想不见棺材不掉泪?两个孩子长得如此粉嫩可爱,若是缺了胳膊少了腿,像你这般成个废人,岂不可惜?你也莫要动怒,当年你母亲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夫人和二公子同样受尽欺凌,这叫一报还一报,怨不得旁人……”龙淼又叨叨一阵才退出屋来。

妻妾争斗的恶性循环,可怜那些无辜受累的孩子。独孤耀会如何,忘忧并不关心,她只想确认云娘生死,只想洛宁洛可平安。

“云娘……云娘……”男人隐忍的悲泣,听得忘忧心中透凉,但她还是翻身入屋。

“独孤耀,云娘究竟怎样了?”忘忧好容易吐出这句话,牙关紧咬。

“你是谁?”独孤耀直挺挺躺在床上,警觉地瞪着忘忧。

“云娘的旧识,她……究竟怎样了?”忘忧只觉这句话问得极是艰难。

未有太多解释,但独孤耀的只觉告诉他,他可以信任眼前女子。

忘忧不知道是怎样离开独孤耀房间的,她只觉头疼欲裂。“被活活打死?活活打死!……洛宁洛可亲眼目睹娘亲惨死……第一山的家法……罪名是偷窃……”

无数个声音在忘忧耳畔咒骂、尖啸。她好想捂住耳朵,她好想大声喊叫“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心,只是好心……”“哼,就是你害死她的,若不是你,蓝沁瑜怎会有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有的是办法将云娘治罪……”“借口,全是你推卸责任的借口!”

天女木兰幽幽的冷香伴随着夜风,让忘忧冷静些许。她躲藏在黑暗中,将无处宣泄的恨意小心收藏。忘忧从未想过会恨一个人,即便目睹蓝沁瑶的死亡,也未曾激起她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她总觉那是别人的恩怨,自己只不过是蓝沁瑶的棋子,复仇工具。

或许是因为如小鹿般无辜弱势的云娘更能激起人的同情心,或许是她的惨死或多或少是由自己间接导致,总之忘忧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那种咬碎银牙的怒,汹涌激烈的恨。

“快起来!快起来,掌灯,掌灯啦!二公子回坞!”

远处的嘈杂和渐渐燃起的灯火让忘忧不得不快速收拾好脑中的狼藉。看来刘小花还是很惜命的,忘忧随手从花盆里抠出一团黑泥揉搓一翻,准备待会儿拿给小花当解药。

独孤拓不喜人扰,这木兰坞深处的小楼向来只有碧奴青靛二人伺候,其余下人皆在外延听差。所以,忘忧大刺刺进入楼中,并不担心会被人发现。

片刻之后,一身玄衣出现在夜幕之中,唯有腰间天女木兰的玉雕在月光下泛出莹白的光晕。

看到端坐廊前的女子,独孤拓不悦地皱了皱眉,“你最好有一个绝好的理由。”

语调依旧冷硬,他的厌恶忘忧看在眼中,轻轻叹气:“独孤拓,你是在想待会儿怎样取我性命呢?还是在想将我做花肥之后再将这廊椅整个烧掉?”

熟悉的声音和语调,独孤拓有些难以置信,“是你?!”

“看来你记性不错呀。”忘忧笑得没有丝毫温度,“你且听我将话讲完,再做决定如何?”

要想在偌大的第一山找两个孩子,并不是全无可能,暗夜盟探来的消息可以帮助缩减范围、排除可能。只是,找到之后如何救,救出之后,怎样摆脱追捕?忘忧可不是什么孤胆英雌,她只想花最小的代价,让两个孩子能够毫发无伤地脱险。

所以,她选择了押宝,将赌注下在独孤拓身上。他孤傲、叛逆,虽系蓝沁瑜亲子,却关系紧张得人尽皆知,甚至于重金调查自己的生母。他不屑名禄,厌恶阴谋,唾弃虚伪,独爱淡雅的天女木兰,还有谁更适合再听完这样悲情的故事之后义愤填膺,拔刀相助?

忘忧如是想,怀抱着希望,可当独孤拓冷冷说出:“他们死活与我何干?”时,忘忧倍受打击,她这才意识到,独孤拓对他大哥的处境不可能全然不知,但他选择沉默,是否意味着默许甚至赞同?毕竟,他儿时因为这个大哥和大夫人吃过不少苦头。

“大人间的争斗,稚子无辜?你——”于心何忍?忘忧试图再说些什么,但独孤拓的表情告诉她,再讲下去也是徒劳。

“拔剑吧。”忘忧摆开架势,既然人家拒绝合作,那便没理由让自己活着离开。倘若侥幸得胜,倒可以此做下君子协定,在自己想到施救之法前保住洛宁洛可。

“我的冰玄,有缺口。”独孤拓的话中,仍不泄情绪。

忘忧有些错愕,但随即了然,冰玄的缺口,拜鬼泣所赐。嗜剑如命的独孤拓,对鬼泣那样的名器,怎不垂涎?

“只要能救出两个孩子,鬼泣,双手奉上!”忘忧不是慷慨,而是被逼无奈,以自己目前的功夫,实在不具备单挑一个门派的实力。况且没有恨天的鬼泣,只是一柄好剑,如此而已。

独孤拓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面带讥诮:“哼,我如何信你?鬼泣,可是你不择手段得来之物。那两个孩子的性命,真的如此之重?”

忘忧苦笑,没想到自己在他眼中竟不堪到这种地步。“我今日冒险前来,早已有被拒的自觉。但独孤拓,你不晓事情前因后果,便妄下评判,我不服!”

“呵,你这可不是求人应有的态度。”独孤拓瞥了忘忧一眼,“我要你的诚意!”

“你要如何?”忘忧身形一晃,来到独孤拓跟前,冷冷盯着他的墨玉双瞳。

第十三章 诚意

更新时间2012-1-18 21:01:18字数:3542

“若失妖颜,如何惑众?”独孤拓掏出一柄匕首,“子穆为你,甘愿将血漾拱手相送,如今,你便用它表明你的诚意。”

忘忧神色凛然,独孤拓竟提出此等条件,但随即她感到一阵轻松,好在他问自己要的不是一只胳膊,一条腿。“一言为定?”她需要进一步确认。

“一言为定!”独孤拓嘴角上翘,期待着忘忧的拒绝和求饶。他很想知道,她能为那两个孩子付出多少。

“好!”忘忧接过匕首,淡淡笑道:“独孤拓,你别忘了,子穆爱上的,并不是这张脸。”

忘忧的爽快,令独孤拓愕然,这世间怕是没有女人会嫌自己太美吧?女人引以为傲的,不就是这张脸么?但他还是不动声色,“从前的清秀佳人已令他着迷,如今的媚色妖颜岂不更会蛊惑人心?世间怕没几个男子能见此容颜而心不妄动,了尘的名声亦被你所污,未免你继续妖祸于人,还是尽早毁去的好。”

“唉……”忘忧垂叹一声,“笑人为美色所迷,你又何曾比旁人高明?色不迷人人自迷,欲壑难填,红颜何辜?”

冰凉之后的温热划过脸颊,好一把锋利的匕首,不过才微微用力,便已伤肌理。忘忧欲再蓄力,却被独孤拓扣住手腕,一点点将血漾拉离她血流如注的脸颊。

不解,困惑,惊讶,忘忧从他眼中看到许许多多的情绪。半晌无言,他还是死死扣住自己的手腕,忘忧也不知保持了这个动作多久,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腕已经麻木,脸颊上的血口已经凝固。

等从震惊中缓过来时,独孤拓及时停住下意识的动作。那只即将抚上对面女子粉颊上血痕的手,被硬生生收了回来。

“我敬你是君子,是侠客,希望你信守承诺。”忘忧说完将血漾钉在了廊柱上,“三日,三日后鬼泣奉上,倘若洛宁洛遭遇不测,我不介意有朝一日血洗第一山。”

血不凝,纹如波,这还是第一次血漾在自己手头上见血。独孤拓抚摸过刀身上优美的纹理,她血的粘稠温热停留在指尖,微微轻颤。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香渐消,他记得这个味道,曾经亲尝过她口中的芬芳。“碧奴,去水牢。”独孤拓说着轻扬血漾,血珠滑落,溅在回廊上,落下点点殷红。

“是。”碧奴偷偷抬眼,见主子钟爱的回廊溅了血,忙道:“公子,这回廊要不要重新修葺?”

“不必。”语气依旧冰冷,但在他转身的瞬间,目光中的星点儿柔软,泄露了主人的情绪,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改变。

——————————————————————————

三日不眠不休,取来鬼泣。是夜,忘忧潜入木兰坞,青靛早在此相侯。“姑娘,随我来。”

忘忧点头跟上,只见青靛带着自己进入天女木兰林的最深处,绕过小楼,来到一片不知名的藤叶前。“姑娘,请。公子在里相侯。”说着,他掀起那片厚厚的藤帘,竟露出一片水光。

忘忧惊艳于眼前水光潋滟的美景,但不及过多欣赏,足尖轻点,踏水而行,径直来到湖中的水榭。

独孤拓看着那抹身影翩然而至,右脸颊上的伤口留下一抹红痕,满目血丝,一身风尘,满头秀发更是随意洒落不成形状。呼吸有些粗乱,香汗打湿衣领,被缰绳磨烂的手掌,还在渗血。狼狈,却有着别样风情。

“人呢?”见到独孤拓,忘忧劈头便问。

独孤拓朝里屋侧侧身,忘忧三步并作两步便往里奔去,独孤拓轻轻挡住心急火燎的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忘忧这才放缓脚步,见到床榻上并排而卧的两个小人儿,眼眶发热。酣睡的洛宁洛可,泪痕未干,洛可露在锦被外的手满是脓疮,虽然已被处理过,但那惨状还是令忘忧心疼不已。

睡在外侧的洛宁警觉地意识到有人接近,他猛然起身,几乎是本能地将身旁的妹妹护在怀中,“求求你们,不要打妹妹,打我,打我!”

洛宁惧怕的哭腔,让忘忧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不怕,宁儿不怕,是我,丫头姐,可还记得?”

洛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愣愣盯着忘忧看了许久,依旧满脸陌生和害怕。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忘忧收起眼泪,念起以前教过他俩的唐诗。

洛宁几乎是脱口而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是丫头姐姐?!”

“小宁记性真好。”忘忧喜极而泣,欲拉他入怀。

“啊!”洛宁一声痛喊,惊得忘忧失了颜色,只见他右手缠了厚厚一层面纱。

忘忧阴沉着脸,怔怔望着洛宁失去两指的右手。这样的忘忧无疑是十分恐怖的。

洛宁痛得嘴唇发白,眼泪簌簌滚落,却强忍住没有哭出声,他怯怯拽了拽忘忧的袖子:“姐姐,阿宁很勇敢,阿宁保护了妹妹。”

从洛宁恐慌中,忘忧意识到自己模样的恐怖,她赶忙挤出一丝笑容,“阿宁真是好孩子,你娘她会很欣慰。”她说着捋了捋洛宁额前碎发:“阿宁乖,叫妹妹起床,姐姐带你们走可好?”

洛宁警惕地看了一眼坐在边上至始至终未发一言的独孤拓,用力点头,“嗯!”

忘忧示意独孤拓出来,取下背上的鬼泣,“剑在此,请验明正身。”独孤拓摆摆手,淡淡回道:“不用。”

“是谁做的?”忘忧指节咯咯作响,蓝沁瑜这个始作俑者自不消多言,如若让她逮到下刀那人,一定叫他百倍千倍偿还!

“不知。”独孤拓双目低垂,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多谢。”忘忧极是诚恳地望向独孤拓,对方却故意避开她的目光。

“待出山门再谢不迟。”说完,独孤拓走到门口,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忘忧托起洛宁洛可紧随其后,独孤拓见她一背一抱两个孩子竟然还能跟上,微感惊讶。

瞧独孤拓面露疑色,忘忧便知他所想,莫说独孤拓,自己也大大吃了一惊。虽然三昼夜未眠未歇却丝毫不觉疲惫,对于凝天宫的内功忘忧是越发五体投地起来,虽然外家功夫实在不敢恭维。

“快!快!”

“赶紧跟上!”“……”

忽然间主峰灯火通明,人声嘈杂,忘忧握紧御神,全身戒备。独孤拓朝她打了个手势,忘忧会意,放慢速度,随他隐于密林之间。对独孤拓怒目而视,这厮是出尔反尔呢还是没把屁股擦干净,怎么这么快便暴露了?

独孤拓并不解释,递给她一个眼神,忘忧顺意朝山门看去。

“三叔,我已派人守住主峰出口。”曲灿的声音传来。

“好,山主吩咐,任何人不得擅离!阿灿,速速调集今夜当值人手问话。”曲通神色紧张,显是出了什么大事。

“站住!来者何人?”曲灿喝住来人。

“龙淼奉夫人之命离山。”随着龙淼的公鸭嗓传来,忘忧更加心悬高处。

“原来是龙大哥,对不住,今夜除非山主手谕,否则任何人不得离山!”曲灿说着命人放下山门。

“曲灿,你若误了夫人大事,看你如何交待?”龙淼贴近曲灿不知说了些什么,曲灿面露难色。

站在一旁的曲通咳嗽几声,“龙兄,我叔侄二人不过谨遵山主命令,你莫要为难才好,回去向山主讨道令牌不过须臾而已。”

“曲兄,连这点薄面都不肯给么?”龙淼说着朝身后人使了眼色,有人跃上山门欲开闸。

“你敢!”曲通高叫一声,那开山门的随从被击落在地。

火药桶瞬间点爆,两边人亮起刀子,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盖过一切。

“走!”独孤拓瞅准时机,带着忘忧跃上山门,翻身而过,若非轻功极佳,否则这高度还真难成功。

离主峰之后,一切十分顺利,青靛架着马车出现,忘忧将两个孩子安置妥当,朝独孤拓打拱一礼:“后会有期。”说着便拉紧缰绳。

“且慢!”独孤拓掏出一个包袱递到忘忧手上。

忘忧打开一看,赫然是一副地图和一瓶幽昙花种。“这?”

“这些东西,或许,对你还有用。他,走得心甘情愿。”独孤拓依旧面无表情,翻身上马,朝相反的方向打马而去。

忘忧来不及想独孤拓说的还有用意味着什么,她立即驾马车往南疾奔。没走几步,便遇上伽罗寺的大队人马,看样子皆是往第一山而去,僧侣手上的招魂幡表明了其来意。

摸摸怀中独孤拓留下的包袱,望了一眼马车中熟睡的两个孩子,低声叹息,这一回,他们可真成名副其实的孤儿了。

洛州,离家老宅。

凤吟气呼呼地命人将离园的大门砸了个洞,“你家主人好大的谱,敢叫栖凤山庄吃两次闭门羹!”看门的小厮手背上立时多了一条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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