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剪秋长长的发丝顺着肩膀垂下,洒在她胸前的肌肤之上,白皙的脸庞有种情欲的红晕,双瞳潋滟,媚眼如丝,凑近她的唇,吐气如兰。
双眼再一次迷离,夏妤有些呆怔,喃喃道:“喜欢你……”
话音刚落,他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妖娆的笑容,美而诱惑,身体下沉,加快了速度,抱住她,满足地低语:“我也是……”很喜欢,很喜欢。
……
皇宫大殿。
夏妤表演过后,众人觉得接下来的歌舞杂耍都索然无味,正主早已离开,只等着时辰一到,各自散场。自从皇帝借故离席,皇后,慕安以及轩辕俊玉也相继离开。轩辕羽霏原本准备在宴会最后给慕安献上一舞,以示情谊,无奈夏妤出现,加上慕安离去,不但兴致全无,还受到了一定惊吓。见柳茹韵一走,也赶紧叫上奴儿,离去了。
太子还坐在宴席上,只是端着酒杯,一脸揣测,显然不在状态。夏妤的出现,引起了他的兴趣,更是让他疑惑不已,想要静观其变。比起皇权,其他的东西也只是兴趣而已。
轩辕羽霏直奔柳茹韵的寝宫未央宫,才见柳茹韵,就嚷开了。
“母后,那个舞姬居然跟那个贱民长得一模一样!”轩辕羽霏有些忐忑,按捺不住开口。
“怕什么?管她是人是鬼,本宫都不怕她。本宫不信鬼神,也不相信只是长相相似那么巧合,极有可能是那个小贱人根本就没死,如今来寻仇来了。怪只怪你做事不干净,留下后患。”柳茹韵瞥了一眼轩辕羽霏,语气责怪。
“霏儿当日亲眼看她坠崖的,后来三哥也找到她的尸骨了,都入土的人了,哪晓得还会蹦出来……”知道她是人非鬼,轩辕羽霏多了几分底气,瞬间咬牙切齿。
“万丈悬崖不一定非死不可,尸首找到的时候,几乎让野兽啃得无法辨认,就凭那几片破衣裳,指不定是有心之人故弄玄虚,企图蒙混过关。霏儿,那种总情况下,就算你亲手杀了她,也不会落人口实。”柳茹韵摇摇头,很是可惜。
“那怎么办?”轩辕羽霏急了,如果真是夏妤回来了,会不会跟她抢慕安呢?若无意外,不日就可以成亲了,怕就怕她到手的幸福就这样不翼而飞了。
“我倒要看看那个小贱人玩什么花招,一有机会,本宫一定要她消失的干干净净。本宫既能杀她一次,就能杀她第二次……”最糟糕的是,皇上好像对她很感兴趣,要是发现她其实是泠妃的女儿,要除她就难了。
……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两人终于消停了,夏妤背对着容剪秋,裹在被子里生闷气。
“夏丫头,怎么了?”容剪秋腻了过来,就要抱她的腰。
“别碰我!”夏妤扭了一下身子,愤愤道。这个狡猾的妖精,居然就这么把她吃的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对他,好像一直就没啥抵抗力!如今,这算什么?背对着阿熙红杏出墙?
“唉,丫头真是无情,我伺候了你那么久,这还没下床呢,居然连个笑脸都不给我,好伤心呢!”某人一脸哀怨,双手却强势地抱住她的纤腰,修长的大腿缠上她的,就连脑袋也枕在她的肩上,熠熠生辉的双眼带着情事过后的餍足,含笑宠溺地看着眼前耍性子的小女人。
“谁伺候谁啊!躺着说话就不腰疼了是吧!”夏妤猛地转头,唇瓣却被人瞬间堵住。
良久,他松开她的唇,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丫头能不能告诉我,你第一个男人是谁?”
他的语气不重,夏妤却明显感受到他周围突然冷下的气场。夏妤沉默,转过头,眉头微微皱起。
“丫头,我不是想要怪你,只是想知道是谁欺负了你,又或者是谁趁你一时糊涂占了你的便宜,你告诉我,我去帮你教训他好不好?”他故意温和的话语却掩不了语气里的杀气。
“如果是我自己愿意呢?”夏妤背对着他,倏然出口。阿秋不愿意说破,是让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表示不计前嫌。可是,她没办法如此,总不能告诉他,她第一个男人是他最要好的表哥吧!他们两情相悦,实则是阿秋引诱她红杏出墙。论先来后到,她也不能背弃阿熙。
只是,阿熙虽然温和,对感情却很执着,甚至强势霸道。这要让阿熙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生气呢?关键是这只妖精根本不按牌理出牌,自己压根镇不住他,想要此事风过无痕,还是个问题,夏妤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闻言,容剪秋抱住她的双手蓦然收紧。夏丫头已经心里有人了吗?才一年而已,为什么她就喜欢上别人了?是那个安阳王么?
夏妤叹了口气,心里竟有几分无奈和失望:“阿秋,今天的事情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反正我也不是处子了,不用你负什么责的,你不用——”
“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两情相悦为什么要生生分离?我不同意。”搞定了夏丫头,还怕斗不过那个男人?
夏妤听他语气坚持,知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通,看到倒在不远处昏迷不醒的轩辕烨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忘了,她和阿秋是在龙床上滚床单,而正主却被他们仍在地板上,险些晾干了……
夏妤猛地从床上坐起,在容剪秋的惊讶中捡了衣裳塞在他的手里,语气急切:“穿完衣服赶紧走!”
容剪秋微一皱眉,却把衣服往旁一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凸凹有致的诱人躯体,欣赏着自己在她身上故意制造的痕迹,不穿。
“大爷,小女子求你了行吗?”夏妤一边穿衣裳,一边恳求地望着容剪秋。阿熙和师父还在等她,皇宫里诡异莫测,真要被抓J,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夏丫头帮我。”容剪秋轻轻一笑,竟是摊开四肢耍无赖,偏生那双眼又特别勾人。
夏妤恨得牙痒痒,走过去捞起床上的衣服就要往他身上套。
“傻丫头,逗你玩儿的。”容剪秋却一把抱住她的身子。说罢,接过衣裳,三两下便收拾妥当。
见夏妤杵在原地,一双明眸冒火,容剪秋立马过去亲了亲她的脸,趁她发飙之时箍住她的手臂:“还要作甚?我陪你。”
夏妤一听,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微一思量,看着容剪秋,迟疑地开口:“阿秋,你可不可以先走,你告诉我个地址,有时间我再联系你。”
“你赶我走?”容剪秋的脸立刻都沉了。这丫头果然还是想撇清关系,那个男人就这么重要?
“如今情况紧急,我也是情非得已。阿秋,你答应我好不好。”夏妤摇着他的手臂,温言软语,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容剪秋皱着的眉头陡然一松,轻捏她的下巴,突然笑了:“要我答应你也行,叫我一声夫君来听听。”他想这样很久了……
夏妤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看着地上的轩辕磊烨,认命地叹了口气:“夫君。”
“嗯。”容剪秋应了一声,很是受用。
“现在可以走了吧!”夏妤丢了个大白眼。
“再亲亲你夫君我。”容剪秋凑近了脸,眉眼弯弯。
夏妤握着拳头,在他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容剪秋却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唇:“这里。”
夏妤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压住怒气在他嘴上狠狠啄了一下,咬着牙说道:“行了吧?”
看她一脸怒气,容剪秋叹了口气,好生劝道:“傻丫头,不过要你亲亲我,生什么气?我住临门客栈,记得来找我。”
说罢,就往窗口走去,在路过轩辕磊烨时,状似无意地在他身上拂了一下,就从旁的窗子里跃了出去。
确定他走远了,夏妤才松了口气,俯下身把地上的轩辕磊烨扶上床榻,才转过身子准备倒杯茶润润嗓子,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迷惑困顿的嗓音。
“朕这是怎么了?”
“皇上情绪过激,一时昏厥,民女扶您上榻休息了一会儿。”夏妤顿住身子,回过头,扯出一丝浅笑。心里却在庆幸,还好走的及时啊!
“昏厥?”轩辕磊烨用手捂着额头,轻轻地晃了晃,似乎在回想着什么,无奈,最终皱着眉头放弃。他晕的莫名其妙,眼前女子又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难道真是以为见到泠儿,太激动所致?睡过一觉,他已经清醒很多,不管眼前这个是少女是否是泠儿的转世,光她的容貌气质,就让他硬不下心,一见着她,心里就莫名多了几分欢喜。
夏妤才松了口气,却又听轩辕磊烨说道:“过来扶朕。”
虽然不大情愿,夏妤还是盈盈走了过去,伸手扶住轩辕磊烨。心想,该找个什么借口回去呢?
轩辕磊烨就着她的手臂站起身子,微一低头,无意间看到她脖颈处的斑斑红痕,脸色一沉,声音也蓦然拔高:“你脖子上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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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第九十五章 什么都愿意?
“是,是蚊子咬的。”见轩辕磊烨目光如炬,夏妤瞬间脱口而出。说完,肠子都悔青了。她撒了一个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言。事实上,这节骨眼上,她也找不着更好的借口。只怪容剪秋太能折腾,居然那么明目张胆地留下吻痕,让夏妤恨得牙痒痒。
轩辕磊烨盯着她低垂的脸孔,眼里闪过一抹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是不是朕对你——”
“不是!”
话未说完,就被夏妤一口打断。这回,她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典型的做贼心虚么!该死的妖精,闯了祸,要她来背黑锅,偏生她还不能让他见光。
正在她心思不定间,轩辕磊烨却突然开口:“行了,你先下去吧!”
夏妤猛地抬头,似乎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就这样放她走了?
“先退下吧!”轩辕磊烨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突然柔和下来。昏迷时自己做了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也许真的把她当成泠儿,只是自己衣裳整洁,显然没做的太出格。无论如何,自己对眼前这个少女有种难以言喻的好感,凭此,他不想吓着她,更不愿难为她。
夏妤把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却明白,他此刻清醒的温柔与方才把她当作泠妃时的温柔截然不同,这个痴情的皇帝,睡醒之后认清了现实,更让她捉摸不定。
“民女告退。”虽然如此,她还是松了口气。恭声行了一礼,便飞快地退了出去。临走前,却见轩辕磊烨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副画像沉思。
……
回到休息室,乐坊的人大都已经走了,阿熙和夏衍却一直在等着她,见夏妤姗姗来迟,两人心里都有些疑惑。夏妤只说自己长相酷似皇帝的一位故人,所以皇帝留她多聊了几句,对于容剪秋,却只字不提。容熙没有多说什么,夏衍却多了几分沉思。
一路上,夏妤有意无意地拉高领口掩饰身上的吻痕,所幸两人都没有发现。回到别馆,她先是跟容熙打了招呼,推说有事找夏衍商量,容熙拍了拍她的肩膀,竟是默许了她的行为,弄得夏妤一阵心虚。
“师父,你这里有去瘀伤之类的药么,见效越快越好。”一到夏衍房间,夏妤便急急开口。这段日子忙于舞蹈事宜,竟没怎么顾及药理。
“小妤儿受伤了?”夏衍忙走到她面前,上看下看,一脸担忧。
“不,不是。”夏妤尴尬地别开眼睛,有些难以启齿。
夏衍却眼尖地看到她脖颈间的吻痕,眼神一闪,神情有些暗淡。阿熙方才留下的?只是,有阿熙在身边,小妤儿为什么来找自己索药?虽然疑惑,夏衍却并未过问,只是从旁一个药匣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瓷瓶交给夏妤:“一般的痕迹,两个时辰之内,必然消得干干净净。”
“谢谢师父。”夏妤一喜,对夏衍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师父,借个地儿。”也不等夏衍反驳,便径自窜入了屏风后面。
一件件衣服自她身上剥离,又一件件地摊在屏风的木架之上,纱织的屏风在烛光的映照下,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线,夏衍不由得别开眼,眼里泛起一丝波澜,心里却在叹息。小妤儿到底有没有把他当男人,或者只把他当亲人,丝毫没有考虑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上完了药,穿戴整齐,夏妤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见夏衍垂眸在思索着什么,暗笑一声,悄悄走到他身后,然后突然跳到他前面,猛地“嘿”了一声。
沉思中的夏衍只闻得一阵熟悉的馨香,情不自禁地抱住眼前的身体,温香软玉,醉人心怀,他却只能拼命按捺住内心的躁动,继而抬起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么大了,还皮!”
夏妤一阵轻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师父想什么那么认真?”
看着眼前这张笑意盈盈的脸孔,夏衍不由得收紧了手臂,俊眉微皱,缓缓开口:“小妤儿,师父有要事需离开京城一趟。”
“什么要事?”夏妤停住了笑容,心里有些诧异。才团聚多久又要走了?不是说守着她么?
“师父有个朋友身受重伤,危在旦夕,师父不能袖手旁观,师父保证,此事一了,一定马上回来。”语气里有某种叹息,夏衍的眼底浮起一股深沉的忧虑。那个人竟然在节骨眼上受了重伤,交到那一群太医手里,只怕希望渺茫。
“师父一定要早点回来。”虽然心里不舍,夏妤还是妥协了,她并不是那种不近人情,是非不辩的人。
“一定,小妤儿也要听话,有事儿多跟阿熙商量,别乱闯祸。”有阿熙在,他多少能放心一点。
“说的我好像很不靠谱似得,放心啦,我一定不会闯祸,师父安心办自己的事情。”夏妤小嘴一偏,还是顺着夏衍的意思。
见此,夏衍才安了心。
……
从夏衍房间出来,见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未完全消去,夏妤干脆去找萧鸿彦。才一进门,就被凶猛冲来的身影险些扑到,萧鸿彦双手勾住她的脖子,整个人半挂在她身上。
“干嘛呢你!”夏妤一把拉下他的手臂,语气不善。
“你把我晾在别馆大半天,这会儿都不让人家抱,有你这么欺负人的么!”萧鸿彦撅着嘴,满脸怨愤。
“好好好,让你抱个够,抱完我就回房了!”夏妤眉头蓦扬,反将一军。
“想得美,说好有奖赏的,不能这么蒙混过关。”萧鸿彦坚决反对,整个身子都腻了过来。“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今天我很累,还有,别老打我的注意,本姑娘供你吃供你住,居然还想要我陪睡?想的美。”夏妤冷哼一声,丝毫不买账。就知道这死小子没安好心。
萧鸿彦咬牙,满脸不甘,发现夏妤眉宇间满是疲惫,又起了怜惜之心,抱住她的手臂,故作乖巧地说到:“你累啊?那我给你推拿一下,怎么样?”
“你还会这个?”夏妤诧异,有些不信。
“你就看着吧!”萧鸿彦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推向床榻,夏妤确实有些腰酸背痛,也就将信将疑地俯卧在床榻上。
萧鸿彦眼睛一亮,撸起袖子便把手按到她的肩膀上,虽然是几个简单的手法,但他捏的十分用心,显然下过了一番功夫。
夏妤舒服地闭上眼睛,颇有些享受。
“傻女人?”过了好一会儿,见夏妤躺着没动静,萧鸿彦不由得试探出声,侧头一看,才发现她居然睡过去了。
心中一喜,萧鸿彦贼贼一笑,双手慢慢滑下,轻轻拉下她的衣襟,才准备一亲芳泽,却被她背上尚未消去的吻痕惊得愣在原地,眼眸一闪,突然想起她方才说“好累”,偷香窃玉的兴奋霎时消了个干净。想必是容哥哥所为吧!失落之余,见她疲惫入睡,居然不舍得打扰她。
叹了口气,萧鸿彦轻轻给她盖上被子,撑着下巴,所有所思地看着她的睡颜,时不时伸出手指轻轻掐掐她的脸颊,若有所思。
现在,斗不过容哥哥,又压不住傻女人,前途堪忧啊!幸好师父给他谱了一本武功秘籍,他一定要努力练功,怎么也得强过夏妤,先养精蓄锐,好好讨她欢心,为将来制造机会。
……
第二日,一觉醒来,天都亮了,萧鸿彦那死小子也不知所踪。匆匆回到房间,容熙已经起身,并为她准备了早点,知道夏衍要走,还制造机会,让她单独为夏衍送行。为此,夏妤感激不已。原来萧鸿彦一早便去容熙那解释了一番,让夏妤庆幸中又有点欣慰,死小子还算有点良心,没有落井下石,不然,休想她再理他。
夏衍走的时候很仓促,没有过多的话别,他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叮嘱她要听容熙的话,便骑马扬长而去,看得出来,此次出行的急切。夏妤在门口送走了夏衍,才准备进门,却被一个激动的嗓音叫住。
“小妤儿!”
一回头便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轩辕俊玉紧紧抱着她的身体,眼睛泛红,双手也有些发抖:“小妤儿,是你吗?”
夏妤好不容易从他怀里探出头来,看着轩辕俊玉。这张脸不如一年前那般风姿俊朗,双颊瘦削,有些胡子拉渣,眼眶里泛着昼夜未眠的红丝,眼眶浮肿,憔悴的不成样子。很难想像一年前他还那么神采奕奕,风流无匹。夏妤一时间有些心疼。
四周无意间聚集了一些看客,指指点点。夏妤皱了皱眉,拉着他的袖子,低声说道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