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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婚(完结)第8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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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闲汉对视片刻,低声商量起来。那朱姓男子却似是个有些数的,当下冷笑道:“我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今**家仆佣打了我就需得给个说法不然叫你好瞧这是京中,可不是谁人多就怕谁。”

忽听身后有人冷冷地道:“你要怎么个好瞧法儿?是要挺尸诈死?还是要断条胳膊腿?我也好成全于你”

“奶奶,是二爷来了”豆儿喜极,沙嬷嬷双手合十,低低喊了声菩萨,夏叶苍白的脸终于见了几分红润。

林谨容透过纱窗看出去,只见陆缄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这个方向,他身后还跟着陆良并几个面容陌生的彪形大汉,怎么算都是她这边的人多,想来无论如何也吃不了这个眼前亏的,便把姚琢叫到车边:“这姓朱的是个什么人?如何招惹上的?”

姚琢苦笑道:“回奶奶的话,自打小的住进这清风楼以来,便总有人来问这批货,小的不曾得到您的允许,自是不敢出手。他是前日寻上的,非得缠着买,日夜歪缠,给的价也不高,但先前看着还规矩,怎知突然间如此?”

林谨容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果然是个欺生想占便宜不成就想耍赖讹诈的。

忽听有人喝道:“做什么?好生生把路都堵死了,聚众斗殴,是想去吃牢饭吗?”接着一个穿着油衣,脚蹬金饰皮靴的年轻公子打马过来,一头冲进那群闲汉里面去,吓得那些人四蹿开来,方才勒住了马,一脸的骄傲得意。

这才是京中贵家子弟的威风。众人回头去看,但见后头十多号人围着两张装饰豪华的犊牛厢车。果然要过路,只需让让便过得去,偏他们不肯,嫌这群人挡住了路,那便是要耍威风。这个年轻公子只怕也就是因此跑来撒气撵人的。

那群闲汉里就有人道:“这个小官儿纵奴行凶,打了人。” 八品小官,在这京中多如牛毛,简直算不得什么。

那年轻公子二话不说,高高骑在马上一鞭子劈头盖脸地朝那说话的人抽去,骂道:“小爷还不知道你们这群泼皮的无赖行径?不过是仗着应顺子的势罢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讹诈到朝廷命官身上来了找死啊”

陆缄一把握住那年轻公子的鞭子,道:“七公子,休要污了你的鞭子。”

那七公子望着他笑了笑,道:“敏行,你又见外了不是?这起泼皮欺负咱太明府来的人呢,我若不曾遇到也就罢了,今日遇到了,便定然要出这口恶气。”

就见一个青衣婢女跑过来道:“七公子,夫人请您莫要生事,有那胡作非为的,好好与他们讲道理就是了,切莫随便动手。”

那七公子就收了鞭子,骂道:“狗东西们,还有不服的只管去荣学士府上寻我荣七,还不快滚么”那几个闲汉观其气势惹不得,便扶了那朱姓男子一溜烟走了。陆缄与那容七公子说了几句话,互相别过,朝着马车走来。

车门甫一拉开,夏叶和豆儿、沙嬷嬷等人便白了脸嘴,齐齐喊道:“二爷”

林谨容抬起眼直直地看着陆缄。

陆缄站在车前,同样眼睛也不眨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又把车门关上,沉声道:“回去”

一路上气氛很压抑,豆儿和夏叶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只能听到车轮碾过湿地发出的那种特有的沙沙声。林谨容坐直身子,抬眼看着车窗外。纱窗外,街道并房屋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湿意中,在暮色下显得格外的清冷孤寂。

车到得二门处,陆缄把车门打开,沉着脸伸手给林谨容,林谨容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不愿意当着下人的面给他难堪,便就着他的手下了车。

陆缄沉着脸上下打量她一回,淡淡地吩咐豆儿和沙嬷嬷:“你们先扶奶奶进去。”却是看都没看夏叶和宋鹏两口子一眼。

林谨容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姚琢,见姚琢朝她点头了,方才转身扶着豆儿和沙嬷嬷的手进去,也没看夏叶一眼。

陆缄见她脚步稳健,全不似受了惊吓的样子,便转过头对着姚琢道:“这边来说话。”

林谨容进了后院,换了出门的衣裳,慢吞吞地洗脸洗手,见樱桃捧了碗燕窝粥来,便端着吃了,该干嘛就干嘛,并不过问外头陆缄与姚琢在做什么。早前姚琢就没听陆缄的,这会儿更不会听陆缄的,陆缄还得与她商量。

几个丫头见状,都小心翼翼地伺候不提。待得天将要黑时,双全进来小声道:“奶奶,二爷说今晚不进来吃晚饭了,留姚管事用饭。”

林谨容淡淡地道:“知道了。摆饭。”独自一人用了饭,又在屋里遛了两圈,坐下来看豆儿做小衣服。豆儿见屋里屋外无人,小声道:“奶奶,今日可吓人,这京城半点都没平洲好,到处是坏人。”在平洲,他们虽不敢说在街上横着走,但也没谁敢太岁头上动土。

林谨容并不言语。如若陆缄不多事,货物一拉来就送到店子里去,这会儿店子都开起来了,哪里有这许多烦心事?

豆儿便把后头的话都咽了下去。

将近二更时分,陆缄方才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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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起平洲 第327章 不信

第327章 不信

窗外的秋雨仍然下个不休,葡萄叶子被打得“刷刷”作响,越发显得屋里有些发凉,林谨容紧了紧身上的素锦披袍,垂眼拿着银簪把灯芯挑了又挑。

陆缄坐在她对面,沉默地看着她。烛光下,她肌肤温润,眉眼平和,但微微抿着唇却是泄露了她真实的情绪。即便不能说是很愤怒,也是十分不高兴的。如果他不开口,想必她也不会主动开口,事情终究是要解决的,陆缄叹了口气,道:“是在怨我欺瞒你吧?”

林谨容停下手上的动作,抬眼看着他直言不讳:“是。”

她如此直接,陆缄一时倒不知该怎么接上去才好,沉默片刻,方道:“现下你最要紧的就是养胎,我总是为了你好。和你商量,你总不听。”

林谨容淡淡一笑,接上他的话:“所以只好出此下策。我宁愿你先前就不要答应我的好。做不到,就不要答应。”

的确是他失信了,陆缄找不到什么可说的,半晌方又道:“开铺子的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潘楼街那边的铺子,哪家背后没有人撑着的?何况,这京中不比平洲,行有行规并行老,不是想开就能开起来的,也不是想开好就能开好的。”

林谨容一直看着他,看得他不自在了,才平平静静地道:“敏行说得是,的确不容易。我早前也曾打听过,知道这京中开铺子不容易,但潘楼街上百家铺子,总有一半是外地来的行商,照旧在这京中扎了根,过得体面富足。附近几条街,更有无数的平头小老百姓,开了无数的小店,生意兴隆,衣食无忧。这京中的大小权贵无数,但真不是家家户户都能攀得上的。再论到行规并行老,我也不是没有让宋鹏去打听并找过中人引荐。我虽不曾亲手开过铺子,但对外头的事情从来该学和该知道的,就没有一样落下的。”

陆缄被她一一戳穿,面上倒也没露出尴尬或是过不去的神色来,也尽力平心静气地道:“你说得没错,可我要与你说的不是这个。你要知道,这边不比平洲,宫里随时会到铺子里去要东西,不给是不行的。还有许多污糟事,由不得你不操心。”

林谨容叹了口气,道:“我都知道,也有准备,这并不会影响我什么。这世上哪里有只是随便想想,动动手就能舒舒服服享福赚大钱的好事?大家都过得,我也过得,有事做着我心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你真不该这样。我心里不是滋味。”真的很不是滋味,一屋子的人,她该倚重的人,被他三言两语就弄得倒了戈。

他不这样怎么办?看看她这两个月来瘦成什么样子了?陆缄沉默许久,道:“那你的意思是,这个铺子你非开不可了?”

林谨容看着他一言不发,但表情和眼神都是表明了她的态度的。

陆缄就也不再说话,表情和眼神也表明了他的态度。

二人沉默地对峙着,谁也无法说服谁,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却又刮起了风,一缕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吹得烛火在中间突突地跳,二人不约而同地伸手去护住烛火。

陆缄趁势包住了林谨容的手,诚恳地道:“阿容,算了吧,你就答应我好不好?让我安安心心地去做事,不为你担心。”

林谨容也诚恳地道:“二郎,头已经开了,你就答应让我试试好不好?我绝对不会逞能。我分得清轻重,我对腹中孩儿的疼惜丝毫不亚于你。”

陆缄看着她,她也看着陆缄。

半晌,陆缄松开她的手,疲惫地道:“老实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样执着于金钱?这钱不是能赚得完的,我们舒舒坦坦地好好过过小日子不好吗?”

林谨容沉默片刻,轻轻一笑:“我不否认,我是执着于金钱。但我自有我的理由。”从前她手里有钱就开心,看到许多钱进了她的库房就安心,这种安心无可比拟,枕着那串钥匙睡觉就会觉得很踏实。但是此刻,她的心情和想法与从前相比却是有不同的。她希望自己能活下去,或者说是无比渴望自己能活下去,并且活得很好。

但人生总要未雨绸缪才是,常人不知生死,好的时候也须得想着坏的时候,更何况她是知道那道槛的,做了最坏的打算,多做点准备总是好的。且,排除人力的作用外,她私心里还有个念想,倘若她开设了这个义庄,积德行善,会不会老天垂怜,保佑她和即将出生的孩子一起平安渡过那道槛?如若她真是不幸死了,也希望把结下的善缘留给这孩子,护佑他平安康顺地长成。

“你的理由是什么?”陆缄挑起眉毛,严肃地看着她:“我知道你从来钥匙不离身,从新婚时起便是如此。阿容,你从来不缺钱用,你的妆奁随便放在什么地方也不算少。何况你有我可以依靠。”

“这是小门小户,从小过惯苦日子的守财奴的性子,是不是?”林谨容偏头看着陆缄,笑容娇俏:“我五嫂,刚进我娘家门的时候,也是自个儿带着钥匙,被娘家的嫂嫂们很是嘲笑了一通。这个笑话,就连慎之都知道了,我出嫁前夕,他还点拨过我,怕我被你和你家的人嘲笑。可是我就是喜欢赚钱数钱啊,成亲前你就知道的,声名远扬了嘛,那次你还急匆匆地换了白苎襕衫跑来我家……”

林谨容本意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可陆缄看着她那个笑,心里突如其来的就有些不是滋味:“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谁还没个爱好?我爱收书写字补书,你爱吹埙分茶赚钱,成亲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拦过你?我不是迂腐的人。但这是特殊时期,你缓一缓会如何?少赚几个钱会如何?”

这个才是真实的固执的陆缄,林谨容看他的样子是有些抓狂了,并不想和他吵,便道:“你也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做的我都记在心里了,多谢你一直纵着我随心行事。”

顿了顿,又笑道:“不是少赚几个钱,而是少赚很多钱。秀州那边三哥已经立了足,现在又有吴襄帮忙,若是能把这边的局面打开,正是赚钱的好机会,不说日进斗金,日进千金是怎么都逃不掉的。敏行要是真的怕**心,怕我这个铺子被人给吞了或者受气什么的,也帮我找个大靠山啊。我看着今天那叫荣七公子的,好像是荣大学士府上的?是不是咱们太明府出的那位啊?我记得你说过,他老人家最是体恤怜惜家乡人的,是不是?”

他问她理由,告诉她,她有他可以依靠,她就扯她嫂嫂被人嘲笑是小门小户,和他扯闲事;他再正儿八经地和她商量,让她看在孩儿的面上好生将息,缓缓赚钱,她就嬉皮笑脸地和他商量找荣家做靠山做生意。陆缄被气得手脚发抖,小心肝儿乱颤,忍了又忍,哑着嗓子道:“说到底,你不过是不信我罢了。”

林谨容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陆缄继续道:“你不信我能给你好日子过,你总想着要多挣点钱傍身,所以你才如此,是不是?”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已经很严肃了,不然没法儿解释林谨容的行为。如若她真是个锱铢必较,贪财如命的守财奴,他也不说了,可她经常做善事,虽不是大手大脚,而是行之有度,但也足可证明她不是个爱钱到病态的人。

是不是?信不信?他真心待你好和他能否保住你,其实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林谨容盯着桌子看了半晌,方抬起头来看着陆缄认真地道:“你不要和我吵,我想好好和你过日子,不想和你生气,希望每天都快快乐乐的。但这个铺子我非开不可。你还记得当初吴襄问我有什么志向吗?我当时没好意思说,因为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也还没有彻底想清楚。现在只有我们俩,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想开办一个义庄,尽自己的力量帮助何氏、锦姑那样的贫女,让她们不再孤苦伶仃,被家人嫌弃,世人冷落,尝尽悲欢离苦。身为女儿,生在贫家,不是她们的错。”

陆缄大吃了一惊,看向林谨容的神色就有些不同,因为生气而抿紧的嘴唇也缓缓放松下来。

林谨容见他的神色松缓下来了,便轻轻握住他放在桌上的手,低声道:“敏行,你是男人,经常在外行走,见识比我宽广,你更比我知道,因为家贫无力筹措嫁资和聘财的旷男怨女有多少,男人倒也罢了,女子何其可怜我知道我的力量很小,也知道这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但总算是我的一个志向,就像是你们想建功立业,闻名天下一样的。希望你能体谅我。”

陆缄突然拉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低声道:“阿容,你令我惭愧。”

林谨容松了口气,却又听陆缄道:“可是,开办义庄这是个大事,非一朝一夕之功,并不急在这时候,你听我的,缓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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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起平洲 第328章 同工

第328章 同工

说不通。

二人之间的第二次交流沟通宣告失败。

但是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暂时略过此事,起居照旧如常,倒也没谁故意给谁脸色看。这令得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沙嬷嬷等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盼望着这道槛赶紧过去。

耐人寻味的是这夫妻二人对夏叶夫妻俩的态度。首先要说陆缄,虽是他强人所难,让人背了意愿,但夏叶早前曾答应他不把这事儿说出来,过后却又背了誓言,险些引出麻烦,他虽不至于就和这么两个下人计较,疾言厉色呵斥或者做出要赶走人的样子,到底是心里不高兴,故而便是晾着,不理不睬,不闻不问。

林谨容的态度就更分明。先是晾着,待到夏叶熬不住,四处托人求情了,方才当着沙嬷嬷等人的面见了他夫妻二人,也没说什么花巧的话,而是直来直去:“趁着还没完全冷下来,等我把年礼收拾一下就先回平洲去吧。”

夏叶与宋鹏千里迢迢,满怀希望和欢喜地跟她从平洲来了京城,自是不愿就这么被打发了去的,只是自己也晓得做的事情是两头不讨好,便只哭着求情。

林谨容有心要把有些话说给周围的众人听,便道:“不要哭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我虽知道你们为难,可你们忘了最主要的一点,失了本分,不管有多大的理由,本分没有尽到便是错,我再不放心了。”

他们的本分是什么?他们是林谨容娘家给的人,本分就是听林谨容的,关键时刻只听林谨容一个人的在林谨容所不能及的地方,当她的眼睛和耳朵,帮她看着,管着,保证她的最大利益,可他们不但先屈就了陆缄,背了林谨容,接着又生怕自己受牵连,违背了誓言。没有大错,情有可原,却再当不起这倚重之人。需知,今日这事他们如此,日后遇到其他大事,他们又当如何?信任建立起来不容易,轻轻却可毁得干干净净。

夏叶闻言,痛哭失声:“奶奶,还求您再给一次机会。”

林谨容叹了口气,又道:“赏罚分明,这是罚,然后我说赏。那日姓朱的无赖对我无礼,宋鹏勇于护主,很好,先赏十贯钱,我看回去后也不必对家里多说什么,就当是替我和二爷送年礼回去的,只是去了就不要再来了。”到底还是给他们留了几分体面。

“多谢奶奶留情。”夏叶晓得没有指望了,便流着泪深深拜了一拜,宋鹏没说什么,只问林谨容:“那走之前,奶奶可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做的?”

林谨容这回倒是露了一个笑:“收拾年礼还需些时候,这几**闲着也是闲着,便去姚管事那边帮忙,领着他一同去找找中人,重新寻个合适些的铺子,顶好是那种带着后院,可存货并住人的。”

宋鹏应了,沙嬷嬷却是惊疑不定,难道陆缄同意了?但却轮不到,也不敢开口去问林谨容。想了想,便认为,这夫妻二人应该是说好了,不然这样私密的事情,林谨容绝无可能这样大喇喇地当着自己的面安排。

林谨容打发走宋鹏两口子,这才又叫豆儿、樱桃、双全、双福四个在面前站定了,和和气气地道:“你们都是打小就跟在我身边的,除去双全、双福年幼,跟的时候不长,豆儿有七八年了,樱桃也有五六年了,你们的脾性我知道,我的脾性你们就更清楚。”

说到这里,沙嬷嬷突然猛地一拍脑袋,道:“奶奶恕罪,老奴在厨下煮了东西,厨娘恐怕忙得忘了,这阵子都没使人送过来,得赶紧去瞅瞅,别过了火候浪费了好东西。”

分明是看她教训丫头示威,觉着留在这里两面不是人,尴尬,所以才找借口躲开。林谨容心里明白,面上半点不显,和和气气地道:“有劳嬷嬷。”

眼看着沙嬷嬷快步出了房门,林谨容这才又继续看定了四个丫头:“我不是要你们不敬二爷,不是要你们欺瞒二爷,但你们要明白,许多事情,是我和二爷的事情,不是你们能轻易掺杂进来的,你们只管踏实做好你们的分内之事,便是大善。尽了本分,哪怕就是有什么不妥,也还有我。否则,夏叶还有个去处,你们又能去哪里?”

这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便是要她们尽本分,分清主次,如果还听不懂,还要再犯和夏叶一样的毛病,那就怨不得谁了。豆儿几个脸色都不好看,特别是樱桃,林谨容一一看在眼里:“我的话说完了,没事就都散了吧。但愿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我为难。”

豆儿领头带着几个丫头屈膝行礼退下,林谨容起身走到窗边,从里往外?br />免费电子书下载.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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