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小的、瘦弱的、硬朗的、冷酷的、闷马蚤的,只要是男人入了她的眼,都免不了被意滛的下场,而且她不但意滛同时也喜欢吟呕出声,很是直白的表达自己的相法,联想力还十分丰富。 浩瀚书屋手机版让叶羽觉得十分掉价,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不过除了这一点让叶羽不敢苟同外,其他方面觉得离离还是个很不错的女生。
叶羽四下看了两眼,松开手轻推了邝离离一把:“你哥喜欢喝什么?”
“白葡萄酒。”邝离离脱开束缚,先一步进入花园。
叶羽向侍者找了个托盘,拿了果盘,想着各自的喜好拿了饮品,走出厅堂前目光瞟到楚濂,看女孩子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卖乖的样子,怔了怔。
楚濂似有所觉,抬眼看时,只剩蓝色的裙尾了。
绿萍几人坐下不久,正寻思聊些什么,邝离离便跟了过来,向绿萍低了低头,挨在苏青身边坐下,正对着绿萍,邝离离方才一直睢头叶羽,现下细细看些绿萍来。
“绿萍姐。”邝离离搓了搓手“我可以这么称呼你吧。”
“当然可以。”绿萍接受邝离离打量的同时也在观察对方,只因为叶羽出去玩跟父母打报告时总说:“我去找离离了。”母亲和邝妈妈似乎也有交结。
“绿萍姐,你比照片上要漂亮多了。”邝离离眼睛睁的大大的,说得很认真。
“照片?”
“嗯,紫菱的钱包里有一张你们的全家福。”邝离离说着犹豫地看着绿萍得表情:“有次她钱包被偷,她楞是追了小偷三条街,把钱包拿回来。”
“紫菱也真是,万一有同伙那多危险啊。”绿萍笑着嗔怪。
“紫菱说是一家人旅行的纪念丢不得的。”邝离离也觉得照片没了再洗,对叶羽拼命的样子很是不认同。苏青和邝澜微笑着听两个女人闲聊,静静得聆听着。
绿萍心下微微一动,笑意深了些:“或许里面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觉得忽视了两位男士,“紫菱有时候比较任性,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嗯,是添了不少麻烦。”苏青肯定的说。
除了比较了解苏青的邝澜,邝离离和绿萍都是一怔。绿萍本来是客套一下,没想到是这个反映;邝离离却觉得自己认识的叶羽已经是很懂事不让人操心的人,这种人怎么为让人觉得麻烦,只是对方是苏青,难道说高中时再现?邝离离抖了抖眉。
“知道你妹的名字是联考放榜以后,她的英文老师是我的同学,把她的事迹讲了个遍,我当时就想她要是分到我的班里肯定要把她的臭脾气收拾回来。果然她真得落到了我手里。”苏青环视眼几个听故事的人,接着说道“因为我实在不想从自已手里出去的学生,打官司的时候只会对着对方律师或者法官哭,太丢我的脸了。所以入学第一天,我很是热心肠的帮她分析文学专业的好处,在我看来她原来那种悲春伤秋的性格学文学说不定能有所成就。”
邝离离赞同地点点头,原来确实是。邝澜有些意外听苏青这么说一个人,瞧向绿萍,发现她很平静,等着苏青继续。
“结果她说,学文学的不好找工作。学法律再不济也能混口饭吃,除了法律条文,做为一个律师要知道很多相关常识,工作方式也好,生活方式也好,一个小细节都有可能改变整个格局,很有挑战性,而且只要努力提高,做律师可以赚好多钱。”当时苏青听到这话肺都快气炸了。
“她一条一条说得极其详尽,我就想或许她做一个律师也不错。唉!这两年,我无时不刻后悔着当初的决定。虽然不能否认这是个会读书的学生,可是专业还没见怎么着,少女漫画书上先出了她的大名。所以开多多的参考书给她,论文我看一次,打一次板子,决心让她为当初忽悠老师付出代价。”苏青把目光放远,语气里带了些得意。
绿萍把眼睁的圆圆的,因为她从没听叶羽报怨过老师怎么样怎么样,只是天天看书看到很晚。
“唉……她实在不是个可爱的学生,第二天她书读完了,论文也改完了,一溜烟的拉着离离不知道又去哪里找吃食,我这个当老师的还要熬夜给她看论文。好三年级了,她去了东京,我觉得终于可以松口气了,结果老师时常打电话过来,跑到东京还要扰我清静。什么世道啊,你看。”
几个人都笑起来,绿萍重来都知道要想有所成绩,必要十倍百倍的努力,学文学倒是好嫁人,只是自己有一技之常才更靠的住,有些时候人还是要靠自己才行。
这几年偶有波折,家里总得说来还是幸福的,特别是母亲有了自己事情后,不再事事以父亲为主,对于紫菱的事情,母亲也放开了不少,不免仍有异议,但是紫菱自己会先同意母亲的意见,然后条陈缕析的慢慢说将,也没起过什么争执。父亲投向母亲的目光也日渐多起来,甚至于这次的结婚纪念都是父亲先提及的。
楚濂的事,自己也想开了不少,自己不抱怨他没时间陪自己,他也不表示不悦,何必挂着双方耗费自己的青春。提了分手还死耗着,真把自己当会事么,真是不知所谓。
邝澜深深看了苏青一眼,将目光瞟向来人。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叶羽将东西按个人喜欢以次放置“唉,我都觉得自己贴心,你们说累了,我就送了解渴解饿的来。”
“哪儿有这么自夸又想让人夸的。”绿萍拿着湿巾轻轻给叶羽拭了拭额上的汗。“招待不周,让你们见笑了。”
苏青三人笑笑均没有放在心上,邝澜在心里悄悄下了一个决定。
楚濂见飞天舞蹈室的人来了,却不见绿萍的身影,找了出来,看到绿萍和叶羽笑的开心的样子觉得十分乍眼,想起绿萍前段时间提起分手,看向邝澜和苏青的眼光也开始变得不善起来。
12.拈酸吃醋
“楚濂,你爱我吗?你只要回答爱或不爱!”
“楚濂,你想过结婚生子吗?想找什么样的妻子?”
“楚濂,你想过和我在一起吗?有过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想法吗?”
“楚濂,你知道我视舞蹈为生命,我可以忘记吃饭,忘记休息,忘记约会只为了排舞、练舞,我放不下我的舞蹈,舞者的时间有限,三十五岁之前我或许会结婚,但是绝对不会考虑孩子的问题,这样的我做为一个妻子,不能人前尽孝,让公婆子孙绕膝,你忍耐得了吗?你想回家面对四空的房间,灶冷空寂了无生气吗?”
“楚濂,我不是那个可以陪着你的人,我们分手吧。”
楚濂知道绿萍的话有多中肯,十四五岁时情感懵懂,一起上下学,双方身边都有着各自的位置,加上两边家长的乐见其成,朋友和他人羡慕与嫉妒的眼神充分地满足了一个少年的虚荣心。
只是当一次次自己被推着和紫菱一起,当一次次邀约被拒,当一次次因舞蹈而忽略了自己的时候,自己脑中越来越清晰的浮现那张清秀的脸的时候,楚濂却做不到成全彼此,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想着绿萍发现自己,陪伴自己,甚至于想让她后悔莫及,想让她内疚自己的不对......听到的却是分手的话,一切都是事实,可自己怎么也张不开口说:好。
楚濂至今也不明白自己当时的情绪,或许只是不甘自己被甩,觉得自己才是应该提出分手的人,现在倒了个个儿......人就是这样,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面对的时候心里仍会泛酸、忌妒......恰如此时楚濂看到绿萍对着别的男人盈盈的笑。
邝澜看着脸上不郁带着几分怒气直奔而来的男人还有跟在他身后不掩心事嘟嘴一起走来的女子,和苏青相视而笑,不由得挑了挑眉。
“绿萍,剑波他们来了。”楚濂说着昭示所有权一般揽了绿萍的肩,语气里亦带了几分抱怨,仿佛自己被忽视了,而这种行为很不应该。
绿萍微不可察的轻皱了下眉,稍稍错身站起来脱了楚濂的臂,不想身为主人失礼人前,扬笑给双方介绍:“给大家介绍一家,这位是楚濂。”没有多余的修饰的话,伸臂侧身:“这位是紫菱的老师苏青,紫菱的好友邝离离,离离的医师哥哥邝澜。”未给楚濂补充的机会,绿萍接着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轻拍着紫菱的肩:“好好招待。我过去一下。”欠欠身施施然走了。
楚濂看着气质外貌都高出自己一筹的苏青和邝澜,再看看一旁清秀爽丽的叶羽,嘴张了张觉得自己再说什么都有些画蛇添足,不免低了几分,咬咬牙扭头随绿萍去了。 跟着的女孩与叶羽四目相对,轻咬着唇,怯怯得眼里泛着水光,默默的看着几人,低头跟在楚濂身后走了。
邝澜和苏青视线在空中一碰,均扬起一个讳莫如深的笑。离离开始以为又来了个优质男,听到楚濂的话,看着那个女孩,心里升起些抵触,便失了兴致。
叶羽几人重新落座,拿起刀叉品尝叶羽带了的水果点心。
“绿萍姐的男朋友?”邝离离轻啜了口饮料,终于按捺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么…...”叶羽略一顿“你要问我姐才知道。”绿萍这几年和楚濂的相处,叶羽也大略知道些,已经不再拿两人打趣,这种事父母都难说什么,更何况男未婚、女未嫁中间生些变数也属寻常,只要不发生恶意的伤害之事,叶羽自是不愿多什么嘴。叶羽轻笑着,看向苏青和邝澜的眼神带了点审视。
邝澜瞳孔深处微微一敛,转而朗笑着安慰似地拍了拍苏青的肩,语气里却带着幸灾乐祸的欢欣:“兄弟,长路漫漫啊。”
苏青面不改色,依然故我,并未反唇相讥,悠悠然转了个话题:“原来认识?”苏青暗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自己还是介意叶羽刚刚见邝澜时的表现,虽然邝澜后来明显的表示自己另有所喜,但是你爱我,我不爱你爱他的姐妹的三角狗血剧自己相当介意!
三人齐看向叶羽,四人中只和邝澜今晚才正式认识,见邝澜轻摇其头,叶羽稍瞬明白问的是自己,一双清亮的眸子看向邝澜,徐徐道:“不算是,三年前在巴黎惊鸿一瞥,以为是哪里的高人,没曾想是离离的哥哥,可真是人间何处不相逢啊!”停了停,仔细比较过两兄妹,感叹道:“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纯欣赏的口气让苏青觉得心情熨帖了不少,邝澜摊了摊手,想着刚才绿萍不热情亦不疏离的相处,一副痛惜状。
旁边的邝离离一听这话,立马像被踩到尾巴的猫般炸了起来:“臭菱角,姑娘我惊才绝艳艳而不俗貌美如化花花见花开开明宗义义薄云天天真烂漫……你刚才那语气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么,哥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妹妹风姿款款眉目如画,难不成你想长得像你哥般。”叶羽不急不慢地凑到邝离离耳边柔声细语地说:“那样你头发短点,真的就是一只小受受了。”
邝离离真的是很容易被安抚的人,特别是这种很得她心的话,轻轻捶了叶羽一下,笑嘻嘻地拿起刀叉继续解决盘里的果点。厅外客人相对较少,偏偶好静的人三三两两的坐在花园里,曼声细语的交谈,空气微凉带着些潮湿,风吹过来,带着几分寒意,邝离离忽然想起汪家那个长毛的越长越帅的家伙:“菱角,将军呢?”
“我爸妈怕有客人害怕将军,让我关屋里了,估计这会儿正在楼上装可怜。”叶羽这么说,也是怕客人会乱喂将军东西,禽类的骨头细小脆性,很容易伤到狗狗的腑脏,甜点则易伤声道,为此叶羽专门去向训兽师学习了拒食训练方法。“改天带它去找你玩儿,对了,我在中山北路发现一家私房菜,等你发了工资我们一起去吃。”叶羽轻轻摩挲着还有些暖的茶杯,嘴角绽出个静静的笑来。
苏青静静的看着,浮出一丝暖暖的笑。邝离离吵着邝澜给自己算到底有多少加班工资。
耳畔响起厅里的笑语喧哗,一阵吉它声起——叶羽知道那是一直对姐姐有意的陶剑波,传来男性带着磁性的、略微低沉而美好的嗓音:“我的梦中不能没有你,即使黑夜永不再来,我的心中不能没有你 其实我的心儿已醉……”引得一阵哄笑传来。
不多时绿萍又寻出来,将外面的客人一一请入屋内,灯暗吹烛切糕,汪展鹏揽着舜娟一同举杯:“今夜清光无限好,举杯同是有情人,不周之处,多多海涵,还请各位尽欢。”宴会才正式开始。
音乐响起,厅里响起女生低低喃喃的唱:
“every breath you take你的每一次呼吸
and every move you make你的每一个举动
every bond you break, every step you take你挣脱的每一个束缚,你踏出的每一步
i'll be watching you我都在注视着你
every single day每一天
and every word you say你说的每一句话
every game you py, every night you stay玩的每个游戏,留下来的每一夜
i'll be watching you我都在注视着你
oh, can't you see难道你看不出来……”
汪展鹏弯着嘴角,向在唱歌的叶羽抛出一个干得不错的眼神,弯腰伸手向舜娟邀请,舜娟轻轻搭手,一个华丽的狐步滑入舞池。
楚沛填了一肚子赏心悦目的美食,占据了一个制高点,将镜头从叶羽身上转入舞池中央,舞步流畅,裙起波浪,汪展鹏握着纤软的腰,鼻翼里时不时嗅着自己熟悉的香,舞尽时轻轻吻上舜娟的脸......歌声渺渺,舞姿翩翩,汪展鹏最后定格的动作让所有的人心里一暖,博得掌声雷动。
舜娟捶向汪展鹏胸口的动作被理所当然的当成了害羞。
当音乐再起,苏青代替了电子琴手的位置,邝澜先楚濂一步邀请绿萍,楚濂被一直跟在手后的女孩拉住了衣角......来者多是熟人,现在已是酒酣耳热,开始呼朋引伴,或三五成群,或纵横议论,或高歌长吟,尽情享受这个美好的夜晚。
13.各种心思
舜娟与汪展鹏退场,轻轻调整着呼吸喘息,汪展鹏体贴入微的端茶送水,换来舜娟一记柔美的笑,心里越发顺畅。柔柔握起舜娟的手,深情凝目:“舜娟,二十多年来让你受累了。”
二十几年来汪展鹏首次这么诚肯的承认自己,让致力于三年来改善两人关系的舜娟不由水目点点,虽然没有更多的语言,但是对于舜娟已经足够,经营一个家,自己现在终于找对了方式方法。稍用力回握汪展鹏的手:“展鹏,我们是夫妻。”
多余的话已不消再言,汪展鹏弯臂,舜娟相携,二人并肩,言笑晏晏,羡煞一群前来相祝的友人。
“舜娟。”楚尚德夫妇笑着迎来。
“心怡,招呼不周。”
“我们就别这么客气了,”心怡笑笑,“你说楚濂和绿萍他们两个是不是该定下来了。都到了男婚女嫁的年纪,咱们什么时候把日子定下来啊,就是不先结婚,先办个订婚仪式也好吧。”
“是啊,是啊”旁边的楚尚德跟着应声。
一双父母望向年轻人,刚交换过舞伴,楚濂和绿萍正合舞着探戈,两人的舞步优美而娴熟。
“哪天把楚濂和绿萍叫着一起坐下来商议吧,毕竟是他们的事,让他们参与进来才好。”舜娟收回目光转而看向汪展鹏:“展鹏,你说呢?”
“就这么说吧,我们提议,决定权交给他们,尚德、心怡你们说怎么样?”汪展鹏注意到绿萍和楚濂有些不寻常,若有问题,顺道解决,瞄了眼一直在楚濂身侧打转的娇小玲珑的女子,若是两人无缘,也免了楚家的心思。
见楚尚德和心怡点头,在人群中找到了笑语嫣嫣的小女儿及她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人,一个风神如玉,一个英姿俊雅,苏青这个有拐带女儿嫌疑的人让汪展鹏毫不迟疑的排除在外了,只是叶羽对邝澜的态度又让汪展鹏担心起来,紫菱虽不如绿萍靓丽,但也是个清秀佳人,眉羽间也是沉静的淡定从容,怎么就没人追呢?绿萍那时候可是有男生一路到家、鲜花大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