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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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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忙,她在努力充实自己,读心术的一次使用,可以显示人思维的一小段活动,用时间来算大概也就2钟左右,李师师在2秒钟内想的问题有时候能显示5页,但大多是对历史和表演的思考,我看了两次也就没什么兴趣了,秦始皇想地问题比较有意思,他在算他这些天一共在游戏里杀了多少人

有他在统一六国的时候多。 浩瀚书屋手机版

刘邦和项羽一个想着赌一个想着车,当然还有几次抓到的信息毫无意义,比如在吃饭的时候抓项羽的,他有可能在想:吃完这碗饭还要不要吃?做饭的时候抓包子,她想的是:蒜里放没放盐呢?

所以说这个还得懂得争取时机,跟摄影师一样,不同的是摄影师虽然有时候会来不及拿出照相机,但至少他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但人的思维就复杂多了,比如这人上一秒还在想吃面放什么酱,等你抓他的时候他却正在想阿富汗危机,难保你不立刻肃然起敬。93b3o3

施工队撤出的当天,还没等3oo好汉们搬进宿舍,张校长给我打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挂牌,我说后天,老张说:“你先让学生们别拆帐篷,后天咱们办个庆典仪式,再让他们从帐篷里出来集体进宿舍,显得新学校新气象。”

我说:“那不是成了作秀了吗——庆什么典呀?悄摸开咱的不行吗?”

老张说“不行!我就不明白,人家别人的学校开业都是大张旗鼓地造声势,你可到好,还怕人知道,你开的是黑店?你别管了,嘉宾我找,你也叫几个狐朋狗友去捧捧场,还有,咱不是文武学校吗,你叫学生们准备几个节目。”93b3o3

“……张校长,咱没有三围符合标准的女学生,这表演是不是就算了?”

“别油嘴滑舌的,对了,还有接待人员你也安排几个。”

接待?3oo好汉们谁是接待别人的人?老张桃李满天下,很多学生现在身居高位,你让好汉们跟他们勾肩瘩背,“局长哥哥”“处长哥哥”?宋清或许能帮点小忙但对来宾的身份肯定是搞不清状况,颜景生就更别提了,书呆子加死心眼。

晚上朱贵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强。你快过来,有事。”

我听他口气有点急。忙问怎么了,朱贵说:“你快来吧。”

我只好往去赶,一路猜测,到了酒吧见杜兴居然也在,他身边围着好几个少男少女,见了我一起低头叫:“师叔——”我纳闷地说:“这是怎么论的?”

其中一个漂亮女孩冲我顽皮地眨眨眼说:“师叔你不记我们啦?”

我使劲看了她几眼,说:“恕师叔老眼昏花……”

“呵呵。我们是上次在这和人比街舞的那几个,想起来没?”

“哦——”我恍然地说:“难怪记不起长相,光看这小腰像是见过呢。”

女孩们嘻嘻哈哈地挽着杜兴,杜兴看看我,不自在地说:“非要跟我学什么街舞——我真的就小时候跟老拳师学过几天虎鹤双形……”

“你就教教他们你那天是怎么蹦达的,”我跟那两个女孩子说:“以后别叫叔,叫哥就行了。”93b3o3

我跟他们说笑了一会,才找到朱贵,他看上去没半点有急事的样子,歪坐在木柜台边上看服务生们拿木勺舀酒。我问他怎么了,他头往一张桌子上点了点,我回头见一个人趴在桌子上,跟前放了一堆碗,看样子年纪不小了。朱贵说:“喝醉了。”93b3o3

我不明白他地意思,问:“没给钱?”

“没给。”

“……你说的就是这事儿?”

朱贵点头。

“我靠,你涮我呢吧,搜搜他身上有钱没。要没有架出去不就完了吗?这种事也叫我过来……”

朱贵打断我:“刘老六送来地。”

……我终于知道是什么事了。

我小心翼翼地问朱贵:“刘老六没说这人是谁?”

“没。”

“你也没问那家伙?”

“来的时候就醉了,又喝了几碗,谁也叫不醒了。”

我叹了口气,走到那人跟前,这才现是一个瘦老头,头花白,拢着一个小抓髻。从衣服上看不出是哪个朝代的,大概是已经换过了。我拍拍他肩膀,没动静,朱贵说:“没用,我试过了。”

我拿了瓶冰镇矿泉水,拧开,对准他刚要泼,朱贵说:“你可想好了,这人要是廉颇你可要倒霉,就算是黄盖黄忠我也制不住。”

我额头汗下。说:“要不把林冲和李逵叫来我再泼?上了年纪的武将谁最爱喝酒?”

朱贵笑嘻嘻地说:“也说不定是个诗人呢,赌一把呗。”

这是赌命啊,这人别是醉拳的创始人吧?

我把矿泉水往手里撩了点,心惊胆战地往他头顶上一拍,然后一个箭步跳出2多远,静观其变。

那老者被冷水一激,慢慢抬起头来,脸色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喷着酒气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我忙趁机问:“大爷,您贵姓?”

老头也不知道明白不明白我说的什么,高声叹气:“呓嘘唏……”一句话没说完又倒在桌上。

“呓嘘唏?历史上有这人吗?”我问朱贵,朱贵耸肩膀。

这时杜兴那小女徒弟搭话:“这好象是古人的叹词吧。”

“你确定没有叫呓嘘唏地武林高手?”

她旁边的男孩指着她说:“这是我们学校中文系的系花。”

我才多少放了心,看来这老头八成是个文人,我大着胆子一瓶子冰水泼过去,那老头一机灵,猛的坐起身,愤然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93b3o3

我拉住系花:“他这说的什么?”

“是一诗,叫《将进酒》。”

“谁写的?”

“连这都不知道,李白啊,我最崇拜的诗人。”

我也吃惊非小,走近那老头,小声问:“你是李白?”

老头混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听了我的问话,愣了半天,才醉眼朦胧地看着我,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怎么知道?”

第七十五章 大地苍茫

白!我跟朱贵要了一条毛巾擦着继往开来的汗,虽然但也知道李白之强,震烁古今,某词人说过,李白之后,就再也没有诗人了……

老头诗写的确实好,像“鹅鹅鹅,白毛浮绿水”……呃,这是骆宾王写的,那就是“汗滴禾下土”,哦,是李绅写的。

反正写的好。

我擦完汗把毛巾递给李白,小心地问:“您这是打哪来?”

李白擦着头上的水,迷迷糊糊地说:“这……是哪?”他这才现自己身处一个“群魔乱舞”的地方,镭射灯洒下万点金光,舞池里的男男女女泄着剩余的体力,形似抽搐,表情狰狞,混合迪曲在四面八方吼着:“闹闹,闹闹闹闹,闹闹闹闹——1one1y,1one1y,1one1y……”

李白稍微清醒了一点,如释重负地说:“终于到地狱了。”

我郁闷地说:“应该说您已经出来了,您还记不记得上次在人间,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宣城吧,我记的我喝着喝着酒就来俩人拿链子锁我,我还以为又是李璘(反王,李白入过其幕府)的事呢,结果他们说我死了——这不就到了地狱了吗?”

我无语了半天,看来这给李白的第一印象很不好,我正想解释,李白忽然一眼看见刚上舞台的杜兴了,一指说:“噫嘘唏!鬼里头也有这么丑的。”

……

等他适应了一会环境,我大声问:“你还记不记得那俩人把你带到地方以后你签没签过一个文书?”

“……依稀是签过,说什么仙界什么一年,我心想到了这里人为刀我为鱼肉,要签便签吧。”擦完水以后李白开始像正常人一样说话了。

我高兴地说:“签了就对了,这不是地狱是仙界,你可以在这待一年!”我到不是想骗他,现在反正跟他解释不清,不如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身登极乐,谁乐意在地狱待着呀?

李白摇手道:“你莫诳我。”

我拉过中文系系花来指着她的白玉小腰说:“地狱有这么漂亮的mm吗?”

李白看了一眼系花,摇头晃脑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我见系花脸一红,问她:“他说的什么,跟你耍流氓了?”

系花瞪我一眼,坐在李白旁边说:“听你刚才说的,你好象支持李白是醉死宣城的说法,为什么不同意后两种呢?”

李白愕然:“什么后两种?”

“难为你这么喜欢李白却连他仙逝的三种传说都不知道,后两种一种是说他病死当涂,还有一种是说他酒醉后看水中映月,扑身去捞——”系花面泛潮红:“我喜欢最后一种说法,好浪漫哦。”

李白斜她一眼,说:“我又不是猴子。”

原来唐朝就有猴子捞月的故事啊?

系花嗔道:“你认真点行不行,我不许你嘲讽我偶像。 ”

我忙在系花耳边说:“估计是一喝多就这样,我有个哥们一喝多就说自己是树袋熊,在衣架上一待一夜。”

系花恍然,往李白那边挪了挪,笑着说:“李白我问你,你对自己的哪一作品最满意——不许说下一啊!”

李白咂咂嘴说:“有酒吗,我半个时辰没喝酒了吧?”

系花说:“你要告诉我我就请你喝酒。”有热闹看了嘿,我忙正在给李白打酒的朱贵先别过来。我一点也不担心系花能看破,因为这个小妞看上去很正常。

李白开始把那一摞碗的碗底儿往一起凑,淡然笑道:“连当今皇上也不能要挟我。”

我说:“当今皇上已经不是李隆基了……”

系花呵呵笑道:“是我的错,你‘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自然也不会为了一碗酒跟我说话。”她示意服务生端酒,我指着那摞碗说:“这也都算你的啊。”

我不是在乎那几个钱,我是为了成全小姑娘,能请自己的偶像喝酒多幸福,梅姑,国荣,你们啥时候来我这呀?

酒端上来以后李白还是挪着碗底儿,系花把刚上的酒往李白跟前推了推,笑嘻嘻地说:“大诗人,你怎么不喝呀?”

我提醒她说:“你没觉得你不够诚恳吗?”李白虽然一生仕途多,但粉丝巨万,那心气还是很高的。

系花止住笑,捧起酒碗敬上,说:“这位大叔,不管你是不是李白,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

李白这才接过酒喝了一口说:“你适才问我什么?”

“你最喜欢李白的哪一诗?”

“你说我自己写的那些呀?”

“……”系花无语。

“你猜呢?”

系花无奈地说:“我猜你最喜欢《将进酒》,你刚才不是还念的吗?”

“嗯,这我写的时候很顺,都没打底稿,不过不是最喜欢的。”

“那就是《蜀道难》,我们张教授说这诗基本就是你一生的概括和感叹。”

“他说的挺对,是翰林吗?不过这也不是我最喜欢的。”

“……那就是《饮中八仙歌》,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反正我们班有个男生最喜欢这句,有次他在宿舍喝酒不去上课,我们辅导员去叫他他就是这么说的。”

李白说:“别提这句了,就是跟它倒的霉,”他喝一大口酒说,“虽然要我重选,我还会那么说,不过不是这。”

小姑娘眼睛直骨碌,忽然说:“有一你写的诗叫《子夜吴歌》,第一句是什么来着……”

李白喃喃道:“子夜吴歌,第一句我是这么说的: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系花马上说:“还有一,叫古风……”93b3o3

李白咕嘟咕嘟把酒喝干,苦笑道:“这可长,你哪句想不起来了?”

系花说:“我一句也想不起来了,你能背一遍吗?”

李白随口道:“大雅久不作,吾衰竟谁陈。王风委蔓草,战国多荆……下句是什么来着?”

“龙虎相啖食,兵戈逮狂秦。”

“对对,再给我来碗酒我理理思路,给你重新做一遍。”

酒上来李白连喝两口,继续道:“正声何微茫,哀怨起马蚤人……”

等他念完最后一句,我都快睡着了,只听李白说:“这个太长,中间有个别字可能和原来的不一样,不过效果好象不差。”

系花满脸崇拜地说:“哇,真不简单,我背这花了好几天时间呢。”

李白这才反应过来,说:“你会背还让我又做一遍?你还不相信我就是李白?”

系花呵呵笑说:“我就当你是,说说嘛,你到底最喜欢哪一?”93b3o3

李白压低声音,说:“《梁园吟》。”

“啊?我浮黄河去京阙,挂席欲进波连山那?”

李白点头。93b3o3

“那很普通啊,为什么呢?”

李白拢了拢稀疏的白:“这有个典故你知道吗?”

“梁园吟……是千金买壁吧?宗夫人就因为这诗爱上了李白还嫁给了他。”

李白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这辈子,哦,是上辈子,做了无数的诗,只有这一给我带来了切实的好处。”说到这他嘿嘿笑了几声。

系花不禁问:“宗夫人漂亮吗?”

李白微微摇头,说:“要知道女人是不能光用姿色来衡量的,只能说她很绰约,很绰约呀。”

系花总结说:“她不漂亮,却很美?”93b3o3

李白愣了一下,喝干一碗酒,说:“小友也写诗?”

系花脸红:“写着玩的。”

李白惋惜道:“可惜你是女儿身,不然必能求一功名。”

我终于有了插嘴的机会:“人家有功名,本科,再说女儿身怕什么,在我们这性别是可以自己选的。”

“你写的诗读来听听。”李白对系花说。

这时系花的队友们喊她去跳舞,我跟她说:“好好读你的书吧,跟这群疯小子混在一起干什么。”

系花不满地说:“我们也需要放松嘛,谁说他们是疯小子了,他们可都是拿奖学金的人。”

我说:“难怪舞跳得一股呆气。”

系花瞪了我一眼,这才跟李白说:“你真要听啊?”李白点头。“那你可不许笑我哦——”系花整理了一下表情,深情地朗诵:“记忆——最后一下疼痛,最后一道伤口,最后在最后之后,只好最后默念一次,最后,记忆最后一次打开,只是记得第一次,忘记地很快,很快……”

李白嘬着酒,见她叨咕了半天没动静了,说:“念吧。”

系花愕然道:“念完了呀。”

然后两个人你看我我看看你,都很尴尬,李白抱歉地说:“我以为你要给我念诗呢”

系花说:“我念的就是诗啊……”93b3o3

两人再次陷入尴尬。

为了缓解气氛,系花说:“李白,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在所有诗里,你最喜欢哪一句?”

我见李白面前的碗层层叠叠,也不知道他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不禁感慨道:“只要工夫深,铁杵磨成针呀。”

李白说:“对,就是这句。”

……

系花站起身说:“李白,你很有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呢?”我低声问她:“你不会真的相信他就是李白了吧?”

系花低声答:“差点就信了。”然后她又跟李白说,“或许你下次别喝酒,我们聊聊川端康城和海子?”

李白问我:“谁呀?”

我说:“海子是一个住在海边的子,川端不熟,我只知道饭岛爱和武藤兰。”

这回该系花问我了:“这俩人是谁呀,诗人吗?”

我边往走推她边说:“对,行滛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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