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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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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

谢芙转头看到丈夫一脸怕她误会的样子,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溥郎,我哪有怀疑你与她有什么?”不过很快就神情一肃,“我今天无意中瞧见她单独一个人与一名男子幽会,形迹可疑,所以才会对她的事格外上心。

冉溥没想到这有一茬,不过继而一想,“她若能看上哪个男人?那也是好事啊,总好过一直赖在我们这儿。”说完之后,再细思了一遍妻子的话,然后惊道:“阿芙,你怀疑那个男人的来历不简单?”此时,他的眼睛眯了起来。

谢芙这时才笑道:“若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男人,我又何须起疑心,要我说,那个来寻她的男人若不披着那遮面的斗篷,我还不会起疑呢?估计就跟你之前说的那样,拍掌庆幸我们可以省了不少米粮。”

冉溥听她说得好笑,这脸才没有紧绷,但也不若刚才那般放松,“阿芙,你没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哪怕只有一点点?”

谢芙轻拨了一下鬓边的头发,“看来我们都怀疑了同一个人?听说这梅如当年与石家的长子有一段情,看来她与石家的牵扯可是一匹布那么长啊。

“石家只余两个领头人,就是那石老夫人与石狮,梅如当年可是恨死了那负心汉,没理由会再搭理他们。”冉溥道:“但是万事也不能说绝了,对了,阿芙,你把那个人的轮廓描出来给我认认。”

谢芙没想到还有这法子,嗯,她不认得的人不代表丈夫不认得,“好。”赶紧吩咐外头的侍女进来笔墨侍候。

看着侍女铺纸,冉溥一把夺过阿秋手中的墨徒,“我来磨。”

谢芙看到他的神情十分严肃,遂也不再迟疑,提起笔蘸了墨汁,专心致志地描了起来,虽然那个男人她只看到一眼,但她的画功也是从小师从名师的,描一幅人物丹青实不在话下。

没有一会儿,她的丹青就画了,冉溥没待她放下笔,吹干墨迹,立刻就把画举起来细看,他的全身现在都棚得很紧,完全没有了与她刚刚亲热时的放松劲儿。

小娇妻的画实在很好,仅凭这人的一个脸部轮廓及下巴嘴唇,他几乎就可以把这人认出来,这只老鼠他找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没曾想他居然敢到北地郡来,还接触了梅如。

“溥郎,怎么样?认不认得?”谢芙放下笔,赶紧到他的身旁一脸期待地道。

冉溥这时候把画扔下,当众伸手把谢芙抱起来吻了又吻,“小丫头,这是我收到最棒的生辰礼物。”

谢芙也忍不住一脸的兴奋,伸手揽紧丈夫的脖子,“溥郎,这么说这人是石家的人?”

“没错,此人正是石狮。”冉溥抱着她在怀里,“这下终于算是得到了他的行踪,小丫头,运气不错。”他又吻了吻小娇妻的脸庞。一众侍女见到这画面,全羞红了脸无声地退了出去。

“那当然,我也觉得我运气不错。”谢芙昂着头一点也不谦逊地道:“溥郎,你猜我今天还遇上了谁?”

“还有谁?”

“你一定猜不着,柳、裴两家的人还没到,但是打前站的人已经提前进了平地郡,溥郎,你说他来得这么早,到底是要干什么?”谢芙笑道。

“柳、裴两家的人来了?”冉溥的神情倒没有过于严肃,只是挑了挑眉,“看来这北地那几家士族也不太安份。”说完,还冷哼了一声。

“他到底是哪家的人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那两家其中一家的人,溥郎,看来他们准备在我们背后弄一些小动作。”谢芙提醒道。

“放心吧,小丫头,他们不若石氏残余那般令人头痛,不把这石家斩草除根,北地始终还有一个大隐患,他们在北地还有一些余威。”冉溥道:“不过这里面还有不少文章可做。”

丈夫的话谢芙倒是听明白了,她这时笑着看他在纸上写一些布防的计划,趴到他的背上,圈着他的颈项,咬着他的耳朵,“溥郎,我有个好建议,可以将石氏残余一网打尽,还可打击那些对我们不服的士族。”

冉溥闻言,大手一捞,让她卧在他的怀里,看着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凭着夫妻的默契,他隐隐可猜她心中的想法,皱紧双眉道:“阿芙,那样做太危险了,而且不太厚道。”

“有什么不厚道的,我这不过是试一试,若是意志坚定的人,又岂会被我们这逼一逼就会干坏事了?”谢芙不满地道,然后又娇俏地笑了笑,“这可是个好机会,溥郎,若还像上次那样让石家的人逃掉,就得不傥失了。

冉溥看到她似乎有计划的样子,”小丫头,说来听听。“

谢芙顿时眼睛笑眯眯地伏在他的耳边,小声地把她的想法告之他,岂料她还说完,冉溥就拥紧她的细腰,一脸紧绷地道”,不行。“这太过于冒险了,”小丫头,我不同意。“

“溥郎……”

“……”

外头的汤妪没听清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听到将军的声音很响,而郡主又是撇娇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

阿秋小声地道,“汤妪,将军不会是在骂郡主吧?”

“傻丫头,这怎么可能?”汤妪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这点她还是很笃定的,叹息一声,“看来可能我们郡主不知又提出了什么让将军为难的主意。”

阿秋这才没有再乱猜疑,在一旁跪好,这时看到转角处的阿一向她招招手,她看了眼汤妪只留神着里屋的情形,小心地挪着步子,然后小跑地接近阿一。

“阿一,你这是干什么?神密兮兮的?”

阿一一把将阿秋拉到墙角后,然后笑着道,“阿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哦?”阿秋有些疑惑地看着阿一,这小子要送她什么东西?

阿一搔了搔头,从怀里掏出一把尚算精致的玉梳塞到阿秋的手中,然后有些尴尬地笑道,“我见这梳子还算可爱,而你……你又好像很少配戴首饰,这梳子……你可以别到发上当装……饰……”这一段话,他说得吞吞吐吐。

阿秋看了看手中这把雕着花的玉梳,算不上多好的东西,但是阿一这个大老粗居然还送梳子给她?她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滋生,“阿一,谢谢你,我很喜欢。”说完,她把玉梳插到发髻里,“你看好不好看?”

“好……看……”阿一顿时看呆了去,自从上回在渭水的时候他发现阿秋很漂亮,之后就经常把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阿秋看着阿一这憨憨的样子,顿时就掩嘴笑了出来,这让阿一更为糗了,远处传来汤妪的唤声,“阿秋?”

阿秋这才记得郡主让人又做了一席菜的事情,笑着应道,“我就来。”然后一小溜跑了出去,想了想后,她又回头给了阿一一抹微笑,这才赶紧跑回汤妪的身边。

阿一伸手扶着墙角看着那一抹微笑,怔呆着回不过神,现在的阿秋一点也不像初在洛阳时给他的印象,嘴角那呆呆的笑容半天也消散不去。

“阿秋,你躲到哪儿去了?”汤妪小声训道。

“没有,我刚刚去解手了。”阿秋编了个理由,这才指挥小侍女准备上菜。

汤妪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瞄到她头上的一把有些粗糙的玉梳,阿秋这丫头连郡主赐的精致饰物也很少会载在头上,现在去插了一把玉梳?顿时就明了了,摇头笑了笑,原来这小丫头已经有相好的了,亏她这段时日还在琢磨怎样给她挑一个夫婿呢?看来找个时机她也要探探她的口风了。

南跨院,梅如一脸疲惫地回来,顿时瘫坐在木榻上,看了眼阿兰正小心地给她倒酪浆,“阿兰,今天有没有人过来审问你我的行踪?”

阿兰摇摇头,“她们今天倒是颇为气忿,不过没对我动什么刑罚,其实不过是小事一桩,相信她们也不会把此事上报给夫人知晓。”

梅如点点头,“我不过是不想让人跟着,谢氏阿芙会起疑,冉溥这个人却不会是个多疑的人。”一想到这里,她就想到石狮,这个人居然还敢来找她,他说的话又在她耳边回响。

“梅如,即使我大哥当年再不对,可你一样不也被冉溥利用了,你现在还为他坚守着什么?只要你答应里应外合的助我行事,等我石家重新掌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梅如,他不会娶你的,你等了他这么多年,听说他一声不吭地带了个女人回来,可想而你对他而言是多么微不足道的存在?你怎么还那么傻,我石狮可以当天发誓,只要你助我成事,我他日甚至可以代替大哥娶你为妻,你不就可以进我石家的大门?”

“梅如……”

“女郎?”阿兰看到她的神情有些恍惚,于是有些心忧地把酪浆递上,担忧地唤了一声。

梅如这时才醒悟过来,“没有什么?”她不能因为石狮那个混蛋几句话就动摇了,对,他们石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对于冉溥她还没有完全绝望。想到这里,她急忙起身,披上氅衣,推开大门,小跑着出去。

阿兰有些不解地看着梅如就这样冲出去,梅女郎这是怎么了?看到有仆妇准备跟上去,她忙帮她打掩护,上前阻拦着那些监视的人。

梅如一路不管不顾地奔到东跨院,看到门口有人来往,她这才醒悟过来,赶忙躲到一旁去,好一会儿,趁人不留意,她才溜进院子里,这里的变化真大,她的双眼有着一丝的怅惘,但想到来意,她要见冉溥,要把石狮来找她的事情全盘托出,要让他对她回心转意。

当她正要踏上台阶的时候,正好看到汤妪的老脸,现在才知道自己太过于鲁莽,谢氏阿芙是不会让她有邀功的机会的,若她现在找冉溥,只会让谢氏阿芙有机会攻击她。

她咬了咬唇,眼看汤妪就要看过来,忙身形一闪,躲到一旁的墙角处,藏在那春天抽枝的村丛中。看来她还是再找机会与冉溥私下里说话才是正理,这样冲动下成不了事。

就在她看准时机准备离开之时,听到里屋有微弱的声音传出,这声音让她的动作一顿。

“……嗯……啊……”这是女子的嘤咛声,很娇弱,很迷人,她又怎么会听不出这是女子正在承欢时的声音?

“……溥郎……啊……”这是谢氏阿芙的声音,她握紧拳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灰色的墙,仿佛看到里面的两人似乎正在交缠着。

“小丫头,舒服吗……”这是冉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情欲的味道,此时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夜晚的寒风不停地吹在她的身上,她已经不记得她躲在这儿有多久了,只记得这欢爱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也一声比一声浪,直到最后这声音平息了下来,她才回过魂来,银牙暗咬,她恨,真的好恨,谢氏阿芙有何魅力?居然让冉溥能够与她欢爱?

“小丫头,我也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冉溥那宠爱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是什么?”谢氏阿芙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及期待之意。

冉溥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正在梅如听得起劲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大喝了一声,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压低身子沿着墙角躲了去。

然后听到那人提着一只猫,“原来是只猫?”

梅如被这一吓之后,不敢再逗留,若被发现她有口也难辩,再度瞧准机会偷偷地溜出了东跨院,趁着夜色慌不择路地跑回自己的院落,脑海里全是冉溥与谢芙欢爱的声音以及他们的对话。

“礼物?”梅如一把撑着村干,然后双眼含恨地咬着这个字眼,那匹漂亮的小母马突然在脑海里出现。

她恶毒地看了一眼那在黑夜里只现出些许轮廓的东跨院,握紧粉拳,“谢氏阿芙,只要你消失掉就好了,对,只要你消失掉就好了……”

阿兰在南跨院等了良久也没等到梅如回来,正焦急地来回踱步,当她看到梅如的身影时,急着上前扶着她,“女郎,你到哪儿去了?”

梅如看了眼这忠心的侍女,然后道,“没有什么,你不用担心。”看到一旁正探头探脑地的侍女,她顿时就怒喝道,“看什么看?”这些人即使是谢芙派来的,此时她还是主子她们还是仆人。

侍女们不屑地收回目光。

梅如这才急忙踏进室内,然后连晚膳也没吃,她就倒在床上思索着如何让谢芙消失掉,她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只要冉溥肯再看她一眼,她这次一定不会让他再失望。

同样的夜色里,身为北地的士族,杜家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去年失收,他们手中的大量田地都被冉溥收了去,仅给他们保留了不到十分之三的田地,自然令他们十分的不满,私下里的抱怨声不绝于耳。

此时,在这间富丽堂黄的正堂里,裴简正与杜家的家主杜正商谈着,香鼎里飘着宁神香的香味,案上陈列着丰盛的菜肴,两旁的油灯被调得十分的光亮。

“阿简,本来你到来,我这当叔伯的应该盛情款待才对,可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是什么光景,你也别与叔叔客气,尽管举箸吧。”杜正一脸热情地招呼着。

“杜叔这是在折煞晚辈。”裴简客气地道。

“唉,谁叫我们摊上了冉溥那瘟神,他比胡人也好不了多少。”杜正叹口气道,“我也想过把家族往南迁,可你也知道,南方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那儿大部分都把持在王谢两家的手上,我们过去只会徒惹笑话。”

“听说冉溥娶了谢氏的嫡女,可是真的?”裴简有些怀疑地道,谢氏的门庭高贵,又怎会把那嫡出的女儿嫁给冉溥这种粗人?

一旁杜正的妻室卢氏撇嘴道,“哪还有假?那丫头我见过,模样儿是没得说的,毕竟谢氏精心调教出来的嫡女,能差到哪儿去?只是这丫头也不是个偏向我们的主儿,阿简啊,等你们家的大人到了之后,你自然有机会见到她,那丫头可不是盏省油的灯。”

“不就是一个才年方十五六岁的小女娃嘛,能厉害到哪儿去?”裴简不大相信,看来这对夫妻是被冉溥吓怕了吧?“再说我们出身自同一阶层,她自然也还会给我们一些面子的。”

卢氏笑了笑不再说,裴简不信就亲眼见好了,到时候真正领略到谢氏阿芙的厉害,他不信也得信。

“杜叔,你也知道上郡现在正在面临着危险,大家也是世交,你可要帮我们一把,况且我们若不联合起来,只怕胡人未灭了我们,我们就被冉溥一点一点地蚕食掉。”裴简苦口婆心地道。

杜正的眼睛正眯着看他,这裴简的来意果然正是他猜的,对于冉溥他自是诸多不满,“阿简啊,你说的我何尝没想过,可是冉溥这人不是你想象当中那么容易对付的。”想了想,又试探地说了一句,“石家的人不就是被他击垮的?”

“石家?”裴简嘲笑地一哼,“当初明知冉溥非池中物,他们仍是重用他来打胡人,现在终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说他们目光短浅,活该落得此下场。听说石狮现在正逃亡呢,不知他有没有来联系过杜叔?”他也状似关怀地问了一声,不过眼里也有着一探究竟之意。

杜正的脸尴尬了,这裴简好利的一双眼睛,遂笑道,“若我说有呢?阿简做何想?”

裴简皱了皱眉,“杜叔的意思是石狮联络了你们?”

杜正只是笑而不答,即不承认也不否认。

裴简这时不得不慎重起来,这消息炸得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眉尖纠结得厉害,他只道这些士族都冉溥打趴了,心里对他们不免嗤之以鼻,希望他们能联合起来给冉溥制造一些麻烦,这样也有利于上郡的安全,但并不希望他们起内哄。

“杜叔,阿简也说实话吧,现在我们上郡正等着冉溥搭救,若他不出兵力,上郡就真的被胡人瓜分了,我们裴家的祖业也就守不住了,到那时候就不得不考虑南迁之事。”裴简道。

“这不正是好时机吗?”杜正起身凑近裴简道。

裴简顿时就明了杜正的想法,低头皱了皱眉,“杜叔这是要陷我们于不义?”

“阿简,你要知道你现在有求于冉溥,他肯定会趁机提各件,你们想要他无各件帮忙那是不可能的。”杜正阴阴地笑了笑。

裴简寻思了一下,他家的大人就是不想付太大的代价,所以才会让他先到平地郡联合众多士族给冉溥施压,让他不要狮子大开口,只可惜到头来只有杜正搭理他。不是他瞧不起杜正,这个人不会是冉溥的对手,但是他自然也不会管冉溥的麻烦,想到这里,他笑道,“杜叔,我不可能参与到你们的计刻,但是我也不会把此事透露出去,你们能在背后扳倒冉溥,对我们裴家而言也是好事。”

杜正的脸上略有些不满,在这风头火势之下,他大胆地宴请裴简,就是为了拉拢他在关键时刻能帮他们一把,“阿简,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若石家继续掌权,对于我们是好事,毕竟大家都是世家大族,他也向我保证了不会过河抽扳。”

“杜叔,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与家父商议才能答复杜叔的建议。”裴简油滑地拖延时间,既然他说到这份上,他自然不会再一口拒绝。

杜正心里对这答案自然是不满至极,但这回脸上却是摆着一副长辈的样子,拍拍杜正的肩膀,“阿简啊,吃菜吃菜,看我们都光顾着说话,菜都要凉了。”

裴简心里骂了一句,但仍是一脸笑意地举箸挟菜,顿时能筹交错,好不热闹。

“听说阿简的发妻于前年难产而去?”卢氏道。

裴简这才记起那没有多少情份的发妻,不过仍是一脸伤心地道,“没错。”

“那真是可怜,年纪轻轻地就去了。”卢氏道,“不过阿简也无须难过,我们杜家也有不少好女儿,若阿简愿再娶,我们两家就是儿女亲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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