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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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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珍道:“他懂得什么?我说你也太宠溺了些小时候就如此,大了怎么办?”

林谨容懒得理睬她,垂眼不语。

“我抱抱小侄儿。”斜刺里伸过来一双手,稳稳地将毅郎接了过去,却是陆纶站在那里,好脾气地看着林玉珍笑:“大伯母,我刚才去给您请安,没遇着你。”

林玉珍见是他,便收敛了神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回来就好。”严肃地吩咐林谨容:“赶紧抱回去,别吹了凉风。”三言两句,自去了。

陆纶目送着林玉珍的背影,回头朝林谨容一笑:“还是老样子。”

第384章 破绽

谁知道林玉珍这又是在哪里受了气?林玉珍的脾气,自来是从别人处受了气,就一定要发泄出来,叫她窝着,和杀了她一样的难受。林谨容笑一笑,便将这事儿丢了开去,与陆纶且行且谈。

陆纶听她说过别后情形,感叹一回,把毅郎交还给潘氏,道:“他总睡着,我想逗他玩玩也不能。这是我给他的见面礼,等他大了以后给他玩。”边说边从袖里摸出只白玉鹿衔灵芝佩,轻轻松松的就丢在了豆儿怀里。

豆儿唬得慌忙抓住了,递给林谨容看,林谨容错眼看去,但见那玉佩不单玉质温润无暇,雕工也是极不错的,晓得价值不菲,可陆纶这模样,竟是半点不在意,心中不由微微恼怒,含了笑慢悠悠地盯着陆纶道:“五叔,说起来,我在京中恰好认识了一位姓周的太太,她家儿子就在克州给你们熊将军做幕僚,名叫周英,字穆青,想必你是认识的。”

她虽不知克州的这位什么将军是否真的姓熊,但想来陆纶要骗人也不会只骗一个,必是做了周全准备,打探清楚的,所以他必然去过克州,这将军一定姓熊,克州的大体情况他一定是有数的。但她若说这小人物,他就未必可知了。

陆纶想说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说不过去,他借的身份就是将军的亲兵,不认识将军的幕僚不可能;若说认识,又恐林谨容知道得太多,问答之间对不上号。转了转眼珠子,呵呵一笑:“当然认识的。不过他性子孤僻,不喜欢和我们在一起。”在他想来,这正是万无一失的回答,本朝重文轻武,不拘如何,这读书人都清高,多数都看不起武人。

林谨容一笑,低声道:“他**也是说他有些清高。”

见自己说中,陆纶可得了劲:“正是,他是读书人啊,当然看不起我们这些粗人。”添油加醋地编了几件事来讲,见林谨容好似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便暗里松了口气。

林谨容等他吹完了,方道:“听上去不错,很精彩。”

“呃……”陆纶脚步一顿,皱了眉头小心地打量林谨容的神色:“不错?很精彩?”什么叫听上去不错,很精彩,仿佛是评价说唱崖词的伎人一般的。

林谨容朝他一笑:“是呢。两年不见,五哥的口才见长。听得我好似身临其境。”略顿了顿:“五哥半夜三更翻墙溜进来,又在灵堂前跪了这许久,想必是累极了,去吃点东西,好好歇歇。”言罢不看陆纶,自带了潘氏等人扬长而去。

怎地突然翻了脸?他说错什么话了?林谨容自嫁进来,通常都只喊他做五叔或是五弟,偶尔叫一声五哥,要么就是她有话要规劝他,要么就是不高兴。陆纶站在雪地里愣愣地看着林谨容的背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待想到某一处,突然一凛,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无数的细汗从陆纶的毛孔里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正在纠结间,忽听身后有人温言道:“这不是五叔么?”来的却是康氏。

陆纶忙敛了心神,恭恭敬敬地给康氏行礼:“见过三嫂。”

“不必多礼。”康氏敛眉认真打量了陆纶一番,但见他看着虽然好似黑壮粗野,却礼数周全,满脸的尊敬和恭谨,比之陆绍与陆经更多了一份憨厚,心里油然便有几分好感,笑道:“才刚吩咐下头人把五叔的院子收拾出来,又叫厨房备了饭菜,因不知五叔喜欢吃什么,现在家里的情况也特殊,所以就自作主张命人做了些,若是不周之处,要请五叔见谅。”

陆纶忙又作揖谢她:“多谢三嫂,烦劳你啦。有什么吃什么,热的就行。”现下全家吃素,能做什么他爱吃的?他明白得很。

康氏就要与他别过,陆纶喊住她:“三嫂,还请你同我三哥说一声,我晚上再过来看望我那小侄子。”

“好。”康氏点点头,见陆纶去了,回头与身边得力的陪嫁嬷嬷叶嬷嬷道:“都说这位五爷顽劣不懂事,我看着倒是挺周到有礼的,也不似J猾之辈。”

叶嬷嬷笑道:“是挺懂礼节的。”又补充了一句:“早前听丫头们瞎吹,说是他小时候与二奶奶是兄妹相称的。更不要说与六爷玩得好,经常都是走到哪里把六爷带到哪里。六爷小时候连老太爷的话都不听,唯独听他的话得很。”

林谨容、陆缮与陆绍、陆经的关系都不好,却与陆纶相处融洽,感情不错。任何一个孙子,陆老太爷都不曾明白无误地留了遗产,唯独只记着陆纶一人。这说明什么?陆纶要不是向着其他两房人,就真是个忠厚公正可近之人,康氏暗自记在心上,吩咐叶嬷嬷:“吩咐下去,一定要伺候好五爷。”

却说林谨容回到荣景居,芳竹正站在廊下与芳龄低声说话,见她进来便停了议论,远远对着她行了个礼。林谨容点点头,抱了毅郎进屋安置。才把毅郎安置妥当,芳竹就挑了帘子进来,小声道:“奶奶,大老爷要回来了。”

这架势是要来讲故事的,林谨容示意双全:“在火盆边给你刘嫂子放个杌子,再端一碗好茶上来。”

双全笑嘻嘻地应了,又利索地上了一碟栗子糕。

“谢奶奶。”芳竹在林谨容这里自来都得礼遇,只略推了一推便偏着身子坐了,笑道:“大太太一早收到了信,大老爷带着几位姨娘,十多天前上了船,估摸着高低最近三四天里就要到了。后头留了一位姨娘和管事收拾行李,要晚个六七天才来。”压低了声音道:“太太才收到信,就砸了一只茶碗,奶奶这两日着意些。方嬷嬷的意思,是想请奶奶去劝劝太太,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所以林玉珍先前才会挑她的刺,拿她发脾气。林谨容自是知道陆建新的姬妾多,当年陆建新便是先带了两个小妾回来,一个比一个青春美貌,小的那个比她还要小几岁,人人都当这两个小妾是最得宠的,可是等到后头那位负责收拾东西,押送家私的荷姨娘来了之后,众人才知到底谁才是陆大老爷的心尖尖。

林玉珍与陆大老爷本来就分开多年,彼此之间生分了许多,原有的积怨还未曾消解,中间又夹了这三个眼中钉肉中刺,自是又恨又痛。虽是孝中,陆建新并不能做什么,却也生出许多事来,弄得鸡犬不宁。

林谨容收回思绪,撑着下颌道:“我知道了。二爷那边有信么?”

芳竹摇头:“没有。但奴婢猜着,二爷一路行来也不会比驿站慢多少,有信无信都一样的,只怕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林谨容算了一算,陆老太爷殁了的消息是九月三十那天送出去的,按着当初陆缄的速度,除去在京中交割耽搁的时日外,一来一回四十天,如今也是三十四天了,想来多半也就是这几日人就该到了。便吩咐芳竹:“你安排一下,把院子里该收拾的都收拾妥善,人虽然不住在里面,但不能断了火,热水也要随时备着,再拿两套孝服备着。”

“是,奶奶放心,奴婢这就去安排。”芳竹应了,自去安排不提。

林谨容走到窗前,将窗户推开看出去,但见芳龄还在那里站着,猜着林玉珍大抵还在守着陆老太太发牢马蚤哭诉,便坐回到火盆边,取了替陆缄做的护膝来细细地缝。

又过了约盏茶功夫,只听得外头脚步声响,双福在帘下道:“奶奶,大太太来了。”

林谨容忙放了针线活,起身去迎林玉珍。

林玉珍眼睛微红,脸上犹自带着怒色,一言不发地走进来。方嬷嬷紧紧跟在她身后,拼命朝林谨容使眼色。

林玉珍往火盆边坐了,眼睛一扫,方嬷嬷便叹了口气,吩咐小丫头们:“都出去。”自个儿把门给守住了。

林谨容亲手给林玉珍奉茶:“姑母这是怎么了?”

林玉珍道:“我不喝,才从老太太那里灌了一肚子的水。”却是她向老太太抱怨陆建新不知事,奔丧也要带着姬妾回来,也不怕人家笑话,而且也没地方安置,陆老太太不想听,便专叫她喝水。

林谨容见她不喝,便将茶盏放了,默然立在一旁,等她开口。

林玉珍迟迟不语,良久叹了一声,道:“我这是上辈子做的孽。”言罢潸然泪下,却又不肯给林谨容看见,侧了头脸,将帕子抽出来悄悄擦拭眼睛。

林谨容亲去绞了块热帕子过来,安安静静地递了过去。林玉珍接过去,擦了两下,控制不住,将脸埋进帕子里,牙齿咬得咯嘣响,全身颤抖。

林谨容犹豫片刻,轻轻抚了抚林玉珍的背。要说安慰的话,她真是说不出来,这种事情,什么话也安慰不了。

方嬷嬷听到声音,紧张地探进头来,又退了出去。

林玉珍性子坚强,很快就忍住了,却有些不好意思,不肯面对林谨容。林谨容装作没事儿似的,重新拧了块热帕子过去,道:“我猜敏行也快来了,才刚安排人打扫房屋呢。”

林玉珍吸了吸鼻子,淡淡地道:“你公爹也快回来了。”

第385章 不听

林谨容收了林玉珍手里的帕子,道:“那我这就安排人去收拾屋子。”

她这样随意,不追根究底的态度,让林玉珍糟糕透顶的心情好了许多,低声道:“我就是来和你说,你安排人去把秋华院收拾出来。收拾三个房间,正房空着。”

林谨容知道是给三个小妾收拾屋子,便应了。

林玉珍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起身道:“毅郎在出牙?”

“是,这几日有些闹腾。”林谨容领了她去看,毅郎正睡得熟,握着两只粉嫩的拳头,脸儿粉红fen红的,嘟着一张小嘴,细发被细汗浸湿了贴在额前,看着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

林谨容看到毅郎便觉得没什么烦恼,含了笑正要拿帕子给毅郎擦汗,林玉珍抢先做了,目光复杂地盯着毅郎看了片刻,道:“小心着意些,他才是最靠得住的。你大抵是嫌我多事的,但还是莫要惯着他,一则这种天气抱出去容易受凉,二则人看从小,陆缄不就是我x日盯着才有今日?”

不管二人的看法是否相同,此刻林玉珍说这话的确是好心,林谨容秉承着听和做是两回事的原则,表情柔和,口气温和地应了:“是。”

林玉珍摸摸毅郎的脸,叹了口气,道:“阿云也有孕了,只可惜离我离得太远,最有福是你母亲。”

林谨容回来这许久,不曾听她提起过陆云,这一刻才听说,便道:“她可好么?”

林玉珍的神色颇为复杂,却是毫不犹豫地道:“当然好。”

林谨容见她不想多说,也就不再多问,送她走后便招呼芳竹一起去收拾秋华院。

秋华院很偏远,在陆府北边的荷花池附近,与外墙只隔着一排树,平日里没人住,也不知空了多少年,一株枇杷树长得枝繁叶茂的,遮去了大半个院子,墙边干枯的野草有一尺多高,院墙被水渍浸得斑斑驳驳,让人看着就觉得荒凉。

林谨容带了人进去瞧,正房还好,勉强收拾一下也过得去,但左右厢房却是破败得厉害,不过是堪堪可以住人罢了。

林谨容可以想象得到,那几个娇滴滴的小妾住进来,一准儿要在陆建新面前抱怨。虽说她与林玉珍是一体的,但首当其冲的,人家便要指责她不会做人,连带着陆建新对她也会有看法。

这个差事不好办,芳竹不由叹了口气:“奶奶,这屋子怕是得重新粉过,把窗纸、帐幔等物重新换过才勉强有点样子。”

林谨容里里外外转了一圈,道:“马上就让人来收拾。”

芳竹为难得很:“新粉的屋子不好住人。”要叫几个姨娘发现墙还没干,这么大冷天的,怕是要给人说死。可要不收拾,那墙上了年头,水渍斑驳不说,有些地方甚至脱了皮,露出里头的青砖来,看着就寒碜人,正是左右为难。

林谨容笑道:“你看这左右两边厢房,哪边更好?”

芳竹看了看,道:“右厢房靠近荷花池,夏天日头指着晒,冬天却潮冷,还是左边好。”

林谨容就道:“把左边的墙壁粉上,换了窗纸候着,右厢房打扫干净,换掉窗纸和帐幔。姨娘们来了就请她们自己选,你看如何?”

要是嫌墙皮难看没收拾,那边已经粉着了,若是嫌墙是湿的不好住,便可选右厢房。反正房子就是这样子,再周到的人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要怪就怪林玉珍安排的房子不好。芳竹不由弯起唇角来:“奶奶英明。”

林谨容拿着册子把该配的家具摆设点清了,吩咐芳竹:“弄好以后来同我说。若是中途有人来提意见,先不要改,使人先和我说。”

除了林玉珍,没人会中途来提意见。芳竹晓得这差事委实难办,但因着有林谨容在上头顶着,倒也不是那么担忧。

林谨容带了樱桃出去,从荷花池边经过时,樱桃惊奇地指了水榭道:“奶奶,您瞧,这大冷的天,是谁在里头坐着?”

林谨容瞥了一眼,但见那人背对她们坐着,穿着件孝服,膀大腰圆的,是个男人。那种身形,除了陆纶,再无他人。林谨容正要出声招呼,却见陆纶突然站起身来走了两步,露出身前另一个人来,隔得远了,并看不清那人的样貌,却能瞧见那人穿着件淡青色的袍子。

凡是陆家人,这几日都穿的孝服,所以林谨容可以断定,这并不是陆家的人,更不会是来帮忙的亲戚朋友,大冷的天儿,谁会没事跑到这四面透风,冷飕飕,人影儿都不见的地方来与陆纶坐着说话?要说也是在前面园子里说。

林谨容的心一寸一寸的往下落,口干舌燥,脚底发凉。稳了稳神,迅速转身,低声招呼樱桃:“走吧。”

樱桃也认出陆纶来了,不由奇道:“奇了,五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冷的天……”

林谨容冷冷地打断她的话:“主子做什么要你管么?”

樱桃见她神色严厉,有些委屈地垂了眼道:“奴婢多事了。”

林谨容道:“记好了,有些话你可以对着我说,却不能同其他人提半个字,不然惹了麻烦,我也难保你。”

樱桃想起当初自己差点被陆云要去的事情,忙肃容道:“奴婢记住了,奴婢不会多嘴的。”

林谨容回头看了看水榭那边,但见陆纶正扶在廊柱上朝这边看来,先前那个与他说话的人已经不见了。

雪光冷浸浸的反射在窗纸上,越发显得荣景居里舒适温暖。陆纶凑到坐在炭盆旁专心做针线的林谨容身边,嬉笑道:“二嫂给我二哥做的护膝?挺厚实的,可也不知他肯不肯用?”

林谨容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这双先给你。还差几针就好。”

“三嫂给了我一双三哥用的,但有些小,不太好用。”陆纶期期艾艾地在一旁坐下来,顾左右而言他:“毅郎又是睡着的?”

林谨容狠狠盯了他一眼,低下头继续戳针:“嗯。他小孩子家,整日里除了吃和玩就是睡,是没精力跑到水榭去吹冷风的。”

陆纶神色微变,飞速抬眼看了看周围,但见只豆儿低眉垂眼地守在毅郎的小床旁,春芽站在帘下,其余闲杂人等尽都不见影踪。便轻轻舒了口气:“只是一个朋友,前头人多口杂,我便领他去那里说说闲话。”

林谨容点头:“来无影去无踪,五叔的朋友好本事。”

陆纶的脸色有些难看,紧紧盯着林谨容,林谨容眉眼不动,淡淡地看着他:“我说错了么?我其实根本不认识什么姓周的。”

陆纶两条虫似的眉毛纠结地弯了一下,又垂下去,正像一个倒八字。他“嘶嘶”地吸着冷气:“四妹妹……你怎地没从前厚道了?”

林谨容冷冷地道:“温厚纯良的五叔都变了,我怎么不能变?就许你说谎话,不许我试探你?”

陆纶沉默下来,僵直地坐在那里盯着炭盆里的炭火,紧张地将手握紧又放松,勉强撑起一个笑脸:“其实我……”

林谨容生气地继续飞针走线,压低了声音道:“你也莫拿瞎话来唬我,你的秘密我也不想多知道,从前你就不肯听我的,现在陷进去了只怕更不听了。但你好歹掩盖好些儿,莫要给人抓了马脚,徒然送命。你是英雄,肯定会说砍掉脑袋碗口大的疤,可是……”她有些气急,喘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话已说到这个地步,不是一般的谎言和借口能遮掩过去的。陆纶两眼死死盯着炭盆,一言不发。

半晌,风吹过庭院,吹得外间的树枝刷刷作响,陆纶动了动,抬眼看着林谨容低声道:“你都知道多少?怎么知道的?”他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做得不妥,即便是给她戳穿说了假话,被她看见他和外人说话,但会有一万种可能,她怎么就这样笃定他干的是送命的勾当?

她是因为经过,所以知道,可当初陆建中等人又是怎么知道他这事的?一准是陆纶其他地方做得不妥,轻信他人。林谨容把针线放下,挑眉看着他:“只要是瞎话总会被人看穿,把人领到家里来,总会被人看见。什么将军的小亲兵,能够随便抛出一件上好的古玉给人做见面礼?还浑不在意?总是你自己不小心罢了,还问我怎么知道的?”

“那东西是干净的。”陆纶有些尴尬和为难,抓了抓头,低声央求道:“我已经够小心了,你说给我听,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地方我没做好?我其实是……”

林谨容打断他:“我不想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也劝不动你,但我不想你出事。你还趁早走吧,叫人知道了不是玩笑。”

陆纶满脸的纠结,忽地一笑,起身道:“不碍事,都是至亲骨肉,你这个姓林的都不会害我,还有谁会害我?我总要等祖父入葬才走。”

死鸭子嘴硬,林谨容站起来:“你……”

“你放心,我自会小心。况且我真没做什么。”陆纶伸手将她手里拿着的护膝一把夺过:“谢了。”

“还没做完呢。”林谨容待要去夺,陆纶已将线扯断,把针扔进了针线箩里,笑道:“这样就?br />下载Www.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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