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吃山空。 秋读阁
对,眼下的生机问题是远比爱情问题更主要滴!
随意抽了张纸,拿了根小号玉管笔、我随想随写起来。
首选是家小饭铺,小的,能放四五张长条桌子就行、就专心一意的做几样吃食,做的好,每天都有回头客,能保证我吃饭睡觉穿衣无忧就可以、要是能攒下钱,我就两年换一个地方,休息半年游山玩水,然后再开小饭铺、、、、、、、、、
开客栈吗、没钱、也没人手、这些都是花钱花心思的地方,事儿也多,以我现在的年龄和精力、办不了。
经商?那更是胡扯的,我看过齐磊带商团、也在暗中观察来着,但总觉得自己差了点什么,没人家那个魄力、也没有人脉、要是阿木汗和齐磊都愿意帮我,我倒是能试一试。
开家书肆呢?卖些新鲜的书、做些精致的纸张来卖、打通上层闺阁路线、、、、、
这些事情让我越想越认真,细细的开始计算起要开家小饭铺和书肆的成本、人手、房租、、、、、、、、、规划写了三张纸,越写越觉得有趣,甚至连离开谢家后,我自己的小房子小院子要如何搁置,我要如何按照现代派来打造的家具式样都一样样的细细的画了出来。
这真是有趣、好不容易放下笔,我这才觉得自己的肩膀和手腕都酸了,捶捶脖子,帐篷里的光线已经弱了。
直到很晚谢安怀还没有回来,倒是给我送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细细的吃完、还品尝了下安丰射到的兔子肉的美味。
人类的享乐水平和物质水平是一起发展的,但是精神文化上面、古代绝对没有现代丰富,这点让我极其的郁闷。
人一闷就想睡觉,我本来不想睡,但是在书桌前看看书,画了会鬼符似的图,不知道怎么就趴着睡着了。
突然间惊醒,猛地站起来,这才发现谢安怀站在眼前,也不知道回来了多久。
他脸色沉静、看上去和往常并无不同,我刚想打个招呼,却发现他正沉默着拿着几张纸在细看。
嗯、、、、、、那是我的未来前景规划图,真是尴尬啊,上面貌似还有我的口水渍。
貌似袖子也觉得湿湿的、嗯、、、、、睡得太熟了吗?
刚想要回来,谢安怀抬头看着我、抖了抖手中的纸问道:“这是什么?”
“嗯、、、、、、、就是、、、、、一份计划书。”我呐呐的答道。
他的脸色看起来似乎阴晴不定、沉默了一会儿,谢安怀一笑,在烛火上点燃了它, “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
“为什么?”我敏感的道。
他看了我一眼,“不为什么,天色晚了,你让人倒盆水进来,我梳洗下就睡了,明天早上就要随驾回城,你也快睡下吧。”
我再笨也看出来谢安怀的疲惫了,这个时候去问他是不明智的找死行为,只好等到他睡下,自己灭了蜡烛,轻手轻脚的回到后面自己的床上去睡。
正有点担心他今晚还会不会像昨天那样呢,只听谢安怀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他说的是有人来搜查的事情吗?
“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今天好好的睡一觉吧,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
既然这样、也只能等到回去了。
第五十二章
谢安怀没有先回谢府,只是在谢府停了一下,我坐在车里,暗自松了口气,忍不住问道:“公子,我们去那儿啊?”
谢安怀在折纸,他把那张淡蓝色的纸筏折来折去,最后顺手放在了桌上。
快尴尬死了,和这么个前天晚上才对你那啥啥,然后现在又这么沉默的帅哥呆在一起,我怀疑我的人生啊!!!那是不是个梦啊?
正呆坐在那里胡思乱想,谢安怀突然开口了,哈,他老人家终于肯说话了!
“你先不要担心,我暂时不回谢府,我会在别的地方住上一阵子。”
“那就好,我担心我回去了,夫人可能要生气呢。”我小心翼翼的道,幸好那不是谢安怀的亲妈啊!幸好!
谢安怀冷笑一声,“你不用担心这个,她敢动你,也要看我同意不同意。”
“公子,我们不是去天安阁吗。”我朝外面看了一眼。
“去我自己的房子。”谢安怀简单的道,“所有人在那里等我们,你也应该去看看,我的房子里没有什么女眷,一些事情以后可能都要你打理,还有,我们的东西也都搬过去了。”谢安怀笑笑,“要不是你,我也许还没有借口搬出去呢。”
突然想起了被谢贵妃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许给了续弦好色虐妻老男人的罗衣表小姐,我的心情迅速的荡到低,那天溜出去找一下那个明照吧,听他说的那么邪乎,可能真的知道一些事情。
正琢磨,马车停了。谢安怀先下去,我正要跟着下,却发现他正守在车边,漫不经心似的伸出手来等着我,我只好乖乖的把手给他,让他扶下了车,赶快把手抽出来拍拍裙子,安丰看看我又看看谢安怀,一脸的狐疑。
不敢去看谢安怀,我抬头看去。
真是有钱呐!这房子跟谢府比当然不可能,但是很大也很干净,一进去看布局就知道这是谢安怀的品味,出来不少看上去很干练的人来搬行李,我跟着谢安怀进到内院,去他的卧室和书房里转了一圈。
一切都是原样,甚至书房里的书都是一样的,不会吧?我怀疑的把那十几本《明经》搬开,赫然发现了我的那几本笔记。
囧!!!!真是照搬啊!
出来的时候有点愣,就这么的自由了?不用看谢府那群女眷的脸色了?
有点小媳妇翻身的意思。
安丰对我道:“妹子,这是公子在长安的独宅,你也看到了,以前都是天安阁的人手住在这里,用的都是男子,你先忍两天,哥哥给你找几个伶俐的小丫头来。”
我挥挥手道:“没事儿,以前不也是这样的?”
安丰脸上的表情很有点奇怪,他挠了挠头,欲言又止似的对我道,“妹子,大哥有话得跟你说。”
我诧异的问道:“什么话?”
安丰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对我道,“小眉,你觉得公子怎么样?”
我像见鬼一样的看着他,扔下手上的一叠衣服,盘腿坐在榻上,深呼一口气,直到觉得自己像是某轮子功的教主了,这才沉声道,“坐下来慢慢的说,为什么你会这么问?”
安丰也坐下来,认真的看着我,好半天才低声道:“公子是不是对你说什么了?”
他不仅仅是对我说什么了,还对我做什么了呢!
“啊、、、、、是的。“我红着脸承认。
“公子说什么要娶你的话了吗?”安丰认真追问。
“这倒没说,只说以后会照顾我,给我最好的。”我回忆了一下。
安丰低声的道:“我知道公子喜欢你,但是我也看的出来,小眉,你是不是不太喜欢公子啊?或者,可能是我看错了,但是,我觉得你好像不想、、、、、不想留在公子身边似的。”
“你说对了啊。”我点点头,“我想过完这五年后,能出谢府,然后再自己开个小饭馆,自由自在的做点事情。”
安丰停了一下,“公子不会放你走的。”
嗯?“谢家可是每五年一放人的。”
安丰摇摇头,很肯定似的,“公子不会放你的。”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我撇撇嘴,谢安怀这个人的性格我清楚。
“那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我叹口气,正想说说我的打算,外面传来脚步声,“小眉在吗?公子说你们在这儿。”
“东方堂主?我们在这儿。”
我把腿放下来,东方堂主走进来,“小眉,我把你的东西带来了。”他身后的一个小童,捧着我的箱子和我的一套衣服放在了榻上,退了出去。
“啊,您想的真周到,谢谢。”我欢喜的上前,我的梅花钱袋和银刀放在洗干净的衣服上,我把钱袋重新放回身上。刀也放回内袋。
身上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身上有刀的感觉就是安全啊!
我满足的拍拍钱袋,对着东方堂主笑笑,咦?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东方堂主察言观色,问道,我摇摇头,从钱袋里拿出一个小布包来。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小东西给忘了。
这小布包很轻,包的方方正正的,捏一捏,似乎里面是圆圆的东西,布和小麻绳却都是最普通的。
是那个住白房的叫于天的人给我的。
小心翼翼的拆开。
天哪!这是什么啊!一颗比鸽蛋小两圈的白珍珠,正乖乖的躺在我的手心里!光泽柔和圆润!!!
“这、、这得多少钱?”我结结巴巴的问东方堂主。
东方堂主认真看了一下, “恐怕要两千两不止了,怎么,是贵妃赏你的?”
贵妃也没这么大方啊!!!她也只送了个麻花扭金镯子给我!
“小眉,这是谁给你的?“安丰眼睛也直了。
“现在有假珍珠吗?这不是鱼眼睛吧?”我喘着粗气,红着眼睛问他们两个,这两人被我吓住了,都一个劲儿的摇头。
“看光泽是真的,你是从那里弄到的?”东方堂主见多识广,下了定语。
我小心的把这宝贝疙瘩用自己的丝巾包好,背着他们两个给放到箱子里,锁上,这才回过头来喘了口气,“有人送我的。”
“谁?”安丰问道,他和我都知道谢安怀的脾气,他不会用那么粗糙的东西来包这么一颗珍珠。
“嗯、、、、、、、、一时半会儿的还说不清。”我总不能说我是做了顿饭得了这颗珍珠吧?那得多少人哭着喊着去做饭啊!
“堂主,沈家的人来了。”一个褐衣小童急匆匆的进来,“公子说这里暂时不用收拾了,先去前厅,还要小眉姐姐煮碗淡茶来。”
我们一齐应了一声儿,我万般不舍的看看我的箱子,东方堂主笑道:“别看了,你的东西要是在这里被偷了,那么我天一阁的堂主也别做了。”
宝贝,我马上回来!
魂不守舍的去煮茶,我支着下巴浮想联翩,两千两啊!两千两啊!本姑娘已经是中产阶级了哇!啊哈哈哈!这两千两可不能随便动用啊,有了它,我可以@¥¥#&、、、
看着火,想起在御膳房看到的玉碗和金碗,我莫名的开始惆怅,要是拿一个,现在岂不是更发了?我拿一个,皇上家里那么多,肯定不会在意的。
哎,饭可以多吃,梦还是少做。
捧了茶去前厅,一进去,我差点摔了盘子。
于天!于天!他怎么在这儿?还是穿的那么随意,散着头发,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
他看着我,似乎也很吃惊的样子。
“你、、、、你被抓住了?“我指着他问道。立刻想抽自己一个嘴巴子,谢安怀和诸位堂主都在这里呢!
于天摸摸脑袋,他还是一副浪荡的样子。“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哦!我明白了!”他点点头,对我眨了眨眼。
谢安怀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们认识?”
“一面之缘。”我们两个异口同声的答道。
于天身后的那个男子突然笑道:“啊!谢谢你啦大妹子!我们现在都好啦!”
那个跑厕所的、你终于不拉肚子了、、、、、、、
“谢阁主,这位是?”于天问道。
谢安怀看我一眼,“这是我的小丫鬟,眉儿,给沈公子请安,他是南海上鼎鼎有名的海商。”
“应该说是海盗。”于天笑笑。
怪不得那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一颗大珍珠!
看我眼睛瞪圆的样子似乎很有趣,于天对我哈哈一笑,“又见面了。”
君乃海盗,赠我珍珠,投之以茶杯啊,可否报我金珊瑚?
第五十三章
于天,不,沈天。
他用的是化名,我站在谢安怀身后,暗中打量他,如果是海盗的话,那么很多问题都能说得通了,那有些褪色的头发和古铜的肌肤,这都是在海水里泡出来的。
“眉儿,你坐下来吧。”谢安怀对我道。
我愣了一下,“不了,婢子还是站着就好。”
算了,反正这些事情你听听也有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能让我领双份月钱吗?谢BOSS?
沈天大大咧咧的道,“谢阁主,有没有那个?”他打了个利落的响指。
“抱歉,一个时辰前才回来,一切粗备,失礼了。”东方堂主笑笑,拍拍手,几个小童走进来,捧着食盒,还有大盘的新鲜水果。
“哦!”沈天大笑了一声,拿起了一个梨,先抛给身后的那拉肚子的大叔,再自己拿了一个咬了一口,“我们的船上虽然也有果树,但是结出来的果子总是不对味儿,可能是是受海气影响吧?”
船上也有果树?我好奇的看看他,沈天对我摇摇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船上不但有果树,还有菜园子呢,你如果去我的船,恐怕要迷路。”
那得是多大的船哪?我倒吸一口气。
“沈家自古以来就是造船世家,所造大船,除了果树菜园、有的是你想不到的,生老病死,都在一条船上。”谢安怀看了我一眼,笑道。
我站在那儿想象那条船得有多大,沈天在那里几口吃完一个梨,突然严肃了起来,咳了一声,拿着梨核道:“谢阁主,你看这是什么?”
“是你吃剩的梨核儿。”我毫不客气的指出,谢安怀是不愿意答这种问题的。
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古怪,沈天毫不介意,只是拿起了一个完整的梨,两个一起朝向我们,“现在,这是什么?”
东方堂主笑笑,“是一个完整的梨和一个吃剩的梨核。”
“你的船变成了那个梨核?”我迸出一句。
“船出了问题?”谢安怀几乎和我同时说话。
好吧!好吧!我承认四年的同居生活让我们有了默契!谢谢!请不要这么看着我!你们!
“你们有没有听过草原海?”沈天问。
所有人看我,流云笑道:“你肯定知道这些古怪东西。”
我气结,“为什么?凭我在草原上待过?”
“你知不知道?”谢安怀淡淡的问道,他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嗯,知道,我知道,我是听突厥的人讲的,他们说草原上有移动的海,通着海眼,有十几个湖泊大小,就像是真正的海一样,海上面甚至有岛,岛上面有着仙女,很多老牧人都讲过这个故事,说是在外面放牧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否则很可能晚上睡觉的时候,就有水流到帐篷里,人被这海淹死,尸体会掉到里面,流向大海,永远也找不回来。”
“真的假的 ?”德云堂主疑惑的道。“听过的古怪事情也多了,但是这么古怪的,还真没听过。”
“北边的蛮族不是还说他们的马是天马吗?每年固定的时候把母马们赶上高山,等到晚上,就会有电云笼罩山上,等到一夜过去,母马们就都会怀孕,生下来的,就是龙马。”东方堂主侃侃而谈。
我强力忍住抽动的嘴角,龙马啊!龙马!我的青学!我已经穿越N年,穿越前网王已经变成了不死圣斗士的宇宙网球能量比拼,不知道现在出个结果没有?
“我们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客气的说一句,我们沈家没有不中用的儿郎,所有的人,都是能扛挑子的好手,也都跟过船,什么怪事异事我们看过不少,不过,真没见过这样的。”沈天皱眉道,他把手掌举高,“这是梨,这是梨核,你们都看到了,你们见没见过船变成这样的?怪!不知道为什么,这半年来总是出现这种状况,好好的船变成了一堆飘在水上的骨架子!”沈天叹了口气,把梨和梨核扔回果盘,给自己倒了杯石榴酒。
“幽灵船?”我嘟囔了一句,沈天重重的把酒杯放下,苦笑道:“就是这个!”
“什么?”所有人一起问他。
沈天道:“幽灵船!对!船上的人和货、甚至所有东西都没了,老人们都说是遇上了海灵,被拉走做了替死鬼,不过鬼还要那些货干嘛?”
“能不能请沈公子说的详细点?”谢安怀道。
“记得我姐姐上次来信时候说的那批货吗?”沈天站起来,叹口气重又坐下,“就是这样被弄没的,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种情况会出现在有大雾的日子里,那种天气你除了白雾什么都看不着,而那些船在出事前都已经放出鸽子来通知自己再有三天就能进港了!但是三天后飘来的却是空船!船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除了船架就连剩下的船板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所有人都不见了,只留下衣服,还是叠好的放在甲板上。”
“是高丽或者安息干的吗?或者是扶桑?”谢安怀问道。
“不知道,船上没有打斗的痕迹,什么都没有,而且整条船上都是味道、像是、、、、”沈天突然皱起了眉头。“你们有闻过鲸鱼口水的味道吗?”
所有人脸上都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没有!”流云和德云两位堂主快速的道。
“所有的大鱼的嘴巴里都有这个味道,不要以为只有我们人的嘴里有味道,鱼也有,有的时候在海上会碰见很大的鱼,很大。”沈天若有所思的回忆道,“它们经过我们的船,张开了嘴巴大吼,当你看不到陆地,只能看到海的时候,看到它们,你会认为自己看到了小山,空气中满是海水、和那种特殊的鱼嘴里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那些空船上到处都是这味儿,即使是最有经验的海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批货看来是完了。”东方堂主叹息,“我们对这种事毕竟不很擅长,但是沈公子,这要是沈家给我们的答复,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沈天冷笑一声,“自然,沈家世代干的是航海,明里暗里吃的都是海上饭,这些货我们自然是要赔的,请不用担心,只不过这件事情蹊跷,姐姐特地派我来讲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事实上,不包括天安阁的生意,这半年来,我们已经损失了差不多快一百条船,官府也没有头绪,我知道天安阁手眼通天,不知道能不能帮个忙?”
谢安怀笑道:“天安阁就是手眼通天,这海路生意可还是这两年才弄的,这个忙,不知道要怎么帮?”
沈天笑道:“谁不知道谢阁主的师傅是赫赫有名的‘千手谛听’?教出来的徒弟也都是万里挑一的大才,我听说其中一位,江湖人称神算子,精通天文地理星象等诸般杂学,若是论这等稀奇古怪的事情,问他是最厉害不过的,这次家姐派我来,是想请谢阁主能出面,帮我们请神算子先生走上一趟,若是事情能解决,我们必有重谢,沈家别的没有,海里的异宝无数,这个时候可是毫不吝啬的。”
谢安怀想了下,笑道:“面子算不上,我这师兄最好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若是听了,肯定是愿意走上一趟的,但是说句实话,师傅门下八人,除了我和我一位师弟,其他几位都喜欢云游天下,极北苦寒之地到极南的南疆深谷,没有他们不去的地方,因此上一年半载能联络我们一次都已经难得,我最后一次联系到我这师兄,还是在半年前,却不知道现在放出消息去,能多久联系上他?”
沈天苦笑道:“既然这样,可真是难办了。”
谢安怀摇头,“不,天安阁和沈家虽说这两年才有了交情,但一直以来天安阁没少承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还请诸位在舍下小住半月,我天安阁四处皆有分堂,联络起来十分快速,我想很快就有消息。”
沈天抱拳笑道:“如此多谢了?”
谢安怀还礼笑道:“那里,举手之劳,舍下简陋,还请多多包涵。”
你们要住在这儿啊?我看一眼沈天和他身后的那个大胡子。
那大胡子一脸的闷闷不乐,突然开口道:“爷,我是个粗人,什么都不懂,不过有个请求,您能不能听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