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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容不下,今日便不是这个光景。林谨容沉默地夹了一块栗子糕送到他口边,陆缄狠狠瞪了她一眼,张口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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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800+,想方设法钻了空子,竟然不但能加更,还早更了。

题外话:理解的总是能理解,无需多说。

另,520,说一声感谢一直支持小意的书友们,不胜感激。

第329章 生意

过得几日,姚琢等人在潘楼街附近的界身巷寻了一个铺子,铺面大得多,价钱也是早前那个的将近两倍,林谨容算账的时候肉疼不已,倒也没有再因此再责怪陆缄。

因着是初来乍到,铺子的生意一直只是平淡,姚琢便与林谨容商量,是否把价压低一点。林谨容断然拒绝:“这里不比平洲,京中人并不缺钱,缺的是名气。我们若是把价压低了,人家指不定还以为东西没别家的好,再不然,就要得罪其他人。”

姚琢皱眉道:“本来新开的店子,总有个时期生意要清淡一些的,得慢慢儿地熬,把名气熬出来便好了。只是这京中稀罕物太多,店家就更多,各有各的门道,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非得想个好主意不可。”

若是在平洲,林谨容多带着自家的好东西出席几场各府女眷们的赏花会,茶会之类的宴席,自然便可带起一股风潮。但这是在京中,能与她来往的多数都是些小官儿的家眷,这些人大多数都不是什么家境宽裕的,根本用不起这些东西。她便是邀请这些人来做客,或者是在人家的宴席上弄这些东西,也不过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兴许还可能引起旁人的反感。

林谨容托着下巴想了许久,吩咐姚琢:“你挑几件精致得用的东西送过来,譬如倭国来的彩绘桧扇,高丽的画摺扇、松扇。待二爷有空时,让他领我往相国寺那边游玩一番,你平日里也可让人往那里摆个摊子放上几件精致的东西试一试。”

民谚:一九至二九,扇子不离手。这扇子,当真是时下妇人们最离不得的装饰品,一扇在手,风流尽显。其人的爱好,品味,身家,都能从手里一把小小的扇子上显现出来。林谨容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却自有其温润秀雅的独特风姿,拿着把漂亮的扇子必会引起不少关注。相国寺每月开放五次,准许百姓在里面做生意买卖,什么稀罕物都有,次次都有不少富贵人家的女眷去游玩,林谨容只需引起关键的那么几个人注目,目的便达到了。

姚琢会意得,忙应了,赶紧回去挑选东西,傍晚时分,果然送了几把精美至极的扇子过来。两把倭扇,一为琴漆柄,用厚鸦青色纸,淡粉平远山水,近岸寒芦衰蓼,天末微云飞鸟,意境深远,笔势精妙;一为银镀金扇轴串起三十四片细薄桧木扇骨,用丝线相连,上涂云母,金银箔片、砂粒点缀其间,绘了梅花绽放的沙洲,并一辆独轮车,又一对萤火虫。再有高丽来的松扇两把,用的松条槌压成线,细编而成,一为双鸾织花,一为雪山松鹤。

林谨容观之极爱,便叫了豆儿几个来,主仆几人一同商量给这些扇子配什么扇坠并流苏。

陆缄回到家中,老远就听见里面笑闹成一团,不由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三步两步进了门,笑道:“在说什么好玩的,高兴成这个样子?”

豆儿等人见他进了门,不约而同地退了开去。

林谨容笑着递了把扇子过去:“看看这个,是不是像当初公爹使人带回家来的鸾鸟团花松扇?”当时夏至节,陆建新使人送了两把鸾鸟团花松扇回来,陆老太太分别给了林玉珍和吕氏,还引得涂氏眼红得要不得。那时她还是新妇,虽然也爱,却从未想过自己会有,现在她却做起了这个生意,真是想不到的。

陆缄只看了一眼,便道:“这比那个还精致得多。”话未说完,就被另外两把倭扇把目光给吸引过去了,拿起来啧啧称奇,爱不释手:“这样的画法,和咱们这边实在是太不相同。不过也太奢华打眼了些。”

林谨容微微得意:“都是我铺子里的东西。姚琢他们四处看过,就没几家有这东西的。”纤指在那把桧扇上点了一点:“你可知这把扇子要值多少钱?”

陆缄略微估算了一下,道:“这般奢华,怕是要几万钱的?”

林谨容小声道:“昨儿卖了一把,八万钱。买的人还只是喊便宜,道是宫中才有的贡品,稀罕着呢。但从倭人手里买过来,不过是两三万钱罢了。”

陆缄怔了怔,道:“果然厚利。”

林谨容便问他:“待你休沐,领我去相国寺走走如何?”

陆缄看着她不语,林谨容就道:“我是去散心的,又不是去卖扇子的,丢不了你的脸。”她最多就是拿着扇子挑着女人多的地方走上一圈,如果有人好奇了,跑来问,她再告诉人家是在哪里买的就是了。

陆缄没直接回答她的话,只道:“饿了。”

此地不比平洲,人人都知陆家好做生意,他四处行走管管家务旁人也不会笑话他;这里多是他的同僚,其中酸腐的读书人不少,他好面子,生怕尴尬也正常,只能另图他法了。林谨容也就放了手里的扇子,唤人摆饭不提。

过得两日,风和日丽,林谨容一早醒来,惊讶地发现陆缄还在家中,已经换好了出门的衣裳,指着面前一堆吃食道:“我今日恰好有事要去相国寺一趟,你若把这些都吃了,便领你出门。”

林谨容哪里吃得下那许多东西去,少不得皱眉推辞,最后捏着鼻子比平日多吃了些,心满意足地收拾打扮好,唤人去通知了姚琢,拿着那把最耀眼的倭扇跟陆缄出了门,朝相国寺而去。

相国寺乃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寺院,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兴起的规矩,每个月里总有那么五天,会放开了让百姓在其中交易做生意。大三门前卖的都是飞禽猫犬,珍禽奇兽之流,穿着各式服装,各个年龄段的男子偏多,长寿、陆良到了那里就挪不动脚步。

第二道门、第三道门处买卖的就是些日常使用的玩具和杂物,围着的人却又是女子偏多,樱桃几个看了挪不动脚,就连豆儿也看得眉眼带笑。

再往庭院里去,里面却又与外间不同,到处搭建着彩色的帐幕,也有露天的铺位,卖的却又是些席子、屏帷、洗漱、鞍辔、弓箭、时新果子、果脯腊味等东西。靠近佛殿,又是道冠、蜜饯、笔墨之属。

林谨容一一看过去,虽觉新奇,却并不是很感兴趣,陆缄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便低声提醒她:“两边长廊上,卖的都是各寺院的师姑们做的绣作、领抹、花朵、珠翠等物,有闲钱的女人最多,你可去那里逛一圈。若是不成,还有佛殿后头,有钱人也多。”

林谨容游了一圈,虽有人好奇张望,却没人主动和她搭讪,倒是豆儿几个高高兴兴地买了些绣帕、领抹、销金花样等物。待得下了长廊,陆缄又领着她往佛殿后头去。

佛殿后头卖的又是书籍、古玩、图画等物,林谨容在这里看到了自家店里摆的摊子。本想上前去看看,但见前头围着几个穿戴华丽的人,正和伙计说得热闹,便不上去,打算安安心心地跟着陆缄看看他感兴趣的东西。

陆缄却不去看这些往日他最感兴趣的东西,选了个隐蔽的地方站住脚,指着前面一个摊子吩咐陆良:“你去左手边第三个摊子,把他摊子上的东西统统买下来。”

林谨容定睛瞧去,那里坐着的却是个头发花白的半老头儿,面上丝毫没有生意人的精明与热情,反倒带着几分无可奈何,敷衍了事的死气,不由十分奇怪。陆良也是大奇:“二爷这是为何?”

陆缄道:“你只管去就好,何必多问?记得还是要讨价还价的,莫要让人生了疑。”

陆良应了,自去不提。陆缄便领了林谨容走到大殿廊内去假装看名家题字,以便等候陆良的消息。林谨容这才问他:“那是谁?敏行为何要把他的东西全买下来?”

陆缄便指了周围好几个摊主神情类似的摊子给她瞧:“看到了么?这里的摊子全是各地被罢职的官员贩卖的土特产和香药,好换盘缠回家呢。这位是我早年在江南时认识的一位伯父,他得罪了人,所以落到这个下场。我赠他盘缠不要,又舍不得儿孙的面子,非得自个儿来这里卖东西,我也只好如此行事了。”

林谨容叹了口气,道:“钱真重要啊。”

“这话说得对极,钱当然重要。”身后突然走来一人,红袍银带,玉面含笑,轻轻拍拍陆缄的肩头,喊了声:“敏行兄。”又含笑同林谨容施了一礼,“在下容七,见过嫂嫂。”

正是那日帮着解围的容七,林谨容忙敛容还了一礼,退到一旁。容七站在那里与陆缄低声寒暄了几句便又自去了。

陆缄回头笑道:“你成功了,他家娘子看上你手里的扇子了。使他过来问我,你这扇子是从哪里买的,我直接告诉他,是你的铺子里买的,他若是喜欢,自个儿去选。”

林谨容抬头朝容七行去的方向看去,只见他身边站着一个身材苗条高挑,同她一般带着紫罗面幕的女子,二人正朝他们这个方向张望,与他们的目光相碰,便朝他们微微颔首。

第330章 希望

时光如梭,转眼就进了冬月,林谨容已有足足五个月身孕,身形已显,却不见臃肿,从后头看去,只能看出她稍微胖了些,并看不出是个孕妇。自那日去了相国寺,巧遇容七夫妇俩后不久,她的日子便安稳了起来。

容七夫妇并没有去铺子里挑东西,甚至一直都不曾去。这令林谨容以为,他们顾忌太多,生怕自个儿借了这机会攀附上去,既然如此,她就更用不着主动往前凑。索性把这事儿丢到一旁去,挑着天气好的日子又同陆缄出了几趟门,每次都是精心打扮,或是用高丽来的发簪,或是用倭国来的丝绸,不夸张,但很突出,让人一眼就能看到,见之再难忘怀。经常会有女眷上来与她搭讪,问她东西在哪里买的,她自然是笑眯眯地告诉人家。

她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这里起的作用,总归铺子里的生意渐渐兴旺起来,因着京城人最是看重冬至,甚至比除夕还要看重,家家户户那时候都要互送节礼,故而冬至前后铺子里狠赚了一笔,也渐渐有了点小名气。

补货时,荔枝和林世全的信也跟着来了。荔枝给她和陆缄分别做了两双鞋,又给未出生的小孩子做了几套小衣裳,告诉她自己一切都好,让她保重身体;林世全则道今年他不回平洲过年,专心只在华亭县那边做生意,又说自吴襄到了江南后,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到现在也没好利索。

林谨容猜着吴襄这场病,约莫也和他的心境失意有关,与陆缄商量后,回信时使人特别给吴襄带了些药去。虽然知道吴襄不缺这些,但朋友一场,总归是人情,聊表宽慰之意。

刚进腊月,春芽夫妇并陆家两个管事便带来平洲的家信并林、陆、陶三家准备的许多土特产并婴儿穿用的各类东西。因为不知这胎是男是女,所以无论是陶氏、林谨音准备的,还是陆家准备的,都是男女各一套,琳琅满目地装了几大箱子。

林家的信是林慎之写的,用了小大人的口吻,十分严肃地转述陶氏的话,叮嘱林谨容一定要好生将养,不可任性,凡事要多与陆缄商量,但有委屈了也不要忍着,要写信回家说。此外又特意写了一封信给陆缄。

林谨容猜陶氏大概是从夏叶那里听说了些什么,又或者是猜到了什么,所以才会又特意派了春芽夫妇来帮她的忙,就对林慎之写给陆缄的这封信特别感兴趣。

陆缄看后也没瞒她,只道:“小舅子长大了,也会用心眼和手段对付姐夫啦。”

林谨容更是好奇:“难道他对你不敬?”

陆缄笑道:“哪里是不敬?是太敬了,生怕你受委屈,处处高高抬着我呢。你拿去看了就知道了。”林慎之这封信里满满都是感谢他照料林谨容细心周到,能容忍林谨容的缺点,反正是用尽了好听话包庇林谨容,意思表达到了,还哄得他开开心心,心甘情愿。

林谨容就由衷地欢喜起来,最怕就是林慎之长成一个不识时务的迂腐小书生,现下看来,他这个年纪就能用这种方式与陆缄交流沟通,说明他成长得很好。于是高高兴兴地提笔给陶氏和林慎之、林谨音分别写了信,告诉他们自己一切都很好,又感谢陶氏把春芽送到这边来帮她的忙。

陆缄却是有些担忧,陆老太爷咳嗽的老毛病又犯了,看了许多大夫并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转。因此在林谨容和春芽说悄悄话的时候,便单独见了那两个陆家的管事,详细问了家里的情况:“上一次家里来信,还说祖父知道了二奶奶有喜,十分欢喜,身体康健无碍,怎么突然就又病了?”

那两个管事都是陆老太爷并林玉珍挑选出来的人,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情况说给他听。

陆云十月里出嫁时,陆绍借酒装疯,当着族里的老小痛哭了一场,陆老太爷气急攻心,勉强撑到把陆云送出门,自己也气病了,在床上将养了大半个月,方才能起身,接着天就寒了,便畏寒不敢出门,饮食减了大半,精神再不复当年。

那两个管事见陆缄担忧,少不得安慰他:“大夫说,老太爷这病,需得静养,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也就好了。”

陆缄想了许久,一时也没其他法子,只得命他们把陆老太爷的病症说来,一一记了,准备次日设法去寻太医要张方子,缓解一下陆老太爷这病。

待回到内室,少不得同林谨容道:“我是不知二叔父和大哥是怎么想的,真是想被赶出去么?若是我,当此刻便当安生做人,本分做事,兴许某日祖父还能原谅,重新给个机会,似这般地闹腾,实是不孝不智。我实在担忧祖父这病,打算想法子请太医开个方子给他们带回去试试看。”

当年陆绍父子虽不曾如此明目张胆地忤逆过陆老太爷,陆老太爷也照旧在明年的深秋没了,也不知道这太医开的方子能不能起作用。林谨容并不敢把这话说给陆缄听,边翻看箱子里各式各样的小东西边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要是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孝道,什么是真正的智慧,又如何会落到这一步。他哭这一场,正是防着被赶出去吧?如果我没猜错,多半是在哭他自己的功劳和委屈,就是哭给族人看的。如果祖父真开口把他赶出去,你就成了那个不义之人。祖父最气的应该是这个。”

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口,一双大红色的虎头鞋静静的放在藤箱的角落里,小老虎的眼睛天真的看着她,熟悉得刺眼。

“是这样。我被说两句倒也不算什么,最难的还是祖父。”陆缄见她突然顿住了话头,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到了那双鞋子,眼神顿时软了下来,唇角漾起一个温柔如水的笑,低声道:“真好看。谁做的?”

林谨容的声音有种别样的干涩:“是姑母做的。”她拿开那双鞋,又在附近找出了好几样眼熟的东西,情绪便有些低落。当年林玉珍也是亲手给宁儿做了这样一双鞋并这几件东西,怎地过了这样几年,林玉珍还是又做了一模一样的?

陆缄只管拿起来看,赞道:“真是想不到,母亲的手艺也这样的好。”林玉珍做的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是下足了功夫的,精致耐看,还十分柔软。饶是他对林玉珍有太多的想法和看法,这一刻他心里也十分高兴,并念着她的好。

林谨容坐了一歇,突然站起身来,把所有的箱子全打开,挨着去翻看里面的东西。却又不是认真的看,每件东西都是随便看一眼就放到一旁。

陆缄给她弄蒙了,慌忙去帮她的忙:“你要找什么?只管和我说,我来替你找。”

幸好,只是三、四件东西一样,其他多少都变了个样儿。给孩子做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样,同样也不奇怪。林谨容这样告诉自己,回头看着陆缄一笑:“没什么,我就想看看,什么得用,什么不得用,也好叫她们少做点。没得浪费。”

陆缄抚了抚她的手背,温柔一笑:“怕什么,这次用不完,还有下次,下下次,放着又不会坏。”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件小披风来:“这是三婶娘做的。”

却是一件粉蓝色的小兔子斗篷,林谨容接了拿在手里看过,认认真真地道:“三婶娘也做得十分上心,这针脚再细密不过了。这颜色也搭配得很好,我很喜欢。”

陆缄眼睛发亮,赞道:“是的。”为了林谨容这一句赞,他开始拼命夸赞陶氏、林谨音和林玉珍做的针线活,林谨容微微一笑,止住他:“我知道,都是为了我们好,都希望我们好。”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总是希望她能和涂氏相处得好的。

陆缄便不再多说,拥着她在榻上坐了,低低喊了一声:“阿容。”

林谨容“嗯”了一声,道:“什么事?”

炭盆里的炭燃得绯红,照得陆缄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眼?br />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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