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未来妹婿,他也看不上眼,低头喝着闷酒。
场面中央只有那裴法仍尴尬地站着,现在不是骂柳家不仗义的时候,于是又朝冉溥道:“冉将军,我们裴家同样遭难,将军可不能只顾柳家而弃我们裴家不顾?好说我们也同地之谊。 ”他忙攀关系,连所谓的同地之谊都搬了出来。谢芙却是 “扑哧 ”一笑, “裴伯父,你们在上郡,我夫主在北地郡,哪来的同地之谊?你这话莫不是让人见笑的吗? ”
裴法被她这句话一呛,老脸又是一红,这谢氏阿芙牙尖嘴利果然讨人厌得很,朝杜正看了看,只无奈这回杜正不再做声,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扯了扯老脸,他又道:“冉夫人,你是深明大义的女子,老夫也是为了上郡的百姓着想啊,我们裴家也愿付柳家的条件。 ”他咬了咬牙道,为了留有一条退路,这条件不得不谈。
“你又不是我冉溥的亲戚,我何须要为你着想?裴家主,你莫不是以为我冉溥是那粗人,就不会分辩其中的关系? ”冉溥道,这裴法倒是异想天开。谢芙笑着给丈夫的碗中挟了一块肉脯,道:“原来你裴法居然是这样看我们夫妻,溥郎,我们还真的别多管闲事,只要帮一帮亲家就好了。 ”
裴简看到父亲两眼都忍不住地瞪着谢芙,心里就是一阵不舒服,他也略有不满地看了谢芙一眼,她也是士族出身,怎么净是手指向外不向内? “冉夫人是谢氏的嫡女,大家也有着相同的来历,何必那般咄咄逼人?还望冉夫人能公义地看待此事。 ”谢芙顿时就 “啪 ”地一声放下筷子, “裴郎君,我早已说过我虽出自谢氏门庭,但我现在是冉家的媳妇,两者不可混为一谈。况且论门庭,你裴家有那资格与我谢氏相提并论?什么相同的来历?你这话若让我家中的大伯父闻言,必定要恼怒。还有你这话辱及我夫主,裴郎君,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冉溥顿时也拍案站起来怒道:“裴家主,这就是你的诚心?借此来嘲笑我冉溥的出身不够高,是吗?那你这个高贵的裴家主何必来我北地郡求救?
裴家父子没想到局面弄到僵成这样,冉溥与谢芙现在都是不展欢颜,父子俩对视一眼,裴法叹息一声,看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于是道:“冉将军,我不是这个意思,将军莫要误会,阿简,给将军与夫人致谦。 ”
裴简的手在袖中紧握住,方才沉住气上前拱手道:“冉将军,冉夫人,简出言不逊,还望将军与夫人海涵。 ”谢芙这才俏脸不再紧绷,拉着丈夫的手,让他坐下,冉溥这才重新坐下,不过那张刚毅的脸上仍布满怒火。
裴法这时候不再坚持,既然已经决定铤而走险,那么就惟有道:“冉将军,我们同意将军的主意。 ”
冉溥喝了一口酒消消火气,冷笑一声, “裴家主,我改主意了,虽然你裴家肯出一半的利益,但我现在却觉得亏了,这利益需要四六之分,我六你四,接不接受就是你的事了,不受也行,将来上郡的一半就让它被匈奴抢走好了,虽然上郡离我北地郡很近,但不会波及到北地郡的。 ”
四六之分?还是他六我四?裴家父子的眼睛都瞪大了,这冉溥真的是欺人太甚?
“冉将军,你这样不是坐地升价吗?你这样与抢劫有何分别? ”裴简失声道。
“现在是你裴家求上门,不是我冉溥求你们,你们自此至终都没摆正这关系。 ”冉溥冷笑道:“再说我就是抢劫了,你们又有何话可说? ”
裴家父子千算万算没算到冉溥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他们之所以敢于一再的以高姿态来此,不就是吃定冉溥是个粗人,只要能让笼络他,自然能成事,所以才会挑了一群歌姬前来,但没有想到他不吃这套,到头来还要他们大出血。
裴简暗中给了一个眼色父亲,让他下定最后的决心。
裴法此时也知道再谈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不管如何,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才是正事,于是做揖道:“冉将军,此事我们裴家同意了。 ”这话他的表情可谓精彩至极,那种不甘与不愿又不得不应的情绪交织其中。
“那甚好。萧先生,明天就草拟协议。 ”冉溥至此心情大好地吩咐了一声。
萧先生自然是摇着羽扇行礼做揖道:“诺。 ”
北地郡的士族与冉溥相处这么久,对于这一切已经有些麻木了,几年前,冉溥也是如此地逼迫他们,不然他们哪会这么容易就投降了?
裴家低头了,杜正叹息了一声,不是他最后不相帮,而是帮无所帮,况且这样也好,对他的大事是极为有利的,思及此,他又喝了一口酒,再者想到今晚可以拥那新妾于怀,什么大事也不重要了。
柳仲喝了不少酒,头眼都有几分晕花,正想如厕,于是朝父亲道:“爹,我想到外面走一走。 ”
柳安看了一眼儿子,道:“去吧,只是早些回来,不许惹事。 ”
“知道了。 ”柳仲不耐烦地道。
“柳伯父,未来大舅子看来不像是会生事的人。 ”冉江看着柳仲出去的身影,朝柳安说了一句。
“唉,那是阿江不了解他,我这儿子就是个惹事精。 ”柳安叹息道。
柳仲有些摇摆地出了门,一阵晚风吹来,他的酒醒了一会儿,但很快又醉眼蒙蒙,抓住一个奴仆问了几句,方才知道那如厕的地方,脚步有些虚浮的朝那茅厕而去。
待解决了生理需要之后,柳仲有些摇摆地从里面出来,这月色不错,他的醉眼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不远处有一女子体态娇美,酒意一上,色胆又起,哪还记得这里是哪里?
阿秋刚好吩咐完小侍女事情,想要加快步伐回到厅中,突然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她抬眼一看,是一个年轻的郎君。
柳仲伸手抓住她,果然长得不错,“小美女,果然长得不错,呃,郎君喜欢。”
正文 第七十一章 护爱及惩罚
阿秋看到这个人在酒呃,一股酒臭味从他的嘴里飘出来,让她有几分做呕的感觉,更兼此人现在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这让她既厌恶又有几分惊慌,于是急忙想要挣脱掉他, “郎君喝醉了,快点放开我。 ”她想要越过他往厅中而去。
柳仲却是死抓住她的手腕不放,挣着手靠在柱子上,把阿秋困在这个小天地里,看着她那防备又有些慌张的眼神,顿时更感兴趣, “小美人,让郎君好好地疼你。 ”说完,他低头欲吻阿秋的脸。
阿秋满脸惊恐地躲开他低下的头,两手拼命推拒, “郎君,请你自重一点,这里是将军府,你若在此乱来,将军与郡主不会放过你的。 ”
“哼,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女,大不了我回头用十个侍女来换你,谅他冉溥也不会有意见。 ”阿秋不提冉溥与谢芙还好,一说柳仲就生出了比较之心,在酒意的催化之下这色胆及不满空前的膨胀。
柳仲又低头欲吻阿秋,阿秋不停地躲避着他的碰触,此时她的脸上有着恐惧的泪水, “来人呀一一 ”她大喊着。
“小美人,叫得好,叫大声点,郎君听着更兴和…… ”柳仲兴奋地欲去撕她身上有衣裳,这里有几分偏僻,若不是有人刻意经过,是不会让人打挠了他的好事。
“不,不,和…… ”阿秋感到害怕了,看到他欲侵犯她,而且他的身子也磨擦着她的娇躯,这更添了她心中的惊慌,感觉到他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直觉得脏及一阵恶心。
柳仲才不管她的挣扎,她越是反抚越增添他的情欲。
“嘶 ”地一声,阿秋身上的春装上的布料被撕下一大片,她那绣着粉荷的兜衣隐隐绰绰地露了出来,迷人的锁骨呈现在柳仲的眼前,把他迷得更是七晕八素,低头就吻上去,双手更是在她的身上乱摸。
“不要
”阿秋害怕得人命,拼命挣扎中,慌乱中突然抬脚往那柳仲的下身踢去,膝盖正中目标。
柳仲正在起火的下身突遭袭击,顿时就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他松开抓住阿秋的双手,用手捂住自己的下身,满脸的抽锸及狰狞。
阿秋得了这空档,眼中的泪水也来不及擦拭,急忙用手拉紧身上的破衣,赶紧逃离这恶魔才是道理,她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在回廊处跑动,连头也不敢回。
柳仲因为这一痛,更让他体内的兽性暴发出来,恶狠狠地看着阿秋狂奔的方向,这个该死的侍女,居然敢踢他的命根子,他饶不了她。
阿秋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只要找到府里的人就好了,突然感觉到有人抓住她的肩膀,她吓得回头看去,果然是柳仲那只禽兽, “禽兽,你快点放开我一一 ”
“敢踢我?贱丫头,你以为你是谁?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他一脸狞狰地道,双眼更是死盯着阿秋的脸及那被撕拦的衣裳,看到她还想逃,他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咣榔 ”一声,阿秋载着的那只刻有花的玉梳掉到地上,捧成了两半。
“不要,不要
”此时阿秋顾不上那把梳子,两眼流泪地推拒道。
“贱丫头。 ”柳仲一边骂一边压着她的身子,不让她再有机会踢着他,现在他的眼中满是兽欲,看着阿秋那在红灯笼下的哭脸,他更为兴奋,低头就去扯阿秋的衣服,呼吸更为急促。
麟光院的大厅中,谢芙喝了一些酒,觉得体内有些发热, “阿秋,去给我倒碗凉水来。 ”
“怎么了? ”冉溥因为喝酒的关系,脸上微红,听到小妻子说话,忙道。
阿杏端着一碗凉水递给谢芙, “郡主,阿秋说是要出去吩咐一些事,所以不在厅内。 ”
谢芙看到丈夫那关心的眼神,遂接过阿杏的那碗凉水, “没什么,只是因为喝了一些酒的原因,所以体内有些热。 ”茗了一口水, “奇了,阿秋跑哪去了? ”
“估计她一会儿就会回来了。 ”阿杏道。
谢芙想想也是,就算是她的贴身侍女,也无需时时刻刻地在她身边侍候,不过她仍是不放心地道:“她出去也有好一会儿了吧,阿杏,你去寻寻她吧,莫出了事。 ”
“诺。 ”阿杏领命悄然退了出去。
“小丫头,担心了? ”冉溥看了一眼厅内众人都满脸红光的神色,若有所思地道。
“嗯,若是平日,我也不会担心,毕竟阿秋是我贴身侍女,没人敢随意动她,不过今天宴客,龙蛇杂混的,我怕会有些个人惹事。 ”谢芙笑着更挨近丈夫, “阿秋不像阿静及阿杏那般会功夫,若被人欺负了,她可是没有还手之力的。 ”
冉溥伸手更揽紧她的身子, “累了?不然就宣布散席吧。 ”说实话,对这宴席他真的没什么兴趣。
谢芙却瞄了一下场中的情形, “再待一会儿吧,现在散席有些早了,也不合礼仪规矩,不然那些人又要乱嚼舌根了。 ”她端起一杯酒举袖正欲喝下去。
冉溥却伸手拿了过来,自己一口喝干了,看到她不满地瞪着他,不自禁地伸手抚摸着她有些酡红的脸庞, “小丫头,你喝了不少了,来,吃口菜。 ”他挟着一箸菜到她的口边。
谢芙噘了噘嘴,不过仍顺从地吃了下去,甜蜜地抱怨道:“坏人。 ”
裴简看着人家夫妻恩爱,心里异常的难受,那酒也一杯接一杯地喝,到现在他仍难相信一个谢氏高贵的嫡女会喜欢一个粗鲁的莽夫。
柳安与冉江两人是越聊越上瘾,不过这时候他也发现了儿子去了相当久仍未回来,于是朝一旁温柔的女儿道:“阿缕,去把你哥找回来,别让他有机会惹事生非。 ”
柳缕看了一眼冉江,尤其是看到他对她温和一笑,这才笑道:“好,父亲。 ”这才起身准备去把那不像话的兄长寻回来。
坐在角落里无人搭理的佟美看到柳缕出去了,冷笑一声,把一杯酒都喝尽了,瞄了一眼冉江与那未来岳父攀谈的亲热劲儿,然后看着那彩衣逐渐地走远,她也急忙起身情然跟上去。
一出到大厅,柳缕正想抓住一名侍女来问一问,突然眼前一花,有一个女子站到她的面前,那个女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我真替你惋惜,像你这般出身的高贵女郎,嫁什么人不好呢?偏要嫁给冉江,你可知他那人有多变态? ”佟美不喜欢这柳缕。
柳缕也不跟她气恼,仍是那落落大方的样子, “你当着我的面批评我的未婚夫,可真够失礼的。 ”她也上下打量了佟美一眼, “你是他的小妾,小妾就该有小妾的样子,那样将来我才能容得下你,不然今晚你这几句话,我就可以端出未来主母的身分好好地教训你一顿。 ”
“你敢? ”佟美不禁气道,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没嫁进来,就已经准备不把她放在眼中了,突然又低低一笑, “你可知冉江喜欢的是我,不是你,柳氏阿缕,哈哈,充其量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 ”看到这个女人有着与谢芙一样的出身,她眼中的恨意也不禁加深了一层。
突然跟着柳缕的侍女阿草举手一巴掌甩到佟美的脸上,佟美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低贱的侍女, “你敢打我? ”
“你出言辱没我家女郎,就该被打,更何况明知道我家女郎是你未来的主母,眼中没大没小,不知主仆尊卑,就更应该被打。 ”阿草轻蔑地道。 “我只是代我家女郎教训你而已,免得日后你丢我家女郎的颜面。 ”
“你这个贱婢! ”佟美举手正要挥上去。
半路上却被柳缕抓住她的手腕, “我真的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阿江的小妾的?居然不知礼数到这等地步,阿草今天教训你是为了你好,不然你真的要丢尽我未来夫主的面子了。 ”说完,甩开佟美的手,不顾她被这力道推后了几步。
“阿草,我们不与这等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计较,走。 ”柳缕斜睨了一眼佟美那恼羞成怒地面孔,抬脚就准备去寻兄长。
阿一偷偷地溜出宴席,想到阿秋仍会傻傻地笑出来,他准备过两天就跟将军说他有意娶阿秋,好让夫人同意这门婚事。
“救命啊,救命啊…… ”
阿一听到远处传来微弱的呼救声,而且这声音好像是阿秋的,这样一想,他的心里就一惊,急忙抬脚就朝那呼救声跑去,回廊上只看到一道身影快速地掠过。
那呼救声果然就是阿秋的,还有几丈远,阿一就看到一个男子把一个女子压在身下欲行不轨,而那名拼命挣扎的女子正是阿秋, “禽兽,你放开阿秋。 ”
阿一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忿恨不已,他的步伐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快速,尤其看到那个男子正准备脱裤子,他一个飞身上去,双腿一个旋风踢,那个压在阿秋身上的男子顿时就被踢到脸上,身子向一旁飞去,瞬间掉到了红柱子上,然后才掉到地上。
阿一忙把阿秋扶起来,看到她哭得花容失色,而且身上的衣裳凌乱,心中疼痛不已,赶紧把外衣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 “阿秋,别怕,有我在。
阿秋抓紧阿一的外衣,双眼朦耽地看着阿一,顿时哭着揽住阿一的脖子, “阿一,阿一,你终于来了,我,我…… ”此时她放声大哭。
阿一抱紧她,安抚着她的情绪,不过他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那个正慢慢爬起来的柳仲,手中的拳头握得死紧,待阿秋哭得没有那么大声,他这才放开她,柔声道:“阿秋,莫怕,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
柳仲觉得头上一晕,没想到中途还会有人坏他的好事, “混蛋,本郎君…… ”他正准备抬出自家的身份来压制阿一这野蛮人,谁知话没说完,阿一就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记左勾拳打了过去。
柳仲又被他打得跌到一旁去,阿一的拳头很重,接二连三地砸在柳仲的身上, “我让你欺负阿秋,你这个人渣,禽兽…… ”
柳仲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 ……的…… ”他惟有大声叫嚣着,企图让阿一住手,殊不知这让阿一下手更为狠辣。你
阿秋抽着鼻子看到那掉到地上,掉成两半的玉梳,心酸难过地捡了起来揣到怀里,想到今晚可怕的遭遇,她不禁抱着双腿又哭了起来。
这里的马蚤动把人都引了来,柳缕、佟美、阿杏等人都急忙赶过去。
柳缕听到骂禽兽的声音及女子的嘤嘤哭声,突然心头一跳,不会是她家那个不成器的大哥真的在这宅子里惹出事了吧?这样一想,她急忙加快脚程。
阿杏先一步赶到,看到阿秋狼狈的样子及阿一暴打恶徒的样子,顿时就心知发生了什么事,忙抱住阿秋, “阿秋,那个该死的人侵杞了你吗? ”虽然她的语气很轻,但是她的眼中却是盛满怒气,怪不得郡主会让她出来寻找阿秋,比起北地的侍女或她与阿静来说,阿秋虽然是侍女,可是在谢氏宅邸里长达十年的教导,阿秋身上也颇有几分士族女郎的影子。
阿秋点点头,仍是不停地哭泣着。
柳缕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高大的男子暴打她兄长的样子,果然是这个兄长惹出的祸事,虽然巴不得那个高大的男子把这不成器的兄长打死,这样也干净了,可这毕竟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她也不能真的见死不救,于是她急忙冲上去,眼看阿一的一拳又要挥下来,她忙用自身挡着。
“阿妹,阿妹,你来了?这人……这人居然打你的兄长? ”柳仲看到这妹妹护着他,忙拉着妹妹的衣袖求救道。
阿一正要挥下的拳头看到这突然上前的女郎,拳头才停在了半空中,没有挥下。
柳缕没感觉到疼痛,忙转身伸开双手挡在柳仲的面前, “我知道我大哥干了坏事,可你饶了他吧,我让他给你及那个女孩道歉。 ”
“呸,我才不道歉,阿妹,你是不是傻了?我们是士族,他们不过是低贱的侍从,我能上她,她就该偷笑了,大不了我纳她回去当妾。 ”柳仲骂骂喇喇地道。
柳缕不禁回头恶狠狠地瞪着兄长,她这个二哥是不是傻子,现在他们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居然还说出这种话?她这样说已经是在保他了,若真把此事闹大了,她这个二哥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二哥,你少说一句没人会说你是哑巴。 ”低吼了一句。
阿一冷笑一声, “禽兽果然就是禽兽,干下这等坏事仍要口出恶言。 ”
“阿妹,我被他打成这样,你居然还偏帮着外人? ”柳仲不可思议地看着妹妹道:“你到底是不是我柳家的人?也对,你人还没嫁进冉家,就已经心上他家的人,哼,真的是女人不中留,泼出去的水。 ”柳仲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了一通。