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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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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伎俩。 玉川书屋

脸上清清淡淡地不起波澜,心中却是升起冷笑。

想玩撞车,就让你们撞个痛快!

手掌在袖中迅速弯幻指形,两道风刃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辆夹过来的猎车车下。

慕容无双弹指间,那风刃便同时掠过猎车的车轮。

尘土飞扬,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稍闪即逝的风刃,更没有人注意到车轮在飞驰中已经丢掉了一小块。

看似无害的一小块,却足以令马车改变方向,失去原有的平衡。

两辆马车不约而同地向内转弯,伴着一阵刺耳的声响。

不等挤到慕容无双所乘的猎车,风满天和风满楼二人乘坐的猎车便撞到了一处。

急速前冲之下,猎车的力量也是惊人的。

如此一撞,只把车板和轮子都撞碎了,便是有人发现那轮子的异样,也只会当成是撞车的结果。

“呀!”

风满袖假意惊叫一声,身子突然就向一侧歪去。

他看似是控制不住地歪倒,左手中的马缰却没有松开。

这一倒之下,刚好将前奔的马儿急转出一个接近直角的弯。

猎车擦着两辆撞在一处的猎车驰过,毫发无伤。

马车剧烈地晃动,慕容无双身子一歪,直接摔倒在风满袖的身上。

知道平安躲过,风满袖这才将手中的马缰松开。

井镜忙着冲过来拉住马缰,将猎车停住。

废柴加废柴等于奇迹?!(5)

无论是风满袖的假摔转弯,还是慕容无双的故意跌倒。

看起来都是那般的自然。

无论谁也不会想到这一切不过都是假象。

事后人们提起那日,总是要忍不住地赞叹这两位王爷确实是幸运的人!

“干得不错吗!”

在风满袖头侧耳语一句,慕容无双这才扶着车壁直起了身子。

风满袖只是邪邪地扬起了唇角。

刚才她向他摔下之时,眼中毫无慌乱,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二位王爷,没事吧?!”

井镜担心地向二人看过来。

“怎么会有事呢,金将军难道不知道,本王是傲龙国最幸运的人吗?”

一边说着,他就侧脸看向了慕容无双。

“再加上凤灵国最幸运的九皇子,咱们怎么可能出事!”

慕容无双在心中暗笑一声,目光却是滑向了灰头土脑,从猎车残骸中爬出来的风满天和风满楼。

“井将军,看来,今天的猎王非您莫属了!”

经历如此惊险之事,这两位仍能谈笑风生。

井镜的眼底不由地闪过赞赏之色。

在他看来,面前这两位传闻中的“废柴”,反倒比大皇子和四皇子有出息多了!

“二位王爷扶好!”

不再说多,他直接抖缰驱动了猎车,向着兽群追了过去。

追到兽群之后,他直接用脚踩住马缰,手上长弓左瞄右射,一只接一只的野兽便连续不断地倒下。

猎车所过之处,红色箭羽遍地摇曳。

负责驱兽的士兵们不时发出赞叹的欢呼。

整个围猎场内,只见那辆红色华盖的猎车如龙游海。

呜——

收猎的号角传来。

井镜收弓回手,重新牵住了马缰,拐转车头返回缓坡的方向。

缓坡上,风满天和风满楼俱是一身灰土,显得狼狈不堪。

从猎车上走下来的风满袖和慕容无双却是神情自若。

不多时,便有侍卫急步上前,跪地通报。

“启禀皇上,猎物已经统计过了!”

“结果如何?”风中鹤沉声问道。

儿臣想要井将军!(1)

“回皇上,猎物一共四百零二头,其中身负黄|色箭羽者五十只,身负蓝色箭羽者六十只……”

听这侍卫如此一说。

风满天和风满楼脸上又露出了得意之色。

黄|色和蓝色,分别是他们所用箭羽的颜色。

“身负红色箭羽的猎物一共一百一十九只!六王爷名下的猎物最多!”

侍士扬声说出了一个令人惊叹的数字。

红色箭羽,那可是风满袖和慕容无双所在的猎车上箭羽的颜色。

风满天和风满楼眼中同时闪过不屑。

“启禀父王!”

风满袖笑吟吟地上前一步。

“那猎物虽在我的名下,事实上却全是井将军的功劳!当然,这其中多少要加上儿臣和慕容公子的一点好运气!”

风中鹤朗笑出声,目光便赞赏地看向了井镜。

“金将军照顾两位王爷的同时,还能射下如此多的猎物,当真是今年‘猎王’的不二人选!”

井镜大步走上前来,不是谢恩却是请罪。

“末将没能照顾好二位王爷,险些致二人受伤,还请皇上治罪!”

“撞车之事纯属意外,你能临危不惧,保护二位王爷,已属不易!”

风中鹤抬手从身边太监手上取过象征着“猎王”的金弓。

“井镜为朕操练骑兵,今日又夺下猎王之衔,特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另加封一品大将军,可带兵器在宫中行走!”

“末将受之有愧,其实那猎车……”

井镜还要再说那猎车并不是他改变了方向。

风中袖已经抢着截住了他的话头。

“井将军,此时不谢恩还等什么,难不成你要拒绝皇上的赏赐?!”

“末将不敢!”

井镜忙着就叩头谢恩。

看着他从风中鹤手中接过金弓,风满天和风满楼二人,目光中俱是闪过寒色。

不等井镜起身,风满袖已经再次开了口。

“父王,儿臣和慕容公子虽然不善骑射,怎么说也是和井将军在一辆车上,您是不是也要赏赐我们些什么?!”

儿臣想要井将军!(2)

侧脸将目光移到风满袖的身上,风中鹤毫不掩饰眉宇间的宠爱。

“那是自然,不过袖儿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风满袖邪气地扬起唇角,目光玩味地看向了刚刚起身的井镜。

“儿臣想要井将军!”

看井镜愕然地抬脸向他看过来,他脸上笑意愈浓。

“我的意思是,想让父王将回京后,王府的安全之事交给井将军负责!”

他不解释还倒罢了,他这一解释,反而让他的要求显得越发暧昧起来。

风满楼唇边扬起一丝古怪的笑意。

风满袖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任谁都会产生奇怪的联想,他自然也不例外。

“皇上,依儿臣之见,此事十分可行,毕竟,六弟的王府也不能总是交给御林军看守,不如,就让井将军专门负责六弟和慕容公子的保卫好了!”

既然这井镜不是能被收买的人,那就让风满袖把他毁掉好了。

风满楼很高兴这块绊脚石被移走。

风满天自然是和他同样的想法,忙着就附和道。

“是啊,父王,儿臣也赞同四弟的看法,井将军武功了解,保护六弟最合适不过了!”

风中鹤的目光淡淡地划过三个儿子,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深沉。

“好!井镜,从今日起,你便随在袖儿左右,负责他和慕容皇子的安危,若有差错,朕绝不饶你!”

在一众皇子大臣异样的目光中,井镜恭敬答应。

慕容无双静静站在风满袖身后,心中却是生出疑惑。

风中鹤绝不是那种可以将江山社稷轻易放到一边的人。

如此轻易地便将一员猛将送给好男风的儿子,这样的举动实在是让她无法理解。

便是宠溺也不至于宠溺如此啊?!

难道说,风满袖的真实面目,他也看穿了吗?!

“无双,在想什么呢?!”

风满袖的声音打断了慕容无双的思考。

熟悉的面容!

慕容无双回过神来,只见风中鹤在一众臣子的陪伴下转回大帐的方向。

其他的年轻人们便四散开去的,有的行向山下设立的靶场,有的便结伴骑马游猎。

只有井镜侍立在不远处,目光淡淡地注视着她和风满袖,赫然已经进入了守护人的姿态。

“没什么?!”

慕容无双轻轻摇摇头,目光便看向了草场上的人群。

注意到靶场附近的人群中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她不由地微挑起眉毛。

本能地迈开步子,就向草场上快步行了过去。

“想去射箭吗?我陪你!”

风满袖赖笑着追了上来,身后随着一脸肃然的井镜。

很快,慕容无双便在人群中再次发现了他。

虽然他换上了侍卫的衣服,故意把脸抹得黑黑的,弄成一幅脏兮兮的模样,她仍是一眼便认出了他。

只因为,那张脸,她还是在太熟悉了!

他套着一身旧军服,正在捡着地上射脱靶的箭矢。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慕容无双曾经在飞龙城郊外救过的,被风林暗部追杀的男人夜月。

慕容无双自然不会相信他是真的投身傲龙国军队,做了杂役。

他此来,必然有他的目的!

那目的是什么,慕容无双无从得知。

淡淡注视着冷月提着杂物走远,慕容无双轻轻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

风满袖在她身侧懒洋洋的问。

“认错人了!”

慕容无双淡淡地吐出四个字,转身离开人群,大步走向空旷的草场。

风满袖扫一眼那渐行渐远的杂役兵,亦步亦趋在随在她的身后。

慕容无双也不理会,只是自顾自地在草场上停住步子,矮身坐了下去。

微眯着眸子,感受着空气中轻灵的风元素欢快的波动。

被充沛的元素包围着,感受它们的情绪,对于慕容无双来说是很享受的事情。

这种时候,她会情不自禁地忘记所有的琐事。

王爷的斗志!

懒洋洋地坐到草地上,注视着慕容无双的侧脸,风满袖微微地挑起了眉毛。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

慕容无双睁开眼睛,疑惑地转过脸。

从西边地平线的落日上收回目光。

风满袖那双邪魅的眸子里,流淌着深沉的情绪。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大哥和四哥的车子,撞到一处,是你做的吧?!”

慕容无双的心不由地一缩。

他,发现什么了?

不,不可能!

他最多只是猜测疑惑,绝不可能有什么实际的发现。

“无双手无缚鸡之力,又不通武功,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实力!王爷总不会以为,我是用风将两辆车吹到一块的吧!”

后面的一句,她语气调侃。

迎着风满袖的目光,慕容无双淡淡地扬起唇角。

那一笑,顽皮中带着揶揄。

仿佛平静的潭水突然起了涟漪,让这张一向深沉平静的小脸现出迷人的另一面。

风满袖的唇角也扬了起来。

他的笑依旧是邪魅的,邪魅中却透着几分捉摸不定。

这个小东西,一向是不爱笑的!

从慕容无双这罕见的笑容里,风满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些东西。

如果说刚才他不过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已经确定撞车之事必然与她有关。

他只是想不明白。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呢?!

当时他就在她的身侧,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样。

看来,她身上藏着的秘密,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风满袖心中扬起一丝兴奋。

对于慕容无双,他的兴趣越发浓烈起来。

总有一天,他要剥掉这个小东西的层层伪装。

眼前这个精致的少年,让风满袖第一次升起了斗志。

稍远的草地上,井镜沉默地注视着草地上的两位少年。

暮光将二人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二个少年精致高贵地仿佛不是俗世之物。

虽然与他们是第一次相逢,他却生出对这二人一种本能地敬意。

保护还是监视!

入夜,一众人仍是返回憩龙山庄。

篝火熊熊。

火架上烤肉飘香。

风中鹤一脸笑意地斜倚在锦毯上,今夜却是滴酒未沾。

一众臣子也没有一人向他敬酒。

不仅如此,慕容无双还注意到,一向喜酒的风满袖今晚上也是半杯未饮。

一更的钟声从远处的寺院飘过来的时候,风中鹤缓缓地直起了身子。

几乎是与他同时,风满袖和一众臣子也都站起身来。

“袖儿,我们该走了!”

风中鹤看一眼风满袖,一边就向一众臣子挥挥手。

“各位尽兴便好,不用理会朕和袖儿!”

风满袖看一眼慕容无双,目光便转向了井镜。

“井将军,慕容公子便拜托你了!”

“王爷放心,末将自会万般小心!”井镜恭敬地答道。

轻轻点头,风满袖急步追上风中鹤,行出了众人的视线。

一众臣子忙着就起身躬送,待二人行远,这才四散开去。

注视着风满袖离开的方向,慕容无双缓缓地站直了身子,便和井镜一路行向紫竹苑。

她自然不会当那风满袖是真的担心她,从之前他的种种表现,慕容无双也看出了他对于她的不信任。

井镜,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却是要监视她的吧!

不过,慕容无双倒也乐得如此。

有井镜这个证人在,她若真想出去,反倒有了掩护。

一边慢行,她就疑惑地向那井镜问道。

“井将军,不知道皇上和六王爷他们去做什么?!”

“公子有所不知,皇上和王爷是到龙吟寺的通天塔为怡妃娘娘守灵去了!”

井镜轻声答道。

“怡妃娘娘?难道是王爷的母妃?!”

“不错!”

井镜侧脸看向远处的高塔。

“怡妃娘娘生前极爱这里的美景,所以她仙逝之后,皇上便在这里建了一座通天塔,将她的灵柩放于最高层,这样就可以每天都看到这里的美景了!今天十五,正是娘娘的忌日,每年皇上都会特别选这个时候来围场狩猎,好为娘娘守灵!”

王爷和她很熟吗?!(1)

原来如此!

怪不得他们父子二人今夜滴酒未沾。

慕容无双不再多问,回到紫竹苑中,便唤了轻柳为井镜准备房间。

轻柳答应着带井镜到西厢卧房,慕容无双便侧目看向了纳兰夕子的房间。

她的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看样子,风中鹤和风满袖要为怡妃守灵的事,似乎在傲龙国是无人不知。

纳兰夕子和那冷月同时出现在围场,会不会也与此事有关呢?!

吸了口气,慕容无双迈步走了过去,敲响了纳兰夕子的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门里面才传来脚步声。

拉开房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慕容无双,纳兰夕子脸中闪过意外之色。

“慕容公子,有事?!”

“我只是听说了通天塔的事情,想起自己逝去的母妃,心中感伤,想过来听姑娘弹上一曲,不知姑娘可愿意?!”

慕容无双轻声问道,一边询问,一边就看似随意地环视一眼她的房间。

“公子说的哪里话,纳兰本就是公子的仆人,为公子抚曲本是应该的!”

纳兰夕子眼中闪过不悦之色,脸上却是淡笑着将她让进房内。

取了琴来放到桌上,一边调着弦,一边就说道。

“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慕容无双转身行到窗边的椅子上坐下。

“姑娘随便弹便好,无双不通琴律,最多也只是听听罢了!”

“公子身在异乡,想来是思乡了,今日十五月圆,不如夕子便弹一曲《月儿高》吧!”

一边说着,她就探指抚弦,轻弹起来。

舒缓轻盈的旋律,勾勒出一幅海上月出的意境。

月儿高,慕容无双其实是知道的。

她虽然不擅音律,却有一个喜欢抚琴弄箫的哥哥慕容无名。

在音律上,慕容无名是个天才。

耳濡目染,慕容无双对于一些名曲自然也是十分熟悉。

乐曲层序渐近,听上去似乎是顺滑流畅,慕容无双却注意到了其中的异样。

王爷和她很熟吗?!(2)

这《月儿高》原有十二段,从月升到月沉,可是纳兰夕子却是直接便从第四段跳到了第九段。

脸上波澜不惊,慕容无双眼底却是闪过冷笑。

这么急着要赶她走,一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吧!

一曲终于,纳兰夕子摊平手掌,琴音嘎然而止。

“姑娘琴技非凡!”

慕容无双赞叹一句,假意打个哈欠,站直了身子。

“夜深了,无双不再刁扰,姑娘早些休息吧!”

“纳兰送公子!”

纳兰夕子全无半点拘留之意,直接起身便将她送了出来。

慕容无双只装着全无察觉,大步走回房中,便熄了灯躺到了床上。

窗子内的灯一一地灭掉,整个紫竹苑内都安静了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院中才传来了风元素的波动。

慕容无双悄无声息地溜下床,凑过了窗边。

借着月色,只见一条纤细的身影从纳兰夕子的房间方向飞掠而起,向着西北方掠去。

过了没一会儿,又一条身影小心地追了过去。

不用猜,慕容无双也知道那是井镜。

这位井将军,倒真是够警觉!

离开窗户,重新躺到床上,慕容无双却是半点睡意都没有,心情也是少有的浮躁。

风满袖那张妖孽般的面孔,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现到了她的脑海。

那家伙身手了得,一定不会有事的!

慕容无双在心中对自己暗语。

紧接着,她突然又轻笑出声。

他有事又怎么样,他和她很熟吗?!

话虽是如此说,她仍是本能地坐起身子,迅速换上了夜行衣,抓起了魔杖。

我只是去看看夜月那家伙,究竟有什么秘密。

至于那个什么腹黑六王爷,本公主半点也不担心他!

慕容无双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悄悄地溜出她的卧房,凭着魔法御风术的飞行能力,慕容无双迅速地掠身而起。

皇上的眼光很犀利!

通天塔顶层。

木质烛台上,白烛密排如林。

摇曳的灯光将整间塔厅映得恍如白昼。

风中鹤伫立在写着“爱妃怡儿”的灵牌前,面色深沉。

十七年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下一次站到这里的时候,伤心会少上一些。

可是事实上,每年到围猎之时,远远地听到龙吟寺的钟声,他的心仍是会疼。

风满袖将烛台上最后一只蜡烛引燃,转身向风中鹤走了过来。

对于母亲,他的印象完全来自于父亲。

在父亲口中,他的母亲是这世上最美丽最动人最善良最纯洁的女子。

风满袖也明白父王对于他的母亲的爱,是如何的深沉。

站在父亲身后,注意到他鬓间隐约的银丝,他的心不由地缩起。

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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